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4月8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两会新闻)
专栏:1991:人大·政协盛会纪实

  农业:今日更需全面观
本报记者 凌志军 蒋亚平
中国农业发展,正进入新的阶段。如果说单项改革的突进和产业内的重大调整,曾推动前段农业明显发展的话,那么,现在农业的发展,更显著的特点是多样化的综合,范围的配套和协调。
这次“两会”论及农业,虽见仁见智,但有一个共同之处:用全面的眼光看农业。
    全面看农业形势:既应有面对巨大成绩的喜悦,又需有正视深层问
  题的冷静
种植业大丰收,粮食总产创新纪录,棉油产量增幅超常,所有这一切,构成过去一年农村形势的主旋律。
代表和委员的目光扫瞄过去10年,这期间,中国农业以6.3%的年均速度递增,粮食则跨越3500亿公斤和4000亿公斤两个台阶。
有三个结论为大家所公认:
农业,是中国最先迈出改革步伐的领域;
农业,是经济改革成果最丰的领域;
农业,是起了稳定全国大局作用的领域。
然而“两会”上说农业,代表和委员于轻松中更有深沉,喜悦间更多冷静。恰如河南代表宋国华所说:“越是丰收,越要清醒”。
不过,现今的议论,已与1984年“盲目乐观”大为不同,有了新的超越。
正确看数量。政协委员王郁昭说:“我们的粮食不是多了,而是太少。尽管去年大丰收,全国人均占有粮食仍比1984年少十几公斤。”
正确看质量。河北代表王幼辉说:“工业品有质量问题,农产品也有质量问题,只抓增产不重视质量,农业会永远落后。”
正确看效益。吉林代表王忠禹指出:“农业生产成本增大,种粮比较效益下降的趋势很突出。”
看当务之急。代表、委员们呼吁,尽快解决仓容不足、流通不畅、产愈多亏愈大的问题、财政负担不堪承受的问题……
湖北代表徐林茂则提出三个“不能估计过高”:我国农业仍是难以把握的气候经济,不能因过去的成绩,把农业综合生产能力估计过高;不能对现有农村生产经营制度的成熟程度估计过高;不能对农业的社会化服务能力估计过高。
    全面看农村产业:农业再不能“单打一”;种、养、加共兴,各业
  同旺,是今日农村的“大合唱”
粮食再登4500亿和5000亿公斤两个台阶,是今后10年农业发展中最重要的目标之一。
实现目标当贯以何种思路?内蒙古代表黄绍英说:“农业的发展不能单纯抓粮食,要推动农村全面发展。”
代表们列举出大量事实证明,农业持续稳定发展的基本经验,在于种、养、加共兴,五业并旺。江苏代表说,乡镇企业的发展为种植业积累了大量资金,以工补农已成一项制度。从江苏到全国,乡镇企业发达地区的粮食单产增长幅度,普遍高于乡镇企业不发达地区。四川代表佘国华说:“农业再上新台阶,关键在于综合发展、立体开发,‘单打一’决无成功之望”。
   全面看农业地位:乡下连着城里,农业连着工业——城乡一体
对农产品的流通,“两会”议论更多。近几年,农副产品流通不畅,购销大战不已,成为人们议论热点。福建代表张明俊说:“流通可以推动生产,也可以抑制生产。”“两会”上,加快流通领域改革的呼声甚高。
代表和委员们更清楚认识到农业流通问题实际上是农业与国民经济大局的联系问题。乡下连着城里,农业连着工业,农村改革的进步依赖于城市改革的进步。谈起这一点,人大代表、山东省副省长王建功说:“山东经济这两年之所以比较稳定,没有大起大落,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东有工业区,西有农业区,农业与工业互为依托,互相促进,‘形成正常的经济循环’。”
人大代表、湖南省省长陈邦柱则从另一方面证明了同一道理。他指出,1990年,农村大增产,小增收,农民实际购买力下降,农村市场至今启动缓慢,这给城里工业品销售带来很大困难,也就影响了工业发展。“农村对全局的意义太大了,没有农村市场的繁荣,也就没有城市的繁荣。”
跨越农业,跨越农村,把目光投向全国,正是我们对农业认识上的一次飞跃。
    全面看农村前景:既要看到物力,又要看到人心
去年“两会”,农业的话题集中于稳定政策;今年“两会”,代表们更多地谈论“卖粮难”。两个热点,一个中心:保护农民的积极性。
为了解决农业的问题,人们在过去几年开出许多药方,大的办法有四:增加投入,兴修水利,重视科技,搞好服务。这都是物的方面,效果是明显的。
但是,这次“两会”,代表和委员不仅谈到物力,也谈到人心。政协委员、安徽省凤阳县车庄村村主任吴凤启说,他们那里农民已将今年粮食播种面积减少30%。政协委员、原农业部副部长肖鹏在详细的调查后,在政协大会的发言中指出:今年粮食播种面积预计比去年减少1600多万亩。
原因是多方面的。代表和委员反响最强烈的有二条:一是农民增产不能相应增收;二是农民负担在“减轻负担”的呼声中有的还在加重。
说起这些,人大代表、贵州省省长王朝文说:“农村的改革与发展,必须立足于让8亿农民得到实惠。农业问题,说到底是个农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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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老话题 新内容
——“两会”代表、委员谈科技教育
本报记者 钱江
科技和教育,是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年年谈的话题。今年两会,当宏伟的十年规划和“八五”计划摆到面前时,他们又一次提起这个既老又新、而急待国人认识深化的话题。
    拿出抓亚运会那样的劲头抓科教
“经济的竞争归根到底是科学技术的竞争。”政协委员汪德昭的话在政协科学组引起共鸣。怎么不是呢?在当今的发达国家,科技进步在经济增长诸因素中占的比例达50%—70%,而我国目前还只占25%左右。科学家们的一致意见是,必须下定决心,创造各种条件,让科学技术在经济建设的舞台上大显身手。这是实现第二步战略目标的必由之路。
人大代表刘夏石的考虑是,在本世纪后10年,科学技术已成为生产力构成因素中的决定因素。现在,世界主要经济大国和国家集团,都在研究、调整科技战略和策略,力争在未来的国际竞争中赢得更大的优势,我国决不能落后。他有一个想法:国家制定科技进步法,使依靠科技振兴经济的方针落到实处。
九三学社中央副主席陈明绍委员在发言中说,目前我国的经济状况与现代化目标还有相当差距,要改变这种状况,只有依靠科技进步。
3月30日上午,当宋健来到人大四川代表团听取意见时,代表们就加强科技和教育发表了许多意见。高贤华代表说,要拿出抓亚运会那样的劲头抓科技、抓教育。许多代表表示赞同。
    造就高水平的人才群体
实现第二步战略目标,需要大批优秀人才。
政协委员邹承鲁说:“我国要实现科学技术的现代化,最重要的是造就一大批高水平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先进的产品,先进的生产线,先进的技术装备都可以引进,但是高水平的科学人才却不能依靠引进。”
代表和委员们都谈到,我国科技界和高等教育界存在着人才断层危险,应制定有效的政策,培养新一代优秀人才。同时,也要通过政策,吸引在国外的科技人才回国效力。刘夏石代表认为:“应抓好后备人才的培养工作。当前突出的问题是高技术学科对青少年失去吸引力。”他指出,原因之一是从事科研的与从事流通等方面工作的在待遇上的反差较大,急需调整。
数学家杨乐委员说:“现在大学生、研究生毕业分配遇到困难,有些部门就认为大学生、研究生培养多了,这是错误的看法。实际上,我国教育形势非常严峻,科技人才又一次面临断代的危险。”人大代表赵今声对《纲要(草案)》预计的1995年高校在校生人数大体相当于1990年人数提出了不同意见。他认为,“八五”期间我国国民生产总值每年递增6%,不增加招生人数,就不能满足经济发展的需要;另外,我国人口每年增加1600万,从扩大生产的角度看也需增加高校招生数。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得远一些。
参加两会的代表和委员希望:科技和人才成为全社会的渴望。毛增滇委员说:“渴望有更多的新闻报道、文学创作,能生动、真实地反映中国知识分子为振兴中华出力的赤子之心和百折不挠、鞠躬尽瘁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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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两手都硬起来”
——人大安徽团代表谈两个文明建设
本报记者 曹瑞天
“要坚持两个文明建设一起抓,坚决克服‘一手硬、一手软’的现象,使两手都硬起来。”安徽省委书记、人大代表卢荣景谈到今后如何实现第二步战略目标时,着重强调了这一点。
中科院学部委员葛庭燧代表说,现在谈物质文明建设往往比较详细而具体,谈精神文明建设则显得不够。还是要生动具体、理直气壮地宣传社会主义道德,宣传雷锋、焦裕禄这样的典型人物,充分调动人民的积极性。
“‘一手硬、一手软’的现象,现在还不能说完全克服了。”合肥市委副书记、人大代表施伟国说,开展“扫黄”以来,有些东西明的堵住了,暗的又来了。到下面去检查,精神文明建设的一套措施差不多都有,但做得怎么样?今后两个文明建设一定要同步才行。
“对,不同步不得了。现在,文化出版界出书难始终存在。讲经济效益而忽视社会效益也不单是出版部门的问题。”作家、人大代表陈登科接着说。
邢有瑛代表说,“两手抓”首先必须成为各级领导的指导思想。其次,思想政治工作队伍也亟待加强。这支队伍需要较高的思想水平和一定的业务能力,但也要创造条件,稳定和壮大队伍。
歙县中学女教师、人大代表卫玠要为孩子们说几句话,呼吁社会特别是文学艺术家多为青少年提供好的精神产品。她说,老师进行正面教育苦口婆心,但在一些乌七八糟东西的包围下,效果大打折扣。这种现象不能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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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更有效地改革开放
——访人大代表郭树言、李大强
本报记者 龚达发 蒋亚平
如何使今后10年的经济发展迈出更大的步子?人大代表、湖北省省长郭树言和常务副省长李大强的看法是:必须更有效地改革开放。
郭树言代表特别强调了对外开放对内搞活湖北经济、顺利实现十年规划和“八五”计划的重要性。他认为,湖北改革开放不尽如人意,除地理、政策等原因外,主要是开放意识不强,还没有真正从封闭中走出来。李鹏总理在报告中谈到要把对外贸易、利用外资、引进技术和智力等方面的工作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比较之下,我们的工作有很大差距。湖北的当务之急是要提高各级干部的开放意识,“坚持立国之本,走好强国之路”,尽快改善投资环境,争取后来居上,缩小和沿海先进地区的距离。
李大强代表说,更有效地改革开放,从湖北情况看,还应像李鹏总理在报告中强调的那样,在搞好计划经济与市场调节相结合上下功夫,早日建立适应社会主义有计划商品经济的经济体制和运行机制。搞好二者的结合,是一篇大文章,也是新文章,难文章。我们搞了多年计划经济,对计划这套很熟悉,得心应手,对商品经济、价值规律、市场调节,就显得比较生疏。按照经济体制改革的方向,今后市场对经济的调节作用会增大。因此,计划经济和市场调节要结合好。我们这些负责经济工作的同志,就应该下大力气,花大功夫,熟悉市场规则,掌握市场规律,到价值规律这个“大学校”中去学习、锻炼。
李大强认为,计划经济与市场调节相结合的过程,实际上是破旧立新、放开搞活的改革过程。现在,全国上下对二者结合的重要性已经形成共识,应该适时推出一些改革措施,为经济运行新机制早日形成创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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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把规划落实到基层
——人大代表张洪华一席谈
本报记者 皮树义
“从温饱奔向小康,首先要振奋人的精神。”人大代表、河南南阳地委书记张洪华在会上多次强调这个观点。
南阳是河南的重点农业地区,农村人口占90%多。张洪华说:温饱问题解决之后,一部分干部、群众有满足现状的心理,认为日子过得不错了,天天都有白面馍,过去就是地主也吃不上哩,以后能维持这个水平就中啊!这种“小富即安”的思想,不利于我们开拓进取。这次会议以后,有必要向干部群众宣传实现小康目标的重大意义和光明前景,把奔小康变成大家的行动。
张洪华说:实现小康,工作重心在基层。各级领导应当深入基层,深入群众,帮助基层、帮助群众解决实际困难。要敢于保护、支持那些勇于改革、埋头苦干的基层干部。要鼓励他们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从实际出发,创造性地去工作。最近,我们在全地区13个县市选定了43个不同类型的村试点,目的就是强化村级组织整体功能,提高基层干部素质,保证十年规划和“八五”计划落实到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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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关键是抓干部
——人大代表吕传赞谈下步工作
本报记者 杨振武
李鹏总理在报告中指出,当前的主要任务,是要通过大量的工作,把已经确定的方针政策和措施落到实处。人大代表吕传赞在审议报告时针对这个问题谈了自己的看法,他说:“抓落实,关键是要抓干部。”
担任河北省委副书记的吕传赞提出:现在的问题是要切实采取措施,使各级领导干部把主要精力放到抓经济建设上来。一些基层干部反映:“一年四季抓突击,挤出时间抓经济”,这种状况必须改变。要压缩会议,压缩文件,切实保证十年规划和“八五”计划的实施不受干扰。
“抓落实,还要抓广大干部的精神状态。”吕传赞认为,各级干部的精神状态和工作作风很重要。考核、衡量干部的水平,不应只是看开了多少会,讲了多少话,发了多少文,而主要看实绩。他提出,要大兴调查研究之风,继续坚持干部下基层,采取包乡、包村、包企业、对口扶贫、蹲点调查等多种形式,认真研究落实十年规划和“八五”计划的具体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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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让百姓看得见摸得着
——胡占山代表的“小康观”
新华社记者 卢劲 吴士深
谈起“小康”,人大代表、辽宁锦州市市长胡占山自有一番宏论:就全国来说,经济发展尚不平衡,不可能有统一的具体标准。但作为一个地区,就应该有一个“让老百姓看得见、摸得着的具体目标,这样才有奔头。”
锦州70%人口在农村,农民平均收入目前为780元,属全国中上水平。市政府为农民勾画的本世纪末“小康”生活图景让人振奋:人均年收入超过2000元,人均消费肉蛋奶和水产品总量增加到50公斤以上,基本普及电视、冰箱等家用电器,广大农民文化程度达到初中水平以上,健全农村社会化服务设施,一半以上的劳动力由于农业机械化程度的提高而转移到第二、三产业……
胡占山说得有板有眼:说小康、盼小康、奔小康,老百姓的劲已鼓得足足的。气可鼓不可泄。我们要善于引导群众。
从胡占山提供的规划看,锦州人的步子是稳妥而扎实的:“八五”期间以每年5%的增长速度发展,到“八五”末期实现农村总产值50亿元,并在此基础上继续向小康目标大步迈进。胡占山又如数家珍地向记者讲述了即将付诸行动的一整套措施,并说“现在小康目标已经喊出去了,是压力更是动力,就看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地带领群众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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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你知道全国人大设立的专门机构吗?(5)

  全国人大华侨委员会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华侨委员会是全国人大的专门委员会,在全国人大闭会期间受全国人大常委会领导。
该委员会的主要职责是:
1、审议全国人大主席团或全国人大常委会交付审议的有关侨务方面的议案和质询案。例如,华侨委员会曾先后审议了关于保护华侨私房、侨务立法、扶持华侨企业延长免税优惠等8件议案。
2、拟订并向全国人大主席团或全国人大常委会提出属于全国人大或全国人大常委会职权范围内同侨务有关的议案或法律草案。例如,华侨委员会拟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归侨侨眷权益保护法(草案)》的议案,经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后,已作为正式法律颁布施行。
3、审议全国人大常委会交付审议的有关侨务方面被认为同宪法、法律相抵触的国务院行政法规,部委和省、自治区、直辖市政府规章以及地方性法规,并提出审议报告。
4、听取侨务工作汇报,了解情况,进行磋商,必要时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提出报告。
5、对全国人大或全国人大常委会职权范围内有关侨务方面的重大问题进行调查研究;对涉及侨务方面的法规执行情况进行督促检查,提出建议,必要时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提出报告。
6、处理华侨、归侨和侨眷的来信来访工作。近几年来,共接待和处理来信来访6860件次。
7、联系地方人大侨务部门和全国人大归侨代表。到目前为止,已先后五次召开座谈会,交流经验,推动工作;每年走访人大归侨侨眷代表已形成制度。
8、开展与本委员会有关的外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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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两会”连着大学生的心
——访北京师范学院部分大学生
4月5日下午,我们到北京师范学院和一些学生进行了交谈,议题集中在深化教育改革上。
问:你们每天都关心“两会”的新闻报道吗?
蒋平(校研究生会主席):我们都很关心“两会”,只要电视有转播大会的实况和新闻,电视机前就坐满了人;还有报纸一到师生们就争先传看。
武伟(管理系88级学生):大家这么关注“两会”,是因为会议要讨论的是关系国家前途和民族命运的大事,和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
问:“两会”召开之际,你们最关心什么?
李松涛(政法系90级学生):教师待遇和立法。教师待遇低,影响了教师的积极性,学生毕业后也不愿当教师,这样会影响基础教育的发展,甚至使基础教育有下降之势。希望能读到人大代表在这方面的发言。另外,立了法,还要施行好。我们希望教育战线的人民代表要切实反映教师的情况。
问:你们读了李鹏总理的报告后有什么感想?
屈树欣(生物系89级学生):关于过去10年,我们得到的实惠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就拿我们学校来说吧,近年来盖了新校舍、食堂、实验楼,添置了许多新设备,改善了学习、生活的条件。但是,仍存在令人心忧的问题,即教育体制上的弊病,使教育缺乏活力。要解“忧”,必须深化改革。
问:“两会”结束后,你们有何想法?
陈炜(管理系87级学生、校学生会主席):十年规划使我们感到振奋,更感到担子重、责任大。我们一定要艰苦奋斗、埋头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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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代表委员话“廉政”
本报记者 徐运平
“廉政建设”是今年“两会”代表、委员们议论最多的话题之一。
来自云南的人大代表任克礼认为,近年来,党中央、国务院在清理整顿公司、制止用公款请吃送礼、查处党政干部违法违纪建私房、纠正行业不正之风等方面“动真格的”,取得显著成效。但是,由于廉政建设涉及面广,情况复杂,致使这一工作的发展不平衡,处理上存在着“失之过宽,失之过软”的现象。这离李鹏总理报告所要求的还有很大的距离,必须把廉政建设深入开展下去。
李毅委员对廉政建设充满信心。他说,这几年廉政建设方面虽然还存在比较严重的问题,但并非像有人说的是“不治之症”,只要有决心,扎扎实实地深入抓下去,就会大有希望。
白向银委员的话语里,表现出强烈的责任感,他说:“廉政建设就是要真抓真干,对违法违纪的大要案要一查到底,决不能姑息养奸。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取信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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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人大代表在小组会上
苏来衣曼代表(新疆):人大一年来做了许多工作,我很满意。
谭盈科代表(广东):要采取过硬措施,抓好两个文明建设。
吴雅颖代表(浙江):密切干群关系仍然是个重要问题。
黄永年代表(陕西):健全法制,依法办事,事情才能办好。
王淑贤代表(贵州):当人民代表,责任重大。
本栏照片由本报记者孟仁泉 杨文道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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