第11版(职工天地)
专栏：
不和谐的音符及其对策
——《劳动法》采访札记
本报记者王比学
奇怪的逻辑
９月上旬，记者随全国人大常委会《劳动法》执法检查组来到广东东莞厚街某鞋厂进行检查。该企业是一家来料加工的台资企业，工人每周工作六天，每天工作时间达１２小时，没有建立工会。当问到该企业执行劳动法的情况时，该企业的台商老板竟回答：“劳动局发了劳动法的书，我也没仔细看，我还没听说过有‘三资’企业成立工会的。在我们台湾，工人好管多了。”当检查组指出工人超时工作，严重违反了《劳动法》及我国工时制度的有关规定时，该老板竟说：“我对这些工人够好的了，他们来这之前都瘦瘦的，在这干了几个月都长得胖胖的了。”
在这位台商老板眼里，台商在祖国大陆投资办厂可以不遵守法律，而企业是否保护工人，是以工人的胖瘦为标准。这真是奇怪的逻辑。
上面所提到的鞋厂只是检查组在广东省检查“三资”企业《劳动法》执行情况中所看到的不和谐的一幕。
不和谐的音符
——劳动用工制度不规范。一些“三资”企业与职工未签订劳动合同，没有劳动合同的约束，使企业老板与职工之间的雇佣关系发生了严重倾斜，只要老板认为是错的，那么它就是错的，工人只有干活的义务，没有享有法定的权利。有的“三资”企业尽管与劳动者签订了劳动合同，但合同内容明显违反劳动法。
——克扣、拖欠工资。部分“三资”企业把克扣工资作为唯一的管理手段。拖欠工资也是部分“三资”企业惯用的手法。深圳市去年因拖欠工资引发的突发事件占事件总数的８５．７％。
——超时加班。深圳宝安区最近检查的９５家超时加班企业中，“三资”企业竟占了９３．７％。《劳动法》规定，劳动者每周工作不超过４４小时，每月加班加点时间累计不得超过３６小时。有些“三资”企业以赶生产任务为由经常要求劳动者加班。东莞某塑胶原料有限公司明文规定，工人每周工作六天，每天工作九小时，超过九小时才算加班。
——劳动安全卫生制度不健全。记者看到有的企业缺乏必备的安全措施，厂房拥挤不堪，消防器材周围堆放了许多杂物，化学品使用没有中文标识，噪音严重超标。
——工会组建难。一些外商认为法律并没有规定“三资”企业必须组建工会，所以不准组建工会。有的“三资”企业以时机不成熟为由迟迟不同意建立工会。有的“三资”企业即使组建了工会，但当工会干部因出面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冒犯”了老板，随时都可能被“炒鱿鱼”。
路在何方
我们不能因噎废食，不能因为“三资”企业劳动管理中出现了种种不和谐的音符，就全盘否定“三资”企业在我国经济建设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依法加强管理，不仅不会吓跑外商，反而只会更加完善投资环境，以便吸引更多的外商。
首先，应加强《劳动法》的监督检查。执行《劳动法》的难度远远超过制定《劳动法》。《劳动法》与广大劳动者的切身利益有很大的关系，涉及面较广，应定期和不定期地对《劳动法》的执行情况进行检查。特别是对那些工人投诉较多的企业，发现有违反《劳动法》的，立即责令整改，屡教不改者，可吊销营业执照。
其次，加强对外商的法制教育，使他们认识到，在中国土地上办厂，就必须严格执行中国的法律，对多次不执行我国有关法律法规的外商，经教育后仍不改正的，必须给予一定的法律制裁，以确保法律的权威性。同时，作为劳动者，也别忘了自己的权益和尊严，请挺直腰杆，应明白维护自身权益和尊严“全靠我们自己”。当合法权益遭侵犯时，必须用法律手段来保护自己，切不可采取过激或消极的手段。
再者，“三资”企业应加快工会的组建工作。积极向外商宣传，使之对中国工会有一个全面、正确的了解和认识。这对沟通劳资双方的联系，及时向外商反映职工的要求，稳定“三资”企业职工队伍，促进生产发展极为有利。“三资”企业工会干部因开展工会工作而受到不公正对待时，政府有关部门和上级工会应予以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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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爱心伴青春
京言
北京针灸骨伤学院附属医院坏死性骨病医疗中心主任王璐林，是一位深受病人欢迎的青年医生。他精心研制的骨质再生丸对治疗股骨头坏死、骨髓炎、骨结核、骨折不愈合、骨纤维异样增殖症等有独特疗效。
王璐林出生内蒙古哲盟一个贫寒农家，十三岁时就孑身一人奔赴数十公里外的中学读书。东北大寒，他的破棉鞋常常露出脚趾头，手脚经常冻裂化脓。这种艰苦的生活反而磨练了他的意志和品格。母亲长年患病，看着被病痛折磨的母亲，王璐林心如刀绞，暗暗下决心当一名医生，为人们驱除痛苦。从此，他沉醉于《黄帝内经》、《本草纲目》等古代中医书籍之中，为日后从医描下了扎实的一笔。
医术的提高，名声的传播，并没有使他丝毫忘本。他始终记着行医的初衷：为病人解除痛苦、为患者献上一份爱心。
内蒙古有一个叫张树财的农民，其八岁的女儿患左侧股骨头坏死病，无法行走。他带女儿在王璐林处治疗期间，家中发生火灾，损失严重。他因付不起医疗费，一连数天躲着王璐林。王知道后，主动找到张，诚恳地说：“老张，你放心，我和你的目标一样，是让孩子站起来。请你放心，孩子的病照治！”张树财感动得哭了。
十八岁的江阴少年陶雪松，因车祸落下股骨头坏死病。来京后，王璐林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当王得知小陶在校是名“三好学生”、“优秀团员”，有着远大抱负，因怕拖累父母而情绪不振时，几次主动找到他们母子谈心，让他们树立信心，并在多方面给予他们照顾。由于母子俩丢掉了思想包袱，积极配合治疗，病情很快就好转。小陶看到自己站起来的希望，每天坚持在病房看书学习，准备重返校园。他在给老师、同学的信中写道：“我在京城遇到了一位好大夫，他不仅有精湛的医术，而且有良好的医风。我觉得眼前是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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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奋斗者之路
艰苦创业谱新篇
洪坛
１９９３年初，４３岁的共产党员吕金坤担起筹建山东省龙口矿务局柳林水泥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的重担。
没有资金，没有厂房，没有专业技术人才，——面对这一切，几个助手愁得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吕金坤却说：“如果一切都是现成的，还要我们干啥？”他带领筹建办公室的同志走遍龙口市的大小村镇，并力排众议，将厂址选在远离市区的桑岛海边，为市区人民留下清新的空气和蔚蓝的天空。
为解决资金问题，吕金坤不仅使龙口地区的几家大企业入了股，还耐心地动员当地农民做公司的股东。他的直率性格和真诚态度赢得了群众的心。“跟着老吕干，俺们有信心！”龙口的许多庄稼汉像过年一样，欢天喜地地入了股。吕金坤筹足了建厂的近２０００万元资金。转眼间，高大的烟囱和厂房奇迹般耸立在渤海之滨，许多专业技术人才慕名从四面八方赶来，投在吕金坤麾下。
２００多个充满艰辛与拼搏的日日夜夜之后，吕金坤和公司的几百名职工终于迎来了柳林水泥实业股份有限公司胜利投产的日子。从建厂到出水泥，仅用７个月的时间，而且吨水泥投资额只有建材行业平均水平的一半。吕金坤在共和国建材行业史上写下破纪录的一笔。
团结共建柳林，争创全优企业——这是柳林人的企业精神。在国家对各地６０００多家水泥厂进行的产品化学分析对比的“飞行药检”中，柳林是１２０家全合格单位之一。今年，他们的水泥开始远销东南亚，并很快被马来西亚等国确定为进口免检产品。
柳林水泥为国家争得荣誉，并取得巨大的经济效益。投产三年来，公司平均每年实现利税近千万元。但锐意进取的吕金坤并不满足。经过周密的市场调查，不久前他又投资３００万元，仅用三个月时间，就创建了柳林电器厂，专业生产多功能铸铁电热锅系列产品。该产品在’９６北京国际发明展览会上获金奖，被全国消费者协会确定为向消费者推荐产品。
默默的拼搏奉献和出色的政绩使吕金坤成为深受柳林职工好评的领头雁。他先后被山东省煤炭管理局和龙口市矿务局授予“专业技术拔尖人才”的光荣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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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服务窗
编辑同志：
我是一名长期患骨结核的矿工，经多方治疗无效，十分痛苦。欣闻贵版开辟服务窗专栏，特请问哪里有专治这类病的医院和医生？谢谢！
（山东枣庄煤矿职工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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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各地工人报刊上
▲山西工人报山西贯彻党的十四届六中全会决议精神，决定在全省职工中开展“学决议、见行动、争先进、比贡献”活动。
▲天津工人报天津市各级工会通过高层参与超前参与源头参与，使依靠职工办企业走向制度化。
▲现代工人报重庆市重视关心群众文化设施建设，市领导现场办公，解决工人文化宫的性质、功能、前景等重大问题。
▲吉林工人报吉林省总工会落实决议精神，突出工会精神文明建设重点，加强职业道德建设，培育“四有”职工队伍。
▲武汉工人报武汉市隆重召开“双优双百”表彰大会。
▲南方工报广东省２１个市积极开展“科技创新争当先进劳动者”活动。
（魏福志摘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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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特稿
年轻的职工，年轻的企业，谱写出一首充满朝气的新歌
“深航”情深
程立达
深圳航空公司是中国最年轻的航空公司。
三年间，年轻的深航在董事会的领导下，以其优质服务在全国同行中脱颖而出：
——１９９４年开展的全国“十万旅客话民航”活动中，他们的空中服务获全国同行最高分；
——１９９５年国家民航总局继续开展同一活动，他们蝉联综合评比中南地区第一名，综合服务名列全国第二；
——１９９６年，深航乘务队被共青团中央、国家民航总局命名为“全国青年文明号”……
深航的订票电话“９９７７７”已风靡鹏城；
深航的客座率在８０％以上，居全国同行前列；
深航的空姐们被银行、传呼台请去介绍服务经验，被广深铁路请去作服务演示；
深航一年收到的旅客表扬卡达７万多件……
空中：一抹温馨的微笑
深航的空中小姐无疑是深航公司最动人的风景。不仅仅因为她们个个神态优雅、容貌姣好，而且因为她们天使般真挚的微笑，因为她们热情、温馨、典雅、规范的服务。
从你踏上舷梯开始，你就会有一种当上贵宾的感觉。空中小姐们穿着旗袍站在机舱口，微笑地向你表示欢迎；你坐下不久，她们会把一条温暖的毛巾送到你手上……
这是一种建立在严格管理程序和刻苦职业训练基础上的服务。人们说，再粗鄙的人上了深航航班，也会变得文明起来。然而深航公司仅把这种规范化的服务当作空姐的起码水准。他们倡导的是一种“用心服务”。
譬如，旅客喝完饮料后，多有“方便”要求，卫生间前有时有几个人等候。一位老太太蹒跚地走了过来，排在后边。换了别的地方，你老人家就慢慢排呗，可是深航的空姐这时会走过来，对前面的年轻人轻声说：“先生，对不起，这位老人走动不便，你能先让她用一下卫生间吗？谢谢！”
这是“用心服务”才能达到的境界。
去年农历大年三十下午，由深圳飞往南京的航班快要起飞时，有十多位旅客尚未上机。一查，原来市内某机票代售点把１３时５０分的起飞时间写成１５时３０分了。公司只好推迟起飞，等那些还在市里转悠的旅客。当这一决定向已坐在座位上急于回家过年的旅客宣布时，机舱内顿时像炸了锅一般，许多归心似箭的旅客把怒气撒在五位空姐身上，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这些姑娘委屈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但她们依然带着平和的笑容，一遍又一遍地向旅客道歉、解释。有些愤怒的旅客依然不买帐，竟然向空姐身上吐口水，我们的姑娘转过身来，依然礼貌地微笑着：“对不起，耽误了你的时间，请原谅。”
等迟来的旅客登机后，一些早到的旅客又对这些无辜者冷嘲热讽。迟来的旅客不服气，与他们顶了起来，一时间机舱内剑拔弩张。这时，刚才忍气吞声的空姐们走过来插身于争吵双方中间，轻声细语地劝大家相互谅解，并及时递过去报纸、茶水，让他们坐下，一场风波在空姐的微笑中平息下去。
事后，一位始终冷静观察事态的旅客在意见卡上写道：从深航空姐身上，我发现涵养之美……
地面：一片真诚的关心
拨通特种电话：９９７７７，话筒里传出一位小姐甜美的声音：“你好，深航，××号。”
“你好，我是上步中路２号工会大厦６０５室，深圳人杂志社，我们要买两张贵公司１８日下午１４时３０分深圳到北京的机票。”
“好的，我们一小时内免费送到。”
在深圳，购买机票就变得这么简单。
“一小时内免费送票上门”是深圳航空公司率先推出的服务项目。为了实现这１０个字的庄重承诺，深航动用了１８个大中专毕业生。１８辆自行车顶着烈日，冒着风雨，在深圳的大街小巷中穿行。１８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每到夏天都晒得黑黝黝的，活像黑脸包公。
从深航推出“一小时内免费送票上门”口号开始，两年多来，他们未延误过一次旅客的要求。
迎接深航送票员的，不尽是笑脸。有时候他们一路风尘地把机票送去时，订票者却说“不要了”，就打发他们回转。有时候，他们送票到住宅区，顾客不让进，只把票款从铁门上塞出来。对这些，他们都想得很透：“干服务这行业，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只要公司形象不受损，我们也就认了。”
深航有一个很特别的奖项：委屈奖。奖给那些被旅客误解受了极大委屈的员工。送票员田卫锋曾获过此项殊荣。
那天，有位姓周的女士从东湖来电话订成都机票，小田骑车满头大汗赶过去，谁知进门后刚说机票来了，便被人迎面泼来一杯满满的花雕酒。原来，周女士与丈夫吵了架，赌气瞒着丈夫要回成都娘家，丈夫冷不丁听说妻子要走，怒火中烧，不由分说把桌上的酒连同怒气都向小田撒去。小田抹一把脸上的酒水，平静地对他们说：“等你们商量好，如果还要票，我准时送来。”
如果不是为了公司的声誉，哪个小伙子在无辜受辱时能这般沉得住气。
老天无情阻归客，深航有情送温暖。“让每一个旅客满意”始终是深航人的宗旨。去年底，由于郑州航站忙中出错，深航由郑州飞往深圳的航班上所有旅客的行李都被错运到厦门。按机场惯例，要旅客第二天再到机场取回行李。深航的同志为了方便旅客，派人记下他们的地址。当晚８时，那批行李一到深圳，深航员工立即装上公司的车，按旅客留下的地址逐个将行李送去。有的旅客远在龙岗甚至东莞，他们也不辞劳苦照送不误。
胸中：一幅宏远的蓝图
人们感兴趣的是：作为国内民航企业的小弟弟，深航是如何使自己的服务水平跃居全国前列的？或者说，一些别人做不到的服务事项，为什么深航人能够做到？
深航总经理高峻岳说：是市场机制使然。以往的民航公司都是清一色的国有单位，有国家计划财政在后面支撑着；深航是我国第一个由几家企业出资兴办的股份制企业，没有大树庇荫，它一出世就要走“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约束、自我发展”的道路。以往的民航市场都是卖方市场，旅客买一张机票得找关系走后门。深航诞生那年风向变了，中国民航出现运力过剩，众多的航空公司争夺客源之战已经拉开了帷幕。由于深圳的特殊位置，全国２０多家航空公司都参与了深圳空运市场的营运，更有外地单位抢先一步在深圳机场设立了基地公司，占了深圳４０％左右的市场份额，深航在如此拥挤的地盘上找一块立足之地谈何容易！
因此，深航人把“深情一片，航程万里”作为自己行动的口号。他们愿每个旅客都从自己的服务中得到一份温馨，他们希望每个旅客在航班上都有一种在家里的感觉。她们曾在机舱内给旅客点歌贺生日，曾拿着水果、奶粉去探望由她们转送去医院的旅客产妇。在她们的航班上，端午节有粽子、中秋节有月饼、除夕有年糕、正月十五有元宵……
三年，深航人以一流的服务赢得了广泛的社会信誉，乘深航航班已成为许多旅客第一选择，坐过深航飞机的人９０％成了回头客。在全国平均客座率只有５０％的境况下，深航创出客座率８６．２％的佳绩，就是社会对他们精心服务的肯定和回报。许多人对深圳的美好印象就是从深航公司开始的。深航经过一年试营运就开始盈利。１９９５年深航营运收入达５亿元，运送旅客总数为６６万人次，飞机日利用率达７．８个小时，各项指标在全国航空公司中均处于领先地位。目前深航已拥有６架波音７３７—３００型客机，开通了深圳至北京、上海、南京、哈尔滨、成都、重庆等３０多条国内航线，月运送旅客６万多人次。用总经理高峻岳的话来说，“深航公司在中国民航业中，初步站稳了脚跟，有了一席之地。”
（附图片）
图为深航领导现场办公。左三为全国有突出贡献专家、总经理高峻岳。
深航乘务大队副大队长、优秀乘务员绍华正在机上服务。
（本文照片均由深航党办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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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热门话题
突出工会的维护职能
颜辉
维护职工合法权益是工会存在的基础。工会不是党委，对社会与企业不实施政治领导；工会不是政府，对社会的方方面面不进行综合管理；工会也不是企业行政，对企业的生产经营发展不负有直接责任。工会是职工自愿结合的工人阶级的群众组织。职工群众加入工会，是为了借助组织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遇到问题有撑腰说话的人，遇到困难有帮助办事的人。工会如果不能为职工说话办事，自己把自己当做一级“衙门”，就势必脱离职工群众。
在深化企业改革的进程中，不少经营者注重劳动关系的协调，使职工群众在政治上得到信任，在人格上受到尊重，在经济上取得实惠，生产积极性充分发挥出来。但也有一些经营者见物不见人，把职工群众视为劳动工具，克扣工资，侮辱体罚，任意加班加点，甚至强迫从事危险作业，致使劳动关系紧张。工会突出维护职能，不仅是捍卫职工群众的合法权益，以求得正义与公平，同时也着眼于建立稳定和谐的劳动关系。在利益主体多元化的情况下，劳动争议的出现是难免的，只有通过合法的渠道使问题得到合理的解决，才能够避免矛盾激化。
工会工作的头绪很多，重点应当也必须根据广大职工群众的意愿与需要而确定。职工群众的拥护，党政的理解与支持，社会各方的认可，这三条应该成为衡量工会工作优劣的标准与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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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工会之声
轰动全国的宁波三星仪表厂陈氏姐妹劳动争议案，在工会的帮助下，最近终于画上了句号。请看报道——
讨回公道
天华
发生在浙江省宁波市三星仪表厂的一起劳动争议案曾引起各界人士的关注。一年过去了，今天，这起案件在各级工会和有关各方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有了一个最后的结果。
陈氏姐妹是浙江省宁波市鄞县两个普通的农村姑娘，先后于１９９１年和１９９２年来到乡镇企业宁波三星仪表厂做工。该厂实行两个月发一次工资，先干活后发薪的办法。１９９３年１月发工资时，厂方宣布：每个职工向厂方交纳５００元押金，并直接从上两个月的工资中扣除。当时，春节已临近，家里急需用钱，两姐妹向厂里求情，厂方不睬。于是，妹妹陈幼波被扣了５００元钱；姐姐陈幼乐因两个月的工资不足３００元，被扣２００元，尚欠企业３００元。转眼到了１９９３年３月发薪日，厂方拿出打印好的“工作协议”，要求职工签名。“协议”规定：职工保证在厂里工作五年，不得擅自离岗，未经厂方同意离开的职工必须赔偿５０００元的损失费。厂方同时声言：“如果不签名，工资就不发，签了协议，想提前离厂，事先打个报告就可以走，也不用赔偿。”职工们怕拿不到工资，被迫在“协议”上签了名。然而不久厂方又突然宣布：每名职工的押金由５００元提高到１０００元，从工资中直接扣除。陈幼乐的工资仍不足押金数，只好又向厂里打了一张３００元的欠条。到了４月中旬，厂里又传出要把每人押金数提高到２０００元的说法。陈氏姐妹感到绝望了。两人４月１７日向厂方递交了辞职报告，被厂长拒绝。当天，两人离厂。
１９９３年５月，三星仪表厂对陈氏姐妹提起诉讼，以那份“协议”为据，要求她们分别支付违约金５０００元。１９９３年６月，宁波市鄞县人民法院判决陈幼乐、陈幼波分别赔偿三星仪表厂５０００元，诉讼费由陈氏姐妹负担。
一审判决后的结果，使三星仪表厂职工群情激愤，他们联名致信宁波市总工会，为陈氏姐妹鸣不平，陈氏姐妹也来到宁波市总工会倾吐冤情。宁波市总工会法律工作部了解案情后，立即派出律师为陈氏姐妹代理，依法向宁波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由于种种原因，１９９３年９月，宁波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了维持原判、上诉费由陈氏姐妹负担的判决。
陈氏姐妹的不幸遭遇，引起了宁波市总、浙江省总乃至全国总工会的关注。全总法工部派人去宁波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并向全国人大常委会和最高人民法院提出了工会方面的意见。
１９９６年６月，全总所属华天职工法律服务中心根据《工会法》第二十一条和《劳动法》第三十条的有关规定，接受陈氏姐妹的委托，派出律师赴宁波，为其办理追索劳动报酬的事宜。他们找到了厂方，找到了法院，找到了市、县、乡各级领导，讲述这起劳动争议案的是非曲直，宣传贯彻《劳动法》的重要意义。三星仪表厂的经营者在经历了诸多事情之后，对于《劳动法》的贯彻实施有了新的认识。在各方面的支持与协调之下，厂方与陈氏姐妹终于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达成了新的调解协议：三星仪表厂放弃对陈氏姐妹的“赔偿”要求，归还收取陈氏姐妹的押金及４个月零２０天的劳动报酬２４００元（其中陈幼波１４００元，陈幼乐１０００元）。陈氏姐妹向厂方归还工作服和劳动工具，支付厂方培训费８０元。这起历时三年多，轰动全国而又几经曲折的劳动争议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尽管这个句号如同改革进程中的一些事物一样，不是那么规范，还有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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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河北省山海关机务段劳动服务公司依靠职工办企业，依靠质量闯市场，自1994年以来，把铁道部鉴定的内燃机车主轴瓦等20项优质产品销售到全国，创产值2000多万元。图为经理康继昌（右一）在车间检验轴瓦质量。孙喜忱贺永录摄影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