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1月24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新潮启示录

  立意高远
——“天年”纪事
洪三泰
逼上悬崖
珠海。1989年暮春一个多雾的早晨。金锐起得特早,他想不到有这么多雾,这么压抑,这么朦胧。他是珠淮公司的总经理,虽刚过而立之年,却为公司的何去何从,煞费苦心,熬过一个个不眠之夜。
公司生不逢时,国家的经济调整,使这个劳动密集型的化纤纺织企业陷入困境。工人工资发不出去,400多人在张口等饭吃。公司几近瘫痪。
“先吃饭吧,民以食为天!”金锐硬着头皮去借款,他不能让工人断炊。好不容易借了100万。可不能总是借呀!他想:“变变生产地点,看纺织业是否可以有一条新路。”于是决定设备远迁内地,设点于江西、湖北。4000吨设备迁徙,折腾了三个多月。
厂房空了。空荡荡的街道,空荡荡的心。
金锐和领导成员的脑子更空。往后干什么?怎么干?一连串问号锁着这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班人,被逼上了悬崖。
    图新求高
“走,调查去!”金锐和刘俊用了足足40天时间跑遍广东绝大部分城镇,作市场调查。
“搞高科技产品,才能挽救化纤纺织业。”金锐说。他一下子把目标定得高高的。人们认为这是异想天开,从劳动密集型走向高科技,一步登天,简直是神话。
“公司已陷入困境,还要借巨款搞高科技,岂不是冒天大的风险吗?连一间化纤厂都搞不好,还想搞尖端科技?!”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
正在这时,一个信息传来:“白皮书”上载——美国太空人想用某种复合材料解决人体微循环问题,使人在太空行走,可以抗紫外线和其它有害射线。如果纺织品里添加某些元素,便能够加速人体微循环,为人类的健康带来福音。
“外国人正花巨资研究,我们不妨试试。”
金锐向上报告,有人反对,有人犹豫:“立意高,风险大,难哪!”
“你们敢这样想就好,大胆去干,我承担责任,就是冒风险,我们也下赌注。”珠光集团公司副总经理甘少伟鼓励说。有了实力雄厚的顶头公司的支持,金锐他们感到安慰,心踏实多了。
高起点,大赌注,到底可行否?在经济特区奋斗多年的金锐、刘俊和其他科技人员以及上级领导反复琢磨,作宏观研究。他们摆了这样的事实:在澳门,在香港,在欧、美、非、亚,现代社会已进入大生产、大经济阶段,人们密切注视着如何把科学技术成果用到生产上去。信息表明:美国从殖民时代至今,企业家们就在寻找机会制订策略,发明新产品。他们都在从事“有创造力的破坏”。
如果我们重视时代的划分,那么从现在开始到2000年,我们所面临的不仅是100年时间单位,也是1000年时间单位的世纪大变更的非常有意义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人类家庭、企业,甚至国家将发生什么样的变动?珠海经济特区也在变——从低层次商贸,低层次的来料加工,都是小家子气的变动,后来是房产由热变冷,一些企业倒闭了,而高科技产业却越发闪现出美丽的曙光……
几天几夜,金锐和同伴们在分析中国纺织业在入关后的命运。他们很清楚,1993年是中国纺织工业历史上最困难的一年。往后,唯一的选择是用高科技来推进纺织革命。
“入关在即,国内外市场一旦接轨,纺织业只有用高科技产品才可能参与国际市场的竞争。”大家取得了共识。
    着着在意
然而,怎么弄高科技?
他们大胆地做出了一种大策划:研制可以改善人体微循环,活化健康细胞的新型纺织品——微元生化纤维。
“这是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尖端项目,一个小公司能研究么?”有人又担心了。
“我们借船出海。”金锐说。
技术力量不足,他们来到上海,和中国纺织大学合作成立“天年高科技国际企业公司”,为了抓好这项科研,周永元校长把各专业的教授请来,研究微元生化纤维的课题。同时,他们宣布,给研究这个项目的专家,每人5万元,成功生产之后,永久享有公司的分红。
专家们被震动了。曾在华盛顿搞科研的女教授周增楠接受了这项科研任务。从此,周增楠日夜泡在实验室里。从1994年7月到12月180个日夜,她没休息过一天,脖子上长了个瘤整整半年,也不肯抽出半天去治疗。
天年同时创立了具有雄厚科技实力的新群体。
为了请一位香港的专家,金锐四顾香港专家寓所。40多名高级顾问,全是他们用一个“诚”字请来的。有志之士,纷纷为天年这个高远的策划而“自投罗网”。
孙守谦,这位曾在加拿大留学的国际经济、工程管理人才,走遍欧、美之后,最终选择了回国之路。许多单位都想聘他,他唯独看中“天年”。“天年人的崇高信念和大手笔策划吸引了我,”孙守谦说,“天年敢在纺织品上攻尖端科技,敢向国际化管理艺术挺进,使我看到中国纺织业的希望。”
总工程师杨启彪被称为“拚命三郎”,为开发功能泡棉,在宿舍里高温作业。他开了冰箱当作空调,依然大汗淋漓。狭窄的空间弥漫着排放出来的毒气,他不幸慢性中毒,整整三个月打青霉素。在医院刚打完吊针,又赶回试验室。每天都有一部车送他到十多公里外的医院打针治疗。妻子怀孕,他没回去;孩子出世4个多月,还见不到爸爸。这样的“拚命三郎”,在天年知多少!
人说,科研完全是失败的延续,人们应该有思想准备,99%是失败的。
天年人却偏偏去冒风险,终于获得成功。并且通过国家在1993年3月鉴定,认为此项成果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珠海市珠光集团又拨出70万元奖励有贡献的科技人员。这项目立即被纳入广东省重大技术开发项目和“火炬”项目。
他们在第一步成功之后,又有新的立意:
“借鸡下蛋”,借各地的纤维厂纺织厂来生产天年系列产品,在北京、上海、成都、天津、大连、广州及新加坡等地建立了自己的生产据点。通过鉴定后不到半年,“天年”基本完成工业化实施,形成新的生产能力,并随即打向世界,参与纺织业的国际竞争。
    走出国门
1993年10月。第七届国际高科技展览会在法国南部上加龙省首府图卢兹举行。绚丽的展台上,高科技项目琳琅满目。声、光、电交集的特殊效果,使人类科技成就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天年人挂起来的是床垫、坐垫、男女内衣内裤、胸罩、护膝、护腕、手套、袜子等。
“你们中国挂这些玩意儿,算啥高科技?”外国人感到奇怪,这样嘲笑我们。
有人要关闭中国展览馆。毗邻的某国无油汽车老板叫嚷要我们撤走展品。
“天年产品是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高科技,绝不能撤。”金锐和刘俊坚定地说,“真金不怕火,不信试试看。”
上午,“天年”向各界发了样品,并作了讲解试验。下午,整个展台被围得水泄不通。加速微循环,活化细胞,消除疲劳——产品的奇异功能引起广泛的注意,整个展场轰动了。
法国电视台一位记者跑来高兴地说:“我患脚气病,天年袜子一穿就没有汗臭味了;穿这袜子采访,似乎一天到晚都不感到疲劳。”
“这是神奇高科技。东方人聪明,中国人了不起。”
法国电视台立即采访“天年”。很快,云集的顾客和记者以及科技人员,看到了逼真的电视——天年产品一接触人体,毛血管立即有节奏开放,微循环的速度也加快。他们请来诺贝尔奖获得者,暗里研究中国神奇的东西——看似普通的衣物。
法国报纸和电视台刊登和广播“魔术”般产品天年系列。全欧电视台以每天一次每次一小时的频率播放“天年”高科技——这成了展览会的最重要的课题。
欧洲轰动了。天年的旋风席卷欧洲各国。
普通的纺织品竟因有天年元素而获神奇功效,这是外国人尚未抵达的研究领域。
10月6日至30日,新加坡掀起“天年”热。在那里举行的“九三年国际设计发明、专利技术及产品展览会”上,天年系列荣获金狮奖,有50多个外国公司要求进行技术合作。
11月16日,美国国际保健产品鉴评协会和美国国际轻工业产品展评联合会来函:天年产品获爱迪生科技发明“金鹰金杯”奖,产品进入“美国国际商贸博览会”。
1994年6月,新加坡以政府名义再次为天年产品筹办展览会。之后,金锐、刘俊又赴韩国、美国……许多国家在呼唤和等待“天年”。
    飞向明天
天年产品的远播,是健康福音的远播。
天年人是站在人类生命、青春长存的高度思考其销售立意的。因此,人们才如此狂热地追寻它。销售网络才由国内而国外,迅速扩展。
天年人把这项高科技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他们在市场的喧嚣中稳定情绪,为产品的更加神圣而努力:成果不转让,微元生化纤维原材料只在珠海总部生产,外部工厂只生产天年系列产品。并且,在国内,品牌、价格统一,产品上市前通过总部极严格的质检,切实确保消费者的权益。
珠海,依然绿如翡翠。圣洁的神女捧着明珠。远远望去,蓝天碧海之间泛着神秘的色彩。这颗明珠,如果比作珠海的高科技,是最恰当的。人们还记起两年前,珠海重奖高科技的高昂号音。
这号音,在天年人的心中回响,久久不息。
他们以极其高远的立意迅速孕育了天年元素这颗明珠。
短短一年,“天年元素”已向世界辐射。
短短四个月中,天年人为和外国签订特许经营权和在国外创办天年公司,相继奔赴新加坡、香港、韩国、澳门、美国……他们策划天年的压轴戏,火速走向国际舞台。
天年的立意越来越高远了——它要从产品经营逐步到资本经营,发展跨国公司,在法、美、加拿大、新加坡、韩国等国成立公司,向国际化、金融化、集团化发展,尽快在境外成为上市公司。它,要领世界纺织业革命的风骚。
立意存高远!
天年,如一只雄鹰向未来更高远的境界翱翔。
这是矫健的金鹰,把健康和瑞祥撒遍人间。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

  南戴河:阳光与海浪簇拥的诗篇
刘虔

夏日无风。热汗涔涔的太阳攀沿于北方大平原的辽阔之上。梦之鸟飞出心屋,带着欣喜的憧憬与告白,开启了苦于燥热的人们的门窗:
到大自然的怀抱去。
但无需寻觅天涯海角的奇境。
只需走进她,走进渤海湾边这新垦的土地,这写在千年荒滩上阳光与海浪簇拥的诗篇——南戴河。走进她,就是走进时间深处,走进澎湃着历史的向往和时代的潮音的宝地,去领略人在亲近自然的奇伟时亲近自己创造辉煌的力量,领略一个时代的开始,一种生活的幸运……
走进南戴河,无论悲伤,还是欢快,所有的心都会唱起歌来!
    二
这是一朵时间的奇葩,一朵在时间的急流中应和海潮呼唤而开放的火红的玫瑰。清丽柔美、花蕊初绽的风采,抚慰着人世的艰辛:南戴河北侍燕山,南临渤海,虽然与之一水相隔一桥相连的北戴河早在100多年前因有最初的别墅之后成为避暑胜地,驰名中外,而南戴河的沉睡确曾使历史难除心中荒芜,只能饮忍着一个又一个落日在这里死去,让时间锈蚀在荒沙、野狐和冷月寒霜编织的古老故事里。但是,心的长久沉默,正是力的长久积蓄。这充满灵性和欲望的土地一旦觉醒,便能抖掉满身尘埃和寂寥,以容光焕发的微笑激荡出纷繁生活的最动人的乐章来。那是1984年秋天。阳光在荒草与砂石上流淌。大潮拍岸。几位中年汉子,听从历史的催促,踩响荒滩的沉寂来到这里。他们是生息在抚宁大地上50万父老乡亲的领头人。当他们把寻觅的目光巡回扫过这里的水云野沙,一种源自崇高职责的自信与自励便油然而生,沉沉地凝聚在他们心头:“传统的农耕之路已经走到尽头,哪里是明天的开阔?”澎湃着的大海,以那博大的富有启示了一种崭新的生活:“走出山地,面向海洋。”这个有些迟到的结论,是对过去苦涩的告别和对今天与明天最有力的把握。阳光漫过长天。鸟儿开始了歌唱的季节。于是,新的历史的车轮启动了。开发南戴河的蓝图就这样楔进这土地,并且随着掘土机鹤嘴镐的深入和时间的推进而日显神威……
沁人心脾的风从海上吹来:
这千古荒滩原是一片沃土!
    三
我走进南戴河,是在一个收获的秋天。
我所亲近的阳光来自苍穹。
而且海涛喧响,海光融融,海的生机把秋野的芬芳撒遍了这座已从荒芜的岁月里拔地而起的年轻的旅游新城。时光在开花结果,如七彩虹霓向四处渲染空前的美丽。道路坦荡,密如蛛网,把一个个别墅式的庭院和富于异国情调与童话色彩的游乐场联缀成和谐的整体,就像遍布棋盘的棋子,每一个都有自己征战拚搏的故事,都隐匿着人生的许多启迪智慧的谜语,在在撩人心旌。盛夏虽过,仍有不少游人逗留。而路旁出卖海货的人们的声声叫卖,更使弥漫在空气里的海腥味最具诱惑力。人们的心不能不被一种舒展而浓酽的生活气息所陶醉。面对眼前风景,我追寻着深刻的底蕴。在一条光洁的水泥路街旁,我们同劳作后稍事休息的清扫工攀谈了起来。这是一位年届六旬的老人。扫帚和铁锨在他的手中。岁月更把皱纹和责任都写在了他的脸上,还有辛酸,还有重获希望的信念与力量。他说,他家住农村,种了一辈子庄稼,后来年岁大了,重活干不动了,就来这里扫地,“要是没有南戴河的开发,哪有这么个好地方,我想扫地也没人要哩!过去这里什么都没有,全是石头砂子,草都不长。你知道这些栽花种树的土从哪里来的吗?都是一点一点从外边运来的。现在成了花园了!”老人越说越来劲:“为了伺弄好这个地方,仅我们环卫队工人就有400多人。每年都要把海滩的沙子筛三遍,就为求个卫生干净。‘家有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如今到这里来旅游度假办工厂的人一年比一年多了!”老人就这样向我们倾诉着,如同面对故交,而闪灼在目光里的喜悦又是那么明亮。正是从老人那目睹着历史风雨人世沧桑的瞳仁里,我似乎也读懂了一种生活,读懂了正在这片土地上创造奇迹的生活:感悟了历史重任并且倾心热爱着的人们,是会赢得自己的幸福的!
    四
南戴河,也是梦的海,花的海。
那用三十里槐花树林带镶嵌起来的三十里金沙滩,就是南戴河给予人们的最温馨的摇篮。梦的幻美和花的芬香像黎明降临的彩霞,焕发着迷人的光辉。远离尘嚣的骚扰,这里是一片精神的绿地心灵的憩园。人们同大海相聚相识,相嬉相知,一定会找到失去已久的大海之子的感觉,重获生活的绚丽与惬意,那是生命最愉快的回归。无论潮起潮落,无论日出月随,滔滔大海的喃喃低语,总以磅礴浩然之气向每一位来归者启示千百年来困扰人世的那些永恒的难题:人生。命运。爱情。超越痛苦和失望的时光。驱赶疲惫。取代慵懒……于是,在海的叩问下,封闭的心扉打开了,躁狂的血液将赢得理性的关注,沉郁的脉管会汲纳激情的奔涌,像鸥鸟一样飞翔的是那重振翅翼奋然前行的思想。而海浴,阳光下月辉里自由而圣洁的海浴,则是思想攀登的顶点。那是一种骤变的开始,因为“行动即将产生”,而“人的目的在于行动”(伏尔泰),在于不断地改变过去,创造新的存在,永葆生命不朽的青春。一切都在运动。一切都靠运动。正是在海浪的拍击与洗礼中,人们把生命中最隐蔽的苦涩同大自然最辽阔的激荡融汇一起,从而获得情感的升华。这是灵魂的淬火。投身在大海的怀抱,人更亲近了自然,也更亲近了自己,亲近了活跃在心灵深处的那个最深刻的奥秘——生命无比鲜活无比坚韧的奥秘……
南戴河给人间一个奔腾不已永不枯竭的海!
那是生之海,力之海,时间与创造的海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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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湘西吊脚楼
向先炳
老屋的吊脚楼,因了那条流尽古今的沅水,洗切出两岸的冗长陡峭,河坎边才建起了一排排蘑菇云般的吊脚楼,才有了那条青石板铺砌的边街,才展现出一派古朴悠远的韵致。
那触发情思的边街,背倚武陵腹丘,前临滔滔沅水,吊脚楼就建在山水相连的一线河缘。几块礅石,几根木柱,支撑起一块空悬的平台,然后把木楼建在险象叠生的平台上。空忽飘渺,淡淡抒情,构成山城的自然浪漫,绽开了“边街人”的多彩生活……
一幢险意醉人的吊脚楼,就是一幅古朴与险意并存的绝好风景。在初次涉足的“外来客”眼里,确有几分杞人之忧。其实,一幢吊脚楼,就是一个几口之家。一层楼板枕着全屋老小,常年累月,凝固着一种坚实的牢靠性。即是逢年过节,红白喜事,人如潮涌,声若槌击,稳健沉重的脚步把木楼踩得“嘡!嘡!”颤抖,悠悠返弹,主人、客人却一派怡然自乐,言谈喋喋,从不担心也从未出过倒塌之事。楼下空隙处种植的几簇葡萄,老藤扭曲,鼓暴青筋,在檐下的棚架上舒展枝叶,那株扎根后园沃土的“香柚”,早已冲破樊篱,挺拔窗前,每逢花季一到,便散发着沁人的郁香。加之一些留住岁月的风流韵事,吊脚楼更加鲜活起来,多了几分浪漫,几分温馨。
意蕴深沉的吊脚楼,曾抖落几多沧桑风尘,奇闻轶事。不经意间,春风拂过河沿,上首下宅蓦然建起现代模式的新型吊脚楼群。高低错落,装饰精美,钢筋水泥的脊梁,托起一片新的壮举。房顶上装置的闪烁的霓虹灯,把色彩斑斓的外部世界,浓缩在小小的吊脚楼顶,使湘西吊脚楼有了一个时代的新主题。古朴的吊脚楼,熠熠生辉,凝铸着浓重的历史;新型的吊脚楼,光彩夺目,展现着今天的风貌。山河依旧,乡情犹存,别致壮美的吊脚楼,十年、二十年以后,还会是一幅耐读耐看的风景吗?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

  刘公岛〔外一首〕
刘国藏
葱郁刘公岛,
沉重受伤心。
碧海举明珠,
贝母泪一樽。
仙境遭玷污,
辱恨悬国门。
狂涛裂岸炮隆隆,
雨打故垒血殷殷。
鏖战惊天地,
捐躯泣鬼神。
浪叠翻阅教科书,
涛声呼唤“邓大人”。
忠碑如剑刺苍穹,
不屈不挠此誓信!
旗顶炮台横空书——
正义、实力相依存。
天尽头*
东穷碧落天尽头,
高丽扶桑一望收。
始皇安在?
秦桥依旧。
千载悠悠,
仙丹灵药何处求?
攀龙须,赶荣成,上文登,
“三中”时雨,
四化涛声,
五洲雷鸣。
风满情怀澎湃志,
帆鼓征程荡心胸。
小康有路,天无尽头,
未来不是梦!
 天尽头,位于山东荣成市龙须岛东头海滨。因为山东省陆地之最东端故名。秦始皇东巡曾到此,现有“秦桥遗址”。传说秦始皇派人东去采长生不老药即由此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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