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8月28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国际专页)
专栏:

加拿大重视保护渔业资源
本报记者 郭文福
加拿大渔业发达是世界闻名的,到过加拿大的人都对此有较深的印象。到了夏季,在许多内河湖泊钓鱼是不需鱼饵的。即使毫无垂钓经验的人,一天钓个百把斤鱼也不稀奇。
可是,在这个多鱼的国家里,钓鱼和捕鱼却很不“自由”。在包括纽芬兰在内的各个省,每个钓鱼者都得购买许可证,在买许可证时,可得到一本有关钓鱼规则的小册子。对规则,垂钓者必须细细研读,否则违了法,就会遭罚款或被没收渔具,甚至吃官司,麻烦就多了。
钓鱼规则告诉人们,为保护某些鱼种的繁殖,每年何时、在何区域可以钓何种鱼类。对有的鱼种,还规定长到什么尺寸才可以钓,小于规定尺寸的,钓到后必须立即放生。鱼类保护官员有权检查证件,搜查有嫌违法者的车辆甚至家中藏鱼的地方。加拿大人大多是自觉遵纪守法的,即使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也不做违法的事。
在纽芬兰岛,渔业资源保护的重点是对捕鱼业的管理,核心是许可证和配额制度,上至渔业公司,下到2万多个体捕鱼户,都必须有许可证和配额才能出海捕鱼。
圣约翰斯最大的渔业公司——鱼产品国际公司负责人告诉记者,他们每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制定配额。配额指标由省政府下达,然后在渔业同行的会议上协商分配。
每年各种鱼类的配额都不相同,政府是依据几家鱼类资源研究所每年的研究成果来确定的。在圣约翰斯,记者参观了隶属联邦政府海洋渔业部的北大西洋渔业资源中心。
据介绍,联邦政府每年都拨巨款支持中心的研究工作。去年,为了调查海豹的数量,曾出动几架直升机进行航测,花掉几百万加元。因为海豹是食鱼的,其数量多少直接影响着鱼的数量。
此外,一支由舰艇和飞机组成的巡逻监视队伍负责确保配额不被突破,必要时还可得到海军的协助。
加拿大对200海里经济区以外的渔场资源,也积极参与管理,防止出现有损生态的过量捕捞。
加拿大还重视科研,发展养殖业。在圣约翰斯,记者还参观了一所大型的海生物养殖试验室。它的主要任务是研究某些鱼种的繁殖和加快生长,以促进人工养殖业的发展。试验室自1967年创办以来,在许多领域取得了领先世界的成就。
纽芬兰岛周围是世界著名的大渔场,它使加拿大成为世界上最主要的鱼产品出口国。
令人钦佩的是,加拿大人并没有因为有了得天独厚的大渔场就滥捕多捞,而是把保护资源放到了第一位。


第7版(国际专页)
专栏:

罗巴特村的新生
——阿富汗人民重建家园
罗巴特位于阿富汗加兹尼市的东面,10年前,它是个颇富生机的山村,有8000居民。附近的山坡上种植桃树、桑树、苹果树,山谷里有绿油油的麦田。然而,苏联发动的侵略战争夺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一切,他们只得流离失所,农田、果园荒芜,村宅成了废墟。
战争爆发后不久,村民们在穆拉·阿卜杜勒·拉赫曼的带领下,英勇投身于抗击外来侵略的斗争。据拉赫曼介绍,这个村子战前只有20来条枪,有的还是“老古董”,如上个世纪末制造的单发手枪等。他们就是靠这些破旧武器组成了游击队。
多数村民因经济困难而无法到邻国巴基斯坦避难,只好移居到边境省份帕克蒂亚和卢格尔两省。这样,他们以山区为基地开展游击活动,同时还抽时间回村里照看农田和果园。去年敌人的狂轰滥炸把罗巴特几乎夷为平地。
8个月之后,即到去年冬季,随着战争趋向平息,有的家庭开始重返家乡。由于路途遥远,交通不便,进展十分缓慢,平均每周只能搬回去二、三户。
回家乡的人碰到了两大困难,一是缺少运输工具,回家乡要翻山越岭;二是回到家乡后,既没有住房又缺乏生产资料,重建家园要白手起家。
他们利用联合国救济机构拨给的10万美元的重建基金,买了一批耕牛、犁耙和麦种,种上了小麦,10年来第一次有了收成。
救济机构正计划为村民们购买一辆卡车,把老乡们接回来。这至少需要一个月。
过去,游击队埋地雷破坏敌人的交通,现在地雷就成了重建家园的最大障碍。游击队员过去只会埋雷,不懂得如何去拆。更伤脑筋的是,他们在埋设时没有绘制布雷示意图,也不知道哪些已爆炸,哪些仍埋在地下。
这些地雷对村民们的生产和建设造成很大威胁。为此,他们正在举办训练班,请专家传授探测和拆除地雷的技术。
第一批回乡的村民已经在废墟上盖起了新房子,把门、窗油漆得鲜艳夺目,饮水管道也正在铺设。
村民们还计划在今秋再买一批耕牛和生产资料,供给陆续返回的乡亲们。修复村周围的水利设施也开始了。山坡上又开始出现一个个果园。一个新的罗巴特村正在战争的废墟上诞生。 (世绍 编译)
(附图片)
上图为返回家乡的阿富汗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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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孪生子女多 人口控制难
在尼日利亚首都拉各斯北部一百三十公里的伊格博奥拉地区,双胞胎之多不仅为全国之冠,在世界上也属罕见。据伊巴丹医院统计,一九八六年双胞胎占新生儿的百分之六,一九八七年占百分之八,去年上半年又增至百分之十一。
当地居住的约鲁巴人有多子多福的习俗,并视双胞胎是吉祥兴旺的征兆,所以尽管家庭生活窘迫,许多人仍追求多生子女,尤其盼望生对双胞胎。
尼日利亚的人口已逾一亿大关,人口年增长率为百分之三点三,上述地区双胞胎的迅速增多,使政府的控制人口计划遇到了新的困难。
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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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域外社情

比利时——老龄职员工作难
王淑娟
在西欧国家中,比利时的老人就业率是比较低的。在五十五岁至五十九岁这个年龄层次中,联邦德国、英国、爱尔兰和丹麦的就业率达百分之八十,荷兰、意大利为百分之七十,而在比利时,只有百分之六十五。另外,六十岁至六十四岁的男性公民仍在工作的,英国的比率为百分之五十九,而比利时的比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八点六。
在比利时的大部分企业里,超过五十岁的职员就不算正式职工了。一旦企业因兼并或倒闭而需裁员时,这部分人就首当其冲。所以,往往还不到法定的退休年龄,他们便“告老还乡”了。
吕西昂是个例外,他五十八岁,在厂里数他年纪大,但他有专门技术,是新手无法替代的内行人才。几年前,他的老同事们一个个地被迫让出岗位。但他仍被录用。不过,厂方的条件是苛刻的:他的工龄一笔勾销,而且必须领“新”的工资。换句话说,他必须多干活,少拿报酬。如果他选择退休,收入将更少,无权领取“第十三个月的工资”,假期工资没有,年终奖金也告吹。思之再三,他还是愿意继续工作。按照合同,他可以干到六十五岁。在私营企业里,不这样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不会宽容老龄职员的。
私人企业主往往把职工当物品看待。他们以解决大批失业青年的工作为由,解雇报酬优厚而又未到退休年龄的职员。而实际上,许多空出的岗位也并非为青年人所占。全国预备退休机构的一位负责人德·斯诺克说:“一个运转正常的企业可以宣布处于困难境地,乘机解雇价值相对降低的五十岁左右的职员。一个选择实行生产自动化的企业主可以一下子解雇五百名职员。”
比利时宪法里没有子女赡养父母这一说。老人有困难,只能向社会慈善机构申请补助。所以,老龄职员一般愿意继续工作,以维持一定的收入。可是,斯诺克说,一些企业内部的气氛太糟糕。如某医院刚到六十岁的护士长吉泽尔,最后几年的工作极为艰难。有人想挤换她,于是便传出种种流言蜚语,说她给病人发错了药,填错了单子,连她记载的一些案卷材料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一切使她“气得发疯”,神情抑郁,曾有好几个月没上班。
老龄职员工作难的问题是从七十年代初期变得明显的。由于产业结构的变革,和随后发生的经济危机,失业问题严重了,雇主选择的余地也增大了;再加上科技的迅速发展,就业市场上的竞争激烈了。老龄职员尽管实践经验丰富,然而他们的学识、技术比起新一代来相对落后,在劳动力市场上处在相对软弱的地位。公司纷纷用新毕业的大学生替换老龄职员,结果,老龄人的就业越来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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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外剪影

贩毒得横财 小孩成家长
毒品泛滥早已成为纽约市民街谈巷议的话题,贩毒吸毒正在加速贫困家庭的瓦解并将儿童驱向犯罪的道路。这个已成全国性的问题使纽约市政当局一筹莫展。
《纽约时报》记者柯拉塔进行了一次小范围的调查,于8月12日发表了一篇触目惊心的报道。他发现,贩卖毒品的活动已改变了贫困家庭的结构,靠贩毒发财的孩子已变成了家长;未成年少女往往弃家而去参加毒品买卖的暴力团伙;吸毒女性人数已开始超过男性,而女性往往是家庭主妇;许多居民区几乎成为毒品自由化世界;贩毒儿童的年龄越来越小。
贩毒儿童有他们的推销组织。记者柯拉塔看见一个年仅12岁的毒品“经理”坐在路边一只木箱上,附近楼房的门道里潜伏着一群身藏毒品的孩子,最小的年仅7岁。那位“经理”谈妥一笔生意后作一个暗号,便有隐藏在附近的某个孩子跑过去,然后“银货两讫”。
毒品由众多孩子分别携带,为的是避免被警察一下子人赃俱获。那些代藏毒品的孩子每人每周可得25至50美元的报酬。
毒品贩子还可以为顾客送货上门。西哈勒姆区有个孩子守着一个公共电话亭,当他接到“购货”的电话后,一个手势、几句暗语,附近一辆新式豪华汽车里的同伙就立即出发“送货”。
有一批15岁左右的孩子能专门辨认可能的顾客,他们混在街头人群中很有礼貌地同所相中的对象“谈生意”,然后顾客被引导到附近楼房,将钞票从门缝里塞进去,所需分量的毒品便会从门缝里递出来。当然,门后的“售货员”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这些毒品“零售商”的背后又有分属于若干隐藏得更深的大小“批发商”。
有个17岁的少年,因吸毒而骨瘦如柴。他改邪归正后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他向记者诉说他曾一面上学,一面贩毒。他租用他母亲的居室作贩毒据点,每天付200美元。他雇用一些小伙伴作掮客和放哨者。他去学校后,由他的妹妹接待顾客,晚间10点半才停止营业。他说每天可赚500美元。他既然经常和毒品为伴,当然也成了吸毒者。他的母亲看在钱的份上,也就不闻不问。许多家庭都有这样的母亲,甚至她们本身也是瘾士。
靠毒品获得厚利的少年儿童,经常能给家庭其他成员购买平时无力得到的物品,于是渐渐财大气粗,成为家庭的主宰者,父母也就无法对他进行任何规劝或竟也沦为同伙。家庭中的权力结构便随之变形。
纽约市现在正当竞选新市长的前夕,今年9月12日开始初选。竞选者纷纷指责现任市长柯克12年来的劣绩,其中最大的罪状就是纽约市已成为艾滋病、刑事犯罪和毒品泛滥的渊薮。但是这一资本主义衍生的罪恶,谁能治得了呢?
陈封 据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8月13日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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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曼哈顿市的特里和简·莫尔夫妇怀抱的3个孩子是通过人工受精法在21个月中相继出生的。左侧的库珀生于1987年2月15日,孪生的克里斯蒂娜和莫利·麦克纳生于1988年11月29日。这三个孩子是同期受精的三个人工受精卵,因采用不同期植入新医疗方法,使他们的出生日相继拉开。  新社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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