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经济界人士访谈录
为发展我国商品经济，改进商业服务质量，提高民族文化素质，胡平提议
创建中国特色商业文化学
王静
商业部长胡平提出创建“商业文化学”的倡议，引起海内外各界人士的关注。研究“商业文化学”的势头已在国内发端。日前，笔者专门就“商业文化学”问题走访了胡平同志。下面是答问录。
问：70年代末兴起的企业文化建设在海外经济发达国家已颇具影响，而“商业文化学”尚属首次提出，您讲要建立商业文化学是出于怎样的考虑？
答：“商业是商业，文化是文化，彼此不说话。”这是人们头脑中根深蒂固的老观念。其实，商业与文化并非不搭界。商品经济越发达，商业文化也越丰富。在我国建立商业文化学，不仅是发展商品经济的需要，也是加强思想政治工作、提高商业工作水平和提高全民族文化素质的需要。例如，商业销售要做广告，而广告做得好，就必须研究民族文化心理素质。只有商品品质适销对路，心理渗透恰到好处，生意才能越做越红火。商业文化的研究可以成为一种重要的无形资财。
问：商业文化是伴随现代商品经济的出现和城市文化的形成而孕育诞生的。您提出的商业文化包含哪些范围？
答：商业文化的范围遍及流通领域的各个行业。茶有“茶文化”，中国有《茶经》，日本有《茶道》；酒有酒文化，李白“斗酒诗百篇”，唐诗中有不少名句是饮酒之作；满清时代吸鼻烟，形成鼻烟工艺，把烟与文化连在一起了；美食家则是中国高水平饮食文化的产物；高雅的时装表演，就是时装文化；服务也有文化（如摄影）。有句成语“买椟还珠”中就有赞美包装的意思。好的包装可以刺激消费者的购买欲，其它还有广告文化、橱窗文化、柜台文化……传统的庙会也是一种文化和商品结合的形式。商业文化学内容丰富，需要很好研究。
问：中国近代商品经济和商业文化的形成可以说是步履艰难，除了外部原因外，还有我们民族传统文化的封闭与保守的深刻根源。您认为怎样才能既挣脱传统文化落后面的羁绊，又吸取民族审美意识中的精华，使新创的商业文化更具有中国特色？
答：传统文化是中国的国情，现代文化是走向世界的需要。商业文化应采取吸取精华，剔除其糟粕的原则，将传统文化、现代文化以及海外文化有机地结合起来。日本的阿童木、美国的米老鼠在各国有很大的影响，就是因为它们不断变化，有丰富的想象力和构思。我们“孙悟空”的作用应该比它们大得多，但由于缺少变，没有很好地和现代化文化结合起来，使“猴王”的神通大受影响。我们宴请外宾的食物雕刻，如能把福禄寿喜等传统形式结合进来，影响就大多了。总之，创建“商业文化学”不能丢了中国的特色，否则，就成了东施效颦。
问：商业作为经济的一个组成部分，是社会文化赖以发展的基础，文化反过来为经济包括为商业服务。就我国目前的商业文化，您认为现状如何？
答：全国有3000万商业职工活跃在经济生活的第一线，他们的服务质量对稳定国民生活起着重要作用，因而集中地反映了商业文化的水准。由于好的商业文化具有激励作用，有助于产生一种催人奋进的竞争气氛，可以使商业工作面貌改观。在这方面，近年来商业战线进行了一些有益的探索，比如许多研究机构和商业企业开展了顾客心理学、消费心理学和市场预测学的研究，一些商店还编制推广了文明待客语言，促使服务工作科学化，服务质量上台阶。此外，在利用商品广告和包装方面也有较明显的进步。商业队伍内部职工的文化修养在逐年提高，平均文化程度已达到初中水平，这显然是有益于商业文化的繁荣和商品经济发展的。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
田中博的经营观
江畅
日前，首都宾馆与京樽合作的京樽店开业。
从一个乡村小店，经过五十多年的经营，如今拥有八百多家分店的京樽株式会社，在日本料理业中规模最大。
京樽社长田中博回答记者提问时说，京樽的经营一直保持着两个精神：一是创造，一是感谢。创造，就是严守日本风味的基本传统，并不断追求更佳的风味，在本行业中起先锋作用；感谢，就是做生意不能忘了谦虚的态度，要感谢当地人们的力量。
中国的这个行业中，也有许多老字号，几十年以至几百年，保持着创业时的风格。然而，真正像京樽这样迅速发展的，为数很少。京樽在北京有两家合资分店，前一家是北京饭店的
“五人百姓”，日本民间风味的餐厅，四年时间，投资已全部收回；京樽店是第二家，一百二十个座位，注册一百五十万美元，三个日本厨师，十八个中方厨师，中方的服务人员都在日本培训过。田中要求，十年以后的服务要像开业那天一样周到。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快语新言
善做“月下佬”
瓯亮
经济里面有文化，文化里面也有经济。如何促使经济与文化结合呢？商业部长胡平倡导建立“商业文化学”，是很有意义的。
搞好经济工作，需要研究各门类经济中所包含的文化内涵。因为经济工作中，虽然少不得物与物的交换，但这种物物交换必然有人参与其间。而人的文化素养、人所处的文化环境是不同的，特别是各民族的文化心理素质存在着差异。研究经济中的文化，一方面有助于更深刻地理解形形色色的文化现象，一方面又可针对具有不同文化习俗、文化背景的人们改进经济工作。人与人之间形成了共识，物物交换便会更加顺畅。
经济与文化结合，其意义还在于经济工作需要理论做指导。理论属于文化的范畴。我们经济战线不少领导干部，几十年日复一日地忙，叫做“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忙则忙矣，处理实际事务的方式“长期一贯制”，处理效果也很难提高，甚至形势一发展，老办法不灵了，因而每有心劳日拙之感。其原因就在于重经验而轻理论。实践表明，宏观经济也好，微观经济也好，部门经济也好，都有其规律可循。发展经济文化学，大有益于提高经济工作的水平。
迄今，经济与文化结合，可以说刚刚开始，佳偶不多，产生的宁馨儿也不多。这和人们对必要性认识不足有关，尤其与相当数量的领导尚未认识其意义有关。领导人要做经济与文化结亲的“月下佬”，需有胆，有识。这胆，就是在工作方法上勇于抛弃老一套，敢于弃旧图新。这识，就是要善于发现经济与文化恰当的结合部，使文化与经济结亲，真正地产生出有益的成果来。若有了大批有胆有识的人鸣锣开道，铺路架桥，“商业文化学”这样的新学科必定会很快地繁荣昌盛起来。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
金融形势不容乐观 银行呼吁综合治理
——访中国人民银行资金管理司司长荣凤娥
本报记者 张锦力
面临的金融形势
记者（下简称记）：荣司长，请您介绍一下当前的金融形势。
荣凤娥（下简称荣）：今年由于各级银行进一步贯彻执行紧缩银根的方针，出现了一些较好的情况，到4月底，不但春节前大量投放的货币全部回笼，还净回笼货币65亿元。一季度全国城乡储蓄存款增加318亿元，比去年同期多增加38亿元。企业存款开始改变连续几个月下降的局面，3月份增加71亿元。各家专业银行的存款支付能力，比今年前两个月和去年同期相比都有增强。
记：我觉得上述数字不能足以说明今春的金融形势好转，因为去年我国货币净投放量很高，今春自然会多收回一些。
荣：是的，今年一季度，从绝对额看，货币净回笼是比去年同期增加了。但仍有大量的去年投放的票子滞留在流通中。这必将对今年的市场形成很强的压力。近几年，一般凡头年增加百元货币净投放，次年一季度有26.7元货币回笼进来，而今年一季度只回笼5.10元。
今年一季度中央银行回笼情况也不太好。去年中央银行对专业银行贷款增加很多，今年上半年本应多收回些，但今年一季度不但没有多收回，还比去年同期少收9亿元。
按正常规律，每年春季，各专业银行要将收回的贷款一部分，作为准备金交给中央银行。中央银行一般不向专业银行贷款。然而，今年情况反常。从年初开始，几乎每个月都要依靠中央银行增加贷款来支持生产，这在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
记：今春以来，农副产品收购再次出现打白条现象，大中型企业也因“缺血”而发出抱怨。许多人把这种情况看成是紧缩银根过头造成的。可是从你刚才介绍情况来看，到目前为止，银根并未真正收紧。
荣：是的。
记：为什么？
荣：今春的自然灾害频繁，尤其是许多省份发生了大面积的病虫害，急需大量农药。生产农药的企业缺乏资金、原料，要银行支持，贷款不能不发放。
记：现在银根还没有收紧，大中型企业，农副产品的收购，外贸出口频频告急，如果放松银根，就很难保证今年物价上涨指数明显低于去年。这不是处于两难境地吗？
荣：如果我们不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就会陷入你所说的
两难境地。
流动资金紧张的原因
记：荣司长，既然中央银行没有收紧贷款，为什么企业的
流动资金会相当紧张呢？
荣：根本原因是过高的投资需求和消费需求没有明显的压缩，产业结构没有得到有效调整，造成了流动资金沉淀多，流
失大，贷款结构更加不合理。
记：你能不能谈谈今年两个膨胀所出现的突出问题？
荣：今年出现的突出问题：一是许多地方和企业囤积紧俏物资，占用大量贷款，使该降的贷款降不下来。据我们的调查
测算，全国该调出销售而未调出销售的农副产品就占用了资金
150亿元左右。据工商银行对4万余户国营工业企业的统计，市场短缺的钢材，在生产、物资、供销等企业都积存了相当于全国200
多天的消费量。这么多的商品物资和流动资金梗塞在流通中，
不能继续周转使用，流动资金怎么会不紧张呢？二是流动资金
大量被挤占挪用。比较突出的是亏损占用。去年以来一些企业
把物价上涨引起库存的升值，作为经营收入分掉了，不按国家规定用于补充自有流动资金。而原材料涨价增加的支出却挂在
帐上，该摊的费用不摊，形成虚盈实亏。
除企业亏损性挪用，还有财政上的挪用。还有不少企业挪
用流动资金去搞基本建设、职工福利和职工借支。据典型调查
测算，粮棉收购资金中约有15—20％挪作了它用。
三是资金和现金的“体外循环”发展很快，紧缩银根后，
许多地方和企业转为采取各种形式的集资来取得他们所需的资
金。而且，“体外循环”资金投向，多是用于扩大固定资产投
资，用于国家产业政策所要限制、停关的企业，应优先支持的企业，特别是大中型企业，仍然要银行继续贷款支持这种状况，加剧了流动资金的供求矛盾。
记：目前所出现的工商企业大量囤积，企业短期化行为，是不是与这些情况有关：如现在企业产权关系不明，一些行政部门在治理整顿中过多采取行政手段，造成市场封锁和不畅。
荣：是的，上述三个原因是直接原因，但更深层的原因，是你所提到的机制问题。
应采取的措施
记：目前金融形势这么严峻，你认为应采取哪些措施加以解决？
荣：我觉得要摆脱目前这种局面，首先要解决一个认识问题。现在许多人认为治理通货膨胀，主要在于银行能否控制住货币发行量。其实根本问题还在于现行经济体制改革的不彻底，特别是这种不彻底所带来的产业结构和信贷结构的不合理。因为这种不彻底和不合理的情况，使我们很难做到这一点：既收紧了银根，又不影响有效供应。于是，也就影响了收紧银根。
记：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几年信贷上反复出现“一控就死，一放就胀”的根本原因。
荣：从今年流动资金紧张的原因中，你应该看到，如果工商部门、财政部门严格控制资金流失，解决好资金的沉淀问题，今年中央银行发放的贷款是完全够用的，不应出现流动资金紧张的状况。所以要改变目前的金融状况，光靠银行一家唱“独角戏”是难以奏效的，需要各地政府和社会各方面齐抓共管，进行综合治理。
记：你能否具体谈谈当前采取哪些具体的综合治理措施？
荣：从银行方面，我们认为适时调整存贷款利率，发展城乡储蓄，控制资金的沉淀流失，抑制体外循环，至于其它方面，国务院应立即采取有效措施，解决囤积、挪用、挤占等行为，在采取行政手段同时，更重要的还是采取经济手段，进一步搞活企业和市场，加速资金周转，增加有效供给。夏粮收购季节已到，各级部门应及早准备。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
“庙”小神通大
——记东莞市劳动服务公司
陈秋中
这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一百二十六万人口的广东省东莞市，八年间，不仅本地有三十多万农村剩余劳动力转向非农产业，而且接纳了四十多万外地农民。
人们都说，这里有市和各区（镇）劳动服务公司的一份汗马功劳。
当改革的春风把东莞吹醒时，东莞人看清了自己邻近港澳，可以放手发展“三来一补”企业的优势。可是，一放开就遇到了劳动力不足的问题。他们意识到，东莞要起“飞”，光靠本地人还不行。
于是，一种特殊的机构——劳动服务公司诞生了。
别看市公司才二十来号人，各区（镇）公司总共才一百二十多人，但“庙”小神通大，管的事可宽啦！有人戏称他们是“太平洋的警察”。他们既管劳动服务介绍，又管劳务市场；既管工资待遇，又管教育培训。与务工农民沾边的事，几乎没有不管的。
如今，小小的东莞已和全国的十多个省市的二十多个县市接通了“热线”。有关劳务进出的信息，都能迅速沟通、传递。
东莞劳务输入点之一的四川广汉市，今年用五万多张卡片对全市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进行逐一登记，并按劳动力的素质分类，随时按需提供劳动力。
按一项合同的要求，广西玉林地区正在为东莞培训三百名懂一定电子技术的劳动力。今年六月，这批劳动力将陆续输进东莞。
今年春节前后，大批农民南下，许多地方为此焦头烂额，东莞却很平静。这主要也是因为劳动服务公司把工作做在了前面。春节前，他们就明确要求外地农民工回去后不要盲目宣传东莞要人，更不能不经联系随便带人来。按照常规，劳动服务公司把劳动力介绍到用工单位就算完事了。可是，每年以八万人左右速度转移农村劳动力的东莞却打破了这个常规。外地农民工一进东莞，服务公司就帮助他们办理暂住证、临时就业证、粮食供应卡等证件，以便管理。
对输出劳动力较多的地区，公司要求对方派人进行联合管理。
劳动服务公司对农民工既“管”也“保”。去年，厚街镇鞋厂由于厂方原因开工不正常，停发了农民工三个月的工资。劳动服务公司得知后及时出面干预，使农民工如数领到了工资。他们还进一步征求农民工的意见，将二十多名农民工调剂到另一家企业工作。远离家乡来东莞做工的农民都把劳动服务公司当成贴心的“娘家”。
当然，如果农民工无理不履行合同，劳动公司也决不迁就。有的农民工初到东莞，把合同不当一回事，这山望着那山高，三天两头“跳槽”，苦了企业。服务公司就同当地管理人员一道，对他们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个别情节严重的，就收回暂住证、临时就业证，退回原地。
近几年，东莞“三来一补”企业年年都有新发展，但从没为缺少劳动力发过愁。仅仅一九八八年，东莞的工农业总产值就达五十一点二亿元，财政收入达二点四亿。如果没有劳动服务公司对劳务输出入工作的精心组织，这是不可想象的。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企业家画廊
“天城”灯更明
——记山东招远县灯具工业公司总经理孙志坚
郭心刚 宫德琪 冷海强
生产“天城”牌灯具的山东招远县灯具工业公司，是一家村办企业，在国家紧缩银根的大气候下，它，不但没有停滞、萎缩，相反充满了生机。1988年产值达到3100万元，利润实现315万元，分别比1987年增41％、39％；今年头三个月，产值比同期增长56％，销售收入、利润翻了一番。
人们赞叹、惊讶！都想知道其中之奥妙。
说来也很简单，关键是企业的当家人孙志坚，能在大气候不利于乡镇企业发展的情况下，冷静地分析问题，重新确立企业发展的指导思想和经营策略。
去年的后四、五个月，银行的信贷资金只收不放。这给满脑子都是扩张大上的孙志坚当头一棒。他坐不住了。跑县、跑市、跑省，争取贷款，均无济于事。他想不通，他发脾气……但他又很快冷静下来。他想：国家紧缩信贷的大政方针咱改变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往后的主要精力要下在用自己的钱办自己的事上。很快有了办法：
——出售商品房。近几年，这个公司用积累为本村农民建造了2万多平方米的住宅楼，大伙都白住。现在一出售，收入88万元。
——非生产性开支一律停止。公司的办公楼、大礼堂图纸锁进了柜子里，原材料统统处理掉了。购买小轿车的30万元钱划出去了，一个电报要了回来。这几项，省下资金130万元。
——向管理要资金。第一招，压缩不合理的原料、产品库存，积极清理有问题的应收货款，把317万元的“死”资金变“活”了；第二招，结合落实承包制核定各厂、车间、科室流动资金额度，规定使用定额资金，按正常利率付利息，增加的利息从奖励基金中扣除。
楼堂馆所离不开灯具，国家压缩楼堂馆所建设，灯具市场难免不景气。每天来公司订货的客户，由以往的平均上百人减为不足40人。设在全国的8个销售商店，门庭冷落，销售锐减；撒在全国的120多名销售人员，也纷纷叫喊卖不出去。孙志坚提出：“市场变，咱也变，跟着市场走。”
他把现有的产品分类排队，对平销的普通花吊灯、普通壁灯等315种产品，立即停止生产。对市场畅销的豪华型、功能型、节能型等13个系列650种产品，增加投资120多万元，扩大生产能力近一倍。
他根据市场的需求，组织力量开发新产品。
为尽快拿出产品，孙志坚一面调整技术力量，成立了新产品开发办公室，组织拔尖技术人员昼夜进行设计试制，一面派供销人员去福州、上海订购节能型荧光灯管。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共投资90多万元。先后试制开发了3个系列35种新产品，受到了市场的欢迎。今年1至3月份全公司的销售收入新产品占到了68％。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
是科技兴农的时候了
刘志澄 刘寄陵
如果说前10年我国农业的发展是以政策为先导，那么现阶段就应该以科技为先导，是“科技兴农”的时候了！
实现农业现代化，基本特征是：生产技术系统要低耗、高产、优质和适用；生产结构要合理、协调、自我完善和发展功能强；生产组织系统要开放、社会化、商品化和高效益；农业生态系统要良性、稳定，物质和能量转换率高。要达到这些要求，关键在于用科学技术武装农业。世界上发达国家的农业，科学技术的作用已占居主导地位。当今世界农业生产发展的速度和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农业科学技术发展的速度和水平。
科学技术能全面挖掘农业增产潜力。概括起来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提高农业物质投入的效率。科学技术可以使农业物质投入组成合适的比例，构成最佳的投入系统，以较少的投入取得较大的产出。如采用配方施肥技术一般可节约化肥2—3成，应用配合饲料可使饲料报酬率提高20—30％，采用管道输水技术比大水漫灌提高水分利用率30—90％等等。
创造高产、优质、抗逆性强的作物畜禽新品种。如建国以来农业科学家培育成功了水稻矮化或杂交新品种、玉米的双交或单交杂交种、小麦的抗锈或杂交新品种等，使粮食作物生产中进行过3—5次品种大更换，每次大更换都增产10—30％，大幅度提高了作物产量和质量。
加强农业生物对光、热、水、气、养分五大生长要素的充分合理利用。如高寒、干旱、山丘地区被誉为“温饱工程”、“白色革命”的地膜覆盖技术，南方稻田的垄作少耕免耕技术，蔬菜育苗或家禽饲养的工厂化技术，大中型湖泊、水库的集约化网箱养鱼技术等，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协调自然界光、热、水、气和养分的动态变化，适应和满足动植物生长的需要，促使农业单产成倍增长。
在区域农业综合开发中，必须依靠科学技术。因为高层次的农业系统包括整个农村中农、林、牧、副、渔、工、商、运、建、服十大产业，这是一个内容繁杂、牵涉面广的庞大系统。要使一个地区全面增产和协调发展，需要依靠现代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促进多学科多专业交叉渗透和横向协作，正确处理好综合开发与环境保护、短期效益与长期效益、微观效益与宏观效益之间的关系，才能提出科学的农业综合开发实施方案。
农业发展如何依靠科技？一是要紧紧依靠从中央到地方500万农业科研和技术推广队伍。其中包括农业科研人员、农技推广人员、农民科技户和专业户以及农业行政部门领导干部。把这四类人的积极性发挥出来，才能使“科学—技术—生产—效益”的接力不致中断。
二是为科技兴农创造个良好社会环境。从认识上看，要使各级领导部门充分意识到发展农业依靠科技进步的迫切性和重大战略意义，并推动社会各阶层关心和支持农业科学技术的发展，动员其它科技部门力量投入农业科技开发。从投入上看，目前全国农业科研经费仅占国家科研经费的3—4％，只相当于农业总产值的0.1％左右，因此国家在增加农业投入时，应该把对农业科技投入作为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提高其投入比重。从政策上看，目前国家已对科技人员制订了一系列鼓励政策，但由于农业技术市场不发达，对农民有偿服务较难，农业科技单位不易创收，实施各种鼓励政策的限制因素太多，因此，有必要制订专门的鼓励政策和法规。只有这样，科技兴农才大有希望。
（作者分别为农科院副院长和副研究员）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
定点“跳伞” 王成喜
原载《讽刺与幽默》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新闻摄影比赛
湖北省谷城县吸取去年受旱教训，及早抓好渠道、涵洞、水管的检修。图为皂角树村干部在检查出水管情况。 帅 瑜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