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6月24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文化巡礼

  繁荣出版发行的新举措
——社长、总编要持证上岗
新华社记者曲志红本报记者李战吉
1995年6月13日,是我国新闻出版业的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新闻出版署的会议室里,参加第一期全国出版社社长、总编辑岗位培训班的50名学员,参加第一期全国省级书店经理岗位培训班的30名学员,领到了走上岗位的通行证——岗位培训合格证书,迈出了社长、总编辑和省级书店经理持证上岗的第一步。
80名社长、总编辑、经理不会忘记,在40天紧张的学习中,有关部门和领导对培训班的关心和支持。新闻出版署的领导经常来看望学员,有的还亲自为学员讲课。署长于友先、副署长于永湛、桂晓风都到培训班来了四五次。中组部、中宣部、国家教委、人事部都为办好培训班注入了心血。中宣部常务副部长徐惟诚、副部长龚心瀚分别出席了开学和结业典礼。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宣部部长丁关根赶到结业典礼大会,向全体学员表示慰问并与大家合影留念,更是为即将回到岗位上的社长、总编辑、经理们壮了行色。
学员们不会忘记,培训班组织了48位中央、国务院有关部委的司局级以上的干部和专家学者担任授课教师。老师们利用休息时间精心备课,为学员讲授了出版方向、方针、政策、法规,出版、发行业务,经营管理、人才选拔和培养、现代高科技等知识,国内外图书出版、发行形势……
尽管大部分学员已有一二十年的行业工龄、任现职也有一两年的时间,但他们仍然像小学生一样认真地学习。在西郊的一个普通的院落,在一间普通的会议室,摆上了课桌椅,架起了黑板。记者亲眼看到,老师在讲桌前侃侃而谈,学员们在下面凝神倾听,时而提笔记录,时而蹙眉深思。与在校学生上课的不同之处,或许只是在严肃紧张的气氛中,课桌上的那一杯杯散着清香的浓茶。
课后,学员们相互串门,聊天,畅谈学习心得,交流工作经验。考试前,他们互相核对笔记、温习功课,直到深夜一两点。以至于连服务员也发出由衷的赞叹:别人在这里办班,常常是学习几天外出活动几天,你们一学一个多月,整天上课、整天学习、讨论,真不简单。她们当然不会知道,有的学员带病坚持上课,有的学员到医院输液后,立即赶回教室听课。
40天的培训不算短,可是学员们并没有觉得太长。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记下了几大本笔记,撰写了几千字的结业论文,而且是由于他们把学习当成了交流信息、加强联系、推动工作的契机。
在培训班的开学典礼上,新闻出版署署长于友先这样说,今年是人才干部培训年。这次岗位培训不是一般的学习,而是标志着我国新闻出版行业的在职培训从此走向了规范化、系统化、制度化的新阶段,标志着培养跨世纪的出版发行干部从此跨上了新台阶。
学员们自豪而风趣地称他们参加的培训班为“持证上岗第一期”,他们通过各种途径传达出学习的收获和体会。
在座谈会上,广东省新华书店副总经理叶伟雄慷慨激昂地说,在某种意义上说,出版代表了国家的意志和社会舆论的导向。通过学习,我们进一步明确了出版、发行工作的根本目的是为社会主义服务,为人民服务。在采访中,江西科技出版社社长、总编辑范卫平、河北教育出版社社长、总编辑王亚民、江苏人民出版社副社长吴源、湖南出版社副社长尹飞舟都说,培训使我们进一步树立了质量意识和效益意识。
新闻出版署副署长桂晓风对培训班做了这样的评价:“系统的培训使社长、总编辑、经理们比较完整地掌握了繁荣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出版发行事业所需要了解的东西;培训班摸索、积累了办班训练的经验,在全国的新闻出版行业中起到了示范作用,为今后在全行业72个岗位中全面开展培训带了个好头。”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金台文谈

  评论的透支
白木
近日翻阅报刊,平生出许多欢喜许多忧。喜的是不少作者,尤其是曾经熟识的作者在走向成熟,作品越写越好;忧的是他们身后的那些评论文章越写越过离“谱”,过誉的甚至毫无针对性的评价令人茫然无措。个别评论把一些作者“升华”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什么“代表人物”、什么“划时代的”,评论者的“胆识”有时真让人感到惊悚。
笔者想到一个金融术语:透支。评论界的这种透支现象,应该说由来已久。但轻重程度,因时因势而异。目前我们国家评论界的这种现象,应该说并不十分严重。大多数评论家本着对祖国文学事业的责任感,本着对艺术的良知,写出了不少有分量有价值的好文章,对推动文学创作起到了不可否定的作用。但极少数人的透支问题,不能不引起我们警惕。透支能引起误导,极容易误人子弟。
综观少数人透支现象的原因,笔者认为有三:一是碍于情面,一些作者或同评论者熟识,或同评论者有某种利害关系,评论者难以拒绝;二是缘于“好处”,一些作者先上“贡”,后求文,个别评论者见利忘义,“勉为其难”;三是评论者本来就在某个领域是个门外汉,却不甘落寞,仓促赴阵,结果说出一些贻笑大方的话来。透支的方法,也不外乎三个:一是封“衔”进“爵”。“家”字随处捡,“天才”不值钱,你想要我就给,让你美上一回,对我没有任何损失。二是多加形容词。“最佳”、“不朽”慷慨赠送,“杰出”、“伟大”频频出动,反正这些形容词已经贬值。三是敢下结论。“标志着……崛起”、“预示着……开端”等等结论下得猛、下得狠。大有不下白不下、不下唯恐别人先下之势。
一些更为大胆的“壮举”在蠢蠢欲动。“世界级”明星早露端倪,“世界级”大师也在悄悄涌现。近两个月内,京剧某行已有三位“泰斗”出现。
诗歌界的透支现象更为突出。有时稍不留意,哪本刊物里就冒出了一位“著名诗人”。参加一个文学座谈会,一不小心就会撞上哪位“著名”者。造成这种现象,除去个别人自吹自擂外,少数评论者的笔下过于“松弛”,恐怕关系甚大。不少文学爱好者就抱有这么一个信念:写好一本诗,不如讨好一个诗评家。因为诗评家的笔下,能开出诗歌追求者的梦境之花。这就容易造成这样一种畸形现象出现:“著名”的往往不是最优秀的;最优秀的,却不是著名的。难怪有人戏谑地开玩笑:大街上随便扔一个石头,准能砸伤一位“著名诗人”。
看来,评论者管好自己的笔、自己的嘴已是一个很迫切的问题了。最重要的是,评论者握笔、张口的态度,应该端正。这个“正”点,就是对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文学事业的忠诚,就是文学工作者的良心。其次,要真正弄清一个“懂”字,一个“慎”字。对所评之领域,必须是个行家,这样才能说“行”话,评论才能中肯贴切;对所评之对象,下笔之前,应三思而为,切莫爱说过头话。过头话是“大跃进”、“浮夸风”的遗孽,对文艺的健康发展,有害无益。
尚可自慰的是,评论界真正热衷于透支游戏的毕竟是极少数人,他们的消极作用,毕竟有限。只要我们保持戒备,对其不纵不惧,并进行适当的揭露,透支出的假象就会不攻自破。笔者甚至有一个建议:既然银行里的透支是要受罚的,对评论界的透支现象我们是否也该建立一种抑制机制?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文化之旅

  做客巴黎当评委
夏菊花
去年10月间,我收到巴黎“明日”杂技节主席莫克莱尔先生的信,请我出任第18届“明日”和第9届“未来”杂技节比赛的评委。信中说,为纪念国际妇女年,也为使人们更清楚地知道女士在杂技艺术中的重要作用,本届大赛的主题定为“杂技女士”,评委将完全由在世界杂技场上取得或曾经取得辉煌成就的女士组成。
今年1月8日,我应邀随中国参赛团抵达美丽的巴黎,在第一次评委会上认识了其余五位评委。正像莫克莱尔先生说的那样,这些评委不论年长年轻,都是在国际赛坛上获过金奖,知名度较高的艺术家。
说起来,我对巴黎赛场始终怀有美好的记忆。1983年,我第一次作为国际评委率三个节目前往参赛。当年竞争虽然激烈,但我们的节目质量占压倒优势,三个节目全拿到了金牌的前三名,大胜而归。不用说,我这个评委当得也很自豪。
1991年受文化部外联局的委派,我出任第14届“明日”、第5届“未来”杂技节比赛的评委。
然而,今年我作为国际评委第三次来到巴黎赛场,肩上却感到了不小的压力。仅仅十几年的工夫,世界各国杂技马戏实力对比发生了很大变化,一些国家原有的强项更强了,我们的一些强项也逐渐被人家学去化为己有。因此,我国杂技虽优势仍在,但拿金牌已不那么容易。
今年1月的巴黎赛场,聚集了15个国家的29个节目,共有90余名赛手参加角逐。我国参赛的节目有三个,即广州军区战士杂技团的《女子抖轿子》、北京杂技团的《抖空竹》、重庆杂技团的《晃板跷碗》。整个比赛分两轮进行,赛程安排得十分紧凑,评委席间自然也不轻松。
对我们的节目,我始终十分自信。仅从出场次序安排上就足见三个节目所占的分量。北京杂技团的《抖空竹》被排在第一轮节目上半场压轴,第二轮节目后半场压轴的是战士杂技团的《女子抖轿子》。《晃板跷碗》的技巧也很见真功夫。从整体上看,我们的优势主要体现在技巧和编排,且具有浓郁的中国特色。
获得“明日”杂技节金奖的《女子抖轿子》是战士杂技团付出很大努力新创的力作。一组女演员个个体貌优美,训练有素,技巧和表演都无可挑剔。近年来,该团接连推出由女性表演的极富力度感和阳刚美的节目,不仅有标新立异的特色,也在世界面前树立了中国女性的自强形象。
获得“未来”杂技节金奖的是北京杂技团的《抖空竹》。在“第二届武汉国际杂技节”看到这个节目时,我就十分喜欢,原因是她的技巧出新,表演与导演构思的高度合拍都为历年来少见。一套为表现童真童趣设计的高难技巧不单是对老一代技巧的继承,而是有很多的发展创新,所营造的艺术氛围鲜活有力地表现了浓郁的民族风格。
总体看,这次比赛竞争是十分激烈的,仅俄罗斯就带去了七个节目争夺奖牌,对我们形成了一定的压力。他们的《皮条》由一男一女两名演员完成,技巧没太大的难度,却夺得了“明日”杂技节的金奖第一。取胜的原因很明显,他们是靠构思编排的优势,加上两位演员的默契,引起观众的普遍好感。我们的节目看来也应该在这方面多动动脑筋,使技巧与艺术的水准更提高一步。
到今年,巴黎“明日”杂技节已经举办了18届。据我观察,莫克莱尔先生周围组织这场大赛的工作人员不过十几个人。节目组织由莫克莱尔先生掌握,后勤琐事由他的夫人全权负责。特别让我感动的是,不管事务多么繁忙,我每次到巴黎,夫妇俩都亲自到机场迎候,在机场亲自动手帮我们搬运行李,在我下榻的房间里,他们又总是适时地预先摆好一束鲜花。这一切做得如此得体,如此自然。这么大型的赛事,却没有三天一大宴,五天一小宴,渴了一瓶矿泉水,饿了一顿快餐。我曾想过,这个赛场若搬到中国,事情恐怕将会复杂得多。
此番巴黎之行,还了却了我的一分心愿。去年4月,中国人民的老朋友隆布罗索先生不幸辞世。他生前对中法两国文化艺术,特别是杂技界的交流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而我得到消息很晚,来不及有所表示。这次在大使馆有关同志的陪同下,我看望了隆布罗索先生的妹妹,并于18日专程去墓地祭悼了他,表达了对老先生的哀思。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

  麻凡书画篆刻展开幕
麻凡书画篆刻展近日在中国美术馆开幕。
麻凡对诗词、金石鉴赏、古文字均有研究,他走的是一条“法古变今”的艺术道路。作品不拘一格,别开生面。(钱)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人物剪影

  少小明星梦
范丽庆
徐进今年11岁,在北京27中上初中一年级。他小小年纪,已是同学们羡慕的明星,因为他已与香港导演合作,拍了数集电视连续剧。
徐进自小爱好广泛,游泳、骑马、射击、集邮、配音等拓宽了他的知识面。
在他9岁时,他的父母送他到北京儿童电影制片厂艺校学员班学习。在学员班,他是老师们喜爱的学生。1994年10月,曾拍摄过《霍元甲》等剧的香港导演李兆华在30集电视连续剧《书剑恩仇录》中需要一个饰演小少爷周英杰的小演员。当时,为争这个角色,京城2000余名小演员前来试镜,因徐进作了充分准备,又有丰富的知识面,最终,导演启用了他。按原剧情,徐进只有两集戏,为拍好这两集戏,徐进认真读剧本,琢磨剧情动作,因而他的戏很得导演满意。导演问他是怎样完成剧本要求的,徐进认真回答说:拍戏时,不能照着剧本念台词,而是在了解剧情后,用自己的情感来表演。导演一听他的几句话,激动地拍着徐进的脑袋:“你小子,行啊,真是个难得的演员。”为此,在徐进即将离开剧组时,导演又为他加了两集戏。在剧中,徐进把小少爷周英杰既顽皮又不失天真的性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与大人们谈起话来,徐进全然不像11岁的孩子,而是个很懂事的小大人。
他从小便想当演员,当一流的演员,最好的演员。当问起他为什么想当演员时,他说,当演员可以广泛地接触社会,了解社会上各种人物,可以丰富自己的生活,增长自己的见识,为成人后进入社会打好基础。
聪明、懂事的徐进在成长过程中,得益于他父母对他的正确培养。他的父母80年代初由兰州到京城闯天下,苦心经营着一家兰州牛肉面餐馆,所得收入都用于对他的培养和教育。
所幸的是,深知父辈创业艰辛的徐进很争气,在学校,他不光戏演得好,学习成绩亦很优秀。
《书剑恩仇录》在全国播映之后,他常收到来自各地小朋友的来信,小朋友在信中都夸他表演得真实、不做作,同时,很多小朋友都索要他的剧照和生活照。徐进是个热心人,为此,他照了各种姿势的照片,照片冲洗出来后,他要一一回信并把照片寄给各地的小朋友。
目前,徐进片约不断。在35集电视连续剧《乾坤大侠》中,导演李连清已选定他出演剧中一角色,而在由梁家辉、葛优出演的《秦颂》中,有一角色也正等待着他。
能与这些大演员合作,徐进的进步会更大些。(附图片)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神州采风

  梦境探索者
本报记者杨柏青
一群对诗歌艺术抱有纯真情感的知名学者、诗人,带领一大批或久负盛名或实力雄厚或崭露头角的同路人,在一片贫瘠却亦丰饶的土地上耕耘,他们的汗水和呐喊化作了文字,化作了写给缪斯的情书。这就是《诗探索》,一本曾因为经济拮据被迫停刊达数年之久的诗学理论刊物。
本月上旬的一个下午,记者在白广路首都师大培训部的一间小房子里,找到正在伏案的著名诗评家、该刊主编之一的吴思敬教授时,天空下起了阵雨。吴思敬满脸的汗水在雨水裹溅起的微风中渐渐干涸,他的语调也渐渐有了生气:“办《诗探索》,就是为了探索。咱们全国目前就这么一份诗歌理论、批评、研究的综合性刊物,我和编辑部的同仁们有责任把它办下去,并且办好。”
记者接过复刊后的三期《诗探索》,趁着有人找吴思敬谈工作的当儿,迅速地翻阅了起来。
记者注意到,这份以辑刊形式出版的杂志,每一期都是一份厚重的诗学理论专集。对现实诗坛的关注、众多诗家集体智慧的碰撞,加上权威的编辑队伍,使得这份体积不大、装帧朴素的小刊物如此富有分量和保存价值。
复刊号上刊发的艾青、郑敏、蓝棣之、牛汉等人的较高品位的言论,给了新《诗探索》以坚实的定位。第二期刊发的辛笛、张同吾、纪弦、唐湜等人的诗学感受,更使《诗探索》锦上添花。对诗、诗人的研究,对诗学理论的探讨以及对诗坛态势的剖析与对诗歌热点的追踪,构成了这本刊物的主旋律。第三期,更是群星荟萃,异彩纷呈。老诗人苏金伞的《诗人应有赤子之心》,表达了一位革命诗人的心迹;著名学者孙玉石教授的《20世纪中国新诗:1917—1937》对中国新诗的滥觞到发展期的历程进行了独到的归纳和总结;王宁教授的《中国当代诗歌中的后现代性》,对当代诗歌中的“后现代”问题进行了较为深刻的探究;其他如吴开晋、罗洛、严力等人的文章,也是字字铿锵,颇有见地。这一期质量上乘的理论汇集,成了《诗探索》走向健壮成长的发端。
《诗探索》编辑、诗人林莽告诉记者,《诗探索》编辑部的同仁,大都是在文学界有一定名气的诗人、评论家,他们都是义务劳动者。办这么一份刊物,真是既不为名也不为利。去年8月份,为使复刊号能按期付梓,吴思敬同诗评家、编辑刘福春三去河北三河,坐的是长途公共汽车。一个夏天他们都是在汗水中泡过来的。
当记者问起是什么力量支撑他们这么玩命时,吴思敬几乎一字一顿:“中华民族是一个泱泱的诗歌大国,五千年的文化积淀,造就了中国诗歌的丰厚与坚实。诗歌是人类语言的精华。因此,探索诗,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探索人类的一种美好的梦境,探索人类心灵的远景。”
“在商潮滚滚的今日,你们这群梦境的探索者,也是梦境的缔造者。你们对艺术的执著,对精神价值的不懈追求,有着难以否定的象征意义。”披着阵雨过后依稀的小雨,记者脑海里一路上都在翻涌着同吴思敬告别时的几句语无伦次的话。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文化信箱

  明星做广告应自重
目前,在我国电视广告中,可谓“明星广告热”最红火。君不见,每天打开电视,许多影、视、歌星、笑星、体育明星,频频“上镜亮相”,使得电视广告“如火如荼”。
明星给企业做广告,对于宣传企业产品、提高明星自身的知名度,都能起到较好的作用。但是,也应当看到,明星广告中也存在着一些使人忧虑的问题。如某些明星,对自己所宣传的产品,从质量到性能都毫无所知,便在广告中大加赞许,“××产品,确实不错”、“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以致广告内容不真实,造成对消费者的误导。还有的明星,在电视广告中,表演平庸,缺乏创意,仅仅一个微笑的镜头,或者一句简单的广告词,就轻易地获取数以万计的高额广告费,令观众大倒胃口,大失所望,大为不满。
因此,笔者在这里进一言,希望明星在做广告时,一是要注意广告内容的真实性,不要充当假冒伪劣产品的“推销员”,二是要讲究广告形式的创意,不要粗制滥造。否则,为了孔方兄而不自尊自重,只能毁了自身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
        湖北黄梅县刘左工商分局汪大海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

  《少年,春天里的歌》拍竣
由人民日报社华闻影视制作中心、保定广播电视局、保定市电视台联合摄制的纪实2集电视剧《少年,春天里的歌》近日拍竣。该剧以今年3月29日河北省保定市清苑县百楼乡发生的一起六少年抢救落井幼女的真实故事为素材,以纪实手法再现了六少年先后八次倒挂入40多米深、井口仅有35厘米宽的机井中救人的动人事迹,情节真实感人。
(文玉)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

  《电视研究》创刊10周年
中央电视台《电视研究》创刊10年来,始终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优良传统,以电视实际工作急需解决的应用理论为主,在保持刊物理论色彩的同时,注重实践性、知识性;注意总结、探索电视的基本规律,及时反映电视理论工作者对电视基础理论研究的新成果,获得读者好评。日前,该刊举行了创刊10周年座谈会。(李俐)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

  十架钢琴赠戏院
在中国戏曲学院45周年校庆之际,旅日华侨姜维向学校赠送了十架教学钢琴,并为全校师生做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爱国主义报告会。
姜维是我国第一家私营中外合资企业大连光彩实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他以“干光彩的事业,做光彩的人”为宗旨,关心国内的教育事业,并以切实的行动兑现自己的人生诺言。他的义举受到了戏曲学院广大师生和文化界人士的广泛赞誉。(力军)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焦点观察

  走样的文化景观
申舍
假如最近您有幸到过上海,有空逛逛街市,又有心留意某些店家门面的装修,您就一定会看到一种特殊“景观”:曾在西方古典建筑中广泛应用的人像雕塑已洋为中用,悄然移师申城的一些街巷,且大多为半裸的男人或全裸的男童。
近两年,上海作为中国第一大都市,经济建设成绩斐然,市容建设亦取得了长足进步。其间,引进了国外众多的建筑形式及风格各异的装饰艺术。应该说,大多数都是很有欣赏价值的。不足的是,个别商家为修建所谓标新立异、突出“自我”的门面招徕顾客,尽管他们对建筑艺术所知甚少,审美意识薄弱,但又想不失“文化色彩”,结果将15至19世纪西方的人像雕塑作为首选。
在古希腊,雕塑被视为高级的艺术,当时建筑的一些神庙可以说是供奉诸神雕像及获胜运动员雕像的展厅。文艺复兴时期,在教堂或建筑物的大殿中,人像多是被用来渲染虚构的神话,周围布满了天真无邪的美丽孩童、栩栩如生的动植物。这种人像雕塑往往有一定的寓意,被赋予一种精神,用一种无声的语言向人们表达一种美和崇高。当时最重要的建筑审美观点,是各部分比例的合理集成,不能因增大或减少而损坏整体的协调,建筑物的线条与比例的精巧令人心旷神怡。而在上海的个别地方,业主们把国外画册中的图片剪下来,翻拍一下,既没有精心推敲,也不认真考虑结构、比例或尺度,将这些人像雕塑孤零零地简单照抄,附加在那些基本上仍然是上海风格的建筑物上。
尤其在雕塑材料和摆放部位上,更是走样得厉害。没钱用花岗石、大理石,就用水泥往模子里灌,粗制滥造经不起看。
西方雕塑大都摆放在城市中心广场、花园绿地、露天咖啡座和重要文化机构的建筑旁,如歌剧院、美术馆等,摆放的角度、重心都很讲究。在上海,有些饭店、歌舞厅、百货商店、装潢艺术公司、外文书店、文具店,甚至某驻沪办事处门口也一哄而上,有的像小人国,有的大得压顶,很不协调。
由此看来,商业街的艺术美问题亟待解决。一个城市的商业艺术反映了一个城市的文化品位。人像雕塑在西方古典建筑中有它产生的丰厚土壤,切合本国家本民族本地区的文化传统和艺术气息。而中国的传统建筑最重要的要求,是与自然保持和谐,与周围环境相互协调。所以对西方人像雕塑的滥用,只能说是一种脱离文脉的移植,纵然有点文艺复兴风格的效果,也往往只是皮毛。这种表面的猎奇,缺乏深入的理解,也没有吸收和消化,因而就谈不上得心应手地自由表达,也就创造不出有特色的建筑艺术,甚至于在某个美食林的檐壁上出现了西方坟墓上的雕塑。
上海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邢同和先生对此分析说:这是城市建设过渡时期出现的问题,将来势必淘汰。这并不是说我们反对裸体雕塑上街,而是反对用低级的东西冲淡高雅的艺术。一个城市的文化品位在城市的环境建设中极其重要,犹如一个坐标,它的定位高低,决定着整个城市的档次。上海是个世界性的城市,许多国家都来此投资,它的建筑特点应该是古今中外兼而有之,也就是说要让徐家汇的天主教堂、虹口区的日式风格、淮海路的欧式建筑及南京路的上海特色和谐地相互依靠,谐调地生存。目前的关键是要加强城市建设中的管理,并且通过正确的舆论宣传,提高投资者和审批者的审美意识,增强他们对建筑艺术的了解。
从某种意义上说,任何一种新建筑的崛起都会改变其周围的环境,同时也改变着历史的面貌。我国正在经历着一个建设发展的巨变时代,建筑艺术风格也正面临着重新考验和审视。
我们在建设的时候,看来还得考虑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我们留给后人的是什么样的历史面貌?


第7版(文化时空)
专栏:

虾蛙闹塘
包淑贞
作者简介:包淑贞,女,山东省海阳县人,为幼儿美术教师、齐鲁书画研究院研究员、全国优秀教师。其作品体裁新颖,笔墨豪放,精、气、神统一,伴有音乐旋律的美感。国画作品30多次参加国际国内大型展览,有12幅作品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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