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11月16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国内专页(政治·法律))
专栏:

“补一补,还能穿”
——康克清同志生活剪影
本报记者 赖仁琼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康克清的孙女朱新华家里看见几件缀满补丁的衣服,便好奇地问道:“谁的?”“我奶奶的。”拿起补丁衣,我惊讶不已:“你奶奶的?”新华的母亲闻声走进房间:“是她奶奶的,不信是吧?唉!还有比这更破的,这不,正补呢!”说完拿起正在补的衣服给我看。
康大姐的儿媳赵力平刚办完离休手续来北京女儿家小住。她虽是位抗战时期参加革命的老干部,但却有一手好针线。因此,进城后,为公婆补衣服的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算起来,我为新华的爷爷奶奶已补了40年衣服。”
赵力平原在天津工作,逢年过节,便来北京看望公婆。小住一两日,总是忙着为两位老人缝缝补补。朱老总逝世后,康大姐把一些旧衣裤交给儿媳,嘱她按自己的身材改制。现在康大姐穿的那条棉裤,就是朱老总的旧棉裤改的。赵力平说:“棉裤都板了,但婆婆至今还舍不得扔掉。”
康大姐有几套好外衣,一般只是会见外宾或出国访问时才穿。平日里,她穿的外衣式样和布料都极普通。内衣则都是用几角钱一尺的棉布缝制的。她的衣服,有的蓝衣洗成了灰衣服,最后又洗成了白衣服还在穿。不少衣服因穿了十几年,打的补丁又多,洗时不敢用劲儿搓,更不敢放到洗衣机里绞。有时,赵力平见婆婆要补的衣服实在太破,便提议做件新的。但康大姐却说:“扔了太可惜,补补还能穿一次。”
新华接过妈妈的话茬说,前几年她怀孕时,穿了件蓝布衣,有的同事问:“从哪儿找这么件破衣服?”她说是奶奶的。人家瞪大眼睛看,满脸的不相信。新华说:“其实,那衣服是我向奶奶借的,后来还给她,现在她还穿呢!”一次,赵力平见婆婆的大床单中间已经打了好几个补丁,便买了条新的给婆婆铺上了。把那条旧床单改成单人的,铺在了两张小床上。熟悉婆婆脾气的赵力平说:“如果把旧床单扔掉或当了抹布,准得挨批评。”
大补丁,小补丁,相同颜色的补丁,不同颜色的补丁,仔细翻看赵力平缝补的这件睡衣,我的眼睛湿润了:“这几年,全国人民生活水平有了很大提高。如今,除了贫困山区,谁还穿这样的补丁衣服呢?”赵力平赞同地点点头。少顷,她缓缓地说:“记不清婆婆这件睡衣已经穿了多少年,你看,袖口、下摆、衣领、后背、腋下,都已打过补丁。”
如今,赵力平年纪大了,眼也花了,做针线越来越吃力。去年,她把婆婆的旧睡衣带回天津缝补。一天晚上,老同学有事找到家里,见她如此费劲在打补丁,感慨之余,便鼓动她买块布给康大姐做件新的。赵力平说:“我也说过多少次,但她就是不同意。我知道,婆婆并不缺这买布的钱,她和朱老总一样,几十年过惯了俭朴的生活!”老同学说:“可你补好后,穿一次又会再破洞呀!”赵力平一想也对,于是,便买棉布给婆婆做了两套新睡衣。谁知衣服送到北京,康大姐非得给儿媳30元钱不可。她对儿媳说:“你现在一个人生活不容易。”赵力平说什么也不收。两人推来让去,工作人员见此情景,便对康大姐说:“儿媳给您做套衣服,这是孝顺您,哪有给钱的道理?”康大姐这才把钱收回。
这些年来,赵力平从不为有担任党和国家重要职务的公婆夸耀于人,相反,却为公公婆婆一直过普通人的俭朴生活而骄傲。她每次来婆婆家,工作人员就会对她说:“老赵,又来补衣服吧!”这时,她总是会意地笑笑。在一件又一件衣服上,她那细密匀实的针脚,不仅缝进了儿媳的一片孝心,也缝进了中国妇女对老一辈革命家的深深崇敬。
康大姐平时吃饭很简单,从不挑这拣那。“文革”中,她挤公共汽车上下班。一次,不慎被拥挤的人流挤下车后摔成骨折。1978年担任全国妇联主席后,组织上为她配了专车,但康大姐不愿麻烦司机,中午就在食堂吃饭,然后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稍事休息便又接着工作。近年来,康大姐年事已高,工作人员见她生活过于节俭,便时常劝她“改善改善”。康大姐理解同志们的好心,但却依然一如往常。她常说:“国家这么大,不艰苦奋斗哪行?”
康大姐为何几十年一直过着清廉、俭朴的生活呢?近日,偶尔谈到康大姐在朱老总54岁寿辰时写的一封信。信中写道:“我记得,在离开我家一百多里的地方,第一次看见你,使我觉得你——红军的总司令——是一个极平凡的人,平凡得像一般的农民一样。当时我很奇怪。其实那正是你伟大的特征。……我和你相处十多年了,觉得你无时不以国家、革命为重,凡事不顾自己的利害,人们不能忍受的事你能忍受,人们所不能干的事你去开辟。”
这封信虽然写在50年前,但今天读来,仍深深打动着人们的心!这段文字既是康大姐对朱老总高尚品格的赞颂,也是她自己平凡生活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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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搭桥
本报记者 吴昊
在河北省涞水县的丛峦峻岭中,拒马河蜿蜒而下。每当太阳从山那面悄然升起,弯弯曲曲的山间公路上,总有一队队穿着讲究、打扮入时的女青年,骑着锃亮的自行车,说说笑笑向北京军区司令部直属某仓库驻地涌来。
几百辆自行车成鱼贯之势,这在北京的长安街上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这闭塞的山区,却使得骑惯了毛驴的山里人感到极大兴趣。
“真没想到,缝纫厂就像爆米花,投入一点点,影响一大片。”龙门口乡乡长张桂军说。
“这些丫头一进厂,村子里发生了大变化,”板城村村民委员会主任孟庆树扳着指头说:“收入增加了,一个顶三个挣,这是一;晚婚晚育的多了,计划生育好做了,这是二;家庭关系和睦了,儿女孝顺了,两口子吵架的少了,这是三;丫头们打扮漂亮了,找对象的条件高了,小伙子们再不上进,不学点本事不行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子赶着丫头上’,这是四;最后一条,村里就连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的都少了,满嘴带脏字的人也少了。”
孟庆树的“龙门阵”还没有摆完,三个女青年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她们是龙门口村王秀田的三个女儿,部队政委朱凤鸣说:“老王家原来很穷,三个水葱似的闺女连件花衣服也买不起,如今你看,她们多像城里人哪!”
据说板城村共有31个人在缝纫厂里上班,如今28个人的家里买了电视机。
电视机算啥!在城里人看来,这是极平常的东西。但板城村是深山中的老区,1947年
“华北土地工作会议”就是在这里召开的。当年的决策者在这里商量的是打土豪、分田地,而今住在北京的领导可是天天都在关心老区人民的生活提高了没有?有没有电视看?
某部队办的缝纫厂是专门为北京橡胶厂生产鞋帮的。确切地说,它是北京橡胶厂的一个车间,是制鞋大流水作业中的一个环节。这个厂五六十年代只生产解放鞋、力士鞋,内销为主。这几年以外销为主了,在不久前闭幕的广交会上,他们厂和外商签订了一百余万美元的供货合同。
山里妹子制做的鞋帮,做成鞋后,会飞向五大洲,山沟沟能和世界有联系,当山里人听到工厂代表的介绍以后,真是惊得目瞪口呆!
山里人更没有想到,北京橡胶厂是专为国家运动员生产运动鞋的基地。打羽毛球的李玲蔚、韩健,打乒乓球的何志良、曹燕华,国家女排、男排,国家足球队,就连巨人穆铁柱穿的50号运动鞋,都有他们的劳动!北京橡胶厂生产的胶鞋差不多有1/3都是从这里运去的。
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个好点子呢?朱政委介绍说,我们部队长期驻山区,和山区人民的感情很深,我们既有扶贫任务,又和附近几个村是精神文明共建单位,开始时也想了些办法,起了一些作用,但仅局限于“互相帮助”上,不能根本改变山区的面貌,我们自己的家属也得不到安置,1985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北京橡胶厂的提示下,才办起了这个缝纫厂。建厂的那一年产值只有2.5万元,今年到10月份已完成产值67万元。工人增加到300人,小有规模。我们在山区投下的这颗种子,实践证明了它的生命力。
厂房就在营区,工人像士兵一样地生活,团结而紧张,活泼而有秩序。橡胶厂的潘副厂长让我们看工人放自行车的棚子,几百辆自行车排成两行,潘副厂长问我们:“像不像两排列队立正的士兵?”“像,真像。”几个人同时回答。朱政委说,来这里上班的,也有些是当地吃商品粮的干部子女,他们说:把孩子送到这里,放心。
拒马河上的桥不少,但是这次搭起从城市到农村、工业到农业之“桥”的,是当地的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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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直言不讳

廉政建设不能刮风
王平
过去,有些工作常常是一阵风,风来了,山摇地动;风过了,戛然而止。有些坏事情和坏风气,往往在“风”过不久就死灰复燃。
对惩治腐败,搞廉政建设,群众既喜且忧。喜的当然是这样做很符合民意,有利于党风好转,有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忧的就是一阵风,半途而废,不能完全彻底。因为在我们以前的工作中确实存在着爱“刮风”的毛病,有些违法犯罪分子掌握了我们的规律,他们经历了风浪,变得更狡猾了。有的甚至成了“避风”的“专家”和见风使舵的“老手”,一次次地“化险为夷”。笔者就亲眼见过三个镜头:其一,某局长在送别一个验收检查团时,不无遗憾地摊开两手说:“各位请原谅,现在正在风头上,招待多有不便,抱歉,抱歉!”其二,某办公室两位领导在窃窃私语。甲:“我看这次运动来势凶猛,老兄还是先避避风吧。”乙:“老弟言之有理,是该避风。”其三,某厂一科长向厂长请示:“厂长,往省里送的礼品备好了,你看何时动身?”厂长:“等过了这阵风再说吧。”
光靠刮一阵风,是刮不走我们生活中某些腐败现象的。谁要是以为发一两个号召,组织几次学习,制定几条廉政措施,处理那么几个人,抓几个典型登登报,就把问题解决了,这只能是天真的良好愿望。令人欣慰的是,这一次在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后,从中央到地方,确确实实是动真格的了。党中央已经从自己做起,率先实行廉政,并且从法律上、制度上采取了不少坚决有力的措施。一个“廉政”的“大气候”已在全国初步形成了。这说明,廉政建设再也不会有停歇的时候,腐败分子、犯罪分子将无孔可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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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矢志不移的张宪宽
本报记者 张雅心
在那动乱的年代,当社会上大喊“打倒一切”、“砸烂一切”的时候,我国第一台可控硅脉冲电源加工机床,在泰山劳改支队研制成功了。然而这项成果却出自一个时代的弃儿——张宪宽之手。此外,他还先后研制成功了十多项包括填补国家空白的重大科研成果;掌握了英、日、德三种外语,翻译了近百万字的资料,发表许多篇专业论文,有的被国外刊物摘译;他多次谢绝有关单位的高薪聘请,放弃了到美国定居的机会,坚守在条件艰苦的劳改支队,为我国机床制造业发奋进取。他被光荣地选为泰安市人民代表、山东省劳动模范、全国司法系统一级英模。
张宪宽1936年生于南京,三岁时丧父,他幼年时代目睹了日本帝国主义的残酷暴行。1948年母亲带他和妹妹去了香港,第二年他不顾母亲的反对回大陆就学。后来母亲和妹妹又移居美国并多次来信催促他去美国定居。
北京大学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山东大学任教。因为寄给母亲一封信,招来了“勾结帝国主义”、“污蔑社会主义”、“图谋叛逃”的罪名,被判了10年有期徒刑。他进了济南市劳改队,因疾病和精神上的折磨,他的体重很快由原来的120斤骤然减到60多斤。在一次施工中,他突然昏倒,被送进了医院。
住院期间,劳改队政委多次到病房看望他,说:“知识分子在这里大有作为。只要你肯努力,同样能报效国家。”这话像一股暖流温暖了张宪宽已近麻木的心灵。出院后不久,张宪宽和被错划为“右派”的山东工学院教授李桂华一起组成了电加工机床研究小组。这一对新老知识分子一见如故,开始了携手合作。
对他这位学生化专业的大学生来说,搞电是门外汉,一切从零开始。为了工作需要,他在已掌握英语的基础上,又自修了日语、德语。在实验紧张阶段,一连几十天不出实验室,吃住在那里。经过一年多的拚搏,我国第一台可控硅脉冲电源加工机床试制成功了。
为了攻克一个又一个填补国家空白的重大科研项目,一天除五小时的睡眠外,都用来读书、查资料、积累数据,一本《电子管电路设备》在大学里要学一年,他只用了两个月。10多年他没请过一天假、没歇过一个星期天,无论是出差,还是过年过节,他从不放过点滴时间学习。1973年,他刑满释放留队就业,后来晋升为工程师、技术科长。
1984年当张宪宽的冤案彻底平反时,先后有中国农科院、深圳大学等20多个单位竞相聘用他。无论哪家以什么优惠条件聘请,他都婉言谢绝了。他说:“这里需要我。”
不久,张宪宽突然收到美国洛杉矶妹妹的来信,信中说:“……希望你能来美国,这里有条件可以使你成为第一流科学家,一切费用由我承担。”有些好心的亲友也对他说:“这里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干得再好也只能是个狱吏,美国可富了……。”张宪宽经过反复思考坚定的回答:“祖国是我的母亲,是我的家,为祖国的繁荣而献身,是每个中华儿女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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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连队水族馆
战士有战士的雅兴,海岛有海岛的乐趣。
这天,我们跨海飞舟,来到崆峒岛守备连。稍叙寒暄,指导员李洪禄就领着我们来到他们的连队水族馆。只见屋内靠墙的一圈一米多高的平台上,挨次摆放着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玻璃容器,每个容器里都用清澈的液体浸泡着一种经福尔马林处置过的海洋生物。有常见的海蟹、海龟,有珍贵的鲍鱼、“加甲鱼”,还有稀世海珍白海参、五指鱼,共有67种。作为点缀的是一些用海螺、海蛎子、海星、海贝、海蛤等干制的标本。这些标本经战士巧手加工,组合成山清水秀、林阁相间的盆景,受惊回眸、展翅欲飞的“小鸟”,列阵有致、扬帆远征的“舰队”,真是多姿多彩,栩栩如生。
每年新兵一上岛,总是首先到水族馆参观,看着这些在内陆家乡见所未见的海产品,热爱海岛之情油然而生。节假日,战士们在这里举行别开生面的“海生物知识竞赛”,主持人拿出某个标本,问名称、属性、生活特点及捕捞方法,战士抢答,既饶有兴趣,又增长知识。战士们退役离岛前,都要从“连队水族馆”领受一件标本,作为最珍贵的“守岛纪念品”。就连解放军总部、军区机关领导同志来岛后,对以“连队水族馆”名义赠送的海螺、贝壳等艺术制品,也像宝贝似地珍惜,作为参观崆峒岛连队水族馆纪念。一位老红军、老将军来岛视察工作后,战士们把亲自制做的一个海螺烟灰缸赠送给他。老将军高兴地说:“这个烟灰缸比金的玉的还宝贵,我要永远保存。看到它,我就会想起这个‘连队水族馆’,想起这些可亲可爱的守岛战士!”
据悉,这个“连队水族馆”在我军“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烟台市有关部门还准备将它作为一“景”,向国内外游客开放呢。
王志耘 蒋永武 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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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民族团结进步征文

黎乡歌如海
陈海川 莫壮衡 唐辉
海南岛五指山南麓的保亭黎族苗族自治县,不愧为“民歌之乡”。一踏进“歌乡”,到处都可以听到清脆悦耳的黎歌。姑娘们在翠绿欲滴的橡胶林里唱黎歌;阿公阿妈在槟榔树掩映的新瓦房里对歌、猜歌;村边田头也不时飞来委婉动听的歌声。
黎族是个能歌善舞的民族,唱民歌是保亭黎族人民的传统文化活动,男女老少个个都是民歌手。保亭黎族民歌形式多样,有对歌、猜歌、独唱、合唱,民族风味十分浓郁。在战争年代,活动在这里的琼崖纵队曾用黎族民歌向群众宣传革命的道理,激励黎族同胞的斗志。解放后,党和政府非常关怀这个边远地区的建设,办起了学校,筑起了公路,建起了水库,黎族人民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近几年来,保亭黎族人民在党的富民政策鼓舞下,在抓好粮食生产的同时,大力发展以橡胶为主的热带经济作物,现在,全县民营橡胶已发展到十三万亩,年产干胶一千六百吨。过去的穷山沟,如今变成了富饶的新黎寨。人们心情舒畅,高兴起来就编歌唱歌,要是饮上几口山兰米酒,那歌仔就更多。三道镇首弓村老民歌手吉味莲,被人们称为“歌仙”,她能随编随唱,一下子唱三四百首内容不同的民歌。她曾参加县里的赛歌会,获得了一等奖。有人赞她满肚子都是歌,她笑着唱道:
“四句歌仔在心间,敲敲竹筒出几万,
千支万首歌如海,一唱三年唱不完。”
不少黎族领导干部也是民歌手,就拿原县委书记、现任海南省人大副主任的黎族干部杨文贵来说吧,他在大会上讲话时,总爱哼几句黎歌做引子;下黎村去工作时,也和群众一起猜歌、对歌。他还编写了不少新民歌,在报刊上发表。在开展文明礼貌月活动中,他编写的《歌唱文明新风尚》、《黎汉一家亲》等新民歌,在保亭黎村广为传唱。什玲镇镇长、黎族干部林宏真是位出口成歌的老民歌手。家里来了客人,一见面他就唱几句黎歌表示欢迎。真个是:“黎歌之乡歌如海,欢声笑语满黎寨,
歌唱党的政策好,村村寨寨幸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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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针织一厂宿舍治保会在北京发生反革命暴乱期间,营救了27名解放军官兵。最近她们被评为市级先进集体。图为她们用上级发给的奖金买来书籍、玩具赠送幼儿园的孩子们。
杨鸿宝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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