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12月5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国际专页)
专栏:

美好的回忆
——中巴友谊二三事
王益友
在友好邻邦巴基斯坦,人们总爱用喀喇昆仑山的崇高来赞颂中国和巴基斯坦两国的友谊,的确,这种比喻是并不过分的。
客居伊斯兰堡的几年当中,在紧张工作之余,我最喜爱到伊斯兰堡的夏克帕里安小山公园散步。1959年,巴基斯坦当时的内阁曾在这个小山顶上举行会议,通过了建设新首都——伊斯兰堡的决议。后来,就在当年开会的地方修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山顶公园。公园的东端,有一块松柏篱笆围起的草坪,专供来访的各国领导人栽树留念。1964年,我们敬爱的周恩来总理访巴时就在那里栽下一棵乌桕树,后来,刘少奇主席、李先念主席及中国其他领导人访巴时都亲手栽种树木。在这个小小的山顶公园里,中国领导人所栽种的树最多,有5棵。这显示了中国和巴基斯坦之间亲密的友好关系。
我每次在山顶公园散步时,都看到来自巴基斯坦全国各地的游人在这些树前摄影留念。有一次,我见到一位老园丁正在周总理栽种的乌桕树旁浇水,便同他攀谈起来。他兴奋地告诉我,他在这里已工作25年了。当年中国总理周恩来栽这棵树时,正是他在一旁扶着树苗,给周总理递铲子和喷水壶,并帮着培土的。他说,周总理栽完树曾对主人说:“愿这棵树像我们两国人民的友谊一样茁壮成长。”二十几年来,这位老园丁一直兢兢业业地给这棵树浇水、培土、施肥、剪枝。如今,这棵乌桕树已经树干挺拔,枝繁叶茂,中巴友谊也与日俱增。老园丁深情地说:“周总理的愿望实现了。”
在巴基斯坦工作过的中国人有一个共同的感受,就是巴基斯坦人民对中国人民有着一种特殊的友好感情。1986年3月,我应邀到帕格坦瓦拉村参加那里的“巴中友谊图书馆”开馆剪彩仪式。这是旁遮普的一个偏僻农村,距历史名城拉合尔200公里。村里有一位名叫劳梯的年轻人,为了促进中巴友好,他自费办起了一个图书馆,专门陈列并借阅介绍中国情况的书籍和报刊,取名“巴中友谊图书馆”。我们到达的那一天,劳梯先生和村民们在村口用树枝和鲜花搭起一座彩门,并且给我们戴上了花环,数百名村民、学生和儿童高呼着“巴中友谊万岁!”“人民中国万岁!”等口号,我们深为感动。巴基斯坦人笃信伊斯兰教,妇女戴面纱,闺阃更是不许外人涉足。劳梯年近古稀的母亲却特地将我邀入内室,按当地习惯用手抚摸我的头顶,给我祝福。
在巴基斯坦,阅读介绍中国的书籍和收听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乌尔都语、英语和普什图语节目的人越来越多。全国各地有100多个有相当规模的“北京电台听众俱乐部”。这些俱乐部经常举办有关中国的展览会,还组织关于中国的讨论会、演讲会或诗歌朗诵会。
1984年10月的一天,萨尔戈塔城“北京电台听众俱乐部”为庆祝新中国成立35周年举办了中国图书展览会,有500名俱乐部成员出席,许多人赞扬中国的建设成就和正确的外交政策,歌颂巴中友谊。其中有一位戴墨镜的盲人,名叫阿斯迦尔。他自幼双目失明,却以非凡的毅力完成了从小学到大学的全部学业,并以出色的成绩获得了牛津大学英文文学博士学位,现在萨尔戈塔政府学院英文系任教授。他在讲话中说:“我们每一个巴基斯坦人之所以对中国十分热爱,并不仅仅因为她总是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刻帮助我们。新中国以其35年的光辉历程向我们证明:她不是一个以牺牲别国利益而谋求自己民族私利的国家。她总怀着希望我们尽快自力更生的天使般的心愿帮助我们。不仅如此,我们钦佩中国,还因为她倡导并积极奉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从不以大欺小,以强欺弱。正因为如此,我们这两个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不同的邻国才相处得这样和睦,巴中友谊才这样令人羡慕,成为典范。”
他的讲话博得了全场长时间的热烈掌声。这掌声至今仍在我耳边萦回。


第7版(国际专页)
专栏:

发展迅速的扎伊尔教育
新华社记者 刘上阳
扎伊尔是非洲中部拥有三千五百万人口的大国。在党、政、军高级官员中,许多人是大学毕业生或教授。知识分子的队伍相当庞大,其中有些人已成为闻名国内外的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发明家或出色的新闻工作者。扎伊尔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答案是,扎伊尔的教育事业发展迅速,而且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
如同其他非洲国家一样,殖民时期的扎伊尔,教育事业十分落后。一九六○年独立时,全国儿童入学率只有百分之十,仅有几所中学和一所大学,本国大学教师只有三名,在校大学生才二百名,而全部大学毕业生仅有十名。然而,今天的扎伊尔,全国六百万学龄儿童中,入学率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六,全国有公立小学共五千二百八十四所,加上众多的私立小学,小学生接近五百万;全国各类中学共有一千九百八十五所,公立大学和学院已有三十八所,私立高等院校一百零四所。自独立至今,扎伊尔已自己培养出各类大学人才七万多人。与此同时,成人扫盲教育也成绩显著,扎独立时基本上是一个文盲国,如今文盲率已下降到百分之三十。
扎伊尔教育事业发展迅速,首先是政府重视教育的结果。从扎执政党人民革命运动的党纲到国家宪法都把国家教育放在重要地位。教育经费近年来在国家总预算中占的比例每年达到百分之十四至百分之二十七。其次是扎伊尔办学形式多样。扎不仅有公立学校,也有私立学校和由教会出资开办的教会学校。另外,大力开展双边或多边教育合作,也推动了教育发展。
扎在发展教育事业中,还进行了多次教育改革,逐步完善了自己的教育体制,形成了两个特点:一是教育的民族性。扎规定教育的目的是“提高扎伊尔公民的国民责任心和道德品质,发展扎伊尔公民的智力、体力和职业技能”。因此,扎伊尔的学校特别重视爱国主义、政治思想和道德品质教育。从小学开始,学校就设有政治、品德、非洲传统课;在大学有扎党人民革命运动的青年组织,为大学生举办政治思想讨论会和意识形态讲座等。二是教育的实用性。扎特别重视中等职业技术教育,大量开设三—五年制的中等职业学校和六年制的中等技术学校。农业在扎经济发展中处于优先地位,教育在扎社会发展中处于优先地位,因而在扎三十八所公立高等院校中,农业院校占了七所,师范院校占了十四所,遍布全国各省。目前,扎政府正采取整顿措施,决心在二○○○年在全国普及小学教育和消灭文盲。 (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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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昔日驾机闯祸 今朝持刀伤人
鲁斯特又犯新罪
两年前驾驶飞机闯入莫斯科红场的西德青年马蒂西斯·鲁斯特,最近又因持刀伤人而被警方逮捕。
据报道,现年21岁的鲁斯特目前在汉堡一家红十字医院服民役。11月23日下午3时,他下班后与一名18岁的女见习护士同去更衣室换衣服时,企图与该护士接吻,遭到拒绝后恼羞成怒,竟然操刀在她下腹部刺了两刀,造成重伤。经过3小时抢救,女护士才脱离危险。鲁斯特作案后驾车而逃,而后才打电话向警方自首。1987年5月他驾机降落在红场上。苏联判了他4年劳改,在西德许多政要为他求情的情况下,苏联于去年8月赦免了他。
鲁斯特回国后出了一阵子风头,他曾到荷兰作报告,还把他这段经历的报道权卖给西德《明星》周刊,捞了一笔钱,可谓“名利双收”。
鲁斯特两年前制造了超级恶作剧,而今又因刑事犯罪成了新闻人物,这不能不说是个悲剧。(江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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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南极火山多
南极遍地冰雪,却火山成群。南极的火山全都分布在西南极。其中最著名的是埃里伯斯活火山。它位于罗斯岛的中部,海拔3795米,在冰天雪地中矗立,巨大的烟柱从火山口喷出,十分壮观。
埃里伯斯火山是英国探险家罗斯在1841年首先发现的,他用所乘的船名给它命名。埃里伯斯源于希腊神话,意思是“黄泉之路”,说明那里非常危险。但甘愿去那里冒险的却大有人在。10年前,一架新西兰客机满载游客围绕火山口飞行而失事,机上260人全部命归黄泉。
罗斯岛上至少有四个火山口,在它附近的一些岛上也都有火山分布。罗斯岛对岸的德莱巴雷,至少有25个火山喷口,而马里伯德地有28个成层火山口,四周还有29个寄生火山口。这么多的火山给人以启示:将来在南极探险的人们,也许可以从火山那里获得供暖和建造温室的热源,这将为征服南极提供一个有利的条件。
(夏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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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拘留——法国司法界的顽症
去年,法国斯特拉斯堡法院曾谴责法国政府侵犯人权。法国的一家杂志在不久前的一篇文章中感叹道,对于一向标榜人权与自由的法国政府来说,这是个莫大的“耻辱”。
这家法院为何指责法国政府呢?事情是这样的:1980年10月,法国司法当局拘留了一位名叫姆弗杜的喀麦隆人,因为他被控犯有抢劫银行罪。照理说,在姆弗杜被拘留期间,司法当局应尽快弄清事实,有罪判刑,无罪释放。可是,预审法官拖了一年多才让被告和见证人对质。司法程序进展缓慢。后来,见证人又推翻了自己的指控,这样,姆弗杜在被无辜拘留了3年多后才重获自由。这对他来说自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但这种无限期的拘留及带来的后果却令人感慨万千。而且据报道,姆弗杜一案所以迟迟不审理,并非案情不好调查,而是因为主管法官布拉迪在等待另谋高就,工作热情骤减,将此案束之高阁了。
这种不经调查核实即进行拘留、且拘留期长达几年的作法实在令人难以相信。难怪法国舆论哀叹道,拘留已成为法国的一大“癌症”。
由于法国实施拘留过于轻率,所以法国被拘留者的人数之多居于欧洲之冠。据统计,去年,在每10万人中,法国被拘留的达35人次,英国为21,联邦德国19,瑞典11。结果,法国的监狱人满为患。据9月份的统计,法国监狱(包括拘留所)的在押犯为45229人,其中被拘留的占20417人。这就是说,近半数的在押人员都未经审讯和宣判。其中,有的被拘留的时间竟长达6年7个月!
由于拘留期长,司法当局在审理时便往往失去应有的客观与公正。因为,不对被拘留者判刑无异于对法官的否定。所以,法庭有时仅仅为了面子,也要作出不利于被告的判决。
有人批评法官只知道拘留,而不愿选择其它办法,如取保候审或监视居住等。法官的回答是,由于缺乏经费和社会辅助设施,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拘留。而且,被告当中不少人是无稳定住址、无固定收入来源的人。巴黎地区的一位司法官员认为,从这个意义上讲,一个被告如果是个失业者,那么,“他在等待审判期间被拘留的可能性比之一个企业董事长高1000倍。这当然不平等,但就这么回事,法国社会就是不平等的。错误不在法官身上。”
(姚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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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外剪影

纽约“怪景” 随地小便
据《纽约时报》11月25日报道,纽约市公共场所随地小便的现象日趋严重,目前已成了市政当局颇为挠头的社会问题之一。据该报介绍,这个美国第一大城市的一些街头巷尾、大桥周围、地铁出入口、空旷处、公园里、甚至公寓门口,有人毫无顾忌地在那里随地小便,留下斑斑浊迹。
令人惊奇的是,在这类不讲公德的人当中,不仅有年幼无知的孩童,出租汽车司机,也有西装革履的律师,甚至执法的警察。由于随地小便在纽约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一些外地人到纽约后也“入乡随俗”,染上了这种不良的习惯。纽约市政当局规定对在公共场所随地小便者处以25至50美元的罚金。去年该市的警察、卫生和公园管理部门共开出“排泄有毒液体”的罚单6112张,其中90%是对付随地小便者的,这个数字同1983年的数字相比,几乎增长了4倍。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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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炎黄子孙在秘鲁》一书最近在利马出版、发行。这本书介绍了华工自1850年在秘鲁登陆以后,劳动、生活、繁衍的历史,作者是秘鲁人类学家温贝托·罗得里格斯博士。他用15年时间搜集了大量史料,曾亲临当年华工劳动过的甘蔗种植园、棉花种植场、鸟类岛等地做实地考证。图为书的作者(右二)在新书发行会上与读者见面并为读者签名。
新华社记者 柳中央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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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急案待办  朱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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