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国内专页（政治·法律）)
专栏：
农村的“战斗堡垒”
——郑州市邙山区农村党支部走访录
本报记者 李而亮 李杰
跨入九十年代，农村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力如何？他们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适应新的形势？以怎样的形象在群众中树立起新的威望？为此，我们走访了河南省郑州市邙山区几个农村党支部。
下坡杨的教训
今天的下坡杨村，与前几年的反差是那样的强烈。车水马龙似的参观人流不见了。这里的干部在向记者介绍情况时失去了当年眉飞色舞的神采，多了几分思索。是啊，他们要反思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十年前，当改革的号角在神州大地上吹响的时候，这个昔日劳动日值只有三角七分钱的穷村庄，依靠党的富民政策办起了工厂，很快成为远近闻名的“小康村”，来参观的人遍布全国各地；然而当下坡杨经验在别处开花的时候，下坡杨自身却开始走下坡路了。１９８６年以后的一段时间，村党支部班子内部不团结，计划生育失控，村办工业规章制度不健全，帐目混乱，作为支柱企业的养鸡场不仅３００多万元贷款还不了，还累计亏损１０４万元。
下坡杨村正是从这些深刻教训中，深切体会到了党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党组织的凝聚力对经济的发展是何等重要。党支部书记杨金中，二年前刚当了４３天支书就打报告要求辞职。今天当他重新担任这个职务时，显得深沉多了。去年以来，他们加强了组织建设，深化了各项改革措施。新的凝聚力在党支部重新形成。下坡杨又走上坡路了。
南阳村的服务观
来到南阳村，支部书记杜进才先领着我们在村办公楼挨“家”串门。有“党员活动之家”、“青年民兵之家”、“妇女之家”、“青年团之家”。各“家”都有一间宽敞明亮的大房间，桌椅摆得整整齐齐。村里为这些活动阵地购置了图书、电视机、录像机、棋类、球类等活动器材。
这几个“家”建立起来后，收到良好效果。每个月的定期活动，都吸引了广大村民。党员开会学习，民兵交流情况，团员开展活动，妇女诉诉家常。干部与群众经常见面，很多问题通过拉家常就解决了。党支部利用这些阵地，使党的方针政策通过轻松活泼的形式宣传到了群众中去。
南阳村党支部在对村民展开思想工作的同时，也在村民的生产、生活服务上下功夫。村里成立了各种服务组织，化肥、农药难买时，党支部和村委会及时抽专人四处奔走购买。建塑料大棚需薄膜，不等群众说话，已购回分发给各户。对群众最关心的建房问题，村里都包了下来，每户只要拿６０％的建房经费，就可以住上一套新房。这样村民的生产、生活就和党支部、村委会的工作紧紧联在了一起。村民深有感触地说：“要致富，盼服务，还是离不开党支部。”
弓寨村的目标化
弓寨村老支书弓秋顺从多年的基层工作中总结出了一条规律：“村看村、户看户、群众看干部、干部看党员、党员看支部。”实行承包责任制后，他有点纳闷的是，党员不太看支部了，“开会人不齐，党费交不齐，提留款收不齐”。可群众还是看着党员。一个党员超计划生育，计划生育就难抓下去。全村６７个党员，散了盘怎么得了。１９８８年初，弓支书和党支部采取了一个 硬招——实行党员年度目标管理。他们先围绕党支部的工作制定了支部总目标，然后让每个党员根据支部的目标，结合自己的实际，制定出切实可行的个人目标。
实行目标管理的第一年，交提留、计划生育等工作都是党员走在了最前列。去年，全村粮菜都超额完成国家订购任务，村办工业有了长足发展。交提留，过去是村干部最头疼的事，去年在党员带动下，仅二天半时间就完成了全年任务；人口也出现了负增长。
金洼村的廉政建设
“我们村穷，拿不出钱为群众办事，但如果我们再乱花钱，就不好向群众交待了。”听着村支部书记贾金水的介绍，我们感到很难置信：村党支部、村委会一年招待费、工作餐合起来仅有５００元钱，干部出差没有任何补助，村民年提留平均每人只８元钱。
这些事情并不是任支书随意说的，而是有一本群众人人皆知的公开帐。财务公开，是金洼村党支部、村委会取信于民的重要手段。除了帐公开外，党支部和村委会还实行计划生育公开、宅基地分配公开、挂钩物资兑现公开、承包项目投标招标结果公开、处理集体财产公开。
金洼村向群众提留集资是有限的。这有限的钱，村党支部、村委会都把它用在每年为群众办１—２件实事上。从１９８４年以来，逐年修公路、建学校、打井、修渠，还让村民用上了电。这一切群众心中有数。他们说：“有这样的党员、干部，拿钱出来，我们放心。”
党支部能得到群众信任，工作就有威望。近年来，金洼村没人违反计划生育，没人抢占宅基地，没有斗殴赌博的，经济发展和群众收入年年增长。
在邙山区几个农村党支部走一走，看一看，给人留下强烈的感觉是，这里是名符其实的第一线，这里工作的每个环节，下面连着每一个群众，上面牵动着全局。邙山区委书记鲁献启说：“国家要稳定，首先农村要稳定。农村能不能稳定，就看村党支部能否起‘堡垒’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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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身正气守国门
——广东海关廉政建设纪实
本报记者 梅洪如
海关关员，一身庄重的黑制服，肩章上镶嵌着希腊神话中的商神手杖和金钥匙，标志其肩负守卫国家经济大门的神圣职责。
１９８８年１１月，汕头海关保税处李立盛查获港商林某将价值人民币２９万元的进口货物非法倒卖。办案过程中，港商夜里悄悄找到李家，掏出２万元港币行贿。李立盛当即指出他这样做是错上加错。港商不甘心，故意将手一挥，２万元港币哗啦啦撒得李家一地，迅即开车离去。李立盛只得将港币全数捡起交给领导，对林某则依法没收其全部非法所得，另罚款１４万元。交款时，港商望着李立盛慨叹：“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想到，２万元港币在你眼里竟一文不值！”
像这样的故事广东各海关到处都有。
无论是旅客行李检查，还是进出境货物验放，海上陆上查私，各个监管环节都有腐蚀与反腐蚀的斗争，都能见到海关关员顶天立地的光辉形象。在太平海关流传着这样一句见怪不怪的话：走私分子要出３０万元买下该关海查队长何志强。因为他是有名的缉私能手，走私分子见他就发毛。他们千方百计给何志强送钱送物，都没成功。软的不成施硬的。他孩子上学，有时无端遭人欺侮，妻子很害怕，何志强却总是鼓励爱人：“不要被这些吓倒。”
罗湖海关是香港连接内地的主要客流关口，不同国籍、身份各异的旅客一天约进出１０万人次。其中极少数不法分子为达到走私目的，常常以钱钞和金首饰等贵重物品向我关员行贿。然而，现在这些行贿钱物都已列入了罗湖海关廉政建设的成绩表。据不完全统计，１９８８年初至去年底，这个海关旅检处的工作人员共拒贿１８０人次，拒贿金额计港币１２．７万元，人民币２．８万元，美金８２０元，还有价值可观的贵重物品一批。同期，全处还出现拾金不昧事迹１０７８起，其中仅退还失主或上交归公的钱币、存折等共计人民币１１万元。
１９８９年５月，广州海关查获江门市粤中集团公司伙同港商以化整为零方式走私进口彩色电视机散件２万套，价值人民币５３００万元。案发后，主要当事人、公司副总经理林某逃避海关调查，经再三敦促，才由一部门经理李某姗姗到海关应付。同行的还有江门市某执法机关的一名工作人员。据称，这是为了保证李经理的“安全”，保其来还要保其回。面对这莫名其妙的复杂情况，海关没有手软，在上级和公安部门的支持下，取得江门市政府协助，基本查清走私案情。此案目前已移送司法部门审理。
海关在查处某些案子，特别是那些与地方利益有一定关系的企事业单位走私案件时，常常会碰到个别地方领导出面说情，或者在暗里设置障碍。有的基层执法机关出于保护地方利益的目的，甚至利用合法手段行保护走私之实。海关虽然也有难念的经——他们的行政关系虽然不在地方，可衣食住行、子女上学就业等都离不开地方——但在处理这样的案件时却铁面无私。
海关关员面临的考验甚多。外国海关是高薪养“廉”，我国海关关员的收入比企业中可比岗位的收入低得多。
靠什么带好这支队伍？各关关长异口同声的回答是：靠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靠强化管理。
思想政治工作是海关的传统优势，各关坚持已久。
但在改革开放飞速发展，走私分子钻政策、法规暂不配套的空子而活动猖獗的新形势下，有时整个阵地也会出现薄弱环节。１９８８年初，九龙海关就发生海关关员以权谋私、受贿放私的大案。此案震动全国，尤其震惊了广东各海关。他们都把这一案件视为自己的教训，彻底检查队伍建设中的薄弱环节，改进思想政治工作，建立健全各项规章制度。
前两年，逢年过节单位与单位之间宴请、送礼成风，可拱北海关始终视此为禁区。１９８９年春节前夕，拱北海关特地以文件形式发布通告，规定全关干部工作人员节日期间不准收受企事业单位（工作对象）的礼品，不准参加其宴请。
旧中国海关职业是社会上各方面垂涎的“肥缺”，关员官私勾结、一夜之间成为暴发户的屡见不鲜。新中国海关关员居清贫而不贪，执法度而不徇私，唯国家利益是图，成为当今世界上最廉洁的政府公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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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份内事
——保定市楼南街煤店拥军优属纪事
赵鸿雁 郭洋 李文生
河北省保定市楼南街煤店主任舒东升，４年如一日，带领全店９名职工为军烈属送温暖。中共河北省委、省人民政府、省军区多次授予他们拥军优属模范光荣称号。
８０岁高龄的任国荣老太太，丈夫在抗日战争中英勇牺牲，买煤成了大难题。１９８６年初，舒东升调到楼南街煤店当副主任，上任第２天就来到任老太太家走访。他说：“任大娘，把煤本给我，从今以后，保管你有好煤烧。你如果有别的困难，我们也包下了。”果然，一车又一车煤球按时送来了，生火用的劈柴也帮助买来了。任老太太有病住院，煤店女工张秀芹、贾小新等轮流陪床，打水送饭买罐头、洗脸梳头接屎尿，感动得任老太太热泪横流。
驻守老山前沿阵地的某部机枪连指导员王振刚，其母亲左脚腕患有骨髓炎，妻子也一度重病，干不了力气活。舒东升又把这家军属的事情“承包”下来。王家该买面粉了，舒东升他们来了；该储冬菜了，舒东升他们又来了。听说市上可以给前线家属解决液化气炉灶，舒东升立即找到民政局和液化气公司给要来了。１９８７年建军节，这家军属思念前线亲人，以至无心做早饭。正在这时，舒东升拿着几张电影票来到王家说：“走，我带你们看电影去。”当他得知一家还没吃早饭时，便上街买来２斤新鲜蛋糕，等全家吃饱后，才陪同她们进了影院。事后，婆媳俩给王振刚寄去长信一封，叙述了楼南街煤店职工对家中无微不至照顾的情况。王振刚给煤店的上级单位——保定市燃料公司党委来信说：“为保卫祖国安宁，我宁愿挺胸抬头死，决不后退半步生。”不久，二等功喜报寄回了保定。
这些年来，一批接一批的军队离退休干部回到保定安家落户。他们年高体弱，子女大都不在身边，生活有一定困难。舒东升对店里职工说：“这些老军人都是有功之臣。咱们要尽力协助民政局帮助这些老干部解决困难。”９名职工齐声响应。原“上甘岭模范通信排”排长、西藏军区离休干部孟大吉住的胡同又窄又深，小推车很难进。舒东升他们按时把煤背到这位离休干部家里。离休干部王建荣住在东郊干休所，到楼南街买煤来回１０公里，舒东升他们也同样把煤送去。这个干休所有３０多名军队离退休干部。煤店职工们都按时把煤送去，并且一筐一筐地抬到各家，倒进煤池。老干部们深受感动，联名赠给楼南街煤店镜匾一块，上写：“军队休干好后勤”。
楼南街煤店供应区内２５０户军烈属，哪家有什么困难，舒东升他们都很了解，经常加班加点帮助解决。修煤棚、砌煤池、盘炉子、修水管，无所不帮。北京戒严部队干部家属冯大絮大娘床板断了。舒东升跑了两个工厂，弄来两块大板子，只花了１．５元钱，就给修好了。
４年来，舒东升等职工共走访了包括本供应区以外的军烈属４８９２户次，义务为军烈属送煤３５８吨，帮助军烈属解决了许多困难。然而，煤店职工却付出很大代价。舒东升虽然正当壮年，却因劳累患了腰痛病和心脏病。他妻子工作一天，还得扔下瘫痪的老母亲，陪同丈夫去看望有病的军烈属，经常搭钱买水果和其他食品。过磅员高明祥家在农村，照顾军烈属却顾不了家……老会计吴改荣说：“我们这点损失和英雄、烈士们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过，他们也得到了各方面的赞誉。４年来，共收到表扬信１００多封，赞语２００多条，镜匾和名人字画１２４块（幅）。１９８８年７月，河北省委、省人民政府和省军区联合授予他们“拥军优属模范单位”光荣称号，１９８９年５月被评为“河北省先进集体”，今年１月又被河北省委、省人民政府授予“军民团结模范单位”，舒东升也被授予“拥军模范”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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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君义认法不认人
办事利落、朴实无华的姬君义，是陕西兴平县委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副书记。在兴平县，不少人都知道他有认法不认人、宁折不弯的脾气。
一次，县直机关一位局长的儿子，找人代考“考”上全民合同制工人。消息传出，群众对此极为不满，纷纷写信给县纪委要求严肃查处。姬君义在调查此事时，那位局长托姬君义的一位同乡来向姬君义求情：请他高抬贵手。姬君义严辞拒绝，清退了那个局长的儿子。
听说西吴乡党委书记利用职权向他人索要了一台彩电，并有侵吞公物等严重问题。姬君义立即组织纪委的同志，不但查清了群众反映的有关事实，而且还查出了这个党委书记以权谋私，竟把自己家中已经使用了一年多时间的一台黑白电视机原价卖给乡政府。这时，有人找上门来：“姬书记，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再干几年？这事就别太认真啦！”姬君义拍案而起：“我是共产党员，绝不容忍这种姓‘贪’的赃官！”在他的支持下，县委有关部门按照党章规定的程序，开除了那位乡党委书记的党籍。
前几年，在农村生产经营体制的变革过程中，兴平县许多群众纷纷写信给县纪委，反映农村中个别党员、干部多占多拿，侵吞集体财物，导致农村财务管理混乱，严重影响了农村体制改革的顺利进行。面对一封封群众来信，姬君义心急如焚。他骑车跑遍了全县十六个乡镇，走访群众，认真调查，回到机关后，及时向县委提出了要对农村财务进行一次全面清理的建议。县委采纳了他的意见。经过半年多时间的努力，全县共清理出被借支挪用的公款十二点六万元。
姬君义严肃执纪，廉洁从政，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党和人民却给了他很高的荣誉，他先后多次被省市县评为先进。去年国庆前夕，他光荣地出席了“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和优秀党务工作者”表彰大会，获得了中央组织部授予的“全国优秀党务工作者”光荣称号。
赵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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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凹郎中
张岸涛
他是一名残疾人，然而，他矢志从医，意志如钢。群众称他是“山凹里的好郎中”。他，就是山西省闻喜县凹底村卫生所医生常双狮。
从小右腿致残、父母双亡的常双狮，是１９７０年初中毕业后回村卫生所学医的。他身残志不残，立志做个白求恩式的好医生。
在卫生所，常双狮任劳任怨，拚命工作。白天，他包扎伤口，配置药膏，烧水煎药，像上足发条的钟摆，忙个不停。夜里，常双狮又埋头钻研《人体解剖学》、《本草纲目》等医学名著。为了掌握注射技术，他忍痛在自己身上试扎，扎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常双狮还跑遍了周围的２０多个村庄，搜集民间单方、验方。
实践和学习，把常双狮逐渐引进了医学王国。一年夏季，一个农民的孩子不慎掉进了水锅里，烫伤非常严重，先后在几个医院治疗，花了百余元，效果还不明显，后来找到常双狮。常双狮运用中西交叉疗法，研制出“烫伤灵”，仅用了３元钱的药，就使那个孩子的伤处几天内长出了新肉芽。
１９８１年，常双狮承包了村卫生所。承包经营如何做到不忘医德，让患者少花钱治好病，把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统一起来？常双狮首先要求所里的三位同志牢固树立起救死扶伤是社会主义医务工作者天职的观念，把“病人至上，服务第一”的方针落实到日常的医疗实践中。常双狮看到一些困难户患病后，宁愿忍受疾病的折磨，也舍不得花钱买药，便充分利用当地优势，发动群众和小学生采集药材。他还到山坡沟壑刨回１００公斤黄芹、柴胡和车前苗，然后再加工成药品。他的药价比国家规定的便宜１０％，自采药物从不收利润，碰到困难户连成本费也都免去。他为群众看病时，打针、输液、做手术以及用的红汞、碘酒等药品从未收过一分钱。有些人很不理解：赔着老本做生意，真傻！常双狮听后笑道：“人民养育了我，我要把全部身心奉献给人民。”
随着卫生所的服务质量和医疗技术的不断提高，外地的病人也慕名而来。对病人的痛苦，常双狮总是像对待自己的痛苦一样，想尽办法解除。有天晚上，阴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常双狮忽然想起有一位患有严重支气管炎的退休老干部还需要打针，便挎上药包，一瘸一拐地上了路；走到半道，忽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道路一片泥泞。常双狮一走一滑，不知摔倒了多少次，浑身上下沾满泥浆，幸好路遇患者家属来接，才使他完成了这一次出诊任务。
冬去春来，物换星移。２０多年来，常双狮治疗各种患者１５万人次，有效率达９５％，义务出诊１０万次，行程１万多公里。在医疗这块园地里，常双狮像一头牛，在辛勤地耕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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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警察”
新华社记者 苏民生
假日的陕西省宝鸡市建国路农贸市场拥挤不堪。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钻进挤出，凑到一位顾客跟前，几个快速的动作，眨眼工夫，一叠面值１０元的钞票得手。正当他要逃离之时，一位清瘦的中年人突然闪到面前，挡住了去路。
“哎呀，不好！是‘业余警察’！”扒手顿时垂头丧气，乖乖地被扭送到公安机关。
这位令扒手恐慌不已的人叫张斌，今年４７岁，是做修理生意的个体专业户。他正直、善良、勤劳、勇敢。在他的心目中，富裕的生活只有靠辛勤的劳作换取。１９７９年，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他身怀一技之长，来到市区繁华的农贸市场摆摊修锁，刻图章。他技艺娴熟，收费合理，服务热情，生意越做越红火。
然而，生活并不平静。张斌所在的农贸市场，经常发生令人心悸的事情。一日，一位老妪身揣多年积蓄的４００元钱来买东西，被小偷偷走，气得当场昏厥。又一天，一个买主被盗走１０００元钱后，神情恍惚，痛不欲生。眼见群众利益受到损失，从小就疾恶如仇的张斌愤怒了，发誓要狠狠惩治那些“三只手”，为民除害。
从这以后，张斌的心思不再只放在生意摊上。他利用所处十字路口的摊位，眼观六路，警惕地注意着那些行迹可疑的人，细心观察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段和活动规律，捉摸对付的办法。一旦发现坏人作案，他就毫不迟疑地冲上前去，将其当场捉住。张斌的举动，得到群众和有关部门的赞誉、支持，大家一致推选他当市场治安委员。
在有些人看来，这是一个多管闲事的“差事”，但张斌却把它看作是一个神圣的职业。春去秋来，张斌日复一日地默默奉献。随着一个个罪犯在他的明眸下曝光，昔日案件多发的农贸市场平静了许多，“业余警察”的名声也不胫而走。不少人被盗、受骗后，总要找他寻求帮助。张斌每次都热情接待，爽快承诺，随后走东串西，明查暗访。
一次次胜利，群众多了一分安全感，而张斌却多了一分危险。他砸了犯罪分子的锅，一些为非作歹者视他为眼中钉，多次扬言：“要端掉张斌吃饭的‘家伙’！”张斌毫不理睬。又一个偷窃顾客腰包的小偷被张斌当场逮住。这个急红了眼的盗贼，一边从腰间猛地抽出一把菜刀，朝张斌横劈竖砍过来，一边狂喊：“老子今天要放你的血！”张斌奋力搏斗，身上多处受伤。在治安人员和群众帮助下，终于将歹徒制服。
有些人见张斌险遭不测，就好心劝他不要管那么多闲事，给自己惹麻烦。张斌说：“社会治安要靠大家共同治理。如果你不管，他也不管，这个世道会变成啥样子？”
张斌迷上这个“职业”已足足１０年了。１０年间，没有谁给他一分报酬，生意大受冷落。可他这个“业余警察”的战绩却很辉煌。据有关部门统计，最近几年，他一人就抓获各种犯罪分子４２１人，并协助公安机关破获诈骗、投机倒把等各类案件１０８起，摧毁犯罪团伙９０多个，查获走私黄金８００多克和贩卖的海洛因５６５克，假西凤酒１０２８箱，假冒商标５万多套，追缴赃款、赃物折价共达３０余万元。
不久前，张斌作为唯一的个体专业户，参加了在北京举行的全国首届治保先进个人表彰大会。会上，他荣获了公安部授予的“优秀治保委员”的光荣称号。
（新华社供本报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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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业之后
马庆赐 张龙安
河南省方城县金融战线，活跃着近百人的转业军人。他们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和认真负责的服务态度，赢得了广大群众的信赖与称赞。
一
周天荣，１９８５年转业到县农行广店乡营业所，当出纳。
１９８６年７月，张士珍老大娘去存款，周天荣多点出了１０元钱，并立即将钱退了。大娘逢人便就：“天荣真好，到他那里存款一百个放心。”１９８８年２月２７日，一少妇手持９００元存折取款，神色慌张。周天荣心存疑虑，接过存折一看，署名范庆有。他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农民老汉来存款的情形。经盘问，少妇承认是冒领。当范老汉被通知去领取存折时，流着热泪说：“这是俺一家二年的心血呀，钱存您这里真保险！”
从此，“周保险”的名字不胫而走了。
二
１９８９年５月１２日，在南阳地区清仓挖潜搞活资金表彰大会上，方城县工商银行商业信贷股股长李明省双手接过地委领导为他颁发的光荣证书。
李明省从部队转业来到地方后，一直从事商业信贷工作。多年的工作实践，使他对企业经营了如指掌。两年来，他对商业企业资金使用中存在的问题，积极加以引导解决，在企业中开展清仓挖潜搞活资金工作，试行了提取商品销价亏损准备金制度。这些对增强企业发展后劲，解除厂长经理的后顾之忧，起到了积极作用。
去年５月，他与省内８县联系，帮助企业处理价值８０多万元的积压商品。该县副食品公司经理高洪振说：“我们公司能连续３年在全区同行中夺魁，多亏了李股长挖潜有方啊！”
三
转业军官张国营，１９８８年５月被任命为建设银行业务股长，与工程预算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帮助建筑单位管钱，用钱，精打细算，一年多就节约资金８７万多元。１９８９年７月，他爱人发烧住院，可他正忙于３个工程的预算工作，一个月过去了，工程节约投资１９万多元。一位厂长信服地说：“张股长还是军队老作风，搞建设精打细算，都像您这样工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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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厦门市社会福利院环境优美、舒适。生活在这里的110多位孤寡老人（其中有少数是由单位出费托养的）吃得饱，穿得暖，精神生活也很丰富。他们逢人便说：“我们现在可享福啦。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图为福利院的保健医生正在为一位老人按摩。
本报记者 蒋铎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