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11月12日人民日报 第9版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专题报道

  江汉才子出天门
本报记者杜若原
江汉平原,湖北天门,古往为县,1987年设市,素以棉乡和侨乡之称饮誉四方;同时,它又是湖北高考第一县,10余年来,高考录取率一直名列前茅。90年代,经济发展的大潮涌动大江南北,天门的教育水平如今怎么样了,正是记者踏上这片水乡沃野时最为关注的。
天门的骄傲
天门古称竟陵,人才辈出。唐代有“茶圣”陆羽著《茶经》,明朝的钟惺、谭元春在散文上独树一帜,创立“竟陵学派”,影响文坛近百年。而现在,天门才子已如繁星闪烁,蔚为壮观。
市教委主任刘成德向记者介绍,1977年恢复高考第一年,天门就有200多人考上大学,以后每年递增100人。1984年,天门高考上线人数第一次超过千人,从此一直保持下来。进入90年代,天门每年录取人数都有增加,1990年至今年的4年里,天门共有5272人考上大学。今年更是创下历史纪录,达到1716人,占湖北全省高校录取人数的1/13;以天门145万人口计,每万人中即有近12人考上大学。
雷场村是天门有名的“状元村”。全村2000多人,已有170人考上大学。其中有3家出了4个大学生,8家出了3个大学生,出2个大学生的家庭就更多了。
17年来,天门共有15925名学生考入大学。天门教育由此声誉鹊起,与福建莆田、浙江诸暨被并称为全国高考“状元县”。
可敬天门父母心
百年树人,说的是育人的艰辛。教委的同志告诉我,在天门,尊重知识、重视教育已成传统。高考,早被天门学子视为打开接受高等教育之门的公平竞争。淳朴的天门人认可这种竞争。你看吧,每年高校发榜,录取考生的家长要接受邻里的祝贺;寂静的乡村会响起鞭炮,再清寒的人家也要备上一席水酒,将学生的老师请到首席……
渔薪中学校长傅锡斌讲起他今年9月亲历的一件事。万店村一位学生因几分之差没考取高中,虽然家境清寒,父母还是想让儿子继续读书。于是托人捎话:只要校长答应收下,即使卖了耕牛也送儿子读书。傅校长正在犹豫之际,父亲已经怀揣卖牛钱,拉着儿子迈进了校门。
拖市乡赵台村有户人家,母亲身患重病卧床3年,家里没有积蓄。儿子上了军事院校,小女儿正读高中,虽说学校减免了学杂费,但每年的书本费等,还得卖口粮才凑够数。今年上半年,是女儿最后一个学期,已住院3个月的母亲为了不影响女儿上学的费用,毅然弃医回家。她噙泪对医生说,女儿的前途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天门以农业为主业。据测算,农村户平年收入约1000元至2000元。除去各种开支,剩下的钱供养一个孩子读书已不是件轻松的事。还是以渔薪中学为例,每人每学期需缴纳学杂费、书本费、集资费等共430元。如果一家有两个孩子同时读书,家长的负担可想而知。
雷场村民办教师张国寿一家出了五个大学生。他算了一笔帐:他的大儿子80年代初读高中时,只需缴5元学费;上大学后,包括回家往返路费,一学期300元也差不多了。到了90年代,他的小儿子读高中,一年花费超过1000元;现在小儿子已在武汉读大学,每个月开支120—130元。张国寿对记者说,等5个儿子毕了业,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翻盖自家已显简陋的房屋。
真的,记者走在天门乡野,发现这里村落相连,农居朴素,农民的生活虽有改善,却远非富足。但是天门人世代相传的对教育事业的执著,正像汉江水长流,一往情深。
为有红烛照繁星
置身神州腹地的天门,凭借着什么,将众多莘莘学子送入高等学校的大门?老教师万佑滋形容天门的教育格局是:“小学脚面宽,初中腰杆硬,高中起点高。”也就是说,小学、初中和高中教育齐头并进,厚积薄发,才有天门教育的今天。
今年,天门有54个小学生参加全国小学奥林匹克数学竞赛,48人获奖,其中15人获全国一等奖。今年初中升高中的考试,同往年一样,天门的录取分数高出邻县几十分。
对升学率问题,天门教委的同志认为,升学率不可片面追求,但正如有奥运会就要追求金牌一样,升学率毕竟是一种尺度。从培养人才的角度说,学校是一个工厂,生产出优质产品,才是对社会作贡献。
天门中学的教育量化管理是一个成功的实验。多年担任班主任的杨光兴老师,拿出一份学生操行考核表解释说,表上写着上课不穿拖鞋、不随地吐痰、不讲脏话、爱惜公物等条目。照章严格执行,可以培养学生的良好操行。他的班上有人病了,同学们会主动关照;高中3年读完,教室里的桌椅、玻璃完好如初……
在天门,有一大批像杨光兴那样的老师,呕心沥血,任劳任怨,无私奉献。他们中间,有天门中学外语教师金升烈,一心扑在教学上,竟至积劳成疾。他带的毕业班,高考外语成绩连年夺得荆州地区最高分。优秀教师王以庭,在自己家中挤出地方安放一张双人床,留给到家中补习至深夜的学生。12年来从那张双人床上走出了22名大学生。
天门共有8所重点中学。1055名教师中,有高级教师以上职称者132人,70%以上的教师具有大专以上学历。这支优秀的教师队伍,是天门教育屡获殊荣的重要保证。他们像一支支红烛,以全身心的力量燃烧着。
那么多的金凤凰从天门飞出去,自然也离不开天门市委、市政府对教育工作的重视。市领导关心教师疾苦,经常深入学校排忧解难,在教师家属农转非、子女就业等方面做了大量实事。今年初,天门中学高级教师张德善重病住院,市政府拨出1万元专款为他治病。
一句话,是天门这片水乡沃野养育了天门才子。只有天门才子才理解这养育之情:今日天门,城乡人均年收入不过千元,人均耕地只有1.04亩。恢复高考制度17年来,平均每90个天门人中就出了一名大学生。
今天的中国,现代化建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渴求着人才。人才出,事业兴,如果要说奉献,这就是天门的奉献。(附图片)
下图:天门中学特级教师龚哲贤正在上数学课。
右图:高考录取栏,吸引了众多的学生。 乔礼斌摄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公仆谈心录

  市长是纤夫
河北省邯郸市市长唐若昕
唐若昕,38岁。在农村插过队,担任过公社副书记。先后在团中央、深圳蛇口、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及秦皇岛市工作。
感谢《人民日报》开辟《公仆谈心录》这个栏目,使地方上的负责同志多一个说说心里话的机会。
每个在地方负责的同志都想使本地尽快富裕起来。尤其是内陆地区,受沿海示范效应的强烈冲击,这种愿望更为强烈。
我们邯郸以农业和能源、原材料工业著称,有较强的经济基础。但由于工业结构偏重,初级产品多,附加值低,发展的后劲不足。邯郸要追上由沿海启动的“经济快车”,就必须主动把自己置于全国发展一盘棋中,使局部适应于全局。在工作安排上处理好长远与眼前的关系。基于这种认识,我们安排了一批重点建设项目,涉及基础设施、工业基建和骨干行业技术改造等。这些项目既符合国家优先发展的规划,又符合邯郸增强后劲的长远利益。
现代化经济以交通、通讯为经络,只有把这些战略工程抓上去,才能根本改变邯郸在全省乃至全国经济布局中的地位。邯郸地处中原腹地,90年代如果完不成这个战略跳跃就失去了历史机遇。所以我们横下一条心,砸锅卖铁豁出身家性命也要搞上去。
这些基础性的建设,大多不是本届政府任期内能直接见到经济效益的。受资金短缺的困扰,征地、拆迁带来的纠纷,每项工程都是套给市长的一条绳索。但舍此别无他途。当市长的,最难处理的莫过于城市长远利益与群众眼前利益的矛盾。既要顾及群众急切的致富心理,更要考虑城市的明天。这是一本难念的经。有时谋划长远即意味着牺牲部分眼前利益,把握二者关系,关键是掌握好“度”。市长的屁股不可能不往地方坐,不可能不想着群众的要求。但没有全局观念,没有长远思想,就担不起发展的历史责任,到头来,群众还是不会拥护你。中国需要一大批踏踏实实的建设者,苦干上十年,乃至四五十年,中国会大变样。中华民族要自立,邯郸要追上“经济快车”,牺牲一点眼前利益是值得的。前一阵子炒卖房地产很热闹,外地不少人找我谈置地,我一口回绝。不用几年,几条过邯的铁路、公路一开,沿路的地价得翻几个筋斗。此时勒紧一点,后任的伸展余地就大得多。这就像逆水行舟,我们这些拉纤的咬牙努力,一旦行至高处,大船居高而放,定是一往直前。共产党的干部应该有纤夫一样的胸怀和毅力,要不怎么说是“公仆”呢?
说实话,绝大多数基层干部是尽职尽责的公仆,否则改革开放的辉煌成就就缺少注解。对他们既要严格要求,更要关心爱护。作为执政党,第一位的是让民族强盛起来。对执政党地位和作用的认识的深化,与对“公仆”内涵的认识的深化是同步的。
有的同志曾问我,在基层工作有什么体会,我说,最形象的比喻是趴在黄土地上,吸着地气全身充实。这几年在领导岗位上,我深切感到应尽快强化中华民族的精神支撑力。一个地区的繁荣,一个企业的崛起,物化其中的必定是一种精神。邯郸有个广平县,有家中外合资企业叫广大家具有限公司,产品全部出口,年创汇几百万美元。当初为了从天津请来外商按时参加在邯召开的项目论证会,总经理冒着浓雾跑在车前带路,折腾了一夜。坐在车上的外商慨然,秉告老板此项目非广平莫属。许多事实说明,只要有强烈的创业精神和敬业意识,主观努力可以弥补客观不足。下世纪初,我们该用什么样的信念维系整个民族,凝聚民族的力量?历史在呼唤博大的中华文化再次焕发其更加灿烂的光芒,这也有利于所有的“纤夫”们统一号子。(附图片)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省区热线

  省委书记
查路走路
本报记者阎晓明
10月28日,气温骤然降到零度以下。山西省的主要领导率领全省的市长、专员顶着刺骨寒风走上了刚刚竣工的“并州第一路”,省公路建设现场会就在他们的步行中开始了。
省委书记胡富国说得明白,这个现场会要在这条全长17.3公里的路上步行4个小时,一步一步检验它的质量。
在一处绿化带联接处,人群停了下来,胡富国指着一小块粗糙的路面,让一位负责人做出解释。这位负责人说,这个部位压道机压不着。胡富国说:“我看是因为这里不走车就想糊弄一下。压道机压不到就能不管质量?”
走到机场立交桥,领导同志们纷纷钻到泥泞的桥底下,仔细察看各个部位。发现桥体不清洁,胡富国说:“这些部位和下水道一定要清理干净,就像洗脸一样,脸干净了鼻子上有黑,那是什么形象?”
看到这么多的领导步行检查公路质量,周围的居民和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一位老太太说:“我们每天起来都看这条路,心里特别高兴。”记者问路旁的群众,这种检查办法怎么样?好几个人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一个多钟头后,人们来到设在公路旁的会场,胡富国说,因为下午有别的活动,没有走够4个小时。总的来说质量还不错,但对发现的问题必须做出纪要:什么问题什么时候解决?用什么办法解决?要写得清清楚楚,到时候我们再来检查。我们山西穷,是发展中国家的一个发展中的省,但是,我们修路要用发达国家的标准。我在这里申明,市长、专员是修路的第一责任人,出了问题拿你们是问。刚刚来山西一个月零4天的代省长孙文盛说:来山西后,一个很深的感触是,山西的老百姓很勤奋,也很清苦,怎样才能富起来,修路就是致富的一个重要途径。公路质量上不去,就要浪费很多钱,这钱说到底是老百姓的,我们必须对人民负责。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新风物志

  浦江新景
本报记者刘士安
上海人历来把黄浦江视为自己的“母亲河”,当黄浦江上飞架起两座越江大桥时,与浦江并行的外白渡桥仿佛在一夜之间成了历史陈迹。
南浦大桥竣工于1991年,圆了上海人一桥飞架浦江的百年梦;杨浦大桥日前刚刚通车,这是当今世界上跨径最大的斜拉桥。两座大桥立即成为上海的新景观,市民和外地游客又多了一个看风景的地方。
看大桥,最美在清晨。当太阳初升时,浦江大桥披着满身霞光,高耸的桥塔仿佛要刺破云天,密密的斜拉索宛如巨大的竖琴在奏响。游客沿桥塔两侧的观光电梯直上主桥面,站在观光人行道上放眼环望,头顶是巍峨的大桥雄姿,脚下行驶着万吨巨轮,周围是从晨曦中苏醒的都市。好几位游客告诉我,这时候他们感到天空变低了,黄浦江变窄了,热气腾腾的浦东开发工地就在眼前,一种自豪、信心、力量和希望糅在一起的情怀油然而生。这种感觉,我几次登上大桥工地采访时也曾有过。
入夜,浦江大桥上华灯齐放,川流不息的汽车汇成一条灯的河流。从远处眺望,杨浦大桥和南浦大桥如同两串璀璨亮丽的项链,围绕在黄浦江的颈项上。这时,夜上海万家灯火,绚丽的“灯桥”把夜色朦胧中的浦西、浦东联成一体。
于是,人们纷纷把镜头对准了浦江大桥。摄影师和爱好者们起早摸黑,登高爬低,挖空心思寻找新的角度,拍下大桥的雄伟、高大、俏丽乃至夜幕下的温柔。大多数市民和游客们则随和得多,无论是朋友结伴还是全家出动,他们只要把自己和大桥拍在一起,只要背景上照出邓小平同志手书的桥名大字就满意了。如同到北京却不去故宫、长城简直不可想象一样,现在到了上海不看看大桥就太“遗憾”了。如今,你会在上海街头碰到外地游客打听“杨浦大桥怎么走?”特意掏钱坐出租车逛逛大桥的也大有人在。
对上海人来说,浦江大桥既好看又实用,最大的贡献是缓解了过江难的矛盾。从前要过黄浦江,只能靠十几个渡口的渡轮,汽车、自行车和人流混杂,拥挤不堪。遇到大风和雾天,渡轮停航,“上班族”更是心急如焚,几年前甚至发生过踩死人的悲剧。随着上海几条越江通道的建成,汽车在市区北部可走杨浦大桥,南部可过南浦大桥,在市中心可穿越延安路隧道,人车分流,大大减轻了渡口的压力。公交公司还专门开辟了大桥专线车,为市民过江又提供了方便之路。(附图片)
浦江大桥夜景新华社记者徐义根摄影


第9版(各地传真)
专栏:人生舞台

  活佛下海
傲腾/文 杨慎和/摄影
内蒙古呼和浩特市旧城有座喇嘛庙——席力图召。其殿堂雄伟,庭院深深,每日烟雾萦绕,朝拜者接二连三,超凡脱俗的气氛中透着佛门净地的清幽肃静。庙宇的西厢院却是另一番景象:宽敞的会客室,豪华的办公室配以现代化的通讯设备,是一种商业化的味道。一块慈仁贸易总公司的牌子清楚地表示着这里也有经济大潮中“弄潮儿”,本庙第十一世活佛卡尔文·扎木苏(上图中坐者)便是该公司的经理。
去年,作为呼和浩特市政协副主席、市佛教协会主席的扎木苏参加了市里组织的考察团,南下广东。此时正是“东方风来满眼春”之际,加上广州、深圳等地那浓郁的商品经济氛围,繁荣的市场,当地人活跃的思维无一不使扎木苏感触良深。“佛教界人士也可以经商办经济实体,以筹措资金来发展宗教事业。”一个从没有过的想法,就在南国之行中跃上扎木苏活佛的心头。
扎木苏是青海省一个藏族牧民的儿子,3岁时被选为活佛,曾在喇嘛教著名寺院塔尔寺学习长达十年之久。此后,13岁来到席力图召,成为这里的第十一世活佛。几十年来,他一直致力于佛学研究,特别精于佛教的绘画,建筑与文学。
这几十年的佛门生涯不仅把他培养得博学多才,深谙教义,而且造就了他既老成持重,又精明强干的性格作风。一切有违教义与不利于佛教事业发展的事都为他所深恶痛绝。在下海经商之际,扎木苏也是经过了一番深入的思考。
在此之前,扎木苏心头有一笔帐,也有一番计划。这本帐是呼和浩特市几年来对寺庙投资达400万元,而且平日对喇嘛僧人的生活和佛事活动也给以充分照顾。扎木苏和庙里的喇嘛们亲身感受到政府是在真心实意地实行宗教的信仰自由政策。越是如此,扎木苏心里就越觉得不能总是向国家伸手要钱。尽管他心中还有一些未了的心愿,需要一定的经济力量来实现。原来身为活佛的扎木苏想创办一个佛教刊物,介绍呼和浩特的佛事活动,研究内蒙古的宗教历史,还准备建一个佛教文物陈列馆,编写出版内蒙古清代喇嘛寺庙、内蒙古高僧传两本书,他还想给寺庙安上一些现代化的设施以防火防盗。为此,扎木苏从南国回来之后拿定了主意,探索一条城市宗教自养之路,亲自下海经商,拓宽资金渠道,发展佛教事业。
下海之士中又多了一个活佛,人们感到陌生、诧异。然而扎木苏活佛心地坦然,一者佛教经义上并不只主张僧人寺庙完全依赖施主布施,而是主张“农禅并重”。而且这也是前有古人,后有来者,过去内蒙古地区的许多寺庙都有过发展经济的历史。现在自己搞“商禅并重”,于佛教经义并不相违。二者,他是个早已把青春和生命都交给了佛教的六根清静之人,下海目的不为个人。
但下海对每一个人来说都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对于久居尘世之外的扎木苏更是如此。善良的扎木苏下海伊始,也以善心看待一切,把公司交给别人经营,可是他们聘用的经营管理人员竟然骗到佛门头上,伪造文书,谋取私利。幸亏扎木苏及时发现,未造成大损失。此番教训令扎木苏受益匪浅,他决定亲自出任慈仁公司总经理,并且聘请了法律顾问,大张旗鼓地干起来。现在,由佛门圣地与香港合资的慈仁有限公司正生气勃勃,他们办汽车修理厂、贸易货栈、养鱼场,还利用佛教协会占有的房地产搞房地产开发,1993年预计能创利150至200万元。由此,扎木苏的日常生活更繁忙了。他一会儿穿着袈裟参加佛事活动,一会儿忙着给慕名前来的人诊治病痛,或者接待来访的国外宾客,这时他神态特别虔诚持重。然而当他穿上西服处理商贸事务时,又显得果断,干练,精明。而这活佛的身份,又使人对他增添了几分信任。
佛缘与商海汇合在一起,这也是时代创造的一种机遇,用扎木苏的话来说,阿弥陀佛,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吧!(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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