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政治·法律·社会)
专栏：
大海作证法律无情
——乳山７·１９走私案查处纪实
新华社记者张宿堂
１９９３年７月１９日，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夏天。黄海海域辽阔的海面上，船只往来如梭，一片繁忙景象。
下午３时３０分，一艘黑色货船悄悄靠上了黄海西岸山东省威海市所属乳山市的乳山口码头。引人注目的是船上分布着四名手持冲锋枪的武装人员。
几乎在同时，码头上传来了一阵阵尖锐的警笛声，两辆挂有警灯的汽车急驰到码头，数名威海海关执法人员冲出车门，迅疾扑向货船。
货船上的人慌了，他们顾不得解开缆绳，不顾海关人员的喊话和鸣枪示警，加大马力，挣断缆绳，向码头外开去。
一个多小时后，当这条货船上的人得知威海海关人员离开的消息后，再次靠上了乳山口码头。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尽快卸下船上的９９００多箱走私香烟。
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正当码头上等待卸烟的人刚刚把一箱箱的走私香烟搬上岸上的卡车，青岛海关的８２２缉私艇出现在港口水域。
这次，走私船没法逃脱了。
一
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乳山市商业局局长刘起山从睡梦中惊醒。这是１９９３年７月１２日的清晨。
打来电话的是威海市公安局边防保卫分局业务处副处长刘宁。刘宁在电话中告诉刘起山，边防分局打击走私最近有一个“新精神”：走私单位如果在南方有预付的走私货款，能拿回来的就拿回来，不能拿回来的，可以走私点香烟，到边防分局自首，边防分局在让保本的前提下罚点款。
传达完了“新精神”，刘宁又交待了一句：“这可是个机会呀，你们以前的损失不是很大吗？这回可以补偿补偿啦。”
几年前，刘起山接管了商业局这个烂摊子。但是在他几番拳打脚踢后，烂摊子仍不见起色。于是，急于有所建树的刘起山转而把希望寄托在走私上，想借此一举扭转局面。
但是，在他领导下的商业系统的走私活动，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查获，最后落得个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结果。就是这样，刘起山对走私仍没有死心。
在商业系统的一起走私案被威海市公安局边防分局查获的过程中，刘起山不打不相识地结识了刘宁，同时也结识了刘宁的上司——威海市公安局边防分局政委范占武、业务处处长颜世礼，并且很快成了“好朋友”。来来往往中，刘起山不断向这些“朋友”送去一点“薄礼”。当范占武“笑纳”了数万元人民币现金后，刘起山觉得：“自己和老范的关系深了一层”。 刘起山不只一次向范占武道出了自己的苦衷：“我们乳山商业系统几次搞的烟都全让你们给抓了，罚了那么多的款，赔了个老底朝天，以后你们能不能少罚点？再这样罚下去，我这个局长都没法当了。”
范占武许诺说：“老刘，你放心，你的事我们会照顾的。”
刘起山知道，在威海，边防分局负责绵延数百里海岸线的边防保卫工作，打击走私是它的一项重要职责。而在这个边防分局里，范占武是“一把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范占武不止一次地利用自己的权力为一些走私单位和走私个人提供过“便利”，他自己也从中得到了“好处”。
中央三令五申加强打击走私力度，范占武感到要继续从走私单位得到“好处”的机会不多了。于是，他亲自动手起草了《关于对走私单位按规定投案自首问题的紧急通知》。在这个通知中，最要害的是对走私货物在“保本”的基础上作罚款处理。
明眼人不难发现，与其说这是一个打击走私的通知，不如说是一个鼓励走私的公告。
《紧急通知》尚未起草完成，范占武和参与起草的刘宁几乎同时想到了刘起山：这个机会正好可以让刘起山补偿补偿。于是，刘宁、范占武分别给刘起山打电话，告知了《紧急通知》的内容。
在接到刘宁、范占武的电话后，刘起山立即于７月１３日开始行动。在与副局长李乃明进行一番谋划后，刘起山在商业局办公会议上决定：走私一次香烟。会上，刘起山与李乃明进行了分工：刘起山负责与威海边防分局和乳山市公安局联系、打通关节，李乃明负责与南方的走私分子联系走私货物。
７月１６日，南方走私团伙派来的福建石狮市芝祥镇东埔村村民邱国建来到了乳山。通过乳山市商业局下属单位为进行走私活动私设的电台，邱国建与海上的走私船取得了联系。接着，他告诉李乃明，装载香烟的走私船已在海上，并要求派人员出海接船。
刘起山认为一切都办妥后，就打电话找到了范占武：“范政委，我有批货，大约有五六千箱香烟准备上，你看行不行？”
“形势这么紧，硬上是不行的。”作为执法者的范占武竟然这样回答。
“不是可以投案自首吗？”刘起山问道。
“对，那你就来投案吧，能证明是５月１９日前已把款打出去就行。”范占武不但这样回答，而且还主动表示要与海关进行交涉。
７月１７日早晨上班后，刘起山分别找到乳山市公安局副局长孙锡平、乳山市边防大队教导员王雪峰，要求孙锡平在走私船靠岸卸售走私货时派人到码头维护秩序，让王雪峰租借渔船为走私船领航。
刘起山又找来商业局职工姜海，授意姜海编造假供词，带着伪造的往南方汇款２００万元的单据，按照范占武、刘宁的授意到威海市边防分局“投案自首”。
由于事前各个关节都已打通，姜海的“投案自首”十分顺利。
拿到姜海带来的“材料”，刘宁等人很快给姜海办理了投案自首手续。按照《紧急通知》的精神，范占武指派边防分局副参谋长王卫东带领３人、携带４支冲锋枪，随姜海赶赴乳山，并出海武装接运走私货物。
在乳山，刘起山把一叠钱塞到了王卫东手中：“你们出海很辛苦，这５０００块钱，就算是你们的一点‘辛苦费’，请收下。”当王卫东问起共有多少香烟时，得到的回答是：“说是３０００多箱，但肯定不只那些，你看看能不能给我们少报点，就照着三四千箱报吧。”
当晚，王卫东就带着３人携带枪支和姜海等人一道乘船出海了。次日，他们登上了走私船，并引导走私船开进乳山口码头。
也就在这一天，青岛海关接到了关于这次走私活动的举报。
度过了两天难熬的日子后，刘起山终于在７月１９日上午接到报告：装载香烟的船只将在当日下午抵达乳山。
眼见大功即将告成，刘起山一方面要求公安局派人到码头“维护卸烟秩序”，一方面组织本局职工到码头准备卸烟。
于是，本文开头的一幕发生了。
二
早在走私船退出乳山口港、威海海关的人员撤离之后，在返回乳山的路上，范占武还不无得意地对刘起山说：“怎么样？老刘，没事吧。这次成了，今后我可以再保你搞两三次。”
但当走私船最后被青岛海关在港口查获时，高兴了一会儿的刘起山慌了。
７月２０日一大早，刘起山就匆忙赶到了市委大院，向市委书记王建智汇报：“王书记，对不起，我们办了个熊事，在南边海上弄了一船香烟，让青岛海关抓着了。”
当刘起山向王建智说明了有关情况后，王建智只是问：“有多少烟，损失大不大？”
刘起山说：“香烟有９０００多箱，在码头上卖了些，被封了３０００箱。我们的损失不大。这次搞香烟，是威海边防分局范占武政委叫搞的。我们只报了３０００箱，瞒了６０００多箱。”刘起山又说道：“王书记，我们没有给你丢一分钱，是先上货后付款，没有花咱们一分钱。到边防投案后，由边防人员把货押回来的。”
王建智很是释然：“没受损失就好。”他叮嘱刘起山：“你们要和威海边防分局通个气，统一口径。”他又说：“你们保护自己，就要找出保护自己的办法。报３０００箱要有３０００箱的理由，有把握吗？”
刘起山说：“没有问题，其余６０００多箱都卖了，还剩３０００箱，已经和边防分局统一好口径了。”
７月２１日下午１时许，青岛海关８２２缉私艇面对荷枪实弹掩护的走私船，一再交涉，在范占武同意派人监护、不准卸烟的情况下撤离了乳山口港。但此后，对走私船执行监护任务的王雪峰不但放弃了对走私船的监护，反而立即打电话通知刘起山：“刘局长，海关已经撤走了，你们不请示一下卸烟吗？”
刘起山在与李乃明等人商量后，立即组织人员和车辆再次赶到码头卸烟。同时，在刘起山的请求下，孙锡平带领公安人员在现场“维护卸烟秩序和运输安全”。
香烟卸到一半，颜世礼赶到了码头。他口上虽说：“领导指示，不准卸烟，已卸下的烟要就地封存。”但当刘起山、孙锡平坚持卸烟时，颜世礼就同意了。卸烟加快了进度。
晚上７点多钟，香烟快卸完了。颜世礼问刘起山：“共有多少箱香烟？”刘起山说：“王卫东讲是３０００箱，就按３０００箱封吧。”颜世礼明知走私烟数量不止３０００箱，但未提异议，只封存了２９９６箱。
经过一波三折，香烟卸完了。刘起山知道事还没完，要预防不测。当天晚上回到乳山，他便立即召集有关知情人员开会，统一口径。
第二天，刘起山又与李乃明、姜海一起订立了更为“周密”的攻守同盟。刘起山对姜海说：“你先顶着，顶不住，就先出去躲一段时间，你回来后把全部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我再出去躲一段时间。”
不只是刘起山等人心中有些打鼓，范占武等人同样也是忐忑不安。７月２４日，范占武授意颜世礼、王雪峰等人编造出一份关于卸烟封烟经过的假材料，签上各自的姓名后上交。
市委书记王建智同样也不轻松。也就在同一天晚上，在威海市公安局有关人员来乳山调查此案后，他提醒刘起山：“你是否知道这个事挺严重的，你得有思想准备。”他又说，“要保护自己，要想出保护自己的办法，是你的事你要说清楚，不是你的事不要往身上揽。”
然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以身试法者终究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７月２６日早晨，威海市公安局依法拘留了刘起山。
范占武慌了，王建智也有些阵脚不稳。当天中午，王建智找到了范占武，对他说：“这件事捅大了。我看你们要硬起来。这是你们办理的投案自首案件，你们应该说烟是你们同意卸的，封了３０００箱。其余的烟卖了，钱给你们就是了。”他又告诉范占武：“刘起山已被公安局抓了，我看你们应该设法通知他，告诉他烟是你们边防分局叫卸的，卸了９０００箱。还要通知乳山方面有关的人员知道这方面的情况。”
王建智的一番话，更使范占武如惊弓之鸟。当天下午，他身着警服慌慌张张地来到威海看守所，找到被关押的刘起山，压低了声音说：“不要说３０００箱，要说９０００箱。不要紧，没有大事。”
他风风火火奔看守所而去，又匆匆忙忙赶回边防分局。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要通知乳山边防大队王雪峰等有关人员，为掩盖事实真相统一口径；要将《紧急通知》的草稿重新进行处理，要将那句“在保本的基础上罚款”改为“依法处理”。
然而，到这时，范占武、王建智等人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枉费心机。
三
发生在打击走私活动高潮之中的这起走私案，引起了各方面的关注。公安部对此案十分重视，在接到有关报告后，立即组织精干的队伍，连夜奔赴山东，统一领导对案件的侦破。山东省委、省政府的态度也十分明确：排除一切干扰，依法严惩犯罪分子。省委、省政府同时要求有关地方、有关部门积极协助对案件的查处。中央有关部门也多次指示，要依法严肃查处这起走私案件。
经过认真、细致、周密的工作，公安机关彻底查清了这起严重的武装掩护走私案件。在铁的证据面前，落入法网的刘起山、范占武、刘宁等人不得不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调查中，公安机关还发现，他们还有利用职务之便，索取、收受巨额贿赂的严重犯罪行为。
这些数字是人民法院最后确认的刘起山等人的受贿数额：
——刘起山先后索取、收受现金和空调机、彩电、音响、照相机、金项链等贿赂共计人民币６．２万多元；
——范占武收受现金和空调机、摄像机、彩电、金首饰等贿赂共计人民币１５．４万多元；
——刘宁在五个月的时间里收受的现金和摩托车、空调机、彩电、金首饰等贿赂共计人民币２５．８万多元；
——王建智索取、收受的现金和摄像机、摩托车、彩电、录像机、金首饰等贿赂共计人民币２２．１万多元；
——孙锡平收受贿赂共计人民币近７．７万元；
——王雪峰收受的贿赂为２．６万多元；
——颜世礼索取和收受的贿赂为３．６万多元。
范占武、刘宁、孙锡平、颜世礼、王雪峰等人收受和索取的贿赂，很多是与走私有关的。有的是他们在介绍别的单位和个人购买走私货时收取的“好处费”，有的是他们为走私分子的走私活动提供种种方便而得到的“报酬”，有的则是为走私分子装船卸货时“维持秩序”、撑起保护伞而换来的“辛苦费”。
在接到公安机关移送的案件侦查报告后，威海市检察机关对全案进行了审查，并于１９９３年１１月２５日依法向山东省威海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１９９４年１月９日，威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威海市开庭，公开审理乳山“７·１９”走私案。在三天半的审理中，法庭一一核对了证据，查清了事实，听取了控辩双方的法庭辩论和被告的最后陈述。威海市各界干部群众数百人旁听了审判。
法庭上，刘起山、范占武、刘宁等人都辩解说他们是为集体的利益、为单位的利益而从事走私活动。但是党和政府早就明确规定，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犯走私罪的，要从重处罚。
２月１５日，威海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认定１０名自然人被告分别犯有走私罪、行贿罪、受贿罪、徇私舞弊罪等罪行，依法判处刘起山、范占武、刘宁死刑，王建智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孙锡平无期徒刑；对王雪峰、颜世礼、王卫东、邱国建、姜海分别判处有期徒刑。法庭同时判处犯有走私罪的乳山市商业局罚金１０万元。
一审判决后，刘起山、范占武、刘宁、王建智等人不服判决，提出上诉。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在对全案进行认真审理后，于５月１１日作出终审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并依法报请最高人民法院对刘起山、范占武、刘宁三人的死刑予以复核。
５月２９日，在接到最高人民法院下达的执行死刑命令后，威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威海对刘起山、范占武、刘宁３名罪犯依法执行枪决。
近几年来，山东省特别是胶东半岛地区在改革开放的形势下，广大干部群众抓住机遇、奋力开拓，在发展经济和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中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在这之中，乳山无疑是十分突出的一个。
了解乳山的人们无不为这里的面貌在近几年发生的巨大变化感到惊讶。这里街道宽广、新楼林立、市场繁荣。乳山人民为乳山的将来描绘了一幅更为美好的图画，并为此付出了全部的努力。也就在乳山走私案发生２０天后，乳山正式撤县建市。
发生在乳山的这起走私大案，在当地引起了很大的震动。案件的１０名自然人被告中，除邱国建和姜海外，其余８人都担任一定的领导职务。他们中年龄最大的刘起山４８岁，最小的王卫东刚３５岁，可以说都处在年富力强、干事业的好时候，刘起山、范占武、王建智等人过去在各自的岗位上也都曾做出过一些成绩。然而，他们却没有能够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经受住考验，最终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这不能不发人深思。
走私是一种扰乱国家经济秩序、损害国家主权、败坏社会风气的严重犯罪。对于这一点，身为乳山市委书记的王建智应该十分清楚，曾经担任过乳山司法局局长的刘起山应该十分清楚，身为执法者的范占武、刘宁、孙锡平等人更是应该时刻牢记在心中。但是他们为了各自的小团体、小单位的利益，甚至为一己之私而以身试法，必然受到国法的制裁。
乳山市的一位负责人说，“７·１９”走私案给乳山带来了恶劣的影响，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乳山市正从这起案件中吸取教训，正向干部群众大力开展法制教育、思想教育，全市人民将以新的精神面貌投身到经济建设中，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上迈出更大的步伐。
大海作证，任何胆敢以身试法者都必将受到法律严厉的制裁。
第3版(政治·法律·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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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第三次刑事检察工作会议强调
严格执法狠抓办案
据新华社合肥５月２９日电（法制日报记者徐来、新华社记者张银曙）最高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梁国庆在今天结束的全国检察机关第三次刑事检察工作会议上强调，全国各级检察机关必须切实把维护政治稳定和社会安定摆在各项工作首位，严格执法，狠抓办案，严惩贪污贿赂犯罪行为，依法严厉打击各种刑事犯罪活动，为改革和发展提供好的法律环境。
据了解，今年１—４月，全国各级检察机关已向人民法院起诉贪污贿赂等经济犯罪案件共５６３４件６７３８人，其中县处以上干部１１５人。各地依法从重、从快批捕、起诉了一批流氓、抢劫、强奸团伙罪犯。同时，各级检察机关依法快捕、快诉了一批危害严重的车匪路霸，初步扭转了一些重点地区、重点路段的治安状况；直接查办了一批单位走私犯罪案件。今年１—４月，由检察机关直接查办的法人重大走私犯罪案件达３５起。
梁国庆指出，当前我国政治、社会稳定，但是一些地方社会治安仍有待加强。他谈到，社会丑恶现象往往伴生着严重刑事犯罪，重大诈骗特别是金融诈骗、商业诈骗、法人犯罪对社会治安危害突出。犯罪分子往往与内部人员相勾结，同流合污。他要求各级检察机关把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同反腐败斗争结合起来，下大力气抓好贪污贿赂等经济犯罪案件的起诉出庭工作，加大对贪污贿赂等经济犯罪的打击力度。梁国庆强调，检察机关要在近期内选择一批有影响的大案要案，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在社会上造成严厉打击各种刑事犯罪和严惩贪污贿赂犯罪的强大声势。
与会者在会上还就检察机关的批捕、起诉、出庭公诉、抗诉等问题，进行了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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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为改革创造良好社会环境
山西省坚持以“严打”促稳定
本报讯去年以来，山西省采取强有力的、不间断的严厉打击行动，从重从快依法惩办各类犯罪分子，有力地推动了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
山西省从去年以来以公安机关牵头连续发动了几次“重点攻势”，包括打击破坏工农业生产设施的犯罪活动、围歼“车匪路霸”、整治农村社会治安、反盗禁赌等集中行动。一年来，全省侦破各类案件２万起，打掉团伙３３０６个，涉及成员１．３万人，缴获赃款赃物总值６０５０万元。今年５月初，山西又发动了挖团伙、破大案、追逃犯的重点攻势。
山西省组织“严打”攻势都是在省委、省政府领导直接发动和部署下进行的。省委书记胡富国不仅讲话动员，而且还在每次行动中作具体指导。为了集中行动、统一步骤，山西省公安厅厅长李玉璋带７个工作组深入重点地市全面部署，形成上下一心促稳定的局面。
山西省在开展“严打”工作中，一个战役一个重点，突出了打击的针对性，打得准、打得狠，效果好。长子县一度时期治安比较混乱，省委书记胡富国在全省“严打”电话会议上提出严厉批评后，这个县借“严打”东风开展了“千人百日大会战”，迅速查处了五起停尸闹事事件，打掉了三个占地为王、敲诈勒索、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重大犯罪团伙，使当地社会治安秩序明显改观。
山西省不仅狠抓破案，而且注重办案，充分运用法律武器给犯罪分子以严厉制裁。过去，对一些“大法不犯、小法不断、气死公安、难死法院”的违法犯罪分子很难处理，常常是捉了放放了捉。去年开展“严打”以后，这个省及时出台了一系列与斗争相配套的惩治犯罪的政策，以弥补现有法律的空档。他们针对山西省的情况作了具体规定，把劳教范围扩大到农村，为打击处理违法犯罪分子提供了有力的武器。
一年多来，山西省通过不间断的“严打”，有力地促进了全省的社会稳定，社会稳定又进一步推动了各项经济建设的顺利发展。
（赵忠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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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税务局以廉为本
本报讯河北省山海关税务局从抓队伍建设入手，不断加大廉政工作力度，努力培养一支政治、业务素质过硬的税务干部队伍，促进了税收工作的开展。
近年来，山海关税务局开展了以加强队伍廉政建设、争做景区文明税官为主要内容的“四职一纠”竞赛活动，并采取一系列强有力措施，不断把廉政建设引向深入。为了杜绝“人情税”、“关系税”现象，该局制定了《税务人员十不准廉政公约》，局长孙振明以身作则，率先垂范，并要求所有税务人员不得接受纳税单位和个体纳税户任何形式的吃请，更不能以工作之便收受纳税者的礼品礼金或在纳税单位购买优惠价格的商品。对违反上述规定者，除令其向纳税人退赔餐费外，还给予纪律处分。自廉政公约实行以来，全局先后有６９人次拒绝纳税者的吃请，拒收礼品礼金合计１．２万余元。
严格的纪律和良好的作风，保证和促进了税收及各项工作的开展。山海关税务局在年年超额完成税收任务的基础上，连续６年被当地政府评为“文明单位”。（彭保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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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前哨连”再立新功
本报讯今年６月１日，是国防部命名“红色前哨连”３０周年纪念日。这个连队于１９８３年从解放军改为武警编制，如今是武警广东省边防总队第五支队一中队。３０年来，这个连队发扬立场坚定、艰苦奋斗、拒腐防变的优良传统，使红色旗帜更加鲜艳。最近，中央军委委员、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长迟浩田，在珠海为“红色前哨连”题词：“再展雄风”，勉励官兵们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光荣。
面对富裕的特区，这个连干部战士自觉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去年底住进新营房前，多少年来一直住在５０年代建的旧平房里。去年８月，连队遭受１２级强台风的袭击，营区水深１．５米，全连人撤出搬到高坡地露营。在执勤设施遭到破坏，通讯中断，吃不上饭、睡不了觉的情况下，干部战士坚守岗位，通宵达旦３天３夜。
改革开放后，这个连守卫的边防线时有偷渡、内潜、走私等事件发生。面对异常复杂的情况，该连官兵赤胆忠心，涌现了拒贿１８万元外汇的二等功臣李文浪等一大批先进人物。先后拒贿２００多人次，钱物３０多万元。连队平均每年检查车辆４０万辆次、人员６０多万人次，为发展特区作出了贡献。（杨初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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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事迹打动父老乡亲
最近，南京军区某部学雷锋标兵金正洪回家乡浙江省义乌市巡回作事迹报告，受到当地人民的热烈欢迎。
俞贤田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