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8月5日人民日报 第9版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专题报道

  消灭世纪末的幽灵——
计算机病毒
本报记者钱江文/摄影
   灭毒神手——充满智慧的事业
今年春天的一个早晨,北京一家著名企业的出纳员上班打开电脑,意外地激活了潜藏的计算机病毒。刹那间,电脑内储存的人事资料消失了,使企业无法向职工发放工资。情急之中,他们向公安部计算机管理监察司的反计算机病毒小组求援。年轻的反病毒专家王学海很快赶到,双手灵巧地在计算机键盘上敲打起来。“病毒”俯首就擒,消失的资料重新回到计算机中。
这只是反计算机病毒小组成员们普普通通的一次经历。他们7个人,平均年龄33岁,人人有一双擒拿计算机病毒的神手。
将时光推移,1977年,美国出现了一篇科学幻想小说《青春期P—1》。作者突发奇想,描绘出一种能够在计算机之间相互传染的病毒,这种病毒最后控制了几千台计算机。作者不幸而言中了,10余年后,计算机病毒真的成了现实中的灾难。“13号星期五病毒”、“米开朗琪罗病毒”……它们一旦被激发,就导致一个个计算机系统瘫痪、数据丢失,令千万个计算机操作者谈虎色变。
公安部计算机管理监察局副局长杨智慧告诉记者,到目前,国际上出现过的计算机病毒已经数以千计。在我国,计算机病毒已经流传有年。但是,我国的计算机工作者有力地遏制了病毒的危害势头。
   未雨绸缪——设防于“病毒”袭来之前
计算机“病毒”是一种人工编成的破坏性计算机程序,具有极强的自我复制能力,即传染力。病毒一旦发作,轻则降低计算机效率,重则毁坏数据。80年代中期,计算机病毒已在欧美闹得天翻地覆,我国的10多万台计算机,还运行在风平浪静之中。
决策者未雨绸缪。1986年,计算机管理监察司派出两位年轻的计算机专家王铁肩、王学海到中国科学院计算中心,师从刘尊全教授,专攻计算机安全问题。他们的任务之一,是跟踪国际上的计算机病毒动态,以备有这么一天,一旦计算机病毒在中国出现,便于及时采取对策。王铁肩说:“那时,我们对计算机病毒充满新鲜感,虽然读了一些介绍计算机病毒方面的书,却从来没有和它照面,更没有想到,不久以后会和它厮杀得你死我活。”
王铁肩、王学海学习归来,4位专攻计算机的研究生李薇、熊永祥、贾盛源、胡永刚加入他们的队伍,组成一个专门负责计算机安全问题的小组,王铁肩任组长。不久又增加了徐永宁。这也许是个巧合,在计算机病毒终于侵入我国之前,一个由青年人组成的反病毒小组正严阵以待。
   初战告捷——扑灭神秘的“小球病毒”
1989年,我国的计算机拥有量上升到40余万台,人们不愿看到的事实终于出现了。这年4月,西南某厂发出我国第一例计算机病毒报道。一个多月后,我国统计系统发现同一种病毒——“小球病毒”。国家统计局派人急如星火地把采样送到了王铁肩小组,一场攻歼计算机病毒的战役开始了。
“小球病毒”是一种骚扰型病毒,发作时屏幕上跳出一个球状斑点大幅度波状穿行,扰乱操作者。这种可恶的程序是怎样编成的?隐藏在哪里?却似雾里云中,云深不知处。
打开程序窗口,满目阿拉伯数字代码。小组成员们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计算机病毒,一时不知从何下手。他们集中起来,一个字节一个字节地分析。病毒程序往往隐蔽得很好,匿身于正常代码中,很容易从搜索的目光下溜过去。一遍不行,青年人就重新过滤一次。整整半个月,可疑码终于被解析出来,找到了清除办法,统计系统的微机网络恢复正常。
“小球”方除,“大麻病毒”接踵而来,于是再作解析,予以清除。
1989年9月9日,经国务院批准,公安部发出关于我国发现计算机病毒的通知,要求各地加强计算机网络的安全管理,发现病毒,即向计算机安全监察部门报告。至此,反计算机病毒小组被赋予更为艰巨的任务。
    呕心沥血——铸造杀毒利剑
90年代开始的两年,是计算机病毒泛滥的一个高潮。根据一次抽样调查,我国曾有6万多台电脑感染小球病毒。王铁肩他们一下子忙极了。一部分人经常外出,帮助受病毒侵袭的单位清除病毒,恢复数据;另一部分人整天在计算机前解析病毒。
解析病毒艰苦而枯燥,解析者要从天文数字般的“01”和“10”代码中搜寻暗藏的病毒。他们的工作往往从早至夜,离开工作室时,只见满眼星斗,他们自己的眼睛也跟着发花了。
他们使许多瘫痪了的计算机系统重新运作,被破坏了的数据恢复原状。他们编成的清除病毒程序保障了第11届亚运会计算机系统的安全。王学海解析和清除病毒成绩优异,被评为公安部“十佳青年”。当年,解析一个“小球病毒”花了小组半个月的时间,今天,遇到同样难度的病毒,1个人半个来小时就可以解析清楚。1991年开始,他们着手编制清除病毒的专用软件KILL(杀除)。青年人思路活跃,王铁肩幽默地说:“要做到从大街上任意挑选一位成年人,经过5分钟培训就能上机扑灭病毒。”
KILL真的做到了简单易学,安全可靠。它紧紧跟踪病毒,新版本KILL能杀除100多种病毒,是国内使用频率最高的杀毒软件之一。它还在不断升级,被赋予更强的灭毒能力。
    战局既开——较量正未有穷期
采访中,年轻的反病毒专家们提到一个有趣的事实:这些年,他们在和看不见的对手斗法,谁也没有和编制病毒的人对过话。究竟是谁编制了可恶的计算机病毒?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个谜。于是,他们和病毒编制者的较量不过是战幕初开。
今天,我国的计算机保有量已经在140万台以上。为了人类智慧的结晶——计算机安全运行,反计算机病毒专家正在履行神圣的使命。他们还指出,清除病毒程序只能在解析病毒之后才能进行,因此,加强管理,防止“病从口入”也是对付计算机病毒的有效手段。
计算机安全问题正在引起人们越来越多的重视。今年2月18日颁布的国家“计算机信息系统安全保护条例”指出,对故意输入计算机病毒者将进行处罚。法律界还在进一步探讨那些病毒编制者应负的法律责任。
计算机浪潮澎湃而来,奔向新世纪,在人类智慧的善与恶较量中,光环属于新一代青年。(附图片)
公安部反计算机病毒专家。从左到右:熊永祥、徐永宁、杨智慧、王铁肩、李薇
公安部“十佳青年”、反计算机病毒专家王学海在工作中。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

  热南昌寻求“清凉世界”
本报记者余清楚
今夏,“火炉”南昌实在名副其实,“老南昌”直喊热得受不了!
 省气象台的同志告诉记者,南昌今年热得早,比往年早10天左右。去年雨季是在7月9日结束的,而今年6月28日已结束雨季。去年7月上旬的最高气温为35摄氏度,今年7月上旬最高气温达37.5摄氏度,平均气温比去年高7摄氏度。
7月中下旬,尽管台风雨时而光顾南昌,但由于湿度大、风小,市内水泥沙地多,南昌日夜温差小,南昌之夜依然闷热难当,尤其是室内有如烤箱,稍有活动,便大汗淋漓。
老南昌心里明白,随着自行车轮胎热得变形,电风扇越吹越热,西瓜价格居高不下,冰棍冷饮供不应求,商场空调突然旺销,南昌人感受到的实际气温就不止从市郊气象台百叶窗里测出的数据。
为了验证城区的实际气温,7月末的一天中午,记者拿着温度计放在马路边水泥地上测量。水银柱触电似地升高,整整54摄氏度,难怪交通警察站在遮有凉伞的指挥亭上,挥汗如雨。
由于暴热,今年入夏后空调器在南昌格外好销。一家家电商店的老板喜出望外地说,我这商店一星期卖了几百台空调器。据了解,电风扇家家都有好几台,似乎已成为“过时”的物件了。
空调的畅销,忙坏了供电部门。有空调的居民刚刚进入“清凉世界”,“啪”的一下拉闸停电了。记者们忙乎起来,找到市供电部门询问为何有些地方拉闸次数增多,引起居民不满。据供电部门解释,不是因为缺电,而是供电设施陈旧,电网不堪重负所致。今夏,每天用电量平均达950万千瓦时以上,比去年同期多用100万千瓦时。烧坏变压器,烧坏导线现象则令电工忙得不亦乐乎。
进入盛夏,位于市中心的人民广场绿色草坪,每天晚上接纳成千上万的户外纳凉者。这块拥有4公顷草地的广场成了居民逃避酷暑的“天堂”。草地清洁干净,接纳八面来风,没有蚊子。据专家测定,草坪温度比街道水泥路面温度低了将近10摄氏度。当南昌遭受高温肆虐时,这里无疑是市民心目中的“绿洲”。
记者来到广场时,正值夜幕降临。万家灯火。市民们吃罢晚饭,正从四面八方涌向广场。年轻的父母带着小孩到这里“避暑”,素不相识的小孩在一起玩皮球,成了好朋友。一对对情侣偎依在一起说悄悄话。有趣的是,出租凉席成了南昌的热门“行业”,一天下来能赚好几十元钱呢。不过,人们还是反映,南昌的绿地太少。一位市民说,南昌市这几年树砍了不少,绿化带没见长,也是南昌热的原因之一。
南昌消夏,还有一个好去处,便是八一大桥,每至夏夜,八一桥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人。江风吹来,热南昌也有了一丝凉意。当初的大桥建设者也许没有想到大桥会成为南昌市民的夏夜纳凉桥。
时代在进步,南昌的夏天也在变化之中。“扇子扇清风,时时在手中,若要来借扇,请问主人公”的童谣已没有多少人记得了。夏日炎炎,人们注意到,骑自行车的少了,“打的”的人多了。空调正在普及。在商业街区,披长头发,穿超短裙,着小背心的姑娘潇洒走过,已成司空见惯的时尚。到凌晨2点,灯火阑珊的街头巷口,卖啤酒、炒田螺的摊点依然生意红火。夏天的英雄城,是一个闷热而喧闹的不夜城。
盛夏依旧。赣水依旧。行人依旧匆匆。万物归于自然。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公仆谈心录

  依靠人民选好“公仆”
——河北高邑县委书记、县长王三堂一席谈
本报记者陈国琦
王三堂是位从村干部成长起来的年轻干部,曾任县委副书记。他谈了一个颇有见地的话题——选好“公仆”。他说:
领导干部做群众的“公仆”,要事事处处为群众着想,当“官”不沾官气,有权不以权谋私。我在实践中体会到,要使每个干部都达到这个标准,除了领导干部自己带头当好“公仆”外,还必须下力气选好“公仆”,真正把选拔干部的着眼点放在“人民公仆”上。
各级干部哪个优、哪个劣,群众心里有一把秤。在选拔干部上充分发扬民主,在选举制度和办法上实现科学化,就能有效地防止用人上出现的偏差和不正之风——在买官闹官和搞裙带关系者面前亮出红灯:此路不通;同时,也向干部群众高悬“招贤牌”:唯德才是举。
为了做到选“公仆”让“人民公认”,我摸索了几种办法。一条叫做民主推荐。发动广大群众和干部通过多种途径举贤荐能或“毛遂自荐”,县里建立推荐干部档案,从而使全县后备干部队伍出现了数量多、素质高的喜人局面。另一条是竞争上岗。我们通过文化考试、公开答辩、群众投票、组织考察等程序,对县物资局长、供销社主任等岗位进行了公开竞选。还有一条就是重视民意测验,设立县委书记“热线电话”,加强对干部的监督约束。对公认的优秀者,大胆重用;对群众通过“热线电话”向县委书记推荐、批评、检举的干部,也件件落实。
在民主选拔干部的基础上,我们进一步加强了对干部的日常培养和提高,制订了量化考核指标,把76个乡镇、县直部门的工作目标和计划逐一落实到单位领导人身上,定人定责,公之于众,定期考评,并严格按考评结果进行升降褒贬。考核目标的基本内容是带领群众致富,为群众排忧解难。考核的办法还是让“人民公认”。这样,干部们的公仆意识大大增强,深化改革、发展经济的劲头更足了。每当我看到干部和群众水乳交融的场景,听到群众“高邑的干部心里装着人民”的赞美声,我心里就热乎乎的。(附图片)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

  河南西峡:“白垩纪公园”
本报记者李杰
1993年5月,新闻媒体率先披露:河南省西峡县发现恐龙蛋化石,已探明分布面积达70多平方公里,出土的恐龙蛋化石达5000余枚……一时间,名不见经传的西峡小县,知名度扶摇直上。
西峡县历史悠久,早在旧石器时代就有人类的祖先在这里居住繁衍。古时西峡因“扼秦楚之喉”,故称西峡口。西周、春秋战国时期,曾为鄀国、白羽、析国国都。这是个多民族的县份,至今除汉族外,境内有回族、蒙族、藏族、苗族、满族、傣族、黎族、彝族、布依族、羌族、维吾尔族、东乡族等12个少数民族。
位于伏牛山豫鄂陕三省交界处的西峡,枕依伏牛北顶,襟带滔滔鹳河,素有“豫西南门户”之称。境内群山叠嶂,碧绿青黛,丹江水系的鹳河纵贯全县南北,并与526条大小河流呈羽状分布在崇山峻岭之中。
西峡县文物管理所所长何中兴对记者说,西峡,这个美丽而富饶的盆地,除新发现的恐龙蛋化石外,还蕴藏着无数个神秘而奇特的自然之谜。如:
冰川纪以前唯一遗留下来的珍贵动物——大鲵(俗称娃娃鱼),分布于西峡的7个乡(镇)43个村,年产量达2.5万公斤。
冰川时期遗留下来的、我国独有的珍贵植物——银杏树、连香树,在西峡广为分布。其中银杏年产量达1万多公斤。
新生代第三纪琥珀松松脂化石、珍稀矿物质药材——琥珀,在西峡藏量丰富。产量列全国之冠的山茱萸、猕猴桃,还有生漆、油桐及黄金、金红石、大理石等地下矿藏为主体的资源优势,更使西峡县享有“绿色宝库”、“天然药库”和“富矿之乡”的美称。
恐龙蛋化石的发现,给西峡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以‘蛋’为媒,招商引资,以‘蛋’开路,让西峡走向世界。”为保护好恐龙蛋化石这一宝贵的财富,西峡拟在县城建“西峡恐龙蛋化石标本陈列馆”。根据专家们的建议,在寺山中复原各种恐龙的生活景象。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记者见闻录

  宁波城外东钱湖多少石雕荒草中
请保护珍贵的南宋石雕
本报记者范伟国
   断裂带被弥合了
石刻——一部人类的文明史。在中华大地上,从勒石纪事,到人物雕刻,乃至墓道石雕,形象地勾画出先秦至清每一朝代的鲜明特色。
然而,这一艺术长链在南宋时代(公元1127—1279年)似乎发生了断裂。只因北方的金朝和以后的元代统治者不尚厚葬。南宋君臣偏安杭州,死后下棺,还想日后回故乡再葬,也就没搞什么石雕。如今绍兴的南宋六陵,仅留一片古树,无遗迹可寻。所以,留世的南宋墓道石雕几为空白,使许多研究者为之扼腕。
近日忽有消息说,宁波东钱湖畔尚遗存有大批的南宋墓道石雕,且上承汉唐,下启明清,风格独特。一日,请这批石雕的发掘、鉴定者之一,宁波市工艺美术学会的高级工艺美术师杨古成先生作陪,专程前去考察。
    珍贵的史家遗物
东钱湖在宁波市区东面15公里处的鄞县境内,湖面约22平方公里,湖畔地区在唐宋时代已成为浙东鱼米之乡。已发现的27处南宋石雕遗迹,分布在沿湖两旁的山坡上。据考证,大多是史氏家族的墓道遗迹。
史氏是南宋望族,史浩、史弥远父子及族侄史嵩之分别任宋孝宗、宋宁宗、宋理宗时的右丞相兼枢密院使,其亲戚也大多任官,有“一门三丞相、四世两封王”,“满朝文武、半出史门”之说。
记者来到福泉山茶场。这里是在南宋担任了26年右丞相的史弥远墓地,在27处墓道石刻中规模最大。
在茶场场部,有10件文官武将及动物石像。文武将士高达3.5米,敦实安详,与北宋时代同样作品相比,形体略见颀长,脸部更多俊秀;石虎、石马或踞或立,刻画写实而生动。无论人与物,都雕刻得十分精致。在小小的马鞍上就有花草卷云,波涛海兽。有专家断言,这些石像的艺术价值可与河南巩县的北宋皇陵、明十三陵的墓道石刻媲美。
    八百年沧桑流过
在东钱湖上水村黄梅山上,史浩的堂兄史渐的墓,是现存南宋石雕中原貌保护较好的一处所在了。文臣、武将、石马还依原样立在原处,只是脚下已被黄土所埋。
历800年沧桑的石人,有的仍一脸的庄严肃穆,有的则是一副猜不透的微笑,宠辱不惊,让人沉思。雕像十分精细,文臣的冠袍、武将的盔甲,几乎可以据此复制;革带、剑柄、勒帛的各自比例和质感,也表现得准确而细腻。为今后研究南宋的政制、服饰,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实物例证。
在东钱湖下水村的王安石庙中,记者还见到了别处移来的一对南宋石虎。造型生动而简洁,刀法细腻而流畅,在继承汉唐之风的同时又渗有南方艺人的特色。
同在庙中的南宋跪姿卧羊,用整块青石雕成,所有线条皆呈圆弧状,肌肉富有质感,表情温柔娴静。有专家对这座石羊用“典雅秀媚”四字来赞美。
    保护石雕刻不容缓
可惜了这些800多年前艺术家的天才创造,至今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这些石雕大都立在荒野之中,有的少了鼻子和耳朵,有的少了佩剑和朝笏,令人遗憾。有的随人搬迁,移作他用,对日后的考证和保护带来困难。更严重的是,由于不知南宋石雕的重要性,毁坏还在继续。记者亲见,昔日史府门前的石鼓,即将成为居民住宅的基石;有个墓道的望柱,成为过河渠道的支撑物;有的因知情人过世,湮没在荒山黄泥之下;还有个别的被盗卖流失!
文史工作者发出呼吁,在我们这个文明古国,对于珍贵的古代文化遗产,必须增强保护意识,决不容许肆意破坏。因此,继续调查石刻遗存,加强现有石刻保护,是当务之急。(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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