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0月20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文艺评论)
专栏:

  无愧于时代和人民
周而复
文学没有国界。文学家有国籍。但任何作家不可能脱离生养自己的祖国而存在,正像子女热爱母亲一样,没有一个正直的进步的杰出的文学家不热爱祖国。作家被称为人类灵魂工程师,这灵魂应该是爱国主义者和革命者的灵魂,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铸造读者的灵魂,否则他没有资格接受这个称号。
作家,同时是爱国主义者,首先要有民族自尊心。悠久的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在文学上有过辉煌的时代,而且每个时代都产生不同文学形式的各种优秀的作品,如诗词方面的屈原、李白、杜甫、白居易、苏东坡等;散文方面如老子、孔子、孟子、庄子、司马迁、韩愈、柳宗元、欧阳修等;小说方面,如曹雪芹、施耐庵、罗贯中等;戏剧方面如关汉卿、王实甫、汤显祖等。他们的作品列入世界文学宝库,绝无愧色。现在有些人数典忘祖,妄自菲薄,丧失民族自尊心,这是不正常的,理应受到批评。
当代作家还应该有民族自信心。中国文学既有辉煌的过去,也有辉煌的现代当代和未来。“五四”新文学运动以来所产生的优秀的作品,在现代当代世界文坛上应该享有重要地位。不少作家生前并未享有世界伟大作家的声誉,曹雪芹生前只写了《红楼梦》八十回,而且列为禁书,不准流传,死后多少年以后才被认为享有世界声誉的伟大作家,直到现在也还有不少国家评论界没有正确认识这位伟大作家,但这无损于伟大作家曹雪芹的声誉。
不管国内国际什么文学奖,都不是衡量作品的唯一标准,许多得奖作品由于主观客观原因都不一定是最杰出的作品,而未得奖的作品不一定不是最杰出的作品。第一次颁发诺贝尔文学奖时,世人公认托尔斯泰的作品如《战争与和平》一定得奖,结果落选,这无损于托尔斯泰世界伟大作家的声誉。中国优秀杰出的作品无须等待外国承认和授奖才成为优秀杰出的作品,应该有自信心。
作家要有忧患意识,和全国人民一道,以文学为武器,肩负振兴中华的使命。新中国建立以来45年,虽然取得空前的辉煌成就,但在科学技术、经济、文化、教育等一些方面,还存在落后于先进国家的状态,要努力奋起,继承优秀文学传统,弘扬爱国主义和革命精神,反映战斗生活,创作无愧于伟大祖国的优秀的杰出的作品,不断贡献给读者精神产品。曾有人说:爱情是文学的永恒的主题,我以为爱国主义才是文学永恒的主题之一。
爱国主义不是狭隘的民族主义。我们反对对祖国文学艺术的虚无主义,也不赞成狭隘的民族主义。吸收各国优秀杰出的文学艺术,灌溉祖国文学园地,也就是洋为中用,培养产生优秀杰出的成果。同时,爱国主义者并不排斥国际主义,相反,在爱国主义的基础上要发扬国际主义精神,在国际主义指引下,弘扬爱国主义和革命精神。
弘扬爱国主义和革命精神主旋律,创作无愧于伟大时代的作品,培育人民大众,是作家不可推卸的历史任务,也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一项重要内容。——作家不仅应清醒地认识到,而且还应努力去实践,为完成这一任务而贡献力量。


第5版(文艺评论)
专栏:

  激越而高亢的旋律
张炯
爱国主义是世界各国文学艺术中最普遍的一个主题。作为文明古国,爱国主义更是我国文学艺术发展中最古老的一个主题。从屈原的《离骚》响彻爱国主义的悲吟,到鲁迅发出“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呼唤,历代中国杰出的思想家、文学家无不是伟大的爱国主义者。他们通过自己的作品让广大读者深刻认识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朴素道理,塑造了许多为保卫国家民族利益、争取国家民族美好未来而宁愿抛头颅洒热血而牺牲自己的爱国英雄和仁人志士的艺术形象,为光耀中华民族崇高的精神文化传统,做出重要的贡献。
邓小平同志指出,“国际主义、爱国主义都属于精神文明的范畴”。他说:“必须发扬爱国主义精神,提高民族自尊心和民族自信心。否则我们就不可能建设社会主义,就会被种种资本主义势力所侵蚀腐化。”这是极为深刻的指示。在社会主义社会,国家是最大的社会集体。社会主义的爱国主义实际上是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的最集中的表现。社会主义国家代表广大人民的最普遍的利益。因而社会主义的爱国主义应该说是人类历史上最不狭隘的爱国主义,也是最崇高的爱国主义。它体现着人民对人类美好未来的理想追求,体现着他们对于自身普遍利益的最自觉的认识。社会主义的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是一致的。因为社会主义理想与民族的狭隘和自私无缘,它以人类的真正平等和普遍解放作为自己的崇高目标,而与侵凌其他国家的人民是不相容的。但是社会主义的爱国主义跟历史上的爱国主义传统又并非没有继承的关系。因为所有的爱国主义都把国家利益看得高于个人的利益。这对于维系一个国家与民族的生存和繁荣、强盛是极为必要的。在人类充满争斗、充满利益冲突的历史时期,爱国主义精神的崩溃,就必然会导致这个国家与民族的沦亡。所以没有哪个企望自身得以生存和强大的民族国家会放弃爱国主义而不高高扬起这面光辉的思想旗帜。
爱国主义必然与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相一致,而与自私自利、唯利是图,把个人利益摆在第一位的极端个人主义相对立。无数的历史事实都表明,谁要是把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把群体利益放在第二位,那么到了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产生冲突时,谁就不可能真正履行爱国主义。因而对广大人民群众进行爱国主义的教育与进行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的教育正是联系在一起的。
文学艺术作品通过自己的审美的魅力,在对人民进行思想教育方面历来起着重要的作用。因此塑造爱国主义的英雄形象,歌颂他们保家卫国的英勇业绩和为社会主义祖国无私奉献的精神,赞美和热爱祖国的大好河山与灿烂文化,激发广大读者的爱国情怀,这无疑是今天社会主义作家、艺术家无可旁贷的光荣责任。无论在我国悠久的历史中,还是在新中国建立以来,中华民族感人至深的爱国英雄及其事迹都不可胜数。他们的光辉榜样永远是我们心中矗立的丰碑,他们的优秀品格和崇高思想更永远成为中华民族宝贵的不朽精神财富。像我国军事文学中描绘的众多为保卫祖国而英勇献身的军人形象,像百部爱国主义优秀影片中展现的许多生动感人的英雄业绩,还有许多歌赞祖国的诗篇和散文,都为传播爱国主义精神作出了卓越的努力。我们相信,我国的作家、艺术家一定会坚决响应党中央所颁布的《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纲要》的号召,更加重视以自己的作品为爱国主义精神的昂扬,奏出更加激越更加高亢嘹亮的歌声,从而为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作出自己独特的不可替代的贡献。
                   
编后:文艺创作中的爱国主义精神是社会主义文艺的优良传统,也是有责任感的文艺家们的崇高追求。最近党中央号召文艺创作要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文艺创作要高扬爱国主义精神,从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传统中汲取营养。为了进一步探讨文艺创作中的爱国主义,我们约请几位作家、评论家进行笔谈,并欢迎广大读者和文艺工作者来稿。


第5版(文艺评论)
专栏:

  民族自尊心和民族使命感
郑伯农
爱国主义的内涵很丰富。有两点是不可或缺的:一是民族自尊心,一是民族使命感。
文学对祖国、对人民是否负有使命?中外历史上都有过这样的作家:作为一个国民,他们有过某种爱国行动,甚至有过很突出的爱国行动,但是在创作实践中,却顽固地抱着一种唯心主义的观点,始终把文学创作当作一种游戏、一种宣泄,只写哥哥妹妹、只写风花雪月,不肯把自己的笔墨和人民的命运、祖国的兴衰联系起来。我们不能对这种人持全盘否定的态度,但也要看到他们的根本缺陷。我以为,文学家之所以是文学家,首先要把爱国主义精神落实到本职工作,即文学创作中来,用自己的笔去弘扬时代主旋律,唤起人们的爱国热忱。文学历来是弘扬爱国主义思想的最主要手段之一。提起爱国主义,人们总要想起屈原、杜甫、陆游、鲁迅等大文学家。一个时期以来,随着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思想的泛滥,民族使命感在一些人中间有所淡化,“玩文学”、“游戏人间”等在一部分人中间成为时尚。在这种情况下,强调、强化作家的使命感,更显得十分必要。鲁迅说,“我以我血荐轩辕”。作家应当以自己的心、自己的血、自己的笔,来报效祖国。
使命感不是从外部强加给文学的,它是繁荣文学的一种内在要求。近几年,文学领域出现了不少好作品。特别是报告文学、传记文学,成绩是很喜人的。小说、诗歌、散文等,也时有佳作出现。但群众对文学也有相当强烈的不满之声。有相当一部分作品,给人的感觉比较小气、比较轻飘,写身边琐事的多,写重大社会问题的少,抒发个人小悲欢的多,展现历史壮阔图景的少,缺乏阳刚之气。有些作品也写改革,但多以个人的感情纠葛为主线,以事业的开拓为副线,仿佛改革者都要面临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婚恋纠纷,仿佛经济的改革必定带来家庭的重新组合,以致后者压倒了前者,成为阅读者注意的中心。况且,还有一些格调低下,情绪阴暗的作品。在连续三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评奖中,尚无一部文学作品入选。出现上述状况,和一些同志使命感淡化了,与人民、时代的联系削弱了,是大有关系的。一些同志热心于表现人的“生存状态”,特别强调写生存的“尴尬”与“窘迫”。就说“尴尬”与“窘迫”吧!我国尚有8000万人口没有解决温饱问题,和富裕地区相比,他们的“生存状态”无疑是相当“尴尬”与“窘迫”的。但是我们从一些文学作品中看到的,更多的是酒足饭饱后的“窘迫”,游戏人生中的“尴尬”。所以,要提高文学的总体水平,增强文学在群众中的感染力和凝聚力,还是要从加强文学工作者的使命感,强化“爱国主义、社会主义、集体主义”思想入手。
一个是民族使命感问题,一个是民族自尊心问题,这两个问题都需要深入探讨。一个民族,必须有一股自尊、自立、自强的精神,否则就不可能在强国如林的世界上求得生存与发展。毛泽东同志在50多年前讲过:“凡属我们今天用得着的东西,都应该吸收。但是一切外国的东西,如同我们对于食物一样,必须经过自己的口腔咀嚼和肠胃运动,送进唾液胃液肠液,把它分解为精华和糟粕两部分,然后排泄其糟粕,吸收其精华,才能对我们的身体有益,决不能生吞活剥地毫无批判地吸收。”邓小平同志也说:“必须发扬爱国主义精神,提高民族自尊心和民族自信心。否则我们就不可能建设社会主义,就会被种种资本主义势力所侵蚀腐化。”关于如何在文学创作中体现民族自尊心与自信心,不少同志作过论述。最近,广电部电影局局长滕进贤向《文艺报》记者发表谈话,他在畅谈45年来新中国电影工作取得巨大成绩的同时,也提醒人们注意一些问题。他说:“目前电影创作的消极面中,一味迎合洋人口味、数典忘祖、专揭落后阴暗面的现象仍存在,但更多的是不负责任、粗制滥造、唯利是图。”我觉得,他讲的这些问题,特别是“一味迎合洋人口味、数典忘祖、专揭落后阴暗面”的问题,是同样值得文学界引以为戒的。


第5版(文艺评论)
专栏:

  军事文学的神圣使命
黄国柱
对于军队作家和广义上的军队文艺工作者来说,在当前爱国主义教育的热潮中,不仅同样是接受教育的对象,同时还担负有用优秀的爱国主义作品去教育人、感染人的重大而神圣的使命。
激发爱国主义热情,发掘爱国主义本质,启发爱国主义思考,没有什么比文学艺术更有感染力和穿透力了。伟大的“五四”爱国主义运动正是以1917年的文学革命为其思想舆论先导的。以鲁迅为卓越代表的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们,无不是在“救国”“救亡”的总题旨下展开自己的文学活动,同时给予近代中国的历史进程以巨大的积极影响的。其“忧愤深广”的爱国主义文学境界至今仍能给我们以强烈的震撼。从北上抗日、万里长征的红军到战斗在延河之滨和大江南北的八路军、新四军的队伍里,在“抗日救国”的大旗下凝聚了一大批优秀的作家艺术家,他们是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的忠实的记录人和艺术的表现者,他们充满爱国激情的作品,成为革命军事文学宝库中珍贵的财富,同时也为新中国的文学艺术事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抗美援朝、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到十多年前的南线战争,新中国特别是新时期军事文学中产生了更为大量的优秀之作,既是中国当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又为爱国主义教育提供了生动形象的教材。军队作家艺术家可谓功不可没。
毫无疑问,以社会敏感的神经而著称的文学家艺术家们的思想素质、价值取向,从某种程度上会影响整个社会的思想倾向和价值导向。
极容易产生的误解,是认为爱国主义是一种简单而空洞的政治口号。这个问题有两个方面,一是对爱国主义本身的理解是不是流于偏颇和肤浅,一是用文学艺术的形式去表现这个主题是不是流于简单化和表面化。在这两方面,我们都还缺乏认真、细致的思考和研究。爱国主义是个大课题,作为历史遗产,作为理论学术,作为文学母题,作为审美形态,作为社会伦理,都有许多领域有待探索。如果我们想把爱国主义的教育更加深化一步,这些筚路蓝缕的工作是一定要做的。仅以军事文学的领域而言,怎样使作品具有充沛的爱国激情,又不失很高的审美价值和艺术品味;怎样抵制崇洋迷外的世俗潮流,又防止僵化封闭的盲目排外;怎样继承深厚的爱国主义传统,又剔除其封建愚昧的糟粕;怎样以开放的目光宽阔的胸怀容纳当今世界先进的科技成就和思想,又坚决反击和十分警惕大国沙文主义和军国主义的死灰复燃;怎样以充沛的激情呼唤“国家利益”观念、“主权”观念、领土领海领空意识;又义无反顾地抨击和反对地方保护主义、民族分裂主义、极端个人主义的愚蠢态度;怎样在新的世界军事格局中塑造新型现代化军人的形象,抒展他们的抱负、襟怀和才华,又努力冲破和扬弃某些狭隘情节和思想艺术模式的束缚;……总而言之,在当今这个并不太平的世界上,军队作家艺术家任重而道远;在改革开放、万象更新的今天,爱国主义的大文章远远没有作完,军队作家艺术家应该也完全可以大有作为。


第5版(文艺评论)
专栏:

  电影:爱国主义的史诗重构
黄式宪
人们注意到,与“娱乐片大潮”兴起的同时,中国影坛在近四五年间,一批闪烁着史诗光采的作品联袂而至,吟咏着一派大气磅礴的历史诗情,开拓出一种弘扬民族精神的文化空间,体现了艺术家在跨入史诗式题材领域时主体审美意识的觉醒。与此成为呼应,又有百部爱国主义影片重新公映,这一类史诗电影或革命历史题材电影,在目前的电影消费市场上,以其非同流俗的历史风骨和审美力度而令人瞩目。
诚然,无论是百部爱国主义影片,或吞吐着巨大历史激情、在制作上初步显示出史诗般大家气度的一批新作品,在艺术审美的熔铸上,还不能说都已达于完善,但面对当今电影文化的分流,面对我们整个民族在人文精神重构上的时代课题,其中一些史诗巨制的艺术实践经验无疑是具有不可忽视的文化开拓意义的。概而言之,不外有三。
其一,史诗式美学典范与民族的英雄情结。任何民族都有自己的史诗,而史诗叙事的核心便是这一民族自立于世的英雄情结。如果说,五六十年代的《中华女儿》、《钢铁战士》、《青春之歌》、《上甘岭》、《红旗谱》等影片,是以一种朴素的历史纪实性为其审美风格的;那末,到了八九十年代的《开国大典》、《周恩来》等影片,则显示了中国电影艺术家在历史观和现代美学意识上的大度和趋于成熟。艺术家主体潜入了历史的深层,或从人民革命斗争的悲壮历史行进,或以对“文革”十年庄严而沉重的历史反思来凝聚我们民族“历劫不磨”的英雄情结,因而赋予作品以超越一般历史实录的磅礴而壮丽的历史诗情,刻画了毛泽东、周恩来等历史人物平凡而伟大的民族性格,在作品的整体美学品格上,达于一种崇高的美学境界。
其二,史诗创造与艺术审美的熔铸。银幕上的史诗作品,并不是对历史亦步亦趋的如实还原,历史或革命历史为题材的电影作品,如《林则徐》、《甲午海战》或《红旗谱》、《周恩来》,无不是一种审美的熔铸和艺术家对于作品所陈述的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历史底蕴的再发现和再创造。以《林则徐》或《周恩来》而论,林则徐或周恩来作为历史人物的浩然正气及其崇高人格,既是中华民族爱国主义精神和民族忧患意识的血肉式的艺术体现;同时,更浸渗着艺术家主体如火如荼的创造激情,在电影叙事的构成上,则又都呈现出一种中国艺术精神和诗意化的开掘,由此而标示出作品独有的历史胸襟、人文传统和中国风骨。倘若在艺术审美熔铸上不具有这样的功力和深度,而仅仅局限于对一个历史人物的客观描述,所揭示的只能是流于一般化的、空洞乏力的爱国主义主题,那是不会具有多少艺术感染力和震撼力的。
其三,史诗意识的追求,艺术主体与历史精神的融合。历史是绵亘不断的,历史自身不会自发地产生诗的形式和神韵。借用培根的一句名言:“艺术是人与自然相乘”,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史诗则是艺术创造主体与历史精神、历史人物的神形交会。
史诗——历史题材电影或革命历史题材电影的庄严性在哪里?它从来不是艺术家主体独自便可完成的,它是艺术家主体融汇于一个民族和一个时代本身的完整精神世界的结晶。从这个意义上看,每一民族、每一个时代都渴望创造自己的史诗,这是人类精神和文明演化的必然,艺术家的史诗创造,则正是这个民族、这个时代在精神上的自觉体现;艺术家的史诗创造,在当今文化分流的电影市场上,更显出了它不同寻常的超越世俗而重构爱国主义人文精神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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