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3月16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两会专页)
专栏:上下一心系列篇

  围绕健康话发展(上)
李鹏总理《政府工作报告》的第二部分,讲的是“保持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可以说这是指导发展的总方针。其中,“健康”两个字是今年新提出来的。“两会”代表委员在审议讨论《政府工作报告》时,“健康”就成为一个热门话题。代表委员们认为,这是搞好今年经济工作的一个关键性问题。
忽冷忽热非健康
记者马立诚自政协经济组报道:经济要持续、快速、健康发展。怎样理解“健康”二字,如何保证经济健康发展?田一农、苏星、高尚全三位全国政协委员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田一农的话很风趣:“假如一个人忽冷忽热,发了烧,这就是不健康嘛!”这位原财政部副部长陷入了以往在财政第一线奔走的艰辛回忆,“解放以来有些年,我们经济发展最容易犯的一个毛病,就是大起大落、忽冷忽热。好像一个人在发烧,热起来一哄而上,投资战线过长,表面看起来发展很快,一旦发生问题调整下去又会萎缩。这样子走弯路损失极大,实际上是慢了。”
病因在哪里,如何保证健康呢?中央党校副校长苏星说:“健康与快速是制约关系。怎样保证健康呢?具体来说就是速度不能过快。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今年国民经济增长率是9%,好像比去年13%低了一点,但从长远来看,这是健康的速度。太快,资金就不足,就要加剧通货膨胀的压力,影响政治经济的稳定,改革就没有宽松的环境。”他向记者介绍了他近来在各地考察的感受之后,神情显得沉重起来,“主要是固定资产投资规模下不来。不仅是楼堂馆所,机场、深水港、高速公路也一个接一个地上。规模过大,我们目前的经济实力承受不了。办好事也要讲求实际,不然的话,引发新的问题,对改革大局不利。”
刚从国家体改委副主任的职务上卸任的高尚全提出:“要建立有效的机制来治疗投资饥饿症。过去是市长来要项目,政府投资行为过多。结果常常是项目完工之日就是停产之时,无人负责,损失太大。这是不健康。我们年年都说不要盖那么多楼堂馆所,年年止不住。看来,要依靠建立市场经济体制,真正把投资和市场结合起来,建立投资风险机制进行约束。”
一盘“棋”与一个“子”
记者白剑峰自江苏代表团报道:晚上,京西宾馆西楼会议厅内人大代表联欢会正在举行。而在东楼的一个房间里,江苏省人大常委会主任沈达人却邀请了近10名记者谈心。几杯清茶、几碟瓜子,气氛融融。沈达人代表说:“在全国这盘‘棋’中,江苏只是一个‘棋子’,所以一切都要服从和服务于大局,自觉地维护中央的权威,这是改革、发展和稳定的需要。江苏要保持经济的快速、持续、健康发展,不可能离开全国的大环境。我们不能将注意力过分集中到快速上,而是应该更多地放在提高质量和效益上。我们不主张盲目追求产值和盲目扩大投资规模,这是从全国的大局出发的。去年以来,中央出台了很多改革新措施。作为一个省来说,要从长远着眼,自觉地树立全局观念,扎扎实实落实好这些措施。历史的经验反复证明:没有全盘的‘活’,就没有个别‘棋子’的‘活’;只考虑局部利益,而使大局受损,最终局部利益也保不住。”
(记者:沈达人代表谈的全局观念很重要,经济发展中的有些问题,特别是那些全局性的、趋向性的问题,站在一个局部往往是看不清的。因此,衡量是否健康,不能只从当地看,更要从全局看。)
发展不能只靠上项目
记者杨武军自人大安徽代表团报道:13日下午1时半,大部分代表都在午休,联络员把我领到汪洋代表面前,介绍说:“这是全国最年轻的常务副省长,不到40岁。”
汪洋代表说:“首先,我认为争上项目是地方暂时得利,国家资金受损,最终各地吃亏。我们安徽就有这方面教训。安徽发展最快的不是投资增加最多的地方,而是注重技术改造的地区。原因很简单,一种情况是,盲目上马的项目,有的技术、人才跟不上,质量、产量达不到设计要求,效益也就上不去;另一种是全国各地一哄而起,钱没赚多少,市场就饱和了,产品一积压,不说赚钱,连贷款都还不了。更要命的是,国家建设资金都被积压在这些地方了,交通、能源等瓶颈产业投资得不到保证,最终谁的发展都受制约。相反,安徽扬子电器、美菱集团所在地区,主要靠技术改造、技术更新求发展。利用已有的技术、人员、市场基础,投入一定的技术改造资金,效益却不小。
“其次,我认为大铺摊子的根本原因还是利益机制。多年来实行财政包干制,地方多赚了是自己的。而一些热门项目开始时的确赚钱,不上白不上。如目前汽车制造,安徽现有大大小小汽车厂十几个,小的汽车厂一年只产几十台车,可还是赚大钱。现在分税制的改革有助于缓解投资热,因为税率可以促使这些地方调整产业结构。对于一般产业,增加收入国家拿大头,地方拿小头,地方再要投资就得考虑国家产业政策了。另外投资体制方面也有原因,现在银行行政行为较多,改成商业银行后,它就会考虑贷款收益和风险问题了,不是地方想要钱就给贷。”
记者白剑峰自人大湖南代表团报道:大庸市市委书记肖征龙代表说,经济要想健康发展,就必须避免盲目追求产值和速度的倾向,努力在提高效益上下功夫。现在,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资金紧张”的喊声。可资金为什么紧张,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基建规模摊子铺得太大,钱不够,只好挪用企业的流动资金,挪用基础产业的资金。这样下去,非常危险。俗话说,有多大的本钱做多大的买卖。有限的资金应该实实在在地用在质量效益型企业上,用在基础设施建设上,这样,经济的发展才有后劲。
大庸市地处著名风景旅游区张家界,我们的做法是,靠舞活国际旅游的龙头,带动各产业的协调发展,特别是强化基础产业,增强发展后劲。一是农业基础,主要是围绕旅游业搞优质粮食、蔬菜和水产品;二是基础设施,即在交通、电力、通讯等方面下大功夫。同时,积极发展第三产业。
(记者:汪洋、肖征龙代表的话可以说是点到了要害问题。单纯求速度,盲目铺摊子,既是目前发展中普遍存在的不健康的倾向,又是引起经济生活各种不健康反应的根子。解决这个问题,从根本上说要靠改革,但同时也必须采取一些应急的措施,包括必要的行政手段。不然就会影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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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代表团之声

  提高种粮效益让农民得实惠
浙江省代表团副团长许行贯
李鹏总理在报告中,对今年粮食生产的稳定和发展提出了许多重要措施。这些措施是适应实际情况的。现在的问题,就是要研究如何落到实处。
农民对农产品的比较效益很敏感。凡是价格合理、效益高的产品,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就比较高,反之,积极性就下降。这是农民商品意识增强的表现。由于“剪刀差”的扩大,劳动力价格提高,生产成本大幅度增加,不少地方种粮亏本,我们要顺应市场经济的要求,研究提高粮食比较效益的有力措施。提高粮食收购价是一条措施,但是要考虑到国家收购价格提高后,市场价格也会随之上扬,如果收购价低于市场价的幅度过大,则农民卖粮积极性很难提高。应该采取价外加价的做法给予弥补。要用定购合同的形式,同粮食主产区的农民,特别是种粮大户签订合同,把价外加价的好处,集中用于商品粮主产区。国家还要在资金、科技投入等方面,加强对粮食主产区的扶持,建立商品粮基地县、基地乡、基地村。
要在二三产业发达、劳力大量转移的地区,有计划地推行土地的适度规模经营。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特别是乡镇企业比重大的地方,在坚持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长期稳定的前提下,要努力实现农业的第二个飞跃即农业的规模化、集约化。浙江农村人均只有0.52亩粮田,户均经营规模一般在2.5亩左右。一户农民全年收获的粮食除去自用的口粮、饲料、种子外,可以出售的,一般在250—400公斤左右。因此,要提高种粮效益,仅有提价这一条是不够的,必须靠科学技术加规模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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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代表团之声

  正确把握大局要讲究辩证法
人大代表、福建省省长贾庆林
今年是我国改革的攻坚年,一系列重大改革措施的出台和实施,必将牵动方方面面的关系,触及许多深层次的观念、制度和利益调整。正确把握全局,要求我们讲究辩证法。
去年是福建改革开放加大力度的一年,全省国民生产总值953亿元,比上一年增长25.4%,提前7年实现了翻两番的宏伟目标;利用外资30亿美元,成倍增长;粮食总产大幅增长,实现90亿公斤的目标;控制物价,城镇居民和农村人口生活费收入实际增长均在7%以上。我们还大力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强化社会治安综合治理,使社会保持了稳定,为改革开放各项措施的出台和实施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实践使我们懂得了这个辩证法:讲发展,首先要以改革促发展;讲改革,必须掌握好力度保稳定。
李鹏总理在报告中强调要把握好大局,我们必须自觉地将各项工作服从服务于这个大局。这不仅需要讲辩证法,而且需要有对党的事业高度负责的使命感。如果你只是急功近利,好大喜功,就只会一味贪大图快,就难把握好三者关系。对此,我们要用党性原则作保证,绝不能有任何马虎。
正确把握大局对各级领导也是一个考验。我们要按照大局来安排今后的各项工作。今年,福建将以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为核心,配套进行相关体制的改革。要加强农业基础,调整工业结构,大抓基础设施建设,放手发展三产,进一步扩大开放,并采取有力措施,努力提高群众生活水平,特别是抓好“菜篮子”和控制物价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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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答记者问

  人大环保委负责人答记者问
重视环境保护承担国际责任
本报记者何伟白剑峰
时间:3月15日上午
地点:北京国际饭店“两会”新闻中心
被采访者:曲格平、林宗棠、杨纪珂
(环境保护已成为国际社会普遍关注的热点,也是中国政府和人民十分重视的问题。新闻发布会上,中国的环境保护引起记者尤其是国外记者的浓厚兴趣。)
科技日报记者:去年全国人大环保委开展环保执法监督,效果如何?环保委对中国未来环境保护有什么新举措?
曲格平(全国人大环境保护委员会主任委员):1993年全国人大环保委与国务院环保委联合开展环保执法检查表明,全国大中型企业环境影响评价执行率达95%以上,300多种国家重点保护濒危野生动物的栖息地已得到良好保护。但是,环境问题仍然是中国经济发展中面临的严峻挑战,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的情况也相当普遍。全国人大环保委将继续进行检查。
法制日报记者:请谈谈我国野生动物保护的情况和对活熊取胆的看法。
林宗棠(全国人大环保委副主任委员):我国十分重视野生动物保护,去年我国加入了濒危野生动物保护国际公约,国务院也多次明令禁止非法猎取老虎、犀牛等。去年全国人大环保委在广东查处一起非法经营犀牛角的大案,4个主要当事人被捕,并当众烧毁100多公斤非法进口的犀牛角。熊胆对人类健康有重要作用。过去杀一头熊,取一个胆。现在研究养熊引流胆汁,养一头熊,可以免杀约220头熊。同时,我们也在研究用其他东西取代熊胆,国外报道中国虐杀熊显然是不正确的。
美联社记者:不少地方在发展经济时,不注意环境保护。请问如何解决这一问题?
曲格平:中国每年由于环境污染造成的损失约1000亿元人民币。目前排污费标准确实偏低。去年国家环保局已把排污收费标准提高了1/3,下一步还准备再提高一些,迫使这些企业采取措施,治理污染。
香港无线电视台记者:中国在广东等地建起了核电站,请问政府有何安全保护措施?
林宗棠:目前中国只有两座核电站,即大亚湾核电站和秦山核电站,我们还准备在广东及沿海缺电地区再建一些核电站。我国核电站的安全系数是世界最高的,只要加强管理,不会对环境造成污染。另外,我国的核废料储存库也很安全可靠。最近,我邀请几位世界环保专家到大亚湾核电站考察,他们认为中国运用了世界上最完善和最安全的技术。
曲格平、林宗棠和杨纪珂(人大环保委副主任委员)还就加强环保立法等回答了记者提问。
(本报记者 何伟 白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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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采访“两会”中外记者1511人
据新华社北京3月15日电(记者赵卫)据八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和全国政协八届二次会议新闻中心负责人今天提供的情况:前来采访今年“两会”的中外记者已达到1511名,是历年来最多的一次。
中国的改革和发展受到全世界的广泛关注。“两会”新闻中心主任王哲人说,前来采访今年“两会”记者的报到截止日期是15日,到今天上午止,已有1511名记者报到,其中有来自国外115家新闻机构的231名记者、来自港澳38个新闻机构的128名记者、来自台湾12家新闻机构的32名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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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李岚清与政协教育界委员座谈时强调
调整教育宏观结构切实落实教师待遇
本报北京3月15日讯记者李勤报道:3月14日下午,在香山饭店政协教育界举行的联组会上,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就教育界最关心的一些问题作了具体答复,并指出中国现在是穷国办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教育,关键一是在于改革,二是要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参与。
在认真听取了委员们对教育存在的实际问题的反映和建设性意见后,李岚清说,大家反映的问题,主要是教育投入、教师待遇和教师住房三大问题。在教育投入方面,党中央、国务院十分重视,各地各部门也都做了大量工作和努力。今年财政预算教育事业经费比去年增长18.5%,包括预算内总支出共815亿元,比去年增长19.1%。但委员们提出教育经费未考虑物价上涨因素是事实,这不止教育经费,整个财政支出都有这个问题,这要进一步研究。总之,要按照《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的要求,逐年增加对教育事业的投入。
谈到教师待遇问题,李岚清说,提高教师待遇,首要的是立法。去年《教师法》已公布,要严格执行。针对拖欠教师工资问题,李岚清说,去年人大教科文委组织教委等有关部门,对5个省进行了一次执法检查。据各地检查和报告,过去拖欠的已基本解决,现在关键是要防止发生前清后欠,建立教师工资按时足月发放的保障机制。他强调,凡是拖欠教师工资的地方,不准盖楼堂馆所,不准购买小汽车,沿海欠工资地区的干部不准出国出境访问,否则以违纪查处。同时,要加强对教育经费的监控,建立健全监督机制。除经济发达地区,基础教育的领导和管理,原则上应在县级,不能层层下放。
谈到教师住房问题,李岚清说,各级领导真正把教育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解决教师住房的办法总是有的。我们宁可在其他方面挤一点,省一点,也要把教育办好,也要给教师办点实事。李岚清还赞扬了北京、大连等地领导重视教育工作,积极解决教师住房的做法。
他说,我请中央和各地电视台等新闻媒介采访各地主要领导,了解贯彻《教师法》的措施。据反映,各地都有一些为教师办实事的措施。
谈到教育的改革与发展,李岚清强调要调整教育的宏观结构,首先要努力抓好基础教育,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农村的基础教育要因地制宜,在基础教育中要注入职业、技术培训的内容,为科学种田和发展乡镇企业培训有技能的农民。城市初中以后要逐步分流,大力发展各种层次的职业教育,培养社会需要的实用人才。这是我国绝大多数青年的成才之路。高等教育以提高教学质量和办学效益为目标,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当前和长远发展的需要,在办学模式、体制、学科和课程设置、教学内容以及招生、收费、分配等方面加大改革力度。改革有的要经过试点再推广,要做好深入、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增强大家对改革的认同感,积极而稳步地推进。同时,我们鼓励高校间优势互补,资源共享,提倡逐步打破条块分割的局面,联合办学。李岚清还强调要加强和改善学校的德育教育问题。
国务院副秘书长徐志坚以及国家教委、财政部、人事部等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出席座谈会,并回答了委员们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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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议政撷英来自基层

  化肥不能乱涨价
本报记者李而亮
十五日午饭后,人大河南团的几位农民代表聚在一起。见记者过来,代表们说:“有个问题你们帮忙呼吁一下,化肥可不能乱涨价了!”
来自汝南县板店乡柴庄村的人大代表张敏说:“现在正是春耕追肥时节,在我来开会前几天,尿素一天一个价。头一天五十四元一袋(五十公斤),第二天五十八元,到了第三天,又涨到了六十元。我问供销社这是咋回事?人家回答说:“到处都在涨,咱们也得涨。”“化肥乱涨价是农民最不满的事情。”尉氏县的韩顺风代表接上话题:“现在种粮食的比较效益低,好不容易盼到国家准备在今年适当提高粮食棉花收购价的消息。但是,要是化肥、农药等一涨价,国家给农民增加的那么一点利益就全抵消了。”
“化肥乱涨价,还会直接影响农村种植结构的调整。”来自孟县槐树乡的农民代表赵存献是位高级农艺师。他认为:农民调整种植结构主要面向苹果、西瓜、药材、蔬菜等经济作物,这些作物化肥的施用量都比种粮高。化肥一涨价,许多农户担心赚不了钱,也就不敢种了。而且在农业生产资料中,化肥是个大头,一定程度上也是价格的杠杆。化肥一涨,其他农资再搭车涨,农民怎么受得了。
这几个农民代表一致呼吁,希望有关部门千万不要对农业生产资料的经营管理撒手不管。当前,迫在眉睫的就是要管住化肥的价格,不能让那些化肥生产、经营者乱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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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议政撷英来自基层

  农民的“婆婆”越来越多
本报记者何伟
“写不写随你,俺可敞开说。”河北武安市磁山二街党总支书记申礼成代表快人快语。
“我当代表11年,几乎每次‘两会’都谈精简机构,可是,到了基层就走样了。这两年县级机构越精简越膨胀,人员越减越多,设庙就要增人,增人又要增庙,负担可全摊在农民肩上,农民的‘婆婆’越来越多。”
记者问:李鹏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今年要在部分市县政府进行机构改革,你们知道吗?“俺们农民就盼着快些搞。现在各村缺党支部书记,正需要精简下来的党员干部领着农民脱贫致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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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议政撷英来自基层

  不能给教师“打白条”
本报记者李勤
在采访政协教育界委员时,记者明显地感到他们最关心的是两个字:落实。
“李鹏总理报告中要求各级政府宁可在别的方面节省一点,也要千方百计为教育办几件实事,我感到非常振奋。陈锦华的报告中有了更具体的措施,这些能否实现、怎样执行,是我们关心的焦点。”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李心灿委员道出了大家的心愿。
许多地方都提出“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然而中小学经费不到位、拖欠教师工资等现象在有些地区依然很严重,某些地方领导的施政纲要仍是“先工交,后财贸,剩多剩少给文教”。
对《教师法》,湖北工学院教授周克定委员认为是部很好的法律,对医疗保障、工资、住房这三个最主要的问题都做了重要规定,但是到现在没有看到实施细则。
给教师“打白条”,就等于给未来“打白条”。西北大学教授赵重远委员话里透着希望也含着期盼:“教育未来能不能上去,就看你抓不抓,干不干。抓了,肯定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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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议政撷英来自基层

  正视问题说真话
本报记者皮树义
黑龙江省代表认为,越是正视问题说真话,越会得到人民的理解和支持。
来自齐齐哈尔华安机械厂的工人技师常宝泉代表带来了全厂1万多职工的心声:尽快帮助工厂走出困境。该厂是一家大型军工企业,由于军转民起步晚,历史包袱重,没有力量投入,开工率严重不足。从1988年以来连年亏损,到去年末累计亏损3亿多元,工人开工资也发生困难。常宝泉说,我们厂过去为国防建设做出了很大贡献,企业没有什么留利。现在走向市场军转民,国家也应该扶持一把。我们厂要上子午轮胎用钢丝帘线项目,作为军转民的主导产品。可是项目可行性报告却迟迟批不下来。工人们盼望我在人代会上反映反映这些问题。
依安县向前乡新合村党支部书记苏在兴代表说,李鹏总理的报告强调重视农业,说到了农民的心上。现在确实是对农业重视不够,对农村的富裕程度估计偏高,对农业存在的隐患认识不足,粮价低,谷贱伤农;化肥、农药等涨价厉害;农民负担重问题没有根本解决;农田基本建设投入少,抗灾能力低。解决这些问题都需要动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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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八届人大二次会议确认人大常委会接受杨衍银辞去人大常委职务请求
新华社北京3月15日电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关于确认全国人大常委会接受杨衍银辞去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职务的请求的决定
1994年3月15日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通过
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决定:确认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三次会议关于接受杨衍银辞去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职务的请求的决定。


第2版(两会专页)
专栏:

  卢嘉锡当“模特儿”
福建代表团在人民大会堂的讨论会尚未开始,代表们纷纷拿出照相机合影留念。身着艳丽民族服装的高山族楷清海代表和畲族蓝玉凤代表成了最受欢迎的合影对象。不一会儿,著名科学家卢嘉锡代表步入会议厅,受人尊重的卢老立即成了代表们竞相与之合影的新对象。卢老风趣地说:“我成了模特儿了。”(巫奕龙蒲立业)


第2版(两会专页)
专栏:两会新闻摄影比赛

为了圆满完成“两会”的服务工作,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夜以继日地工作。他们服务热情周到,一丝不苟,受到代表、委员们的赞许。本报记者 王忠家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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