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1月18日人民日报 第10版

第10版(民族大家庭)
专栏:

  “我们的歌手回来了!”
——满族歌唱家胡松华和《长歌万里情》
本报记者董宏君
艺术是感情,是真挚而深厚的感情。
然而,商品经济大潮的拍击声糅进当今歌坛的鼓点,已是司空见惯;大都市舞台上歌者日益新鲜、媚惑的包装,迎合着时尚,也仓促而急迫地要笼络万千现代人的耳目……歌者的缤纷似乎满盛着喧嚣与骚动。
还是有人默默地走出来,走上了天地大舞台。
当我坐在胡松华的面前时,这位年过花甲的老艺术家似乎仍未拂去远征的尘埃,他的思绪仿佛还在骁勇的伊犁马背上,迎接着天山山口雄劲的风沙……
宝刀不老的胡松华结束了他14万里艺术远征的创举,万般珍爱地捧回了他的《长歌万里情》。这部花了两年时间拍摄的12集艺术长卷已不仅仅是胡松华40多年声乐艺术的汇总、集萃,这是中华民族艺术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鼓动中,弘扬传统,焕发生机的华彩的一章。
    “壮行边疆十万里,高唱民族百首歌”
“艺术要向高峰攀登,生活要向底源深游。”几十年来,胡松华一直以此自我铭勉。
1992年5月,61岁的胡松华向自己发出了新挑战:自筹资金,自组摄制组,拍摄录制大型电视艺术片《长歌万里情》。用走十万里路,唱十万里歌,抒十万里情的艺术远征来酬谢祖国母亲的养育之恩。这在民族艺术领域,胡松华的确做了个前无古人的大举动。在前期的录制工作中,61岁的他录唱了上百首从艺40多年蕴积的异彩纷呈的精品,其中85%的词曲还是他的心血之作。艺术界的朋友们赞叹他“录唱质量胜过当年,堪称奇迹。”
这是一次不平凡的艺术远征。尽管多年来胡松华曾经深入了48个民族,不止一次地跨草原、闯高原、访苗寨、进藏乡、上海岛,可如今的胡松华毕竟已经60多岁了。他感慨地说:“对我这个年过花甲的人,这确是个极富挑战性的大工程,但我有信心。”
与胡松华并肩跃马几十年的张曼茹,曾在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中为他演唱的《赞歌》伴舞。这次,这位著名的舞蹈家仍然和老伴一路风雨兼程,他们的女儿也和父母共赴征程。就连家里的小保姆——一个苗族小阿妹,也日夜忙着绣制胡松华亲自设计的服饰,为出征的人们赶制带有苗家图案的碗套……
这些年,胡松华因血压较高,再也没有到过海拔3000米以上的地方。这次出发前,医生曾告诫说,海拔2000米以上的地方是胡松华的“禁区”。一些亲友也为他的身体担忧。然而一到大西南,胡松华还是毅然登上了滇藏高原,并第三次进入海拔3300米以上的迪庆雪域。他说:“各族乡亲是我的父母,哪怕坠马、滑山、翻车,甚至遇到不幸,我也死得其所,乐在其中。”边塞苦寒,高原缺氧,胡松华和他的同仁们或者是在高原一边吸氧一边拍摄,或者是在病痛中晚上住院白天坚持拍摄,跃马闯荡两个寒暑,跋涉14万里,足迹所到30多个民族居住的10多个省、自治区,30多个地区、城市,20多个县旗和众多的乡镇。近20万各族父老群众参与拍摄,动用了3万多马匹和牛羊。可以说,他们不是靠双脚,而是靠一颗热爱民族艺术的心和一片热爱各族人民的情,走过了这条前无古人的长路。
    “我们的阿黑哥回来了!”
胡松华是北京的满族人,歌唱艺术之外,他又是词曲作家、书画家。他博融百长独汇绝艺的歌声在中国大地整整影响了两代人。应该说,胡松华的艺术成就该足以让他心安理得地安享晚年祥和的笔墨生活了,可是,他没有。几十年的艺术生涯,他面对过太多的鲜花和掌声,他却常常感到一种缺憾、一种思念、一种由来已久的期盼。多少次,梦走天涯,是努尔哈赤的神骏带着他一次次回归大自然的山山水水;是阿黑哥的声声马铃把他一回回带进了万千边寨和阿诗玛的故居……
今天,胡松华的梦终于变成了现实!
这是一个用10多万里锦绣河山作背景的大舞台;他像游侠阿凡提:歌声豪放、深情,幽默、风趣。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因为这里有“阿依古丽”、“阿娜尔汗”、“阿拉木汗”、“碧帕尔姑娘”;他回到了苗族和土家族中,他不仅为父老乡亲们歌唱,还为他们培养着本民族的艺术新秀。他不仅铭记着苗鼓动人心魄的音律,还为弘扬古老的民间艺术,将“镏子”和“咚咚喹”等装饰性的乐器变成了主奏乐器;在被他爱称为“第二故乡”的内蒙古大草原,“马背上的歌手”缅怀着成吉思汗的业绩,回味着“森吉德玛”的忧郁,“牧歌”和“敬酒歌”里是闲逸和豪放的交响;唱“花儿”是胡松华的拿手好戏,连回族的“花儿王”都赞叹不已。这里有技艺,也有情意。无论调侃还是庄重,无论粗犷还是细腻,他都能用真切的理解、把握、创作和抒发,表达出他对热情而乐观的回族人民的敬意;在南海的涛声里,在阿佤山寨,在白山黑水间,他的歌呼唤着老朋友,引来了新朋友。那一张张发黄的照片不知引发了多少悠远的回忆,也凝聚着几代人忘年的友谊。他为电影《阿诗玛》配唱的歌曲流行了几十年,云南各族人民从没忘记这位人民歌手,他们激动地高呼:“我们的阿黑哥又回来了!”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一个“回”字又表达了多少血肉深情!回族的朋友说:“您已经融化在我们各民族中间了,已没有了您自己……”藏族朋友说:“您的百首歌就像串佛珠的一根线,穿起了各民族欢聚的心和情……”多少次,胡松华感动得老泪纵横。他说,我终于圆了一个梦,一个大梦,一个回报多民族深情厚爱的长梦。可以说,我是吃边疆饭长大的。各族人民不仅仅是我的衣食父母,更是我的精神家园,是他们用生活和艺术的乳汁哺育了我。我要用我的歌声告诉世人:艺术家与人民、与民族、与生活、与真情,有一种不容轻淡的神圣的血缘!
    万里情情未了
长歌万里,胡松华有太多说不完的动情之处。许多地方故地重游,新人旧事时时刻刻都掀动着胡松华感情深处的波澜。40多年前给他喂药盖被子的藏族老阿妈呢?胡松华找不到了,唯有老阿妈站在土掌房顶上,手执转经筒等他外出归来的身影还一遍遍地浮现在他含情带泪的眼前;苏那尼玛!苏那尼玛!那是他的老大哥呀!将近半个世纪的友谊!这位68岁的藏族老干部是当年藏民骑兵队队长,胡松华对他极为敬重。摄制组一到迪庆,苏那尼玛就开始东奔西忙,选景点出主意。胡松华遇事也总要找苏那尼玛商量,听取这位老朋友的意见。那一个月里,俩人简直形影不离!还有内蒙古歌王哈扎布,还有格桑央宗的父辈们,还有尤拉瓦斯汗的兄弟们,还有……胡松华虽然回到了北京,他的心仍留在万里边疆的情山艺海之中。他说,“那里空气清新,民风古朴,是真正的音乐和歌舞的海洋。能被称作各族人民‘自己的歌手’,这是给我最大的奖赏和最高的荣誉,胜过任何职称。”
    尾声
“我高举的金杯是太阳,我飞跨的银马是月亮,我的艺术殿堂就在每个人心上,我的神圣天职就是歌唱。啊,走向四方,我的歌有多长情有多长!啊,走遍四方,我的情有多长歌有多长!”(《长歌万里情》主题歌)
《长歌万里情》今天终于捧给了广大观众,而我们感受到的一切已远远超过了胡松华所表达的那个自己。听听这位普通观众是怎么看的吧。“这几天全家人连看了三集,太激动了!不知为什么中央电视台没播。从集资到拍完十几万里大长片得多难啊?!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从心力到体力多方面的艰难辛苦都承受了,谁行啊?而且首先宣传的是各民族艺术,要宣传个人就不这么拍了。虽然是用自己的歌声串起来的,可宣传的是咱伟大国家和各族老百姓。在藏族那集里,胡老师手摸着当年老房东的老门坎,哭着唱心里话,那都是和老百姓一条心、一股情的事,还有大场面都是真老乡群众,这是真长歌万里情,不像有的MTV凑点人、凑点景就完事了,这是真情实意的大行动。”(北京铁路分局桥梁工程师杨兴其)
的确,这不是一个艺术家的个人传记,这是一个反映多民族文化的别致的大工程;这是表现民族间友爱、祥和的最动人的情景;这是艺术家与人民不离不弃的深情结晶出的辉煌。
“艺术家和思想家好比十分精美、响亮的琴——每个时代的情境在琴上发出颤动的声音,扩展到所有其他的人。”这些声音汇合在一起,不正是中华民族奔放有力的民族魂吗?让我们感谢他们,他们的名字是神圣的。(附图片)


第10版(民族大家庭)
专栏:

  路南“阿诗玛”
黄橙
云南省的路南石林,以峭石插天、石柱丛集的阳刚豪壮而知名于世界,生息在这里的撒尼人(彝族支系之一)由于阿诗玛的美丽传说而风情远播。走进峥嵘嶙峋的石林中,有一座令人惊叹的身穿撒尼服装、身背竹箩的“阿诗玛”天然石像,然而,最令人心迷的还是活跃在我们身旁的导游小姐,人们都亲切地叫她们“阿诗玛”。
走进千峰林立、如剑排空的石林,纵横交错的小径在石峰中迂回曲折,倘若没有“阿诗玛”的指引,我们犹如置身迷宫。石林大面积的奇岩怪石,或拟人或拟物,既有“万千铁骑”,又有“僧人沉思”,景物的奇妙造型让人疑是人工。据“阿诗玛”介绍,石林乃岩溶地貌,3亿年前,这里原是一片汪洋大海,后因地壳的抬升运动而变为陆地,又经千百年的风侵雨蚀,才形成刀削斧劈似的凛然景观。在移步换景中,“阿诗玛”生动的介绍,终于使我们体悟到冷冰冰的石头世界里透出的灵秀魅力。
看累了石头,我们便探询起“阿诗玛”艳丽的服饰的种种含义。撒尼女子爱穿矮领宽松的大襟衣服,领口、袖口和前胸处都饰以花边,最别致的是以白羊皮为衬,黑丝绒为面的披风,让人平添了几分秀气;花围腰拉成三角形状别在腰间,亦显得十分动人。撒尼女子都爱戴七彩线扎成的包头,区分是否结婚,看包头上是否有三角形绣花头饰插在两边就一目了然。给我们导游的“阿诗玛”包头上就插有三角绣花头饰,有人戏谑要拔来做纪念,“阿诗玛”笑着说:“三角头饰是定情之物,可不是随便能拔的噢!”
不觉行至桂花树前的一块平地,只见两块巨石并列支撑着一块如笔架状的石头,中间还长着一棵苦栎树,如伞的树冠一片葱翠,构成了石屏风的天然立体画。此时,恰巧也有另外几个“阿诗玛”带着游客在此歇息。她们几个一碰头,就热情地要教我们跳彝族的大三弦舞。这种集体舞主要在盛大节日、迎宾联欢时跳,动作简单易学。基本舞步是向左走三步,抬起右脚向前蹬一下,然后向右走三步,抬起左脚向前蹬三下。男性手弹大三弦,女性走时甩手,蹬时拍手,接着双手叉腰向左右扭动腰肢。游客们竞相模仿,跳得不亦乐乎。此情此景,我忽然想起旅游书上介绍说,撒尼在彝语中是欢乐的意思,撒尼人能歌善舞,平时只要天晴月明,青年男女都相聚在一起,唱歌跳舞度过每一个夜晚,浪漫得令人羡慕!
由现代“阿诗玛”们的活泼欢快,我想到充满悲剧色彩的叙事长诗《阿诗玛》,这部誉满中外的撒尼民间文学代表作,塑造了阿诗玛这个美丽生动的艺术形象,展现了撒尼人正直善良、不贪钱财、热爱生活的民族魂。如果现在续写《阿诗玛》,该是充满喜剧色彩了,因为作为旅游胜地的路南石林,沐浴着改革开放春风的路南石林,给撒尼人带来了富裕和幸福。


第10版(民族大家庭)
专栏:

  我国民族地区的箫与笛
何晏文
山鹰,搏击长空,是勇敢和力量的象征。居住在新疆的塔吉克、柯尔克孜族人民,大约是出于对鹰的崇敬,千百年来,用它翅膀的骨头来做笛,这就是帕米尔高原上著名的鹰笛。鹰笛,长约25厘米,两端开口。当高原上激烈的叼羊、赛马活动开始,或当热闹的婚礼进行时,鹰笛就会以它高亢、明亮的声音,随着手鼓激越的节奏,把欢乐与喜悦传得很远、很远。
如果说,鹰笛因其取材于鹰骨而独具风采,那么,更多的吹管乐器,则是在一根根竹管上显露匠心的。但凡箫笛,大都要有六个按音孔。然而在云南瑞丽江畔的景颇族村寨,却有一种没有按音孔的箫笛类乐器,这就是吐良(景颇语叫“吐任”)。其制作方法较为简单:选来一段长约50厘米、拇指般粗的竹管,打通竹节,在中间偏左处开个吹孔,吐良便做成了。也有以两节竹管插接而成的。别看它连一个按音孔也没有,但却可以吹出两个八度来。
在箫笛的行列中,并不都像“屏箫玉笛”那样妩媚多姿,也不都像吐良那般质朴,苗族的大筒箫就十分魁伟,颇有点体大气粗的派头。它长约120多厘米,直径约7厘米,同茶杯相仿,有6个按音孔。当我们在贵州盘县首次见到它,还以为是云南特有的大竹烟筒呢。原来这是一种直吹管乐器,当双手控制上面的4个音孔时,对下面的二孔,已鞭长莫及了,只好请左脚的拇指来帮忙,这是一种手足并用的独特的演奏手法,而且必须坐着吹。大筒箫是低音吹管乐器,音色低沉、柔和,通常要同它的姊妹乐器——直箫同时演奏。
海南岛五指山下的黎族妇女喜爱鼻箫。鼻箫,就是用鼻子吹的箫,大都是用一根七八十厘米长的无节细竹制作的,在两端各开一个音孔。据介绍,从前还有一种长近1.5米的鼻箫,吹奏时,不得不躺下来,手脚并用,以脚趾按下面的音孔。台湾省高山族也兴吹鼻箫,与黎族的吹鼻箫大同小异。
巴乌,是云南兄弟民族创造的一种单簧管乐器。它乐音柔美、深沉,深受哈尼、彝、苗、傣、景颇、佤、布朗等族人民的喜爱。
羌笛,作为古羌人对中华民族音乐文化的重要贡献,早在东汉就已载入史册。唐宋以来,有许多描绘羌笛的脍炙人口的诗句,像“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名句,早已家喻户晓。这说明当时流行塞外的羌笛,已为内地人知晓了。它也是一种单簧管乐器,长约20厘米左右,由两根系在一起的,削成方形的细竹管组成,有六对音孔,上端并排插有两只发音竹哨。看上去,颇像一双捆在一起的短筷子。羌笛大都用竹制作,也有以骨、铜,甚至以银为料的。很有意思的是现在流行于彝族地区的双管巴乌,流行于土家族地区的“咚咚喹”以及藏族的“吕渣”、苗族的“展积”等民族乐器,不论其形制、大小,都与羌笛惊人的相似,可谓姊妹乐器。


第10版(民族大家庭)
专栏:

  青海湖畔藏族妇女的辫饰
王军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生活在青海湖环湖地区的藏族妇女酷爱打扮,每逢重大节日、喜庆集会,一身华贵的衣服配以琳琅满目的各种装饰品,看起来珠光宝气,走起来叮当作响,煞是好看。环湖地区妇女的辫饰艺术,绚丽多彩。
藏族妇女以长发为美,从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就开始留发,待长成丰满美丽的少女时,她们就把满头的乌发梳成小辫,装入精心绣制的刺绣辫筒。辫饰缀以金银、珊瑚、玛瑙、珍珠、海螺、象牙、松耳石等装饰,价值稍廉一点也要三四千元,昂贵的高达一二万元。
藏族妇女的辫饰较为复杂,由辫筒(藏语称“加盛”)和三大片(藏语称“阿热”)组成。辫筒一般尺寸不等,大小不一,家庭条件好的,做得较大。三大片中间最大的叫“斗哈”,两边的两片叫“阿热”。辫饰上各种饰物的排列、缀饰都有习俗惯例,并与宗教信仰紧密相连。辫筒主要由刺绣花纹组成。一条辫筒往往排列五六幅图案,图案也极为丰富,有云纹、水纹、卷草纹、回纹、万字纹、八宝以及花鸟走兽等,象征着幸福美满,吉祥如意。辫筒上还缀有钱币、纽扣、骨片等,形成一个色彩斑斓的装饰带。
“阿热”用布和皮革制成,厚重而坚挺,上面全是装饰物,有纽扣、银币、象牙等。夸张的造型,艳丽的色彩,走起来花花辫筒,随身摇曳,风光无比。“阿热”形似铠甲,如同出征的战士,更为藏族妇女增添几分劲秀。
环湖地区藏族妇女的辫饰,已由原来的护发、装饰功能演变成为礼仪风俗。姑娘出嫁的前一天要举行“戴头”仪式。辫筒一般由女方陪嫁,“阿热”中的“斗哈”也由娘家陪送,意指娘家人站在后面哩;两侧的“阿热”由婆家制作,其意尊重婆家的老人,由德高望重的年长妇女郑重地将辫饰佩带在新娘的发辫上。因此,戴辫饰是藏族已婚妇女的标志。已婚妇女一般要天天戴辫饰,特别是喜庆佳节、家中来客、会见长者,必须戴辫饰。但妇女一过40岁,辫筒也就不戴了。(附图片)


第10版(民族大家庭)
专栏:

  湘妹子好眼力:荆楚深山办厂
土家女巧手艺:产品远涉重洋
纤手弄巧,飞线传情。出自松滋县庆贺寺山乡土家少女之手的人工绣品精妙绝伦。“牧童嬉牛图”中宁静的草场宽广无边,顽皮的牧童、晚归的老牛、牛角上栖息的小鸟,形象栩栩如生。10月26日,30张手绣披肩作为第一批产品运抵广东佛山市刺绣工艺总厂,在此装裱后将远销到大洋彼岸的美国。
今年8月底,年方26岁的湖南省澧县火连坡村女青年周文杰,风尘仆仆来到湖北省松滋县郑家铺村,举办刺绣工艺培训班,并在学员中聘请50多名汉族、土家族少女,从广东购进帛缎等原材料,租用厂房,组织刺绣能手,红红火火办起了私营工艺绣品厂。能歌善舞的土家女心灵手巧,绣出了“群芳争艳”的图案。在精心绣制的绢帕中间,满园花蕾或含苞欲放,或迎风怒放、或相对吐蕊,流彩滴翠、鲜艳夺目,在广交会上一炮打响,几家外商前来索取样品,南方一家进出口公司捷足先登,前来签订了供销合同。一张1.5米见方的披肩,销价就达1000多元,为山乡女青年开辟出一条致富的途径。
目前,第二批工艺品即将完工,据悉,年底前还有四批工艺披肩赶刺赶绣,初步预算,这家创办不久的工艺绣品厂年内将创产值20多万元,并创汇50万元。
(曹其华章振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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