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9月22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文艺评论)
专栏:市场经济与文化建设笔谈

  繁荣群众文化的几点思考
郭沫勤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我国群众文化事业的面貌,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城乡基层文化网络初步形成,群众文化工作队伍不断壮大,群众性文化活动空前活跃。在我国由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轨过程中,群众文化事业获得了新的发展机遇,同时,也遇到了不少新的矛盾,新的问题。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认识群众文化的地位、作用,如何进一步加强群众文化工作,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一个紧迫问题。
   充分认识群众文化工作的重要性
大力繁荣群众文化,是新形势的迫切呼唤。随着物质生活的改善和文化素质的提高,广大群众对于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日益强烈。他们的审美情趣在发生变化,参与活动的热情不断高涨,参与活动的范围也在大大拓宽,渴望社会能为他们提供舞台和机会,以抒发情怀,展示自身的艺术才华和创造。群众文化工作,是以广大群众自我娱乐、自我参与、自我开发为主要形式进行的。满足群众的文化需要,尤其是日益高涨的参与需要,群众文化无疑是一条主渠道。
群众文化既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也是新形势下精神文明建设的有吸引力、渗透力的有效形式和载体。群众文化活动以其普及性、多样性和强烈的自娱性,吸引广大群众特别是青少年的热情参与。群众文化网络规模大,网点多,扎根于城乡基层,面向广大群众,文化馆、文化站、农村集镇文化中心、村和城市居委文化室、俱乐部、图书室、文化大院以及各种群众性文艺组织等,已成为群众最亲密的文化伙伴。广大群众自我娱乐、满足文化需要的过程,实际上也是自我充实、自我完善、自我教育的过程。
同时,这也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内在要求。市场经济是高文化经济,对于劳动者素质的要求越来越高。群众文化在传播知识、传递信息、开发智力、培养人才等方面,具有独特优势。市场经济是开放性经济,需要“中介资源”的牵动来提高知名度,优化投资环境,吸引客商。如近年来不少地方出现的各具特色的艺术节等,多是借助当地民间艺术、乡土文化的独特吸引力而形成的文化经贸盛会。市场经济的发展,需要更多的借助民族民间艺术的牵动效应。还要看到,民间艺术资源本身,也是蕴藏丰厚的待开发的经济资源。
   办好文化馆、站
文化馆、群众艺术馆、文化站是国家设立的群众文化事业机构。它们是开展社会宣传教育、普及科学文化知识、组织辅导群众文化艺术活动的综合性文化事业单位和活动场所。目前,我国共有省、地、市群众艺术馆370个,县及大中城市区级文化馆2886个,农村乡镇和城市街道文化站4.6万多个。
文化馆、站要全面贯彻群众文化的方针任务,全面提高工作质量,真正成为当地群众文化的“三个中心”和“一个基地”,即群众文化的活动中心、辅导中心和培训、研究中心,当地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基地。要根据不同层次群众的多方面需要,实行多方位服务;结合新形势带来的新特点,进一步充实活动内容,调整项目设置、改进辅导、指导方式,发展特色活动;大力抓好群众性业余文艺创作,使更多的优秀作品和优秀文艺人才涌现出来;进一步挖掘、整理民族民间文化艺术遗产,弘扬优秀传统文化;要运用多种文艺形式,宣传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人生观和文明健康科学的生活方式,生动活泼地进行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和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当前,文化馆、站的改革要以提高工作质量为中心,以搞活内部运行机制和建立稳定可靠的经济保障为重点,以此带动整体改革。要在人事制度、分配制度、活动方式等方面,大胆进行探索和试验,充分调动干部职工的积极性。
文化馆、站是公益性文化事业,担负着组织辅导群众文化活动等多项工作任务,地方财政投入仍是其主要的经费来源渠道。有些地方把文化馆、站等同于一般经营性文化实体,对其减少投入、甚至“断奶”的做法,与其性质、任务相悖,严重影响了基层文化事业的发展。各地领导和社会各界应关心、重视文化馆、站,在经费投入、设施建设、队伍建设上予以重点扶持。尤其要采取有力措施,稳定、巩固农村文化站工作队伍,积极创造条件,实现国家“八五”计划要求的“县县有文化馆、乡乡有文化站”的目标。
   进一步拓宽群众文化社会办的路子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进一步拓宽群众文化社会办的路子,多方面增加投入,增加城乡基层文化活动网点,符合我国的国情、国力,是繁荣群众文化的一条必由之路。
拓宽群众文化社会办的路子,要坚持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兴办文化事业的方针,形成政府办为主导和社会各界共同参与相结合的新格局。采取有效措施,进一步调动社会有关部门、各行业、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社会各个方面、集体、个人办文化的积极性。特别要关心农村文化户的发展,目前全国农村共有文化户23万多户,这是农村尤其是老少边山穷地区文化活动的一支重要的补充力量。
拓宽群众文化社会办的路子,就要把社区文化、村镇文化、企业文化、校园文化等,摆到重要位置,加强引导和指导,促其健康发展。这些新形式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群众文化社会办大趋势的必然产物,也是新形势下群众文化的新的生长点。如城市社区文化,是城市居民日益高涨的文化需求,与受条块分割影响,社区内文化设施、文化活动不能适应需要,两者相撞击中逐步发展起来的。不少城市在社区文化的建设实践中,打破条块分割的封闭状态,实现了文化设施、文化活动的共建共享,扩大了群众文化活动的覆盖面。
从群众文化社会办的方向出发,群众文化的资金应是坚持国家投资与社会筹资相结合。国家对群众文化的投资,应随着经济的发展,逐年增加,并主要用于群艺馆、文化馆、文化站的建设,开展具有示范性、高质量的文化活动,使国办文化事业,在当地群众网络中,具有最高质量和最高效益,发挥主导作用,把群众文化建设推进到一个新阶段。


第5版(文艺评论)
专栏:

  人格力量的光芒
——写于《秦牧全集》出版前夕
王匡
我在认识秦牧同志之前,已经阅读过他的文章,那是1947年在上海开明出版社出版的《秦牧杂文》。我无意中翻开这本薄薄的集子,不由得就为它的艺术魅力吸引了。这里面的作品或抨击时弊,或探索历史幽微,或直抒胸臆,或曲笔达意都是矢无虚发,入木三分,痛快淋漓,使我为之击节赞赏。回忆40年代之初,我在延安时也曾学写过杂文,深知此道的艰苦,现在看到有人写得如此出色,从而内心感到十分钦佩。
解放前,在香港的一些报章上,也不时看到一位署名吴瑜的作者,文风和笔调跟秦牧酷似,经过打听,才晓得秦牧就是吴瑜,吴瑜就是秦牧,二者竟同是一人。这说明他很早就形成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独特风格了。开始时,我以为秦牧是一位精通经史、历尽沧桑的老人。不然的话,何以笔调如此辛辣老练,对世态如此洞明透彻呢?一直到后来相见,才知道他当时才二十八九岁,还未到而立之年。
解放之后,我们同在广东工作。开会、学习,不时见面,谈诗论文,常有往来,渐渐的做起朋友来了。我是怀着敬意与他为友的。这并不因为他是一位大名鼎鼎、才华出众的作家,而是因为他做学问的功夫扎扎实实,不装腔、不吹牛、不搞花哨。凡是大学问家都有这样的一种务实气派,秦牧也是这样,他的渊博也由此而来。但是,他的成就并不仅在于渊博。他是鲁迅那一类型的人物:满腔的革命激情,嫉恶如仇,对一切黑暗势力、一切丑恶现象,鸣鼓而攻之!顽强奋战至最后一息。而对于祖国和人民则有倾泻不尽的深情和厚爱。他们都拥有一支锋利无比的笔杆,纵横驰骋,所向无敌……有人说,他们是一代的天才,我也同意这个说法。但鲁迅却说:“哪里有天才,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的。”秦牧也喜欢说这样的话:“一分天才,九十九分汗水。”
秦牧从19岁起,毅然放弃学业,投身于抗日救亡的洪流。他攀登过怎样曲折崎岖的治学道路,其艰辛劳瘁可想而知。解放后40多年来,他只有三年当过专业作家。别人工作时,他工作;别人休息时,他创作。如此争分夺秒的结果,留下了61本集子,500多万字的作品,堪称著作等身。他写作的范围很广,品种多样:小说、戏剧、诗歌、儿童文学、文艺理论都有卓然不凡的成就。自然,更大宗的是散文和杂文。人们誉之为一代的“散文大师”,确非过当。但是,我认为“散文大师”的称号,还不足以概括他伟大的建树。他是一位思想家,一位卓越的,跟上时代步伐前进的思想家,尽管在“文革”中他曾遭受过严重的冲击,但动摇不了他那为共产主义理想而奋斗终身的信念。他从来不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旁观者,因而即使写一篇短文,也无不赋以思想的光泽。他之所以能创作出如此大量撼动人心的名篇佳作,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用思想的红线,串起生活的珍珠,洒得开,收得拢,在读者不注意中突然归结到本题……”正由于以进步的思想为“主帅”,他那渊博如海洋的知识,也得以起了“千军万马”的作用,留给后人敬慕。
有些人还在,但他的作品已经死去了。有些人不在了,但他的作品却还活着。秦牧生前并没有想过为自己出全集,但他身后,海内外广大读者却纷纷提出强烈的要求,出版界前辈、领导和各界友人又热情响应、支持,人民文学出版社积极地负起了编辑、出版的责任。现在,《秦牧全集》就要和读者见面了。作为秦牧的朋友和读者,我感到欣慰。自从一年多前他猝然逝世后,文坛留下一角空白,我很快就感到一种难耐的空虚。“一颗文坛巨星陨落了!”“一盏理智的明灯熄灭了!”我想感到失落和空虚的人是不会少的吧。《秦牧全集》的迅速出版对众多热爱秦牧及其作品的人,该是及时的抚慰。
《秦牧全集》是半个世纪以来,这位战士、思想家、散文大师呕心沥血、辛勤劳动的创作总汇。它记录着时代的风云、历史的足迹,也为秦牧对真理的追求、对黑暗的鞭挞,以及他真诚质朴、光明磊落的高尚品格和宽广情怀,塑造了一个不朽的崇高形象。《秦牧全集》将永远放射出秦牧深刻的思想、高度艺术和人格力量的光芒,照亮一代又一代读者的心灵,也将为我国的文学宝库增添奇光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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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苦难的土地上飞翔
——读长篇小说《有梦不觉夜长》
黄国柱
地处中原大地腹心地带的南阳,是一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也是一片充满痛苦和灾难的土地。周大新是这片土地忠诚的儿子,他用他那支质朴而勤劳的笔,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又一个关于南阳的故事:《香魂女》、《走出盆地》、《左朱雀,右白虎》、《豫西南有个小盆地》、《溺》系列中短篇小说……最新的是《有梦不觉夜长》(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这是一部完全讲述历史故事的小说。作为作家设想中的煌煌巨制《想望辉煌的世纪》系列长篇的第一部。
千百年来中原地区连绵不断的战乱兵燹留给南阳尚吉利丝绸坊的是一部几生几灭的惨痛历史。小说主人公尚安业、尚达志、尚立世祖孙三代继承并扩展千年祖业的梦想,在清廷腐败官吏、土匪、兵痞、恶霸以及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掠夺的轮番的浩劫中,一次又一次地濒于破灭,同时也一次又一次地顽强地从废墟上站立起来。小说对南阳地区近代史上诸多大事件的描绘,浸透了中华民族饱经屈辱的血泪,令人心疼,令人发指。作者对于苦难的洞透和把握,又显然超越了地域的限制,立于“忧愤深广”的历史大境界之上,不妨视其作品为中国近代史的形象的辅助读物。
这里,令人感兴趣的当然决不止于历史的记载和结论,而在于它风俗画般的文化意蕴的揭示和描绘。丝绸织造,是一种极富中国古代文明象征意味的民族手工业。它既依赖于农村桑植的丰产,又依赖于金融流通商业贸易的顺畅。于是,在作者的笔下,出现了晚清及至民国年间中原农村、集镇、城市栩栩如生的农、工、商、官、绅的生活图景。其中,除了关于农村桑园农田和丝织作坊生产工艺流程的状绘,还有民间婚丧嫁娶的生动描写;既有不甘沉沦的进步青年的爱国激愤,也有农民土匪的造反危害;既有外国人(包括日本侵略者)的通商入侵,也有官兵敲诈勒索的穷凶极恶……作者在对南阳历史进行文化的观照的同时,又饱含着激越的爱国主义情怀,使其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文化风俗摹写和某种事物渊源的“寻根”探索。
围绕小说主人公命运的跌宕起伏,各色人等的性格(命运)的刻画,始终占据着小说的中心地位。在尚志达完成婚配的准备,迎亲的花轿抬着新娘云纬已走在途中时,土匪栗温保的绑票改变了这对有情人一生的命运。为了至高无上的“祖业”,尚安业竟然不肯出30两银、15匹绸缎赎救新娘儿媳,使云纬成为六品通判晋金存的填房,栗温保的妻子草绒成了云纬的仆人。而时事的变幻,革命的风潮,又使栗温保取晋金存而代之,云纬和草绒的地位也来了一个颠倒!具有进步思想的卓远的女儿容容死于日寇的蹂躏,而晋金存和云纬的儿子晋承银却走进了革命的队伍……历史卷起的巨风和大浪,使每一个生命的个体如轻飘飘的草叶,那么多的偶然,那么多的悲欢,似乎尽在历史巨人举手投足的漫不经心之间。尚达志面对又一次变成了废墟的丝厂,发出了绝望的呼喊:“苍天啊,你看见我们尚家了没有?看见了没有?……”才具有了某种撼动人们心灵的力量:在这部并不以革命史为主要背景的小说中,“操纵”南阳历史运作的力量是什么?是经济、政治、战乱,人心道德的善恶消长?小说最能发人深省之处,正在这里。
纵观周大新小说的创作,有两个鲜明的特点在《有梦不觉夜长》中表现得相当突出,一是理想的执著和坚韧,一是对苦难的异乎寻常的感悟力。正是巨大的苦难使这些默默无闻的南阳百姓浸润了一种高贵而古老的英雄气概。诚如作者在这本书的题记中所言,对于他来说,南阳故土饱含着欢乐和痛苦、荣誉和羞辱、温暖和寒冷。正因为如此,他离不开这片古老的土地,要反反复复、认认真真地去咀嚼和体味这里的苦难和永远也说不完的人生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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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渠清缘有活水来
——读浩然《活泉》感言
翟向东
浩然近年所写自传体长篇小说,继《乐土》之后,又有《活泉》,两书分别记述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最近读《活泉》,我感到这是自传体小说中一部蕴含丰富、引人入胜的优秀之作。
小说中叙述的,并非叱咤风云、惊天动地的事迹,只是写“我”1944年到1949年那段时间的生活阅历。尤其揭示了“我”怎样从时代的机遇和文化气息浓郁的冀东农村汲取智慧和力量的真谛。
时下文坛上,传记作品层出不穷。极少数确有史的价值和艺术价值,读之受益。有些则名为传记,或随心所欲地编撰,追求奇异;或拘泥旧式,隐恶扬善,歌功颂德。传记本应记史,有违真实难谓真传。《活泉》最可贵之处,就是体现了历史的真实。王吉素一隅,可谓冀东大地的缩影,它的变迁与大社会背景紧紧相连,战争、参军、土改等,都冲荡着这一隅。然而“我”和村里人,对共产党、八路军,对解放区政府,并非一接触就那么亲,坚信不移;参军、支前,也并非都是英雄好汉,自觉自愿;土地改革是伟大的,发展也有曲折,出现过“搬石头”等错误,伤害过不少好干部。这些,都是真实的,唯其真实,才令人可信,从中有所感悟。《活泉》中人物性格的鲜明,最突出的表现为深刻地写出了每个人物不同的人生目的、道德观和价值取向,这些深层次思想、观念的形成,反映了历史上中国文化的影响。在当时社会大变革的氛围中,就表现出对每件事的不同心态。“我”从开始到最后,在“做一个有出息的人”的道路上,思想、心态的变化,每个时候的内心活动,都全盘托出,让人感到“我”和其他人物,都是生活中的人,都与国家的命运和社会现实紧紧连在一起,是有骨有肉的。
《活泉》全书26万多字,共65章,作者从容写来,朴实、凝练的笔墨,无雕无琢,较之过去的作品显得更为老成。小说中的人物,所道出的话语,各如其人,而且都有着那个时代的特点,这与目前有些文学作品虚张声势,故弄玄虚,以各种时髦语言取宠某些读者,是迥然不同的。中国的文学作品应多一些中国味,这也是众多读者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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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文艺信息

文艺信息
  温州举办全国诗词大赛为了弘扬中华文化,繁荣诗词创作,振兴华夏诗风,推动精神文明建设和海内外诗艺交流,中华诗词学会、温州市鹿城区等单位联合举办的“鹿鸣杯”全国诗词大赛近日举行。征文要求反映时代风采、河山胜景、爱国精神,并符合诗词艺术规范和要求的古典诗词作品。(张文)
  长篇小说《大混沌》研讨会举行青年作家杨黎光的长篇小说《大混沌》已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发行。最近,数十位作家、评论家就该作的创作得失进行了研讨,与会者认为,该作构思巧妙,情节曲折,展示了动荡的年代给人们造成的精神影响,反映出皖南农村丰富复杂的生活内容,尤其对于农村的宗法制度和基层社会图景作了准确深刻的揭示。(陶良华)
  海峡两岸王国维学术研讨会召开海峡两岸王国维学术研讨会日前在王国维故乡浙江海宁召开。与会者就王国维的文艺理论体系、文字学研究方法等问题进行了讨论。会议由北师大、海宁文联、海宁对外文化交流协会等单位主办,海峡两岸近四十位学者参加。(倪鑫龙)
  人民文学一九九三年优秀小说奖揭晓人民文学杂志社主办的一九九三年“富豪杯”优秀中短篇小说奖近日揭晓,共有十篇作品获奖。近年来人民文学编辑部着力于推出新人、扶持纯文学创作。(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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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作一瞥

  《寻找农民的真理——两亿农民工的命运启示录》
(系列报告文学)
作者卢跃刚、毛浩、张建伟、刘汉鼎、孙凯。载《中国作家》1994年第5期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了当代中国改革生活的序幕。农村改革是这场威武雄壮的话剧的第一乐章。16年来的中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占人口2/3的农民命运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在基本上解决了温饱之后,在农村可耕土地不多,劳动力过剩的情况下,出路何在?面对工业文明的发展和兴盛,面对偌大城市劳动力的需求,世世代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民,如何适应改革时代的新变化?
这组分别以《蚕蜕》(毛浩)、《我也跟你往西去》(孙凯)、《飘身而过新大陆》(张建伟)、《再闯关东》(刘汉鼎)、《乡村八记》(卢跃刚)为题的报告文学,追踪了东南沿海、深圳特区、西部高原、关东平原、天府之国等地的乡镇企业的改革变化和外出打工的农民生活,表现了农民进入工厂、进入城市的命运,也表现了土地上生长的新一代农民文化意识和时代意识的觉醒与发展。
作者切入点各不相同,但都以饱蘸情感的笔和对中国八亿农民的深情,或散记或聚焦、或写人或记事,多侧面地表现了为中国现时改革作出了重要贡献的两亿农民工的命运。
(叶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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