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4月2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曼德拉“重返”罗本岛监狱
何刚
在南非开普敦北部的水域里有一个罗本岛,该岛处于南非的风口上,气候恶劣,被称为“地狱岛”。这里有南非关押政治犯的最大的监狱。就是在这个鲜为人知的小岛上,南非著名黑人运动领袖纳尔逊·曼德拉度过了漫长的18年。
当年,曼德拉穿着466/64号囚衣,白天在岛上的采石厂开采石灰石;晚上,一个人睡在狭小的7号牢房里,这间牢房只有7英尺宽、9英尺长,令人窒息而烦躁。他吃的是玉米粥,喝的是让人闻到就恶心的臭水。曼德拉就这样忍受着无休止的折磨。
时过境迁深沉不起来
今年2月11日,在出狱4年后,75岁的曼德拉再次回到罗本岛。
5位当年的“狱友”陪着曼德拉在狱中巡游,他们想起当年的“狱友”及一些往事。那时,曼德拉最爱与关在这里的人聊天。1966年,他结识了一个名叫沃尔特·西苏卢的黑人,两人颇为投机,常趁放风时在狱中的院子里谈论时事。西苏卢出狱后,受曼德拉的指引,投身于黑人民主运动,成了非国大的著名黑人运动活动家。
南非今年4月就要举行全国大选了,舆论认为,曼德拉很有可能成为第一位黑人总统。因而他此次重“回”旧狱,引得新闻界兴师动众,一大批记者簇拥着曼德拉来到了当年他所在的7号牢房。
有人建议曼德拉在这里拍张照片留作纪念,他态度和蔼地答应了。忽然一名记者发现了其中的不妙,便对曼德拉说:“先生,您能否严肃一点,不要笑?”曼德拉及其他人都笑了,要让此时的他拍一张愁容满面的照片,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不过,曼德拉还是帮了记者的忙,他神情平缓而复杂地向牢房外望去(见图),让那位认真的记者先生如愿以偿。“做个演员可真不容易!”曼德拉对众人说完,又笑了起来。
难以忘怀精神的折磨
曼德拉当然忘不了在这里的日子。而他在这里所受的体肤之苦,与那深埋心底的心灵之苦相比,又实在不值一提。
从入狱到获释,曼德拉在狱中被监禁了27年,其中18年是在罗本岛监狱。1964年,45岁的曼德拉以“反政府”罪被判入狱。4年后,他忽然听说母亲因心脏病去世了,他“仿佛五雷轰顶”。因为在此前不久,母亲刚来岛上看过他,当时他便隐隐感到:“看着她向港口走去,我就已经明白,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说到这里,曼德拉的嘴唇颤抖起来,眼角涌起了泪水。当时狱方不让他回去给母亲送葬。没想到祸不单行,第二年(1969年),他又惊闻其大儿子特曼比·曼德拉死于车祸,狱方再次拒绝让他参加儿子的葬礼。曼德拉说:“一个人受了伤,医生可以帮助治愈,但这种看不见的伤害和打击只能一个人慢慢地挺过,没有人能帮你!”
他正是靠这种钢铁般的意志度过了那些艰难的岁月。此后,他连牢狱的墙也不刷,时刻不忘自己的处境;信件来了,他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急急地跑去。他不断地提醒自己,一定要装得麻木而冷淡,让人觉得他心冷志消,成了个废人。
狱守们总是想法从心理上折磨他。曼德拉被关在狱中,他的妻子温妮,两个女儿济娜兹和泽纳妮,经常被秘密警察骚扰,街头小报则不厌其烦地描绘其细节。这些足以让曼德拉心碎的报纸常被狱守“好心”地送到牢房里来,他只能强忍心中的痛苦,装作冷漠地瞟一眼就走开。他说:“有好几次,我都快顶不住了,自己的意志和精神几近垮掉!”当时,他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获得自由,到时会有许多事要做。于是他因陋就简地开始锻炼身体,磨练意志,并耐心地等待时机。
1990年,他终于获释出狱。
自由民主毕生的追求
曼德拉重访罗本岛,使此地成了近期南非的新闻焦点;人们更将罗本岛政治犯监狱的消失,视为南非向民主和平转变的一个标志。曼德拉表示:他希望以此行来消除久压心头的噩梦般的记忆;他更希望再不要有人去经历他那些苦难。
踏上罗本岛,曼德拉仿佛又回到了那漫长的艰难岁月。他意味深长地说:“所不同的是,我现在走进来,晚上就可以又走出去了。”
是的,自由,这便是曼德拉苦狱27年所体会到的、人间最可宝贵的东西。
他有明确的目标和坚定的信念:让和平、民主在南非永驻;他引导着南非黑人运动步履艰难地走近了他为之奋斗一生的时刻。
(附图片)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国外剪影

  柏林——
近代历史多棱镜
黄晴刘华新
一本介绍柏林的小册子称:你会看到,历史在这里是活生生的。去柏林转了转,诚知此言不虚,也许还应补充一句,这里有历史,更有历史的沉重感。
登上亚历山大广场的柏林电视塔,沿观览厅巡行四顾,柏林大都会尽收眼底。从公元一二三七年中世纪商人开始在施普雷河左岸聚居时算起,柏林已有七百多年的历史。城市的种种建筑向你显示这段历史长河中的片片涟漪:近处有市政厅,红砖砌就,俗称“红厅”,为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风格;施普雷河右岸,是两座哥特式的古老教堂,据说内藏几幅传世画品;塔下广场,有马克思和恩格斯扶肩坐立的雕像;再远些是共和国宫,其旧址为昔日德国选帝侯修建的巴罗克式的宫殿建筑;沿“菩提树下大道”前视,则是著名的勃兰登堡门,附近有胜利柱和国会大厦,使你想起了普法战争,想起了纳粹的勃兴肆虐和国会纵火案,想起了柏林墙……那天天气不好,远处就迷茫一片了。据说天气晴好时,登柏林电视塔,视野可达四十公里。
柏林电视塔高三百六十五米,比著名的巴黎埃菲尔铁塔还高四十五米,其设计者是否以此象征那周而往复的岁岁年年,笔者不得而知。不过,柏林那林林总总、不同时代和不同风格的建筑,却似乎总在诉说那已逝的悠长岁月。
国会大厦也许是最能代表德意志民族命运的建筑:一九一八年十一月九日,菲利普·谢德曼在这里的二楼阳台上宣布德国废除帝制,建立共和;一九三三年二月二十七日,这里发生了震惊世界的“国会纵火案”,标志着纳粹政权“褐色恐怖”的开始;一九四五年四月三十日,苏联红军将红旗升在国会大厦倾圮近半的房顶上,宣告了第三帝国的覆亡……国会大厦内现有德国历史展览,从远古到一九九○年,让来访者面对历史做深长之思。
国会大厦前的广场上有一造形独特的纪念碑,低矮的石基,上面嵌有一排形状各异的黑色大理石薄片,每块石片上都镌有一位在纳粹时期死难的国会议员的姓名和生卒年月,其中有不少是德国共产党人,还有夫妇同赴难者。不远处是苏军攻克柏林的纪念碑,以纪念该役中牺牲的两万名将士。
一次转车,偶然发现了残存的柏林墙,墙不长,约十米,孤零零伫立在了无人迹的雪地上,四周有铁丝网围着,内有建筑机械,还有一旧式米格战斗机,显得不伦不类。据说其他地方的柏林墙差不多都被拆下卖掉了,难道这个四十年冷战的象征、这一段历史,在商业行为中湮灭消踪,化为一笑?
在柏林墙前,笔者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历史日期重合:一九一八年十一月九日,德国推翻帝制,首创共和;一九三八年十一月九日是震骇世界的“水晶之夜”,一场人类大浩劫的象征性起点;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九日则是柏林墙倒塌的日子,标志着德国乃至世界的格局性大变动。此地果然形胜,曾经多少兴亡。在柏林,这样值得记住的日期和地点很多。
选帝侯大街是昔日西柏林最繁华的所在,今天依旧热闹辉煌,灯红酒绿的店铺自不待言,值得注意的是两座教堂:一座是特意保存的战争遗迹——威廉皇帝纪念教堂,其上耸立着建于上个世纪,新罗马式的塔顶,一座是现代造形,大幅蓝色玻璃幕墙,呈长方体状;一座是死寂寂,黑沉沉,半毁于硝烟战火,一座是活生生,亮晶晶,满扎生命的灯彩,那强烈的对比似乎在向人们昭示哲学或美学上的一对对抽象范畴:死亡与生存,凝重与飞动,过去与现在……也许,这就是柏林的特征。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重温淘金梦
——记澳大利亚旅游胜地金币山
王孟兰
从澳大利亚第二大城市墨尔本驱车西北,沿高速公路行驶一个多小时,便到达小城巴拉腊特。140多年前,这里曾风靡过举世瞩目的淘金热。如今,它变成了一处旅游地,每年引来游人不下50万。它的迷人之处在于金币山——一个仿古的历史园区,一个坐落在早期金矿区的露天博物馆。它曾以其独特的魅力,赢得过澳洲全国旅游和博物馆两项大奖。
踏进金币山,如同走进了时间隧道,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澳洲淘金埠展现在眼前,使现代人得以重温早期淘金者写下的那段有汗有泪也有欢笑的历史。
整个园区由古城镇、矿区和淘金博物馆三部分组成。古城镇有40组仿古建筑,其构造和风格均由建筑专家悉心研究过,酷似上个世纪的建筑风貌。纵横交错的街巷两侧,建有住宅、商店、剧院、学校、报馆、糖果店、面包房和铸造厂,就连为游客服务的银行、邮局也是按百余年前的风格建造的。镇上的居民、店里的伙计、旅馆的侍应、街上的警察、小学的师生全是上个世纪的装扮。游客可在商店里购买淘金热时代的古物,可观看工匠们从事毛瑟枪射击、手工制造糖果等现今已经失传了的生产工艺和活动,也可到学校和小屋里逛一逛,与装扮成当年的矿工和居民的人聊聊天。女士们尤为高兴,因为她们在这里能买到据说是那个时代存下来的布料。在照相馆内,人们则可以拍一张足以乱真的古装照片。街上不见汽车,只有19世纪的英式四轮马车穿梭往来,坐在车上的人全像当年来自英国的绅士和贵妇人。
矿区和淘金博物馆展出的设备,多为当年的实物。博物馆里有当地产的颇为独特的冲积金、天然金块和金币,也有以雕塑、油画形式展现当年世界各地的淘金工人蜂拥而至的热闹情景。游人可进入长达600米的地下矿井,了解不同年代用不同工具挖金的方法,从最初的镐凿手挖到后期的锅炉蒸汽动力,由初期凭经验找矿到后来使用探测器。坑道里塑造了许多矿工蜡像,形象逼真,使人对他们度过的艰难岁月一目了然。
金币山当年也曾留下华工的足迹。据史料记载,1858年,巴拉腊特的华工曾达到过7500多人,占当时小镇人口的1/4。矿工生活区里至今保留着一个“中国村”,村里有关帝庙和中药铺,墙上贴着汉字写的告示。华工们的勤劳精神,从那保留下来的猪圈、鸡圈和屋前房后的小菜园可见一斑。
虽然那股淘金热是百余年前的事了,但今日的游客仍想试试自己的运气。安排游客亲手淘金,大概是最迷人的项目了。在一条从昔日金山上流下来的水溪旁,总是挤满一群又一群的游客(见图)。他们把沙子铲到铁盆里,在水中反复冲洗,希望能淘出那种闪闪发光的小东西来。有时你会看到有人端着铁盆在水中左右筛上几下就能露出金砂,使得许多痴情的游客以为淘金竟是如此容易,于是也仿照着淘了一盆又一盆,久久不肯离开。其实,那些“走运”的人,不过是旅游机构安排的“演员”而已。
今日的金币山,几乎使得去墨尔本办事或旅游的人没有不去一看的。它何以具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因为黄金?因为它厚重的历史?还是因为澳洲旅游机构的精心策划?我想,许是兼而有之吧。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世界艺苑

  “瑞典之声”传风情
丁刚
灯光徐徐熄灭的时候,歌声仿佛从遥远的地方响起。分列成两队的歌唱演员们手执蜡烛,沿着观众席的通道缓缓走向舞台……
“瓦尔姆兰德,那美丽的地方,瓦尔姆兰德,那可爱的地方,你就像一颗灿烂的明珠,镶嵌在瑞典的大地上。”我的思绪随着歌声飘向瑞典中部那片迷人的土地。
两年前的一个夏日,我和一位瑞典朋友漫步在弗吕肯湖畔的树林中,不远处便是塑造了骑鹅旅行的小尼尔斯的女作家拉格洛夫的故居。湖水清澈,草地碧绿,一个个红色的小木屋点缀在湖畔林中,这景色常常会被摄影家们冠以“北欧田园风光”的美称。我的朋友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可爱的瓦尔姆兰德》。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流传很广的瑞典民歌。“要是我能从这里带走一位少女,我知道我决不会后悔”,他微笑着唱道。那含意也许只有身临此境的人才能领会。
“每一个热爱田园风光的人都会喜爱这首歌曲,每一个喜爱这首歌曲的人都会热爱瑞典的田园风光。”风度翩翩的青年指挥奥瑞尔对我说,他和他创建的瑞典之声无伴奏合唱团即将赴北京演出,和中国同行同台演唱这首《可爱的瓦尔姆兰德》。
有人说,瑞典人不喜言谈,所以他们就用歌声来表达感情,而民歌也因此成为瑞典音乐史上的光辉篇章。早在16世纪,瑞典就出版了歌本。如今人们演唱的许多歌曲都有上百年、甚至数百年的历史。19世纪末兴盛的浪漫主义诗潮开创了一代新的歌风,当时的歌手留下了许多传世之作,《可爱的瓦尔姆兰德》便是其中之一,至今仍被作为孩子们音乐启蒙的教材。
民歌的兴盛离不开民众的广泛参与。瑞典合唱之风颇盛,全国870万人口中有50多万人参加了6000多个合唱团;歌唱已成为瑞典人生活的一部分,像生日宴会、节日亲朋团聚,大家总要在一起唱歌;在学校、工厂和公司,只要有庆祝活动更是少不了大合唱;一些企业会请像瑞典之声合唱团这样的演唱团体来表演,但更多的时候是大家一起唱。有本介绍歌唱的书中写道,“合唱可以增加职工的感情和相互信任,可以增加群体感和自豪感。合唱是现代企业不可缺少的一种文化精神”。
瑞典的绝大多数合唱团都是业余的,瑞典之声合唱团也是如此,45位成员中有大学生、音乐教师,也有公司职员。团员们利用业余时间排练和演出都没有报酬。演出得来的钱就算作团里的开支,到了节假日,他们就利用这笔资金去各地做旅行演出。一位25岁的团员告诉我,他现在在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尽管课程很紧,他仍每周坚持参加训练和演出。
自1983年建团以来,瑞典之声合唱团曾多次在欧洲各国演出,并获得过欧洲大奖赛的冠军。他们把瑞典的民歌传向欧洲,传向亚洲。他们将是第一个访问中国的瑞典合唱团,所有团员也都是第一次访问中国。谈起即将到来的中国之行,奥瑞尔显得格外兴奋。原来他最关心的是中国观众能否喜欢他们的歌唱,最近听了中国的唱盘后,他确信演出一定会赢得中国观众的欢迎,因为“高水平的合唱一定会有高水平的观众”。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一厕难求话纽约
萧菊人
在美国纽约,无论是餐馆、商店,还是博物馆、加油站,大都在内部设有自行管理的厕所。而在街头,则是公厕难觅。以曼哈顿为例,我走遍大街小巷,只找到了两个公厕。一个在大中央车站,一个在第五大道上。大中央车站既是纽约市地铁的枢纽站,又是通向全国各地的火车站,上下三层,人流如潮,但公厕似乎只有一个。第五大道上的公厕,靠近纽约图书馆,面向露天音乐厅,一片繁花绿草,转个弯就是麦当劳快餐店。每次我到曼哈顿,就喜欢在这里消磨中午这段时辰,在优先解决“进出口”问题之后,便可步入草坪,往椅子上一坐,在悠扬的乐声中闭目养神。为了找到这个绝好的去处,动身前我请教了曼哈顿的上班族,经他们画图指点,我又对照地图,自画了一张简图,以为是成竹在胸。谁知到了现场,仍不免在摩天大楼的夹缝中晕头转向,及至蓦然发现已置身于公厕门前时,那分喜悦真是难以言传。公厕门外有全副武装的警察,门内有憨厚可亲的服务员笑脸相迎,使我顿生亲切安全之感。积一年之经验,我的排解之所已由初期的“打游击”,逐渐走向“定点”。我的“点”除上述两处外,还包括两馆(图书馆、博物馆)一店(中国人开的一家商店)。到两馆入厕,由于进出人多,可以直来直往。但到商店就得迂回从事,因为每次推门进去,店员已起立相迎,这时就须先看看商品,买一两件小东西,然后才“顺便”上厕所。
在闻名于世的曼哈顿中央公园,同样是一厕难求。我两次游览,都是通过网球中心的更衣室、淋浴室才找到了厕所。这不是对游人开放的,我急得没法,才不揣冒昧,幸未受阻。占地近8000亩的可乐娜草地公园,离我的住所很近,是我每周必游之地。我在那里早就定好了“点”。没想到一次我匆匆赶去时,厕所双门紧闭,要是赶到公园东北角的另一厕所,距离与回家一样,步行需一个小时。而动物园的厕所隔篱相望,近在咫尺,不得已掏出4元钱买了张门票,算是巧渡难关。
一次游西点军校,参观了阅兵式后游了几个景点。一路上只在广场中央看到一个临时厕所,一次只容一人,已由妇女儿童占领,排起了长队。游人不下3万,公厕只此一处,我不禁紧张起来。同伴中不乏故地重游者,他们满有信心地领着我们登上一辆校园穿梭车,朝着厕所方向开去。到达后才发现厕所大门紧闭。到了这步田地,别无选择,只有自谋出路了。
纽约的公厕问题难以解决,除了受制于经费外,还与立法有关。公厕是罪犯活跃的场所,增加公厕势必要增加警力和管理人员,这笔费用远远超过基建费。有鉴于此,纽约市政当局曾从法国引进4个投币公厕,其使用方法与打公用电话类似,既安全,又节约资金、劳力。有关方面还计划试用后再购进100个。但据说,由于这种公厕违反了州议会关于公厕不得收费的规定,计划已被搁置,4个投币公厕也于试用期满后,在一片惋惜声中被拆除。公厕不收费的原则算是保住了,可游人却为此付出了比收费高出十数倍的代价。倘若不在立法上有所突破,上厕所难将会无尽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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