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版(要闻)
专栏：
中共十三届三中全会开幕
赵紫阳代表政治局向全会作报告
会议由赵紫阳李鹏乔石胡启立姚依林主持
新华社北京9月26日电 中国共产党第十三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今天上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开幕。
会议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赵紫阳、李鹏、乔石、胡启立、姚依林主持。
中共中央总书记赵紫阳代表中央政治局作了《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三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他的报告分三部分：一、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是明后两年改革和建设的重点；二、有领导有秩序地推进相互配套的全面改革；三、加强党的领导，充分发挥我们的政治优势。会议还听取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姚依林就价格、工资改革的初步方案所作的说明。
出席今天会议的，有中共中央委员162人，候补中央委员103人。列席会议的，有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184人，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委员67人和有关负责同志59人。
会议预定开五天，从今天下午起进行分组讨论。（附图片）
9月2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赵紫阳、李鹏、乔石、胡启立、姚依林主持会议。
本报记者 沈进摄
中国共产党第十三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图为大会会场。
新华社记者 王新庆摄
第1版(要闻)
专栏：
经贸部负责人发表谈话
希望海峡两岸实现直接贸易
愿与台经贸主管部门接触协商解决双方贸易中问题
新华社北京9月26日电 对外经济贸易部负责人今天向新华社记者发表谈话，希望海峡两岸的经贸主管部门尽早进行接触，协商解决当前双方贸易中出现的问题，实现直接贸易，促进两岸经贸往来的正常发展。
这位负责人说，近来，台湾当局进一步放宽了对大陆贸易的限制，允许台湾厂商间接进口大陆产品，并公布了首批可以进口的50种农工原料项目。前不久，两岸商务仲裁机构在香港进行了接触，并取得了一些共识。另据报道，台湾当局还准备允许台商以间接方式到大陆投资，对进口的大陆产品在税率上给予优惠。对此，我们表示欢迎。
这位负责人说，两岸携手合作，发展民族经济，双方都有这个需要。我们欢迎台湾的公司、企业和个人，来大陆投资设厂，兴办多种经济事业。我们将保障他们的合法权益。
这位负责人强调，当前两岸间的贸易还只是停留在间接的阶段，这是不正常的，应当改变这种状况，实行直接贸易。为此，希望双方的经贸主管部门或其授权的民间机构，尽早进行接触和磋商，解决当前贸易中出现的运输、结汇、商检、仲裁、索赔以及商标注册、专利保护、双重征税、投资保护等问题。我们还希望与台湾经贸机构洽谈年度贸易计划或长期贸易协定。对于上述问题，我们愿意在台湾方面认为适宜的时间和地点进行接触、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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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民主选举厂长的风波
新华社记者 李南玲 成建
一场全员民主选举的风波，使名声显赫的成都轴承总厂厂长张致祥再次成为新闻人物。
1987年，张致祥因改革成效卓著被评为全国机械工业十大新闻人物之一。
与那次出名相比，这次他却是以跟头“栽”得重而出了名。他“栽”在自己一手设计、导演的民主选举之中，在他力主促成的全员选举厂长中“落马”了。
今年3月7日，成都轴承总厂民主选举厂长的日程进入最后阶段——全员投票选举。近3000名职工依序走向票箱。会场气氛凝重，唱票声敲击着人们的心扉。选举结果：张致祥和另一名经上级主管部门资格审查认可的正式候选人，得票都不到1／3，不是候选人的助理工程师杨久源却以1184票位居榜首。
大爆冷门的选举结果，从工厂到社会舆论哗然：为什么这个受到各界称道的改革者得不到职工的拥戴？
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和舆论压力下，张致祥的脑子里出现了一连串问号：为什么自己一心一意为工厂却得不到职工的理解？为什么自己这个“火车头”走的是正道，却与“车厢”脱了节？更欲罢不忍的是，难道自己呕心沥血搞出来的改革方案就这样付诸东流？
若要问公道话，轴承总厂的绝大多数职工都会说，张致祥在工厂的重大决策上没有失误，是个有魄力有干劲的厂长。他上任7年来，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使工厂的产值增长6倍多，利税增长7倍，全员劳动生产率高出全国同行业平均水平近一倍，职工收入翻了一番。
群众的评价和过去的成绩并没有使张致祥感到慰藉。“这几年，轴承厂的改革之所以走在成都市的前列，是与全厂职工的支持分不开的，可怎么突然之间彼此陌生了呢？”他在痛苦的思索中寻求答案。
全厂投票前，厂里曾进行了两个多月的酝酿。这期间，不是候选人的杨久源在竞选演说中提出了一些打动人心的许诺：他当了厂长不搞“全员风险抵押承包”，“保证每个职工每年增加500元收入，人人有住房”，“每天中午免费供应午餐”。这些许诺，特别是不搞风险抵押的确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和支持。
职工主体地位没有真正确立，企业的群体经营意识淡薄。张致祥针对企业承包中出现的这些问题，1987年初提出了“全员风险抵押承包”的改革方案。一些经济、理论界人士进行可行性论证后，认为这项改革是探索全民所有制大中型企业实行两权分离的一种新途径。这一改革方案的具体内容包括：全员承包、民主选举、风险抵押、劳动组合。
为什么职工不支持他进行这一改革？职工们的回答几乎相同：当时听说搞全员风险抵押就是人人要出钱，不出钱的以后工资、奖金都没份，看病也不报销药费。这种改革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还不是职工出钱，厂长挣表现！
面对职工的回答，张致祥震惊了。这项改革方案，从酝酿到准备实施，虽然前后经历了1年时间，但忽略了参与改革的主体——3000名职工，他们不了解这项改革内容，有些思想问题也没有及时得到解决。
落马后的张致祥打起精神，来到职工当中。爽直的工人们对他倒出了心里话：“厂长，你的功劳大家没得说。但工厂的几件大事我们都不清楚，我们看什么都是‘毛玻璃’，模模糊糊的。”“改革的事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利益，你得给我们交个底啊！”
答案就在这里：改革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牵涉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作为厂长应当有强烈的群体意识。改革的成败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职工的参与程度如何。张致祥终于悟出了这个道理。
由15名各方面的领导和专家组成的考评领导小组对获选票最多的杨久源进行了资格审查。审查结果认为他缺乏企业管理的能力。他的治厂方案也缺乏科学性、可行性。最后对他投了否决票。
工厂一时群龙无首，人心浮动，生产急剧下降。
张致祥在反思，职工们也在反思。不少当时为了出气而投了反对票的职工深感后悔。
4月4日，工厂职代会重新选举厂长，张致祥获得81.1％的选票。4月12日，经上级主管部门批准，他又重新出任厂长。他当即宣布每周一个下午为厂长职工对话日，及时将自己的打算向职工交底，及时了解职工的思想状况，听取群众的意见和建议。他还向厂内职工全面介绍了全员风险抵押承包的内容、作用和意义。
当职工们了解了全员风险抵押承包的内容、作用和意义，便接受了这一改革方案。现在，全厂人人争交风险抵押金。
一番起伏过后，轴承总厂“全员风险抵押承包”顺利展开，企业内部管理方式进一步改革深化，建立起由职工代表组成的经营管理委员会、职工监察仲裁委员会、职工生活管理委员会。这3个职工参政机构已开始各司其职，职工名副其实地参与了企业的重大决策，工厂出现了更加兴旺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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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改革需要群众的理解和支持
本报评论员
以改革成绩卓著而闻名的成都轴承总厂厂长张致祥，在民主选举中“栽”了一跟头，失掉了厂长的职位。这一跟头把他“栽”醒了，也给了我们很深的启示。
群众是改革的主人，没有群众的理解和支持，改革是进行不下去的。这个道理，可以说尽人皆知，在改革的大潮中搏浪奋进的企业家们更会有切身的体会。然而，当改革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群众得到若干实惠以后，在一片拥戴声中，有些企业家便以为在取得群众的理解和支持方面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他们一头埋在制定新的改革方案中，只听专家的意见，忽视群众的意见。他们不知道群众的理解和支持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特别是当改革深入下去，触及到许多人的实际利益时，如果群众不清楚这种改革的必要性，那么，过去理解的现在也不理解了，过去支持的现在也不支持了，这种情况是完全可能出现的。而失去了群众的理解和支持，任何改革者都可能“栽”下来。
这就提醒我们：在深化改革中，要及时地、如实地把本地区、本单位改革的进展、问题、措施、前景，一一告诉群众。改革取得了哪些成绩，要讲清楚；为什么要进一步深化改革，要讲清楚；要求群众作出哪些牺牲、忍受哪些阵痛，更要讲清楚；即使有些问题一时讲不清楚，也要告诉群众现在还说不清楚，有待进一步探索。要相信群众是支持改革的，因为归根到底，改革符合群众的根本利益。如果我们不把这些情况和道理向群众讲清楚，不提高透明度，而搞“毛玻璃”，那么，我们就很可能失去本来不该失去、也不会失去的群众；而一些轻率的许诺，一些眼前的“实惠”，则可能使很多人作出不当的选择。
成都轴承总厂改革中的这场“落马”风波，不是不可能在其他地区、其他单位重演的。张致祥“栽”了一跟头之后清醒了，改进了作风，重新当选为厂长，其他“栽”了或没“栽”跟头的同志，难道不可以从中吸取有益的教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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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万里会见伊朗经贸代表团
双方表示将进一步扩大友好合作关系
新华社北京9月26日电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万里今天下午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由副总理哈米德·米尔扎德率领的伊朗政府经济贸易代表团。
代表团是来京参加于9月19日至21日举行的中国和伊朗政府经济、贸易和科技合作联合委员会第四次会议，并对中国进行友好访问的。万里对这次会议的顺利召开表示祝贺。
米尔扎德说，这次会议开得很成功，双方表示要开展长期合作。他强调指出，保持和发展同中国的友好合作关系是伊朗对外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
米尔扎德感谢中国愿对伊朗的重建经济工作给予合作。
万里说，中国高兴地看到两伊接受联合国安理会598号决议。他希望两伊本着互谅互让的精神，解决分歧，实现海湾地区长期稳定的和平。他说，中国愿同伊朗进一步合作，互通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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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大连市政府出面协调酒厂毁约纠纷
唐家村葡萄有了出路
新华社大连9月26日电 （记者李小林）大连葡萄酒厂毁约拒收市郊唐家村葡萄引起的纠纷，已由大连市政府出面协调处理。今天上午，唐家村农民将第一批27吨葡萄交售给大连葡萄酒厂。
9月23日下午，大连市常务副市长宫明程和市政府顾问唐启舜得知这起葡萄纠纷后，当即责成市政府秘书长傅毓殿处理。有关方面决定：先由商业部门收购酒厂一部分葡萄酒，以腾出一部分发酵罐；酒厂则迅速检修设备，尽早收购葡萄；同时，请外地设在大连的葡萄酒厂发酵站协助收购一些葡萄；酒厂收购葡萄带来的经济损失，由市财政给予一次性补贴。
大连葡萄酒厂厂长郭庆武表示服从市政府的决定。他主动提出葡萄酒降价出厂，以减轻商业部门收购葡萄酒的负担。他还赶到唐家村，协商收购葡萄的时间、价格等事宜。
曾为葡萄交售无门找到市政府上访的唐家村果农秦文江看到葡萄有了出路，激动得直掉眼泪。他说：葡萄得救了，我们悬了20多天的心也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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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肆盗窃套购钢材
巩新鲁被依法判处死刑
本报济南9月26日电 济南钢铁厂炼钢分厂综合组负责人巩新鲁大肆盗窃、套购钢材，被山东省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判处死刑。
1984年5月至1985年8月期间，巩新鲁使用他人的银行帐户和发票，低价购买钢材178.4998吨，高价倒卖，非法经营获利6.29万余元。与此同时，他还勾结该厂计控处司磅员初玉华（女），借在济钢提货之机多装少记，9次盗窃钢材、玻璃等物资，获赃款4.3万余元。巩新鲁用赃款购买小轿车、空调器、摩托车等高档用品肆意挥霍。案发后，追回赃款和实物折款9.41万余元，还有1.18万余元尚未追回。
巩新鲁犯盗窃罪被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投机倒把罪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8年。法院对他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同案犯初玉华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3年。
罪犯巩新鲁已于1988年9月24日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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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袁木受国务院委托发表谈话强调
清理楼堂馆所工作要抓到底
必须令行禁止违者严加惩处
新华社北京9月25日电 国务院发言人袁木受国务院委托发表谈话，强调各部门、各地区必须认真贯彻执行国务院今天发布的《楼堂馆所建设管理暂行条例》，进一步清理这方面的建设项目，切实加强管理，坚决把目前过大的建设规模压缩下来。
袁木指出，颁布和施行《楼堂馆所建设管理暂行条例》，控制建设规模，对于节约国家财力、物力和逐步实现社会总需求、总供给的基本平衡，对于压缩整个基本建设规模和合理调整投资结构，对于缓和能源、交通和城市基础设施的紧张状况，对于保持党政机关清廉和密切群众同政府的关系，都具有重要的意义。下最大的决心，毫不动摇地把清理楼堂馆所建设项目的工作抓紧抓好抓到底，也是国务院为了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保证全面深化改革取得成功，促进经济健康发展的一项重要措施。
他说，李鹏总理对清理楼堂馆所建设这件事十分重视。国务院于今年3月就责成国家计委通知各地抓紧清理，接着派出人员直接清查国务院各部门和地方、企事业单位在北京、北戴河、兴城等地的楼堂馆所建设，并把决定停建缓建的项目公诸报端，欢迎群众监督。与此同时，国务院责成有关部门抓紧制定法规性的管理条例，以便做到依法加强管理。这充分体现了国务院在这个问题上一抓到底的决心。前段清理工作已取得初步成绩，有些部门和地方态度积极，行动较快，但目前仍然有些部门和地方在这个问题上决心不大，行动不力，必须迅速加以改变，坚决做到令行禁止，严格按照《条例》的规定办事。今后凡违反者，必须依照《条例》严加惩处，追究主要负责人和直接责任者的行政责任以至法律责任。
他说，前段的清理情况表明，近几年来大搞楼堂馆所之风又有新的发展，突出的问题有三个：一是，建设规模过大，超越了国家经济的承受能力；二是，建设标准过高，盲目追求豪华，建筑成本成倍甚至成几倍地提高，助长了奢侈之风；三是，不按基本建设程序办事，互相攀比，盲目建设，秩序混乱。这些情况，引起了广大群众的普遍不满。针对这种情况，国务院颁布的管理条例贯穿了以下的基本精神：一，坚决压缩规模，使之同国家的经济实力相适应；二，把过高的标准降下来，使之同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三，严格审批程序，把楼堂馆所建设真正纳入国家计划管理的轨道，决不允许再搞任何计划外工程，各级领导同志也不得批条子上项目。在楼堂馆所建设的管理上，各部门、各地方必须认真贯彻这些精神。
袁木强调，目前国家预算内投资十分紧张，必须集中力量用于保证能源、交通、通信、原材料等基础工业和基础设施方面的重点建设，原则上不得用来建设楼堂馆所。对确实需要由国家预算内投资安排的楼堂馆所建设，中央单位的项目必须经国家计委批准，地方项目必须经省、自治区、直辖市和计划单列市计委批准。银行对确实需要的为对外开放服务的旅游旅馆、写字楼等经营性项目的建设，贷款要从严掌握，对其他非经营性项目一律不得给予贷款。用自筹资金或利用外资等建设的项目，也必须按照规定程序审批。袁木还说，所有全民所有制单位都不准将资金转移到集体所有制单位，然后再以集体所有制单位的名义来兴建楼堂馆所；也不得采取其他任何方式，如以资金购买或以物资换取集体所有制单位的楼堂馆所。所有楼堂馆所建设的资金，不分资金渠道，应一律存入中国人民建设银行，实行统一管理，其他银行都不得办理拨款。
袁木指出，国务院决定，《条例》颁布后，要在前段清理楼堂馆所而得初步成绩的基础上，再次进行全面、彻底的清查。在清查中，应根据《条例》规定，区别四种不同情况分别处理：第一类为停建项目，应立即取消立项。第二类为缓建项目，1990年底前不得开工或继续施工，1990年以后需要开工或继续施工的，必须按条例的有关规定执行。第三类为准备建设项目，建设时应严格按条例规定报批开工报告。第四类为在建项目，凡符合条例规定的可继续建设，否则也必须坚决停建缓建。
袁木还指出，旅游部门要根据旅游业的发展需要，认真搞好旅游城市旅馆建设的规划，按照客观要求和主观条件，正确确定不同旅游城市高、中、低档客房的恰当比例，以中、低档为主，切实防止盲目追求高档化。从我国实际情况出发，旅馆建设应强调实用、简朴、卫生，这不但适合我国国情，也适应大多数海外旅游者的需求。机关招待所、礼堂等的建设和使用，要逐步走社会化的路子。
袁木最后说，为了保证《条例》的顺利实施，需要各地方、各部门和各行各业共同努力，一切建设单位、审批部门、监督部门、统计部门和行业归口管理部门都要各司其职，切实负起责任来。国务院欢迎各舆论机关、社会团体和广大群众对此继续加强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