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6月27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文件·报告·回忆录)
专栏:

  廉洁美德励后人
——忆周总理及我的父亲周荣鑫二三事
周少华
崇尚节俭,艰苦朴素,是中国人民的传统美德。解放以后,我们的党把艰苦朴素,反对特殊化,搞好干群关系,看作是维护无产阶级政权的一个重要内容。我们很多老一辈共产党人是真心诚意这样做的。周总理艰苦朴素的高尚品德是举世闻名,深受人民敬仰的。对这一点我们家有着很深的体会。我们经常听父亲周荣鑫说,晚上在国务院开会,消夜最常吃的是白菜粉条豆腐炖白肉片,外加小包子。爸爸有一次陪总理去天津出差,回来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们说:总理请客,吃的是当地老百姓最常吃的玉米面贴饼子熬小鱼。
周总理不仅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而且给国务院机关也制定了一系列严格的规定。如:在国务院开会加班吃了饭,到月底发工资时,机关会扣掉饭费并把帐单转回家来;因私事不许用公家的汽车;看病用车要交钱,看电影要交钱,甚至开会喝杯茶也要交钱。这些规定国务院机关一直是严格执行的。记得“文化革命”中,王震同志非常关心那些被打倒和受迫害的同志,经常去看望他们,并积极替他们向毛主席、周总理反映情况,为他们给中央送信。因为跑的地方特别多,所以汽车费收得也特别多,一个月被国务院扣掉的汽车费多达几十元。现在在有些人眼中,几十元不当回事,在当时工资低,房租、水电和暖气都要交钱,每个月都扣几十元钱,还要帮助有困难的部下和亲朋好友,弄得老将军的工资不够过日子了。还是我父亲向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说明了情况,把老将军串门用车作为公务处理,免于收费。
我们那时很羡慕一些军队领导干部的家属,因为他们可以坐父亲的汽车串门玩耍,而我们则只能骑着自行车到处跑。记得我小弟弟刚交了女朋友,女朋友家住得很远,弟弟第一次去她家里玩,父亲的司机谢师傅应弟弟的请求,开着父亲的红旗车去了。这件事被父亲知道后,很不高兴。他告诉谢师傅说:不要惯他,他不能随便用公家的车!
父亲担任国务院秘书长后不久,曾经作了一个决定:取消每星期六在政协礼堂的电影晚会。60年代电视还不普及,主要的娱乐是看电影。新片子,好电影都先在这里演过之后才在外面的电影院公开放映。我们这些正副部长的子女们都是受益者。往往等到学校再组织学生看电影时,我们会不无得意地告诉老师:我们早就看过了。爸爸对我们这种优越感非常反感,经常批评我们太特殊化了。他还说,每个星期六在政协礼堂门口都停满了汽车,下来一车车的孩子,脱离群众,影响太坏!爸爸早就存心要取消这个电影晚会。调到国务院工作后,他终于有了机会,便向周总理反映了这个情况,得到了总理的支持。一天,爸爸得意地向我们宣布,总理支持取消电影晚会,不要你们这些孩子再搞特殊化了。我们姐妹几个虽然一致反对爸爸的意见,却最终无法改变这个决定。这件事我们从来不敢对朋友们说,因为知道大家都不高兴这个决定。
第三届人代会之前,党中央作了一项规定:干部提职不提待遇。我父亲作为国务院秘书长,一直严格执行这一规定。他以身作则,身体力行。国家规定,正部长在家中的会客室和书房、办公室可以不交房租。我父亲作为正部长却一直不肯享受这一待遇。直到他去世,我们家也没有少交过一分钱。1973年,妈妈去世,弟妹都小,家中生活很困难,爸爸有心脏病,每个月都要吃中药“三参附子汤”,其中一味人参就要花50元,因是自费药,不能报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这个当家人实在没办法支撑这个家。万般无奈,我只好找到当时的国务院办公厅主任吴庆彤叔叔,请他免去多交的房租,并和卫生部打个招呼,允许报销药费。爸爸知道我找了吴叔叔后,立即给吴庆彤打电话,斩钉截铁地说:“少华提的事你不要办!”我白费了力气还挨了爸爸的批评。
爸爸不仅严格要求自己,也敢于坚持原则。记得三届人大散会后,有一位新当选的副委员长要回外地,他的秘书给我父亲打电话,要求按副委员长待遇给他在火车上派挂工务车,我当时就在旁边,只听爸爸回答说:“中央有规定,提职不提待遇,你们首长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你还是不要给你的首长添麻烦吧!”
“文化革命”中期,父亲没有了工作,和我们聊天的时间多了。他曾多次对我们说过:向党向人民要名誉、要地位、要待遇,是件很丢人的事。
我记得一次看周总理视察邢台地震的纪录片,里边只有总理和受灾群众的镜头,却没有我父亲,我们问爸爸,“你不是和总理在一起吗,怎么电影里没有你?”爸爸说:“我一看见拍电影的就赶紧躲开,应该宣传周总理,我决不抢镜头!”
敬爱的周总理离开我们17年了。每当我在电影或电视中,看到周总理的镜头,内心都无法平静,一种深深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这不仅仅是对周总理的崇敬和热爱,还因为我知道,在一些电视镜头的外边,在离周总理不远的地方,经常会有我的父亲陪伴于侧。我父亲热爱总理,尊敬总理,学习总理的美德。这些美德更是留给我们后人宝贵的精神财富。


第5版(文件·报告·回忆录)
专栏:

  春蚕到死丝未尽
——回忆高元钧在广州疗养院的日子
何慧英
山东快书表演艺术家高元钧同志虽然离开我们四个月了,可他热心为观众服务的情形永远令人难忘。
记得在一九九○年三月底,组织安排高老到广州疗养院疗养。疗养院每星期组织两次参观游览,生活过得丰富多采,高老虽然很愉快,但时间不长,他就不肯疗养了。在一次广州军区首长来看望他的时候,高老提出要下连队慰问演出。首长听了很高兴,立刻同意,当时就把演出小组去的地点和人员定了下来。演出人员由高老带领,有高老的徒弟张继良、姜晋欣和张的徒弟郝本平,演出小组由首长命名为“高派三代人一团火演出队”。
两天后,演出队就出发了,受到部队干部和战士们的热烈欢迎。到达的第二天,首场先给干休所的老前辈们演出。演出结束时,观众中有位老前辈激动地走到高老身边,含着泪说:“一九五一年,我在朝鲜战场上看过您的演出,很受鼓舞!想不到四十年后,我还能看到您的演出,演得还是那么动人,使我太高兴了。”说着,俩人热烈拥抱,他一直送高老上车后,才依依惜别。
接着,演出队赴八个连队轮流演出,当演到第五个连队时,部队领导怕高老太劳累,决定还有三个连队不去演了,可高老坚持要演出,三个连队的战士听说后,连日请求首长答应让高老演出,情绪十分热烈。最后,部队领导答应了,高老也十分高兴。为了高老的健康,部队领导决定把三个连合在一起,在大操场演出,战士个个喜笑颜开。高老说,给战士们演出是幸福。每到一处,高老不但给指战员演唱,还想到炊事班辛苦,总是设法为他们演出。
这次演出一直持续到“五·四”青年节。那天,高老提出要和军区的青年干部、战士联欢,得到大家的赞同。联欢会上,老艺术家和青年军人情绪高昂,愉快欢乐,结束时,大家尽兴而归。
高老一生对山东快书的继承和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但他为人随和热情,不摆名角架子。特别对观众有深厚的感情。他年逾古稀,仍不忘为工农兵和广大群众演出。到部队慰问战士时,哪怕只有几个战士,甚至只有一个战士,他也认真地说上几段山东快书。他这种对艺术精益求精,对党对人民群众一片真诚和热爱的高尚品德,被人们广为传诵。
(附图片)
高元钧与徒弟们
1990年,高元钧同志(右二)和徒弟们赴深圳为基层演出。图为演出间隙在当地合影。左二为高元钧同志的夫人、本文作者何慧英。本报稿


第5版(文件·报告·回忆录)
专栏:

  将军德范垂青史
——缅怀韩伟同志
刘澜涛杨成武旷伏兆
叶挺独立团的最后一名老兵,参加过安源路矿大罢工、北伐战争、秋收起义的韩伟同志,走完了86年的人生征程,于1992年4月8日逝世。
在半个世纪的征战中,他信念坚定,骁勇善战,运筹帷幄,始终站在斗争的第一线。他立党为公,德范齐辉,不愧为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无产阶级革命家、人民军队的优秀军事指挥员。作为与他生活、战斗、工作过多年的老同志,缅怀他的丰功伟绩,愈加留下斩不断的思念。
“我有失败、坐牢和杀头的思想准备”
韩伟同志1906年3月出生于湖北省黄陂县一个工人家庭。1919年进安源路矿当徒工。1921年冬,毛泽东、李立三、刘少奇等同志先后亲临安源开展工人运动,创办工人夜校,他报名入校,受到共产主义思想的启蒙。1922年9月,他作为工人纠察队的一员,参加了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1924年6月,他因在罢工斗争中表现坚决,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入团时,组织派人找他谈话,问他“怕不怕?”他说:“不怕!我有失败、坐牢和杀头的思想准备。”
1925年冬,安源工人运动遭到反动派的破坏,白色恐怖笼罩矿区,党团员转移,他因受派到长沙送信,回来后与党团组织失掉联系。为寻找组织,他历尽千辛万苦从水口山找到长沙,从长沙找到武汉,终于在广州找到了党组织,并被派到中国共产党直接领导并指挥的第一支武装——叶挺独立团去工作。
1926年5月,北伐战争开始。7月,他因作战勇敢,升为班长。8月,他代理排长,在贺胜桥战斗中一连刺死两个反扑的敌人,只身夺得机枪一挺,一举出名,成为铁军中的小老虎。北伐军围困武昌时,他与团政训员刘茂生回安源接转团员关系和团转党关系,返回时,武昌已解放,铁军撤走。他在找不到铁军时又回到安源。
风云突变。1927年“4·12”大屠杀后,白色恐怖,一些胆怯的人脱离了革命队伍,而他却在关键时候带领安源修理下厂工人义勇队,进行自卫还击。6月,由叶挺独立团扩编的第24师到安源募兵,他与130名青年工人集体入伍,编入师补充营。7月,补充营编为武汉国民政府警卫团第三营,参加南昌起义,因未能赶上,于9月参加了毛泽东同志领导的秋收起义。起义失败后,周围的人问他“怎么办?”他说:“找毛委员去!”即带几十名起义军战士到文家市,正巧毛泽东率起义部队向井冈山进军,他因道路熟悉,跑到队前,向毛泽东请求带路。途经三湾,起义军进行改编,编成中国工农革命军第1军第1师第1团,共700余人,两个营,他任1营2连3排排长。之后,他一直跟随毛泽东转战于井冈山和闽西、赣南。
革命如同开顶风船,常遇险滩恶浪。1934年1月,中央红军在第四次反“围剿”后进行缩编,韩伟由福建省军区参谋长兼独立师师长改任第34师第100团团长。10月,红军在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实行战略转移,进行长征。第34师担任全军总后卫,在突破敌人第四道封锁线的湘江战役中,他指挥团队浴血奋战三天四夜,为党中央、中央军委和主力红军的安全转移赢得了时间,创立了不可磨灭的历史功勋。而他所带领的部队却弹尽粮绝,大部壮烈牺牲。他与仅剩的几人跳悬崖后幸存,四处觅寻红军和党组织,不幸被叛徒出卖,身陷囹圄。在国民党武汉行营,特务们软硬兼施,严刑毒打,他铁骨铮铮,坚贞不屈,维护了共产党员的光辉形象。“要命一条,夺志无门。”无奈,敌人将他判刑后送国民党武汉警备司令部监狱关押,以期用非人的生活折磨摧残他,逼他屈服。他咀嚼着霉米烂菜,与一抓就是一把的臭虫搏斗,决心活下来,盼望着红军快快打回来。他巧妙地与土匪、恶棍、流氓犯充任的“牢头警子”作斗争,教育、感化着有正直感的犯人。由于他的卓越工作,在押犯禹希清、刘肇复出狱后到了延安,走上革命道路。
1937年“七七事变”后,中华民族全面抗战开始,经周恩来出面交涉他才出狱,回到了党的怀抱。
“能往脸上贴金的事他从不说”
老同志们在一起相聚,每当谈起生活、工作时,韩伟同志的夫人马冰如常常形似报怨,实为褒扬地说丈夫:“他这个人,屎盆子爱往自己头上扣,能往脸上贴金的事他从不说。”这话似显粗俗,但话俗理不俗,使人从中体味到他从不表功的正派作风。
的确,韩伟同志“能往脸上贴金的事”很多,但他从不把“金”贴在脸上,当晋升、炫耀的敲门砖。他是个老资格,参加过安源大罢工,参加过北伐,红军时期就当上了军的干部;他参加过我军历史上著名的三湾改编,参加过毛泽东用兵之始亲自指挥的宁冈战斗和粉碎何键部的“围剿”,被海内外人士誉为“毛泽东‘三湾子弟’之一”;他当过毛泽东的警卫排长和红四军前委混成大队副大队长,专门负责毛泽东、朱德、陈毅等前委首长的警卫,在同甘苦共患难的斗争生活中,与领袖们建立了亲密的关系。这种关系,在一些人的眼里是晋升、荣耀的资本,而他却认为,如果这是“资本”,便是对群众与领袖间的无产阶级感情的玷污。
韩伟同志对领袖们的感情,不仅建立在人与人之间的平等的阶级感情上,而且建立在坚持真理的基础上。1933年,“左”倾路线占上风时,谭震林受到无端的批评,强行给戴上“罗明的好徒弟,江西罗明路线的同道”的帽子,并被撤销福建军区司令员兼政委的职务,隔离审查,韩伟对此很有意见,竟冒着被诬陷的危险,去安慰和看望谭震林。解放后,谭震林同志成为国家领导人之一,一次开会相遇,提及此事,他一笑了之。
韩伟以真挚的感情关心照顾着领袖们,好事做了一桩桩,而他却从不对人说,有些事甚至连家人也不十分清楚。他去世后老同志们到他家看望,凑到一块儿说起来才知道毛主席多次夸赞:“韩伟是个好同志!”
1944年,韩伟护送刘澜涛同志从晋察冀边区到延安参加“七大”,到延安后,刘澜涛向毛主席报到。毛主席问他与谁同行,刘说与韩伟。毛主席说:“韩伟是个好同志,他当过我的警卫排长,在我最困难时对我帮助很大。”“七大”期间,毛主席请韩伟吃饭,席间,毛主席对韩伟说:“有事来找我。”他说:“谢谢主席,你太忙了,我不便打扰你。”告别时毛主席送他一个皮挎包作纪念,他拿回去舍不得用,特地用灰布精心缝制了一个套子套上,就连挎包带子也都包得严严实实。此事,他从没给人讲过,到1990年住院才告诉儿子,儿子要看他还不让,直到他病故清理遗物儿子才看到这件珍贵的历史文物。1959年国庆,毛主席在天安门上问杨成武同志:“韩伟同志现在哪里?”杨答:“在北京军区当副司令员。”毛主席说:“韩伟是个好同志,在我困难的时候,把大衣送给我,设法给我找饭吃。”罗瑞卿同志彻底平反后,韩伟同志去看望他,罗对韩说:“有一件事我对不起你,1964年大比武时,毛主席让我代他向你问好,我没有捎到,后来我又被打倒、关起来,现在才告诉你。”“谢谢主席,谢谢你。”说罢,两人陷入了对毛主席的久久思念。
林彪住所毛家湾与韩伟家一箭之路,吃罢饭溜个圈儿就到,方便得很。林彪红极一时时,一次开会相见,要他这位老乡加战友常去家里玩,他一次也不去。林彪垮台后,有人夸他路线斗争觉悟高。他笑笑说:“二尺五的帽子我戴不起。不过,我觉得一个革命者要襟怀坦诚,对领袖对上级和对下级都应一个样。”
严于律己立党为公
立党为公还是为私,这是区别真假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标志。
韩伟同志从1926年入党起,就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党。他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坚持原则,维护党性,事事从党的利益出发。他在工作岗位上是这样做的,离职休养后仍然不走样。据北京军区司令部的一些同志介绍,韩伟同志离休后虽年事已高,但每月交党费他却从不让秘书代劳,他说这是个组织观念问题。军区机关逢年过节给干部发些补贴,给他发的那一份,他都如数让工作人员从哪里领来退到哪里。工作人员劝说,机关干部人人都有。他说,机关干部工资低,给他们发我赞成,可党给我的工资够用了,没有必要再要额外补贴和照顾。有一年北京吃鱼供应困难,市场价格也贵,工作人员开车到京外给他买了一次鱼。他得知后,将夫人、秘书和老司机叫去,批评说:“你们这样做看起来为我好,少掏了几个钱,可你们没有想一想,省的钱还不够汽油钱、公里费。今后再不准开车去买鱼。”就是对家人和亲友用车,他也卡得很死。有一年春节,他的一个外孙和妻子、小孩从郊区进城看望他,给他拜年。吃罢晚饭,西北风骤起,并伴随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因为有孩子,外孙夫妇很想让他用车送一程。他却说:“你们坐公共汽车吧。路上滑,万一出了事故,会给国家造成损失。”无奈,外孙一家只好冒着天黑路滑,三次转程,历时三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近年来,人们对不正之风深恶痛绝。他感慨地说,风源在干部,特别在领导干部,老百姓意见最大的是领导干部为子女提升、入学、分配干预太多。他对自己的儿子一向要求很严,让他们与普通人家的子女一样去竞争。他的大儿子旺生很早就转业到地方,至今也还属一般干部,他的二儿子京京在部队工作,因工作中成绩显著,荣立二等功。他夫人的侄女,是他和夫人从小养大并供给上了大学,毕业后国家需要到边疆去,他即动员夫人,说服侄女,服从分配,愉快地到了新疆。对待家人是这样,对待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是这样。他要求工作人员:不准为他向组织要照顾;不准以他的名义干私事;不准接收别人赠送的礼品。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坚决执行,他很是高兴。严是一种爱的形式。战争年代,他能将生的希望留给部属、留给战士,将死的危险留给自己。和平时期,他能关心部下,热心为他们排忧解难。他的司机已在他身边工作了35年,有人劝司机:“别干了,去到外面挣大钱。”司机说:“韩老待我好,我跟他有感情,愿意为他多服务几年,直到送终。再说人活着不光是为了钱。”
韩伟同志走了,战友们挥泪与他告别了,抚今追昔,韩伟将军的德范却给人留下了永久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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