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农村经济)
专栏：
“民工潮”十项对策建议
本报记者吴长生
编者按：“民工潮”，数以千万计农民的大流动！这一传统经济、农业社会向现代经济、工业社会急剧转变时期的特有现象，引起了全国关注。从根本上说，这是农村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劳动力获得解放的一个象征，但也带来一些回避不开的现实问题。现在，人们对于这一现象的认识和评价，在理论上逐步趋于一致，重要的问题在于采取怎样的对策。本文在这方面提出的一些见解，可供参考。
前一段，伴随着春节前后铁路干线上滚滚涌动的“民工潮”，多家新闻单位也不约而同地掀起了一股颇具声势的“报道潮”。丰富的信息、严肃的分析、鲜明的观点，短时间集中灌输，使社会各方对“民工潮”的起因有了较真切的了解，于是，偏见开始消除，评价趋于统一，理解得以加深。正是在这种变化了的大背景下，最近举行的“‘民工潮’现象研讨会”的“热点”，自然地由为“民工潮”被动辩解，转向积极探讨对策。怎样合理疏导“民工潮”，促进农业剩余劳动力顺利转移？从大战略上讲，最根本的出路在于发展经济，特别是加快发展农村经济，为农业剩余劳动力开辟更广阔的转移空间、更多的就业机会，其中继续大力发展乡镇企业是最主要的途径。这已为多年成功的实践所证明。在实施这一总战略进程中，当前和今后可以采取哪些具体方针和办法？记者根据主管部门和专家们的意见，概括出以下十项对策。
疏导
为什么会形成“民工潮”？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李沛瑶概括为两点：“一是存在城乡差别，而且收入差距拉大；二是农业剩余劳动力太多，加上我们长期对这一问题不重视。”去年还担任劳动部领导的李沛瑶同志来了个“自我否定”：“过去，我们劳动部是‘城市全民劳动部’，别说农村，连城市集体、个体都不管。一治理整顿，就关闭城门、清退农民工。再这样不行了。还是要学习大禹，采取疏导的办法。‘民工潮’实际是市场推动下的生产力解放运动，对它的意义不可低估。”
改革开放以来，取得经营自主权的农民，大体经历了这样的过程：不离土、搞多种经营——离土不离乡——离土又离乡。全国政协常委王郁昭认为：“这是随着经济发展的一个必然升级过程。因此，可以说‘民工潮’是一股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我们既要看主流，又要尽量做好疏导工作，消除负面影响。”
突围
农业部农业政策研究会副会长郭书田说：“‘民工潮’是市场呼唤出来的，谁也限制不了，是城市化严重滞后于工业化引起的。要推动这一历史性进步，就要清除障碍，首先要突破两个‘围子’：一是突破严格限制‘农转非’的旧户籍制度；二是突破‘离土不离乡、进厂不进城’的绝对化观念。因为它只能在一定时期起作用，但长远不行，没法解决我国农村劳动生产率低的问题。现在我们户均土地经营规模比日本、韩国还小。而农业剩余劳动力不转移，农业劳动生产率就无法提高。当然，进城主要不是进大城市。”国家统计局的王跃新提供的数字显示：今后一段时间，农村年均新增劳动力至少７００万，按过去十几年年均转移６００万的速度继续转移，到本世纪末，农业剩余劳力也将增至两亿多。
“孩子长大，衣服却小，把扣子崩开了。这就是‘民工潮’，改革解放了大量农业劳动力，原来的狭小天地容纳不下了，它就要外流。先解开扣子，让劳动力流起来，同时加强管理、加强服务，尽量做到自由加有序，这对多方都有利。”劳动部就业司张小建司长用形象的比喻阐明自己的观点。
削峰
坚持疏导，协同努力，“民工潮”就可以走向有序。回顾近两年的实践，代表们得出这样的结论。大家充分肯定了去今两年铁路、交通、公安、宣传等部门为疏导“民工潮”所作的工作，并认为应当继续“削峰”。
结合今年的实际，张小建提出：“应当多方采取措施，在春节期间削掉‘洪峰’，把春节大潮变成一年３６５天的长流水。据统计，今年春运铁路共运送农民工２１００万，公路、民航运送５００多万。由于组织有力，节前民工返乡、节后到输入地分散返厂都较顺利。最大的问题是输出地失控，不少地方输出量成倍增长，而且非常集中，造成严重淤积，有的车站一天压客达８万人。看来，‘削峰’必须治本，要下力气做好劳动力重点输出省的工作，提供信息，尽可能分批、有组织地输出。”国务院研究室的叶兴庆则认为，加快户籍制度改革，把一部分“候鸟”型民工变为“永久”型民工，减少流动量，也是一条“削峰”的重要措施；而且民工总是像候鸟似的飞来飞去，也不利于发达地区经济发展，因为劳动密集型产业更需要熟练工人。
分流
消化农业剩余劳动力，向外输出是一个重要途径，但不是唯一途径。剩余劳动力转移工作搞得较好的安徽阜阳地区、江苏响水县和北京通县的代表，都结合各自的实践，谈了多路“分流”的体会。从大方向说，一是向外输出，包括外地、外国；一是就地转移，包括三个层次：精细农业、大农业（林果、养殖等）、二三产业。
农业部乡镇企业司的刘祖荫呼吁社会各方对乡镇企业给予更多的关注与支持。他认为，乡镇企业是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根本出路；今后仍需加快发展，特别是农业劳动力剩余的重点地区和广大中西部地区更要大力发展，而且要相对集中、连片发展，与小城镇建设结合起来。农业部原副部长郑重也以为，向农业的深度转移是一个途径，但容量更大的还是二三产业。
改制
来自公安部的朱国桓统计师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一部改革县以下小城镇（含县城）户籍制度的新办法正在加紧拟定中，待上报、批准后，即可出台。届时，只要具有稳定的职业、稳定的收入、稳定的住处等条件，农民即可在城镇落户。这一改革举措，无疑可以有效减轻流动的压力，有利于剩余劳动力就地转向二三产业。
农业部农研中心副主任杜鹰认为，“民工潮”既是生产要素的流动、优化组合，又是城乡利益关系的调整，带来的冲击是多方面的。冲击的不仅是户籍制度，还有城市的福利保障、副食补贴、分配住房制度等等。对国有企业的用工制度改革也有极大推进作用。光破旧不行，还得立新，建立起有利于劳动力合理流动的一整套新制度。事实上存在的种种不平等制度不改革，已转出的劳动力“回流”问题就解决不了。
建市
在计划经济条件下，我们的社会流动范围、规模都是受到很大局限的，现在流起来了，最活跃的生产要素首先流起来了，这是大好事，说明市场已经开始发挥配置资源的作用。杜鹰提出，下一步是要建立全国性的劳动力市场，实现平等竞争、公平买卖、有效管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赵树凯副研究员则认为，尊重劳动者对劳动力的个人所有权，是发育市场的基本前提。
王郁昭说：“目前，全国的劳动力中介组织已有一批，但与实际需要还不适应，需要继续发展，不断规范。”全国政协委员刘堪建议：立即着手建立信息网络，沟通供需，尽量减少流动的盲目性。当前可引导重点输入、输出地区之间加强联系。
培训
为了适应劳动力的合理流动，增强市场竞争能力，必须切实抓紧对劳动力的培训工作。阜阳、响水、通县的同志对此都有深刻的体会。因为随着经济的发展，对劳动力素质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有一定技能，择业的领域就宽，就业的难度相对就小。从总体说，农业剩余劳动力转移的速度就会加快。
《中国农村经济》副总编韩俊博士认为，“民工潮”可以说是一个跨世纪的课题。现在我国务农劳动力占总量的５７％，下世纪２０年代可能降到２０％多，因此目前的流动只是“序曲”。为保证这一历史性转移的顺利实现，有必要制定几百万青年农民的培训就业计划，也作为一项“工程”，尽快付诸实施。
立法
外出民工是目前我国生活最不稳定的群体，利益也最容易受到侵害。稍不注意，就可能酿成严重的社会、政治事件。与会代表一致认为，制定有关法规，保护农民工的合法权益，是迫在眉睫的一件大事。社科院农村发展所研究员刘文璞指出，要想办法防止城市贫民层的扩大，其中一部分可能就是进城的农民。
赵树凯以为应当双管齐下，禁止输出地以开“外出务工许可证”等名义乱收费、勒索农民，干涉农民择业自由。在输入地，则应严禁采用不人道的方式盘剥“打工仔”、“打工妹”，严格执行每星期４４小时工作制；规范合同管理，依法保护民工权益，使他们安心投入生产。
为了促进稳定转移，稳步推进城市化，还有必要尽快制定《户籍法》。
规划
城市化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我们要探索有中国特色的农业剩余劳动力转移的路子，不能照搬别国“圈地”式的老办法。社科院农村发展所所长陈吉元主张，“转移”应包括两个内涵：一是职业转换，即由农业转向非农产业；二是地域迁移，即从农村迁入城镇。当然，大城市可以容纳一些，但不是主要场所。主要应在原来的农村范围，但分散转、“钟摆式”地转都不行，必须相对集中。为此，需要进一步加强调查研究，制定科学的规划，有步骤地采取配套措施，引导农民分步转移、投入城镇建设。这关系未来的城乡新格局，必须有科学依据。有的同志提出，加强小城镇建设意义重大。也有的同志认为，根据目前的情况，各地县城应该首先发展起来。
协调
社科院社会学所所长陆学艺指出：“几千万人的大流动，前所未有，这不仅是经济问题，而且是社会、政治问题，需要全社会拿到更高层次来研究。”刘堪建议：鉴于这不是个别地区、个别部门的事情，希望政府能像抓扶贫、抓农业综合开发那样，成立有权威的专门协调机构，组织研究、制定对策。
令人欢欣的是，大家都注意到了，在八届人大二次会议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李鹏总理专门讲了这样一段话：“农村剩余劳动力向非农产业转移和在地区间的合理流动，是经济发展的客观要求和必然趋势，要积极引导，加强管理，有组织有步骤地进行。”这说明，“民工潮”已作为一件国家大事，被列入了政府的重要议事日程！
（注：此次研讨会是由农业部政策法规司、劳动部就业司、中农信公司发展部、《中国农村经济》编辑部和《中国农民》杂志社联合举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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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乡情实话
“最恼火有东西变不成钱”
——访四川农民杨松英
本报记者江夏
（杨松英，女，５３岁，四川省茂县三龙乡纳呼村农民，羌族，着民族服装，讲一口川味汉语，当过村干部，现仍任村党支部支委，见过些大世面。）
记者：您和您周围的乡亲们日子过得怎么样？
杨松英：当然比过去强得多，如果不受灾，温饱一般不成问题。统计起来，人均收入有５００多元钱吧。实际上也不平衡着哩，县城附近和公路边上好些，偏远山区差些，跟先进地区就更不能比了。
记者：您主要是种地吗？
杨松英：是呵，我们是农区，主要是种玉米、种土豆。
记者：就说种地吧，您现在最烦心的事是什么？
杨松英：农业生产资料价格太高。粮食虽然调了价，可还是没有化肥、地膜涨得快。我们这样的穷地方，种粮主要是自己吃了，能卖的本来就不多，所以粮食提价我们也增不了多少收入。化肥、地膜太贵，只好少买少投入，您知道，同样一亩地，投入多和少，产量上差得远呢。
记者：除了种粮，您还种什么？
杨松英：除了种粮，还有２００多株花椒、几十棵苹果树。
记者：真是不错，有这么多摇钱树，还愁富不起来？
杨松英：过几年发展起来一定会越来越好，可是眼下还挺困难。最恼火的是有东西变不成钱。花椒可以背起来就走，卖起来方便。苹果运起来就太难了。虽然有一些简易道路，但路很差，运程远，运费还成倍地涨。就拿土豆来说吧，一个寨子一般能卖１０—１５万公斤，可是过去花６００元就能把一车土豆运到成都，现在却要１２００元，这么贵谁运得起呀？我们这儿又没有加工条件，只好在本地卖，低价才卖得脱。往年土豆能卖到０．３２元一公斤，今年只卖到０．２４元。
记者：现在遇到难事找不找干部？干部帮不帮忙？
杨松英：大家真是特别希望多一些干实事的干部，帮着我们解决困难。可是干部也不容易，我听说州里好多县都是财政赤字县，工资不能按时发，经费很困难，不少县长要花很大精力跑工资、保吃饭。我也见过有的乡干部办公的房子破得漏雨，找块油布铺上凑合一下。像这个样子，他们有什么心思帮群众解决问题，带着大家搞商品经济呢？
记者：科技人员下来多吗？
杨松英：很少见到，但也怪不到他们。我们这里村寨很分散，动不动就相隔１０—２０公里，山路很陡，条件很艰苦，听说他们下乡连车费都报销不了，有的还要自己搞创收，也够难为他们的。
记者：你们见得到扶贫款吗？知道是怎么用的？
杨松英：修路的钱可能有一部分是国家的扶贫款，但具体怎么回事不太清楚。国家是不是可以在我们这儿上一些搞农产品加工的项目，多扶我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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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股份合作制在农村
“股份井”水润农田
——平陆县西侯乡股份“办水”四种形式
毛志远吴晨
去年以来，山西平陆县西侯乡出现了农民合股“办水”的新现象。全乡１２３６户，投资１５８．７万元，投工３７万个，新打机井４９眼，新增水地６２００亩。去年粮食亩产３０１公斤，比上年增长２．３倍。发展经济林９０００亩，人均一亩。他们实行四种股份制办水形式：
有限股份办水。办水方案确定后，根据投资多少，受益面积大小，经自愿结合的股东们讨论决定，确定每股股金数额和股份多少。第六居民组陈玉锁等２５户要打一眼深井，经测算需投资３．５万元，确定１７２股，每股２００元，多者１４股，少者５股。
联户股份办水。这种方式是股份较少、股金较高，事先不确定股金多少，而是在设施配套后确定股金数额，即根据投资数额均摊。新东村二组５户联合打井，总投资３．６万元。股东商定总股份１０股，每股３２７２元，可浇地１００亩。
联股股份办水。这种形式是在人均收入较低的村组，为减轻农民负担，解决老弱病残、经济特困户的饮水和浇地问题的一种办法。所需费用由集体拿大头，个人拿小头，建成后集体包给农户经营，承包收入的７０％上缴集体，３０％作为维修基金。
跨村股份办水。村与村之间采取合股办水形式，由乡政府出面协调，村与村按受益面积摊股，按股出资、受益。北张、斜坡和窑头三个村，需建一处水源工程，需投资３０万元。独立干，哪个村都无力承担。于是乡政府协调，三村合股办水，投资、投工均按股分摊。
除合股办水外，这个乡还有一批农户独资办水。北张村罗全有自筹资金３万元，打井修渠搞管灌，不仅满足自家果园的需要，还为邻居浇果园５０多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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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股份合作制在农村
任城区出现二千多农民股份科技所组
本报讯目前，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相继出现２０００多个股份制科技所组。他们充分发挥科技“二传手”作用，在庭院内外、责任田里搞科研，形成了“科学技术大家学，科技成果众人尝”的好局面。
济宁任城区股份制科技所组，采取自由结合、自愿入股、各取所长、按股分红的组合形式，统一选定农科项目、购买机械、仪器、设备、技术资料，统一划出科技示范田，共同出资聘请、培训人才。利用农闲、工余时间研究探讨农业科学技术，并建立农科实验、开发档案，帮助农户解决种、养及农副产品加工中的疑难问题，开展有偿技术服务。及时把种植品种、养殖、加工信息和浇水、施肥及病、虫、害防治时间通知到户。
今年，全区食用菌栽培面积已发展到３．１万亩。
（高学立张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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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仪征开源节流积极复垦耕地
本报讯江苏省仪征市在依法强化土地资源管理的同时，积极复垦开发耕地，通过开源节流确保了收大于支的好势头。该市审批土地注意能少用耕地的尽量少用；充分利用废水塘、边隙地和废弃地；对不符合规划的坚决不予批地。在依法强化土地管理的同时，重点在复垦上做文章。全市广泛开展的“神农杯”复垦竞赛活动，一九九三年完成复垦耕地四千多亩，比省下达指标翻了一番多。仪征境内砂矿多，历来是复垦的重点和难点，通过重点清理整顿，还田四百八十亩。（宜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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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桂林西城工业区少占农田
本报讯广西桂林西城工业开发区精心选点，科学规划，尽量避免占用农田。一千五百亩的开发区面积占用稻田仅百分之二十。国务院一九八五年批准的《桂林市城市总体规划》方案，将桂林西郊确定为桂林市工业发展新区。西郊四周几乎全是稻田，为解决建立工业区与占用农田之间的矛盾，工业区选择了一块荒坡闲地作为开发的重点。在某些需要占用稻田的项目规划中，他们千方百计避开农业用地。他们不搞先征地后开发，而是有了项目以后再向农民征地，征一块开发一块。从一九九二年以来，该开发区已经立项的项目有“中日友好城”、“港澳城”等五十五个，征用土地一千五百亩，其中占用稻田不足三百亩。
（毕红军）
第2版(农村经济)
专栏：
防治棉铃虫的特效农药问世
严重危害我国棉花生产的棉铃虫，如今又有了新克星。由中国农科院植保所和广东化州农药厂合作研制成功的溴甲磷乳油，将有效地解决棉铃虫等害虫抗药性的问题。十六日在北京举行的推广会上，农业部有关负责人说，在当前各地正采取措施大力发展棉花生产的形势下，溴甲磷乳油的问世，对广大棉农是个福音。据研制单位在河北定州、山东茌平等地的田间有效试验证明，溴甲磷乳油对中抗区和高抗区棉铃虫的平均防效为百分之九十，而且药效持续时间长，用药成本低。这一农药属国家专利产品，并通过了由化工部组织的技术鉴定。（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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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信
海水养殖户呼唤水产员
温岭是浙江省的渔业重点市，是全国渔业生产先进单位。在海洋捕捞日益衰退的严峻形势下，温岭的海水养殖业方兴未艾，但海水养殖的技术性很强，很多养殖户需要懂技术的水产管理员经常下村来指导。１９９２年以后，各乡镇因水产员的经费无法解决，全市沿海仅有的１０来名水产员也难逃脱解聘、改行的厄运。
江厦乡地处乐清湾畔，由原来的沙山、青屿、江厦等３个乡合并而成，这个乡海水养殖面积达１万多亩。原沙山乡在７０年代初就招聘了一位名叫林招才的退伍军人担任乡水产员。他懂技术，能给养殖户提供产前、产中、产后服务，深受养殖户的欢迎。１９９２年三乡合并后，因经费无着落，他被辞退了，那时他已是一名高级农民技师。他被解聘后，一名不懂行的同志接替了他的工作，去年该乡虾病大发，养殖户不知所措，水产员也讲不出个所以然，虾农只好望虾兴叹。
海水养殖户呼唤水产员回到他们身边是有一定道理的。市水产局的同志说，水产员被解聘，主要是无编制无经费。现在经过两年努力，总算争取到了编制，但经费一时还无法落实。其实经费不到位，配备水产员也是一句空话。希望有关部门早点解决经费问题，使乡镇级水产员重返岗位。
浙江省温岭市金宗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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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德州初步建成山东“北菜园”
本报讯来自北京、天津、内蒙古及东北三省的拉菜车途经德州而不停的历史，终于在１９９３年画上了句号。据统计，德州地区去年生产２９０万吨肉、禽、蛋、菜，除少量供应本地市场外，其余９０％以上进了北方市民的菜篮子。
德州地区是山东的“北大门”，交通便利且土肥水丰，发展蔬菜、畜牧生产得天独厚。可惜这些优势前些年没能充分发挥，人们只好任凭南来北往的拉菜车从眼前呼啸而过。去年初，这一现象引起了地委、行署领导的注意，明确提出各县市、乡镇要针对农民需要搞好服务，尽全力抓好蔬菜、畜牧生产，力争两年建成山东“北菜园”，留住北方拉菜车。各县乡纷纷制定鼓励发展蔬菜、畜牧生产的政策，如：农民建一座日光温室提供５０００元贴息贷款、集体出资为农民请技术员等等。很快，全地区蔬菜大棚由前年底的１万个发展到近６万个。去年，全地区农民人均增收１６０多元。（梁希忠李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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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温家宝在与农村改革试验区代表座谈时说
继续探索深化农村改革
本报北京４月１７日讯新华社记者钞文、本报记者夏槻报道：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温家宝，今天在与参加全国农村改革试验区第八次工作会议的部分代表座谈时指出，农村改革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我国整个经济体制改革中处于十分重要的地位。我们要紧紧围绕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总体目标，进一步深化农村改革。
农村改革试验区自１９８７年建立以来，对农村已有的改革成果进行制度性的规范，对深化改革的一些重大问题进行超前性的探索，取得很大成绩。
温家宝说，农村改革进行到现阶段，与以往相比有了新的特点：一是农村改革越来越触及到深层次的问题；二是农村改革越来越与城市改革相交织，这就需要我们在改革方案的设计、时机的选择、力度的把握上更加慎重。深化农村改革，不仅要明确目标和任务，还要十分注意讲究方法。过去十几年的农村改革，在这方面也有很多经验应很好地继承和发扬。
温家宝指出，我国农村正处在从温饱到小康，从传统农业到现代农业的转变阶段。农业和农村经济的发展面临两大极其艰巨的任务：一是保证农产品的有效供给；二是保证农民收入的稳定增长。要实现这两方面的目标，必须根据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总体规划和要求，坚持和深化农村改革。当前，深化农村改革的主要任务是：第一，在稳定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基础上，促进农村生产要素的合理流动，实现农村经济资源的优化配置。第二，大力培育市场中介组织，采取多种方式把农户的生产经营与市场联系起来。第三，加强政府对农业的宏观调控，切实支持和保护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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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地处边远贫困山区的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县的农民，近几年从事农副产品购销活动的越来越多。这位双江乡寨上村的侗族农民吴汉明说，他把编织好的竹篓拿到市场上卖，每天可收入20多元。陈学武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