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
吉林：从出粮进肉到就地转化
东北地区每年向关内调运大量玉米，同时从关内调去十万吨猪肉，这等于至少有四十万吨玉米“倒流”，这既造成人力物力的浪费，也增加了运输的压力，怎么办？刘江设想——
吉林省是我国重要的商品粮基地。近１０年，由于各项政策的落实和先进科学技术的推广，全省粮食大幅度增产。到１９８８年，粮食总产已达１６９．８亿公斤，比１９７８年增长８５．１％。人均占有粮食量居全国首位。
吉林虽然粮多，但转化水平低，大量商品粮需靠外运才能实现价值。丰收之后，储不下、运不走的现象较为普遍。与此同时，生猪生产却发展缓慢，猪肉供应长期不能自给，每年需从省外调进２万吨。长期从省外调肉，不仅加大了关内生猪的产销矛盾，增加了国家和地方的财政补贴，而且南肉北调，运距较远。况且，从省外调进１吨猪肉，等于又调回了４吨玉米，实际是往返运输，加重了铁路运输的压力。
如何利用吉林丰富的玉米资源优势，大力发展生猪商品生产？人们思考多年，但都因北方气候寒冷，一年养猪半年长肉的问题没有解决而找不到出路。
近两年，以塑料暖棚为主体的综合配套养猪技术在农村成功试验、示范、推广，给粮食就地转化带来了希望。１９８８年，吉林省全面总结推广了梨树县以塑料暖棚为主体的综合养猪配套技术。实行所谓“四良四改”，就是良舍，改冬季冷舍养猪为扣暖棚养猪；良种，改本地猪为杂交改良猪；良料，改单一饲料为全价配合饲料；良法，改传统“吊架子”猪为直线育肥。采用此项新技术，冬季猪舍内温度白天可提高１０度，夜间可提高２０度，冬季育肥日增重５００克以上，料肉比达到３．５至４∶１，做到了北方寒冷地区一年出二茬猪，效果十分明显。目前，全省扣棚饲养的生猪已达９７．７万头，占寒冷季节饲养量的１／５左右，并继续保持着良好的发展势头。
在推广新技术的同时，去年５月，省政府又进一步放开了生猪购销政策。据调查，采用“四良四改”和价格放开，农民养一头猪纯收入在５０元—８０元左右，已成为农民致富的重要门路。
目前，东北地区猪肉产销缺口在１０万吨左右。如果吉林在不影响国家粮食调拨计划的基础上，就地转化，率先达到猪肉自给有余，既可支援辽宁、黑龙江；整个东北地区每年也可少调进１０万吨猪肉，相当于减少调出４０万吨玉米。这不仅可以充分发挥东北玉米带的转化优势，缓解铁路运输的压力，还将对全国生猪产销平衡做出积极贡献。更为重要的是，生猪生产的发展将带动千家万户走上致富之路，并逐步成为农村经济发展的重要产业。
实现东北地区从出粮进肉到就地转化的战略设想，意义重大，影响深远。目前必须抓好以下措施。
（一）制定具体规划，明确发展方向。吉林省现在提出的三步规划目标以及突出农区和城郊，稳定牧区和山区的基本思路是合理和可行的。在今后较长时期内，还应坚持家庭饲养为主，国家、集体、个人一齐上的方针，走社会化服务与家庭饲养相结合，企业带农户的路子，依靠科技进步和规模饲养，提高商品生产能力。
（二）加强基础设施建设。（１）加强良种繁育体系建设。（２）加强饲料体系建设。（３）加强疫病防治体系建设。（４）加强屠宰加工和冷藏设施建设，提高猪肉市场的吞吐、调节能力。
（三）调整政策，保障产需均衡增长。首先取消对吉林省猪肉的调入；逐年减少对东北地区猪肉的调拨，供需缺口由吉林省替补；根据发展情况，建立吉林省的猪肉出口调拨计划。
（四）以内部调节为主，实现蛋白饲料供求平衡。主要是调整东北地区的种植结构，适当增加豆科作物的生产；发展豆科牧草，实现蛋白饲料的多种替代；国家对吉林省和东北地区的饼粕出口要严格控制，并逐年减少，三五年内停止出口。
（五）广辟渠道，增加对养猪业的资金投入。资金筹集应坚持多渠道、多形式，立足于地方、群众自筹为主，国家适当扶持的原则。首先是地方政府应增加投入。其次是发动群众和社会集资。既可采取群众入股或联办的方式，也可建立跨地区的产销经济协作区，通过制定优惠政策，吸引城市、工厂、企业在产区投资办场。同时国家要适当扶持。
（作者为农业部副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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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快语新言
马缰归主
一个人骑在马上，缰绳却在人家手里，他怎能起跑、飞奔？两个在全国都有影响的农民企业家，最近向我谈了他们如此之处境。
企业家创业之初、苦斗之时，都没有遇到这类情况。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事业刚刚开始兴旺，产值上了亿，利润超千万，有如跨上了一匹千里马，夺缰绳的手就伸出来了。
先是提拔，县团级的升到副地师级，村里的要给个乡长干干。领导如此厚爱，企业家并不乐意，甚至认为是“廉价收买”。在企业家眼里，比起他们惨淡经营的事业，什么“副地级”、“乡长”，实在渺小得像粒芝麻。他们想的是事业，动力在事业，归宿也是事业；最大的“官位”也难吸引他们离开自己亲手开创的事业。何况他们的事业刚起步，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怎么能忍心扔下刚落地的胖娃娃不管，外出去当“保姆”呢？
提拔不成便派人来“帮助”，委任个董事长、书记来“加强领导”、“理顺关系”。你不是不听招呼吗，派个职务比你高的、资历比你深的，准保能“镇”得住。当然，公开还得说：“事业发展了，担子加重了，派两个人来帮帮忙。”企业家最害怕的是这一着。仔细琢磨一番派来的“领导”，不是不熟悉业务，就是不了解情况。缰绳交给这样的人抓着，听从他的指挥；他可以找出你很多毛病，就是很可能找不准企业的发展方向。当初创办企业，势如破竹，好就好在身边没有一个指手划脚的“婆婆”。如今企业要发展，困难还很多，成天要像个小媳妇一般听人说三道四，能办成个什么事呢？
企业家的处境是值得同情的。他们谨小慎微地过着日子，有的“百万富翁”也不添台彩电。“和尚的脑袋三天剃一次”，就怕万一被人抓住什么“辫子”，整治一番；“加强领导”，也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尤其令人忧虑的是，“一个桃子没有熟，好多嘴巴在等着”。企业家觉得与其让人将来摘桃，不如今天自己做个人情，宁肯每年拿出几十万、上百万去修桥补路，也不把自己辛辛苦苦积累的资金投入再生产。
我国目前农民办的企业，包括私人办的、联合办的、甚至集体办的，有相当一批的所有权和领导权都不明确。谁养马，谁骑马，谁抓缰，应该说是连小学生都懂得的道理，可现实情况并不那么简单。问题就出在马儿究竟是谁养的？有关的部门和地方总把企业家当作“臣民”，常常搬出这样的理论质问他们：没有我哪来的你？没有我撑着，马儿哪能养得这么肥，你不是一直挂靠在我这里吗？
有口难辩的企业家只好请新闻界的朋友在报纸上呼吁一声：马缰归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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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民情实录
钱：个体户一席谈
“钱哪儿去了？”他反问一句，又潇洒地拍拍腰包：“在这儿呢。”
“您问为什么不存银行，那我要问为什么存银行？存银行总得图点儿什么。保险？方便？利息？保险好象没问题，出意外的可能性还不大，干嘛就偏偏轮到我头上？方便可说不上。干我这行当的，有俏货了，一个电报一个长途（电话），起早贪黑拔腿就得去奔命。你要现去银行取款，碰上下班、休息，还有学习什么的，就全耽误了。就算开门营业，动不动就没那么多现金，你怎么办？干着急。再说还得看营业员的脸子，好象你不是取自己的钱，倒是跟银行要钱似的。要说利息，更别提了，那算不上钱。说实在的，这年头一万两万的都算不上回事儿。以前刚赚了钱，还想存银行，也存了一些，定期的也有。现在不存了。不，不是扩大生意。弄大了没好处，太招人；咱国家也不兴这个。能维持现状就行。钱放在手边，省心省事，心里也舒服。
话说回来，现在不管进货出货都用现金，谁也不愿用支票转帐，麻烦。不光个体，集体和国营企业也一样，照样欢迎付现金，还给你优惠，高的能优惠到１０％左右。反正有一百块一张的票子了，三五万块也就那么一扎，装上就走，好说。
“生意是不想再往大弄了。吃点喝点，日子过得像点样儿也就行了。丽都（饭店）一杯洋酒就是二百块。舞会票便宜的也得百八十元，玩一晚上千儿八百块根本打不住。这是小意思，不算啥。赌博？咱不沾，那不是好事儿。
“还有……嗯……怎么说呢。反正你保证不把我名字说出去，我信得过您。说实在的，这个体户也真不是人干的。那是谁说的？记得是书上写的；个体户有‘两个爷爷八个爹’，这话没错。两个爷爷，一是工商，一是税务。八个爹是公安、交通、物价、计量、环卫、食品卫生、城建、街道办事处。说罚款，谁伸手你都得给。不给？让你连今天都过不去。您别逗了，我上哪告去？谁管呐。捅点儿掖点儿气就顺了。要不那是和自个过不去。
“您瞧瞧，这不都得要现钱吗？……”
（记者：这位个体户和记者采访的其他几位个体户虽然叙述方式各异、经营范围不同，但意思大同小异；并且，看来手头现金都颇绰。有趣的是：谈到交税时，他们或避而不谈，或闪烁其辞，也是大同小异。有关资料表明：个体户中逃税漏税者不少。收支不经过银行，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这个目的。
据有关人士介绍，到１９８８年底，全国共有个体经营者１４５０万户左右。他们手中拥有的现金即使平均每户三几千元，也足以构成一个可观的数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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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十年树木”征文
绿了，竹山
浙江 严元俭 余怀根
浙江龙游县有竹山２４万亩。出县城向南几十公里，只见近山是竹，远山也是竹。面对这么多的竹山，前些年，这里的干部群众发愁。一担竹，深山坞里砍，羊肠路上扛，扛出山来只值三四元，仅够砍竹扛竹的工夫钱！竹贱伤农，不少竹农懒得上山。人误山一时，山误人数年。那些年，山草长了没人锄，笋发了缺人护，每亩立竹量不到６０株，出土的笋也一年比一年细。
１９８５年，这个县在省市县科委以及“二汽”等单位的支持下，筹办了竹压板厂。１９８６年，竹胶板试产成功。即一支支毛竹片，经过胶水粘合，机器压制，转眼之间变成了一块块用途广泛的板料。这些板料的作用还真不小：汽车底板，可承受装卸大石头的冲力；铁道垫片，抗得住满载的列车；乒乓球桌，有理想的弹跳能力……。
这一来，毛竹身价倍增。一块讲义夹大小的竹胶板，出厂价４元。毛竹作为竹胶板的原料，每担价格从三四元升上升到１０多元。
于是，山下以竹压板的科技突破，带动了山上改低产竹林为高产竹林的科技推广。１９８６年，这个县在１０万亩竹山上推广了调节竹林结构、科学管理土壤的新技术，并采取了留笋养竹、劈山抚育等配套技术措施，第二年新竹株数就猛增２５％。
依靠科学技术，可使竹乡致富；而要把科技搞上去，则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县区乡政府又把一项项育林政策、护林措施落实到村、到户。并且抓好毛竹的综合利用，深度加工，使竹笋、笋壳、竹鞭、竹梢等都变成商品，得到增值。这样，竹农们抚育毛竹的劲头更高了。
人勤山绿。如今，竹山每亩立竹量达到１４８株。而山绿了，山下竹压板厂便没了“饿肚子”之忧。光是１９８８年，他们就生产汽车车厢底板１６１万条，可安装１．８万辆东风牌汽车，为国家节省木材５４００立方米。竹农适量采伐毛竹和适量挖笋，进行各项深度加工后的产值达２０００多万元，人均１２０多元，往后，山上的立竹量还要增多，竹农的收入还要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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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企业家画廊
“超脱”经理探秘
——记全国优秀企业家李永金
我们一直在纳闷：领导着差不多两万名职工的大连化学工业公司经理、高级经济师李永金，居然会很超脱。在大化采访的日子里，至少有六七个人，而且是他身边的同志，都是这样评价他的。我们见过他四五次，竟没有手忙脚乱的印象。
李永金告诉记者，从严格的意义说，他是既超脱，又不超脱。
所谓超脱，就是决不直接插手有人分管的任何具体业务，也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说，这里有客观原因，即不管是我的搭档张书记还是各位副手，的确素质好、个儿顶个儿。也有主观原因，即凡“有主儿的事儿，我是一律免开尊口，让他去找‘掌印’的。”
李永金上任四年，就主要方面说，实际只抓了技术改造和职工住房两件事。这听起来，简直是太平常了！然而，这不仅是大化最难的两个问题，而且是李永金的管理思想，即风行西方相当一部分大企业的“九九方格”理论的生动体现！发端于美国的“九九方格”理论的核心，是同等看待人的管理和生产经营的管理。李永金是把人的管理，把生产力诸因素中最积极最活跃的因素，放在了第一个重要的位置上。
大化职工的觉悟并不比别人低，他们知道国家有国家的难处。但是，当企业关键部位的改造长期不能实现，当他们必须在这个既极端重要，环境又十分恶劣的企业永久地待下去的时候，他们终于恼了。头些年，只要是大化职工凑到一块儿，张口闭口，几乎都是骂大化、咒大化，巴不能让它完蛋了才好。这是恨铁不成钢，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宣泄！相反，当着大化只是在环境改造上有了些许进步的时候，大化职工的劲头就变了。特别是前年以来，应当说有了１８０度的大转弯。上至老、下至小，绝大多数人开始以大化而自豪了！
人们都说，李永金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经理。但是，在把握解决关键问题的时机上，他却显出了与众不同的能力。在一次采访的间隙中，我们随便请教了大化机关的一位女干部：对李经理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她沉思了片刻，说最难忘的是前年大兴安岭着火之后，我们李经理为抓安全生产眼窝都陷了进去。他不仅破天荒地亲自主持召开了三次专门的大型会议，把所有的危险地段一一地包给了有关领导，还挑灯夜战，与经济研究室的宋主任和一些同志一起，连轴转了五六天时间，字斟句酌地给上级有关领导起草了一份十万火急的请示报告，要求尽快批准“大化抢救性技术改造方案”！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李永金的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感，感动了各级领导。国务院终于批准了大化主要依靠自己力量和必要的减免税及自行筹措资金，完成全面技术改造的方案。
如今，不但二发电划归问题得到圆满解决，大化的环境治理跃居全国化工行业先进行列，近期改造的三项主体工程接近尾声，就连属于中期改造规划的年产３０万吨合成氨生产装置，也有了眉目。
李永金上任后的第一次讲话，就冲着大化人的心窝来了：“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下班后抱着孩子立在岔路口，在那寻思今晚是上丈母娘家还是上老爹家借宿？你还要他做企业的主人，他怎么能做好这个主人？！”听了这话，好几个从不落泪的汉子，眼泪扑簌簌就落下来。他们说，冲着大经理这句话，就是没房子，咱也要当好大化的主人！
李永金没有食言。他左搏右拚，步步依靠党政班子的每一个成员，把“基建处”当成“半拉家”；他求爷爷、告奶奶，不惜向一切有主意的人请教，不惜向一切有能力的人低头；他压缩一切可以压缩的支出，把公司办公大楼、公司俱乐部等等等等，都推到了不知期限的未来。短短四年，全公司累计建造和购买了职工住宅１４万平方米，消灭了原有的３０００“无房户”，加上调房，共使５０００多拥挤户的住房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改善。一位老工人告诉记者，在１９８６年以前，他一家四口就挤在九平方米的一间小屋里。去年，他与公司级经理一样，摊上了一南一北的两间房。这是头些年做梦也不敢想的事啊！
李经理认为这是“过奖了”。他说，也并不是所有的大化人，所有的大化职工家属，对他和大化就没有意见了。在不久前的一次民意测验中，他就只得了９９％的信任票。而且，也不敢说这里就没有“面子票”。但是，就对企业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来讲，应当承认，现在的确是大化历史的最好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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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久拖未了的原保丑事件
１９８８年４月，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在京召开期间，人大代表、律师晋辉，就山西省长治市汽车运输公司违反国家有关规定，强占集体企业，罢免集体企业经理原保丑的问题作了发言。如今已事隔近一年，情况如何呢？
１９７９年９月，长运公司为安置本公司待业青年，成立了长运劳动服务公司，在原保丑（先为副经理、后为经理）的带领下，逐步发展壮大。１９８４年，原保丑被评为长治市劳动模范，劳动服务公司也两次被评为省、市安置待业青年和发展集体经济的先进集体。
在此期间，长运公司调整了领导班子，王茂尧担任了经理。王任经理后，与原保丑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一是王茂尧要收回支援劳动服务公司的一个工厂，原保丑告了状。二是王茂尧为给其弟买汽车搞个体运输，１９８５年１月当面向原保丑借款２．６万元，原没有同意。
１９８７年１月，长运决定调整一批中层干部，原保丑被内定调汽车５队任队长。按长治市政府规定，调劳动服务公司经理应事先征得市劳动服务公司的同意，长运到市劳动服务公司征求意见，市服务公司不同意调动。但长运公司坚持要调，并任命长运公司副经理王立文兼任劳动服务公司经理。由于劳动服务公司的绝大多数职工反对这项任免令，原保丑也不到５队赴任。长运公司便要求省运输公司支持。１月１７日，省交通厅、省运输公司联名打来电报：要求“原保丑同志及劳动服务公司全体职工，……不得以任何借口干扰企业领导体制改革……”，长运公司把这份电报向职工做了传达，在部分党员学习会上，还就原保丑问题进行了批判。这样一来，使得矛盾更趋尖锐和激化。因此，１月２０日，省运公司党委书记霍庆玲、纪检书记李明鉴等来到长运，在听取了各方面的意见后，决定原保丑不去５队，仍回劳动服务公司工作。从而使得矛盾趋于缓和。但不知什么原因，在时隔３个月之后，省运公司突然改变了主意。４月２３日，长运领导及省运工作组召开联席会议，在未履行手续的情况下，免去原保丑５队队长职务，停发了工资。同时决定废除原劳动服务公司４枚公章，启用新章，冻结银行帐号，更换法人代表，并决定第二天派工作组进驻劳动服务公司协助新班子开展工作。
省运公司经理任守龙还在会上说：“要派一些彪形大汉去，这些人一进去，就使他退却”。
早有耳闻的劳动服务公司职工，也采取了些抵制措施。他们根据有关文件规定，召开职工大会民主选举经理。到会１３１人，原保丑以１２４票赞成、７票弃权当选为经理。在工作组进驻的那天，一些职工还事先锁了门、关了窗。所以，当４月２４日由１5人组成的工作组进到服务公司所在地交通大厦时，门打不开，就强行撬门、砸玻璃，切断电线、封存汽车。
事情发生后，山西省劳动局和省劳动服务公司组成调查组，弄清了全部事实，写出了调查报告。不久，省交通厅又派调查组到长治，调查结果基本相同。但奇怪的是这件事如石沉海底。
转眼到了１９８８年４月，参加人代会的山西省省长王森浩了解到情况后很生气，指出这是违法乱纪行为，并表示要排除干扰，认真处理。此后，在山西省委的直接干预下，由省纪委监督组织省交通厅、长治市和省劳动服务公司派员组成联合调查组，从５月１１日—７月１０日又深入地调查，写出了调查报告。在省纪委向省委的报告中，提出对原保丑的工作，“本着实事求是、发挥专长的原则，妥善处理”。省交通厅党组也表示对原保丑的工作安排，“根据调查报告的建议和省纪委的意见，尽快妥善安排”。省劳动服务公司“建议恢复原保丑同志劳动服务公司经理职务”，省委及省政府有关领导都作了批示。然而，从那时到现在又半个年头了，原保丑恢复职务的问题仍然“渺如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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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经济万花筒
让消费者了解商品
同样的袋鼠服，一个同志花了二十五点九元买了一件，而另一个同志，同样质地，同样式样，而且就在隔得不远的商店买的，竟花了五十五元。
有人可能会说，这价格太没谱了，有关部门该好好查查。这话对。不过，要是消费者有足够的商品知识，比较了解行情，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星期天，笔者到一家百货大楼，发现卖吸尘器有两个柜台，一个柜台卖各种吸尘器，一个柜台是“春花牌”吸尘器展销。“春花”广告做得多，于是出现了一边倒：买的人都奔“春花”。这个柜台里也有好牌子的，可惜人们不清楚好坏，受到冷落。柜台里的售货员，看着“春花”柜台前人们的抢购劲，对我说：顾客就是这心理，其实，有的型号还不如这边的好呢！
这边的柜台为什么不作点介绍呢？
让消费者了解商品，在现场作些广告，我以为也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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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经济万花筒
难得糊涂
某乡镇企业招聘一名会计。有工人前来应聘。厂长面试时，一位精明干练，对答如流；另一位糊里糊涂，语无伦次。相比优劣明显。然而结局却出人意料，糊涂者被录用，精明者落聘。有朋友问其故，厂长说：那点帐都在我肚里装着，会计不过是用来应付上边的。你们听人讲过难得糊涂吗？糊涂人记糊涂帐，税务局来了都查不清，不能者不怪，我们用钱办事可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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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辽宁省东沟县通过挖掘水源，闸沟拦河，增加抗旱设备，落实节水措施等，确保今年粮食生产的用水。这是水利部门职工正对新增加的386台水泵进行突击安装。丁培中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