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1月30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

  艺献乡亲情系沂蒙
——文化部文化艺术人才中心艺术团赴沂蒙慰问演出侧记
本报记者李战吉
初冬的打谷场上还堆积着丰收的喜悦,沂蒙山老区人民又盼来了另一桩喜事——文化部文化艺术人才中心艺术团前来慰问演出。
艺术团24位演员,连人带道具、行头,还没载满两辆“大面包”。然而在一个星期的慰问演出中,他们所到之处,却都无一例外地赢得了乡亲们发自肺腑的掌声。
临沂人民会堂,沂南、蒙阴影剧院,沂水体育馆的演出,场内座无虚席,连过道中也挤满了热情的观众;场外人头攒动,那些没票的“观众”仰起头、踮着脚,以求满足一睹演员风采的夙愿。沂南县的华日集团和声乐鞋厂挂起横幅标语,扫净厂院车间,欢迎来自京城的“贵客”。演员们参观完了工厂之后,只听得厂长一声令下,机器隆隆的车间骤然鸦雀无声,工人们呼啦啦围成一圈,演员们走进工人当中,满怀激情地唱了起来。“八只眼演唱组”唱的诙谐幽默的《回娘家》,青年演员王涓爱唱的生动活泼的《龙船调》,刘大刚、郭玲玲、李兵唱的激越悠扬的京剧《智斗》,和着工人们经久不息的掌声在车间里回荡。
最让人动情的还要数在沂水县公园里的那场联欢。开始只说是要参观座谈,可是汽车一开进公园,却看见公园里搭起了小舞台,盛装的男女老少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就连大树桠杈上也挤满了调皮的孩子。人们在寒风中盼着艺术团,已经等了两个多钟头了。
演员们刚坐下,沂水县老干部艺术团就载歌载舞,演起了《欢迎艺术团》。望着老同志们那专注、诚挚的神情,演员们心里热辣辣的。大家一合计,尽管没带服装、道具,照样上台,演!张世嵘上去了。松鹿上去了。耿国际、康雅杰上去了。宋雪、杨军上去了……青年歌唱家张世嵘激昂地唱起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他走进人群,抱起一个小孩边走边唱,孩子的小手随着音乐的节拍轻轻挥动起来。青年歌唱家宋雪深情地唱起了《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青年舞蹈家杨军赶上台去,现编现演,为她伴舞……公园里沸腾了。掌声、笑声、喊声,响成一片。一伙小青年说,俺们沂水公园从来没有这么热闹!一位老汉说,俺今年80多了,头一回看见这么好的节目。几位大嫂兴高采烈地说,俺们提前过年了!
鼎力援助这次慰问活动的临沂海关关长张曙光说得好,没想到演员们这么投入,没想到老区人民这么动情。一场演出,把老区和北京的距离拉近了。当然,他们也不会想到,这次慰问活动是中直艺术院团改革的结果。
文化艺术人才中心主任赵继昌告诉我,中直院团实行考核聘任制后,文化部成立了这个中心。中心是个蓄水池,要容纳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受聘的艺术人才;中心是个培训班,要为演职员提高思想艺术素质服务;中心是个展览厅,要为艺术人才走上舞台、走向市场架起桥梁。目前已有156名演职员来中心报到。今年9月,中心成立了艺术团,这次赴沂蒙老区慰问演出,是锻炼队伍、展示阵容的第一个举措。
不错,几天的慰问演出的确使演职员们得到磨练,受到鼓舞。初冬时节,冷风飕飕,台上没有暖气,唱歌、跳舞却要身着夏装。不少演员都病了,有的还打上了吊针。但是一上台,他们立刻精神抖擞,力争一招一式都舞到家,一板一眼都唱到位,把自己的一片热心融入了歌舞之中。
站在高高的孟良崮,望着矗立峰巅的纪念碑,艺术团的不少人这样说,我们这次到老区,是“还债”来了。在革命战争年代,沂蒙400万人,有120万人参军、参战、支前,10万烈士献出了生命,我们要还感情债。如今,沂蒙在全国老区中率先甩掉了贫困地区的帽子,经济上开始奔小康,可是文化生活还很贫乏,我们要还艺术债。为了还债,“八只眼演唱组”连夜赶排了男声四重唱《沂蒙山小调》献给观众,张世嵘、宋基灵等把地方政府和驻军赠送的御寒大衣转赠给“支前六姐妹”;为了还债,艺术团与老革命们一起座谈、联欢,专门为他们演出小节目。
短暂的慰问演出使演员们受到了一次精神、感情的洗礼。正如二胡演奏家张玉明和青年芭蕾舞演员刘桂林所说,站在这块灼热的土地上,站在淳朴的老乡面前,什么虚名、薄利都变得一文不值了。我们的心里只有人民和艺术。在蒙阴县的演出中,宋雪情不自禁地走下舞台,走到“支前六姐妹”中的伊淑英、伊廷珍、姬贞兰、杨桂英老大娘身旁。当她握起了大娘们那皮肤粗糙、骨节肿大的双手时,她的歌声有些颤抖了,她的眼里滚动起晶莹的泪花。
11月16日,一个普通而又难忘的日子。艺术团结束了慰问演出,即将启程返回北京。伊淑英等四位老大娘紧紧握住演员们的手,连连说道,你们又给俺演节目,又给俺送东西,你们的戏好人也好,俺也没什么给你们,叫俺说什么好啊!我看见不少演员的眼里汪起了水。我断定他们的心里一定在说:老妈妈,难道你们过去给我们的还少吗?沂蒙山的父老乡亲,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

  赠君一副戒贪药
姚柏林
唐代名臣张说的《钱本草》曰:“钱,味甘,大热,有毒。偏能驻颜采泽流润,善疗饥寒,解困厄之患,立验。能利邦国、污贤达、畏清廉。贪婪者服之,以均平为良;如不均平,则冷热相激,令人霍乱。其药,采无时,采之非理则伤神。此既流行,能役神灵、通鬼气。如积而不散,则有水火盗贼之灾生;如散而不积,则有饥寒困厄之患至。一积一散谓之道,不以为珍谓之德,取与合宜谓之义,使无非分谓之礼,博施济众谓之仁,出不失期谓之信,入不妨己谓之智。以此七术精炼,方可久而服之,令人长寿。若服之非理,则弱智伤神,切须忌之。”
张说,字道济,洛阳人氏。武则天殿前召集贤良以问治国方策,张说所对第一。曾官拜兵部尚书、集贤院学士、左丞相。张说“为人敦义气,重然诺,喜延纳后进,朝廷大述作多出其手”(《全唐诗》)。张说积40余年做官之经验,凭17年修史之根底,据近70年人生之阅历,创作了《钱本草》,形象地评说了对钱与官在社会肌体中的各种运作状态与正负功能效应。在这篇189个字的奇文中,他倾注了对人们的规劝之情,开出了一副可以“药到病除”的戒贪方济。文中他以钱喻药,谈药说病,犹如医对患坐,询问仔细,所言巧妙,分析精辟。读后,赏心悦目,清心醒脑,豁然开朗。
《钱本草》蕴含哲理,辨证施“医”,不仅道出了钱能疗饥寒、驻颜容、解困厄、利邦国的积极功能,还指出钱“有毒”、污贤达、伤神智、令人霍乱,甚至发生水火盗贼之灾;不仅道出了其“药”采时务必合宜得当,而且还指出“采之非理则伤神,能役神灵,通鬼气”;不仅道出了“道、德、义、礼、仁、信、智”的驭钱之术,还提醒世人要坚持修炼,经常服“药”,方可“令人长寿”。
读着《钱本草》,联想今日的现实。愚以为有必要提醒人们进行对“钱”的再认识,以便了解钱在市场经济运行中的规律,懂得钱在人生中的分量,增强对钱的驾驭能力。近年来,经济犯罪呈上升趋势,领导干部贪贿数额越来越大。其中的罪犯几乎无一例外都“栽”在了钱字上。王宝森、胡建学就是例证。他们恰如鲁迅作品中人物所言:“愈有钱,便愈是等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故乡》)当这些“财迷”们受到惩处“忏悔”时,又大肆埋怨、诅咒金钱。其实,金钱何罪之有?关键在于人的主观如何去认识与把握它,“构成犯罪根源的东西并非金钱,而是对金钱的爱”(英国作家斯麦尔兹语)。正是由于这种“爱”的驱动,使王宝森、胡建学之辈忘掉宗旨,丢弃初衷,以权谋钱,贪欲似海。在他们看来,世界上除了捞钱,不知道“还有别的幸福”,“甚至他和自己的老婆之间的联系99%也是表现在同样的现金交易上”(《马恩全集》第2卷第565页)。结果“冷热相激,令人霍乱”。
对金钱取与合宜,集散有道,博施济众,这是正确的金钱观。一个人光溜溜地来到世界上,最后光溜溜地离开这个世界。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为金钱所累方是高明之举。华侨巨富陈嘉庚从1913年起就在家乡福建创办了由小学到大学等许多公益事业。解放后,国家每月给他300元薪俸,他仅留下15元做生活费。逝世时,他将国内银行存款300多万元全部捐给公益事业,一点也未留给子孙。他说:“人谁不爱其子。惟必以道德之爱,非多遗金钱方谓之爱,且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实乃害之,非爱之也。”可见,陈老先生对钱财与道德的关系十分清楚。沂蒙山区的党支部书记王廷江,凭着勤劳奋斗,成了“百万富翁”,可他却把600万元个人资产无偿地献给集体,“要让老百姓齐刷刷地走上致富路,都说咱共产党好”。“人不能为钱活着”。看,王廷江的胸怀、气概、情操和品格,被他几句朴实无华的言语,展现得淋漓尽致,比之张说的《钱本草》,又是更高一层境界了。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

  艰难的历程重要的突破
——文化部部长刘忠德就文化部直属院团体制改革答本报记者问
本报记者杜英姿
党的十四大以来,文化部直属艺术表演团体(以下简称“中直院团”)积极稳妥地推进体制改革,出台并实施一系列重大的改革举措,结束了中直院团改革长期徘徊不前、举步维艰的局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在文艺界乃至社会各界引起强烈反响。近日,记者就大家关心的话题采访了文化部部长刘忠德。
记者:这次改革从变革投资机制,实行演出补贴制,到布局结构的调整和内部机制的转变,在多年困扰中直院团改革和建设的一系列关键环节上取得了实质性突破,这些改革实践是在什么背景下进行的?
刘忠德:应当说,中直院团原来的布局结构、管理体制和内部机制是在我国计划经济体制下逐步形成的,是当时政治、经济和文化建设的需要,对于丰富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繁荣社会主义文艺事业曾经发挥过应有的作用。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特别是党的十四大确定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目标后,中直院团的布局结构愈来愈显现出重复盲目的缺陷;管理体制愈来愈凸现出相互掣肘的弱点;内部机制愈来愈暴露出僵死淤滞的弊端。从反映艺术表演团体运行状态的主要指数来看:1993年以前,13个中直院团的年演场次最多时不超过300场,最少时仅有90余场;人员总编制应为4160人,但实际人数曾高达5800余人,其中40岁以上的已占人员总数的50%;国家对中直院团的财政投入从2700万元增至3600万元,但经费匮乏的状况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日趋严重。所有这些问题的长期积累和恶性循环,直接导致中直院团不胜重负,丧失了应有的生机和活力,不仅极大地阻碍着艺术生产力的发展,使之难以发挥国家剧院团导向性、代表性、示范性的作用,甚至严重地影响着他们的生存。党的十四大报告指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涉及到我国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许多领域,需要一系列相应的体制改革和政策调整。”因此,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一步加快和深化中直院团的改革就成为历史的必然和当务之急。
记者:进行布局结构的调整和用人制度的改革是10多年来中直院团的体制改革始终无法逾越的复杂屏障,也是深化这一改革所无法回避并且必须解决的关键问题。3年来改革的成功有什么可贵的启示?
刘忠德:中直院团体制改革的多年实践说明,进行布局结构调整和用人制度的改革是政策性很强,影响面极广,涉及矛盾因素相当多的深层次改革,操作起来既要朝着预期的目标积极推进,又要注意稳妥可行,兼顾各方面的承受能力。变革延续了几十年的人们已经习惯了的体制和机制,震动之大、阻力之强可想而知。有的人认识跟不上改革开放的发展,有的人由于改革触动了他们已经习惯了的生活,有的人由于改革影响了他们眼前的利益,也有的人害怕改革会危及他当前的地位和权力,总之,由于许许多多的原因,有些人也会不赞成这场改革,甚至会痛苦地反对这场改革。因此,中直院团进行的这场改革,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项十分艰巨复杂的工作。就中直院团体制改革的历史过程来看,从1979年“调整事业,改革体制”的提出,经过1983年文艺界“承包制”的推行,直至1988年“双轨制”的模式,尽管中直院团的同志们在十分艰难的条件下,进行了积极的改革探索,也取得了相应的进展和经验,但是在几经周折,千回百转之后,几乎无一例外地最终未能逾越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布局结构和用人制度”这座壁垒。1993年起,我们从繁荣我国社会主义文艺事业的大局出发,怀着集中力量办好代表国家艺术水平的中直院团的高度责任感和使命感,遵照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一系列有关指示和要求,在丁关根、李铁映等中央领导同志热情关怀下,知难而进,义无返顾地踏上了这条充满荆棘、任重道远的改革征途。如果说3年来的改革实践给了我们许多宝贵的启示,那么“知难而进”的精神就是这些诸多启示中极为重要的一条。有无畏的勇气和胆略,还必须有科学求实的工作方法,也即科学的主意和办法,才能最终实现我们预期的改革目标。其中扎扎实实的理论准备是我们科学求实的工作方法中的基础环节。改革开放以来,由于经济基本运作方式的变革,使包括艺术表演团体体制改革在内的整个文化工作面临着一系列亟待认识的新情况和亟待解决的新问题,迫切需要我们密切联系实际,作出正确的理论回答。1992年12月以来,我们对诸如:如何正确处理精神文化产品的商品属性及特殊性的关系;如何正确处理文化产品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关系;如何正确看待高雅艺术、民族艺术与通俗艺术在市场运行中的不同状态以及应当采取的不同对策;如何坚持文化体制改革的正确方向等涉及文化领域的一些重大问题,进行了艰苦细致的理论研究,为中直院团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确定了改革要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要求相一致、与艺术自身发展规律相符合的指导思想;确定了通过改革,最终建立科学合理的布局结构、建立充满活力的运行机制、建立长期稳定的经费来源渠道的基本任务;确定了进一步理顺新形势下国家与院团、院团与演职员之间的相互关系的基本思路,并做出了“总体规划、分步实施”的工作部署。
记者:中直院团所进行的这场改革从一开始就面临着千头万绪、盘根错节的复杂局面,当初大家普遍担忧的问题是,这场改革到底该从哪里入手?
刘忠德: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如果中直院团所进行的这场改革能够像影视作品那样来一番时空“闪回”,那么,大家就不难看到,我们首先把这场改革的切入点,选在了变革投资机制,实行演出补贴制这个环节上。究其原因:一是就艺术生产规律而言,演出是艺术表演团体基本的生存活动,也是进行艺术创作和生产的主要环节,又是其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现实体现,把这个环节作为中直院团深化改革这台震撼人心的活剧的引子,可以收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二是就形成正确的改革心态而言,当时也迫切需要通过活生生的成功的改革实践,尽快扭转由于以往曲折反复的改革经历所给人们带来的“畏难情绪”、“忧怨情绪”、“旁观情绪”,甚至是“抵触情绪”,从而凝聚众人之心,坚定改革信念,为进一步加大改革力度,创造良好的心理氛围。1994年初演出补贴制实行后,中直院团的演出活动一时间异常活跃。仅仅5个月的时间,依旧是那13个中直院团,演出场次却达近600场,演出直接环节的收支扭亏为盈。这步改革从在演出市场中着力扶持高雅艺术和民族艺术入手,充分运用改革投资机制所产生的效应,逐步建立起国家对中直院团新型的调控关系,国家对中直院团的投资方式已经开始从生产前不可控的投入转向生产后可控的投入,投资效益明显加大;中直院团在演出市场中的主导作用逐步得到有效发挥,演出场次激增,演出直接环节当年盈余近300万元;演职员的收入普遍有所提高,并且开始拉大分配档次,初步改变了“大锅饭”的状况。在这一起步的基础上,我们不失时机地于当年就拿出了《文化部直属艺术表演团体布局结构调整及考评聘任的总体方案》的初稿,从而勾勒出了中直院团第二步改革的雏形。1995年11月,铁映同志主持国务院办公会议,批准了我们历时14个月、七易其稿形成的最后方案以及相关的8个附件,并在认真筹备的基础上,于今年元月全部发布出台,开始实施。
记者:您认为中直院团的第二步改革取得了哪些成果?
刘忠德:改革带来的成果是多方面的,归纳起来主要有四条:一是使中直院团初步形成了符合现阶段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需要的布局结构,以区别不同艺术风格和样式为主,采取撤消与合并相结合、调整建制与保留名称相结合的方法,使中直院团的总数由原来的13个减为10个。这样做,有利于国家集中力量,增加投入,对中直院团予以重点保护和扶持;有利于最大效益地利用现有设施和设备,尽可能地改善中直院团的工作条件;有利于集中艺术优势,进行与中直院团的性质和任务相适应的高水准、上规模的艺术创作和演出。二是初步理顺了新形势下国家与中直院团之间的关系。部党组在全面考核的基础上,对中直院团的领导成员进行了重新任命,他们在通过培训考核,签订了“任期目标责任书”后赴职上岗。三是初步建立了新形势下院团与演职员之间的全面的聘任关系。对中直院团的演职员进行考评聘任,是按照国家的有关政策,改革中直院团的用人制度,建立符合艺术规律的人员流动机制和充满活力的人才竞争机制,依法加强对演职员的管理并保护院团与演职员双方的合法权益的实际举措。四是改革的成功实践不断地凝聚着中直院团广大干部群众的改革进取之心,绝大多数同志在改革的实践中,经过痛苦的思考和磨练之后,终于用自身的力量摆脱了困惑和疑虑,以崭新的精神面貌投入了改革的洪流,这一切将是我们不断深化改革,努力繁荣文艺的最坚强的基石。
记者:从最初的改革规划看,目前,中直院团布局结构调整和用人制度的改革已经基本上达到了预期的目标,现在,大家特别关心中直院团以至于全国艺术表演团体今后的改革和发展,请您谈谈这方面的看法。
刘忠德:恩格斯曾经说过:“有所作为是生活的最高境界。”我十分喜爱这句话,并一直把它做为重要的人生格言。对于每个富有进取精神的共产党员来说,任何一个成功的取得,都意味着向着新高度再次冲击的开始。3年来中直院团的体制改革虽然有长足的进展,但是也还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任务还相当艰巨。今后,我们将在继续加大改革力度,进一步完善良好的运行机制的同时,努力把改革的效益充分转化为繁荣艺术生产的动力,从而使中直院团在“精品战略”中充分发挥主力军作用。与此同时,文化部将积极推进全国范围内的艺术表演团体体制改革,还将通过试行全国艺术表演团体的评估制度,对各级各类艺术表演团体进行综合考评定级,从而确定重点,分类指导,使重点院团和一般院团协调发展,相得益彰,共同为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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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扎根沃土情暖灾区
——全总文工团赴河北灾区慰问演出侧记
英子
9月27日,中秋佳节,本是万家团圆的时候,中华全国总工会文工团一行42人,却正在河北灾区为灾区人民进行为期13天的慰问演出。石家庄、平山、井陉、曲阳等11个县市以及二十七军、装甲兵指挥学院、总后3514工厂,处处留下了慰问团的足迹,飘荡着他们的歌声,洋溢着暖人的真情。
今年8月,河北遭受特大洪涝灾害,河北省党、政、军、民发扬“牺牲小家保大家”的精神,谱写了一曲保京津、保铁路、保油田的慷慨壮歌。作为一个为全国亿万职工和广大观众服务的文艺团体,宣传、鼓舞灾区人民发扬自力更生精神重建家园,全总文工团责无旁贷。歌舞团副团长刘溪有关《平原情》文艺晚会的创意得到了全总和总团领导的肯定和支持。刘光杰等创作人员仅用3天时间就创作出的配乐诗朗诵《把爱献给北京》、快板书《子弟兵战洪图》、相声《洪水无情人有情》和《我为灾区织寒衣》、《这是我的家》等新作品,构成《平原情》的主干。
这次演出是建团以来最艰苦的任务之一。天亮起床、上剧场、化妆、演出、卸妆、赶路……有时一天要演出3场,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必须克服正常演出所没有的种种困难。42人中有30多人带病坚持工作,毫无怨言、满腔热情。陈怀平,出发前含泪告别老父病榻,才演两场便惊闻父亲去世噩耗,可他在回京尽孝后又回来了,满面笑容地站在舞台上。66岁的常宝华老先生,主动请缨加入全总文工团慰问演出团行列,为观众带来了开心的笑声,他还捐物捐钱,言传身教,赤心可敬。深受大家喜爱的演员苏红,谢辞收入不菲的营业性表演,不仅赴灾区演出,还亲自购买衣被向灾区人民奉献爱心。还有王宪玲、赵雅玲、王小宁以及舞美处的几位同志等等,大家齐心协力,以实际行动支援灾区,带去了全国工人阶级的情谊,带去了全总文工团好的传统和作风。
“精湛的艺术,精诚的爱心”,“情系灾区职工,壮歌鼓舞斗志”……十几面赠给慰问团的锦旗表达了灾区人民的心声。曲阳的一位观众,家里电冰箱、洗衣机被洪水冲走都没有哭,但是看了慰问团情真意切的表演,眼泪却止不住:“要在解放前,这么大的水早逃荒了。政府不仅帮助我们重建家园,慰问团还代表国家、社会来看我们,还是共产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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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纪念孙中山交响音乐会在京举办
“红杉树杯”纪念孙中山先生诞辰130周年交响音乐作品征集、评选活动日前结束,并在京举办了获奖作品演奏会。这次活动由全国人大华侨委员会、国务院侨办、江苏省委宣传部等10家单位联合举办,得到了江苏瑞启实业责任有限公司等单位的支持。担任这次获奖作品演奏的是新组建的中国交响乐团,这是他们第一次公开演奏中国交响音乐新作品。(小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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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乡情深深
——小记作曲家羊鸣
杜京
三月的北京,乍暖还寒。当我跨进作曲家羊鸣的家里,顿时感到温暖,房间从装饰到摆设都给人整洁、温馨、高雅的感觉。羊鸣及全家热情接待我,听到羊鸣那浓浓的山东话,觉得特别亲切。
羊鸣原名杨培兰,十三岁时因个儿高,便冒充十五岁参军去了丹东。当新兵的羊鸣崇拜一个会作曲的老兵,羊鸣又喜欢音乐,常常偷看老兵的作曲,反复琢磨,也学着写曲,新中国诞生时,羊鸣的第一首作品《庆新年》终于发表在军区杂志上。战友们打趣说他的曲子听起来像羊叫,他为了鞭策自己创作出受观众喜爱的歌曲,于是将自己的名字改为“羊鸣”。
一九五○年,羊鸣被调到沈阳空军文工团,一九五八年,羊鸣被调到空军政治部歌剧团工作。他常常下部队、深入边防,先后到过云南大理、丽江、中甸、苦聪族生活的红河;又多次到四川重庆、长江三峡沿岸体验生活。生活给予羊鸣创作的源泉,一九六四年,他创作出一部深受广大观众喜爱的中国歌剧《江姐》。
去年四月,羊鸣参加了中国文艺家万里行活动,回到了阔别半个世纪的山东老家。他来到聊城孔繁森家乡,孔繁森对人民、对家乡的无比热爱的精神感动着他,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报答不尽的恩情》、《阿里阿里》两首歌曲在北京中南海孔繁森音乐会上演唱,受到江总书记、李鹏总理等中央首长的一致赞扬。《阿里阿里》在九十年代的歌曲评选中荣获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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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华夏第一县”构筑文化建设十大工程
连续3年排行“中国农村综合实力百强县(市)”之首、有“华夏第一县”之称的江苏省锡山市,一手抓经济建设,一手抓精神文明建设,使经济和各项社会事业同步发展,被文化部、人事部命名为“全国文化工作先进地区”。为使文化事业适应现代化建设的要求,铺设小康文化新台阶,最近该市又制订了“九五”文化建设的“标志工程”、“创优工程”、“百花工程”、“群星工程”、“读书工程”、“文博工程”等“十大工程”。(蒋健安范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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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十月二十三日,由中国国际友谊促进会和日本日中经济文化技术交流协会联合举办的“日本大正琴交流演奏会”在北京举行,受到音乐爱好者的热烈欢迎。日本大正琴是一种深受日本人民喜爱的民族弹拨乐器。据说最早的大正琴在公元一六六一年至一六七三年由中国传入日本,它的原形是两根弦的琴。近年来,琴艺师们在琴内安装了电子装置,使之能模仿各种音色,成为独奏和伴奏的专业乐器。 周伯顺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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