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专题报道
大别山下罗田县
小车开出新风来
张振
巍巍大别山层峦叠嶂，主峰天堂寨下，是湖北罗田县——著名的革命老根据地、刘邓大军转战过的地方。今年春天，罗田出了桩新鲜事。
从一则电视广告说起
３月６日，县电视台连续播出一则广告：从明日起，取消县委、县政府等４大机关的专用小汽车，原有的１０辆小汽车向社会出租，提供社会服务。
这消息成了热门话题。有人说，老百姓花钱能租上县长的“座骑”使唤了。
关于小车的新闻刚传开两天，内燃机试验设备厂打算派人上武汉接外商，厂办秘书小潘正为没车犯愁呢，他灵机一动，拨通了要车的电话。真灵，第二天小潘才上班，县里的一辆“本田王”小车就开进了厂门。上武汉接外商的事情一帆风顺。
对同一件事，石桥铺镇莲花村农民张顶峰说得朴实：“县里领导带头过紧日子，咱农民向国家缴税，也缴得心安理得。”他很想知道这件事的来由。
我们带头过紧日子
开春了，春风吹绿了大别山，县委书记叶桂芳的心情却不能平静。这些年，罗田，这个国务院确定的全国山区重点贫困县，经济发展很快，９２％以上的农民解决了温饱问题，但是，罗田“八山一水一分田”，底子薄、基础差，财力不足。今年因实行新的工资标准等原因，县财政预算中当年行政开支出现了２０００余万元的缺口，这使叶桂芳的心沉甸甸的。
如何克服困难，闯过难关。２月２８日，叶桂芳和县长易茂先商量起来。
易茂先和叶桂芳都是几年前来到罗田任职的干部，发展罗田经济，是他们共同的心声。叶桂芳、易茂先达成共识：把取消县领导专车、不再配备专职秘书作为县级领导带头过紧日子的突破口。
３月２日，１０名县委常委开会讨论。不为领导配专职秘书很快形成了一致意见，在取消领导专车问题上却有了波折。有的说：“领导坐车是为了工作，县里经济再困难，也不在乎几个养车钱。”有的说：“我向上面讨也能讨到这些养车钱。”有的同志担心：“将书记、县长的工作用车向社会出租，会让人说罗田寒酸。”
有不同意见是正常的事。５１岁的县委书记叶桂芳谈得很坚决：“面对今年２０００余万元财政缺口，要解决问题，一靠发展工农业生产；二靠艰苦创业的精神。机关把现有的小汽车面向社会出租，一辆小车一年的节支创收至少可以兑现３个干部的年工资。更重要的是，我们领导成员带头过紧日子，会增强全县人民共度难关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他说：“我坐的车第一个实行出租。”
县长易茂先支持书记的意见。他当场表示：“我的专车从明天起取消。”
常委们统一了看法。当晚，县长办公会决定：取消正、副县长的专车，所有小车司机从政府办公室分流到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机关小车服务队；小车服务队既承担为县领导成员因公出车的任务，也实行出租服务，每年上缴１５万元创收款。县委、县人大、县政协也出台了相应的小汽车出租管理办法。
小车开入百姓家
机关小车出租，给大河岸镇农机厂王景华厂长的感受特别深。５月２０日，王厂长急需到７５０公里开外的十堰东风汽车集团洽谈业务，如乘公共汽车，一个单程至少４天。他４月１９日挂了租车电话，第二天上午８点钟，王厂长就坐上了以往县委领导专用的小轿车，司机小龚日夜兼程，王厂长花１０００元租车费，往返４天，就从二汽集团拿到了包销产品的协议书。
廖泉冰，这位廖家坳乡的农村青年至今喜不自禁。“五一”这天，他与未婚妻成百年之好。要在过去，把新娘从５０公里开外的叶家河体面地接到家里来，着实会叫他伤脑筋。如今可好，他前一天到小车队交１００元租金，第二天小车队按时出车接新娘子。当乡亲们见到政府大院的小车贴着大红喜字接来新娘时，摸摸车头，看看车尾，都说“这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新郎新娘好福气。”
近两个多月来，仅县“四大机关”小车已共向社会开放出租２３０余次，平均每天都有车向各界出租。
天堂寨下话新风
眼下，县领导同乘１辆小车或同下属共车下基层或出外开会成了常事。４至６月，县委宣传部部长程新建一行２人先后３次乘公共大客车到大河岸、肖家坳等乡镇调查研究，总结了３份农村“奔小康”典型材料，程新建说，“乘公共汽车下乡很好，在车上就接触了许多人。”对这点，农民满意，说是以前常见“干部坐着车子转，隔着玻璃看。”现在，有一种和大家一起使劲奔小康的劲头。
机关小汽车向社会出租，缓解了机关办公经费不足的压力。就拿县政府机关来说，往年机关的１０辆小车每辆车年均需开支１．８万元养车费用。小车出租后，小车以车养车另加创收，自３月中旬以来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县“四大院”的２０多辆小车轮换出租，已有７万元的创收款进了帐面。
３个月过去了，当初县机关大院出租小汽车带给人们的新奇劲在平静下去。小车司机何晓刚回顾这两个多月的变化时说：“现在除了完成政府工作用车，还要出租服务，比以前忙多了，自己也能按比例多得收入，心里觉得很值得。”
这几个月，县委书记叶桂芳的思考也在延续着，回顾小车出租这件事，她说：“财政经费的紧张还在困扰我们，县里许多行政单位至今还没有兑现工资套改。但是，我们领导同志和大家一起过紧日子，取消专车和专职秘书，得到了人民的理解。我们和人民同甘共苦，一定会使罗田经济发展起来，迎来富裕的日子。”（附图片）
上图：罗田县棉丝麻纺织厂厂长张尧华（右一）坐上了县委书记叶桂芳的“专车”，前往黄梅县采购原料。左图：罗田县小车队司机们在作出租前准备。 胡召平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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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风物志
奇石无言最可人
本报记者刘亮明
近年来，内蒙古雅玛吐山出产的巴林石在国内外名声大振，身价百倍，被列为我国三大彩石之一。
５月下旬的一天，我下到百余米深的矿井，看到一条温润晶莹的石脉蜿蜒于岩石之中，矿长曲万军告诉我，那就是巴林石矿脉。它成矿于１７００万年前，分普通彩石、冻石、鸡血石三大品系，５０余种。当年，成吉思汗面对巴林石曾惊呼“腾格里朝鲁（天赐之石）！”７０年代，周恩来总理赠送日本首相田中角荣的两块鸡血石，就出自这里。
或许是天远一方，巴林石一直藏之塞外草原，鲜为人知。直至８０年代，才渐为国内外所瞩目，成为令印石雕刻界和收藏家眼热的抢手货。
在巴林右旗政府所在地大板镇，加工经营巴林石的店铺随处可见。“奇石轩”、“藏宝斋”等匾牌，把个草原小镇的文化氛围渲染得浓烈了。在一家名为“巴林石苑”的小铺，年轻的店员自豪地说：“别看铺面小，国内外顾客常常光临，近的有南方各地的行家，远的有日本、韩国的客商。这些店铺都从矿山购得石料，自己加工经销，利润很不低。自然，巴林右旗工艺美术公司是龙头。经理时景佳介绍说，公司是根据国内外市场需求，依托矿山，于１９８５年成立的。最初只有一个矿两个雕刻厂，现已扩大为有６个下属企业的多功能集团公司。他们的产品有３００多个品种，９０％出口，销往东南亚、日本、韩国、英、美等上百个国家和地区，既为我国的印石雕刻艺术赢得了声誉，又为当地经济振兴做出了贡献。１９９３年，公司销售收入８１９万多元，实现利税４００多万元，成为巴林右旗名副其实的税利大户。今年春季广交会上，各国客商和收藏家对巴林石刻赞不绝口，仅几天时间，全部石刻件被抢购一空，仅图章毛坯一项的合同签约额就达６０多万元。
巴林石之所以这样为国内外人士珍视，关键在于一个“奇”字。它的切片往往呈现丰富绚丽的自然画面，如松、云、大海、旭日初升，似花、草、走兽、百鸟和鸣，造化神工，令人回味无穷，正所谓“奇石无言最可人”。一位专家评论说，巴林石是地道的“硬中软”，表面看质地较硬，但在雕刻时，刀到意到，尽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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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公仆谈心录
知难而进为百姓
——平顶山市市委书记王银忠一席谈
本报记者戴鹏
王银忠，１９３８年出生，河南大学毕业。教过书，当过厂长、县长，曾任郑州市委副书记，洛阳市委副书记，河南省石化厅厅长。知他者都说，这些年，他“官”位升了，环境变了，但为群众排忧解难，知难而进的作风没有变。
一位领导干部，要解决改革中遇到的难题，实实在在为百姓做几件好事，需要比以往更大的勇气和决心，有时还要冒一定的风险。
这些年，我有一个突出的感受，就是群众反映最强烈的问题，往往也是改革过程中的难题。如果绕着这些难题走，不仅损害群众的利益，影响稳定大局，还影响改革的进程。我常想，封建士大夫都知道“不负苍天不负民”、“邑有流亡愧俸钱”，人民的利益受到损害，你能心安理得、无动于衷吗？
河南第一绢麻纺织印染厂长期亏损，多年没有调过工资，工人只能领取生活费，几代同厂的职工更是困难。工厂经营失误，班子失和，我经过一番调查，心里有了底，也真着了急，最后决心调整班子。常委会上，我提出的调整干部方案顺利通过。不久，“一绢”的命运有了根本转机。
说实话，挤另一个“脓疱”时我真的犹豫过。１９９０年底，市里为发挥整体优势，决定在煤炭管理局基础上成立煤炭工业总公司，这在当时无疑是改革的举措。但由于政企合一，时间一长，弊端暴露，加之市场疲软，原来的局、矿、厂经营陷入困境，工资拖欠，购料无钱，群众不时上访告状，要求还权。还吧，这是上届班子的集体决定，大家会怎么说。不还吧，数万职工生活困难，企业境况日见恶化。经过几夜不眠，几番掂量，最终个人利益、风险得失，在国家和人民利益面前后退了。市委很快决定无条件还权，采取稳妥办法使生产迅速好转，工人有了饭吃，消除了一个不安定因素。
我现在考虑最多的、想加以解决的是预算外资金流失严重的问题。城市建设欠帐多，教师工资常拖欠，工资套改没钱给，公益事业没钱搞，而全市预算外资金每年大量流失。多年没治住，说明这事难治，但再难也得治。一年一个不小的数目，能给群众办多少事！对这件事，我们下了决心，一定想办法解决好。（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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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自现场的报道
新安江大坝泄洪记
本报记者袁亚平
浙江大雨，江河成洪，人们不由地把目光投向巍峨如山的新安江水电站大坝。它是新中国第一座大型电站，库容量１７８．４亿立方米，每年汛期拦蓄洪水数十亿立方米，对钱塘江流域的防洪度汛发挥着重要作用。
６月８日以来，新安江库区流域连降暴雨，１４日２１时库区水位由８日的１０２．３３米上升到１０６．９２米。汛期刚开始，库区水位就越过汛限水位，实为历年少见。
后期仍有较大的降雨过程怎么办？
浙江常务副省长柴松岳，省委常委、杭州市委书记李金明，同省防汛指挥部等有关部门领导、水利和气象专家，于１４日专程赶往建德市，听取有关水情、灾情和泄洪准备情况的汇报。会议确认眼下正是兰江、寿昌江、分水江洪水退却、钱塘江潮位趋低之时，在后期雨水到来之前开闸泄洪，可错开江河流水，使下游每秒钟的总流量控制在１万立方米以内，把洪涝灾害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
“泄洪！”沿江各市县根据省政府决定，以最快的速度组织干部和群众，加固沿江堤坝，清除江面行洪阻拦物，将沿江近５０００居民转移到安全地带。行洪线以下的工厂、企事业单位，立即转移物资和生产设备。一切准备工作于１４日１７时前就绪。
１５日１２时３０分，站在新安江水电站大坝上的柴松岳，环视周围，以坚决的声音发令：“开始！”
“各就各位！”一声令下，起吊组３０名工人下到各自位置。铃声响彻。
１２时４７分，６０吨重的大坝５号溢泄闸门，随着电站泄洪总指挥林云龙的命令徐徐升起。
呼啸声骤起。库水如一条白色的巨龙，裹挟着１１级大风轰然而下，注入１００米以下的新安江中。雷鸣般的水声在山谷回响。雪白的水雾顷刻笼罩大坝江面。
此时，库区水位的标记是１０６．９５米。这是新安江水库投入运行以来，继１９６９年和１９８３年后的第三次启闸泄洪。
５道闸门启开泄洪，９台机组运转正常。水流每秒钟的流量为３７００立方米。新安江水位升高２．９米。沿江流域没有发生人身伤亡事故。
省防汛指挥部根据防洪预案精心调度，尽量减轻上下游的防汛压力和损失。负责新安江、富春江调洪工作的高级工程师沈光梅，密切注视着一台计算机。这套富春江流域水情测报系统能够随时报出各支流、水库的雨情、水位情况，为他们调度洪水提供了科学的决策依据。
大坝开闸泄洪后，洪峰沿新安江、富春江、钱塘江，一路长驱。当它流经杭州时，正逢晚潮低落、早潮未起之间隙的半夜，安然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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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记者见闻录
快让“左权”富起来
本报记者段存章
山西左权县原名辽县。１９４２年５月，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左权在反扫荡中壮烈殉国，辽县人民为了永远怀念左权将军，易县名为左权。日前，记者回到了一别２０余年的故乡，到处听到“咱左权、咱左权”那亲切、熟悉的乡音。
喜看“周边战略”
进入左权县，一眼看到站立在路旁一人多高的迎客标语牌，“引进外地资金，振兴左权经济”。县委书记王俊忠风趣地讲了两句话。第一句：“咱左权实施‘周边战略’，先吃窝边草”；第二句：“咱左权不能丢了优势找优势，扔了投资寻投资”。
他解释说：左权东临河北邢台、邯郸；南连武乡、黎城；北靠阳泉；西近榆次、太原。地理靠近，人们亲近，经济水平接近。左权与周边兄弟“攀亲”，引进技术，引进设备，引进资金２０００多万元，救活３０多个企业。“远烧香不如近磕头”，门前的优势不发挥，岂不是扔了投资寻投资吗？
左权属全国贫困县。外商一时招不来，资金十分短缺。他们发展“周边战略”，用近水解近渴，哪个项目“投资少，周期短，见效快”，哪个先上。堡则乡一带产煤多，集中办起龙泉等几个综合加工厂，挖煤，炼焦，铸造，生产金属镁，使老厂变新厂，小厂变大厂，一厂变多厂，一品变多品。他们的铸造产品出口到韩国。
“咱左权到处都有宝，看你会找不会找。”许多相识的老同志对我这样说。老干部义福龙退下来闲不住，一边领导县办水利工程，一边为农民找致富门路。他手拿一块四方方、光滑滑的红石板找我说：“能不能登登广告，找条销路。”他准备成立工贸石板出口公司，让老区人民发石头财。
车轮滚滚富麻田
驱车从左权城出发，在宽敞平坦的柏油路上飞跑，只用５０分钟就到了向往已久的麻田。
年轻的镇党委书记张生富向我打开了话匣子：
“咱麻田可是个好地方。用老观点看麻田，‘我是老区’，伸着长长的手向上要，心安理得；用新观点看麻田，应发挥老区优势，不等、不靠，走好自己的路。近几年，打拦河大堤，整修渠道，打大口井，发展经济林，具体数字不一一细说了，最大的变化是车轮多了，每天过往麻田街上的大小车５０００多辆……”
没等张生富说完，镇长李二华接过话说：“说咱麻田车轮滚滚一点也不过份！漳河上架通大桥，火车通到麻田，柏油路铺到外省外县，麻田农民发展运输业胆大，劲足，效益好。我们粗粗统计，农家养车多得很，载５吨重的带挂车有２５０多辆，小三轮有１４０辆，小四轮有８０辆。单车核算，一年下来，纯收入２万元左右。光养大车的农家全年收入不下５００万元，谁富不富你进他家走走，一目了然。”
在麻田，我看到左权的门前路已延伸到山西的黎城县，河北的涉县。６公里的柏油路，是左权县投资４０万元修的，公路边设立一个个乌黑黑的运煤站。我问：“这段风格路，咱左权人怎么看？”分管财贸的副县长皇甫建伟不假思索地回答：“路好，人高兴，车也高兴，谁不想来麻田看看！”
太行师范育英才
辽县城窄窄的那条老街依旧。新起的纵横宽敞大街，漂亮的座座楼房，片片的居民住宅区，使乡人归来“迷路”。但最新的一处建筑，要数人称“小亚运村”的太行师范学校。
“我们非常感谢彭老总夫人浦安修同志帮助咱左权建立的这所中等师范学校。”校党委副书记，副校长王占文一见面就这样说。他领着我们参观教学大楼、学生宿舍、食堂、图书馆、还有正在建设的现代教学综合服务楼。一个个整洁、安静的教室里，端坐着一排排学生，正在练毛笔字、钢笔字。学校聘请来３位书法老教师，王占文说：“为人师表，不写一手好字不行！”教室、宿舍门上都写着“请讲普通话”，要求未来的老师扎扎实实打好基础。
我握着一位从城市调来的青年教师的手说：“你在咱左权工作安心吗？”他说：“不安心，还来咱左权干啥！”我又问一位女学生，“毕业后，到哪里当老师？”她毫不犹豫地说：“农村，离不开咱左权的山沟沟。”我好高兴。从１９８５年建校以来，已有５００多名毕业生走上太行山村小学讲台。
温城最富，“老井”还穷
温城紧挨武乡县。村庄在山窝里，百十户人家居住在１３０栋二层楼房里，一栋楼面积１６０平方米，造价２万多元，８０％建筑费由集体支付。各家室内陈设一新，有浴池、地毯、吸尘器。
村支部书记王来庆，４７岁，他说：“当干部得有颗善良的心，总得多为老百姓办好事。”１５年前，他开始开煤窑，上面有人不允许，赶来检查他，他躲着下地了。等来人走了，他立即返回来“钻黑窟窿”（挖煤）。一连几年，集体开煤窑，富了全村。６０岁以上的老党员每年发补助３６０元。来庆脾气倔，见不得白吃白喝集体的事，他说：“比刀剜我的心还疼！”他带领群众共同富裕，村上没有一个困难户。
“咱左权穷村还不少”，县里下乡蹲点扶贫的干部告诉我。电影《老井》的背景村——拐儿镇石玉峧仍未摆脱贫困。全村８３户，３６５口人，每人每天不足０．５公斤粗粮，最好户人均收入８０余元，最差的户人均收入仅有６０余元，“向贫困宣战”工作队进驻石玉峧，队长王天贵经过周密调查，向县扶贫领导组提出《关于解决“老井”砖厂资金》的申请，计划投资５０万元，帮助石玉峧创办年产２０００万块的制砖厂，年产值１８０万元，可解决８０个贫困劳力就业，仅此一项全村人均可增收２００余元。
扶贫的设想很不错，但落实起来困难还相当大。在左权招待所，我见到了７０年代曾在左权担任多年县委书记的陈乃荣，他从领导岗位退下来，又回到左权参与扶贫工作。他是和顺人，也口口声声不离“咱左权如何富起来”的话，他说：“过去，我以左权为家，建设过左权；今天也不能忘了左权。”（附图片）
左权县素有“太行江南”之称，沿河川水稻达到一万余亩，亩产高达八百多公斤。昔日的涸河乱石滩变成了水稻田。 曹卫峰摄
少先队员在左权将军殉难处献花。曹卫峰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