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新潮启示录
追求卓越的精神
——深圳“安达”公司纪实
杨黎光
美国一位管理学家在论述企业精神的时候说：卓越，并非一种成熟，而是一种精神，卓越的精神掌握了一个人或一个公司的生命与灵魂。
——作者题记
１９８６年５月的一天，北京中南海颐年堂，中国改革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在这里接见了一位特别的客人——美国纽约证券公司董事长菲特先生。
小平同志详细询问了纽约证券交易所的情况和股票的作用。菲特先生细微地介绍着，当小平同志听到股票的最大作用是在于使股民参加投资，把社会上一部分消费资金转为生产资金时，他笑着说，我们也要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股票市场。
数天后，当菲特先生即将启程回国时，中国人民银行负责人陈慕华向菲特先生赠送了一份礼品——上海飞乐音响股份有限公司的股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来发行的第一张股票。
这一举动，引起海内外极大的关注。
它表明：中国人将吸取西方的融资方法，建立中国的股份制企业，中国人敢于借鉴世界上一切发达国家的成功经验。
股票是社会化大生产的产物，是股份有限公司对投资者表示股东权益的证书，股票上市是向社会征集资本的重要途径。因此，有股票必然有股份制公司。
数年过去了，人们关注着股票市场上的风云变幻，而忽视了股票的潮起潮落是和股份制企业经营业绩紧密相连的。另外，也有人对国营企业改造为股份制企业后的经营管理，国有资产的保值与流失及股份制企业发展方向和规模效应心存疑虑。
这里，向读者推荐一个中国最早进行股份制改造的国营企业之一，一个在较短时间里创造惊人业绩的实业公司，一个以卓越精神所组织起来的团体。
它的名字——深圳蛇口安达实业股份有限公司，这个团体今天卓越的领头人叫：吴云民。
今天是从昨天走来，今天又与明天相接。深夜有人酣然入睡，有人彻夜难眠。
这是凸进南中国海的一个半岛，它的名字大多数中国人都不陌生——深圳蛇口。十多年前的蛇口只是一片小渔村，如今是我国交通部属下的香港招商局所开发的一片工业区。建设者们向山要石，向海要地，以短短的十多年时间，在昔日的荒滩野岭上建起一座现代化的海港工业城！
在这里立下过战功的早期建设者中，有一位名叫吴云民的企业家，他刚刚从供水公司经理的位子上调到工业区企业室任主任不久，又被安达实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聘请担任安达公司总经理。
安达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的前身是蛇口工业区属下的一个国营汽车运输公司，组建于１９８１年。当时只有十多辆汽车，２００多万元的注册资金，是工业区较小的企业，经营的范围仅限于货物运输。
蛇口在蓬勃发展，蛇口海港日渐完善，港口货物吞吐量越来越大，汽车运输公司的发展速度，适应不了港口的发展速度。此时，竞争激烈的运输市场上的外地车队，本地农村企业公司的车队和个体运输户乘虚而入，硬是从汽车运输公司的碗中“挖”去了一杯羹。事实无情地告诉人们：你不发展，市场就要被别人占领，汽车运输公司面临沉重的压力。
为了筹集发展资金，增强自身的竞争力，当时的汽车运输公司向工业区领导打了一个报告，要求搞一个由内部职工集资组成的内部股份公司。
蛇口工业区总经理乔胜利正在思索和研究股份制对国营企业的改造问题。他认为，既要搞股份制，就要按照经济规律和国际惯例，把整个公司都搞成股份制公司。
不久，深圳特区先行股份制试验，乔胜利和工业区领导决定推出汽车运输公司，进行股份制改造试点。
经过股份制改造的蛇口工业区汽车运输公司取名安达运输股份有限公司，成了蛇口工业区第一家、深圳特区第四家股票上市股份制企业。首期发行股票１２５０万股。工业区以原汽车运输公司全部资产作价５５０万元入股，占股份总额４４％，工业区港务公司以汽车作价２００万入股，占１６％，其余５００万股在深圳市公开发行。
这是汽车运输公司组建以来的“黄金发展阶段”。
可是，股份制是一种机制，它并不仅仅是青睐安达一家公司。与安达公司同批上市的深圳特区其他公司，经股份制改造后，注入了强大的活力，都以“振翅腾飞”之势飞速发展。而相比之下，“安达”却显得“循规蹈矩，稳踱方步”。纵向与自己比较，成绩显著，像一个孩子一样“一天天长高”，可横向与兄弟企业相比却显得业绩平平，“发育缓慢”。上市股份公司是一个具有一定透明度的公众公司，成千上万购买股票的投资者，期望着丰厚的回报，一旦你的经营业绩达不到股民们的期望，股市上你的股票就会被冷落。股民们对你的信心就会降低。
而国营企业股份制改造作为深化改革的试验区，深圳对它的试验点有着“苛刻”的要求：只能“飞”，不能“走”。当“安达人”还未从“纵向比较”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有关方面领导根据“安达”公司经营状况找到工业区总经理乔胜利提出：“安达”若不限期起飞，将只允许搞内部股份公司，停止股票进场交易资格。
机制建立以后，人是决定的因素。要想使“安达”迅速腾飞，必须要有一个好的领导班子。
乔胜利想到了吴云民。
这一年，吴云民４２岁，处在人生的关键时刻：进，可以搏一搏，退，也可吃老本了。而对于一个上市的股份公司，上级和公众对它的期望值都太高，前任领导就是在这种压力下离任的。面对这种现实，我们不难理解吴云民为什么会失眠了。
在通知吴云民去安达公司报到时，乔胜利没有做太多的叮嘱，只是在分手的时候重重地握着吴云民的手，所有的话，都在这沉沉的一握之中了。
现代意识裹藏着一个传统的内核，机制革命向我们的习惯挑战，时代将重新检验我们的企业家。
在采访中遇到一个敏感的问题：如何公正客观地评价“今天的安达”和“昨天的安达”。总经理吴云民一再请求我，不能因写了今天的安达而贬低昨天的安达，尤其是他的前任。但我无论在采访中还是动笔时，都无法回避这样一个问题：今天的安达是从昨天的安达较低的起点走过来的。
为了能真实地反映“安达”发展的历史，我决定从一开始就客观地对待文章中所涉及的人。
吴云民是一个务实派的实干家，他不带一个助手，只身来到“安达”。
它的前任，是一个汽车专业方面的行家。又是一个任劳任怨埋头苦干的总经理。“安达”在他的领导下，每年利润稳步上升。
但是，经过十年改革的中国，特别在经济特区，传统的价值观念和计划经济下的管理模式，受到强大的冲击。一个好干部和一个好的企业家，其衡量标准中间隔着一段老大的差距。
历史无情，经济规律无情，价值观念无情。对于一个上市股份公司，时代将用市场经济的规律重新衡量我们的企业家。
吴云民发现，“安达”虽然已经股份制改造，但仍延续着过去的管理方式。公司总部设在一个停车场里，经营是单一的汽车货运业务，公司业务的拓展视野狭窄，发展稳健有余开拓不够。公司内部核算不独立，人才严重缺乏，又没有敞开广延贤能的大门。
失眠三天的吴云民，在苦苦思索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形势下股份制企业的特征、性质、运作与发展。
他感到：股份制企业没有了“婆婆”，在少了行政干预的同时也少了国营企业通常所享受到的主管行政部门的“父爱主义”。股份制企业作为独立法人，无可依赖必须以独立经营者的身份面对市场，参与社会经济活动，这就迫使企业不停顿地去努力经营，不断地发展自己。
股份制企业透明度高，受到广泛的社会监督。如会计师事务所以公认的准则为公司做的业务审计报告及其定期公告，证券交易所及证券市场领导小组的指导检查，社会舆论和大众以及投资者（股民）反映出的动态和期望。业绩不显著、发展不明显，特别是上市公司之间的横向比较，都会产生强大的压力，促使企业在自己的舞台上充分挖掘、激发和展现自己的活力。
经过熟虑，吴云民在公司董事会确定的以运输业为主，向多元化发展，走集团化道路的指导思想下，制定了新的发展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决定从两个方面着手：建立新的管理构架；广延人才。
为此，按照集团企业的架构，对“安达”内部体制进行了重造，设立了职责明确的三层结构：第一层为投资中心，即公司总部，负责投资、融资、结算以及人事等工作，通过资产经营管理，控制、协调产权结构（如资产负债结构、股权结构）和产业构成（如投资规模组合、风险），发展企业的规模；第二层为利润中心，即各公司、附属公司、控股公司、参资公司等，其任务是有效地运用资产，追求最佳经济效益；第三层为成本中心，也就是具体的生产单位，其运作目标是充分利用公司内部创造的有利条件，提高劳动效率，降低生产成本，追求最大利润。
各层次各部门的负责人在基本利益机制的主体意识驱动下，根据各自的分工，独立地开展工作。
有了科学的机制，又有了一大批志向相同齐心协力的助手和人才的勤奋工作，“安达”的各项运作开始进入良性循环，重大决策频频出台：
１９９１年８月，公司作出购买平南铁路股份的决定；
９月，购买５０辆出租车牌，首批“的士”车投入运行；
１０月，一举收购了两家中外合资企业：蛇口船务运输公司、深圳东方药业有限公司；
１１月，蛇口船务公司贷款３５５万美元，购买７０００吨级“达龙”号，并首航马来西亚；
１２月，首批进口集装箱牵引车到货，新增运力一倍多；
良性的经营机制，带来令人瞠目的效益：
１９９１年“安达”利润从１９９０年的２７７．２万一举上升到８０４万，资产规模由去年初的１７００万增至１３５００万，增长了７倍。
“安达”开始起飞。
卓越的精神是一个公司的灵魂，是整个“安达人”一致的步调。
在“安达”的采访中，我脑子里思考着一个问题：即个人在一个巨变着的企业发展过程中的作用。
“安达”两年来的巨变，在每一件成功的业绩中，无不包含着“个人”的作用，从蛇口工业区领导层乔胜利及其副总经理们到公司董事会董事长周为民，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安达”发展的过程中，注入了“个人”的作用，即便是离任的前总经理在“安达”的发展和今天“安达人”的作风建设方面，也留下了“个人”的表率作用。
股份制企业创造出了一个有效的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同时也创造一个民主管理和公平竞争的机制。
吴云民充分利用股份制所带来的这个激励机制，发挥每一个“个人”在公司的作用。
了解吴云民的人，都会评价他这样一句话：吴云民活得很潇洒。吴云民决不像我们大众传媒普遍报道那样，优秀的企业家都处在累得半死半活的边沿。吴云民，你任何时候见到他，都是西装革履，风度潇洒。还时常出现在网球场上，潇洒地挥拍搏击，球技精湛。
吴云民说，一个企业的总经理管得越细，这个企业就越没有希望。他认为，作为一个企业的老总，重点抓好两件事：第一，决策的准确；第二，给部下创造一个宽松的环境，给每一个人权利和责任。
投资管理部的助理经理周宏，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他是“安达”的“两朝元老”，是一个对股份制有一定研究的行家。他一语中的地说，新老“安达”的区别，就在于人才的延揽。
吴云民初来“安达”即敞开大门，广揽人才。一大批具有博士、硕士学位和丰富实际工作经验的管理人才，涌至“安达”。而处于责、权、利“金字塔”顶端的吴云民，对于人才坚持两条原则：一是敢用，二是放手用。
有人不无揶揄地说：“安达”领导层是一个“秀才班子”。此言不谬。走进公司总部，俨然一个“精品屋”：男士儒雅，女士灵秀。一批学有所长的中青年知识分子，构成了公司的“白领阶层”。正是这班充满自我意识和实践精神的“儒雅之士”，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商场之上，从事着股份化改造的伟大试验。他们经历了探索的艰辛，咀嚼过失误的苦涩，体验着收获的欢欣。副总经理徐向荣，这位毕业于上海社会科学院，一副学者风度的副总对经济学研究很深。作为吴云民的副手，他起到了一个“高参”的作用。他对我说，我们对到“安达”来的每一个求职者，首先不是说公司要他干什么，而问他能为公司干什么？他似乎发现我一时没有听明白，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一定要注重挖掘每一个人的潜能。”
行政部副经理杨君就是这样一位来自千里之外的求职者。一年前，他南下求职未果，已经买好返程车票，偶然在街头阅报栏看到“安达”招聘一名行政部文员的启事。这位在省级社会科学院专攻行政学的助理研究员于不经意之间，产生了不妨一试的念头。尽管考题严格刁钻，他却觉得应付裕如，交了头卷便打道回府了。几天之后，他接到面试的电话，决意闯入这个新的世界。我问主持其事者，为什么偏偏选中这位硕士当普通文员？得到的回答很干脆：他在４０多位应聘者中考第一——当属最优；他的经历和素质尤为突出——因而极具潜能。
“安达”公司吸纳着这么多优秀的人才，得力于一个干练的人事经理。她叫王瑾。
组建“安达”公司总部时，吴云民对她说的话很简单：我不愁没钱，只愁没人。如果没有人才，有再多的钱，我们也没有办法去赚。
她性格矜持又随和，反应敏锐又审慎，处事细腻又果断，于不动声色中，配合总部完成了建立组织架构的工作。我采访她时，她正与蛇口工业区第九期管理干部培训班的学员谈话，时而像严峻的考官，探究对方的实力，时而像亲切的大姐，推心置腹，娓娓而谈。轮到我与王瑾握手了：“我就要调到珠海去了。”我又是一惊——原来“安达”在珠海组建珠海深达投资发展公司，总部决定由她去执掌“帅印”。
高素质的人才融入新的机制，又使这个机制不断完善。这个严格的制约机制与激励机制同时存在于公司管理的各个方面，特别在重大决策方面，对总经理的制约也不例外。股份制公司决策的民主化，极大地减少了决策的失误和公司的投资风险。
去年，有个单位想要与“安达”合作一个项目，“安达”投资１００万，每年回报４０万。吴云民亲口同意了。可是公司投资管理部在进行可行性研究时，发现这个项目存在的一些问题，提出了不同意见。吴云民仔细听取了投资管理部的意见后，亲自向对方解释，撤消了这个合作项目。
安达公司１９９２年取得了值得自豪的业绩，“飞”上了一个更高的台阶，成为崛起蛇口的一个国有股份企业。与此同时，他们把眼光盯住全国，大规模的投资由深圳而广东至全国展开：投资组建目前全国最大的集装箱运输公司；建立占地１万平方米的汽车修理中心；继在深圳建一拥有１５０辆的出租车公司后，又相继在武汉、天津、西安、郑州、杭州开展出租车业务；收购香港一家大型汽车运输公司。
最后一次采访，我和吴云民讨论了有人担心股份制会使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
吴云民说，事实证明，由于股份制企业运作受到明确的运用规则、制衡机制、社会评价和监督的制约，以及较小的社会交易成本，因此，在公有经济成分控股的情况下，既能做到坚持企业发展的社会主义方向，又能对公有经济本身实力增长起积极有效的实际作用。以“安达”为例，１９８９年国有股权只获１０７．３万股益，１９９２年却获得了１１９５．５万股益，增加十倍多。又如，当初投入代表公有经济的５５０万元国有股份，经过扩股分红，已经扩展到１５２１万（股），增加２．７倍。表明了国有资产高度安全和极大增值。如果没有股份化改造，很难会有如此的效益。
展望“安达”的发展，吴云民显得信心十足，他说：１９９３年要使“安达”总资产达５亿元，利润５０００万元。４年内发展的总资产１０个亿，年利润１个亿。
离开“安达”的时候，我再一次看到由“Ａ”和“Ｄ”组成的公司的徽标，这两个由拼音组成的图案，使我看到设计者的独具匠心：希冀“安达”的发展像汽车奔驰在康庄的大道上。
今天，我对这徽标有了新的理解：那大写的“Ａ”字，像一个屹立的“安达人”，营造着高耸入云的“安达大厦”——一个对社会主义国营企业进行股份制改造提供成功经验的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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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中国匹克杯精短散文征文
龙门雅士
冷慰怀
改革开放新事多。
洛阳龙门奉先寺，是盛唐时期开凿规模最大、艺术价值最高的一窟石雕。每到４月中旬，凡远道而来观赏“牡丹花会”的各路宾客，都要饱览龙门石窟里那千年的艺术瑰宝，才肯心满意足地踏上归途。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陪一位外地客人游览龙门，竟意外地在奉先寺前观看到一场治印技艺的精湛表演。
当时，几名外国游客正在奉先寺前饶有兴趣地翻阅一本装订考究的小册子。走近一看，原来册子里盖满了各式各样的漂亮印章，并且每一方印章都是用英汉两种文字刻成的：一枚枚色泽鲜艳、形态各异的图案，宛若一朵朵含笑绽放的红牡丹，古朴典雅又充满了活力。不用说，这准是治印者辛勤耕耘的成果，更是一块匠心独具的“招牌”。
册子的主人正神态自若地摆弄着手里的雕刀。这是一位身着中山装的３５岁左右的大汉，浓眉方脸，双目炯炯，模样上又有几分农民的质朴。面前的桌案上摆着各种章料、印盒和一些说明书。
果然，两位欣赏过印谱的外宾立即让翻译在一张纸片上写下他们的名字，男的叫ＭＩＫＥ（迈克），女的叫ＡＰＲＩＬ（爱普尔），又分别选定了一方一圆两枚优质玉料为自己治印。
围观的游人越聚越多，方脸大汉不仅毫无怯场之意反倒更显得胸有成竹。但见他嘴角一抿，用左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轻轻捏起圆形章料，略一沉思，右手里的刀尖便插进了平整的端面。接着，左手缓缓旋动一周，一条与端面外缘平行的圆沟就已“水到渠成”；还没等众人的目光离开刀尖，又一条槽沟笔直地把章面均分成上下两个部分。这一阵，附近游人的鼎沸之声早已被那把神奇的雕刀隔绝，耳边只响着刀尖与章料相刻的“吱吱”的欢叫。那利刃横剜竖铲、上点下提，如芭蕾舞演员稳健灵巧旋转的脚尖，看得几十双眸子眼花缭乱。
不一会儿，两枚印章就在一片惊叹声中刻好。两腮胡须的迈克先生一会儿看看印章，一会儿又看看印谱，似乎想从遒劲有力的魏体汉字和英文字母之间找出什么秘密来。这时又过来几位外宾，迈克先生和爱普尔女士当即向同伴们炫耀自己的“宝贝”，人群中又溅起一片惊叹！
一位知情的老者告诉我：治印者祖辈都是本地村民，原只是喜爱书法和篆刻，农闲时才随便找些石料练练刀法；没料想近几年雕艺大长，在洛阳已出了名哩。
王城遗址的御花园，因绝色牡丹的微笑而天下闻名；龙门西山的奉先寺，以“卢舍那”巨佛的端庄而举世瞩目。而奉先寺前的治印者，用先辈开凿过石窟艺术的历史雕刀，在改革开放的新时代，须臾间便将牡丹的微笑和“卢舍那”的端庄一齐镌缩于方寸之中，这种大仁大智的雅士风度，怎能不令海内外游人叹为观止呢！
（作者单位：洛阳轴承厂宣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