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国内专页（政治·法律）)
专栏：
利店“铁法官”
——记全国法院模范彭学文
于新年
（一）
撕人心肺的鞭炮声划破了静静的夜空。按照当地的民俗，四川省沐川县利店人知道，这是法官彭学文“走”了。人们纷纷起床，赶去再最后看他一眼……
第二天上午，彭学文家门前挤满了从全区６个乡自发赶来“送”他的男女老少，天空细雨迷蒙，人们泪眼朦胧。
向彭学文遗体告别的人群中也有输了“官司”至今不服气的。“彭学文啥子都好，就是把我的房子判了出去，惹人气恼。”彭学文妻子的姑姑罗金华这样说。
那是１９７３年冬，彭学文刚从公安派出所调到人民法庭时，罗金华状告曾莉侵犯了她的房产权。那时候，还不讲究什么回避制度，彭学文把案子接到手后，才掂出了份量。
他刚着手调查，岳母便开了腔：“这种过得来也过得去的事情，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哟！”岳父也提醒道：“当年缺粮时，你姑姑一家帮了咱多大忙哟，可不能扯根眉毛不认人！”妻子也帮腔道：“娘娘（姑姑）对我们多好哇……”
那些天，家里人唠唠叨叨，大街上也沸沸扬扬。不少人断言罗金华的“官司”赢定了：人家跟彭法官是亲戚，又是贫下中农；曾莉呢，地主子女，没亲没故。
曾莉自己也犯嘀咕：弄不好，说我们地主崽子翻案可咋办？见到彭学文时，她搓着衣襟儿说：“这‘官司’好打就打，不好打就不打了。”
彭学文说：“放心嘛，房子是谁的就归谁，我们会公断的嘛！”
彭学文走访了几十位土改时的知情人。起初因为他与罗家是亲戚，不少人不愿讲。但他不辞劳苦，三番五次，终于感动了证人，他们觉得彭法官是在秉公办案，便说出实情。最后，此案进行了公开审理，依法进行了判决。
罗金华的“官司”输了！利店街上的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彭法官端得平，够格！
打这以后，彭学文给妻子立下规矩：我工作上的事，家里人不准过问。岳母有一次又为其侄儿的事儿找他求情，又碰了壁。老太太一肚子气回到家，进门就嚷嚷：“以后你们有事，谁也不要去找彭学文，他就是这么个犟人儿！”
彭学文也办过不少“有脸面”人的案子。沐川县县长的舅子、本县法院院长的叔叔、利店区的党委书记，还有的是区领导表过态的，不管是谁，彭学文一律依法公断。
彭学文所主持的利店人民法庭，从１９７９年到１９８８年１０年间，审结案件和调解纠纷１１００多起，没有一件冤、假、错案。
（二）
除了送礼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群众来访，彭学文总是满腔热忱地接待。
他４０岁生日那天中午，自己下厨掌勺，全家人围着桌子正要吃饭，一位农民找上门来。女儿海燕翘起嘴巴：“我爸爸不在家！”话音刚落，彭学文就拉开门，带着当事人去法庭，回家时已近下午４点。
前年冬季的一天，他半夜从法庭回来，刚刚睡下，忽听窗外有人喊：“彭法官，我有急事。”妻子应声道：“他身体不好，有事明天来吧。”彭学文连忙起身：“人家这时间来，一定事儿急！”
前年除夕，张文君等７名农民，哭诉着找上门来，大年初二彭学文又踏着积雪赶到２０里外的凤村乡……
这样的事情多了，家里人自然不高兴。而彭学文却总是说：咱要理解人家的心情嘛。人家来就要耽误多半天，怎能让人家将就我们呢！
彭学文把心总是系在群众身上。
利店山高多雨，为解决群众补鞋难，他便物色了一个外地鞋匠，动员他来利店落了户；他见到利店乡七大队姓冯的农民家中孩子多，缺吃少穿，回家背起仅有的２０多斤大米，抓起几件衣服就送了去；关上乡白凤二组姓费的农民，抱着被外流的妻子丢下的婴儿，满头大汗来法庭告状，他掏出工资又买奶粉又买饭……
这些年来，谁也数不清彭学文为山区人民做过多少好事。利店街上的一位老人说：“彭法官在世时，只要他出现在街上，大人、娃儿都要热情地同他打招呼；他死后，这街上冷了半截！”
（三）
沐川是川西有名的贫困县，而彭学文所在的利店则是沐川最边远的山区。这儿山高路陡，沟壑纵横。利店常年云雾弥天，阴雨天每年在３００天以上，彭学文下乡办案，时常风里来，雨里去。爬山时，他周身是汗；下山时，他两腿打颤；路湿地滑，摔跟头的事是家常便饭。
刚来利店时，彭学文住在一间１４平方米的破庙里，他在这间透风又漏雨的庙里成了家，一住就是十五六年。
法庭坐落在区公所的一间临街危房里，夏天如蒸笼，冬天如冰窖。１９８７年，四川省高级法院司法行政处的负责人来到利店法庭，他感叹道：这是我见到的全省条件最差的两个法庭之一。
当年与彭学文一块分配到沐川的其他９位同志，有７位调离了沐川，剩下两位也到县城工作了。县法院领导考虑山区工作艰苦和他的身体条件，１９８３年以来，曾３次要调他到县城工作，可他总是说：正因为山区苦，我才不能走；我走了，别人来就不苦？一次又一次谢绝了组织的照顾。
彭学文说：“谁都乐意在条件好的地方工作，可条件不好的地方总得有人去；越穷的地方，群众越需要我们。人有没有作为，决定于工作态度和为人民服务的心。”
（四）
彭学文为山区人民呕心沥血，尽职尽责，唯独不顾他自己。他多年的肝痛越来越厉害。然而，直到１９８９年２月２４日，他到乐山开会时，才到医院检查，Ｂ超显示已是肝癌晚期。
１９８８年冬的一天，早晨出门时，彭学文对妻子说：“我到凤村去，明天才回来。”谁知晚上６点以后，他被人用摩托车送了回来。那天，他翻山越岭，查证一起房产纠纷案，由于劳累过度，加上受寒，肝病和风湿病折磨他在一个山坡上虚脱了。
当晚，他对妻子说：“我周身关节都痛，散了架似的；心里难受，像猫儿抓一样。”他一会儿叫爱人给他吃止痛药，一会儿又叫爱人给他贴风湿止痛膏，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才昏昏入睡。
第二天上午，妻子放心不下，从学校回来一看，彭学文不见了。找到法庭，只见他一手按着肝部，一手写材料。过了两天，彭学文急着断这起房产案，又与书记员小雷一起下乡去了。在下乡的途中，他又一次虚脱了。
彭学文住院后，女儿春梅打开他那从不准别人动的抽屉拿钱时，发现８年前医生给他开的肝硬化诊断书和假条，女儿泪流满面地埋怨妈妈为什么这般粗心，母女俩抱头哭成一团。
在医院里，同志们动员彭学文做手术，他说：“不必了，不要再为我花钱了。”当问他有什么要求时，他说：“我只想回利店去，再看看利店的山和水。”
１９８９年４月２４日，彭学文从省城医病回来了。千把人的利店街上，人们奔走相告。大家知道他患了绝症，却仍千方百计地为他访医寻药，盼望奇迹出现。那些天里，谁也说不清，有多少人陪伴他度过痛苦的日日夜夜；又有多少人在想方设法，为他缓解病痛……
１９８９年５月３日，彭学文带着山区人民的深情厚意，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步，终年４２岁。
山路弯弯，阴雨绵绵，长长的送葬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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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短评
高尚的品德
沐川县利店人民法庭庭长、共产党员彭学文，在川西的穷山区里，默默奉献了二十多个春秋，他平凡而闪光的一生，向党向人民交了一份合格的答卷，无愧于人民法官的称号。
彭学文同志的言行体现了一个共产党员、人民法官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高度的政治责任感和高尚的革命情操；体现了共产党员、人民法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无私奉献精神。
我们的时代和事业需要彭学文的无私奉献精神，正是由于广大党员和干部，不断发扬了这种精神，把党的温暖送到千家万户，使党和人民群众血肉相联；正是这种精神，把法律的公正、威严和人民法官的形象深植于人民群众心间。人民群众也正是透过这种精神，看到了党和国家的希望，振奋起民族精神，增强了坚定不移地建设社会主义的信念。彭学文这样的好干部，才是真正的“社会的精英”，才是真正的“民族的脊梁”。我们党为有这样的好干部而自豪，我们的人民为有这样的好儿子而欣慰。彭学文这样的好干部，应该成为全社会学习的楷模。
“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我们的时代，需要潘星兰、杨大兰那样的有着惊天地、泣鬼神壮举的英雄，也同样需要彭学文这样的毕生默默无闻、甘愿无私奉献的英雄。正是由于他们扎根于基层忘我工作，人民共和国的大厦才得以巍然屹立，我们的社会主义祖国的建设才得以蓬勃发展。
如果有人说雷锋、焦裕禄所处的时代与当今时代有所不同的话，那么，彭学文则是当代雷锋、焦裕禄式的好党员、好干部。让我们每个公民都能在学雷锋、学焦裕禄的同时，扎扎实实地学习彭学文做好本职工作、默默奉献的精神，为党为人民多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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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像白求恩那样……
——解放军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见闻
邸过海
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地处河北省石家庄市西郊的解放军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洋溢着白求恩“对工作极端负责，对同志对人民极端热忱”的精神。
那是１９８８年夏季的一天，一位名叫成五江的老人来到医院检查身体。主任医师钟畏三发现，在病人的贲门处有一个芝麻粒大小的肿物，经病理检查，诊断为早期食道癌。可病人硬说自己能吃能睡，没有病，一拍屁股走了。
按说，钟畏三已经尽到责任了。但他想，病人得的是致命的癌症，作为一名医生，怎能见死不救呢？第二天，他按照病例上的地址找到病人家，把成五江劝到医院作了第二次检查。检查结果还是早期食道癌。但是，成五江和他作医务工作多年的老伴仍然不相信。
怎么办？为了说服病人，年近花甲、身患心脏病的钟医生只好带着成五江的病理切片到北京一些医院化验，化验再次证实了自己的诊断。他又五次打电话并到病人家里劝说，终于为这位素不相识的老人作了手术，切除了隐患。成五江和妻子郭慧英无限感慨地说：“钟大夫真像当年的白求恩呀！”
是的，钟大夫像白求恩。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的医生、护士，处处以白求恩为榜样，事事用“两个极端”要求自己，他们都像白求恩。
去年春节前夕，内一科收治了一位患晚期肝癌的老人。除夕之夜，爆竹声声，万家团圆。可内一科的同志还在医院忙碌着：他们腾出一个房间，搬来电视机；护士长冯金秀骑车赶到１０公里外的病人家里，把老人的儿女们请到医院来；细心的护士舒芹还借来了照像机……原来，他们自己不回家过年而要为这位不久于人世的老人过最后一个团圆年。老人临终前拉着医生、护士的手说：“你们的热情，我在九泉之下也忘不了。”
小儿科每年收治１４００多小儿患者。这些患者常常因为治病耽误学习。科里的医护人员以对祖国的未来极端负责的精神，专门腾出一间房子，购买了教具和玩具，对小病人分类进行智力训练和文化补习，到现在已坚持３年多了。
在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天平上，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一直坚持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摆在首位。
患者张金玲因肝脓肿，从四川来到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治疗，身上只带了５００元钱。疗程刚过半，医疗费已花了上千元。张金玲是位尚不富裕的农民，她怕支付不起这笔医疗费，坚决要求出院。外一科的医护人员表示：宁愿捐款，也不让患者拖着病体回家。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护理下，张金玲的病好了。她回家后，努力生产，省吃俭用，硬是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还清了欠下的１５００元医疗费。
内３科是呼吸病科，危重病人多，护理人员少。被病人称为“贴心人”的护士长陈欣怡，每天早晨５点多钟就撇下吃奶的孩子，骑车提前来上班。由于劳累过度，１９８７年她染上了肺结核病，前年肺结核病再次复发，并传染给丈夫，但她仍然是没日没夜地守在病房。谁料，孩子因无人照看，摔伤在大街上，一只眼睛失明，另一只眼睛的视力也严重下降。作为一个母亲，没有比独生儿子终身伤残更使她心碎的了。即使这样，也丝毫没有影响陈欣怡对工作、对病人的一腔热忱……
多年来，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坚持教育医护人员像白求恩那样做人行医，医院先后涌现出了４５０多名学白求恩积极分子。白求恩精神在这里代代相传。７５岁高龄的心血管病专家林兆信身患癌症１２年，胃被切除３／５。离休后，他谢绝高薪聘请，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坚持到医院义务行诊。从事护理工作３０年、待病人如亲人的老护士长宁多荣，父亲病危在家，仍坚持在病房照顾病人，直至老人去世，也没请过一天假。
毛泽东同志在“纪念白求恩”一文中说，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解放军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的白衣战士们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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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接过弟弟的枪
——记“共和国卫士”李国瑞的哥哥李国忠
１９８９年６月１９日，党和国家领导人在中南海紫光阁会见“共和国卫士”亲属时，李鹏总理紧握着李国瑞的哥哥李国忠的手，希望他接过弟弟的枪，在部队好好干。
带着总理的殷切期望，李国忠来到武警北京总队。在轮训队，他刻苦训练，晚上睡前还外加１５０个仰卧起坐、１００个俯卧撑。读书学习成了李国忠训练之余不可缺少的生活内容。《雷锋日记》、《雷锋的故事》、《毛泽东选集》、《捍卫社会主义共和国》等书，他一本一本地学，每天常常学到深夜。３个月紧张的轮训，李国忠以优秀成绩受到部队嘉奖，并被分配到弟弟李国瑞生前所在的北京总队二支队一中队。
李国忠决心以雷锋为榜样，以弟弟为榜样。生活上艰苦朴素，从轮训队到连队，整天还是穿着那双打了好几个补钉的旧胶鞋。每月除了留下２元钱买生活用品外，他把生活津贴费积攒下来。今年２月，他把节省出来的１００元钱捐献给亚运会基金会。李国瑞牺牲后，全国人民都为英雄的家庭捐款。李国忠到武警部队后写信与家里人商量，要把这些捐款用于为社会服务。今年年初，他家从县民政局管理的捐款中拿出１３０００元，重建了李国瑞当年上过的小学。
李国忠对战友也总是热情相助。战友袁石头家里比较困难，小袁探亲临行前，李国忠悄悄把自己积攒的１０元钱塞给他。战友滕传辉父亲病危。李国忠买了两瓶麦乳精送给他，并嘱咐小滕回家好好照料父亲。
在中队，李国忠早上提前起床扫院子，打开水；星期天到炊事班帮厨；厕所卫生也被他一人包了。春节回家探亲期间，他还每天帮村里的孤寡老人挑水。村里唯一的水井被厚冰冻住，打不出水。李国忠冒着刺骨的寒风，花了整整一上午，铲掉了厚厚冰块，保证了乡亲们的过节用水。
李国忠，你没有辜负总理的期望。
王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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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当代军人风采
万顷碧波“一蛟龙”
——海军“江阴”号猎潜艇艇长赵信广剪影
新华社记者 徐京跃
在万吨巨轮进进出出的连云港，３００多吨的“江阴”号猎潜艇是那么不显眼。
艇长赵信广却驾驭它驶过不平凡的航程。他率艇走遍祖国万里海疆。他创造了海军三级小艇出海航程最远、续航时间最长的纪录。他已安全航行６万多海里，相当绕地球两圈多。
在战艇上，一茬又一茬的水兵都信服赵信广，对他来说，没有完不成的任务。１９８８年３月的一天，“江阴”号到东海海域执行任务，一出海就遇上１０级风浪，狂风推着浊浪，山岳般地压向舰艇。“江阴”号时而被抛向波峰，时而被跌落浪谷，船身一边倾斜４５度，舷墙钢板嘎巴嘎巴直响。吓得第一次出海的新兵直冒冷汗，操舵的老兵也撑持不住，先是吐黄色的食物，而后吐绿色的胆汁，最后吐红色的血水。站在驾驶台的赵信广无疑是士兵心中的桅杆。赵信广亲自操舵，乘风破浪。冰冷的海浪不时扑上１０多米高的驾驶台，湿透了他的大衣。凛冽的海风吹得他浑身打颤，他却钢铸铁打般地挺立着。３天３夜后猎潜艇到达停泊点，赵信广一走下驾驶台就睡着了。大家费了很大劲才替他脱下鞋，这才发现脚肿得像馒头；再替他脱下湿衬衣，不禁愣了，赵信广身上竟贴了３０多块止痛膏！
赵信广还有一句名言：“艺高则胆壮，胆壮则兵强。”
１９８９年７月的一天，南沙群岛。“江阴”号紧急出动，第一次连夜单艇赶往某礁。赵信广明白，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片海域海区复杂，航道生疏，世界航海家称为航海危险地带，以前基本上没有舰船活动过，还要绕过敌占岛礁。零时，赵信广沉着地下令启航。他密切观察着漆黑的海面，那水下礁盘变化万千，一会儿用２０００米的测深仪还测不到底，十几秒后一下又只有数米深，稍一疏忽就会触礁。赵信广机智地指挥“江阴”号，一会儿顶浪进车，一会儿倒车调整，掉转了５次航向，经过５个小时的艰难航行终于安全抵达目标。
困难哪能没有？但赵信广早就做了充分的技术准备。他十几年来潜心研究和整理了３本袖珍海图，从渤海湾到南中国海。那些令人一目了然的小海图也有３００多幅，将港湾形状、岛礁特征、浪区流速、水道走向及航标与潮汐，分门别类，熟记在心。不管航行到哪个海区，赵信广都胸有成竹，应付自如。南巡前，他不仅准备了南沙海域航海资料，而且还根据南沙的特点和潜艇的技术性能，制订了“３００个怎么办”。从对付敌舰到防台风、防水雷、防导弹、防原子化学，从人员救生到战艇灭火堵漏，甚至海上垃圾的处理都有周密安排。难怪人们说：赵信广带出的“江阴”号是全天候战斗艇。去年南巡归来，“江阴”号获舰队南巡争先创优第一名。
赵信广不苟言笑，刮光胡子的脸膛泛着青光。其实，他嬉戏起来像个顽童。他的感情世界更是波澜起伏。去年南巡期间，在骄阳似火、一切似乎都在燃烧的南中国海上，他写了１１９首滚烫的诗，抒发了一个老水兵“爱舰爱岛爱海洋”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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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国地方立法成绩显著
曹炜
１９７９年全国人大通过并颁布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政府组织法》，规定了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委会，在不同宪法、法律和行政法规相抵触的前提下，可以制定和颁布地方性法规。１９８６年１２月修改的地方组织法，扩大了地方的立法权限，进一步调动了地方立法的积极性，加快了立法步伐。据统计，１９７９年至１９８９年，全国３０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报送全国人大常委会备案的地方性法规１７２４件。法规内容涉及政治、财政经济、教育、科技、文化、卫生、民族及人大常委会自身建设方面的工作。
这些地方性法规，不少是对国家有关法律和行政法规的补充。新婚姻法颁布后，西藏、宁夏、贵州、青海、四川、新疆、内蒙古等省和自治区，根据民族地区的实际，分别制定了施行婚姻法的补充规定和变通办法。为了贯彻执行《义务教育法》，全国有２３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分别制定了适合本地区实际的普及义务教育条例和办法。全国３０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根据选举法制定和颁布了选举法实施细则，有效地保障了每个公民参政议政、管理国家事务的权利和应尽的义务。
有些省、市针对本地一些突出问题，在国家尚未正式立法的情况下，根据国家有关方针政策，先行制定了一些地方性法规。江苏、云南等省的“严禁赌博条例”，上海市的“青少年保护条例”，北京市的“未成年人保护条例”，福建、河北等省的“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条例”，辽宁等二十几个省（区、市）的“计划生育条例”等等，都是在国家尚未立法而地方又急需的情况下制定的。
甘肃省人大常委会制定的“关于禁止痴呆傻人生育的规定”，是我国第一个由立法机关制定的限制痴呆傻人生育的法规，其基本精神是重在禁育不在禁婚。这对于贯彻我国的人口政策、限制人口增长、提高人口素质有深远的意义。
１９８９年，广东、安徽率先制定了“保护公民举报条例”，从法律上保护了公民举报权利的正确行使，鼓励公民与腐败现象作斗争，推进廉政建设，逐步形成对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的监督机制。同时，条例还对被举报人的合法权益受到非法损害的，规定了保护措施，对举报机构及其工作人员滥用职权、徇私舞弊规定了罚则。
在１７００多件法规中，经济法规居各类法规之冠，占总数的３３％。内容包括环境保护、交通、城市管理和建设规划、保护农村专业户的合法权益等等。一些地区和１４个沿海开放城市，为鼓励外商投资，还制定了一批涉外法规。
加强地方国家权力机关建设，使地方立法工作进一步程序化、规范化，这是各地区在制定地方性法规工作中的又一个特点。全国３０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部分大城市都颁布实施了“地方性法规制定程序条例”，有２９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制定了“人事任免办法”和“人大常委会议事规则”。还有２０个省、市制定了“监督工作条例”，对人大监督工作的方式和程序作出了法律规定。
在地方性法规中，加强民族团结、维护社会稳定方面的法规也占了一定比重。各地根据宪法和民族区域自治法的规定，依照当地民族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特点，制定了自治条例和变通办法。云南省制定的“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自治条例”，针对该州居住着傣、景颇、阿昌、德昂、傈僳等少数民族的特点，对各少数民族干部在国家机关中具体数额和配备作了规定。既保障了少数民族管理本民族事务的权利，又体现了各民族平等、团结、互助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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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警惕的眼睛
袁建达 王平
离举世瞩目的亚运会开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北京市的基层综合治理部门在忙些什么？有什么打算？为此，我们访问了建国门地区社会治安执法队队长张林、王志明。
哪里有不安定因素，那里就有执法队员警惕的眼睛。四月二十日，家住崇文区的一个青年将一名外地女青年骗进他家。执法队员早就盯上了这个心怀叵测的身影。他们前堵后截，迅速包围了这个青年的住宅，救出了惊慌失措的女青年。今年年初以来，北京的大街小巷上出现了一些外地小贩。他们有的卖“虎”骨，有的卖“豹”鞭，坑骗群众。执法队员一面规劝这些外地小贩回乡工作，一面将没收的假虎骨、假豹鞭、假银元等集中起来公开展览，告诫群众不要上不法分子的当。现在卖“假”现象逐渐消失了。
在北京几条繁华的街道上，一些无照小贩兜售质次价高的商品。执法队员依法处理了东单北大街上长期无照经营的商贩，使这条大街的社会秩序明显好转。
亚运会开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首都一支支治安执法队，正圆睁着警惕的眼睛，以对祖国、对人民的满腔忠诚，全力以赴地履行着神圣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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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人民解放军济南部队某部上士班长张兆祥，坚持学雷锋，做好事，被部队树为“学雷锋标兵”，两次荣立三等功。图为张兆祥（左三）向驻地徐州市权台矿中学初二年级的部分同学谈向雷锋同志学习的体会。
何培勇 杨新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