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版(法制纵横)
专栏：法制沙龙
法盲的误区
沈道岳
某地一名青年因触犯刑律被依法逮捕了。司法人员问他：“知道你犯了什么法吗？”他竟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反问：“法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当烟抽，还是能当酒喝？”言外之意，法律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不必那么严肃、那么认真。这位青年无视法律、践踏法律的法盲嘴脸，从这几句话中暴露无遗。令人遗憾的是，这样的法盲并非绝无仅有。
诚然，回答他提出的问题并非难事。只要讲清精神与物质、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的反作用，“法能不能当饭吃”、有没有实用价值的疑问就迎刃而解了。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可以克服物质匮乏造成的种种困难，却不可以须臾离开包括“法”在内的精神生活。这个道理无须多言。
问题在于，这样的青年根本不把法律放在眼里，视法同儿戏，更谈不上用法律规范、约束自己的行为。他不懂得法律的强制性，不知道违法有什么后果，企图逃避违法的责任。
认真分析起来，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除法制宣传教育不够外，也有执法不严而造成的负面影响。有法不依、违法不究，法律变成了一纸空文，就谈不上有什么权威。守法与不守法都一个样，自然要产生误导，似乎法律没什么作用。这就给那些企图逃避法律责任、不受法律约束的人留下了可乘之机。古人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现在疏而有漏的事例时有发生，违法的人得不到及时的应有的惩治，违法犯罪自然会越来越猖獗。杀一儆百，而纵一只会酿百。对此，有关执法人员务必引起高度重视。
当今青年将成为跨世纪的一代，提高他们的素质，刻不容缓。要改变一些青年中对法律一无所知、无视法律的现状，应从两方面下力：一是要强化普法教育，二是要努力做到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只有法律的权威树起来了，“法有什么用”的怪论就会销声匿迹。
第10版(法制纵横)
专栏：
一起纵火案的背后
——马尾“１２·１３”特大火灾始末
汪清波黄晓红
春节前夕，建国以来福州市最大的火灾——１９９３年“１２·１３”马尾经济技术开发区内的高福纺织有限公司特大火灾终于有了最后的结果：纵火者董扬玲被依法处决。然而，本案真的到此结束了吗？
１９９３年１２月１３日凌晨３时５０分，一双纤纤细手点燃了一根罪恶的火柴，撕开了黑色的帷幕。４时３６分，马尾消防中队接到高福纺织有限公司火灾报警后，立即出动消防车风驰电掣地赶往火场。此时，厂房大楼里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大楼西侧至中部火势猛烈，并向东侧迅速蔓延。住在楼内的打工妹们陷入前无出路，后有“追兵”的困境，凄惨的救命声不绝于耳。现场灭火总指挥、福州消防支队支队长张光荣当机立断，下令迅速组成４支救人突击队。战士们冒着烈火和浓烟，冲入楼内将熏晕的打工妹背出，共把３４名打工妹从火魔手中救出。６时３０分火势得到基本控制，７时左右大火被扑灭。尽管火灾得到及时扑救，但仍有６１条生命被火魔夺走，并造成直接经济损失３０３．６万元人民币、５０万美元。
“１２·１３”特大火灾发生后，省市党政领导十分重视，专门开了现场会，火灾原因调查组迅速成立，对火灾现场进行了认真细致的勘查、论证，并对现场目击者进行调查访问，查明起火部位在四层仓库南墙西侧，起火点在西南角化纤原料ＭＮ１２０（俗称毛球）堆垛处。经过两个昼夜的奋战，于１２月１５日下午，排除了电气起火，毛球自燃、烟头阴燃等可能性，同时根据起火点可燃物火是从外向内燃烧，且引燃时间短，燃烧蔓延迅速的特点，确认了火灾是人为引起的，有重大纵火嫌疑。福州市公安局迅速成立了“１２·１３”特大纵火案件专案组，多方访问公司员工，寻找罪犯留下的蛛丝马迹。经查证，因偷窃而被公司开除的女工董扬玲有纵火犯罪的重大嫌疑。１２月１５日晚，公安机关依法传唤了董扬玲。也许是难以承受良心的谴责，也许是无法面对哭泣的冤魂，董扬玲没有做丝毫的抵赖，如实供认了所犯罪行。
顿时，群情哗然：这起特大火灾的纵火者竟然是一位刚满２０岁的妙龄少女；一个１９９２年１月经人介绍来的摇纱工人；一个因偷窃公司腈纶成品纱被公司开除、并令其离开公司而未按时离开，被总经理麦子文发现并遭训斥而心怀不满，伺机报复的打工妹。１２月１２日晚，董扬玲混入公司宿舍，１３日凌晨３时５０分左右，她手拿一盒火柴经四楼仓库下楼。或许是想给自己被开除解解气，或许是想烧一把火让麦子文痛痛心，她点燃了西侧电梯附近的一堆毛球，看到毛球冒烟后，就离开公司回到长乐家中。她万万没想到，仅仅因为她的一念之差，造成了如此惨重、如此可怕的后果。从她写给父母、弟弟等人的遗书中可以看出，她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少女。她说自己悔不该因一时冲动犯下大错，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既害了别人，也毁了自己的一生。
１９９４年元月８日，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纵火犯董扬玲死刑，立即执行。１月２８日，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裁定，维持一审判决。到此，“１２·１３”特大火灾似乎可以画一个句号了。但本案并没有结束。调查事实表明，高福纺织有限公司严重违反消防法规与造成这起火灾严重伤亡和巨额损失直接有关。高福纺织有限公司系福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经济发展总公司与香港效昌实业有限公司合营的中外合资企业，年产值４５５万美元，生产腈纶纱、羊毛、麻棉等产品。公司分三期建设，一期工程为腈纶纱生产厂房，建筑为四层框架结构，大楼一层为生产车间、仓库，及防火墙分隔出的厂部、职工食堂；二、三层中间为车间，东西两侧用防火墙分隔出部分职工娱乐活动室和员工临时倒班宿舍。１９９０年１０月６日，工程开工之后，福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建设总公司才将工程施工图纸送达福州消防支队审核。市消防支队提出生产车间、仓库、生活设施应采用实体墙进行分隔，设置封闭楼梯间，待二期工程完工后，以上设施应迁出等具体要求。１９９１年２月工程竣工，同年６月，未经消防验收便投产使用。火灾发生前，福州市马尾消防科也曾向该公司发出书面整改通知书，提出具体整改意见，但该公司置若罔闻。其主要表现在：
１．改变建筑使用功能。按原一期工程的设计及其施工，厂房第四层为生产车间，但工程竣工后，该公司擅自将生产车间改为仓库使用并存放３５万磅腈纶纱，火灾时全部被烧毁。
２．违章在库内搭盖职工宿舍。该公司将车间改为仓库后，又违章在库内用木料搭盖８间简易职工宿舍，致使起火当晚住在该宿舍的４０名职工，除３人侥幸逃生外，其余３７名全部被烧死。
３．破坏建筑防火结构。仓库与东侧临时职工倒班宿舍之间原有一道实体防火墙隔开，该公司擅自在防火墙上凿开７个通风洞。火灾发生后，大量浓烟和高温有毒气体穿过防火墙上的洞口，迅速向东侧临时宿舍蔓延，致使当晚住在其间的２３名职工中毒窒息死亡，８人受伤。而同一结构的西侧宿舍，火灾前防火墙未遭破坏，起火时，宿舍内的２５名职工无一人伤亡。
４．堵塞消防车通道。本来大楼周围设有４米宽的环形消防车道，但公司将两车大型集装箱并排放在南侧车道上，将一部货车停放在西侧车道上，堵塞了消防车通道，使火灾时消防登高车和战斗车无法逼近火场救人灭火，贻误了战机。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１２·１３”特大火灾的发生有其必然性，如果说董扬玲是这起火灾的直接肇事者，那么严重违反消防法规的高福纺织有限公司原本就是一座蛰伏已久的火药库。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必将在沉默中爆发。
编后：又是一把无情的大火，不仅烧毁了近８００万元的有形财产，更夺去了６１条人世间最宝贵的生命。这虽然是一起纵火案，但蛰伏在纵火者背后的，却又是严重违反消防法规这只无形杀手。
自古以来人们就常说“水火无情”。正是无数鲜血、生命、物质财富毁于一旦的不幸现实，使得人们制定并不断完善了各种消防法规以防患于未然，杜绝更多悲剧的发生。所以消防法规是人们平安、幸福生活的保证，是客观规律、科学管理的总结。违反者必然会受到客观规律的惩罚。一场场无情的大火一而再、再而三地证明了这一点。
据了解，福州市有关部门正在对马尾特大火灾的有关责任人进行查处。亡羊补牢，未为迟也。这既是对失职者的惩戒，也是为旁观者敲响警钟。
（附图片）
图为大火过后的高福纺织有限公司大楼。
压题照片为大火烧毁的职工宿舍现场。廖建平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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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政法短波
南阳法院方便当事人
本报讯河南省南阳县人民法院自一九九三年初成立经济调解中心以来，全年共调解经济纠纷四百五十一件，诉讼标的额达一千七百万余元。他们采用诉前调解与登门调解相结合，当场兑现与分批偿还相结合的方法，方便了当事人，缩短了诉讼时间，受到了当事人的称赞。
（牛国华高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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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国产火灾自救器问世
本报讯广东煤矿安全仪器厂研制成功的“ＡＺＬ—１５Ｈ型”火灾自救器日前问世。它是火灾时人员逃生的安全装备，具有良好的防烟、防毒、隔热性能，主要技术指标与国外同类产品指标相当，已经国家消防装备产品监督检验中心检验合格。（祥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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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邯郸法院“打假”见成效
本报讯河北省邯郸市中级人民法院最近对假冒低压工矿电器违法犯罪进行了集中打击，捣毁、查封销售假冒低压电器摊点二十六个，查获假冒低压电器三万余件，假商标标识二万余张（套），及一大批伪造的产品合格证等物品。（邯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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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河北公安破获一诈骗大案
本报讯在公安部统一协调、广东等四省市的密切配合下，日前，河北省公安机关破获了诈骗人民币四百五十多万元的“中水集团”诈骗案，涉嫌的九名案犯已被依法逮捕，并被提起公诉。（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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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无怨无悔做民警
一位公安战线二级英模的自述
我叫孔军，是湖北省武汉市公安局汉阳区分局翠微派出所巡逻民警。１９９０年９月，我从武汉市人民警察学校毕业后开始当巡逻民警，负责平田小区的治安防范工作。在工作实践中，我深刻认识到：人民警察，并非只是一种职业，而是一种使命，一种为了人民利益勇于牺牲的神圣使命。
去年９月９日下午２时左右，我带一名联防队员正在巡逻，居委会两名治保干部神情紧张地向我们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喊：“小孔，有人吃了安眠药，还打开煤气罐子想自杀，你快去看看！”听到这话，我当即叫联防队员向派出所报告，自己快速向现场跑去。
现场位于平田北村１２１号４楼。当我冲上４楼时，一股浓烈的煤气味正从吴某家紧闭的房门缝里钻出来，里面还传出煤气罐子“哧哧”的喷气声。我使劲地推门、拍门、大声喊话，里面毫无动静。平田小区人口稠密，４０多栋高层楼房毗邻而立。每栋楼房有１２０户居民，而现场处于中心部位，如果不采取断然措施，液化气大量外溢，随时可能发生连锁的重大火灾爆炸。我顾不及许多，“嘭”的一声，将房门一脚踢开。顿时，浓烈的煤气味向我迎面扑来，我屏住呼吸冲进房内，扑向放在床边正在“哧哧”冒气的煤气罐。突然，“轰”的一声，大量外溢的液化气被阳台上的煤炉点燃。顷刻之间我被强烈的气浪掀得连退几步，眼前一片火光，我的头发、眉毛和衣服都被烧着了。更可怕的是，煤气罐子也开始呼呼地喷着火焰，火舌有两尺多长。此刻，我虽然头晕目眩，但清醒地知道：在屋内哪怕是多呆一秒钟，就有烧伤、甚至烧死的危险。但如果不尽快关闭煤气阀门，液化气喷射燃烧多一秒钟，就会酿成更大爆炸。为了群众的安危，我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奋力扑向喷着火焰的煤气罐。此时，煤气罐阀门已烧得滚烫，我右手刚刚抓住阀门，立即冒出烧焦的青烟，手掌上的皮肉一块块粘在阀门上，露出了白骨，失去了知觉。我赶紧换上左手，继续拚命关拧阀门。此时，烈火不仅吞噬了我的双手，全身也被烧得血肉模糊。在这种情况下，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拚上一条命，也要关上煤气阀门。我拚命地拧着，一下、二下……终于缓慢而艰难地关闭了阀门。
火熄灭了，我支撑着摇摇晃晃地冲出房门，重重地摔倒在楼梯上。一位素不相识的出租司机将我送到武汉市烧伤专科医院。
经医生诊断，我全身烧伤达７５％，其中三度烧伤２０．５％。由于我烧伤面积较大，每天要翻６次身，每２４小时就要换一次药。每翻一次身、换一次药，都要经受一次剧痛的煎熬。我先后接受了大大小小数十次植皮。由于浑身烧伤不能打麻醉药，每次植皮之前要切除烧坏的疤皮，都要流一次血，经受一次撕心裂肺的剧痛，每一次都疼得浑身不停地颤抖。但是为了配合医生治疗，我始终咬紧牙关，顽强地支撑着，不叫一声疼。在医生全力抢救和精心护理下，我顺利地渡过了休克和感染关。事后，医生感慨地说：“孔军救火是一个英雄，在与病魔的搏斗中同样是一个刚强汉！”
水火无情人有情。在我住院期间，党和人民给了我极大的关怀，许许多多事情使我终生难以忘怀。我由于长期卧床引起便秘，每解一次大便，都得个把小时，难受极了。４０多岁的女护士见状，竟用手一点一点地给我抠，感动得我流下了眼泪。
我受伤后，广大群众时刻关心着我的伤情，来了一批又一批，有的送来排骨汤，有的买来水果。平田小区一对６０多岁的老夫妇，退休金并不高，老两口省吃俭用为儿子办婚事攒钱。当他们得知我住院抢救的情况后，把儿子的婚事放在一边，慷慨地为我捐出了１０００元钱。去年１０月２２日，当我躺在病床上度过２４岁生日时，传来公安部授予我全国公安战线“二级英雄模范称号”的消息，我万分激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作为一名普通的人民警察，我不过为党为人民履行了自己应尽的义务，却得到了各级党委、政府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普遍关注，我深深感到警民血肉相联的深情厚意，深刻体会到：人民警察的根在人民群众中，只要我们做了有益的事，群众是不会忘记的。记得去年２月的一天深夜，寒风凛冽，大雪飘飞。在我执行完任务回所途中，发现一中年人醉倒在雪地上，瑟瑟发抖。我忙上前脱下大衣，紧紧裹住他，背起他一步一滑地回到所里。查清这人住址后，我又连夜顶着刺骨的寒风，将他送回家中。他的家人拉着我的双手，激动地说：“警察同志，你真是当代的活雷锋！”去年７月，河南省有位同志在武汉被人骗走人民币近万元，他拉着我的双手恳求道：“你一定要为我破案，追回钱款。不然的话我就活不下去了。”我和战友们顶烈日、冒酷暑，日夜奋战，终于在黄陂县将诈骗罪犯抓获，追回被骗钱物。这名河南同志捧着失而复得的钱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当即抽出１０００元钱塞到我的手上：“小孔，请收下这１０００元钱，算是我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我好说歹说才把１０００元钱还给他。不料，第二天，他又乘我不注意，买了许多东西放到我桌子下。我发现后，硬是追到火车站，将东西退还给他。
前不久，有一位记者问我：“如果给你１０万元钱，让你再去救一次火，你干不干？”我说：“如果为了钱，就是给我２０万元，我也不会去。但身为人民警察，为人民利益牺牲一切，是我应尽的职责。再出这样的事，不要一分钱，我还是要上。”这位记者又问：“你选择警察这个职业，觉得亏不亏。”我告诉他：“高中毕业时，我考入了市人民警察学校。与此同时，湖北省服装研究所也录取我为服装模特，许诺月工资４００元以上。在安逸和危险面前，我毅然选择了人民警察这一光荣而神圣的职业，从那时起，我就下决心做一名“人民爱、犯罪分子怕”的好警察。虽然我在这次救火中毁了面容，烧残了双手，但我是为人民利益付出的代价，心中感到无比宽慰，我终生无怨无悔！如果再让我选择，我仍然选择人民警察这一职业！”（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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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多知法走正路创新业
——记“赌博世家”的新生
杨章锁
去年年底的一天，一个白发老翁带着４０岁的儿子，来到河北省雄县教委办公室，从手提包里取出一沓人民币，说道：“领导同志，这５０００元，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给咱学校订《河北法制报》吧，希望学生们多学法，多知法，走正路，将来好创大业啊！”这位老人就是当地家喻户晓、曾经远近闻名的赌博大王、现已７０高龄的本县昝东村村民姚生芝。
昝岗镇距北京正南１００余公里，位于京、津、保三角地带中心。姚生芝就出生在该镇昝东村。他的祖父和父亲是这一带臭名远扬的大赌棍。他从懂事开始，就伴着牌九、麻将和纸牌等各种赌具度过了童年时光。十来岁时，他就学会了赌场上的“十八般兵器武艺”。从此，他横行赌场，被赌友们奉为威震四方的“赌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他的影响下，４个儿子耳濡目染，也沾上赌博恶习。久赌无胜者，几年光景把家产全部输净，给二十好几的儿子们赢了个“文盲光棍汉”的名声。
尽管姚生芝看到自家的残破局面都是赌博所致，想金盆洗手，做个地道、守法的老百姓。然而他不恋“大锅饭”，想走做小买卖的“独木桥”，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他们父子成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黑典型，常常被揪斗、游街。姚生芝干脆“破罐破摔”，越赌越凶，扰乱了社会治安。１９７２年到１９８２年，姚生芝和４个儿子因赌博，累计被判刑１７年，收容拘留３个月，罚款１２００元，１７个春节全家人没团聚过。
１９８３年，获得新生后的姚生芝，回想起赌博给全家带来的灾难、乡亲们的鄙视，再看看左邻右舍的乡亲们脱贫致富，青年们个个娶妻生子，尽享天伦之乐，心里的内疚、惭愧，比刀刺针扎都疼。他给全家人开了个戒赌会，泣不成声地说：“乡亲们都富起来了，我们也是人啊！从今往后，咱全家彻底戒赌，听党的话，跟党走！”
从此之后，在县委、镇党委、工商等部门的帮助下，姚生芝筹措资金３５００元，先后搞起了缝纫、纸绳、轧胶、旅馆等工副、服务业。由于全家人守法经营，勤劳致富，终于走上了脱贫致富的道路，姚生芝也成了全县优秀农民企业家。
生性豪健的姚生芝，自己富了不忘济贫；自己守法还帮助别人学法、知法和用法。他主动担任义务法律宣传员，拿出６０００元购置了一台放像机和８５集《八法一条例》录像带，免费为住店旅客和村里青少年、学校师生播放法制教育片。为了让更多的群众懂法，他还开辟了阅览室，订购了《法制日报》、《民主与法制》等十几种法律报刊。１０多年来，他带着儿子们，１０余次前往河北省第一监狱等单位，以自己做活教材，以法育人，以情感人，使服刑人员受到深刻教育和启迪。
姚生芝不但自己洗心革面，戒掉赌习，还千方百计帮助赌友们冲出泥潭，走正路，务正业。一次，一位老赌友的妻子找上门来，请姚生芝去“拔刀相助”，用借来的８０００元捞回输掉的５０００元。姚生芝先带着来人参观了他的旅店和轧胶厂，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我靠党的富民政策，仅用３０００多元起的家。你们手头这８０００元，干什么不比赌钱好！”这位老友听从了姚生芝的好言相劝，用那８０００元开了个儿童玩具厂，不久也成了富裕户。几年间，姚生芝帮助３０多人戒赌走上正路，收留１０余名刑满释放人员在他的企业里务工，拿出４万余元扶持一些有劣迹的人搞起了工副业，走上自食其力、遵纪守法的正路。
１０多年来，姚生芝在用实际行动感谢党的好政策，感谢党和政府的大力支持。他为保定雹灾、南方水灾、大兴安岭火灾等捐款达３万余元；捐赠２．５万元作为帮助刑满释放的“两劳”人员改恶从善、勤劳致富基金。他还为创建普法一条街、给全县２０多所中小学订《法制日报》等捐款近３万元。１９８５年以来，他用于资助公共福利事业、救助灾区等捐款资金３０多万元。连续９年被省、地、县命名为“双文明户”、“先进个体户”和“工商税务先进户”等称号。
（附图片）
图为姚生芝到河北省第二劳改总队现身说法，对犯人进行法制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