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2月19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国内专页(政治·法律))
专栏:

  张家安20年前受过严重工伤,可他又把4个儿子送下煤海——
一个老采煤工的情怀
  徐江善 韩乃庭
“你问挖煤苦不苦?险不险?说真的,是苦,有时还险。我就摸过阎王爷的鼻子!”清瘦精干的老矿工张家安,坐在热烘烘的炕头上对记者说。
不要说在黑龙江鸡西矿务局二道河子煤矿,就是在黑龙江省,在全国煤炭系统,父子五人外加两个儿媳都在第一线当采煤工,而且个个是生产骨干,也极为罕见。难怪去年12月矿务局工会把“矿工世家”横匾挂在张家的门上。
老大张梅生,瘦瘦高高的个儿。13年前,他从知青点返城时,本可留在井上干些零活,但父亲却要求他到井下去,当采掘工。打眼放炮、打顶子、支溜子、开采煤机,井下的活计他很快就精通了。没过5年,他就成为小师傅了。1987年他被大家推选当上了一七四采煤队队长,他带的班多次被评为高产班,他被矿务局授予“优秀采掘工”光荣称号。
老三张金生,个头不及大哥高,虎劲却一点不逊色。前年,在一次事故中,他的一个指头被砸掉,伤还没好利索,就回到了采掘队。按规定,他可以不到井下一线挖煤了,可他上来了虎劲儿,一定要当采掘工。老二张贵生,老四张满生,也是井下的生产骨干。
“俺这两个媳妇也是好样的,一直当采掘工。”在旁边坐着的张家安老伴吴清珍自豪地说。梅生的妻子伊兰石,满生的妻子栾智凤,都当了多年的矿工了。连吴清珍也在井下干过十多年呐。
好一个采掘工世家!
“俺这一家子咋都愿当采煤工?得从这假鼻子说起。”张家安喝了一大口茶水说开了。
20年前,当张家安在一次井下意外事故中被救出来时,人已成了血葫芦,鼻子砸没了,腰、肋、腿骨折10余处,整整一天人事不省,亲友悄悄为他准备着后事。
有一线希望也要全力抢救!矿领导护送他到医院,日夜守候在身边;医院拿出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大夫为他做手术。他的鼻子就是屁股上的皮肉移植成的。
“从阎王爷鼻子下溜回来后,俺心里常寻思:像俺这样农民家的孩子,要是在旧社会,遇上那么重的伤,早没命了,只有社会主义国家才把咱工人当主人!”
伤好后,他坚决要求重返矿井。领导让他在井上干点力所能及的活,他不肯。他诚恳地说:“党给了俺生命,给了俺一个家,一天不到井下,俺的身子骨痒痒啊!”
从此,张家安没缺过一天勤,他所在的采掘队,是全矿条件最差的,走10多里路才能到工作面。每次从井下上来,他的内衣都是湿的。矿领导先后八次劝他到井上干活,都被他回绝了。
去年8月,二道河子矿举办首届采掘工人节表彰大会,矿领导亲手给54岁的张家安和儿子张梅生披红挂花,请他们坐在英模席上。他的心激动啊,旧社会的煤黑子,新中国的主人!会后,他向矿领导建议说,近些年来,有些矿工子女不热爱煤矿,矿工素质降低。矿领导应该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尽可能改善采掘工的工作条件和待遇,增强当矿工的吸引力。他的建议被采纳了。
老四满生高中毕业时,一群小哥儿们拉他当“倒爷”赚大钱:“头号傻瓜才下井挖煤,摆个小摊也比下井强!”
满生心活了。
傍晚,张家安看完电视新闻,把满生叫到屋里,说:“做人可不能只往钱眼里钻,国家缺煤,多采煤、采好煤才是咱矿工家的本分,自己流汗挣的钱,花起来心里踏实啊!”第二天,满生就到矿上报了名,到爸爸所在的条件最差的五区当上了采掘工。
张家安经常教育矿上的青年人热爱矿区,献身矿区。邻居家有位青年,在井下干了一年嫌挣得少,不安心工作。张家安多次把他找到家里,以自己的经历教育他安心矿工工作,启发他不要只看到眼前那一点点,要把眼光放远些。青年想通了,说:“还是张叔说得对!”
张家安的家里十分简朴。一台黑白电视机,一个旧式立柜,三只木凳。结婚多年的两个儿子还租房子住,他们没有一点怨言。上级号召认购国家保值公债,全家认购了1400元。去年,矿里安排张家安去镜泊湖疗养,张家安让给了其他老矿工。他说:“趁身子骨还行,我要多干几年,为国家出更多的优质煤。”
老大张梅生的话,表达了全家人的心声:“没有党的关怀,也就没有我们这个家,我们有了温暖的小家,不能忘了国家这个大家啊!”
                (新华社供本报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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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居委会里的“老调解”
——记武汉市武胜居委会调解主任柳腊梅
  方政军 桂望国
早就听说武汉市有位大名鼎鼎的民事调解主任柳腊梅。前不久,记者在位于市中心的江汉区民族街武胜居委会采访了她。
这个有四百六十八户、一千七百多人的街道,九年无刑事案件,无非正常死亡,也没有发生过反革命案和火灾。一九八五年被司法部授予“人民调解先进集体”,几年来连续受到中央、湖北省和武汉市有关部门的表彰。谈到这些成绩,人们都翘起拇指说:这都亏了我们的“老调解”柳主任。
五十八岁的柳腊梅,一九八二年以来一直担任居委会的调解主任兼治安主任,最近又被推选为居委会主任,调解、治安一肩挑。“搞民调工作最重要的是要公正,依法办事,以理服人,不能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柳腊梅像唠家常、讲故事般地向记者叙述着调解纠纷的一件件往事。
前不久,辖区内的武汉市文体公司决定调动一名姓张的女职工到另一个门市部工作,不料遭到拒绝:“我不去!局长来我都不怕!”
这位职工把账本撕了,钥匙扔了,柜台砸了,甚至咬伤了柜长的大拇指。
文体公司门市部来找柳腊梅。柳腊梅赶到现场,在店堂内同那名职工展开一场颇为有趣的对话:
“你知道这柜台是谁的?”
“国家的”。
“这账本是干什么的?”
“记账的。”
“好,凡是国家公民都要学法、懂法,你砸柜台、撕账本,既影响财务、税务工作,又破坏经济法规;不听调动,动口咬人致伤,不仅违反治安处罚条例,而且违反有关法律。从现在起,账目如有一项不清一律由你负责,工作不服从调动属于自动离职,你看怎么办吧?”
一番对白使这位女工瞠目结舌,连忙认错。事后,他用透明胶纸把撕毁的账本一页页、一点点贴得清清楚楚,写出检讨,很快到新的岗位上了班。
门市部负责人对柳腊梅佩服地说:“没想到,局长都不怕的人竟让柳主任治服了。”
有一年夏天,大夹街有个退休木匠张师傅,为了帮儿子占房子,用斧子砍了门市部的栏杆,强占公房,扬言“不解决儿子的住房,来一个砍一个,来一对砍一双!”
柳腊梅这位“老调解”又出现了。
“张师傅!你住着不热?”
“热也没法,没房子。”
“你不就两老吗!公家分给你的房子呢?”
“三个儿子,两个结了婚,这不,又在为小儿子的结婚住房发愁哩!”
“你老这样做不行嘞!你没通过单位研究,又没住房证,强行进来晓得是么‘关系’?第一,属抢占公房,第二,动‘武器’砍。蛮严重哩!”
“那怎么办?难道还会坐牢?”张老汉开始后悔,又是给调解主任开电扇,又是开汽水。“我是不对。人急得没法嘛!”
“我看这个问题好解决。你们两老还是住原处,小儿子结婚,他们单位要安排的,你退了休还在原单位拿工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单位有困难,要顾大局,多体谅啊!”
“是的!是的!还是柳主任的话明理。”柳腊梅端个“梯子”,张老汉趁机下“楼”,单位另外安排一个地方给他们放杂东西。小儿子的房子也有了眉目,问题解决,皆大欢喜。
就这样,“老调解”柳腊梅一正压百邪,一年四季奔走在大街小巷之间,她怀里常常带着一本法律汇编手册,把防治工作做在先。这位有着十年党龄的共产党员,一心扑在民调工作上。她老伴去世二十多年,大女儿也于一九八六年病逝,她含着眼泪请了不到半天假又来上班。
她不顾小家,把全部的精力倾注在治安事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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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学雷锋

  “张憨憨”学雷锋
  张岸涛
他是一株无名的小草,但他学雷锋当“傻子”的故事却传得很远。
他是山西省劳动模范、第七届人大代表、闻喜县陶瓷厂合同工张希华。张希华家在偏僻的大尾沟村。不知多少年了,这里的人们出门沿着羊肠小路攀援;吃水要到3里以外的山沟里去挑。1977年秋,22岁的张希华决心用工休时间修好路、引来水。他走东家串西家,动员大家一起干。开始,每天还有10多个人,他从自己微薄的工资中挤出20元钱买来饼、香烟、糖块、花生,摆到工地上。但没几天,有的人泄气了,有的人累倒了。张希华雄心不死。他往手心吐口唾沫,毅然举起大镐,使劲地刨下去,继而挥动铁锹,铲土垫路,用钢钎撬石头。每逢星期天、节假日,他就匆匆赶回村里修路。他是个包装工,活比较轻松干净。厂里的拉煤工又脏又累,是个苦活,但拉煤工只要保证瓷窑用煤需要,连续干上几天后,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他请领导给调换工种。“什么,你这个包装工别人求之不得,你疯了?”领导不解地看着他。“不是,拉煤尽管苦点,累点,但能挤出时间回村修路,这比啥都强。”“好,批准。”厂领导被他的献身精神所感动。这下,张希华就像上足发条的钟摆,一时一刻也不肯休息。他在厂里不分上下班,把车子装得满满的,一路小跑地往返在拉煤道上,拚命干上几天,然后回村修路,整个工余时间他全部用在了修路上。村里有不少人对他长年为村里修路不理解,说他得了病,中了魔,送了他一个“憨憨”的外号。
一年夏天,张希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垒起了一段公路。晚上,突然狂风大起,猛雨倾盆。张希华想,路面可能被冲垮。于是,他拿起铁锹,顶风冒雨往屋外冲。搬石堵水,挖沟顺流,他与洪水搏斗了两个多小时,回家就病倒了。妈妈心痛地说:“你这图个啥呀?”他说:“为了村里人走路方便,我就是苦点累点,心里也舒服。”
寒来暑往,5年过去了。张希华用坏十把镐锹,运土石2700多方,靠一双粗大的手在九盘十八弯的石头小道上,开出了一条五华里长的进山公路,通车那天,汽车鸣着长笛碾过山梁,缓缓驶进大尾沟村。张希华燃起用五元钱买来的鞭炮,全村老小喜笑颜开,心花怒放。
盘山路修好了。张希华心里又孕育出新的念头:引水进村。初春,当泉水边还结着一层层冰霜时,张希华挽起裤腿,下到齐腰深的冰冷刺骨的蓄水池,挖石捞泥。他一泡就是几个小时。冻麻木了,他就抓着带来的酒瓶,大口大口地喝几口,又跳进水里。当山泉挖到一丈深时,他从水里捞起一块合抱大的石头,往泉边上放。过度的劳累使他手脚发软,一不留神,石头砸在他的脚背上,鲜血染红了水坑。
搞引水工程需要设备,买设备需要钱,月工资仅38元的他,从1983年起就戒了烟、断了酒、不看戏、不看电影,不买好的衣服,不给小孩买玩具,不购置家具。他又利用节假日到一些单位缠住人家要活干。在粮站扛过麻袋,去木材公司装过车,到搬运站拉过货,给煤厂卸过煤……他忙得团团转,靠自己超负荷的劳动,拚命地挣钱。三年中他积攒了600元,又向工友借了200元,买了1000多米塑料管、水龙头等材料。
转眼又是三年,输水管一根接一根爬过山岭,来到村里,七个供水点开设出来了。全村一片欢腾。几位老人拉着张希华满是硬茧的双手翻看着,抽泣着说:“好娃子,全村人烧了多少辈高香没办到的事,在你手里办到了,你真是咱村里的造福神啊!”
为社会作出贡献的人,党和人民不会忘记。自1985年以来,“优秀党员”、“四有新人”、“省劳动模范”、“省人大代表”……荣誉、鲜花雪片似的落到张希华的身上。
张希华在日记上写道:“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我永远以雷锋为榜样,一辈子为人民办好事,甘当新时代的‘傻子’”。
张希华了解到栽花椒树既省劲,效益又高,并且适宜山区种植的信息,便拿出600元钱给农民买了8000株树苗,分给各家各户。1989年7月,1000余棵花椒树已开花结果,有的人说希华这下该发大财了。
然而,收获时,张希华一点也没采摘,全部贡献给了村民。
一次,张希华乘公共汽车去妻子工作的东镇,半路上不幸翻车,希华昏迷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一位老人伤势更重,于是他忍着疼痛,拦了辆车,立即把老人送进医院,精心守护了一天一夜。
又有一次,一位老山前线军人的孩子患精神病住进医院,家里缺人照料,希华得知后,主动去医院护理,每天熬药做饭,换洗衣服,背上厕所,整整一个月忙得不可开交。
一天中午,县造纸厂失火,张希华抄起一床浇湿的棉被顶在头上,直冲窑内。当他抢救出一件设备准备往大火里再冲时,“扑通”一声张希华昏倒了。一盆盆冷水向他身上泼去,他苏醒过来,头发、眉毛全烧光了。
在厂子里,希华处处以身作则,为人表率。一次,厂里开展劳动竞赛,他主动请战,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猛干了4个月,身上掉了十几斤肉,为厂节省了两个劳力和200元资金。
平时,楼道脏了,他去打扫;厕所不卫生,他就冲洗;谁忘了关灯,他就给提醒;看到水龙头常流水,他便去拧上。生产任务月月超额完成,多次被评为标兵和先进生产者。
“我没有别的本事,有的是力气,为党、为人民干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是我的职责。”这是挂在张希华嘴上的一句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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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车厢暖如春
  张明旺
春节前夕,从北京开往长沙的一次特别快车,载着归心似箭的旅客,风驰电掣地飞奔在寒风呼啸的原野上。车厢内,“学雷锋服务小组”将春天般的温暖,抚慰着每一位旅客的心。
“亲爱的旅客们: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张家口通信学院的学员。今天,我们和列车上的三十多位列车员组成学雷锋服务小组,为大家献上一朵精神文明建设的鲜花……”列车播音员的播音迎来各车厢如雷的掌声。
由周辉带队的十三位穿军装的学员,和列车员一起满面笑容向旅客们嘘寒问暖,端茶递水。国防科工委、丹东大学、北京航空学院以及一些不知校名的大学生,也都自觉地提起了铝壶、拿起了扫帚,和“学雷锋服务小组”抢着干、比着干。
车厢内充满了友爱、祥和的气氛。
十三号车厢突然出现一位走路颤抖的小伙子。据了解,他是在大连建筑施工中摔成颈椎骨折的。列车长米建平听说后,赶忙拿着青年的行李,扶着他来到十五号硬卧车厢,安排了一个床位。
旅客们也纷纷伸出友谊之手,一路照顾那位青年。
小伙子感动得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列车快到郑州,扩音器里传出播音员甜美的声音:“旅客同志们,因为乘客特别多,硬座车内通道堵塞,无法送水。到郑州车站后,我们‘学雷锋服务小组’将在站台送水,请旅客们把车窗打开,准备好茶杯。”
车停后,站台上,乘务员、解放军、大学生提着水壶,往返为旅客们送上一杯热水,一片友爱。回报的是无数声“谢谢!”
列车继续前进。
一位老大妈望着累得满头大汗的军人和学生,连忙站起身说:“来,坐一会。你们太累了,该休息一会啦!”顿时,人们纷纷站起身来,给他们让座。
“学雷锋服务小组”的成员和学生们连连摆手婉言谢绝,又分头为旅客做好事去了。
列车到达长沙,列车长收到一百八十多条表扬意见,盛赞一次列车胜过温暖、友爱的家庭。
一位大学生写道:“登上你们的列车,使我体味到了雷锋同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看到了中华民族善良、和睦的本色,也看到了当代军人的奉献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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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直言不讳

  关于“无会周”的思考
  朱洸
为了促使领导干部把主要精力用于深入基层、深入群众,解决实际问题,有些地方的党委和政府把每个月的第×周确定为“无会周”。初衷当然是好的。但据说有的地方的“无会周”连党的民主生活会和一些非开不可的工作会也“无”掉了。这就使人感到有点不解。
现在的会议确实太多。有的地方三天一大会,两天一小会,名目多,花架子也多,既费时又误事。这是许多干部和群众早有怨言的。
但是,也不能为了填“会海”就干脆不开会。会议毕竟是一种工作方式,有时候是其他形式无法取代的。比如党的生活会吧,多年的经验说明,“三会一课”每周安排一项效果最好,集中起来过就容易走过场。领导干部大多是党员,都要参加党支部生活,和其他党员一起依据《党章》赋予的权利和义务,接受党的教育和党内民主监督,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为了成全一个“无会周”,损害正常的党内组织生活,这怎么行呢?
中央要求领导干部深入基层,是促使领导干部转变作风,解决实际问题的。而许多实际问题解决起来恰恰需要开会,集体讨论后决定怎么办。有些问题甚至刻不容缓需要解决。一月一个“无会周”,遇上非开会不可的“周”,怎么办呢?假如“无会周”推广开来,或者进一步来个“无会月”什么的,其弊病恐怕不一定比“会海”轻。
矫枉过正、“一刀切”之类的教训,我们过去已经有过不少了。因此,依愚之见,“无会周”就是搞起来了,也无须追求“无”的纯度,只要“无”掉了可开可不开的会,就很不错。如果有正在酝酿搞“无会周”的地方,我觉得应当规定得灵活一点。我们的思想路线是“实事求是”,因此,不管考虑什么都要从实际出发,讲究科学性,唯实效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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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军营内外通真情
  王冬至
近两年,空军某场站警卫连由不沾先进边一跃变为先进单位。
官兵们都说,这是警卫连党支部探索思想政治工作新方法的结果。
几年来,该连党支部一班人,针对新时期战士的特点和心理,把军营同政府、战士家庭连了起来。
聘请名誉指导员
1988年5月,战士陶巍伟的母亲——丹东毛纺厂职工、丹东市先进工作者邵林媛来队以“母亲的心愿”为题给战士做报告,讲了“珍惜军人称呼”、“遵守部队纪律”、“正确对待荣誉”等六个问题。她言语朴实,有感染力,句句凝聚着母亲的爱,撞击着战士的心灵。她回丹东后,还利用工余时间,走访了17户战士的家。“八一”前夕,她又同31名家长制做了“军民共建英雄连”锦旗,联名写信给警卫连。8月11日部队举行赠旗仪式。连长代表党支部表示,以父母心、兄长情带好战士。全连官兵站在锦旗前向爸爸妈妈宣誓:“牢记父母嘱托,争当优秀义务兵。”连里聘请邵林媛担任名誉政治指导员。
把儿子的笑容送到家门
战士的家长最关心孩子的成长进步,更渴望听到他们的话语,看到他们的笑貌。家访组把战士的军训、学习、生活、文化娱乐情况编辑成录相片,把战士对家乡父老的祝愿每人拍一个镜头送给地方政府、战士家长。战士秦毅从小由祖母带大,祖孙感情很深。81岁的祖母因想念秦毅视力下降。春节除夕夜煮好了饺子,奶奶硬是不让吃,说秦毅一会儿就回来了。凌晨1点,部队的同志果然来了,他们来放录像。战士的亲人连做梦都没想到部队会这样做。有的妈妈泣不成声,有的爸爸掉下了不轻弹的眼泪说:“想得太周到了,把工作做到了我们的心坎上。”
协力同心育好兵
连队同丹东市民政局、丹东军分区、战士家长研究协商共教共育义务兵问题,并以文字形式签订了育兵教子责任制,明确了各方的责任。电视、广播、报刊等大力宣传军人及其家属的奉献精神;民政局、人武部、妇联组织群众、民兵做好拥军优属工作,为军烈属办实事。公安、卫生等部门严守纪律,廉洁征兵,把好新兵政治、思想、身体、年龄关,保证了兵员质量。
为了让孩子安心军营,在丹东军分区、民政局、毛纺织厂支持帮助下,全市8000多户军属组织了起来,成立了953个军属活动站。军属妈妈每个月写一封“教子信”,介绍家庭情况,做孩子的思想工作。有个战士写信流露出盼望亲人来队的意思,父母及时回信教育:“论经济条件咱们可以随时去部队,但是,你是否想到,全国有多少战士,都去行吗?望多做有益于集体的事,从点滴做起……”
军属妈妈组织活动站开展为部队服务的行动,受到了民政部、辽宁省领导同志的赞扬。邵林媛同志先后被评为省、市“拥军模范”、“三八红旗手”,国庆四十周年作为军烈属代表到北京参加观礼活动,受到了江总书记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附图片)
丹东市毛纺厂职工、警卫连名誉指导员邵林嫒在向丹东籍的战士介绍家乡情况,介绍战士家属的生产和生活。她告诉战士们说:“家乡建设发展很快,生活水平也提高了,你们不要有什么牵挂。”她还勉励战士们安心服役。
徐建中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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