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
专栏：
肯德基吃什么？
本报记者 朱剑红
“肯德基炸鸡都快被记者写滥了，你还能写什么东西？”当我走进北京肯德基有限公司那简陋、寒酸的办公室，公共关系部的何小姐给我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美国肯德基国际公司在世界各地开了７７００多个炸鸡快餐厅，前门快餐厅的销售额１９８８年居世界各分店之冠，引得一批又一批的记者来这里“探秘”。
“肯德基到底为什么这么成功？我看大家都感觉到一点儿，但都没说清楚。”她反问我：“你说这些人到底是来吃什么来了？”
吃鸡？
年初，肯德基在东四开了个分店。开张时，一位老太太眉开眼笑地来到店里，连说：“这下好啦！省得我大老远跑前门啦！”原来这位老太太隔三岔五地去一趟前门炸鸡店，一大把年纪还不辞辛苦挤公共汽车，有时甚至花钱雇出租跑一趟。为的什么？就为买几块炸鸡。东四分店经理助理龚小姐告诉我，还真有爱吃的，像老太太这种回头客也有那么一些。
的确，肯德基炸鸡皮酥里嫩，一口咬下去，热乎乎的满口香气。可是，要论吃鸡吃得绝，还得数中国人，烧、烤、蒸、煮、溜、炒、扒、软炸、汽锅、童子、叫化……名堂不下数百种，怎么也轮不到美国炸鸡来拔尖儿。此外，回头客毕竟占少数，更多的人是初次登门，有些人还很吃不惯炸鸡那股浓郁的起酥油味儿。可以肯定，吸引顾客的绝不是那“独一无二好味道”的美国“烧鸡”。
吃“快”？
生活节奏变快，有人预言，快餐将成潮流。“肯德基”正是以快节奏投入这个潮流，不是很快就有了“肯德基领导快餐新潮流”的说法吗？
吃“肯德基”，没有中国饮食文化的繁琐。如果你愿意，在肯德基餐厅可以在１５分钟内一饱。鸡块、面包、配以佐餐的沙拉、土豆泥，既考虑营养的搭配，又美味实惠。还有可乐、啤酒、桔汁等罐装饮料供选。柜台服务员配餐、收款熟练利落。餐厅服务员在顾客用完餐时会彬彬有礼地上前问一声：“你用完了吗？”然后把托盘收走。这种快的氛围中，那种“一盘花生米，二两老白干，慢慢酌细细品”的消磨式就餐方式无法立足，顾客的周转自然很快。
不过，在就餐高峰时期，肯德基快餐厅门口排起二三百人等候是常有的事，人多时甚至排到几百米外的马路上，快餐并不能快吃。在它的左右有不少饭店、餐馆、食品摊，有的冷冷清清，如果仅仅是图快，又很难解释为什么人们宁肯在这儿排队！
吃“派”？
吃肯德基炸鸡成了北京的新时髦。
北京有不少快餐，盒饭、面条、包子、饺子、煎饼、油条以至各色西点等等。不过，在人们眼里，那是外地人光顾的地方，北京人不到不得已时，是不到那街头巷尾抛头露面。而吃肯德基快餐，不但不丢“份儿”，相反是颇有派头的一桩事。鸡，是地道的美国味儿，餐厅，也是美国味儿：进口的餐桌餐椅古朴雅致；光线既不太亮，又不太暗；服务员软声细语、微笑如仪；墙上挂着美国风光图片、翘腿坐在茵茵绿草上椅座中的山德士上校（肯德基炸鸡创始人）在照片上向你投来亲切的注视。美国气氛中吃美国味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尊满足感。所以，肯德基够档次，小伙子爱上这里请女朋友的客；家中有亲朋自远方来，主人到肯德基请一桌也很有面子；北京人最讲派儿最挑礼儿的婚宴也移师此处；至于来过生日等各种纪念日的顾客更是多。
当然，北京城够档次、有派头的地方多的是，不过，一位小姐幽默地说：“马克西姆（一家高级法式餐厅）我也想尝尝，尝得起吗？”到肯德基呢？一个食量正常的人，少则七八元，多则２０元足矣。门外还挂着三块价格表，有意问津者看上几眼便可了然，决无锦囊羞涩之虞。还有，上这儿来的人手一盘，都是一样的内容，钱多钱少，高官百姓，人人平等。不像别的饭店，你点山珍海味，我要家常炒菜，相形之下，心理上难免不平衡。人人吃得起“肯德基”，就像从前人人都穿军装，现在又都穿牛仔服一样，分不清贫富贵贱。
吃“名”？
１０００个顾客有１０００种情况，但也许有５００个会说：“慕名而来”。肯德基建店伊始，公司举行中外记者招待会大力宣传，还花１０万美元租用通讯卫星向世界转播。同时还特别重视商标，——山德士上校头像——的宣传，餐厅外墙上、玻璃上、餐具上，工作人员的服装上、名片上，都印着这个白胡子老头像。处处注意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肯德基开业以来，公司一直坚持按美国肯德基国际公司的统一规定进行管理，质量与价格稳定。名气越叫越响，顾客越来越多。开业不过一年有余，“肯德基”已然成为北京的名牌货。
矜持的北京人对“肯德基”的偏爱不禁使人联想到时下的一种消费倾向。饭店要住合资的，穿衣要穿进口的，买鞋要买舶来的，电器、家具、化妆品、食品……只要沾点“外”的光，似乎格外受青睐。个中缘由，较为复杂。“肯德基”也许沾了这种趋向的光。
吃“文化”？
在肯德基，人们吃到了什么？吃鸡，吃“快”，吃“派”，吃“名”，似乎都有一些，但又好像表层的原因。依我看，深层的，恐怕是吃了美国文化。
开放，不仅给外商带来了投资机会，也给国内的人们带来了诸多认识、了解外国文化的机会和渠道。“肯德基”作为美国文化的一种形象，体现了效率、质量、平等、信誉等特点，给人们带来一个直接、具体认识美国文化的机会和场合。肯德基在北京人中的成功成为一个象征：人们对效率、质量等现代化品质的一种不自觉的认可和接受。当然还包含着一些并不需要绝对肯定或绝对否定的因素。
随着开放的继续，会有更多的人把眼光投向中国。无疑，肯德基目前在快餐业的地位将受到各方挑战。谁能说，肯德基会有永久的魅力呢？而目前最直接的则是“肯德基”向中国食品业的挑战：为什么具有这么多的“鸡”的中国食品业，却不如一个来自大西洋彼岸的“鸡”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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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快语新言
经济里面有文化
李德民
《“肯德基”吃什么》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具有这么多“鸡”的中国食品业，却不如一个来自大西洋彼岸的“鸡”有魅力？的确，我就不相信美国的炸鸡比中国的烧鸡更对中国人的口味，也不相信它比中国烧鸡更实惠，可是，“肯德基”确实在北京打响了。记者分析，人们到“肯德基”，除了吃鸡，吃“快”，吃“派”，吃“名”，深一层看，恐怕还是吃了美国文化，也许，这话说到了要害处。经济里面有文化。
提起这个话题，说来也巧，离“肯德基”不远有个新开张的老舍茶馆，除了吸引大量中国茶客，还吸引不少外国茶客，他们要看看中国的“国粹”。一位英国人光顾之后说：“我在中国呆了７年，今天第一次得到中国文化享受”。外国人到老舍茶馆受到穿棕色长褂小伙和穿红缎子旗袍姑娘的接待；喝清茶吃栗子面窝窝头的感受，大概跟中国人到“肯德基”受到西装革履的先生和小姐的接待，吃炸鸡喝可乐的感受差不多。如果说，“肯德基”作为美国文化的一种形象，体现了效率、质量、平等、信誉等特点，那么，老舍茶馆作为展示中国文化的一个窗口，似乎也体现了悠闲、雅致、体面、古朴的特点。至于老舍茶馆如果在美国开设了分馆能不能打响，还难以肯定，但它的吸引力也绝不只在于茶，而在于文化，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认识到“经济里面有文化”，此点确乎重要。搞经营，比如说搞食品、搞服装，自然要考虑到怎么满足人们的衣、食要求，自然也要考虑到赚钱。但是仅此而已，不认识到这里面有文化，不认识到它可以体现不同文化，不认识到人们在这些消费中有日益增高的文化需求，那很可能是一种低级的、蹩脚的经营。因此，搞经济的，一定要研究人们的消费心理，也一定要研究人们的文化心理，并努力把新的文化观念注入经营之中，去适应和引导消费者，那才可能是高明的经营。
“肯德基”认识到了这一点，它取得了成功。我国有些企业开始懂得这一点，也尝到了甜头。但是，还有相当多的经营者，对此感觉迟钝甚至麻木。他们或者墨守旧的一套而不思注入新的文化因素，或者盲目模仿而无所创造，或者在洋货冲击面前眼花缭乱。考虑到我国经济刚刚解决温饱，才开始迈向小康的大背景，这也许是可以理解的，但我们总不能停留在这一步。不体现现代化的经营，很难称为现代化的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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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房改”采风
——北京出售商品房见闻
本报记者 张书政
住房，向来就是城里人头痛的事儿。对首都北京的居民来说，这个问题就更突出了。自从住房改革的措施出台之后，“商品房”可就成了北京人的热门话题。
望房兴叹
小刘，２９岁，在市送变电公司的电工机具开发部工作。其妻是某单位会计，有一个４岁女儿。虽住一居室，倒也安于现状。可是，当他们住处附近的西罗园住宅小区盖起一栋３０５号商品楼时，他动了心。要是能在这里给年迈的父母购一套房，一来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二来方便互相的来往，该多好！
２月２７日下午，小刘来到天坛北门对面的市房地产交易所，急步二楼大厅。在北墙挂的《第一批商品房售价表》前，他愣住了。
这时，我上前与他攀谈。他说：“我只能望楼兴叹！３０５号楼楼层和朝向是条件最差的，每平方米也得１６００元，买个二居室，建筑面积５６．４４平方米，要付近９万元。他说：“按我家可靠收入数计算，得８０年后才能给老人买上二居室！”他拍拍黑皮夹克衣襟，向购房登记处乜斜一眼，走了。
购房心切者
“请给我一张购房登记表！”
“同志！我们都登记好几天啦，购房款什么时候交哇？”
几个人围在购房登记处的桌子前。
“你们登完记就等着吧！”市房地产交易所女工作人员回答一对青年夫妇的问话时说：“什么时候交购房款，请听通知。”
秀发披肩，穿红色呢大衣的少妇反馈一句：“交了款，心里就踏实了！”
在交易所一楼大厅，我见到了５６岁的交易所马金林所长，他介绍说，这次出售的第一批商品房，共计２万平方米，合３５０套。每平方米售价１６００—１９００元（指建筑面积）。马所长也感叹，售价够高的。为什么这么高，他说，这些商品楼附近的道路、学校、商店等市政建设费用国家不管，地方政府拿不起，只好摊入房价；否则，房屋开发部门无法建房。老马就任所长后，带着试售的心情开张了。没想到，开张仅仅半个月，这３５０套房子居然被“认购”了３２０套。
从他们的资金来源上分，有这样几类：得到国外亲友资助的人。平反冤假错案时得到较多经济补偿的人。有祖传家财的人。
少数离、退休后在集体或私人企业里有巨额盈利的技术人员。少数发了财的个体户。也有人在亲友中东拆西借、七拼八凑地集资买房。极少数作家、名演员、知名人士等。
多种形式
向社会开放商品房市场，并非北京“房改”的唯一模式，该市在１０个比较大的企事业单位中，试行着单位内部的商品房市场。北京重型机器厂就是这１０家试点单位之一。
“北重机”自有房屋建筑面积１０万平方米，一年只能收缴９．８万元房租，而这些自有房屋每年投入的维修和管理费用竟达６０多万元。
为寻找一个既要建房、又能减少维修和管理房屋费用的路子，厂长吴宗江提出了“售、租并举，坚持自愿”的“房改”方针。经厂职代会和市“房改办”批准，他们按这一方针，将新建的３０００平方米房屋出售。售房对象是，已进入企业分房界限的１１２户职工，售房价格，实行企业内部价和工龄优惠价相结合；一平方米在２１０元至３５７元之间。２０年以上工龄的职工买，按低价算。房屋售出后，企业保修５年。
至３月初，该厂１１２户售房对象中，已有６０户登记“认购”。说实在的，虽说企业内部房价比交易所低得多，但与国营职工收入仍不协调。
对于没有登记“认购”的那５２户职工，厂里也有个安排，准备把购房户腾出来的“二流房”租给他们；厂里这样做，也安定了这５２户职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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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十年树木”征文
森林里的“啄木鸟”
辽宁 李世明
嘈杂的乡间集市上，几个汉子在高声叫卖捕来的山雀。在长白山余脉的辽宁省抚顺县，山雀满天飞，怎么说也算不上稀有珍禽，行人不屑一顾。
常年钻山的黎明却凑了过来，先递笑脸，再敬香烟，继而恳谈“鸟是森林害虫的天敌”。卖鸟人不耐烦地哼一声，仍在招揽生意。
４３岁的黎明自知人微言轻，只好翻空衣袋，几经还价，买下１０只小鸟，并当众放飞了。
啧啧，围观的行人大惑不解：在咱村的野林子里，就差你放的这几只鸟？
黎明无言以对。抢救大熊猫，他寄去２０元；修长城，他寄去２０元；大兴安岭火灾，他寄去１００元……他每月７６元的工资，两个孩子又上学，每次掏钱，他都得啃上几天的咸菜。
黎明是县森林病虫害防治检疫站的站长。官衔受听，却无一兵一卒。１０年前，他从县林业局到乡下建起了这个小站，从此，全县２００多万亩山林的检疫、测报、病虫害防治工作，就担在了他的肩上。他说：“党给了我一个和啄木鸟类似的差事。”
整整１０年了，他跑遍了全县２００多个村屯和５个林场，在所有的人工林、经济林、疏林、自然次生林、灌木林、苗圃中，都倾注了他的春秋冬夏。不说餐风露宿、越岭翻山吃了多少苦，每年经他组织施放的灭虫除病药物，就达５０００多公斤。每年在虫口病魔中夺回木材损失１万多立方米，相当于获净效益４００多万元。
一次，海浪乡发生虫灾。黎明在山上顾东顾不了西，眼看就要错过灭虫时机，他又没有大把的票子雇人进山。万般无奈，他只好跑到附近的学校。师生们二话没说，拉着队伍上山干了两天，控制住了虫灾。
从此，他把宣传爱鸟、爱兽、爱森林为己任，在县广播站开办了《每周一鸟》、《野生动植物保护》等节目，创办了《林木病虫简报》还出版了《益鸟》、《鼠害防治百问》两本书，并在全国３０多家报刊杂志发表科普作品４００多篇。
在２００万亩浩翰的森林里，黎明没种过几棵树。然而，每当绿染大地、果满秋林的时候，当地人都会记得林子深处那“啄木鸟”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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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沙利文赠言小记
本报记者 陆振华
“我不是中国问题专家，但乐意向中国有关部门敬赠数言。”在北京一次偶然的机会，美国ＭＴＳ系统公司的总裁沙利文和中国记者开始了一次轻松的谈话，“我公司和中国合作整整１０年，中国近１００个科研单位和工业企业有我们提供的试验设备，中国得到了先进技术，本公司也得利，可谓双满意的成功合作。”
“你在同中国合作中感融最深的是什么？”
“可以概括为二个字：大和慢，中国国土大，市场大，政府改革决心大；同时，中国机构重叠，办事手续太繁杂，因而工作效率慢。我们做一笔生意所花的时间比其他国家多二三倍，成本高出许多。甚至一个项目谈了八九年也定不下来。”他停了一下，忽然又小声地说：“我也有愁啊！申请装一条国际电话线，２年过去了，但仍杳无音信。简直毫无办法！”
这位美国人很坦率，也许能掏出些真心话，记者们试探地问：“你对发展双方经济合作有什么建议？”
“有。但不叫建议，只可称作意见。”沙利文眨了几下蓝色的眼睛，沉思片刻，说，“中国要重视能源、交通、通信、原材料方面的发展，重视与之相关技术和引进。这好比大海的源，无源没大水。光靠纺织品、工艺品打天下，改变整个经济面貌路程太遥远。增加深加工品开发，才能彻底改变外汇短缺现状。另外，也是极重要的一条，要精简官僚机构，减少层次，提高工作效率。最好把合作渠道、方式、方法和哪些事由谁办，都广而告之。我们欢迎增加透明度。”
ＭＴＳ系统公司是美国一家高技术开发公司，同世界有广泛的联系。在与各国交往中，这位总裁思考了许多有关中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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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涿鹿归来话农桑
本报记者 杨振武
几年的农业徘徊，突然间形势变得严峻起来。一些人在警觉之余，又难免得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判断，似乎问题严重得不得了。不久前，记者到河北涿鹿县农村转了一圈，所见所闻，却是别有一番感受。
怨言归怨言 不忘种好田
如今农民抱怨多，涿鹿也不例外。由于化肥、农药、薄膜等农业生产资料的价格上涨，粮食定购价格相对偏低，农民种粮已很少有利。据县里同志测算，农民种一亩粮田，辛苦一年，闹好了只有几十元的赚头，远不如一个小贩几天的收入。
不过，怨言归怨言，论起种田来，多数农民还是毫不含糊的。我们沿桑干河畔观察，只见越冬的小麦管理精细，准备春播的地里已备起堆堆粪肥。近１０年该县粮食总产一直稳定在１．５亿公斤左右，就连去年农业受灾，这里的粮食也没掉下来，总产达到１．６５亿公斤，定购任务完成得也不差。
谈起全县粮食的稳定增产，主管农业的副县长张景河颇带几分自豪，他说，中国农民是十分可爱的，由于他们过去挨过饿，深知“无粮不稳”的真谛，再有“纳公粮”的社会责任感，加上传统农本思想的惯性作用，构成了农民对土地的深深依恋。
记者曾同一位进城掏粪的农民攀谈。他一肚子话往外掏，说是前些年政府忘了农民，不知道种地有多难，很多人真不想再种了。但细一琢磨，不行！要是农民都不种地，粮食从哪里来，大家吃什么呢？末了，他一本正经地说：“其实，现在种田也不易，但上上下下都在为农民说话，咱还能发起牢骚来没完！”
不能再搞“以粮为纲”
“涿鹿县这几年的粮食稳定增产，很大程度是沾了其他各业兴旺的光。”县长项续邦认为，抓粮食生产，切不可再搞“以粮为纲”！
涿鹿县过去吃够了“以粮为纲”的苦头，这几年调整产业结构，狠抓了山区综合治理，确立了“强化一个基础（粮食）、发展三个支柱（林业、畜牧业、乡镇企业）”的经营方针，才换来“基础稳促百业，百业兴稳基础”的好形势。农民把从经营林果、蔬菜和办企业中得到的很多好处，贴补到了粮食生产上。据介绍，这几年全县用于农业方面的投资达８０００多万元，大部分都是农民自筹的。可以想见，如果没有农村其他各业的发展，这些钱是拿不出来的。
地处桑干河畔的双树村，自然条件较好，适宜发展粮食生产，但前些年搞“单打一”，一直没有摆脱“穷”字。在农村第二步改革中，他们围绕农业抓林果，上牧业，办企业，走出了农林牧副企五业并举的新路子。去年全村人均产粮７００公斤，人均收入达到６７０元。所以一些农村干部深有感触地说：“粮食不抓不行，光抓粮食也不行！”
向科技要产出
涿鹿是个“七山一水二分田”的山区县，耕地面积约６０万亩。前几年通过有计划地调整种植结构和其他用地，粮田面积减少了１１万亩。这无疑是今后粮食上新台阶的不利因素。一些县乡干部认为，往后粮食增产的潜力主要在提高单产上，而这些都要靠科技保驾。
前些年有个“要相信农民会种地”的说法，对强调尊重农民的自主权，制止村干部们的瞎指挥起过重要作用，但用发展的眼光看，它不够全面。实际上，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的农民多数对科学种田不算内行，一些土地之所以产出率不高，原因就在这里。重点产粮的保岱乡为此专门开办了农民技术学校，深受农民的欢迎。这个乡推广玉米模式化栽培技术，去年种的１１个“百亩方”，平均亩产达到９２５公斤。县里的同志说，只要动脑筋，在向科技要粮问题上，可作的文章也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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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是有的
——漳州市胜利路改造纪事
本报记者 卢继传
不久前，记者来到福建漳州市，看到贯穿市区东西主干道的胜利路焕然一新：路面拓宽；大楼沿街竖立，人车各行其道，为这座历史名城增添了光彩。
这条主干道原来多处没有人行道，路面狭窄，沿街许多破旧危房。一九八六年，漳州市委、市政府成立了一个领导小组，负责胜利路改造开发工作。
他们首先遇到资金困难。
市政府拨给一百七十八万元周转资金。一开始拆迁，光购买安置房就花了一百六十万元。
那么，资金从何而来？他们经过了细致的调查和探讨，终于找到了积累资金的多种渠道：过去，搞城市改建，把拆迁费发给拆迁户，让他们自己去买商品房，但安排拆迁户到较远地方去住，许多人不乐意；还有一些人拿到钱也不去买房，吃光、用光。现在，漳州胜利路拆迁给房不给钱，资金统一使用，保证每个拆迁户都有房住。同时，注意充分利用有限地皮，合理设计，增加楼数和层数，安置房都建六层、七层，底层作为商店出租。多余的安置房作为商品房出售，以积累资金。这是第一。
第二，他们引导群众把消费资金用到购买住房上，预交“代建房”款；承建单位先自带资金和“三材”，作为招标条件列入合同；他们还与漳州、厦门的两个设计院联营，与有关的房管处、房地产开发公司联合开发。
拆迁是城市改造的另一个大难点。领导小组编制了“漳州市建设拆迁安置办法”，由市人大常委会通过，市政府公布施行，使拆迁工作有法可依。
同时，他们还参照“国家建筑工程预算定额”的有关规定，定出各类结构房屋的补偿标准，对拆迁户，他们尽量就近安置，并将拆迁安置张榜公布。并且规定：谁先签协议，谁先搬走，谁先领“住房证”，谁先挑选安置房；在过渡期间发给补贴费和搬家费，并注意妥善解决拆迁居民的生产生活出路，帮助拆迁户解决产权纠纷。这样，出现了争先恐后搬迁的好势头。
经过两年的努力，漳州胜利路的改造开发主要段落已告完成，开发建设二十四个项目，拆迁户平均人增居住面积三点一五平方米，拓宽和修建街道七百七十二米，增加绿化面积六千六百平方米，使市容街貌大为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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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准北矿务局注意抓好坑木林的营造工作，现有5个林场，并且在大别山区建立了坑木林种植基地。有林面积已达45247亩。图为柳湖林场的水杉林。 姜炎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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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 盛克森 原载《环境科普漫画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