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9月2日人民日报 第9版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公仆谈心录

  民声为令
——访宁德市市长陈铭玉
本报记者江宝章
我们常说,为人民服务是党和政府的工作宗旨。体现在哪里?就是关心群众疾苦,为群众排忧解难。衣食住行,与群众生活息息相关,政府不管谁管?而那些与群众生活密切相关的事,也常常反映着一个地方的经济基础和社会环境,正是政府份内的事情。
1988年宁德撤县建市,由于城市建设基础差,有人编了句顺口溜:“电灯不明,电话不灵,道路不平,水常停,人不行”。1992年,有一次,我正在向外商介绍宁德的投资环境,电突然停了,让人好不尴尬。
宁德市依山面海,水深湾阔,不冻不淤,是难得的深水良港。宁德的经济发展比较缓慢。什么原因?还是群众反映的基础设施薄弱等问题。所以,这些年,我们历届市委、市政府都把解决群众反映的热点、难点作为工作的重点,集中精力、财力突破水、电、路、通讯等的制约。自来水很快从日供1.5万吨增加到4万吨,满足了需求。电力方面,与福州火电并网,还修建了两个水电站和一个调节水库。去年开始,宁德市没有停过一天电。去年,又投资几千万元铺设了17万平方米的水泥路,电话也全部实现了程控。
现在群众又编了顺口溜:“电灯明,电话灵,水不停,道路平,人也行”。作为一个政府官员,工作得到了群众的肯定和理解,是最幸福的。(附图片)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公仆谈心录

  重在务实
——余杭市委书记俞志华一席谈
本报记者赵相如
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余杭,世人知道余杭,恐怕与这件奇案被艺术地渲染、夸大有关。改革开放以后,余杭的经济发展步子迈开了,去年综合实力已进入全国百强县的第36位。
作为市委书记,我喜欢办事讲究实效。如果说某个干部很优秀,可是他分管的经济工作一直上不去,那个优秀是不是要打个问号?
我初到余杭时,曾对一个统计数字感触颇深:文革10年,全县人均收入从152元提高到153元,10年才增1元钱,群众基本处在贫困线上熬日子。所以,我和班子成员一起从实际出发,在促使全县经济快速增长上去作文章。比方说,在坚持公有制为主体的前提下,对发展个体私营经济给予全力支持,去年全县个体私营工业产值达到17亿,比上年增1倍多,今年又出台35条政策,前5个月产值过14亿。如今余杭市城镇居民人均年收入已达到2430元,农民人均纯收入超过1958元。
现在,不少部门往往把过程管得过多过细,而对其结果却少深究。比方说,立一个项目,左审右批了很久,这个项目上马后实际效益不行,或者破产了,谁该负责?我想,这个风气不能继续下去,在我任内要扭一扭这种作风,不应控制的权力,下放;对干部注重政绩考核,突出的破格使用,政绩平平的就请让位。去年全市十几位政绩平平的干部,有的免职有的降职,原以为这一来会得罪人,结果出乎意外,多数干部反而心悦诚服了。(附图片)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

  长春再热君子兰
本报记者汪波
“长春君子兰甲天下”,中国君子兰协会会长、中华人民共和国原驻美大使柴泽民为长春市第三届市花展览写下了这八个大字。
曾几何时,长春君子兰声震八方。自“疯狂的君子兰”过后,其身价一落千丈。1985年,全长春市近千个花窖,剩下不足百家。
最近,长春火车站前的西一条市场附近,又悄然出现一个君子兰交易市场,养兰大户整修扩大自己的花窖,也有后来者盖起了新花窖,买来了花种。行家预测:长春君子兰要复苏了!
长春市养兰名家孙连生拥有200多平方米的花窖,一排排君子兰身披露珠、含苞待放。“这些是新品种,也是君子兰中的珍品,为此我已下了不少本钱。”孙连生指着花架说。
君子兰原产非洲。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一个日本人把君子兰作为珍贵观赏花卉,送给伪满洲国皇帝。当时,只在“皇宫”御花园中莳养,供宫廷宴会、祭典摆设之用。日本投降后,君子兰传到民间。
解放后,君子兰在长春有较快发展,长春君子兰株形端庄、叶片对称、排列整齐、翠绿挺拔、四季常青,被列为国家20种名贵花卉之一。
1984年10月11日,君子兰被定为长春市市花。长春君子兰发展更加迅速,成为全国培育君子兰的最大基地。
1986年在第19届香港国际花卉博览会上,张道路培育的“凤舞”以其娇美的姿态,艳丽的花色力挫群芳,被评为盆栽花卉小组冠军,一举夺得“加多里”杯。1987年在第20届香港国际花卉博览会上,李健的“翠盘珍珠”被评为盆栽花卉小组观花类冠军,袁清林的“大富贵”获小组佳作奖。在1988年举办的吉林省第一届花卉博览会上,李健的“碧玉皇后”获观叶类植物一等奖。去年举办的中国花卉博览会中,长春的君子兰又一举夺得市花金奖。
在君子兰的发展过程中,出现一些问题:有人哄抬花价,以次充好,有人为了养花赚钱,影响了正常工作;还有一些单位用公款高价购买君子兰,用君子兰送礼、行贿等。这是应该注意的。
目前,君子兰事业在东北三省发展极其迅猛,南至大连、沈阳、鞍山、辽阳,北及哈尔滨等地,对长春呈包围趋势。去年11月14日,沈阳君子兰研究会召开了第二届会员大会。去年底,大连君子兰协会揭匾挂牌。
君子兰的真正优势在长春。推销君子兰,一定要说“这是长春君子兰”,才能引起购买者的兴趣。辽宁、黑龙江两地的君子兰爱好者都到长春购买君子兰花,引进长春君子兰的优良品种。
为了培育出君子兰新品种,孙连生去年花重金买回一株珍品;养花新秀马俊岩投资12万元盖起了花窖。他说:“我还带出了一位君子兰的崇拜者,他在我这里买了不少花。我们时常在一起看花、谈花,花给我们带来了经济效益、情义和友谊”。 今年,长春市投资君子兰已近千万元。仅一些大户的投资就有500多万元。全市养兰大户的花窖面积50平方米以上的已有500多个,100平方米以上的仅二道河子一区就达十几个。还有很多人,又开始在自己家的窗台、阳台甚至床头养起了君子兰。
长春市市长米凤君最近说,长春要“家家养君子兰,会会摆君子兰”。
多年来,长春市君子兰莳养者培育出“花脸短叶”、“和尚”、“油匠”、“染厂”等200多个品种、并逐步向盆景化发展。全市也出了许多养兰名家。
适逢长春市市花命名10周年和第二届中国长春电影节,长春人说,“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大好时机,充分利用和开发君子兰,为长春争光,为新生活添彩。”(附图片)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

  海陵岛活了
本报记者梁兆明
方圆108平方公里的海陵岛,如南海明珠嵌在阳江市西南端的海洋上。
夏日炎炎,海陵游人如鲫。海水的拥抱中,一条长达3公里的跨海大堤飞架,汽车如流,两边惊涛拍岸。
刚跨入90年代时,海陵仍是渔村荒岛。1992年6月,经省政府批准设立经济开发试验区。至今才两年光景,海陵已成为以旅游为“龙头”的现代化国际海滨旅游城市。
漫步海陵,处处是艺术品般的新式建筑群落。50多家宾馆酒楼、30多幢园林别墅,一次可供一万多人就餐、下榻。建筑群落、商店和文化娱乐场所鳞次栉比,形成吃住、游玩、观景、娱乐、购物“一条龙”。
今日繁华的海陵,曾经是刀光剑影的古战场。至今太傅庙等古迹尚存,民间习俗仍留宋风。聪明的海陵人,充分利用祖先遗留下来的人文景观,依自然地貌辟为旅游度假区,游客可在此间品味到华夏文化之神韵。
闸波渔港也在海陵,使岛屿成了食海鲜的胜地。东西两翼海滩已辟为天然海滨浴场,连绵10多公里。游客们可以晒太阳,沐海水,玩冲浪,骑水上脚踏车,开水上摩托艇,坐热气球、滑翔机遨游天空。20多个娱乐项目涉及海陆空,一年接待游客近100万人次。
旅游业的兴盛,造就良好的投资环境。目前已吸引中外客商签订各种建筑项目233个,吸入外资28亿元。眼下,银海仿宋城、民族苑等数10个大型项目刚落成,高科技电子城、科技园等又相继破土动工。
一业兴带来百业兴。海陵岛已成阳江市高科技产业集中地,广东沿海的外商投资新热点。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人生舞台

  扎根于养育自己的土地
——青年书画家田万荣的追求
本报记者颜世贵
由国画大师黄胄题写书名的《田万荣书画篆刻集》,以其古朴纯厚的自然美震动了读者。
著名画家袁运甫先生在为田万荣作品写的序中称赞道:“当他领悟到书画同源这个十分重要的道理时,万荣就双管齐下,又辅以书法和篆刻刀法的实践,从中进一步体验笔墨功力,把狂草笔意和篆刻刀法潜入画面,在表面结构之中显示了抽象美的东方情趣,似与不似之间,韵味天成。”
这是青年书画家田万荣多年来辛勤耕耘的结果。
刚入不惑之年的田万荣,出生在河北一个山环水绕的贫困农户人家。自少年起,就矢志砚田,倾心笔耕,事丹青不计日月,是一位具有非凡毅力和卓著成就的艺坛新秀。
他的笔墨随其感觉的引导,渐渐离开了过去,也渐渐离开了承袭的方法,流露的是自然与生命的精灵,美的再现。
田万荣作画,凭着他对中国写意画新鲜的理解和独特的敏感,怀着对山川的向往与爱心,捕捉自然物象而得其形神,将自己对造化之感受,融入前人之笔法中。
在作品中,他追求心灵的平静,寻悟人生的豁达与宁静,表现出一种时代人的气质。正如著名老画家张仃先生为他的画题词所说:“性情所至,妙不自寻。”
田万荣曾对80年代的美术思潮和多元的艺术流派有过探索,甚至产生过苦恼和徘徊。创作的磨砺和痛苦的反思,使他悟出一个道理,别人的作品仅能借鉴和参考,代替不了自己的独创。
他认为,艺术贵在异,俗在同,只有在长期的修养中找到自己的立足点,并深深扎根在养育自己的土地,用现代意识来审视和观照本地本土特定的文化环境和精神气质,才能充分施展才华,形成个性,有所成就。
师从吴冠中、张仃等老艺术家的田万荣,1978年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虽然曾在10多个国家举办个人书画篆刻展,但他始终没有忘记属于自己的一方故土。他说:“我的作品,不仅要立足于民族文化艺术的继承与发展,而且要融会西方技法,为我所用,师法古人而又独辟蹊径,西式中融,推陈出新,吸收其诸方营养,自成一帜。”
1992年11月10日,田万荣在京举办的书画篆刻展在书画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这次共展出田万荣的书画篆刻作品88件,接待海内外参观者两万余人,收到行家们亲笔赠言数百幅。
行家们评价说:“田万荣的作品气魄大,笔墨流利,取材和构图新颖,尤其是绘画作品兼有西方油画的色彩效果,充分显示了画家扎实的基础和深厚的功力。他的作品给人以厚实感、凝重感和现代感。”
田万荣在成功面前很冷静。因为在他看来,无论艺术还是人生,都像在攀援一阶又一阶永无止境的石梯。成功的艺术家,总是在不断地自我否定中才能获得更大的成功。(附图片)
晴空一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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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专题报道

  “留个念头存吕梁”
本报记者王艾生安洋
有人把吕梁山比作一条面北而卧的巨龙,佛峪口村就在那条伸向黄河的尾巴上。“北靠吕梁南对河,无水缺地少吃喝。”
直到1992年,全村百户人家的人均纯收入仅有146.62元,全年有两季的口粮靠救济支撑。可有一个诱人的秘密大家都知道,头顶上的山头就是一座“黄金库”,经测量勘探,煤炭开采面积高达60平方公里,而且煤质尚好,铁矿储藏量有7亿余吨。由于山高路窄,流油的资源得不到开发利用,山上的煤5块钱一吨都出不了手。而山下佛峪口村的乡亲们只能“望山兴叹”。
从50年代始,县、乡两级政府几次张罗要修一条通向“黄金库”的公路,终因困难重重而不了了之。
“此路不通,峪口无富”,1992年10月,佛峪口人心目中的“大款”们聚在一起,他们是原争气、原保印、苏春龙和原吉利。
两壶酒,一桌菜,这四位平日走南闯北的“活套人”海阔天空聊起来。从广东谈到山东,从长江三角洲谈到黄河三角洲,又从附近的河津、乡宁谈到本村。“人家都富了,可咱村为什么富不了?咱们几个富了,可乡亲们都还过着穷日子,这人活着只图着赚钱,有啥意思?”原争气的一席话弄得众人心里好沉重。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掏空腰包修通这条致富路,把乡亲们拉扯起来,就算给后人留个念头存放在吕梁山”。他们举杯盟誓,开始了一生中最辉煌的壮举。
这条路南起稷山县的佛峪口村,北上乡宁县的北营村,全程28公里,沿线峰峦重叠,山势陡峭,犬牙交错,需雇用专业修路队施工,整个工程需动土石方60万立方米,炸药200吨,水泥400吨,钢材20吨,按当时计算需要投资150万元。
这个数字,对几位刚刚富裕的农民而言,无异于一座沉重的大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男子汉大丈夫牙断了都要咽到肚子里”,原争气拿出70万,原保印甩出60万,苏春龙也把准备办水泥厂的10万元搭进来,原吉利答应有一分添一分。
1993年3月8日,一声沉闷的炮响拉开了修路的序幕,四川的专业队在前头劈山开道,县、乡党政领导亲自率人义务搬石运土,县交通局的技术员自带干粮前后“坐镇”。
谁想到,由于施工材料的迅速涨价,工程费用与原来预算相差近百万,县乡两级虽然硬挤出一些,但是杯水车薪。他们接受了各级领导和专家的建议,四处筹资,并争取贷款。
原争气已经家底空空,他的右腿在工地上受伤,伤口还未愈合,就一拐一拐地上火车下汽车把关系户的门敲了个遍。碰上一张张冷面孔,吃过一次次“闭门羹”,但还是有“仗义的朋友把钱借给我”,他说他经历了48年来“最多的哭哭笑笑。”
而58岁的原保印还笼罩在死神的魔影中。两年前,他得了恶性脑瘤,北京和西安的医院同时犯难,如切除,即使侥幸下了手术台,也难免落得瘫痪或痴呆。如不动刀,按照惯例,只能维持三五年的生命。
“这病不看啦,回!”原保印咽下流到嘴唇的泪,乐呵呵地回到了佛峪口村。此刻,他找关系、托战友,硬是一分一分地往回凑钱。
去年腊月二十九,为了给四川民工付过年的钱,原争气不仅把自己的东西变卖了,还狠心把儿子和儿媳最喜爱的摩托车和家具也卖了,贤惠的儿媳哭着说:“爸,你别有顾虑,我没意见。”
身患绝症的原保印把留出的输液、吃药的“保命费”也拿出来,76岁老母亲求他,“儿呀,你已经是这个样子啦,还折腾个啥?总不能不要命吧。”
保印咬住牙哭着说:“我这命,迟早得丢,可我说下的话不能变,我丢不起那人,这件事办成了,就是我不在了,我保证全村也会孝敬你。”
四位农民自筹资金修路的动人事迹传开后,得到社会一致称赞。
7月,原争气被评为山西省优秀党员标兵,表彰会上,省委书记胡富国紧握着他的手,说:“我得向您好好学习”。7月1日,原保印实现了多年的宿愿,光光彩彩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目睹原保印的入党宣誓仪式,上百名农民众口一词:“共产党就应该多收些这样的人。”
截至记者离开佛峪口村的7月15日,这条宽8.5米的砂石路已修通了27公里,还有1公里地形最复杂的山崖路正在炮声中施工,全线通车在即。
山下佛峪口村所属的路村乡,已兴建了与山上资源匹配的炼铁、焦化、耐火材料、洗煤厂56个企业,正期待通路后点火开张。
资源下山后,可使三个县九个乡镇直接受益。据政府经济部门估算,每年运下山来的矿煤资源可直接创造利润158万元以上。
面对“到手的桃子”,这四位农民却说,“受益者可能会给我们些回报,我们也受之无悔,但我们更看重的是我们刻在吕梁山上的那个记号。”(附图片)
左起依次为:原保印、原争气、苏春龙、原吉利
栗铁龙摄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都市一景

  石狮海滨夏夜
本报记者潘帝都
 七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傍晚,骄阳抹去余晖,海风习习吹拂,湛蓝的大海微微涌动,发出有节奏的涛声,紧张建设中的石狮市“闽南黄金海岸度假村”也进入了白天喧嚣后的宁静。
此刻,连接石狮闹市区和度假村的十公里长的宽阔水泥大道上却开始热闹起来:一辆辆小轿车、摩托车络绎不绝地从市区向度假村驶来。有成双成对的情侣,有一家老少,有相邀而聚的三朋四友,还有到石狮投资办厂的台、港、澳商和回乡探亲的海外同胞、侨胞……他们都是来海滨度周末的。
“现在度假村还未建成,市区娱乐场所那么多,你们为啥要跑这么远,到海滨来呢?”我问两位骑摩托车来的青年。他们笑着回答:“海滨宽阔,空气凉爽清新,大自然的陶冶更能驱除一天的劳累。”
年轻人的话确实有道理。改革开放以来,原来只是海滨小镇的石狮,已发展成为有二十七万多人口的县级市。市区高楼林立,街道纵横,各类酒楼、饭店、酒吧、影剧院、卡拉OK歌舞厅遍布街区,逐步进入高层次消费的石狮人,经过白天快节奏的工作和劳动,晚上、特别是周末夜晚,许多人都要到这些场所休闲娱乐。
由于市区人多拥挤,地处永宁海边的闽南黄金海岸度假村的建设,恰好给石狮人开辟了一个新的休闲场所。尽管目前度假村尚在建设中,但善于经营的石狮人却捷足先登地在海边搭起简易房屋,进行一番内部装修,办起了海滨卡拉OK、歌舞厅、酒吧和露天烧烤场等,每天晚上到海边来的不下五百人。一到周末,往往逾千人。
夜幕降临,海滨很快呈现一派令人陶醉的美景:天上皓月、繁星,地上彩灯璀璨,与海面上的点点渔火交相辉映。歌舞厅里对对情侣在悠扬的乐曲声中翩翩起舞,动人的歌声顺着海风飘向远方。露天烧烤场更是另有一番情趣:撒落在海边的一个个怪异嶙峋的礁石上,人们三人一堆、五人一群地围坐在一张张小桌旁,烤炉炭火熊熊,煤气灯熠熠闪亮,篮子里装满从烤场老板那里买来的鸡翅串、鸡腿串、牛肉串和各种海鲜串,还有啤酒、饮料等。头顶青天,面对大海,边烤边品尝,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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