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农村经济)
专栏：农村经济纵横谈
“高产穷县”的曙光
——访国务院研究室农村经济组组长李炳坤
本报记者周泓洋
早在１０多年前，由国家和地方共同投资，实行钱粮挂钩，商品粮棉基地县建设就开始了。这些县在保证我国粮食产量稳定增长、提高粮食商品率、增加粮食生产技术含量等方面，起到了排头兵作用。但是，粮食高产往往同财政补贴连在一起，反差明显。１０多年来，“高产穷县”的怪圈深深地困扰着人们，在前不久召开的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粮棉主产区的经济发展问题被摆在了重要的位置，将作为农村经济发展的重点得到扶持。
什么原因造成这一“怪圈”的呢？如何引导粮食高产县跳出这一“怪圈”？记者就此走访了国务院研究室农村经济组组长李炳坤。
粮食供需关系已发生大变化
李炳坤说，１９７８年以来，国家农业发展的重点是解决农产品的短缺，增加供给总量。１９７９年至１９８４年，粮食产量与农民人均收入增长较快，１９８４年粮食产量创造了当时的历史纪录，供需相对缓和。１９８５年到１９８８年粮食生产徘徊了４年，直到１９８９年基本上恢复到１９８４年的水平，１９９０年再创历史新纪录。此后几年粮食总产量一直在４３５０亿公斤以上。１９９３年粮食产量又上新台阶。连续５年的丰收，使得我国的粮食供求矛盾大有改观，接近供需平衡。“卖粮难”问题也随之出现。
另一方面，食品结构发生变化。直接的粮食消费下降，间接的粮食消费上升。食物构成日趋多样化，这不完全是粮食转化而来的，相当程度上是多种农业自然资源开发利用的结果。“卖粮难”的存在，原因还在于流通。运输困难、成本高，全国缺少统一的市场。粮食主产区卖粮难问题始终没得到很好解决。农用生产资料的大幅度涨价，农业生产成本提高，导致粮棉生产的比较效益明显下降。粮棉主产区的经济发展陷入艰难境地。
据全国农民奔小康工作会议透露，农民人均年收入超过１０００元的，１９９２年有２００多个县区，湖北、湖南、江西、安徽这些粮棉主产区没有一个县进入。全国吃财政补贴的县中，粮棉主产区占很大部分。高产穷县影响了地方抓粮棉生产的积极性。
粮棉主产区还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农村产业结构不合理。大部分劳动力集中在有限的耕地上，多种经营发展缓慢，农产品加工业和乡镇企业严重滞后。同时，由于剩余劳动力过多，农业规模经营也难以形成，即使有更多的吨粮田出现，农民的收入也增加不了多少。
“高产穷县”影响全局发展
李炳坤说，工农业收益的差距在不断拉大。１９７８年城市居民人均收入跟农民人均纯收入的比例是２．４∶１；１９８５年曾缩小到１．７∶１；以后差距逐步扩大，１９９２年回归到１９７８年的水平，１９９３年差距进一步拉大，这是非常不利的信号。１９８９年以来，农村市场在整个市场中的份额明显下降。一个近１２亿人口的国家光靠２．３亿城市居民消费市场，是难以满足工业发展对市场的要求的。这种现状不改变，农村潜在的市场很难变成现实的市场，工业和整个国民经济的持续、快速、健康发展也是难以持久的。
高产穷县问题对小康建设也是一个严重的威胁。全国的小康难点在农村，农村的小康难点又集中在粮棉主产区。如果中部粮棉主产区继续保持目前这种状况的话，无疑将拖住全国奔小康的后腿。在１９９２年的基础之上，到２０００年，农村人均收入要保持年增５．８％的速度才可以实现小康目标。１９９２年农民人均收入增长了５．９％，刚刚达到所要求的平均增长水平，而１９９３年又降了下来。这种升升降降的态势，很令人担忧。从全国范围来看，解决粮棉主产区发展经济，增加农民收入，对于实现农村小康目标至关重要。
支持粮棉主产区的措施
下大力落实扶持政策，重点支持粮棉主产区发展经济是一个系统工程。谈到国家决定采取的具体措施时，李炳坤说，第一，中央决定从１９９４年起，在全国选择５００个商品粮大县、１５０个优质棉大县，由国家安排专项贷款，并适当增加其他建设投资，集中力量进行重点扶持。在稳定发展粮棉生产的基础上，加快发展养殖业、加工业，搞好农产品资源的综合开发利用和加工转化增值，实现高产、优质、高效，更快地增加农民的收入，相应增加地方的财政收入。
第二个具体措施是，今后国家向农业投资新增部分、中西部乡镇企业的贷款，要适当向粮棉主产区倾斜。银行要适当增加对农业的贷款。
第三，给粮食调出省一定的粮食出口自主权。由现在的平价供货制改为议价代理制，利用国际市场与国内市场的差价，可增加粮食主产区的收益，又可创汇。当然，这要按照市场法则来搞，不能搞成赔本创汇。
第四，给予交通运输方面的优惠政策。货畅其流才能有效益。粮食要及时调出，在铁路、水道、公路运输方面，优先安排粮食的调运。
第五，产区与销区之间建立比较稳定的购销关系。产销双方都要履行合同，违约方要承担经济责任。农民要能根据市场需求安排生产。现在已经开始进行这方面的工作。１９９３年国务院召开粮食政策信息发布会，通过省际之间订货的形式，推动粮食购销，由过去国家调拨逐步转变为合同订货等市场调节手段。
最后，建立健全粮食专项储备、粮食保护价和粮食风险基金等制度，把由于放开粮价而减少的补贴，全部用于建立粮食风险基金。粮食专项储备要与粮食商业经营完全分开，从上到下自成体系。粮食保护价制度也要进一步完善。以后，粮食市场价格低于保护价时，由国家收购，直到市场粮价上升到保护价；反之，市场粮价过高时，国家则抛售，直到市场粮价回落到控制水平之内。由于控制市场而产生的亏损，由粮食风险基金来解决。
以上政策措施只要抓紧贯彻落实，三五年内，粮棉主产区的经济发展就会出现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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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承德农村“绿色证书”培训走向规范化
地方投入巨款培训科技人才
本报讯６７００名获得“绿色证书”的农民成为河北承德农村脱贫致富的“领头雁”，他们利用所学技术，４年累计创造经济收益４６８０万元。
承德属经济欠发达地区，农业基础薄弱，科技人才匮乏，科技成果转化慢。为此，承德市委、市政府把在农村开展“绿色证书”培训作为振兴农业、繁荣农村经济的希望工程常抓不懈，在财政十分困难的情况下，４年中先后注入培训资金１２００万元，开办农学、林果、水利、畜牧、兽医、育种、蔬菜、农机８个专业培训班４２８期，共培训科技村主任、科技示范户等乡村急需人才１．２万余人。在“绿证”培训中，他们牢牢抓住师资、教材、培训形式、教学管理等几个关键环节，确保教学质量。全市共选聘专、兼职教师７３０名，请大专院校的专家教授办班讲学、培训师资７９０多人次。
针对山区交通不便的情况，在办学形式上以乡镇农技校为阵地，集中与分散相结合，按生源多少合理设点，做到教师、教室、学员三固定。每期培训班都建立学员登记卡、学籍档案，同时制定学员跟踪管理办法，定期进行生产实践操作技能的考核，使“绿证”培训逐步规范化。
４年来，经过“绿证”培训的农民在全市农业科技推广中，参与落实推广技术２６项，推广面积８９８万亩，创造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杨海洋寇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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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编后小议
多些“１２００万”
吴酩
１２００万，对于动辄“投资数亿元上大项目”的经济发达地区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大数。但对还很贫困的河北承德市来说，的确又不是个小数。
在财政困难的情况下，４年挤出１２００万元来培训农民，表明了当地领导对农业的重视，真心实意的重视；也表明他们的长远眼光，因为农业最终是要靠科技解决问题的，而科技发挥作用的前提是广大农民能够掌握它。因此可以说，培训农民，促进农民素质的提高，是增强农业乃至农村经济发展后劲的一项重要基础性建设。
有的地方，财力远比承德充裕，往别处花钱也绝不小气，可一遇到“农”字就叫“穷”，别说１２００万，连１２０万也难拿出来。他们是口头重视农业，而心底里却忽视农业。还有的地方，对农业的“硬件”建设比较重视，也舍得花钱，但对“软件”建设就不很在意，财力方面的支持也相应较少。孰不知，如果“软件”不行，再好的“硬件”也是难以发挥作用的。
但愿各地能从承德的实践得到启示，在作投资计划时，多安排些用于农业的“１２００万”，特别是用于建设农村“软件”的“１２００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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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山西冬季农田水利建设进展快
本报讯山西省把农田水利基本建设作为冬春两季“三项建设”（义务修路、农建水利基本建设和重点工程）的主要内容来抓，经过３个月的努力，已初见成效。
从去年１０月到去年底的近３个月时间，山西省农田水利基本建设铺开各类农建重点工程１０．５万多处，完成１０．３万多处；日最高上工人数达７００多万人，累计投工２．８亿个；动土石８．２亿立方米；新增水地２７．２９万亩；改善水土面积２０６万亩；平田整地７６０．９万亩；７８．６万人的饮水困难问题得到解决；初步治理水土流失面积２９２万亩。
山西省去冬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是在全省粮食生产获得空前丰收的情况下开展的。这次比历年搞得都更加扎实和富有成效。
突出的特点是：从上到下重视。省委书记胡富国和代省长孙文盛等主要领导多次深入全省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工地检查指导工作，参加劳动。据全省１１个地市统计，省、地、县、乡四级干部参加农建的人数达３５万人，其中县处级以上的领导干部有４０００多人。
其次，重点突出。紧紧围绕农业结构调整和“两高一优”农田建设，瞄准农村奔小康和经济再上新台阶这个总目标，以市场经济为导向，以能增加农民纯收入为目的，择优选项，突出重点。
再次，方式多样。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一是进一步健全和完善了农村水利劳动积累工制度和水利劳动积累工管理办法，二是形成农建投资新机制。变过去单一的靠国家投资为国家、地方、集体、个人共同投资，变无偿投资为有偿投资，变一次性投资为持续滚动投资。（高安静王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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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农村短讯
盘锦河蟹大丰收
本报讯寒冬腊月，与盘锦人民阔别２０多年的河蟹“爬”回市场。全市５０余处农贸、集贸和专业批发市场上，黄满肉肥的河蟹桶装缸盛，成为抢手货。卖蟹的农民数着满把的钞票，乐呵呵告诉记者：“咱发蟹财，多亏政府哇！”
据盘锦市水产局调查统计：去年，全市河蟹养殖面积８．３万亩，产蟹１５５０多吨，创造产值近２亿元，实现利润７０００多万元。相当于全市６０多万农村人口人均纯收入１００余元。近年来，盘锦市县乡各部门积极支持农民养蟹致富，政府投资１０００多万元，建蟹苗孵化池１９座，育苗６５００多公斤，供给农民。各级科研组织编发通俗技术手册，举办技术培训班，帮助广大农民掌握了养殖技术。金融部门发放贷款，财政部门给予借款、补贴，解决农民资金不足的困难。（张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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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农村短讯
红旗良种场科技育种成效大
本报讯江苏省扬州市红旗良种场依靠科学繁育良种，获得了较好的成果。该良种场１９７９年开始稻麦良种生产，累计向社会提供大小麦原良种３０００多万公斤，杂交稻制种２２５０多万公斤。提供给社会的良种经种植后，可增产粮食近１０亿公斤。
良种场为提高农业科学种田水平，鼓励职工通过多种方式进行业务理论学习和育种技术研究，现已有４３人获得农技专业职称，其中７人评上中、高级农艺师。
为提高杂交稻制种的质量，良种场先后实验推广了“两段育秧”、“母本小苗移栽”、“免耕水直播”等新技术，并获得成功，如“籼优６３”单产从刚生产时的１００公斤增加到１５０多公斤，种子纯度全部达国家一级标准。（刘吉瑜唐余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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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农村短讯
泰和工业企业扭亏增盈
本报讯曾一度亏损严重的江西省泰和县工业企业，１９９３年采取切实措施，加大改革力度，扭转亏损局面。全年实现利润２０６．７万元。
１９９３年，泰和县企业内部改革的主要措施是：在人事制度上普遍推行了干部聘任制，开始自主招工。在分配制度上，多数企业推行了工效挂钩，使企业职工收入真正随效益上下波动。这些措施有效地调动了工人的积极性。去年，该县糖厂开展综合利用，新上了一条肥皂生产线，当年立项，当年投产，当年见效，新增产值８０多万元。
（戴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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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农村短讯
天水把荒地推向市场
本报讯甘肃省天水市提出用招标拍卖、租赁经营、抵押承包的方式，在土地所有权不变的前提下，把“四荒地”的使用权转移到懂科学、会管理、有经济开发能力的农民手中。
“四荒地”的使用权拍卖、租赁，承包期一般为３０至５０年。成交后，双方签订合同，公证部门出具公证后，由各县（区）人民政府发给“四荒地”使用证。
目前，全市已有７８０多人独户或联户中标，共拍卖、租赁、承包荒山３座，荒坡１４７块，荒沟１３３条，荒滩３片，面积达５．５万亩。（杨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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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吉林九台市城子街镇的３００吨白瓜籽流到外地，结果“政府‘作蜡’，公司吃亏，农民得了个大实惠”，需要探讨的是——
白瓜籽为何“飞”了
新华社记者常志鹏王景和
去年秋末冬初，一场白瓜籽大战，在吉林省九台市城子街镇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月。
“政府‘作蜡’，公司吃亏，农民得了个大实惠”，是这场大战的结局。但在尝受了苦、辣、酸、甜的滋味之后，人们发现，大战也是好事，大战是学习市场经济的好课堂。
政府看好了白瓜籽
白瓜籽，俗称倭瓜籽、角瓜籽、南瓜籽，一年生草本植物，可做各种糕点、糖果的辅料等，还可以榨取营养价值很高的食用油并提取高级轿车用的润滑油。
地处松辽平原的吉林省九台市城子街镇，没有种植白瓜籽的历史。去年春天，正为如何引导农民进市场而苦苦探求的镇政府，从市畜产公司得知白瓜籽在国内外市场上需求日增，供不应求，而且，同玉米相比，投入少一半，而产出增三倍，便与市畜产公司签订了６００吨的供货合同。合同规定，收购保底价为每公斤４元，如市场价升高，就随行就市，单方违约，则按一倍半价格罚款。
合同签订后，镇政府在全乡广泛宣传，紧急发动，一面贷款从外地引进种子提供给农户，一面请市里农业技术人员到各村讲课。党员干部层层带头，上上下下紧锣密鼓，到５月中旬，全乡１４个村，４２０公顷的种植计划落实了３００多公顷。
始料不及的市场风云
白瓜籽种下去了，到底能不能赚钱，农民心里并不托底，直到快要收获了，一些人还提心吊胆。市畜产公司则稳坐钓鱼台，以为秋后可“稳拿糖瓜”。可是收购季节一到，白瓜籽身价倍增，大战烽烟四起。本省的吉林、长春两市和辽宁、黑龙江、河北等地的客户蜂拥而至，竞相抬价收购。起始价每公斤就达到了４．８元，紧接着又升到５．４元、最高到６．５元。农民看好市场价格，纷纷给本应售予畜产公司的白瓜籽找了“外地婆家”。
眼看白瓜籽大量外流，合同就要落空，镇政府急得两次找畜产公司抓紧收购，可畜产公司开始不慌不忙，继而出价被动。他们出５．４元，市场涨到５．６元，他们出５．６元，市场涨到５．８元，根本压不住阵脚。为了保证合同落实，也为了保住来年的市场，镇政府决定封闭白瓜籽市场，指派镇、村干部，并动用工商、税务、司法和派出所人员分兵把口，围追堵截，不准外地客户收购。但市场没边没沿，镇里顾了东村顾不了西村，农民白天不卖晚上卖。有的农民公开“对抗”。到最后，全乡所产的３００多吨白瓜籽，绝大部分流到了外地。 农民怎么看待白瓜籽大战
“农民见利忘义，不够哥们儿意思”。“没有畜产公司提供信息，没有镇政府跑前跑后提供产前、产中、产后的系列服务，农民敢种吗？”
农民也有农民的说法。陈家村青年农民高明刚当着记者的面指责镇领导：“白瓜籽是俺们种的，你们又没有跟俺们签订合同，凭啥非让卖给公司？”
但不管如何抱怨。去年，城子街镇农民仅白瓜籽一项就增收６０多万元。农民钱包鼓了，完税还款也分外积极，全镇５２万元的农业税不到一周就收齐了，到１２月下旬，预购粮定金、农业贷款和统筹提留款都已收缴过半。在大战中，不起眼儿的城子街一下子名声远扬，邻近县市的白瓜籽纷纷涌进这个市场，外地的许多客商都到这里要求签订今年的收购合同。
白瓜籽大战告诉我们什么？
到１２月中旬，城子街的白瓜籽大战已基本平息，但由这场大战引发的思考还在继续。
农民们得了实惠，内心却也矛盾着：一面埋怨政府不让他们卖高价，一面又感激政府为他们找到了一条发财之路；一面为卖了高价而高兴，一面又觉得对不起政府和公司。按理说，农民有权利按价格杠杆选择产品的销售对象，但市场风云变幻莫测，“不能总是价高了找市场，价低了找政府，‘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啊！”“咱们是不是也该有个比较稳定的客户做靠山？只盯着眼前的好价钱，把现成的客户扔在一边，会不会毁了一方市场？”
市畜产公司最早了解到白瓜籽的市场信息，可以说是城子街种植白瓜籽的发起者，同时也是白瓜籽收购大战中的直接损失者。他们是与广东一家外贸公司签了合同的，按合同规定，他们没有交足货，应赔偿人民币９０万元，不免有些懊恼。但他们也承认合同有问题。“我们错就错在跟政府签了合同，而没跟农民签合同。”
镇政府为使农民致富，在白瓜籽产销过程中跑前跑后，操心费力，又是外出考察，又是开现场会、专业会，光服务费一项，就搭了七八千元。他们在引导农民进市场过程中的姿态是主动的，问题是“引导”不等于包办，也不是行政命令。政府的领导者们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他们对今年如何签订合同有了一些思路，但难点在于：谁能代表农民签合同？
《经济合同法》规定“代订经济合同，必须事先取得委托人的委托证明，并根据授权范围以委托人的名义签订，才对委托人直接产生权利和义务。”
显然，镇政府不是经济法人，也不是委托代理人，不具备代表农民签订经济合同的资格。而另一方面，农民是千家万户分散经营，不仅销售成本太高，同时，即使签了合同，也没有多大的约束力。那么，什么样的组织可以既代表农民的利益，又有一定的法律约束力？是像东部地区的一些乡镇，成立农工商公司，或者把农民自发成立的运销协会合法化？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形式？说到底，就是谁是农民的法人代表？谁能代表农民签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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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江西农行支持高效农业
去年净增农业贷款６．７亿元
本报讯江西省农业银行优化信贷投向，去年净增农业贷款６．７亿元，支持农业增加总产值１７．２亿元。
他们把支农工作的重点放在发展高效农业上。一是支持发展科技效益型项目。去年，全省农行科技兴农贷款比重比上年增长５．２个百分点，由省农行直接立项审批３３００万元贷款支持的３４个“星火”科技开发项目，新增产值３亿多元，投入产出比高达１∶９。二是支持发展农业生态型项目。全省农行累计发放蚕桑、鹅鸭、果业和大水面开发四大工程贷款１．３亿元，比上年增长６．２％，去年开发生态农业形成的多种经营产值占农业总产值的比重由过去的５０％上升到７０％以上。三是支持发展出口创汇型项目。去年全省农行安排专项贷款５４８０万元，用于扩大出口创汇多、附加值高的农副产品加工系列开发项目８１个。目前，全省形成优质米、瘦肉型猪、家禽、水产、果、茶、桑、笋、香菇、白莲等十大商品生产出口基地，年均创汇达２０００多万美元。
（胡朝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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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信
洪雅柑桔无销路
素有“柑桔之乡”美名的四川边远山区洪雅县，去年柑桔喜获丰收，这本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可果农们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每公斤五角还无人买。
前年柑桔每公斤一元左右，收购的摊点很多，果农出售很方便。去年不但收购点少，而且价特低，金釜乡没有一个收购点。去年十二月十七日，笔者在木城集市上看到一果农八分钱一公斤卖掉了柑桔。金釜乡李中远承包的果园可产三点五万多公斤柑桔，到十二月十九日还没卖出一公斤，果园地上掉满了熟透的柑桔。他伤心地对笔者说：“我亏惨了，连肥料钱、雇人的钱都收不回来。”江桂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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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信
农民需要花生米深加工技术
花生是苏北、鲁南山区的主要油料作物，种植面积很大。近年来随着科技的普及，花生产量成倍增长。然而，花生丰收后，多数仍靠农民手剥米出售或用来榨油食用，其副产品花生饼多用来喂猪，降低了花生米的身价，许多农民产生压缩花生面积的念头。其实，花生用途广泛，深度加工前景极广。为此，农民呼吁有关部门尽快研制开发花生系列深加工技术，进行多渠道转化加工增值，并尽快将技术推广到偏远山村。
江苏赣榆县黑林镇政府刘家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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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乡村盛会
元旦期间，浙江省武义县乡村纷纷举行文艺庆祝活动，这是俞源村举行的民间台阁盛会。
张建成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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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农村短讯
目前，山东省垦利县下镇乡二十四个行政村建起了四十二处“托牛所”，五千多头耕牛实行群牧放养，极大地方便了农民。画连生袁洪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