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8月18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文艺评论)
专栏:市场经济与文化建设笔谈

  军营文化建设漫议
张西南薛胜利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发展,给文化领域带来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和变化,“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面对这一崭新的社会文化景观,军营文化如何建设和发展,如何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认识和处理市场经济条件下军营文化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是部队文化工作的当务之急。
一、坚持战斗性和娱乐性的统一。悠久的革命战争历史,培育出了具有鲜明个性和战斗风貌的军营文化,而全民族持续的社会心理则进一步构成了军营文化深厚广泛的社会基础,使其具有强大的感召力。随着时代的变迁,世界的主题更换为和平与发展,国家的中心确定为经济建设,军营文化的调整与革新已不容置疑、势在必行。作为社会文化一部分的军营文化,它最主要的功能是对人的教育鼓舞作用,一言蔽之,文化工作要出战斗力。那种只强调娱乐性、忽视文艺的思想教育功能的观点是需要加以引导的。当然,在新形势下,除了要继续坚持军营文化的教育功能,适当增加娱乐性也很重要。这不仅因为大的环境和气候在变化着,还因为军营文化的战斗性,最终是要通过喜闻乐见的形式奉献给广大官兵,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寓教于乐。这与过去战争年代那种宣传鼓动、立竿见影的方法和作用已有所不同。军营文化只有做到使人想看、好玩、可乐,才能对广大官兵有吸引力,而这种吸引力是使军营文化出战斗力的重要条件。必须承认,有相当部分的文化产品是通过以健康向上的娱乐性充实干部战士的精神空间和业余时间。应该给娱乐的文化在军营一席之地,满足广大官兵在紧张繁重的工作之余休闲消遣的需求。广大官兵实实在在地通过娱乐消除了疲劳,焕发了精神,增进了身心健康,这本身对提高部队战斗力就起到了很好的服务保证作用。
军营文化自有军人的风骨,军营文化同样应有时代的精神,不应在社会文化急剧变革的进程中失落自身的品格,同样也不能拒绝吸收新的文化营养完善和充实自身的肌体。增强军营文化的娱乐性,并不是要削弱军营文化的战斗性,而是要摆正两者的关系。
二、坚持继承和创新的统一。军营文化经过战争火焰的锻打和民族文化的培育,已经形成了自己无尚光荣的传统,积累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和经验,谱写出了中华民族文化史上灿烂的篇章。在改革开放的今天,如果简单地认为传统的东西过时了,那就等于丢掉了军营文化的优势和特色。历史告诉我们,每个时代的人们所创获的成果,都作为传统的神圣的链子中的一环保留下来。并作为遗产传给下一代。继承这份遗产,并以此为基础,进行新的创造,传统的链子就会不断地从一个环节跃迁到一个更为丰富、更为完整的新环节。这每一个新环节既是具有时代特征的新阶段,但又没有完全脱离传统的历史轨迹。我们不必因为讲传统而自我束缚,更不应该把传统视为改革的异己而割舍丢弃。继承和创新不是对立的,而是依存、补充、发展的关系。丢失了传统的创新,军营文化就失去了根深蒂固的基础,会迷失方向。如果只讲继承而无创新,军营文化也可能受阻于时代的转折关头因无力超越而陷入困境。作为具有高度责任感和使命感的部队文化工作者,应该站在人类文化发展过程中历史和现实的连接点上,既扬弃地继承传统,又超越地将它推进到新的高峰。
三、坚持军事化和多样化的统一。军营文化区别于社会文化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具有浓郁的军事色彩,正如人们所描绘的那样,是直线加方块的韵律,无论内容选择和参与形式都要求整齐。这对军人作风的养成,纪律观念的强化,具有积极的意义。但在新形势下,部队的广大官兵对带有一定程度强制性的大一统的文化工作组织形式多有不满,对尊重他们个性的文化选择的呼声越来越高。这不能不说是军营文化面临的一个新矛盾。军事原则要求每个成员都摒弃个性的特质,将自己无条件地归属于严格的统一的程序之下。但在工作之余的文化活动中,部队官兵年龄、地区、文化程度的不同,决定了他们的文化背景、文化层次、文化消费也参差不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文化选择。青年士兵的文化个性选择更具丰富特色,如果否认这个客观存在而强求集中统一,一部分人的文化热情自然要被冷落。不能从个性的情趣去选择文化,文化也就成为了累赘。更重要的是,文化市场的建立,社会文化如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任人品赏,如果部队文化工作继续单纯强调集中统一,而忽视文化的多样性、多层次,对社会文化出现的新事物视而不见,对官兵精神文化需求的新趋向充耳不闻,那只能导致军营文化成为脱离广大官兵的虚置摆设。军营文化应在不违背军事原则的前提下,多增加一些色彩和层次,以更好地满足广大官兵的多种文化需求。提倡军营文化向多样化发展,绝不意味着放任自流,我行我素,也不只是被动地去迎合少数官兵的个性选择,而要注意积极地去引导和提高他们的审美鉴赏水平,培养和增强他们的参与能力,做到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
四、坚持禁止与疏导的统一。前些年,部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一些单位领导唯恐年轻战士被社会上一些腐朽丑恶的东西所腐蚀,三令五申规定不准擅离营房,三番五次收缴战士自购的读物,但按下葫芦又起瓢,收效甚微。看住了人,拴不住心,用墙堵住了通往社会的路,但禁不住社会对官兵的影响。文化具有较强的渗透作用和辐射作用,它与年轻人的联系尤其难以割裂。一味采取“封、堵、查”等简单方法对待文化负效应,只能挫伤官兵参与文化的积极性,甚至造成逆反心理,结果事与愿违。部队作为执行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其特殊性决定了军营文化必须有所倡,有所放,有所禁。要旗帜鲜明地坚决反对和禁止一切腐朽、丑恶的东西流入并污染军营的文化环境。如果认为凡是市场上出现和存在的东西都是合理的,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受任何约束和限制,那是完全不对的,是一种误解。在官兵的文化选择中,作适当的硬性规定,必不可少。但更为迫切、更起作用的是把健康有益、积极向上、生动活泼、喜闻乐见的文化活动搞起来,吸引官兵广泛参与,在参与中受启迪,提高自身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仅限于规定,这也不让战士搞,那也不让战士玩,只能是消极防守,打被动仗。要把禁和疏统一起来,有禁有疏,以疏为主,因势利导,兴利除弊。精神文明重在建设。要充分认识新时期官兵审美情趣的变化,改善军营文化环境,尊重官兵的个性选择,积极给予引导,使他们在求知、求美、求乐中增进身心健康,社会上的思想文化霉菌就无隙可钻了。


第5版(文艺评论)
专栏:

  色彩言语的诗意世界
张婷婷
在人类语言符号所营造的文学天地中,有一个隐匿着文学家无数心灵之谜的神奇领域——色彩言语的诗意世界。它既不像自然光色那样客观明确,又不如绘画色彩那样直观可视,而是一个通过想象而间接展现于人们“内视觉”之中的迷离朦胧、奇特瑰丽的幻觉世界。它犹如一道长虹,看上去似乎矗立于大地之上,能够知觉到它的存在,但事实上又只停留在虚无的体味之中。也正是由于色彩言语的灵幻性及微妙性的存在,才使它更加拥有丰富的心灵意义和情感韵味,因此也更加令人神往和迷醉。
有位女诗人笔下出现过这样的诗句:“四月的黄昏,流曳着一组组绿色的旋律。”“旋律”这种无色感的听觉形式被赋予了“绿色”,朦胧之中,人们似乎无法找到它与某种客观色彩的对应,而只能感受到一种情感状态的存在,一种平静而又新鲜、安宁而又充满希望与憧憬的情感状态的存在,这个奇异的“绿色的旋律”,显然是从诗人情感的色缸中濡染出来,闪烁着诗人心灵的独特光彩。
色彩言语的情感意义的产生是有其深厚的色彩生理及心理学基础的,在人类生活中,人们几乎处处能够感觉到色彩对于自身生理肌体及心理精神的奇妙影响。可以说,人类从它诞生那天起就与色彩结下了不解之缘,它不仅生存在色彩的怀抱中,而且与之进行着长达数千年的精神交谈。德国诗人歌德曾经提到:“一个俏皮的法国人自称,由于夫人把她的内室里家具的颜色从蓝改变成深红色,他对夫人谈话的声调也改变了。”另有一位足球教练有意将两间运动员休息室涂上不同的壁色,内间涂上浅蓝色,使运动员们在宁静安详的气氛中得到充分的放松和休息,而外间即运动员临阵前的休息室则涂上了热烈的红色,从而使他们的精神尽快亢奋,进入竞技状态。显然,这位足球教练是在明智地利用着色彩的生理效应。在整个人类的生活经验中,色彩对于人之身心的神奇“魔力”随处可见,比比皆是,难怪有人会用“色彩咒术”的说法去表达他们对于色彩之主体效应的惶惑与迷惘。
当人们接触到色彩信息时,首先产生的往往是某种生理感觉。诸如:红色的兴奋感;黄色的骚动感;绿色的安全感;蓝色的沉静感等等。这种色彩的生理感应由人的视觉反映开始,经过人的心灵迅速传导向其他生理感官,去与触觉、听觉、味觉贯通,从而产生色彩的冷暖感、音响感、味道感。在各种色彩感觉的交叉作用下繁衍出越来越强烈的心灵震荡和情绪反响。在一个肉体与灵魂的浑然体面前,一个敏感的心灵面前,色彩的生理效应会是极为短暂的,这种色彩的生理印象往往只是通往其内在精神感应的转瞬即逝的阶段,如果他就此关闭了自己心灵的窗门,色彩所留下的只会是一些浮光掠影的感觉。比如当人们看到温暖的红色而产生被火烤的灼热感时,如果他很快旁顾他色,这种灼热感便会随即消失。但是,如果这红色叩击着的是一扇灵敏而专注的心灵之门,它所带来的灼热感便会转化成为一种更为复杂深刻的心理体验。他会由此联想到某种热烈喧闹的场面,或者是某种开放而执著的人格,甚至会在红色与其他色彩的对比、感觉、联想当中获得更为丰富的情绪体验。这时,色彩的感官印象便发展成为精神情感层面的共鸣和交响。
文学言语所展示的又是一种精神“内视觉”的色彩感,它出现在人们心灵的幕布上,弥散于人们的情感想象当中。与人体的感官视觉不同,“内视觉”是一种来自于人们情绪记忆的更为内心化的知觉形式,它经历了主体深层心理过滤因而具有了更为浓厚的心灵蕴含。它虽然与感官视觉色彩有着无法了断的渊源关系,但当它经过情绪心理的筛选而出现于人们的联想、想象当中时,却已发生了质的飞跃,一种由生物性向心灵性的飞跃。在文学家的人生经历中,会有数不清的视觉色彩信息涌入他的感知世界,然而却只有那些强烈地扣动过作家情绪心弦的色彩映象才有可能真正进入主体的心灵世界,长期“定居”下来,成为文学家情绪记忆的内容及“内视觉”的生动对象。所以说,“内视觉”色彩即情绪的色彩,它是文学家对于自身心灵情感历程的回溯与重温。
相对于清晰直观的色彩光色及绘画艺术的颜料色块,色彩言语符号所营造的“内视觉”色彩氛围是朦胧虚幻的,面对言语的色彩形象,真正去感受它的不是视觉感官,而是主体的心灵想象。同一色彩词语在主体想象中所呈现的状态是丰富的,所触发的情绪反应也是奇特多样的。而这色彩言语意义的含糊性又恰恰与主体内心世界的微妙状态相吻合。
实际上,每一位文学家都在自己的作品中表达着自己、探索着自己,用“内视觉”打量着自己的灵魂,将那内心的隐秘、那模糊无序的情絮臆团投射在作品的画面上,也投射在文学的色彩言语当中。正是在这时,色彩言语才作为文学家心灵的“暗示方式”,为其艺术情思的驰骋提供了一个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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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金台文论

  纪实文学的“实”与“雅”
何崇文
这几年来,纪实文学一直很热。
纪实文学顾名思义具有“纪实”和“文学”的双重特点。它以文学的笔调叙事写人,反映生活实情。它以叙述描写为主,又可灵活运用抒情和议论等多种表达方式与表现手法。它题材多样,内容广泛,又比较注意材料的信息量和语言的通俗化,因此颇为广大读者所注目。
面对文化市场,纪实文学的确有自己的优势。文艺园中的“纪实热”,反映了人们对真实文学的需求。然而,在滚滚热浪中,有少数作品也逐渐变味,突出的表现就是:“文学”有余,“纪实”不足;“花哨”有余,格调不高。而其有余的“文学”又未必都能给读者真正的艺术熏陶和美的享受;其不足的“纪实”也谈不上陶冶情操和启迪思想。有的作品写得花花哨哨,其情趣并不可取。在“纪实”这个问题上,记而不实的表现各式各样,似是而非,真真假假,使读者不知所云。一是有的作品中的人物不写出真名实姓,或用张某,或用A君,或用×××,或用其他代号。人名如果该真而不真,所记之“事”其真实性也就很难说了,个别作品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以杜撰的故事冒充纪实文学的。二是作品中的地名不具体,有的标作“某大城市”,有的写成“一新兴乡镇”。不标出具体地名的纪实文学,其中有的作品就是“纪”而不“实”的。三是过分渲染环境,铺排情节。叙事文学一般都具有人物、情节和环境三个因素。而环境的描绘,情节的开展,都要以客观存在的社会生活为基础,都要有利于表现人物的性格。纪实文学中的环境描写和故事情节,更应当从实际生活出发,决不能虚构,也不可游离于人物性格和作品主题之外。而有的纪实文学作品却为了迎合某些读者的某种心理,背离客观实际,进行大段的环境渲染,追求离奇的故事情节,作品的内容之“实”就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怀疑,其感染力实际上也就可想而知了。
纪实文学之所以拥有读者,主要是它的纪实性、文学性以及从中所体现出来的思想性。文学性必须以纪实性为基础,要反映实际生活。纪实性又要注意思想性,内容健康,给人力量。纪实文学一旦失去了“实”和“雅”,也就必然从根本上失去读者。在市场经济中,纪实文学也必须以实际生活为基础,大力弘扬主旋律;必须坚持真实和崇高的品格,以高尚精神塑造人,以优秀作品鼓舞人,给人们有益的精神食粮和真正的美的享受。纪实文学的真实,应当是直接取材于现实生活中具有典型意义的真人真事的真实,是实际生活经过适当艺术加工表现出来的真实,是能够给人启迪、给人力量、发人思考、催人奋进的真实。这样的作品才有生命力,才能发挥出积极的社会作用,也才能真正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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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创造红玛瑙般的散文美
——谈《刘白羽散文四集》
杨柄
《刘白羽散文四集》包括《红玛瑙集》、《芳草集》、《海天集》、《秋阳集》。合计130余篇,近60万言。写作时间为1958年至1988年。
“我走向文学道路是从散文开始的。”刘白羽同志回忆说。他在1936年发表小说《冰天》的同时,就发表了散文《从黄昏到夜晚》。抗日战争爆发,“我的散文变成了报告文学”。这以后,也主要是写报告文学和小说。“真正形成我创作散文的高潮,还是1958年至1988年这30年间”。这部《散文四集》便是这个高潮的结晶。
刘白羽同志不但创作了如此繁富而优美的散文,而且从美学上对散文的特征进行了理论的概括。他提出了一个极重要的问题:“散文美究竟何在?”
他回答说,散文“最可贵的品质”就是纯朴、纯真、纯净、纯度,就是“炉火纯青”的纯,也就是“秉义醇一”的醇(《汉书·史丹传》)。纯醇——这就是散文所追求的“最可贵的品质”,就是散文的美。
既然散文所追求的“最可贵的品质”是如此,那么,“一个好的散文家必然是一个具有高尚品德的人”,是一个“永远鲜红、通明的红玛瑙一样的人”。
“我诞生于旧世界,”刘白羽同志说,“满怀国破家亡之痛。”“当我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思潮影响,投入革命的激流,冲入战争的搏斗,我有了崇高的理想与信仰,我受到血与火的锻炼,我的感情思想变了,美的观点也变了。”特别是奔赴延安,刘白羽同志说这是他的“真正的生命”的开始。为什么呢?因为,“正是在这里,正是在那庄严、艰巨的时代,我们的党,我们的毛主席就一步一步地雕塑着这一个晶莹、透明、通红、发光的红玛瑙新世界了。而为了塑造这一个新世界,首先就塑造了一批又一批创造新世界的人。他们给共产主义思想阳光照耀后,像血一样鲜红,像火一样明亮,他们的灵魂,像红玛瑙一样坚固、纯洁、闪光。而这一切不正象征着我们整个中国革命、战斗的形象吗?”刘白羽同志便是在这个中国红玛瑙的圣地造就出来的一员。
于此可见,改造客观世界与改造主观世界的关系是互相渗透的关系,创造红玛瑙一样的新世界与造就红玛瑙一样的人的关系是互相渗透的关系。红玛瑙一样的散文不可能是心神灰暗的人创作出来的。广义的文艺创作是从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开始的。
有了这样的基础性条件,在着手创作的时候还要解决一个关系问题:作家主观上的思想、感情、人格、意念等等与自己将要反映的那种客观现实的关系问题。客观现实包括自然和人生两方面都在内。
他认为,“人生与自然是复杂的,而且是流动的、转移的”,作家艺术家通过探索取得生活素材后不能停止于形似的描绘,“仅仅描绘得栩栩如生,还不是艺术”,不能像自然主义文学那样,“把人生与自然弄得非常烦琐而又枯索”,而“至关重要的是神似”。因此就必须对人生与自然进行“筛选”、“淘汰”、“提炼”、“抽象”。“没有抽象就没有概括”。没有概括就不可能得到纯。“只有通过高度概括才能接近——纯”。只有“从沙里淘出金子,用金子铸成金玫瑰,艺术才能璀璨发光”。散文美的纯、醇就是这样来的。
再进一步,从金子到金玫瑰的转化是怎样实现的呢?对人生与自然的概括是怎样转化为散文的呢?
他以日本画家东山魁夷的作品为例说,“大自然是美的,但只有自然之美倾注于东山魁夷,而后东山魁夷以特有的色彩表现出极美的意境,给予大自然以生命,于是这画比大自然更美,东山魁夷的心灵给予大自然以特殊的美。”
这就是说,客观现实生活的神魄与创作者的神魄是对流着的,交融着的,浑然一体的;惟其如此,才有纯醇之美的散文,才有红玛瑙一般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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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额尔古纳森林》研讨会
内蒙古作家张之涛七次深入大兴安岭林区采风,创作了反映林区生活的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森林》,近日内蒙古自治区文联、内蒙古莫尔道嘎林业局为此召开了讨论会。
与会者就小说描绘林业战线的改革生活、森林文学的发展等进行了研讨。会上作家向林区领导韩斌、张静涛等赠送了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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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傅太平作品研讨会
中国作家协会创作联络部、人民邮电报社等联合在京举办傅太平小说作品研讨会,就江西作家傅太平中篇小说《小村》、《热天》、《春天》、《雨季》等进行讨论,与会者认为作者开拓了乡土小说的新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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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谭震林传奇》出版
陈利明的长篇传记文学《谭震林传奇》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谭震林,湖南攸县人,从印刷工人到副总理、政治局委员。他一生艰难曲折、浴血奋战,功勋彪炳。在“文革”浩劫中,铮铮铁骨,正气凛然。作品描写了谭震林的传奇的一生。
(刘卓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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