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5月13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

  在四川,三市一县远期交易合同的出现,给生猪生产经营的健康发展带来了一线光明,人们期待着,通过它——
建立新的生产经营秩序
新华社记者 王毅
1988年,四川省的生猪出栏数达到5693万头,比上年增长11%,这不光给人们带来喜悦,也带来了苦恼。
去年1月,四川在全省范围内对生猪业采取“开放经营”政策。15个月来,这个产业遇上了从没有过的积压和抛售风潮。
各地肉库全部暴满。然而,成千上万的生产者仍抬着生猪不断涌向各个收购站。尽管商业部门和个体商人对收购价一压再压,甚至拒收,但无济于事。有的收购点一天涌来的肉猪就相当于正常情况下三四个月的交售量。一些生产者纷纷卖猪毁圈,养猪业出现“滑坡”征兆。
为挽回颓局,主管部门一面采取保护生产者利益的各种措施,一面通过新闻媒介呼吁中央有关部委和其它省市伸出援助之手;各级政府还艰难地向生产者作出各种解释,请求他们对政府谅解。同时,商业部、铁道部紧急组织运力帮助猪肉出川……
这期间,生产者情绪愤懑,经营者背负各种骂名和巨额资金积压的损失,政府也背着高额补贴金的包袱……
究竟是什么造成这一切的呢?
表面看来,直接起因是去年包括四川在内的全国性的粮食减产。减产引起饲料价格暴涨,生产者的收益大幅度下降。
但是,再往深究,风波暴露了长期存在的两个问题。
问题之一:孤军很难深入。
四川发展生猪业有传统、技术、气候等方面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但是,它也有不少致命的弱点,如:相对而言的“蜀道难”和潜伏多年的“人猪争粮”矛盾。
从运力上看,过去,这个省的各种工、农产品的商品量没有今天这样大,运力显得相对宽松。但如今各行各业发展后提供的商品越来越多,都在争夺运力,而运力只能满足一半的需要,也就是说还有一半货物运不出去,因而矛盾爆发。
从饲料上看,四川生产的粮食只能自保,猛然增产这么多数量的生猪,饲料来源就成了问题。去年,全国粮食减产,导致本来已紧张的饲料更紧。
问题之二:传统的经营系统与变化了的现实脱节。
习惯上,四川生猪出栏时间主要集中在7月和11月,因而在这段时间内形成了两个旺季。与之相对,也就出现了一套适应它的经营和社会服务体系。而今天,现实已发生变化。生猪的商品生产达到空前的规模,生猪商品率不断提高,突然增加的商品量集中于两个旺季出现,过去建立的那一套经营系统根本承受不了。即使承受了,消费者在集中的时间内也消费不了那么多。
今年2月出现的积压,正是这一问题的反应。全国同时在这个时间出现了胀库。不让你喘口气的是,交售生猪的小旺季紧接着就要来到。
去年夏末,四川生猪积压和抛售风潮中出现的一件事,可能对解决问题具有重要意义。
这就是远期交易合同的出现。
当时,为阻止生产者大规模的抛售行为,四川省乐山市、重庆市、德阳市、合江县政府领导和商业食品部门的经营者们想到:生产者不是担心飞涨的饲料会使他们养猪的成本上升,影响收入吗?正好粮仓中还有数亿公斤的玉米,就以优惠的价格(低于市场价)提供给他们。条件是,借粮还粮;推迟生猪的出栏日期。而商业食品部门则保证以后收购生猪时价格不低于现在的市场价(或政府规定的最低保护价)水平,并在今后市场价格发生变化时,随行上浮,不得下压;提供从防疫、饲料到饲养技术等方面的服务。
为此,生产者和经营者双方正式签订了合同。
这项措施的效果是明显的。大规模的抛售风潮很快平息,生产者又开始修圈盖舍,添增幼猪。
这一作法引起了四川决策层和经济界人士的注意。虽然,这个远期合同的目的在于阻止生产者的抛售行为,并且有需要完善的地方,但给受生猪问题困扰已久的四川一个重要的启示:如果把淡旺季的界限模糊,分流骤然而集中的压力,做到均衡生产,不是既能适应市场的要求,又可以缓解旺季中的各种矛盾,减少积压和抛售损失吗!
四川生猪的远期交易合同就是期货市场中的期货,只是还没有出现对合同的买卖,不能认为已形成期货交易或期货市场。但是,已具备了这样一些好处:一、生产者与经营者都可参与价格的制定。而过去更多的是经营者一方制定,生产者很少有发言权。现在只有双方认可,才会签订合同,进行交易。二、农民生产者根据合同,从容决定生产规模,不必为将来的价格涨落而担心,解决了“小生产与大市场”的矛盾。三、可使整个生猪的价格趋于平稳,避免各种“争夺大战”,避免生产者因市场行情变化而遭受意外损失。四、商业食品部门能够在全年的任何一个月里订购生产者提供的生猪,满足市场供需的变化。
由于远期交易合同有助于解决生猪业中现存的各种矛盾,四川商业食品部门与一些生产规模在10—300头猪的生产者,扩大了这一形式的交易数量,签订了为期三四个月不等的100万头生猪的远期交易合同。
从发展的意义讲,曾取得连续12年增长的四川生猪业,正在越过它历史上一个具有全新意义的冬天。从远期生猪交易合同出发,四川生猪业会不会建立起一套适应现代商品经济的生产、经营秩序呢?会不会获得长期的发展?现实将会作出回答。              
    (新华社供本报专稿)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快语新言

  少搞模式多研究规律
谷声
在一个全国性会议上,我见到一份材料,是向中央推荐各地企业管理经验的,其中列举了一大串“模式”:诸如某某“保证法”、某某“工作法”,某某“控制法”,某某“模特法”、某某“管理法”,等等。
我觉得一些人似乎染上了一种“模式癖”,本来是一般的具体的工作经验和企业管理方法,一定要冠以一个新鲜的名词儿,封上个什么“法”,并作为一个“模式”,让其他的地方效法。
这些管理办法其优劣利弊如何,无须在此评论,问题是轻易地把具体的作法上升到“模式”,到底效果怎样。各地情况不同,照搬别人的模式,效果又如何。
二汽集团总经理陈清泰就曾说,在企业内部搞层层经济承包效果不好,不如搞层层责任制。山东淄博市齐鲁乙烯塑编厂厂长崔洪禄则认为,企业应根据自己情况选择较为适宜的综合管理办法,企业不可能靠某个模式就可以搞好。
全国有成千成万的企业,这些企业千差万别,企图寻求一种全国统一的经营管理模式,是不现实的。然而我们有些同志和主管机关,却在寻求和推广某种或某些模式上花了过多的功夫。
这样做的结果,企业界人士感到,就像当年有人在教农民怎样种田似的,这几年上级部门一直在指示他们如何如何管理,使企业无所适从。
再加上这种“总结”和“推广”又往往是一种无形的行政干预,给企业改革带来的后果不止是无益,而且还可以说是一种干扰。
企业管理的研究无疑是十分需要的。应该说,现在这方面的研究还相当薄弱。但这种研究首先应该着重寻求具有中国特色的企业管理规律,使管理者知其所以然,至于具体方法,则应靠各个企业根据情况自己去灵活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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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经济生活面面观

  何以难成企业家?
——个体户心态观察之一
张锦力 李琦
历史常常和人们开玩笑,当改革的钥匙打开商品经济的魔盒,个人经济动机最早得到觉醒,最先获得“经济自由”的人们,竟是一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三教九流”。
多年来,卑微的地位,使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会发大财。望着那一叠叠眩目的钞票,他们的确有点不知所措了。
去年秋冬,台球热席卷北京的大街小巷,我和小A就是在台球桌边认识的。一九八三年小A刑满释放后,先后卖过糖葫芦、香烟和水果。前年,他开了一家饭馆,交给乡下来的一位亲戚掌管,他自己却当起“老太爷”,白天,骑上摩托带着女友兜风,打台球,下馆子;晚上则成宿成宿地狂赌。
目前,北京有许多个体户,也开始像小A一样,把买卖托给别人管理,自己当起不劳而获的食利者。
中午,在饭桌上,我问小A:“你就不怕他们背后算计你?”
“我跟他们实行了承包责任制,每年上交我三万元钱,完不成定额,我就租给别人。”趁着酒兴他向我们交了底。“你问我为啥不积累,跟你说句实话,我现在光银行存款就有十万元,钱早够花了,还劳那个神干吗?赚钱为个啥?还不是为了吃好、穿好、玩好。”
“赚钱就是为了吃喝玩乐,有钱不花,死了后悔。”这已成为一些个体户中的口头禅。上海市一九八六年曾对个体户的金钱投向作过统计,其顺序是购置高档消费品,挥霍乱用,捐赠社会福利,扩大再生产排在最后。
看来,他们还没有积累资本,增殖资本的强烈冲动。
当然,也有一些个体经营者,打心眼里就瞧不起小A那样目光短浅的食利者,把做一个对社会有影响的企业家,当成自己的理想。
四年前,小B和他父亲老B一起摆起了一个服装摊。赚了钱,老B便开始一心一意地往家里置东西。去年抢购风中,老B见什么买什么,把个小家塞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高中毕业的小B却另有主张,他觉得与其让钱保值,不如让钱生钱。他从朋友那里借贷十几万块钱,打算加上自家的底子准备开办一家服装公司,便向老B请示。
一向和蔼的老B却一反常态。他拍着桌子对小B吼道:“你这败家子!日子才刚好一点儿,就要折腾!”
有人说,个体户发的是风险财。小B却说:“我们干个体并不是因为我们比别人敢冒险,按当时情况,干个体总比在家待业、打杂强。说实在的,我们发的不是风险财,而是政策财。”
最近,我们对水硅市场十个个体商贩做了这样的调查:“假如你们当初有个保险的‘铁饭碗’,你们会作出怎样的选择呢?”其中有几个回答:“我们不会冒险辞职!”
因为当初他们就不是风险和竞争的主动选择者,而是受生存逼迫下海。所以当他们发了财之后,“安居乐业,过平稳的小日子”,逃避冒险和竞争的传统意识重新占据他们的心头。
卖水果的老C告诉我们:“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扩大投资,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说实在的,咱自个心里也清楚,咱是沾政策光,就咱这点水水,这点经营本事,去当企业家,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没有文化和当初成长环境的影响,使现今的个体户很难挣脱小商贩的局限。尽管他们已经成为独立的商品经营者,但小市民中的某些传统意识和习惯正在不自觉地支配着他们的行动。
老D是个印背心的作坊主。起初,全家合着劲地干,可是挣了几万块钱,家里就产生了分歧。老D的意见,赚的钱全部用来扩大生产规模,可大妹妹想的是马上分钱,好给女儿买架钢琴,小弟弟则想添置一辆摩托车。老婆整日和附近几家干个体的比阔,十五岁的女儿买一件连衣裙就花掉三百多元。
增加投资的念头在老D的脑子也只闪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出现。缺少扩大再生产的冲动和欲望,就不可能千方百计积累资金,增加投入,以滚雪球的精神,去求得滚动式的发展。
有位经济学家这样评价目前的个体户:“他们成为小商贩很容易,但受着自身和周围环境的多种局限,使他们难以发展成为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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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企业家画廊

  从军官到“老板”
——记山东牟平化轻公司经理孙国江
曲怀生
六年前,孙国江尚是一名威武戎装的军官,如今,却成了大名鼎鼎的“老板”,并以优异成绩被编入《中国当代企业家名典》。
他半年没发一句言
1982年12月25日,孙国江脱下军装,来到牟平县化建公司这个业务、人员一色全生的单位,坐上了副经理的位置,他几乎感到一切都不自然,看不惯,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公司不管召开大会小会,他从未发过一句言。不过,他并没有闲着,还是在部队上那个习惯,找同志谈心,观察、思考,眼到心到。他发现这个公司有三个致命弱点:一是坐吃国家计划,人懒心散;二是以“物老大”自居,官商作风严重;三是滥批条子,滥开口子,计划供应不保计划单位。
他决心协助公司主要领导整顿工作纪律,扭转被动局面。1983年10月,孙国江同业务科室负责人一起,骑上自行车,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到县城一些老用户家征求意见,征报下个年度的物资需求计划。许多厂矿企业纷纷反映:“物老大变了。”正在这时候,1983年11月份,上级任命孙国江担任公司经理。
上任不砍“三板斧”
孙国江在他召开的第一个职工大会宣布:我不赞成什么“三把火”、“三板斧”的,我们搞企业,做生意,要有个长远之计,绝不能求一时痛快。
话这一说,原来担心搞大换班的人们心安了。孙国江针对半年多发现的问题,开始整顿工作纪律,转变经营作风,自上而下建立和完善了岗位责任制,对每个科室、职工逐级落实了责任。
1984年,全公司销售额增加到707万元,利润比上年增长了29%。
五年长十倍
孙国江从1984年当经理,至今5个年头了。1988年,他的公司的销售额、利润额均是5年前的十倍多,即由1983年的销售额508万元、利润8.7万元猛增到销售额5000多万元、利润100多万元!
值得一表的是,1987年,上级决定将“化建公司”分为“化轻”和“建材”两个公司,孙国江分到“化轻”。一分家,人员少了,业务范围小了,孙国江在巩固原有联营关系的基础上,又与中国农业公司、北京燕山石化公司、沈阳化工厂等大企业联营,当年实现销售额3420万元,利润51万元。如今,路子四通八达,越走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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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情系中华
——河北省首都周围绿化工程剪影
刘芳
由于植被的破坏,北京,面临风沙的威胁!
早在1977年8月,在肯尼亚召开的世界沙漠会议上,北京就被列入受风沙侵害的范围。更为严重的是地下水位不断下降,从1970年至1986年初,北京市地下水潜水位已累积下降9.97米,居民吃水也面临困难。
鉴于这样严峻的形势,党中央提出:力争在本世纪末彻底改变首都周围环境,以河北省承德、张家口、唐山三个地市为主体的一场绿染京华、保卫首都的战斗全面展开。3年多来,已造林种草640多万亩,成活率均在70%以上。一道依稀可见的绿色,正悄悄地在北京周围延伸……
重回荒山
在河北省围场县三义永乡的荒凉山岗上,有一缕炊烟在飘荡。这地方距村庄有十几里,空旷的山谷只有寒风在呜呜作响。一位蓬头垢面的小伙子从柴草丛中走来。他见了我们很高兴,非要叫屋里坐一会。他搬开一块用草编的篱笆,一条黑乎乎的地道出现在眼前。他用手电在前边带路,我们猫着腰,手扶着石壁,很快爬到洞底。原来这是一处像猫耳洞那样潮湿黑暗的地窖。
“快请坐”。一位快言快语的青年妇女很快抱来一床棉被,铺到炕沿上,叫我们坐下,然后说:“我跟着他算倒八辈子霉了。俺家原来有三间大瓦房,独门独院。虽算不上万元户,但有吃有喝。可他非要承包这4000多亩荒山,一下子把好端端的一个家全卖了。”
这青年叫关福奎,女人是他的妻子。他们的小女儿正在村里念书,小俩口已在地穴里居住3年多了。困难似乎已经过去,他点燃一根香烟,一边吐着浓浓的烟雾,一边缓缓地说:“搞事业就得做出点牺牲。我把变卖家业的钱用来买树苗,雇人挖树垵,现在这4000多亩落叶松全部成活,再过十几年,这片山年年都能给我产30多万元的木杆。钱多钱少事小,更重要的是我们给后代留下一座青山。”
像关福奎这样承包荒山后到山里穴居的人还有许多,光这个乡承包3000亩以上的就有3户,不但种上了树,还有了一定的收入。小关每年打草、卖树苗就收入1000多元。
“绿色工厂”遍山乡
在迁安县红石崖村的山坡上,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正攀在果树上,一边修枝剪杈,一边唱歌。
这个村共有48户,男人们大都进了厂,村里剩下的全是妇女。见我们走来,几个戴着耳环的姑娘很快从树上下来,围住我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她们把这座果树山称为“绿色工厂”。几年前这个村的耕地被征用后,只留下600亩荒山没人要。有的说应把卖地的钱分光;有的想离开红石崖到外村去住。干部们反复琢磨,决定用几十万征地款在荒山建果园,栽上“摇钱树”。
姑娘们憋着一口气,硬是在600亩荒山上,挖满了宽深各1米的“围山转”,在山顶上修了4个水囤,铺了1万多米地下管道,然后在新挖的水平地上栽上各种果树。头年栽树,第三年就开始收获了。1985年春密植的红果,去年亩产700多公斤。1988年全村人均从“绿色工厂”中分红1133元,超过了矿山工人的工资。
他们算了一笔帐,若办一个年产5万吨的铁选矿,年纯收入可达40万元,若建200亩果园,几年后年收入也是40万元。这样,600亩果树山就等于建3个黑色工厂。
唐山市各县在开展首都周围绿化工程中,在昔日的荒山上建起了一座座这样的“绿色工厂”,既有固沙蓄水保土的防护作用,又有经济收益。去年迁安县石梯子沟下了4个小时的雨,降水104毫米,由于建了绿色工厂,没有发生水土流失现象。唐山北部的几个县,在新开的围山转内间种粮食,如大豆、花生等,相当于净增农田4万多亩,收获黄豆等杂粮300多万公斤。有的当年就收回投资,因此这种“绿色工厂”很快遍布山乡。
为了不再背历史的包袱
“这几年我是铁心抓林业了。我要在任职期间内把张家口地区还剩下的2800亩荒山全部绿化,为首都做点贡献,给当地群众留下永久纪念。”
他,就是全国林业劳动模范、张家口行署专员王权同志。
去年8月,他在中央党校学了半年后回来,不去家门先到赤城,了解那里的绿化工程有何进展。后来因为心脏病发作,才回张家口。但时光不等人,错过造林季节就得耽误一年的造林进程。为了鼓舞地、县领导们的士气,他带队去承德参观学习。承德是山区,所有的参观点都得爬大山,每次爬山前,他都得先吃两片“救心丸”。就这样,靠药支撑着,他带着大家一连跑了6天。一个大规模的秋季造林高潮很快在全区展开。
抓京津周围绿化工程中,像王权这样的带头人,还有很多。蔚县涌泉乡有一位乡党委书记叫张铎,县里开人代会时,一致推选他为副县长。但县委催他去上班时,他却递上了辞职申请,他说:“涌泉乡已列入首都周围绿化工程,我们计划再造1万亩用材林,1万亩干果,1万亩鲜果,1万亩松,1万亩草,不完成这5个‘1万’,我不离开涌泉。”有人说他是“大傻帽”、“假正经”,但他却笑着回答:“我不傻。如果我能给涌泉造出一片森林,比当‘县太爷’还要美气、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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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经济万花筒

  保险并非“包险”
过去不知保险为何物的老百姓,近年来逐渐认识到了保险的作用。如今那些丢了车的人只要与同事提上一句,便会听见这样的安慰话:“单位给我们保险啦!”
于是,有人躺在保险上了。电子部五十五所有一人,一连丢了四次车,每次都拿到赔款。有人认为,既然保了险,丢了车保险公司就得掏钱。
其实,保险并非“包险”。一些人为什么丢车,调查时了解到,有的忘了锁,有的人甚至认为不锁车“洒脱”。这与保险条款规定的“被保险人有责任加强保险财产的安全防范工作”完全背离。对这种情况保险公司有权拒绝赔偿,保险并不是“包险”。被窃之车找回后,在保险公司通知被保险人领回车辆时,大多数拿过赔款的人,不愿意退出赔款领回车子。目前在南京市公安部门,待认领的车子有四五千辆之多。某制药厂一位工人,很快就拿到原车价百分之九十的赔款二百六十八点二元。三月下旬,失踪的“凤凰”被找回,但他却声称不要了。
                   王晓春 孙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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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海市第一百货商店本着“让顾客满意、向社会尽责”的服务宗旨,进一步搞好售后服务,提高商店形象。最近,该店在银根十分紧张情况下,专门拨出十万元作为换退货基金。
图为商店副总经理吴正林(左二)正与厂方人员一起替顾客把好商品质量关。
俞新宝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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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创名牌前后
洪天宝
原载《讽刺与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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