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国内专页（教科文）)
专栏：
公认的合格劳动者
——记北京将台路中学二十四名学生赴日实习
本报记者 蒋涵箴
1988年5月，当24名高中生登上飞机东渡日本，送行者议论纷纷，有担忧的、有疑虑的、有说他们赶上好运的……
这是北京将台路中学电真空专业三年级学生，他们已被北京松下彩色显像管厂录用，此行由日方负担费用，赴日本松下厂实习半年，按规定老师不能随同。
“这行吗？”公安部门、外事部门一想起那群活蹦乱跳的高中生，也没有老师管，实在有点不放心，他们嘱咐校领导：“力争不出事故或少出事故。”大使馆的同志说：“出七八件事就不错了，别想得那么好。”
此刻只有他们的老师心中最踏实。送行时，不必多费口舌，不必再三叮嘱，要说的在三年之中都已说过无数遍。他们最了解自己的学生，深信同学们会给祖国争光。
出乎人们的意料
来到日本，24名同学随同北京松下厂派出的技术人员分散在东京、大阪及附近地区的近10个工厂实习。200多名派出人员中，就数他们年轻。
去日本实习是去吃苦、受累，尽管临走之前同学们作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毕竟这是一群从未经过锻炼的中学生。众所周知，当代中学生的劳动充其量只是大扫除。而日本松下厂流水线的劳动强度很大，高速度、快节奏，8小时站立工作，上下午各有15分钟休息。实习刚开始的两周，连男学生都累得直哭，在班上恨不得跪下来休息，下班后连上床都困难。此时此刻他们才明白中国实现现代化，要达到小康水平，决不是一句漂亮的空话，而是要求每一个人像在流水线上作业一样，脚踏实地地干。
“要给祖国争光，再累也得挺下来！”同学们互相鼓气。刘红全的实习岗位是低温熔点炉，工作环境温度高达43℃以上，流水线每分钟移动一次，在此期间必须完成自己的工序。一次他在紧张的工作中晕倒了，经卫生室做了些简单处理立即上岗。李元举在排气炉实习，管爆炸使脚扎伤，医生给他缝了三针立即返岗。在实习刚开始阶段，同学们首先经受住了耐力、强度和意志的考验。
杨立新的实习岗位是阴极检验，技术要求全面、工作强度大，6秒钟动作4次，要反映30多种不良现象。据日方介绍，这种工作日本人需培训半年到一年，而杨立新只实习了两个多月就掌握了，失误率极小，达到日方标准。李卫红、呼永红两位女同学在阴架制品厂实习，白天上班，晚上翻译技术资料，写实习日记。在实习的最后一个月进行的小量生产实验中，产量和质量都达到了日本工人的水平。日本厂长团野称赞说：“你们的速度超过了我们的工人。”
接受学生实习的日本工厂负责人说：“一开始我们看到来了一批学生信心不足，没想到后来都达到了我们的水平，真出乎我们的意料。”
在半年实习期间，同学们没有出现任何违反外事纪律的现象。带队的负责人说：“这些学生遵纪守法，让人放心。现管是不行的，看来是在校期间管得严，要求高，基础好。”
仇雁声成了一名好工人
他叫仇雁声，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入学时是一个坏孩子，现在嘛变好了，成了一名好工人。”
他的实习岗位是检验阴罩质量。实习厂所用的阴罩是由外厂供给，需要做入厂元件的质量检验。日本师傅只教了检验方法，没教修正技术。小仇利用休息时间和同学们一起翻译技术资料，学习修正技术。有一次他发现不良阴罩较多，他边检边修正，并把质量问题向上反映。来件工厂厂长带领技术人员到现场调查，看到检验过的阴罩没有质量问题，认为仇雁声故意刁难。小仇解释说：“这些是我刚修正过的。”厂长不信，顺手从技术员那儿拿来修正笔，背着小仇把一个阴罩捅了几个洞后交给了他。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熟练地找出问题并修正好，还从未经检验的阴罩里挑出几个质量有问题的，这位厂长心服地说：“中国实习生我最早认识的是你，你的手很巧。”
就是这位使日方震惊的仇雁声，原是个典型的后进生。他初中毕业当了一年临时工后考上将台路中学，入学分数是最低的，报到时穿拖鞋，手指被烟熏得蜡黄。开学第一周就因去看望被少管的朋友而旷课，和老师顶撞，态度蛮横。将台路中学的校长、主任、班主任耐心地帮助他，几经反复，逐渐有了进步，高三时入了团，学习成绩也上来了，出国实习表现突出，回国上岗成为技术骨干。
注重素质的提高
位于城市和农村交接处的将台路中学办学条件差，学生来源差。就拿这一批职业高中学生来说，都是其它学校挑剩下的。当时学生并不了解自己将来的工作，而老师们心中明白有一部分学生要到合资企业工作，面临“低进高出”，学校培养任务十分艰巨。
根据用人单位的要求，学校培养目标着眼于劳动者素质的提高，为此他们实行学分制，全面考核学生。学分包括学习积分、操行积分、体育积分，奖励加分、惩罚扣分，严格实行量化管理。学生毕业后，主要依据积分进行择优推荐，按学分高低择优向用人单位推荐。这一批赴日实习同学占毕业班总人数的1／3，都是学分较高的学生。
学生入学，校方就把实行学分制的办法、目的向大家说明，使大家明确，只有德智体全面发展才能优先选择工作志愿，学分太低，学校不安排工作。实行这一制度，关系到每一个学生的切身利益，绝大部分学生都能认真对待。
这所学校的校长认为，考进职业高中的学生，入学分数线较低，这是客观事实。由于各个学校的办学条件、师资条件不一样，中考时必然出现一批基础没有打好的差生，通过职业高中3年的教育，可以把他们培养成合格的劳动者。
现在这24名学生已成为北京松下彩色显像管厂熟练的操作工，有的当上了领班，有的带上了徒弟，他们是一批公认的合格劳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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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编后
全面提高学生素质
一位参观者走了好几所重点中学。所到之处，校长开口就是“本校今年高考升学率百分之多少多少”。他很有感触地说，倘若我们中等教育的目标只是“升学率”，这样的教育大概难以让人放心。
教育怎样才能让人放心呢？《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指出：“教育体制改革的根本目的是提高民族素质，多出人才、出好人才。”全面提高学生的素质，是教育的根本目标。
素质，是人的发展和成就的基础；它包含身心素质、政治素质和思想品德素质、文化科学素质、创造素质。评价学校，不能以“升学率”为唯一标尺；评价学生，也不能以分数为唯一标尺。
将台路中学24名东渡日本的学生，都是被排除在高考升学之外的青年。但是他们在松下工厂半年实习中，表现了良好的身心素质，良好的文化科学素质，特别是在异国他乡的实习生活中，表现了良好的政治素质和思想品德素质。这一事例再好不过地说明了，只有注重学生素质的全面提高，培养出来的学生才可以让人放心，这样的学校教育，才是让人放心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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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国农业发展的潜力和希望
北京农业大学教授 刘巽浩
我带着几位博士生花了近半年的时间考察我国的农业。耳闻目睹，收获甚丰。在众人讨论的“农业困境”中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吨粮田成片涌现
一亩地年产一吨粮（按习惯亩，比标准亩大）已在湖南、湖北、四川、山东、河北等地出现。
湖南省1988年已有吨粮田410万亩，一年中种植两季杂交稻或者再加一季大麦，平均每亩产1027公斤。扎扎实实地努力发展吨粮田（计划到2000年达到2000万亩）是符合国情省情的。
山东省今年推广吨粮田150万亩，9月下旬，我们在该省平原县看到5万亩吨粮田计划已提前完成。该县腰站乡1.7万亩吨粮田，上茬小麦平均401公斤，下茬玉米651公斤，全年亩产1052公斤。在北方出现这么成片的吨粮田，这么好的玉米，实在令人高兴。地处关外的吉林省公主岭，270万亩一年一作玉米，平均亩产555公斤，该县1988年产粮16亿公斤，人均占有粮1700公斤，虽不是吨粮田，但在无灌溉中温带达到这样的水平，也是很不容易的。
“立体农业”兴起
通称的“立体农业”，实际是通过间混套等多熟方式达到分层立体延续利用土地水面等资源的作法。
四川省人均耕地只0.9亩，而且平原少丘陵多，他们就是通过“立体种植”见缝插针地利用每一寸土地和每一天的光阴。该省的武胜县人均耕地只0.7亩，但仍向国家贡献人均0.85头肥猪，50公斤粮食，5公斤蚕茧，11公斤柑桔。其办法就是：水田在麦稻两熟基础上再挤入一茬再生稻或蔬菜、饲料，冬水田搞稻萍鱼混作，旱坡地搞小麦玉米红薯三茬套种，近年又加一两茬蔬菜，另外在丘陵非耕地上发展柑桔，田埂上种桑豆。真可谓“有田皆绿，四季常青”。
庭院农业发展
这是农业中最集约的部分。在住宅周围集中人力物力技术优势在小片土地上精耕细作。
据四川有些县调查，每户约拥有1分多地庭院，密集种植蔬菜、葡萄、瓜果、蘑菇、饲养鸡鸭猪鱼等，收入可达四五百元。
我们亲眼所见的新出现的种种模式，反映了中国农业发展的趋向，其共同特点有：
第一、高土地集约型：人均耕地少而且日益减少，这是我国农业的根本性矛盾。以上种种作法都是在“集约”两字上狠下功夫，努力提高单产，变低产为中产，中产为高产，大力提高土地利用率与生产率。
第二、高能流型：为了在单位土地上取得更多的农牧产品，势必要走增加能量投入（包括物质、资金、劳动等），增加产出、提高能流频率与经济效益的路子。许多“吨粮田”、“立体农田”“高效益功能农田”等，不但亩纯收益增加，而且有相当数量的农田（约占考察的2／3以上）投入报酬并未递减。其原因是，这些农田一般已具备较好的农田环境与水利条件，在此基础上，主要靠先进科学技术的配套，挖掘了原有的潜力。
第三，持久型：许多吨粮田、高效农田都是在良好的生态环境与农业环境基础上不断发展起来的，具有持久稳产增产的特点。全国高产县之一的湖南醴陵，1949年每亩耕地年单产187公斤，1988年达940公斤，50年代末土壤有机质为1.5％，80年代上升到3％以上。
从近些年我国各地精久农业的兴起，我们看到了我国农业上新台阶的潜力。尽管人均资源少、底子薄、困难大，但中国农业还是有希望的，过分悲观的国情分析是不足取的。如果，我们在已有的7亿亩灌溉农田与2—3亿亩半湿润农区旱地上实行精久农业，发展多种形式的吨粮田、千斤田、高效益农田、立体农田等，平均年亩产以500—750公斤计，那么粮食上5000亿公斤就较为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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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千只飞禽得生还
李忠诚
安徽省霍邵县的城东、城西两湖有近30万亩水面，是天然的禽鸟养殖场。随着城西湖围垦还湖，生态环境得到进一步改善，湖面上各种飞禽剧增。
11月8日晚，县夜间巡逻组组长田平同志获悉有人在城东湖偷捕飞禽，立即召集小组成员连夜冒雨出发。等夜巡组的同志赶到距城30多里地的大店岗时，偷猎者已将捕到的野禽装上开往武汉的车上，正向霍邵县城方向驶去。田平等不顾饥饿、夜寒，坐上三轮车急追起汽车来。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苦追，终于赶上了因途经城关而减速的大客车。一检查，车顶篷上装着36筐1000多只国家二类保护动物野鸭、鸿雁等。通过盘问，这1000多只飞禽是用围网张捕的。田平等对他们进行批评教育，讲明保护野生动物的意义，并根据有关法规处以800元罚金，没收全部猎物。
为了把这些险遭宰杀的野鸭、鸿雁放回大自然中去，夜巡组同志又不顾疲劳把它们运到陈家埠乡水门塘，使这千只野禽得以生还，重新展翅竞飞在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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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向环境污染宣战
——专家治理污染的建议
新华社记者 杨兆波
1988年以来，异常的气候阴影笼罩了全球：
热浪使中国上海变成了一台烤箱，旱灾使西部大草原枯萎、萧条；飓风袭击了墨西哥沿岸；洪水扫荡了孟加拉国大片国土；日本列岛在连绵大雨面前束手无策……
人们在惊恐之中不禁要问：一向温顺而慷慨的大自然何以变得如此狂暴？
专家们回答：这是由于人类不珍惜我们的生存环境，肆无忌惮地破坏大自然的生态平衡和大规模的工业污染，从而引起了大自然对人类施以各种灾害性惩罚。
197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的问世，使我国环境保护工作开始从一般号召发展到依法监督管理的轨道。
1983年，在全国第二次环境保护工作会议上，我国政府宣布了环境保护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并且制订了经济建设、城乡建设和环境建设同步规划、同步实施、同步发展，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相统一发展的方针，实行了“谁污染，谁治理”的政策。
不容忽视的是，我国是一个拥有11亿人口的发展中国家，人均资源并不丰富，环境压力很大。虽然我们在环境治理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就，然而，由于历史和现实的种种原因，环境污染和生态恶化仍很严重。
因环境污染而造成的经济损失和生态破坏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累计达到数百亿元。
最近，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在江西视察时强调，植树造林，保护环境，是我们的战略方针，占世界1／4人口的中国，对人类环境负有重要责任和义务，中国本身的环境保护搞好了，就是对整个人类的贡献。
为适应世界性的保护环境的大趋势，并从根本上改变我国的环境质量，专家们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发出呼吁，必须着力提高全民族的环境意识，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向环境污染宣战”。
记者在采访中集纳了各方专家的意见、建议，主要包括六个方面：
一、在目前治理整顿、经济紧缩的情况下，要制止环境意识的“滑坡”，提高人们的思想认识。同时，要把环境保护作为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来抓，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一种保护环境光荣，污染环境可耻，人人保护环境的社会道德规范。
二、新闻、宣传部门要大张旗鼓地宣传环境保护的先进典型，揭露那些污染环境、破坏生态的行为，使那些丑恶行为置于人民群众的监督之下。
三、要依法办事，做到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四、各级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要强化管理，严格要求，对于环境管理、“三废”处理等问题，要实行岗位责任制、考核奖赔制、目标责任制等措施，并且要把环境治理作为考核领导部门的政绩和先进个人及先进单位的重要内容。
五、环保部门要积极参与目前进行的工业结构调整，与各地政府密切配合，推动那些布局不合理、污染严重的企业进行关、停、并、转、迁的工作。
六、环保部门要注重自身建设，积极主动地渗透到社会上，充分掌握和了解本区域工业发展的状况、发展趋势、企业的环境污染状况，以及有关的耗能系数等，从而为使环保工作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以及科学地进行环境管理提供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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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史书晓推广“栓堵”节育术
马庆赐 张龙安 吴赵林
山西省人民医院院长赵生才研制成功的“输精管和输卵管可复性注射栓堵法”，如今，由他的自费高材生、河南省方城县四里店乡计划生育专职干部史书晓推广，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1988年初，28岁的青年医生史书晓，得到了赵院长在太原市办“栓堵法”培训班的消息，高兴万分，他筹借一万元资金，自费前去学习。
1989年春节，他回到四里店乡计划生育宣传技术所。
在条件简陋的情况下，他给本乡余庄村的谢良严做了第一例“栓堵术”。手术经过一段观察，体力、性欲、精神都很正常。
在谢良严的影响下，该村先后做了11例，均反映良好。
10个月来，他共做了700例手术，没出重大事故。节育对象涉及四川、湖北、河南三省。
9月份，他对节育半年以上的65例进行回访检查，节育率为100％。
半年多来，他贷款陆续投资3万多元，建起了标准化手术室。由原来的每天只能做20例，发展到现在的71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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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医风医讯
锦旗上的故事
——记民间骨科高手李枝华
本报记者 罗茂城
在建立才几年的成都784厂中医骨科研究所门诊室，数百面患者赠送的锦旗，把四周的墙壁盖得严严实实。每面锦旗都内含着一个动听的故事，犹如一首首赞美诗：“医术精湛”、“华佗再世”、“妙手回春”……
这位再世“华佗”就是近几年享誉成都的民间骨科高手李枝华。
“救我残身独一家”
有一面特长特大的锦旗，上面写着：“救我残身独一家，重返岗位救他人”。这是宜宾市799厂职工医院内科医师黄守荣对李枝华的由衷赞颂。黄守荣1980年发现自己的屁股越坐越痛，吃药也不管用。他到成都一家大医院求医，诊断为风湿性神经痛。谁知他越治病情越重，不几年便拄上了双拐，连鞋袜也不能自穿。1988年10月，他从报上看到李枝华医术高明的报道，便写了一封信。李医生看信后确诊为双股骨头缺血性坏死，立即热情地给他回了信。处于绝望状态的黄守荣在亲人陪同下赶来成都。李医生怕黄守荣拄双拐挤公共汽车不便，还派救护车到火车站接他。
黄守荣从去年11月27日住院，经过李医生的细心治疗，骨液血管慢慢恢复了生机，到今年5月底，便甩掉了拐棍。当时他高兴得从楼上楼下一口气爬了5次。他激动地说：“我是西医，原来不相信中医，事实教育了我，我信服了！”
来自台湾海峡的锦旗
众多锦旗中有一面显得与众不同：颜色是藏青色的，字体是繁体字。上面写着：“李枝华医师大鉴：母亲骨折无奈，巧遇神灵显身。”落款是：“台湾中坜市桃源县黎秀英黎学英。”原来，黎秀英、黎学英的母亲蔡婆婆81岁了，孤身一人住在成都市。去年不幸跌了一跤，造成股骨颈骨骨折。蔡婆婆的外孙王开贵用三轮车将她送往医院，没想到几家医院都以年纪太大不易治好而拒收。后来王开贵又把她送到784骨研所。李医生看到蔡婆婆身边无亲人照料，决定让她住家庭病床，每天上门为她治疗。
蔡婆婆在台湾的两个女儿得知老母病情，十分焦急，立即想法辗转赶回成都，准备为母亲送终。谁知6月5日她们回来，竟看到母亲好端端的坐着，还能下床走动。当她们了解事实经过以后，极为感动。她们回到台湾，特地给李枝华写来一封信并寄来了锦旗。
老山前线来的加急电话
1989年农历正月初五，人们还在欢度春节。784厂厂长腾生才突然接到老山前线打来的加急电话：“求求您，腾厂长，快放李枝华到老山前线出诊……”
打电话的是四川省赴老山前线春节慰问团团长、四川省副省长蒲海清。原来，头一天慰问团成员、成都铁路局办公室副主任江力征在慰问途中因车祸造成右膝盖骨粉碎性骨折移位。老山前线医院会诊后打算取掉膝盖骨。蒲团长想，膝盖骨取掉，岂不造成小江终生残废？他在焦急中想到了李枝华。腾厂长找到李枝华。1986年曾赴老山前线为指战员治疗骨伤的李医生二话没说，立即赶赴老山前线。
当大家听了李医生说小江的腿能保住时，都松了一口气。
李枝华尽管医术高明，但却很谦虚。他说，他们骨研所收治的病人治愈率才90％多一点，这说明自己并不是包医百病的“神医”。他决心博取众家之长，精益求精，为更多的患者解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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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留学归来
学好本领 扎根故土
地质科学院矿床所 丁悌平
一九七八年底，我通过选拔获准出国进修，在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学习了两年。校内和校外的加拿大朋友对新中国首批访问学者的到来十分新奇和高兴，对我国的开放抱着极大的兴趣。国内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们也与我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并主动帮助解决家中的困难，解除我的后顾之忧。我感到出国学习不是我个人的事情，在我们身上寄托着祖国、人民和加拿大友人的希望。
学习国外的先进科学技术是重要的，但使其在国内生根开花更重要。为此，就必须要有合适的土壤。我回国后能在同位素地质研究方面做一些工作，正是得益于好的土壤。
我是一九八二年七月回国的。两个多月后，矿床地质研究所领导就决定让我建立新的实验方法。在计委、科委和物资部有关部门的支持下，地质矿产部根据院、所的申请，动用了二十五万美元，为我们进口了一台先进的质谱计。在房屋十分紧缺的条件下，院领导亲自出面为我们调配房间，为建立新的实验室提供方便。人事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和地质行业基金会在研究经费上也给了我们有力支持。
我和同事们于一九八五年首次在国内建成了高灵敏度、高精确度的用六氟化硫分析硫同位素的实验装置和方法。与加拿大的世界第一台实验装置相比，我们的装置在设计上和实验方法上均作了改进，提高了可靠性、安全性、效率和适用范围。后来，在我受聘再次到加拿大工作时，根据我们的设计，对加拿大的那台六氟化硫实验装置进行了改建。一九八八年，地质矿产部对我们的这项研究授予科技成果二等奖。近来，我们在同位素测量方法研究中又有新的进展。一九八八年，我们在国内首次建成硅同位素测量实验装置和方法。在改进国外方法的基础上，达到了比国外权威实验室更高的精度。在硅同位素地质应用方面也开辟了新的前景。一九八九年，我们建立了超过国外方法的硼同位素测量新方法，并正在探索其应用范围。
亲身经历告诉我，党的对外开放政策是正确的。继续坚持这项政策，必将取得更大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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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电视台《七色光》栏目深受少年儿童喜爱。
为庆祝1990年元旦和《七色光》开播一周年，北京电视台将于12月30日晚7点30分在21频道“七色光”节目时间里推出一台“七色光新年文艺晚会”。
图为晚会节目之一：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桨》。由张暴默演唱，军艺和市少年宫的小朋友伴舞和伴唱。
王厚林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