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4月22日人民日报 第9版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专题报道

  惊心动魄的206小时
——山东曲阜单家村煤矿井下堵水抢险纪实
鲍继民袁明陈德祥姚景苓
3月22日凌晨:当人们进入梦乡的时候……
山东省曲阜单家村煤矿掘进区如往常一样紧张作业。谁也没有料到,一场国内少有、省内罕见的井下灾害就在眼前。1时40分,井下290米水平处掘进迎头突然发生底板突水。仅20分钟,水就在斜巷中上涨了10米。情况异常!正在铺轨的掘三工区班长韩跃进立即向调度室汇报,已经睡下的矿长秦裕彦赶到了现场。这位身高1.85米的山东大汉是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他当即决定在井下290米处打拦水墙,同时,启动井下450米处的中央泵房排水。
早晨8时,涌水量已达每小时662立方米。
告急电话打到市委。很快,济宁、曲阜市委、市政府和省、市煤冶公司的领导及工程技术人员相继赶到。调度室的会议室成了临时抢险指挥部。
16时50分,涌水量已达每小时1290立方米。专家们断定,突水是奥灰水。
奥灰水是奥陶系灰岩岩溶水的简称。奥陶系是煤层的基底,厚约800米,是自然界储水最丰富的地层,也是煤矿开采的最大水患。时不我待,一个由秦裕彦矿长率领的抢险领导小组在火线上成立了。
3月22日白天:男女老少自发地奔向井口……
就在井下兵分三路开始打拦水墙、运料、控制中央泵房的时候,突水的消息已传遍全矿,人们的心被拴住了,自发地奔向井口。他们知道,井下堵水急需大量黄土,他们爱自己的矿井,唯一能表达他们心声的就是多装土、快装土,运到井下。300多人自发地组织起来,有的装土、有的扎口、有的装车,顾不得休息,顾不得喝水、吃饭。只想着:要保住矿井。天黑了,还在干;夜深了,还在干。
井下,冰冷的水流已经淹没到腰部。靠近工作面的90多米轨道被冲坏,矿车推不进去,100多名干部便光着身子一袋一袋地扛料。11车黄泥袋子扛进去了,4根500多公斤重的管子扛进去了。
水越来越大,刚刚筑起的拦水墙被冲开几个小洞,皮带工区副区长周洪发立即脱下身上的棉袄塞住了漏洞,其他7位同志也先后脱下棉袄堵塞漏洞。
3月23日凌晨:中央泵房被淹……
凌晨3时26分,中央泵房告急,涌水量大于排水量,电缆沟进水。3时28分,两台大泵被淹,电机自动跳闸,唯一运转的一台大泵周围,水深已达1.5米。此时井下有300多名干部职工在与水灾搏斗,为了他们的安全,为了整个供电系统的安全,秦矿长含泪决断:中央泵房立即停电撤人,井下所有人员撤至井下240米待命。
凌晨4时40分,秦矿长最后一个升井。此时,数百名职工和家属聚拢在井口,望着井架默默地流泪。
3月23日白天:井下240米处拦水墙一层层加高……
6时10分,调度会议室正在研究堵水第二步方案。根据对22日全天涌水量的分析推算,大水很快即可淹到井下240米处。当务之急,是在井下240米处打拦水墙。
工区区长会议随后召开,秦裕彦矿长部署由矿领导分别带队在要害地段筑起5道拦水墙。
当天下午5时54分,就在拦水墙加紧施工的时候,煤炭部防治水委员会的高级顾问梁士儒赶来了。梁士儒原是肥城矿务局总工程师,有丰富的治水经验。他详细听取了地质情况汇报,查看了矿井图纸,提出了一个重要参数:采空区储水体积系数0.4。
0.4,就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数字,在秦矿长的心里却像划了一道闪电:采空区40%的体积可以储水?采空区尚有28万立方米的容量。按涌水量每小时1800—2000立方米计算,应该有六七天的时间,才能达到井下290水平。那么利用这些时间应该有可能在290米处继续打拦水墙堵住水魔。
3月24日白天:命运的转折点……
24日上午,秦裕彦一个人坐在调度会议室里,眉头拧成了疙瘩:井下240米处五道拦水墙即使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堵住水,也意味着矿井要停产十个月或一年以上,全矿干部职工就会没活干、没饭吃,全年3000万余元的利税指标就会付之水流,并且井下240水平以下全部受淹,不仅给设备、巷道、采面造成很大损坏,而且大大增加了排水时间和恢复费用……
此时井下传来消息:5道拦水墙已完工一半……真是进退维谷:职工们已经高强度地工作了三天两夜,如果这时候改变方案,他们能理解吗?万一不成功呢?他冲出调度室直奔技术科。一组数据出现在面前:按每小时涌水1800—2000立方米计算,水位线到井下290水平尚有6天到7天的时间。铮铮铁汉流下了眼泪:即使坐牢也认了!
恰在此时,市委书记王润庭到来。秦裕彦汇报了自己的新想法。
秦矿长:王书记,我想改变原来在井下240打五道拦水墙的方案,直接在290打拦水墙,这样可以保住矿井。当然,改变原方案有很大的风险,我不是让您表态,让您承担责任,而是请您在以后的关键时刻说句公道话就行了。
王书记: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是个积极的方案。要往最坏处打算,往最好处争取。关键一要确保人身安全,二要从数据上再验算验算,要有科学的论证。同时,退一万步,井下240要确保万无一失。
一股暖流,冲向秦裕彦的心头。在随后召开的工程技术人员会议上,大家形成共识,通过了秦矿长提出的新方案。
当晚19时,参加抢险的区科级以上干部和技术人员立下军令状:绝不做败军之将!让全矿职工家属看我们的行动!
抢险人马分成早、中、晚三班,井下、井上协同作战。
3月24日至29日:决战5天5夜……
井下290堵水大决战于24日深夜拉开序幕。这是人与自然的抗争,是与时间的竞赛。大家心里都明白,要在大水达到警戒线水位前把墙筑好;拦水墙必须能够承受3.2兆帕以上的高压。
24日下午,秦矿长下井确定了打拦水墙的位置。
27日中午,前5米的拦水墙浇筑。
28日凌晨,秦裕彦被工人强行搀到了井上,他已在冷水中和工人一道工作了13个小时。
28日19时30分,拦水墙全部浇灌完毕。
29日9时30分,五个高压阀门和高压注浆管上的阀门安装完毕。10时40分,总工孔凡堂和副总工程师赵云峰率领队伍往拦水墙里高压喷浆,密实缝隙。梁士儒高级工程师激动地对秦矿长说:“我堵了这么多年的水,高压喷浆接触缝不跑浆,还没见过,你这是头一回。”
29日19时40分,大水离警戒线只有15米了。
3月30日上午:阀门关了5个小时……
这天早晨8时,赵副总工程师向秦矿长汇报:“压力没有,浆顺着管子往外淌,钻孔已经封死了。”秦矿长立刻意识到情况有变化,当即决定:10时准时关阀门。
谁都知道,阀门一关,290拦水墙将要承受3兆帕以上的压力,相当于1平方厘米受力30公斤以上。在这么大的压力下,万一墙体发生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几位矿领导都抢着要下井,秦矿长坚决地挥了挥手:“不行,我得下,关阀门矿长不下哪行?”
9时59分,秦矿长一声令下:关闭阀门。10时整阀门关死,水压立刻上升。7分钟后两路注浆管子突然漏气。压力迅速上升。
调度室里的空气紧张得仿佛要爆炸,1.12兆帕压力,已经达到了昨天喷浆时的强度,人们多么希望气压就静止在那里,但压力仍不断上升到1.18兆帕。
就在这时,两个高压阀门连接处又突然漏水,要冒死重新打开阀门安装才行。怎么办?十几双眼睛盯住了秦矿长。秦矿长果断下令:“人往外撤,彭总带人上!”
6个人闻令跳到管子上,开始开阀门。阀门刚一松动,一股水柱“噌”地窜出来,巷道里像刮了一场大旋风,水声震天,水势汹涌,浪头打着旋猛扑过来,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水墙,刹那间水雾弥漫,水头“呼”地一声涌上秦矿长的肩膀,他扬起头,面向巷壁,呼吸困难,但他的手仍死死地抓着风筒。他知道,一旦风筒打断,里面的6个同志将处于缺氧的状态,危在旦夕。站到管子上开阀门的6个同志被反弹回来的水点打得睁不开眼,用手开阀门开不动,就用脚蹬。
阀门终于打开了,水压降低,水流趋缓、水雾消失。秦矿长擦擦被水迷住的双眼,一眼看到了站在扒装机上的副矿长曹树德,老哥俩儿鼻子一酸。这时只见6盏矿灯闪烁,他大步趟过去,一把抓住几个人的手,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13时58分,秦矿长命令第三次关闭阀门。14时开始升压,14时22分压力表显示达到0.8兆帕,秦矿长命令所有人员撤离现场,退到安全地带观察。15时,压力表上赫然显示3.18兆帕,墙体岿然不动。15时05分,秦矿长抓起话机:“同志们,堵水胜利了,矿井得救了,我们成功了。”调度室里立刻爆发出猛烈的欢呼声,几个年轻人抱头大哭,矿级干部们也都泪花闪闪。他们已经8天8夜没睡一个囫囵觉了。
此时,水位已上升到井下302.5米,喜讯飞向全矿每个角落,霎时,鞭炮震天,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奔向井口,等待着壮士们升井。井口到办公大楼的路两边站满了人(见题图)。
15时25分,罐笼缓缓地升到地面,壮士们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欢迎的人群“呼”地迎了过去,人们又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一路哭泣,一路欢呼,沉闷206小时的矿山沸腾了!
4月15日,从山东传来最新消息:自4月8日恢复生产以来,井下作业正常,干部职工们正待再建新功。(附图片)
抢险英雄走出井口,右三为矿长秦裕彦。孔彦摄
左上图工人们冒着高压第二次关上阀门。
左图工人紧急运送铁轨。孔彦摄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公仆谈心录

  市民的褒奖最动情
——合肥市市长钟咏三访谈录
本报记者王启明
钟咏三,1938年生,1964年清华大学机电系毕业,高级工程师,当过工人、副厂长、市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
在合肥市,钟咏三这个名字,算得上妇孺皆知。见他容易又很难。当你偕妻携子在街头闲逛时,在菜场、粮店买菜购粮时,或许你就会碰上这位市长;但你真的要找他,就得事先预约了。因为钟咏三整天都在忙碌。
合肥是从一个小县城发展成新兴工业城市的,同时又是科技城和绿色之城。钟咏三说:“市长是一个领导群体的代表,我看重的是市民的态度。1992年长江路改造工程顺利完工,充分说明市府的工作只要得到市民的支持,难事就不难。”
长江路,是合肥繁华市区内最主要的一条街道。当初,路面狭窄,商业门面多,为稳妥起见,市府决定只将沥青路面翻修成水泥路面。钟咏三就此独自跑到沿街门面作调查,到市民、交警、行人、施工工人和技术人员中征求意见。结果,大家都主张从城市的长远利益出发,标准要尽可能高一些。有了这个底数,钟咏三决定加大改造力度。在长达3公里的街道两侧,拆迁1.8万平方米房屋,投资2000多万元。此举得到市民的理解和支持,旧城改造中最难的工程迎刃而解,140天内就完成翻新水泥路面、增设慢车道、更新绿化树木、装饰各类门面4项工作。改造后的长江路成为“安徽第一路”。
市长的工作怎样才能得到市民的理解和支持?钟咏三的回答很简单:“讲真话,办实事。”
钟咏三说:“市长的工作,归根结底是给市民创造一个舒适的工作、生活环境,促进城市经济发展,提高市民的生活水平。
当市长,酸甜苦辣都有。有些事,从城市整体利益、长远发展战略和现代化城市建设需要看,应该而且必须办好,因为触及到少数市民的眼前利益或其他原因,一时很难统一认识,这就需要市长果断决策,在给市民创造越来越多的实惠中逐步统一思想。
他说:“我和我的同事们,在港、澳、台,在东南亚,在世界各地,都交了一些朋友,我们想方设法请他们到合肥来看看,用合肥这块宝地来吸引他们。去年,全市平均每天诞生一家外资或合资企业。这对城市的发展有好处,同时也说明合肥是个开放的城市,是个极具发展潜力的城市。”
钟咏三充满自信地说:“1993年,全市财政收入10.37亿元,如果我们能在这个基础上再翻一番,市民的生活水平就会上一个大台阶。那时,市民们就会更加褒奖我们了。”(附图片)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新风物志

  白洋淀东明星镇
吴公剑段存章
胜芳西通白洋淀,东达天津港,曾以著名的水陆集散码头列直隶6大重镇之一。这里自古商贾云集,素有“男治鱼,女织席,赶集摆摊耍手艺”的经商务工传统。
今日胜芳,因得地利和历史的馈赠,更加色彩斑斓,成为河北、乃至黄河以北为数不多的繁华、富庶的商贸工业明星城。
漫步胜芳街头,很难找到昔日农村的影子。在镇区大小12条街道公路旁,建起11个开放型、3个封闭型农贸和专业市场,容纳着5600多家商户。以此为纽带,使位居京津腹地的胜芳与全国26个省市自治区联在一起,年商品成交额5亿多元。
改革开放以来,胜芳镇通过多种方式引导农民进入市场经商做买卖,相继涌现出劳务市场、家具市场、服装市场和烟草市场。镇上投资2000万元兴建的大型封闭小食品批发市场——星光商城,占地5.8万平方米,全部是以阳台为栈桥的二层乳白色楼群建筑,水、电、路、通信、金融、食宿等配套设施齐全,可与京津大商场媲美。
市场的兴旺,促进了胜芳镇工业的发展。镇委、镇政府起用本地能人,聚揽京津贤才,发挥优势办起加工工业。1985年,胜芳成为河北省第一个工农业总产值亿元乡镇。到去年底全镇乡镇企业发展到5100多个,产值达到10亿元,跨入全国乡镇百颗星行列。
胜芳镇的拳头产品脱颖而出。皮夹克、羽绒服、钢木桌椅、松花蛋、藕粉等名优商品,不仅远销国内20多个省市自治区,还进入日本、美国、韩国、泰国、香港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钢木家具市场年销售量达2000多万件,带动起镇内15个钢材改制企业、120多个板厂和470多个钢木家具厂家。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边城一瞥

  思茅:绿色森林之城
本报记者任维东
云南西南部的思茅市地处盆地,四面环山。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雨水丰沛,思茅松常年绿荫覆地,素有“绿色的森林城市”之美称。自古以来,她就是通往东南亚的重要商埠城镇,也是著名的南方丝绸之路之一。
思茅很早以前就是傣族、彝族等少数民族的聚居地,旧称思摩部落,傣族称其为“勐拉”(有毛驴的地方)。本世纪初,这里汉、傣、哈尼、彝等各族百姓聚居,城内商栈林立,店肆纵横。从澜沧江、怒江两岸和滇越铁路运来的货物,本地驰名的“普洱茶”、“老厂银”、“摩黑盐”,昆明产的粉丝、挂面、丝绵织品以及铜铁器物、烟丝、皮革、药材等都在此集散,有“东南亚陆路码头”、“金腾冲、银思茅”和“小云南”的美名。
1900年以后,思茅一度成了“谈虎色变”的疟疾高发病区,至解放前,思茅城里只剩下五百来户,不足千人。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派了大批专家和医疗队来此开展以防治疟疾为中心的爱国卫生运动,1958年基本消灭了疟疾,并有效地控制了其他多种疾病,思茅开始复兴。
改革开放以后,思茅飞速发展。昆洛公路纵贯南北,思澜、思江公路横跨东西,民航班机直达昆明,澜沧江至湄公河国际航道的开通和思茅港的建立,沟通了思茅和东南亚周边国家的文化交流、经济合作和旅游往来。邮政电讯获得了突破性发展,直拨电话进入普通百姓家。思茅城建面积已达8.4平方公里,城镇人口已逾7万。
美丽的梅子湖和洗马河公园,幽深莫测的大庐山仙洞和小庐山观音洞,神秘的“菜阳河自然保护区”和南帕河瀑布,小橄榄坝迷人的亚热带风光,象鼻山新石器时代遗址,青铜时代的遗物以及少数民族的风土民俗……将会吸引越来越多的游客。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人生舞台

  老劳模新奉献
——记河北冀州医院院长吴殿华
春节前夕,吴殿华又一次来到冀州市郊的二铺村。当他迈进农民张某的门槛,两个小姑娘立即迎上来,亲亲热热地喊“爷爷”,拉着吴殿华的手就往屋里走……
说起吴殿华与这一家人的关系,还有一段故事。1985年5月,两姐妹在冀州医院出生时,呈对称性胸腹连体状,只有一个胸骨,一个肝脏,两心包融合,部分肋骨相连。这是一对罕见的连体婴儿,轻信迷信的父母却将她们视为“怪物”,放进僻屋准备遗弃。吴殿华得知这一消息,匆匆赶去把女婴抱回医院。
吴殿华走访了石家庄、北京、上海、武汉等地的专家,制订出十分细致的手术方案,成功地为两婴实施了分离术。目前,两位女孩发育良好,智力正常,成为国内连体婴儿术后双双健康的唯一例子。
吴殿华从事临床外科40多年,施行过上万例手术,抢救了数以千计患者的生命。1960年,为抢救因工负伤的“三八红旗手”刘孟恋,年轻的吴殿华从自己腿上切下8块皮肤为病人植皮。因为对患者的赤诚奉献,吴殿华获得了殊荣:先后13次被评为全国和省级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还出席全国群英会,受到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吴殿华从医生走上院长这一领导岗位后,更是处处以身作则。他加班加点接待病人,还坚持巡查病房。去年春节除夕之夜,吴殿华正与家人吃年饭。得知一位重伤病人急诊入院,吴殿华放下碗筷便快步赶到手术室,为病人施行肝脏缝合术;接着又为一名难产妇女作了剖腹手术,婴儿呱呱坠地时,忙碌了一夜的吴殿华因过度疲劳,支撑不住昏倒了。
在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之间,吴殿华将社会效益和服务人民置于医院工作的首位。在冀州某个体建筑公司做临时工的四川农民王会波,从脚手架上摔下造成截瘫。老板将他扔进医院,却没有留下一分钱。“没钱也得看病!”吴殿华毫不犹豫收下这位重伤病人。王会波的手术难度很大,医院两次掏钱从北京请来专家指导手术。医护人员给王会波端来了可口的饭菜,并为他捐款500多元。
吴殿华带领全院职工奋力拚搏,争创一流。1992年,冀州医院被评为河北省首批二级甲等医院,并被誉为县级医院的“排头兵”。人民也没有忘记老劳模吴殿华的新奉献,他被推为享受政府特殊贡献津贴专家,去年又获得了全国医院优秀院长的荣誉。(附图片)
吴殿华为小姐妹查体。左下图为小姐妹刚出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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