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1990-12-17

1990-12-17新闻联播 文字版

历史深处的河流——关于国歌的意象

第8版(副刊)<br/>专栏:我们的时代江铃杯抒情诗征文<br/><br/>  历史深处的河流<br/> ——关于国歌的意象<br/>  邢海珍<br/> 一<br/> 追索雨丝梦幻的初春<br/> 寻求落叶哲理的深秋<br/> 在历史的此岸<br/> 我是搏动生命旋律的人<br/> 天空的方式预言了高远<br/> 大地的法则昭示着悠久<br/> 为什么呀<br/> 长城偏偏是血肉<br/> 又为什么呀<br/> 吼声发自最危险的时候<br/> 莫非苦难压弯了所有的脊梁<br/> 泪水才积成最后的良知<br/> ——决口<br/> 我曾拧紧眉头<br/> 听完一曲伤痛的呻吟<br/> 大地深刻地沉默着<br/> 沉默着排列冬夏春秋<br/> 二<br/> 的确<br/> 那时我们失去的太多<br/> 风把我们的尊严撕成碎片<br/> 一夜之间<br/> 数十万生命的花朵<br/> 摧落在南京血腥的街头<br/> 我呆呆地注视——<br/> 一叠发黄的历史<br/> 曾被汹涌的血水浸透<br/> 当历史的时空<br/> 横在和平的今夜<br/> 心头上忽有词曲灿灿一闪<br/> 便缀成共和国不落的星斗<br/> 三<br/> 高粱红了<br/> 红在二十世纪最后十年的<br/> 一个深秋<br/> 在这平平常常的收获时节<br/> 我有感于旗帜的颜色<br/> 默默沉思了很久<br/> 当年的血泪<br/> 曾在遥远的天边泛起潮头<br/> 那红色丝绸的经纬里<br/> 曾有气吞山河的旋律在流<br/> 指挥家的臂上<br/> 岁月匆忙的瞬间竟如此组构<br/> 我问轰然而起的音乐形象<br/> 能否在高粱的红瞳孔里逗留<br/> 四<br/> 那时<br/> 我们等待着<br/> 我们揪心地等待着什么<br/> 等待那一声历史的巨响<br/> 爆出烧灼眉毛的前奏<br/> 便有两位中国的书生站出来<br/> 代表一个庞大的苦难民族<br/> 献一支音乐的誓言<br/> 投一声歌者的怒吼<br/> 那时我们都哭了<br/> 许多父亲母亲的泪水汇聚<br/> 在历史深处<br/> 聚成一条河流<br/> 就那样<br/> 音符充塞躁动的脉管<br/> 一时间大刀长矛纷纷出手<br/> 历史放开了中国式的最大流量<br/> 愤然涌向所有壮士的喉头<br/> 于是我们有了这样引为自豪的<br/> 一首<br/> 五<br/> 前进<br/> 全民族都踏着进行曲的节奏<br/> 阵容因歌声而庄重<br/> 在旗帜上升的时候<br/> 私下里我深深自责<br/> 自责我内心滋长的暗影<br/> 自责儿子对母亲的负疚<br/> 于是<br/> 让舌上积存一缕苦涩的提醒<br/> 然后歌唱<br/> 这就是神圣而庄重的缘由<br/> 天空的预言<br/> 大地的昭示<br/> 全托付给历史的深处<br/> 而历史<br/> 真真造就了有声有色的河流<br/> 让长城警辟<br/> 让岁月深刻<br/> 中国的眼睛<br/> 注视着前进的脚步<br/> 中国的耳朵<br/> 倾听着前进的歌喉<br/>   (作者单位:黑龙江省绥化师专中文系)

伫足八一广场

第8版(副刊)<br/>专栏:大地<br/><br/>  伫足八一广场<br/>  湖涌<br/> 十月金秋,我从河南去广州开会归来,取道洪都南昌,与文友郑云云、方梅(方志敏先烈的女儿)同志一起瞻仰了“八一纪念馆”,重温了一次革命史。我不胜惊喜的是:有很多历史文物、照片是从未发表过的原件。它们真实地再现了1927年8月1日,周恩来、朱德、贺龙、叶挺、刘伯承等同志,在洪都新府发动的震惊世界的南昌起义,在我党历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郑云云同志告诉我,现在的南昌市中山路原江西大旅社五层大楼,就是当年起义军的指挥部。<br/> 从这些珍贵的历史文物中,可以看出当年革命领导人,为了人民的解放事业,他们历尽千辛万苦,不怕杀头,不怕坐牢,以革命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揭开了破晓的垂幕。在瞻仰的人群中,既有国人,也有外宾,还有归国华侨。一位来自海外、原籍赣南的叶先生不无赞叹地说:第一代领袖,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创业人,而且都是能文能武的英才。<br/> 兴犹未尽,入夜,我独自走向八一广场。此时星光朦朦,月色淡淡,仰望夜空,我低头沉思。最使人难忘的是那些为人民解放事业献身的革命烈士。今天上午,我还同方志敏先烈的女儿方梅同志,去人民公园方志敏先烈的铜像前留影。在那虎狼当道的旧世界,就是这些先烈们,以鲜血和生命换取了至为宝贵的革命成果。方志敏先烈在狱中写下的《可爱的中国》,前不久又重版发行。方梅同她的兄长方明应邀参加了这次大会。中央领导同志接见了他们兄妹。方梅已是59岁的人了,并没有因是烈士后代而有丝毫“特殊”。她住的房子和其它同志一样,并且还是五层楼上。她迄今仍然保持着她父亲给他们兄妹留下的“清贫”这份“遗产”,迄今家中还没有个彩电。正如她父亲在遗著中所说:“清贫,洁白朴素的生活,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br/> 我伫立在这八一广场上,久久不愿离去,只有星星与我相伴,它们一个个也是那么洁白,那么纯朴;也许唯其如此,才能长久地灼灼闪光吧?

为雕刻艺术奋斗一生

第8版(副刊)<br/>专栏:心香一瓣<br/><br/>  为雕刻艺术奋斗一生<br/>  曾竹韶<br/> 今年八月二十六日,王子云先生不幸在西安逝世,享年九十四岁。应该说是高寿了。但我还是痛惜他走得太早。他的逝世,不仅是雕刻艺术界,而且是我国文化界的很大损失。<br/> 我和王老早年同在巴黎国立美术学院学雕刻,王老在其所著《中国雕塑艺术史·后记》中这样自述:“早在三十年代初,著者由习绘画专业入巴黎美术学院学雕刻,并在装饰艺术学院夜班学习装饰雕刻。主要原因是因为巴黎市区琳琅满目的建筑装饰和园林雕像的陶醉,也希望学些本领为回国后能在美化人民生活方面做点贡献。”四十年代起,他由于有机会深入大西北进行古代美术文物的踏查,对中国的雕刻艺术有了认识,为了把祖国珍贵的遗产介绍给国内外,使中国古代灿烂的雕刻艺术重放光彩并傲立于世界之林。他从那时起即孕育了写中国雕塑史的心愿。<br/> 新中国成立后,王老在西安美术学院执教,他数十年如一日,结合教学遍游祖国各地,深入查访陵墓、石窟,并检阅史乘,写成几十万字的手稿,摄制不计其数的图片。但不幸在十年动乱中,手稿、图片,散失殆尽。到了一九七五年,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王老以古稀之年,又重新执笔,时断时续地再进行编写。拨乱反正后,王老锲而不舍,夜以继日撰写,一九八二年脱稿时,已经八十四岁高龄,他函告余,并嘱余作一弁言,余谨承命,为其作序,略谓:“近年来各重要陵墓、石窟,曾陆续有简要介绍,至于系统编史,先生此着实肇其端。其筚路蓝缕之功,诚有益于艺林,为后学之所宗。值此城市雕塑倡兴之际,学习雕塑遗产,更为需要。惜余远处燕中,不能朝夕过从,杯酒论文,析疑解诂,如昔日同学时,爰书数语,以表钦挹。”<br/>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王老之巨著《中国雕塑艺术史》出版,他感慨万分,寄书与我,并附言云:“我为此书,曾经花费不少心血,那知书出版之后,更增加了很多的麻烦和烦恼”,还亲笔在书上勘误数处。我回信表示安慰,并说明古代雕刻研究和出版工作,目前的确存在许多比较难解决的问题,因为雕刻是立体的,但目前能出版这样一部巨著已很不容易了。这是个良好开端,是能起典范作用的。<br/> 王老今年四月十八日,距他下世仅四个月,他曾寄我一函,没料到这竟是他最后的一封信。他在详细答复我提出在唐陵前石兽之一,是实物“鸵鸟”还是“神鸟鸾”的问题后,接着提起希望我继续向有关部门呼吁在北京筹建雕塑博物馆,认为这是一件于弘扬民族文化很有关系的大事。可见王老对弘扬中国古代雕刻艺术的决心,这是他最后发出的呼吁,语重心长,令人感奋。<br/> 关于建立“中国古代雕刻艺术博物馆”,已得到“国家文物管理局”的重视,将其纳入计划,并拨款进行筹备。这事需要许多人力和物力才能实现。我热切希望北京及各省的美术学院的雕塑系能培养“古代雕刻”专业的硕士研究生;积极造就和培养一批既有雕刻基础又有美术史知识的队伍。王老是我们的先驱,我们要以他为榜样,老中青雕刻家共同努力,那么就一定能使中国古代灿烂的雕刻艺术重放光彩,并傲立于世界之林。

领悟

第8版(副刊)<br/>专栏:<br/><br/>  领悟<br/>  秦玉瑾<br/> 切身体会、领悟是深刻的。比如遭受过地震灾害的人,切身体会、领悟到社会主义祖国大家庭的温暖;在国外受到过资本主义社会惨痛迫害的人,切身体会、领悟到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失去父母的青少年,切身体会、领悟到父母之爱的珍贵……这类事例在生活中不胜枚举。<br/> 人民日报今年8月30日刊登了新华社的一条消息,说最后一批从科威特接运回国的中国人员共187人乘包机抵达北京。接回人员对党和政府对他们的关怀深表感动,一些人握着前去迎接的领导同志的手说:“还是社会主义祖国好!”在特殊的危急的情况下,有些人强化了“社会主义祖国好”的信念。这是很自然的事情。<br/> 然而,由于受一定条件、情况、环境的限制,偶然性的事件不可能经常地、在大范围内发生;亲身遇到这些事件、情况的人,有这种切身体会、领悟的人,毕竟较少。人们不可能事事亲历,深刻的领悟也不一定非“切身”之后才有的。许多事情,只要立场、观点正确,虚心、求实,学习别人的经验,设身处地地体察,也会有比较深刻的领悟。<br/> 比如,水、电是宝贵的,即使不停水、不停电,我们也要深刻领悟到它们的宝贵。社会主义制度是优越的,社会主义祖国是温暖的。我们不能在离开她时才领悟到她的优越。事实上,我们千千万万的中国人并没有出过国,也没遇到什么灾难,却同样坚定不移地跟着共产党走社会主义道路。苏联著名作家法捷耶夫的《青年近卫军》中邬丽亚说:社会主义制度是“神圣的东西”,对它应该“像对亲娘一样”,“我只要有一口气,我决不离开这条路”!如果等到“离开这条路”时才感到她的神圣,那就晚了。<br/> 焉知现在世上没有这样“悔之晚矣”的人?

精美的嵊县竹编

第8版(副刊)<br/>专栏:<br/><br/>  精美的嵊县竹编<br/> 展现在读者面前的这两个艺术作品乍看象精美的雕塑,实际上它们是浙江嵊县工艺竹编厂制作的竹编工艺品。<br/> 《昭陵六骏》以竹编的形式再现传统题材。作品中的六匹骏马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纤细的篾丝和精巧细腻的编织手法突出了马的强健隆起的肌肉,使作品具有很强的立体感。同时整件作品尺寸之大在竹编工艺史上也是罕见的。<br/> 《白尾海雕》在制作中根据不同的艺术需求巧妙运用了篾丝、篾片、竹木和竹根,既使海雕形象逼真,又使之充满内在的神韵,堪称竹编动物中的精品。<br/> 嵊县竹编以它独特的工艺和鲜明的民族特色蜚声海内外。《昭陵六骏》曾应邀去英国、德国展出;《白尾海雕》曾被请进美国白宫。嵊县竹编为中国工艺品赢得了较高的国际声誉。(阮)(附图片)<br/>  白尾海雕<br/>  昭陵六骏<br/>  (图片均由陶小伟、徐华铛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