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8月20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啊,卡萨布兰卡
章云
无论从天空、海面或陆地看去,卡萨布兰卡都像一组白色的浮雕,冰雕玉琢般地耸立在大西洋边的蓝天和碧海之间。难怪西班牙人第一次从海上看到它时,就情不自禁地呼喊:“啊,卡萨布兰卡!”(即西语“白色的房子”的意思)。这个城市因此就得了这个雅号。
其实,卡萨布兰卡在历史上曾三易其名。中世纪时,它不过是个叫安法的柏柏尔人的小渔村。阿拉伯人来了之后,把它建成一个商港,后被葡萄牙人所毁。18世纪后期,摩洛哥国王阿卜杜拉重建了城市,并用阿语取名为达尔贝达,即白房子的意思。后来西班牙人得到了这个港口的贸易特权,一见钟情,立即将它改名为卡萨布兰卡。本世纪初,法国人占领了它。由于法语的“白房子”与西语的相差无几,卡萨布兰卡一名就一直被沿用。直到摩洛哥独立后,人们又将它改称为达尔贝达。但这时,卡萨布兰卡一名已经遐迩闻名,无法更改了。总之,不管是谁占有它,不论用什么语言称呼它,它都是“白房子”的意思。
然而,卡萨布兰卡之真正出名,还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1943年,盟军在北非登陆后不久,美国总统罗斯福和英国首相丘吉尔在这里举行了著名的卡萨布兰卡会议,决定次年6月诺曼底登陆。美国好莱坞当时摄制的电影《卡萨布兰卡》(旧译《北非谍影》),把那段充满传奇色彩的历史描述得有声有色、淋漓尽致。影片中的卡萨布兰卡既神奇又迷人,特别是那椰影下的港口和迷宫般的老城,一次又一次地给人们展现了一个森罗万象、无奇不有的世界。由于英格丽·褒曼和汉弗莱·鲍格这两位好莱坞“天皇巨星”的出色演技,影片一时轰动世界,北非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城市也因此声价倍增。听说在影片上映40周年时,摩洛哥影视界特地邀请了已到古稀之年的褒曼到卡萨布兰卡参加庆祝活动,还有意安排她到那家咖啡馆旧地重游。据说,当褒曼来到那座白房子门前时,就已经情不自禁、感触万分了。当她进入咖啡馆时,只见扮演影片中山姆大叔的那位黑人演员,还同当年一样,坐在钢琴边弹奏那首著名的主题曲《时光倒流》,而咖啡馆的柜台旁走出一位头戴黑色礼帽、身穿米黄风衣、酷似汉弗莱·鲍格的男人。此时的褒曼只觉得乾坤旋转、时光倒流,旧日的情景似乎再度重现。尽管她明明知道鲍格早已不在人世,但感动的眼泪仍然夺眶而出。据说在那次以后不久,一代明星褒曼就与世长辞了。
现在,卡萨布兰卡是马格里布地区最大的国际城市,其名气在北非仅次于埃及的开罗。从欧洲到非洲、从南美到中东的飞机都要在这里中转;而欧洲绕道好望角的船只也把这里作为它们的中途补给港。它是摩洛哥最大的国际贸易港口和工商业中心,集中了全国60%的工业企业,消耗全国30%的电源,是摩洛哥名副其实的“经济首都”。如今,只要一进入卡萨布兰卡市区,人们就会被那浓厚的国际大都会的气氛所吸引。从穆罕默德五世广场到哈桑二世大街,从新港国际码头到埃因加布海滩,到处是林荫夹道,高楼摩天,行人如织,车流如梭。人们既可以在这里看到各个国家、各个时代的建筑,也可以看到有着不同肤色、操着不同语言的行人;皇军大街上有世界上最豪华的旅馆,欧洲步行街上销售着国际上最流行的时装;老城麦地那的小巷里簇拥着高声叫卖的生意人和猎奇探胜的观光客,海滨浴场的沙滩上攒动着冲浪戏水的弄潮儿和色彩斑斓的遮阳伞。一切现代化都市的喧嚣和庞杂、繁华和热闹都在这里得到最集中的体现。与众不同的只是,卡萨布兰卡之著名还因其繁华里充满异国情调,热闹中略带神秘色彩,就像一位遮盖着白色面纱的阿拉伯姑娘。难怪有人称它为“大西洋的新娘”。
去年8月30日,伊斯兰世界规模最大、设备最先进的清真寺在大西洋岸边落成了。这个清真寺占地9公顷,中央大殿可容纳2.5万名教徒,广场上可以容纳下8万名。清真寺的宣礼塔高达200米,塔顶装有激光设备,光束指向麦加方向,40公里内都可以看见。3万名工人和技术人员移沙填海,日夜奋战了整整5年,用掉了30万立方米混凝土、4万吨钢材、6.5万吨大理石,才完成了这一无与伦比的旷世杰作。远远望去,碧瓦粉墙的清真寺仿佛一座崛起于滔滔大西洋中的白色宫殿;就近一看,巍峨壮丽的建筑好像一幅幅经过艺术大师们精雕细琢的优美图案。
在清真寺落成前的那些日子里,我有幸登上了那座号称世界上最高的宗教建筑的宣礼塔。举目一望,我顿时就被眼底下的景色惊得目瞪口呆。我不仅惊讶于这个大城市的规模和气魄,更被那被阳光照映下的晶莹剔透、熠熠生辉的白色所震慑。那城市就像一个翻滚着白色巨浪的海洋,排山倒海般地向我涌来。惊叹之中,我也情不自禁地喊出:“啊,卡萨布兰卡!”
(附图片)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友谊之花

  杜布纳情思
徐鸿贵
静静流淌着的伏尔加河环绕着这座国际性科学小城——莫斯科州北边的杜布纳,拐了一个弯向东方流去。上游的伏尔加,河面不宽。几场秋雨把两岸的树林染成了多姿多彩的世界。河水很平静,对岸似火的秋叶倒映在河中,景色格外优美。倏忽间,几只水鸟在河面上疾速地吻了一下,使得这幅水中的风景画便晃动起来。小白桦抖动着纤细而苍白的树干,下面落了一圈圈金币似的叶片。两位退休的老人坐在河边的长椅上低声交谈,轻轻地摇晃着婴儿车。
杜布纳城的中心——以法国原子核科学家约里奥·居里命名的一条街,也被万紫千红的枫叶簇拥着。办公大楼、文化宫和居民楼都深深隐在这些引人遐想的色彩里。路面铺着发出淡淡清香的落叶,一片金色。偶尔有汽车驶过,刮起片片落叶,飞舞着,追逐着,向前奔了一程又静静地躺在地上了。
这里的景色,我们太熟悉了。30年前,我们这些刚走出校门不久的中国青年人,在这里开始研究和平利用原子能科学。我们和苏联等国家的科学工作者既是共同探索微观世界奥秘的伙伴,又是业余生活中的良友。那时,这里的高能粒子加速器是世界上最大的,中国科学家在这台巨型设备上做出了世界一流的科学成果。著名科学家王淦昌教授领导的一个国际科学家集体,经过数万次观测,终于向国际物理学界首次宣告“反西格玛负超子”的重大发现。在杜布纳从事科学研究的年轻中国科学工作者一个又一个登上了学术报告会的讲坛,所有实验室都有中国人在勤奋地工作。夜幕降临,走出实验室,在穿过松林的那条小径上,我们常常忘却疲劳,仍在兴奋地讨论着实验的结果;阳光煦煦,从伏尔加河岸那条铺着细砂的小路上,不时地传来我们天真的笑声。
假日里,我们这些中国人显得很“忙”,忙着应邀到苏联朋友家里作客。柔和的灯光下,在那墙壁贴满挂毯的小屋里,当手风琴响起的时候,不同的嗓音汇成一首首优美的歌曲,中国的和俄罗斯的民歌歌声飘扬出屋外,回荡在这座小城的夜空。还有那遮天的森林采集蘑菇时的相互呼唤;林中空地野餐时的蓝色炊烟;初学滑雪时的种种趣事……这一幕幕凝结着深厚友谊的情景深深地印在我们脑海里,迄今不能忘怀。
后来,我们和外国同事们分手了。
30年后,我应邀再次来到这个小城参加共同的科学研究。现在城边添了不少新楼,可是中心区仍然是我记忆中的。落叶遍地,冷雨霏微,我却感受到一股迎面扑来的暖流:旧日的朋友依然带着青年时代的挚情来迎接我们。我们与俄罗斯朋友们的重逢充满喜悦。他们不约而同地送来了自家菜园里生产的水果和蔬菜,并且按着他们为我编好的时间表,被邀请去好几家作客。几位俄罗斯朋友的家中用塑料制成的枞树上悬挂着彩灯和小玩具。一进门,主人便把小彩球塞进我手中,连连说,我们全家欢迎你,真诚地希望你这个老朋友永远记住这些杜布纳人。朋友们拿出已难见到的首都伏特加和格鲁吉亚的干白酒,围坐在桌前,大家同声唱起了从前的歌。那首倾诉伏尔加河磨难的低沉的歌,又一次唤起大家遥远的回忆。一切都过去了,可是我们的青春在这座小城里留下的踪迹依旧。我们离开几十年了,但是杜布纳实验室里传出的喜悦,以及俄罗斯老朋友们的笑容使我们觉得自己还是那么年轻!
这次我又在杜布纳工作了一年。那是一个秋季,地上的叶子铺得更厚了,我要再次告别这座小城。实验室的20位外国同事从各家拿来了亲手制作的果酱、甜酒和点心,把办公室里的几张桌子摆得满满的。俄罗斯式大茶壶冒着热气,紫红色的甜酒飘着奇香。他们每个人端着酒杯走到我的面前,深情地为我祝福。朋友们,感激你们对我这个老朋友的一片真情。几度风雨,并没有冲淡我们之间真正的友谊。友谊不单单是歌词上的,它已是我们的共同心声。记得在相别时我说过:“再见,朋友们。但不要再过30年,因为我们可能不再拥有第二个30年了。”
回国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伏尔加河和那里的异国朋友们。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芬兰颂》和它的作者
蔡临祥
雄浑的乐曲《芬兰颂》在被世人誉为“千湖之邦”的芬兰上空回荡,磅礴激昂的歌词激荡着芬兰人心扉:
啊,芬兰!看!黎明即将来临,漆黑的长夜将被驱散。
听!闪光中飘着百灵鸟的歌声,
空中即将洋溢起欢乐的气氛。
看!黑夜将要过去,你要重新自由地呼吸。
黎明到了,我亲爱的祖国。
昂起头来,刚从黑暗中站起来的祖国,
你要用打碎枷锁的力量,
去迎接自由明朗的天,
镇压从未使你屈服,
神圣的使命正在等待着你,我亲爱的祖国。
《芬兰颂》是芬兰著名作曲家西贝柳斯(1865—1957)于1899年创作的,它在芬兰人民心目中占有异乎寻常的位置。芬兰独立前,在沙俄统治年代,充满着强烈爱国激情的《芬兰颂》鼓舞芬兰人民前赴后继,为争取芬兰的独立和自由而斗争。独立以后,《芬兰颂》又激励芬兰人民为建设美好的家园而忘我工作,奋斗不息。芬兰人民热爱《芬兰颂》,更为芬兰有西贝柳斯这样的伟大作曲家感到无比自豪。西贝柳斯1865年生于芬兰。他从小热爱艺术,深受艺术熏陶,两岁时,就开始在婶子的手把手教导下学习钢琴,10岁开始学习小提琴,15岁时就暗下决心要当一名小提琴家。但当时不少人认为从事音乐不是人生正道,因此在家人和朋友的劝说下,他只好改弦易辙,进入大学学法律。但他还是一心想着学音乐,为此他进赫尔辛基音乐学院,后又留学法国专攻音乐。当他学成回国,就满腔热情开始从事音乐创作。在爱国思想影响下,他成功地创作了具有浓厚爱国主义情调的《芬兰颂》。这首乐曲的发表曾在欧美引起轰动,同时它对芬兰早期文化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开创了芬兰民族音乐的新纪元。
西贝柳斯的一生是在远离赫尔辛基的一个名叫“阿依诺拉”的乡间别墅中度过的。他不喜欢喧闹的都市,因为那里嘈杂的声音分散他创作的精力,影响创作灵感。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他和妻子在离赫尔辛基市中心38公里处的林区滑雪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绝好的去处。他和妻子被那里幽雅迷人的风光所吸引,于是决定在那里建乡间别墅。他的朋友为他设计了富有民族特色并充满着浪漫色彩的房舍。房屋周围绿树环抱,恬静优美,透过窗户可一览四周湖光山色;岚山、翠林、碧水;小湖水平如镜,红瓦白墙的房舍与远山近水相映成趣,犹如人间仙景。1904年9月别墅落成,西贝柳斯用妻子的名字将其命名为“阿依诺拉”。搬进别墅以后,西贝柳斯常常沿着林间小道和湖边散步,幽静的环境中,他专心从事音乐创作,写出了大量的具有鲜明民族特色和艺术独创性的音乐作品,如交响诗《库勒伏》、民族史诗《卡勒瓦拉》、合唱曲《雅典人之歌》、音乐诗《萨加》、《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管弦乐传奇曲》等。他的作品在欧美颇享盛誉。
西贝柳斯曾经说过:“如果没有我夫人的支持,就不会有我音乐上的成就。”他的夫人曾是一位很出色的钢琴演奏家,懂7门外语,对音乐的研究颇有造诣,为了支持丈夫的事业,她毅然放弃音乐,将全部精力用于料理家务和教育孩子。乡间别墅的厨房就是她亲自设计的,厨房小巧玲珑,很有特色,为了不影响丈夫的创作灵感,她还特意在厨房中不设自来水设备,因为自来水有响声。她在家中将两个女儿培养教育到高中毕业。西贝柳斯原有3个女儿,其中最小的一个3岁时因病早丧,给他们夫妇俩的心灵带来巨大的创伤,为此西贝柳斯为她创作了一首《安魂曲》。西贝柳斯活到92岁才辞世。他的逝世也颇带传奇色彩:在深秋时节的一天,秋风瑟瑟,他在花园散步时看到小鸟正忙着准备过冬,其中一只鸟突然飞离鸟巢,扑到他身旁,小鸟依依,久久不忍离去。他回到家后告诉夫人说:“看来大自然已在向我告别。”几天以后,他便在毫无痛苦的情况下静静地离开了人世。
为了纪念这位音乐大师,芬兰国家交响乐队每年都要举行西贝柳斯专题音乐会。此外在阿依诺拉旧居建了“西贝柳斯博物馆”,在赫尔辛基市中心还有西贝柳斯纪念碑。纪念碑造型新颖别致,由600多根不锈钢管焊接而成,组成了一个类似管风琴的图案,旁边竖立着西贝柳斯的半身像,在青松翠柏环抱之中,显得庄严、优雅,富有艺术特色。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画归故里
孟宪谟
英国杰出肖像、风景画家托马斯·庚斯博罗(1727—1788年)所作《德文郡公爵夫人》肖像画(见图),曾在艺术史上构成一个动人的故事。该画在失踪两百多年之后,现又回到德文郡公爵居住的原地——恰茨沃思。
画中的德文郡公爵夫人是第五代德文郡公爵的夫人,名叫乔治亚娜·斯潘塞。在她极度放荡的一生中,曾使包括乔治五世国王在内的许多王公贵族为之神魂颠倒。该画绘于1785年,后为一位英国女教师所有。该画1876年在伦敦克里斯蒂第一次被公开拍卖,成交价达一万畿尼(旧英国金币),创当时单幅画的最高售价,使公众大吃一惊。买主是经营艺术品的商人威廉·阿格纽。同年的一天夜里,身材矮小的美国窃贼亚当·沃思潜入阿格纽的美术品陈列室,从画架上把它取下,逃之夭夭。在这以后的25年中,沃思始终珍藏着这幅画,并把它视作爱情纪念物,原因是公爵夫人的长相与放荡行为酷似他曾爱过的一个美丽的吧女。
最终,沃思在行窃时被捕,被关进比利时的牢房,但他拒绝透露他偷窃的这幅画藏在何处。出狱后,沃思于1901年带着这幅画到了芝加哥,把它归还给原来的买方威廉·阿格纽的儿子莫兰·阿格纽。随即这幅画被美国金融巨头庞特·摩根买去。摩根于1901年将它运回伦敦,作短期的展出。
这幅画于今年7月13日在伦敦的索思比被第二次公开拍卖,恰茨沃思房地产托管会以26.55万英镑的价格,从庞特·摩根的后裔手中买下这幅画,从而使这幅名画经过漫长的周折重返恰茨沃思故里。
(附图片)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大财主与友好运动会
许恒声
7月23日傍晚,第三届友好运动会在素有“北方威尼斯”之称的圣彼得堡拉开帷幕。在观礼台上有一位引人注目的人物,他就是紧挨在叶利钦总统身边的美国人特德·特纳。
特德·特纳是美国特纳广播公司总裁。友好运动会就是在他的创议下举办的。众所周知,美国和前苏联分别抵制了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和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这以后,特纳提议出资举办友好运动会,每4年一次,在两届奥运会的间隔期间举办。特纳的愿望终于实现了。首届友好运动会1986年在莫斯科举行,第二届友好运动会1990年在西雅图举行。为了举办这两届友好运动会,特纳一共花费了5000多万美元。本届友好运动会,他又投入8000万美元。
特纳是美国一个大财主,他拥有好几家电视公司,也是一名运动爱好者,曾是一名帆船运动选手,但先后3次错过了参加奥运会的机会。
特纳认为,凡是运动员,都渴望参加比赛,但奥运会4年才举行一次,为什么不再给世界运动员们一次机会,在全球各地的电视屏幕上亮相呢?
这些年来,不少人认为,特纳如此热衷于友好运动会,是因为他希望别人把他看成是一个“大人物”,看成一个体育专家和政治家。友好运动会正是特纳为自己扩大影响的重要手段之一,因为创议举办友好运动会能使他有机会跻身于世界大国政治家的行列。
事实的确如此,在这次圣彼得堡举办的友好运动会的开幕式上,特纳同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并肩站在观礼台上,在闭幕式上又同俄罗斯总理切尔诺梅尔金站在一起,并发表了讲话。这不是每一个美国富翁都能得到的机会。不过,特纳本人说过,他创办友好运动会是由于他在美国未能争得奥运会的电视转播权。他说:“如果去看奥运会,我得坐在一百排以后,而在友好运动会上我可以坐在第一排。”
不管他人怎么议论,也不管特纳本人如何表白,在本届运动会的闭幕式上,人们注意到了:当特纳看到友好运动会的会旗徐徐降落的时候,他比观礼台上的任何人都激动,他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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