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月10日人民日报 第10版

第10版(文艺评论)
专栏:

  经济运行中的文化作用
  程云瑞
当代经济的生存和发展已不是单纯的经济活动过程,常常呈现出经济、文化一体化发展的态势。当我们站在文化的视角管窥经济的运行,便会看到文化对经济发展的深刻作用。
作用之一:环境制约。经济活动本身就是一种开放性的活动,所以它要受到一定历史条件下社会大文化的制约。文化创造出的环境常常带有强大的力量,使得经济意识感知、经济行为遵从。其作用机理是:一、文化氛围协调经济意识。经济要求得发展,必须建筑在社会成员团结一心、思想一致的基础上。文化产生的氛围气势,就是环境对人的塑造,使人感悟到发展经济的现实与历史意义,并由此被引导,进而对不规范的经济意识加以协调,最终使社会成员受制于文化所创造的利于经济发展的文化氛围之中。二、文化范式影响经济模型。不同的文化心态、文化气质、文化传统,都会在不同的经济模型中打下深深的烙印。日本企业表现出明显的“集体力”、“协调力”,是东方儒教文化的影响,美国企业体现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则带有西方宗教文化的色彩。这都是不同的文化传统、习俗、思维和行为方式使然。三、文化活动吸引经济视觉。文化活动可以导致人们的行为趋同,即是说,人们的心理状态在文化的作用下呈现出一致性。从而,文化由于其凝聚作用而为经济“唱戏”搭“台”。
作用之二:动力支持。文化对经济的发展具有两重性,其正效应是显而易见的。首先,观念变化产生创新活力。当今,观念的更新和现代意识的确立,已成为一种新的文化现象。它不仅调整着人们精神生活的坐标,还渗入到经济圈,积极引导经济行为,拓展经济活动的新视野,导致新产品的系统构思、功能设计、结构外形、审美情趣的产生。从更加广阔的背景看,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思想解放运动,就曾以观念文化的推陈出新,为当时的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其次,学科交汇重塑经济形象。新学科的不断产生是经济发展的内在动力,新的学科文化的理论建树和学科体系的构建,将再塑经济形象。随着现代文明的发展,学科交汇的触点愈来愈多,冠以各种名目的亚文化形态也便随之诞生。企业文化、校园文化、家庭文化、服饰文化等等,有的虽是一股小溪,有的却已汇成大潮,裹挟着巨大的力量,推动着经济的运行。再次,智力投入提高整体素质。在现代社会中,一切发展都表现为人的文化素质的发展,一切竞争都是人的文化能力的竞争。人的文化能力不到位,一切都只能是空中楼阁。文化正是采取多样手段,从根本上提高民族的文化素质,为参与经济竞争和发展准备良好的素质能力。同时,精神支柱蕴积内在动力。民族精神、社会精神、企业精神是一个民族、一个社区、一个企业的精神支柱,也是文化的核心。它以特有的理想、信念和精神追求鼓舞着人们的士气,引导着人们的行为,对经济的发展起着强大的动力作用。南泥湾精神曾使解放区的经济走出沼泽,大庆和铁人精神不仅在促进60年代工业经济中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就是在今天,这也是整个民族的一笔无穷的精神财富。
作用之三:要素参与。经济系统的构成有多种要素,但只有文化作为要素进入经济领域时,经济系统才是健全的。这表现为:其一,文化的产业趋势汇入经济潮头。据史前考古证明,匠艺艺术、音乐艺术和模仿艺术这三种最原始的艺术,都和原始人的狩猎等活动密切相联,有时艺术正是狩猎的手段。这说明,艺术原来就是经济活动的组成部分。历史发展到当代,一些经济学家先后提出“新文化产业论”的观点,认为21世纪的经济将由文化和产业两部分组成。史前和当代惊人之处就在于:述说文化具有经济力量。事实是,文化单位“以文补文”、“多业助文”,已经或正在为国家财政承担沉重的负荷。尽管减轻负荷的程度不一,但文化在用自身的经济价值昭示历史:在经济的大潮中,它是激流,不是石头!其二,明辨管理运行思维方向。社会经济管理在一定历史阶段怎样选择思维方向、采取何种体制和模式,固然同其社会经济制度的性质有关,但从文化的深层认识,却是由其文化传统、文化机制的特点决定的。因为管理本身也是文化,并受文化的强烈制约。回顾历史上管理思想几次主潮的变迁,都与文化要素有关。如为挣脱机器奴役和孤独、紧张不安的心态而兴起了行为科学,当代企业管理软性化的趋势以及社会日益信息化所引起的社会文化的变革又导致企业文化理论的创立,等等。可见,经济管理须臾也离不开文化的指引。其三,供销一体沟通产需心理。现代经济活动越加表现出产供销一体化的特点。文化要素的参与,一方面使生产活动与消费活动交融,万紫千红的广告文化,正是经济活动的环节,直接引导、刺激了消费;另一方面文化要素又可将消费意向反馈给生产单位,指导生产,使操作方式以及生产力组合方式发生变化,使产供销更加融洽得体。
总之,我们剖析文化在经济运行中的意义,并不否认经济对文化的决定作用。经济与文化的关系是有机的、动态的、辩证统一的。正确认识并对待它们的关系,对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来说,无疑大有裨益。


第10版(文艺评论)
专栏:金台文论

  精神劳作与零件组装
  潘凯雄
新时期以来,尽管长篇小说每年出版和问世的数量不低,但却谈不上真正的景气,人们的注意力更多地为中短篇小说和纪实文学所吸引,直至一九九三年,长篇小说创作的这种数量与反响不成比例的情形才有了根本的改观,岂止是改观,而且还着实地“火”了一把,以至成为这一年文坛繁华的标志——长篇年。
经历了一九九三年风光的长篇小说似乎就此一发而不可收,昔日那种数量高反响却寂寥的状况颇有一去不复返之势。漫步今日街头巷尾之书摊,长篇小说新作已占据相当显赫的地位。在度过了多年的沉寂之后,它似乎终于成功地走向了市场。
成功地走向市场自然不是什么坏事,不仅不是,而且有理由为之欢欣。但走向市场毕竟不等于走向文学的成功,市场占有率的多少与文学成就的高低终究是两回事。如果以文学的眼光来看今日市场之长篇小说,恐怕不仅雀跃不起来,而且还会平添几分忧虑,缘何?
一般说来,长篇小说往往被视为文学创作中的重武器,甚至被用作衡量一个民族、一个时代乃至一个作家文学创作实绩的重要标志,因此,创作一部真正意义上的长篇小说,对每一位严肃的作家而言并非轻而易举之事。但伴随着长篇小说的走向市场,它的这种神圣性似乎也在逐渐消失,你来我来他也来,出手便是,完成一部长篇尤其是成功的长篇果真如此易如反掌乎?
仅此而发出的怀疑自然很空洞,或者说很迂腐,不足为据。而当我们一旦深入到时下市场上流行的一些长篇中去,空洞立即变成充实,迂腐之气也随即一扫而光。姑且不去泛论从事长篇小说创作是否应该神圣到什么程度,但在我看来,任何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创作都是作家呕心沥血、发自肺腑、充满个性色彩、别人无从替代的一种精神创作,长篇小说的创作更是如此。而时下市场上流行的许多长篇则恰恰在这最根本的一点上步入了误区:个性为共性所吞噬,精神创作被机械制作所代替。于是,在这批长篇小说中我们便不难发现在如下几个字眼上所显现出的惊人一致——媚俗、粗鄙、性、暴力。
媚俗者,一味迎合讨好读者中确实存在着的那部分低级趣味,于是,抖隐私便成为一时之时髦,既不讲基本的道德规范,又不顾起码的廉耻,诸如此类,皆媚俗之典型。
粗鄙者,脏话、丑态充斥作品。岂止是几句国骂了事,你在那里津津乐道地写吐痰,我则在这里滋滋有味地写放屁,怎么龌龊怎么写,这就有了围绕着吐痰、放屁、大小便之类的集大成者。
性者,越写越直露、越写越细致,简直是无性不成章,无性不成书。
暴力者,刀光剑影、鲜血淋漓,怎么刺激怎么来,怎么恐怖怎么干。
媚俗、粗鄙、性、暴力在小说创作中不是绝对不能出现,在适当的事件、适当的人物身上出现适度的笔墨或许还会使作品增色,然而现在却是一窝蜂、一古脑地群起为之,而且是为此而为,这就不能不说是一种制作、一种操作而压根就不是创作,于是操持这种文字的人也就不配称之为作家,而只能是匠人,或许还是蹩脚的匠人。
眼下在幕后操纵着共性取代个性,制作取代创作的因素用四个字足以囊括:金钱驱动。或受雇于某导演干起了命题作文,或受雇于某书商干起了零件组装,一人能力有限,则干脆搭起了“工作室”,集体操作,流水作业。如此这般,书是快节奏地面世,钞票也在大把大把地流进口袋,只是文学创作最根本的规范却被消解得一干二净。这样的“走向市场”还是赶紧打住为好。
赶紧打住,自然不是一声吆喝便可止步,最根本的于集体而言则在于一系列相关体制与机制的改革、健全与完善;于个人而言则在于寻找真正的精神家园而不是一头扎进金钱的乐土。


第10版(文艺评论)
专栏:新作短评

  我看《小村》
张韧
《小村》是青年作家傅太平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集。它写的是赣中叫作锦河的岸畔上农村的故事,那一组组充溢地域文化色彩的水乡景观,那一个个鲜活的农家形象,显得很有感染力。
收入本书的六篇作品,大体可分为三组。第一组为《春天》、《热天》与《小村》。这三篇不仅艺术形式都是中篇小说,而且环环相扣、篇篇衔接,有如三幅江南农村生活画或水乡三部曲。第二组以短篇小说《禾场上》为代表,这篇作品接触了农村变革生活中的贫与富、传统与现代、经济利益与道德观念的矛盾冲突,发人深思。另外一组的《月夜》与《锦河岸边坟草青》,两个短篇同是发表于1986年,算是作者较早的小说。前者颇似村夜的一篇速写,展示了农村青年男女对美好爱情婚姻的追求。《锦河岸边坟草青》在短短七八千字中,却绘出了“福生嫂”为儿子升学、为村里小学生多读一点书的那种日积月累的献身精神与悲剧性的命运。这两个短篇,尤其是《锦河岸边坟草青》,与前两组的中短篇写法不同,它更为注重人物故事,注重主人公心理与命运的描写,笔墨清淡而又有诗的意味。不过作者后来的作品很少见到这种小说写法了。
傅太平年仅36岁,先写诗歌后写小说,还发表过长篇报告文学,看来他在艺术样式方面作过多方面的尝试。作者当过农民、士兵和工人,他的阅历与视野应该说是比较丰富的。当然,我不是说他的小说题材应该农村、城镇和军营生活面面俱到,而是说,作者对生活的探掘应该比现在更深一些。如今文坛,农村小说大面积滑坡,与一个曾经涌现不少农村文学名篇佳作的历史相比很不相称。像傅太平这样,由乡村走入城市依然热情笔耕乡土生活是很可贵的,军旅与城镇工人生活会给他透视农民以多维视角与更大的力度。


第10版(文艺评论)
专栏:新作短评

  关于《涌动的潮汐》
雷达
自80年代中期以来,汪政、晓华在教学之余,潜心研究、评论新时期小说创作,勤奋多思,发表了大量文章,《涌动的潮汐》一书集中体现了他们的基本论点和主要成果。全书分为上下两辑,上辑是关于小说的艺术论和思潮论的探讨,其中对叙事学的研讨格外突出,如转述、呈现、叙述、描写、人称问题、故事性的显隐等叙事现象,皆有专门论述;对日常叙事与艺术叙事之关系的阐发,颇多新意;对新时期小说的文体变化,审美态度变化以至仿古现象,也有较为独特的论述。下辑为作家作品论,选在这里的有新时期以来活跃的作家的评论,由于贯穿着作者关于叙事学和风格学的观念,与上辑颇能呼应。
我认为,此书的特点在于:
一、研讨小说理论,思维清晰,观念较新,善于联系创作实践,虽引入了一些域外现代小说观念,如借鉴新批评派、结构主义、语义学之处甚多,但并不故弄玄虚,食洋不化,注重从当代中国作家的创作实际出发。
二、善于旧题新解,旧话新说,许多话题,如叙述、描写、人称等等,前人和今人都反复谈过,此书的作者偏能在大而无当或粗疏的缝隙中,发现深一层的东西。
三、文风质朴,明白晓畅。作家论部分尤注意对个性的把握和对体验的描摹。然而,倘以更高的要求观之,此书也有某些局限。比如,作者对某些现象甚为关注,对另一些偏于传统,但颇富生机的文学现象则较少问津,这对一个普通读者来说是合理的,对一个批评家来说,就显得不够;又如,对作品过分侧重技术层面和细部品味,对时代、社会、历史内涵的阐发相对薄弱,不甚均衡。假若在这些方面有所改观,两位作者的笔下或许又是一番气象。


第10版(文艺评论)
专栏:新作短评

  散文的潇洒与诗意
  杨匡满
在近年悄然兴起的散文热潮之中,有一位年轻作者悄然向我们走来。这便是刚到而立之年的王开林。他以诗人般的深沉、隽永和遐想显示出散文这种文体的美与自由。他视野开阔,落笔从容,语言清新流畅,显示出他在散文创作上的追求与修养。
我们从《站在山谷与你对话》这本散文集中惊喜于作者的想象,那种描绘夕阳下山时的油画师般的语言,让人从中感觉到一种空灵和潇洒,一种对于生活和大自然的热情。
我们从《无歌的歌手》中洞见作者行云流水般的笔调,以及于淡泊中见深邃的动人情思。作者甘愿在合唱队唱一曲无人知晓的和声,甘愿在大自然充当只重复简单音节的昆虫,从而使整个大自然生机盎然。
我们从《梦中的黑乙鸟》感到作者向友人吐露心迹时的那种优雅,那种缠绵得动人的柔情。
我想,类似《站在山谷与你对话》、《无歌的歌手》、《梦中的黑乙鸟》、《夜籁》、《穿越生命的河流》等篇章在这本集子中还不是少数,使我们有目不暇接之感。这确是因为王开林泉涌一般的才思和熟稔的技巧。当然,每个作者都有过他幼稚的时候,王开林也不会例外。但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王开林已开始显出一种新的品格和风范。


第10版(文艺评论)
专栏:新作短评

  《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1994年卷)出版发行
由中国作家协会中华文学基金会主办的《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1994年卷15本已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这15部书稿是:林和平的《乡邻乡亲乡人》、王观胜的《放马天山》、蒋启倩的《花园深处》、姜贻斌的《窑祭》、袁敏的《深深的大草甸》、傅太平的《小村》、孙华炳的《秦淮半边月》、沈嘉禄的《东边日出西边雨》、常捍江的《古代是兵寨》、石舒清的《苦土》(以上是小说),先燕云的《黑白人生》、萌娘的《秋天的钟》、王开林的《站在山谷与你对话》(以上是散文),汪政和晓华的《涌动的潮汐》、纪众的《文学价值与艺术选择》(以上是评论)。
(文采)


第10版(文艺评论)
专栏:争鸣角

  重排大师座次的争议
一个时期以来,编书蜂起,丛书、套书、选集,林林总总、不一而足。选编者依其品种类别梳理归纳,也有的将作家作品重新排座次,重新包装。但是,从事这项工作,特别是对文学史上有影响的作家作品进行评价,应该审慎,即使是“重写文学史”,也应有一定的价值标准。
当几位编者推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大师文库》时,引起了争议。据报道:《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大师文库》(分小说、诗歌、散文和戏剧四卷八册,海南出版社出版),编选是按照“审美”的标准,而不单是“以现实主义来衡量”。有关作家的排列座次是:鲁迅、沈从文、巴金、金庸、老舍、郁达夫、王蒙、张爱玲、贾平凹。
编选者王一川认为,所谓大师取决于作家的作品本身的审美价值,一是现代汉语的创造性运用,二是新文体的开创,三是人文内涵的深刻表现,四是形而上意味的建构。在论及到如何将武侠小说家金庸排为本世纪大师第四时,编者说,通俗武侠小说一向不登大雅之堂,金庸不能再作如是观。他的十几部作品向我们说明,“俗”不可耐的武侠小说到了他手上,竟变得如此充满“文化”意味,确实不能不说是前所未有和迄今无人超过的第一家。
对这种排列方式,《作家报》、《中华读书报》等报刊发文进行了讨论。叶子铭认为,编大型文库,必须本着对历史负责的态度,更应强调科学性,不提茅盾的名字,我个人认为是荒唐的。陈辽认为,把金庸排在第四位很不合适,如果排通俗小说家,应将张恨水编入,即便选了金庸,也不应该放在老舍前面。马俊华在《支离的大师》一文中指出,把作品的好坏差别无限细致地区分下去,以至于分出座次来,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迄今为止的人类文学宝库里,谁是老大?永远也不会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是一个假问题。他就入选的金庸的作品《射雕英雄传》中的两章“江南七怪”、“黑治隐女”,认为是其全部作品中最差的作品之一。他对编这种性质的书,认为:“不过是前一段时间乱编图书热潮的死灰复燃,除了轻易地赚一点稿费和造一堆废纸之外,不再有任何用处。”
吴岳添认为,世界上有许多事物只能鉴赏,不存在判断谁胜谁负,谁优谁劣的统一标准。评定大师的“价值标准”的制定者,制定之后孤芳自赏,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这种排座次对大师们和对读者都毫无意义。
彬彬在《大师的贬值》一文中质疑,这样大举对新文学作家加以大师之冕是否合适。他认为,真正杰出伟大的作家作品,其实寥若晨星。新文学作家中,算得上大家的,决不会太多。弄出一长串大师来,说明这称号已变得十分廉价。
(叶于)


第10版(文艺评论)
专栏:文艺信息

  文艺信息
▲《新生界》坚持“精品至上”办刊。由地质矿产部主办的纯文学刊物《新生界》坚持“立足行业,面向全国和力求出精品、出人才”的方向,两年来,先后被全国各种有影响的报刊转载或选登作品共计30多篇(部),有30多篇作品在参加全国各种文学评奖中获奖。推出了一批反映国家“四化”建设和关系到人类共同生存与发展的重大现实工业题材的作品。在最近召开的“首届新生界文学奖”及研讨会上,与会者对该刊在全国首次建立了依靠自身力量设立的文学创作与奖励基金表示了很大兴趣,对行业文学发展和行业文学期刊的建设等进行了研讨。(新明)
▲《狂鸟》讨论会召开。山东《作家报》、淄博市文联近日举办了长篇小说《狂鸟》讨论会。张宏森的这部小说以东方大学为背景,描写了一代青年知识分子的精神追求。
(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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