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7月31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周末)
专栏:

  音像界:
水到渠未成?
张大农
当今音像界如同场面热烈却无规则的竞技场。虽然大家都意识到确立行规之必要性,但在别人都没按既定规则行事的情况下,谁能率先约束自己?谁来当执法的裁判?
中国大陆的音像市场有多大?以下几个数字或许可以勾勒概括:每年新出版的录音带1000多种,录像带近700种(其中不包括非法盗印或盗版的);全国音像出版单位已近300家;录音录像带年销售额达数亿元。
7月下旬,北方最大的音像制品经销商——北京华达音像公司(前身为华达综合服务部),在北京昌平县借公司成立八周年庆典之机,邀集了全国各地的音像出版、制作和经销部门的人士,一起探讨了音像界的现状及问题。
华达公司的规模和它的业务关系之广泛也许是个例证,它表明音像行业已经在全国范围形成了比较完整的网络体系。这次会上所反映出的问题,也因此而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有些问题能否妥善、及时的解决,关系着音像出版业今后的前途。
    健全法制是当务之急
呼声最强烈的问题是健全音像出版与销售领域的相应法规和秩序。音像界的法规不健全,其弊端牵涉到出版、生产、销售直至消费的一连串环节。这个问题不解决,中国的音像行业就无法发展为正常繁荣的产业,真正根植于大陆土壤的唱片业也难以发育成熟。我们不妨简单地勾画一个缺乏健全法规制约下的音像界状况:
全国每年音像带的零售总额中,真正属于合法出版物的究竟能占几成?当然,没人能对此做出准确的统计。乐观的评估为60—70%,悲观的估计只占5成。近几个月来,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的配乐录音带在市场上走俏,据有关人士介绍,目前全国各地的发售量近500万盒,版本不下20种,其中真正履行了正式完整的引进、出版手续的只有一个版本(由江苏文化艺术音像出版社引进,天津文化艺术音像出版社出版),而这个版本在目前市场上的占有量不足1/3。
如果把引进、出版和生产手续不完备的音像制品统称为非法出版物,那么它们大体可分为三类。一是公家的盗版带,这类磁带虽然标明出版社,却没有版权,其中有些是大陆出版社与港台唱片公司为躲避大陆的引进版管理制度而联手“做案”:一个“盗版”一个愿意“被盗”,交易全在幕后。另一类是有些个体户、家庭作坊看准了某种热销的带子,将其封面与磁带全盘复制,大批生产,用别人的牌子卖自己的货,当然,这类盗版带质量再差砸的也是人家的牌子。第三类则是某些地下厂商从走私进来的CD唱片或数码录音带上翻录境外走红曲目,批量印制行销市场。这类磁带封面既无出版者,也无生产者,更无版号,即所谓“三无”产品。有些虽然堂而皇之地印上出版社名字,也大都是子虚乌有或冒名顶替。后两类因为逃避版税,粗制滥造,所以价格低廉,它们对市场的危害性冲击最大。从上述三类非法出版物可以看出,出版、生产、销售环节都不同程度地涉入其中。利润法则是驱使他们的共同动力。
以经销非法出版物牟利,这只能属于短期行为。在无法可依或有法可不依的情势下,规规矩矩地照章办事肯定难以参与竞争。问题的严重性就在于此。一方面,音像界市场已经颇具规模,市场经营手段也颇有效率,产销信息的沟通之迅速不亚于书刊发行的第二渠道;另一方面,在出版、生产和销售的各个环节又存在严重的无序状态,假冒伪劣盛行,几乎没有一家出版社或发行单位能严正地指责别人违章犯规——都在河边走,谁能不湿鞋?其实,音像界的大多数单位都希望有正常的行业秩序,但在目前的状态下谁都不肯也不能首先自我约束。
    音像生产面临萎缩
以大陆音像界目前的状况看,行销量最大、利润最丰厚的是引进版,音像业营销额每年急速递增,其中绝大部分来自经营引进版。而非法出版物也大都瞄准海外的各类音像节目。相比之下,大陆版的各类音像制品无论在出版和销售上都在逐年萎缩。即便是《红太阳》和《渴望》这样热销的品种,在国内出版界也是一哄而上,没个先来后到。到头来没有一家出版社能以其版权所有而保障自身利益。用中国电影出版社一位人士的话说:国内音像市场是口大锅,有块肥肉得大家分着吃,谁也别想独吞。当初,《渴望》录音带的版权是由他们首家签订的,到头来出版这盘带子的不下几十家,他们只落得一杯残羹,由此他们得出上述结论。有饭大家吃,没错。难到一定得哄抢吗?
盗版带、非法复制带盛行于市,势必冲击采取正当手段的出版社和出版物。正经的出版社迫于生计偶尔瞒天过海做一次“偷盗”的买卖,毕竟碍于道义和面子不能靠此营生;有了好的创意、选题和机遇,却难保不为同行业中梁上君子觊觎,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裳。长此下去,大陆音像业就无法走出靠引进版谋生的路子。
大陆具有现代商业性质的唱片业本来起步已晚,又正值港台同行近几年大举进攻大陆市场。后者在歌星的包装宣传和节目制作上本已占先,更三天两头到大陆走穴张扬,使大陆的歌星和音像出版单位难以抗争。现代唱片工业已经成为需要大量先期资金投入的产业。尽管内地人才济济,但要捧出个把红歌星来,还得靠雄厚的资金、技术和经验来支持。这一切,都应属于长远的投资行为,都只能从正常有序的市场环境中产生。近来,大陆的不少歌星纷纷与港台唱片公司签约,成为旗下歌手,借以得到更好的包装、宣传,更精致地制作音带和MTV。这正说明大陆音像业对他们来说已失去吸引力,长此以往,大陆的流行乐和音像业将会落入一个什么境地呢?不言自明!
困扰音像界的另一问题来自音像带的生产环节。目前市场上销售的空白带基真假难辨,良莠不分。出版社为降低成本,当然尽可能选择价格低些的材料。但有些材料质量之次令人咋舌。尤其一些劣质录像带给消费者花几千元购买的录像机带来严重损害。据有关方面介绍,目前北京地区活跃着一批来自广东潮阳的磁带商,他们从当地贩来的空白带大多是质量低劣的产品,其生产过程令人难以置信。在当地一个磁带生产专业村,人们看到这样的情景:两台被拆掉扇叶的电风扇,一个轴上套着走私进来的带基,另一个轴上套着录像带的磁带轴。开关一按,磁带轴开始缠绕带基,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开关一断,磁带一剪,录像带就算装满了,然后装盒、封套……这样的录像带,且不论带基质量如何,其长度、松紧度、走带时的抖动率等一系列技术指标全无保障。然而这样的货物正在行销大半个中国。
许多地下磁带录制厂得到当地某些部门的暗中保护。盗版带、非法翻录带便从这里源源产出,而没人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政出多门有章难循
音像界的有关人士指出,当前这一行业也并非完全无法可依。有些新出现的情况当然需要有关立法部门研究相应的政策法规;有些法规对音像界的不法行为虽也规定了惩处条例,但失之笼统,也不够严厉;更多的情况则是有关部门执法不严。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是,音像界目前仍然实行三头管理:文化部门、广播电影电视部门、新闻出版部门。三方面都有自己的下属音像单位,都有自定的相应法规条例,体制上相互交叉,又互相重迭。出现的某些问题,大家都可以管,也都可以不管。政出多门,势必导致混乱。要使音像界的法规及其执行落实到底,必须从明确上层管理关系入手。
音像界的治理整顿已经多次,各种呼吁、文件也发了不少,但都没彻底解决问题,往往是暂时有所改善,过后旧态复萌,甚至变本加厉。看来,靠搞运动的方式难见成效。随着市场的发育成熟,行业规则的确立应是水到渠成的事。这也是发展商品经济的规律。从这一点着眼,音像界的现状也许是我们国家整个市场环境的缩影?


第8版(周末)
专栏:

  董存瑞照片发现记
王晓静
展现在我们面前的这张军人照,谁也想不到就是著名战斗英雄董存瑞,然而这确是英雄的遗照。来源竟是空军某雷达学院战士张海洪最近捐送给英雄纪念馆的。董存瑞留下的照片极少,而解放战争时期的这张照片怎么能在90年代一个普通士兵手里呢?又有谁能证实此照就是董存瑞的?带着一连串疑问,笔者最近采访了张海洪。
张海洪说,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家里每年夏季都要将柜里衣物拿出晾晒一番。一次,他偶然发现衣物里夹有一个小笔记本,便随手翻着,里面竟有一张小小的照片,可照片上穿军装的人不是他父亲(因其父也是军人)。他出于好奇翻看照片背面,发现有一行竖写的钢笔字:全国战斗英雄董存瑞。当时,他很惊喜,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家里竟有英雄的像片。于是他就把这张照片取出,放在了影集里。
今年5月22日他在《解放军报》一版看到《董存瑞照片的发现》一文后,立即想到自己也有一张,但他手中这张与报上那张不是同一张照片,报上说董存瑞陵园建成后,工作人员正多方征集烈士遗物。他便给他的父亲写了一封信,让他谈谈照片的来历,张海洪的父亲张永和,1972年从部队转业,现在安徽涡阳县糖业烟酒公司工作。他接信后马上复信,上面写道:“关于董存瑞的照片是真的,是我1956年入伍在炮兵十一师三十六团当兵时,董存瑞的战友郅顺义给的,郅是全国特级战斗英雄,是董存瑞所在班的副班长,董是班长。郅在战斗时演(掩)护董去炸(碉堡)的,董牺牲了,郅幸存下来。郅每年清明节都要到董存瑞灵前祭奠。当时郅是我团的营房助理,后来到了师里,现在早该退休了……。”
由此看来,这张照片正是董存瑞。张永和老人在信中还对儿子说:“英雄和我们相伴已整整35年了,如英烈馆需要,我们应马上送英雄回归故里。”张海洪则激动地对笔者讲:“此时让我和“英雄”分别,心中总是恋恋不舍。但他不只属于我一个人,同时也应让他和那些热爱生命或者为生命的美丽而追求的人们相聚在一起,让更多的人去读那双英雄的眼睛里的内容,并共同缅怀先烈的英灵……(附图片)


第8版(周末)
专栏:乐海泛舟

  飞翔吧,白鸽
——中国国际合唱节小记
陈立群
装点北京春天的,是彩霞般的鲜花;荡漾北京盛夏的,是清风般的歌鸣。当五线谱白鸽图案的彩旗在音乐厅门前挂起的时候,’93中国国际合唱节拉开了动人心弦的帷幕。
这届合唱节由文化部艺术局主办,邀请了来自俄罗斯、匈牙利、日本、韩国、我国大陆与台湾共46个合唱团,3000名歌手,旨在交流推动合唱艺术,增进国际和平与友谊。
     科学之声
参加合唱节的各团不仅在舞台上展露技艺与风采,还被北京许多业余合唱团邀请参加各自组织的联欢活动。合唱节欢乐的气氛从剧场波及到学校、机关、会馆、街道,中外歌手们建立了真挚的友谊。
誉满合唱节的俄罗斯斯维什尼科夫国家模范合唱团(见右下图)受到北京科学家组成的“科学之声”合唱团和北京大学学生合唱团的热烈欢迎。当他们来到科学会堂与“科学之声”合唱团联欢演唱时,首席指挥特伊将科深情地说道:“我在世界各地指挥过的合唱音乐会上,在座的观众中顶多三四位科学家,而今天,我面前的每一位都是有成就的科学家,并热爱艺术,我感到十分激动。科学和艺术都需要创造性和进取精神,但我还要加两句,艺术是人人都能懂的,而科学却不是这样。”他对科学家的褒扬,传达了俄罗斯人民对中国人民的友好情谊,赢得了中国科学家的热烈掌声。
    两岸亲情
正当海峡两岸文化交流日趋频繁之际,台湾雨韵、中坜、真善美三个合唱团来到北京,为合唱节增添了亲人团聚的喜庆气氛。
那是在首都机场迎接台湾雨韵合唱团的一刻,合唱节组委会的工作人员紧紧握着刚刚走出候机大厅的雨韵合唱团团长的手,团长的第一句话就说:“要是直航该多好。”原来,他们是绕道香港而来,甚感不便。围上来的雨韵合唱团的团员抢着说:“都是自己人,说话都能听懂,有什么障碍?”“早就想来了,下了飞机,感到终于来了。”
台湾合唱活动开展得很普及,每个市县都有民众业余合唱团。这次来的合唱团成员有小学教师、家庭妇女,他们都是怀着对合唱艺术的热爱自愿组织在一起练唱的。合唱节上,他们演唱的多为民歌和民谣,风格自由、诙谐、活泼。
     长城合唱
7月17日,雨过天晴。清晨,长龙般的车队载着中外合唱歌手浩浩荡荡向八达岭长城开去。
蜿蜒于青山之上的长城静静地等候这第一批游客的登临,但却不知道这是一批不寻常的游客。一到长城,歌手们就激动地向山巅爬去。歌手参合结伴,摄影、攀谈,情意融融。韩国大田科学家合唱团的成员都是第一次来到中国长城,十分惊叹这个伟大的古代工程,他们是研究自然科学的,但又向往艺术,因此把自己比作富有想象力的科学骑士“唐·吉诃德”。一群天真可爱的贵州小花合唱团的孩子跑到他们跟前,拿出笔和本子请他们签名留念,其中更有一个男孩弯下腰请一位韩国歌手在他汗衫背面用中、朝、英三种文字署上姓名,使韩国歌手禁不住抱他亲吻。
一个歌手唱起来,舞起来,顿时,长城顶上歌舞联成一片。歌声流向山谷,漫上峰巅,化为和平友谊的白鸽放飞蓝天。(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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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畅销书

  唐诗、宋词、元曲、明清诗新赏丛书
《剪剪风》希望书店提供
我们的祖国是一个有悠久文化传统的国家,优秀的古典文学、民间文学是我们民族的精神财富和营养。初通文字的人,谁不会几句自小就口熟耳详的先人诗句?正是这些诗句,常常让人于潦倒之处又陡生奋起之情,处绝望之境又点燃希望之星。
然而,过去对唐诗、宋词、元曲的注释,因其过分注重释典释义,不免流于冗繁琐屑;而部分赏析又因其洋洋洒洒,起承转合,面面俱到而走向程式化、模式化、理性化,浅露直白,了无余蕴,读后让人索然寡味,全然不知古典诗词其永恒的魅力究竟在哪里。
怎样才能充分调动读者自己的审美兴趣,让古典文学的情趣展现在读者面前,把阅读和欣赏的愉悦还给读者呢?益州软科学研究所的组织者们策划了一套《剪剪风》系列丛书,从浩瀚的唐诗宋词元曲明清诗中,精选出若干首,集成五本,由五位在当今文坛有一定影响的诗人作家进行评析。完全以个人的审美兴趣出发,避免重复过去专家学者们已经做过的注释工作,见仁见智,从不同角度抒发对这些著名诗词曲句的感想,使人读后感觉到痛快淋漓,耳目一新。
该丛书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 (希望书店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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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江山万里行

  海会
大海的盛典
沈晶
夏季,位于渤海之滨、辽西走廊的锦西在兴城举办了“海会节”。
锦西的兴城市集城、泉、海、山、岛五大景观于一地,自古便被称为“天惠之地”。
兴城古城建于明宣德三年(公元1428年),为宁前道兵备副使袁崇焕所修。清代几经维修得以传世。这是一座正方形的城堡,设有东西南北四个门,并筑有城楼,城内分四条街,延辉街中段有高大的两座石牌坊,坊上衬以双龙和以骑马出征为主题的浮雕,石柱下还雕出形象雄劲的石狮,精雕细刻,栩栩如生,它可称得上是明代稀有的艺术珍品。近年来,几经努力建成仿明代商业街,人称明代一条街。荟萃了明代风格的各种建筑:雕梁画柱、飞檐凌空,十分精美、古朴典雅。1988年,古街道用长方形条石铺成。海会期间,男女店员身着明代服装,在古老街道上有三顶花轿来来往往,颠颠颤颤,唢呐声声,使游人误入明代时空。
兴城海滨浴场,沙细滩缓,潮稳波清。人们不满足于造物主赐予的自然景观,还向大海里深延,修建了三礁揽胜、极目亭、双桥等。兴城菊花岛距浴场9公里,是辽东湾最大的岛屿。遥望像一条美人鱼在海上嬉戏。菊花岛早在辽金时代就是远近闻名的佛教圣地。岛上有唐王洞、八宝琉璃井、大悲阁等景点。
锦西兴城海会历史源远流长,早在元明时代就形成了,那时叫赶海。那是渔人一家一户的上供“祭海”,求得一年顺利,平平安安。元明时代一邻一里,一家一户到海上“朝圣”。清朝时满族、蒙古族为了“祭海”,不惜卖掉马匹、牛羊,千里迢迢来到海边祭海,取回“神水”。至今在兴城海口“天后宫”内尚存着一幅壁画中,展现了古代闹海的盛况。
自1966年以来,年年有小型海会,从1987年以来,兴城市年年在海边举办大型海会,锦西市从1992年开始举办大型海会,给海会赋予新意,使这一古老习俗又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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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俱乐部

  拥有一种全新的感觉
方红
听说成都名士俱乐部发售会员卡了。“价格高昂的卡有人买吗?”带着这样的疑问,我来到俱乐部售卡点。
没想到这里比想象中热闹多了!订购、询问的电话接连不断,前来咨询的人也不少。一位国营企业著名的女企业家坦率地告诉记者,她是来订购团体卡的。近年来与外商合作的项目增多,常苦于外商来了后除了工作,便没有符合他们口味儿的娱乐消闲的地方。参加了网球俱乐部,让外国合作伙伴找到好去处,也省却了叫人腻味的陪吃陪喝,“岂不一举两得”。这位精明的女老板笑着说。
坐在那边登记的三位男士引起了我的注意,走近一看,他们都是订个人卡的。青羊区某医药公司经理说:“这几年生意做得红火了。更迫切地感到需要一个交流感情、交流信息、结识生意上的新伙伴的场所。我希望成为名士俱乐部会员后,满足自己这样的愿望。”成都某股份有限公司的经理的话很有意思。这位曾在讲台上咬文嚼字的教书人,下海经商好几年了,说话间还流露出过去生活的影子。他说,“人是由多种符号来证明其存在价值的,拥有一种什么样的符号,也可从一个侧面映衬了人的价值。名士俱乐部会员,在现今社会大众的眼光来看,至少是一种比较成功的符号,所以我打算拥有它。”
男士们对会员卡是这样看的,女士们呢?在柜台上交款的某商场王女士快言快语地告诉记者,她加入名士俱乐部,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充分地享受创造带给自己的欢乐:“原先我们挣了钱就只知道出入高档餐厅、舞厅、穿名牌、戴金饰银,以为这样就是款奶奶的作派。现在我们也要打打网球,娱乐健身,愉悦生活。”
最为有趣的是,还未等笔者与王女士谈完话,那边三个先生已经认识并谈得很热闹。仔细一听,这三位有眼光的男士正在谈生意了。不同行道的人聚在一起,玩了,认识了,生意也做成功了。连登记的小姐也忍不住笑着调侃,看,俱乐部还未建成,这几个会员的生意都扩展了。
看来我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人们对俱乐部会员卡这种消费、投资形式的认同和接受是相当有眼光的。他们再也不是几年前先富起来时面对滚滚而来的钱财而无所措手足,把钱大把大把地花在吃吃喝喝、粗浅的消费上,他们希望让自己的生活上到一个新的档次,重新拥有一个全新的感觉。名士俱乐部正是帮助他们找到这种感觉,体现出一种文明进程和一种更趋于自然、更符合的文明氛围。


第8版(周末)
专栏:你想知道吗?

  如何正确使用镍镉充电电池?
镍镉充电电池有很多优点,应用范围也很广,但不少人对这种电池的特点了解不深,影响了正常使用。
(1)镍镉电池充电的正确方法,首先要遵循的原则是“用光充满”,也就是说每次一定要将电用尽,这样下次才容易把电池充满,否则剩余的电量越多,下次可充入的电量也就越少了,这就是所谓“记忆效应”。如此下去,可充入的电量越来越少,直至无法再充电时为止,也是镍镉充电电池的报废之时。因此,要注意先“用光”,然后才能“充满”。
(2)要保证充电效果,还要使用合格的充电器,目前出售的中低档充电器的充电电流大都偏高,虽然可缩短一些充电时间,但会影响电池的寿命。因此有条件的读者可自己对充电器稍加改动,使其达到规定的电流值,如常见的5号电池应为50毫安,充电15小时左右。
(3)镍镉充电电池的应用虽然很广,但也有其一定的局限性。以下两种场合就不宜使用镍镉电池。一是照相机的闪光灯中。因为闪光灯为使辉光管高压发光,必须先向一容量很大、电压很高的电容器充电,于是瞬间的充电电流很大,一般可达到2安培左右。由于普通的干电池内阻较大,通常可将电流限制在3安培以内;而镍电电池的内阻只有普通电池的1/5—1/10,因此其充电电流也会达到普通电池的5倍以上,这样不仅会影响闪光灯的使用寿命,还可能使镍镉充电电池报废,甚至发生危险。二是一些要求较高的精密设备,如仪器、无线话筒等。这类设备大都对电源电压要求十分稳定,因此都配有专用的稳压电路,其功能除了稳定电压以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将电压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当它高于或低于某一额定值时,会立即切断电源。这样本来镍镉充电电池的标称电压(1.2伏,这是由电池内部的化学特性决定的,普通的锌锰干电池也是如此)就略低于普通电池(1.5伏),结果容易造成使用不久就因电压较低(尽管这时电量还很足!)被切断电源而使设备不能正常工作。(胡国辉)


第8版(周末)
专栏:

  中国青春歌手比赛即将出台
为了增进艺术与情感交流,展示大陆、香港、台湾年轻歌手们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的艺术丰采,中国新闻社、全国城市电视台协作会、名家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将联合举办“江铃杯”中国青春歌手擂台赛。
“江铃杯”中国青春歌手擂台赛这一新颖活泼的表演形式,把大陆、香港、台湾三地歌手组队同台献艺。定于8月31日晚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行的擂台赛晚会以青春的气息、热烈的氛围、愉悦的感受及别出心裁的组织方式将为舞台带来新的情调。包括北京、上海、天津和全国所有省会在内的上百家城市电视台将于7月底至9月中旬播出参赛歌手的MTV专辑,以及各队歌手的组队阵容、花絮、对歌手的专题采访节目。
参赛的歌手多为近年来崭露头角的新秀,台湾、香港歌手大多是第一次来大陆演出。(小玉)


第8版(周末)
专栏:

  毛阿敏、孙国庆亮歌喉
意大利裔美籍作曲家乔治奥·莫罗德尔在世界享有盛誉,他创作的歌曲响彻全世界。如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会歌《伸出手》、1988年汉城奥运会会歌《手拉手》及1990年世界杯足球赛会歌《意大利之夏》等已是家喻户晓。当他得知北京正在申办奥运会时,便欣然提笔谱写了一曲充满激情的歌曲《好运,北京》,并委托中国唱片公司在北京邀请中国歌手用中文来演唱。最后决定由毛阿敏、孙国庆录制这首歌曲。莫罗德尔听完这首歌后十分满意,他当即和美国镭联有限公司与中国唱片公司商定,将此歌制作成500张镀金CD唱片,送给中国。莫罗德尔为唱片的事飞抵北京,并和毛阿敏、孙国庆亲切会面,莫罗德尔非常高兴地说:“你们演唱非常好,水平之高令我吃惊,对歌曲的表现力掌握得很好。”(大鹏)


第8版(周末)
专栏:

  名联警句录
△百炼而南金不亏其真,危困而烈士不失其正。名联警句录 注:出自《抱朴子·博喻》。南金:华山的金石。意思是:真金百炼仍然是真金,壮烈之士经得住困境的考验。
△白杨为屋材,折则宁折,终不屈挠。
注:出自《齐民要术》。比喻坚贞之士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向恶势力委曲求全。
△昂昂独负青云志,下看金玉不如泥。
注:出自(唐)李渤《喜弟淑再至为长歌》。昂昂:气概轩昂。青云志:比喻高远的志向。意思是:胸有壮志的人,在他们的眼里,金玉连泥土都不如。
△把意念沉潜得下,何理不可得;把志气奋发得起,何事不可做。
注:出自(明)吕坤《呻吟语·补遗》。意思是:如果能静心思考问题,无论什么深奥的道理都能弄明白;如果能志气奋发,什么事都可以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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