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经济)
专栏：
农用塑料薄膜价格暴涨 “白色革命”面临危机
据新华社北京电 （记者焦然）农用薄膜价格暴涨，正阻碍着已荣获“六五”期间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累创经济效益28亿元的地膜覆盖栽培技术成果的推广。据国家统计局资料，今年3月，聚乙烯和聚氯乙烯两种农用薄膜出厂价格分别比去年同期上涨64.4％和46.6％。广东、辽宁、四川等省反映，农膜市价已暴涨到1.3万元1吨，为平价的2倍多。农户高价购买农膜量所占比重由1986年30％左右上升到75％至80％。
辽宁省农调队提供的情况是，今年一季度农膜综合价为8.58元1公斤，比1986年上涨1.2倍。农民购买1公斤地膜要比1986年底多支出4.65元至5元。而同期，合同定购内的玉米每公斤价格只上涨2分钱，花生果每公斤提价3—4分钱。有农民算了一笔帐，采用地膜栽培技术每亩玉米增产150公斤上下，用于花生种植，增产皮果100公斤左右，用于棉花每亩增产皮棉10—15公斤。如果地膜价格涨到6元1公斤，那么，在玉米、棉花种植上采用地膜栽培技术就只增产不增收，就是用于花生种植，增加的收入也很少。
农业生产采用地膜覆盖栽培技术增产效果一般在30％至50％。农业科学家把这项技术列为2000年前提高我国粮食、棉花等单产的10大适用技术之一。农学家认为，花生地膜覆盖技术推广到1000万亩可增产2000万担皮果，棉花推广到500万亩可增产300万担。他们担心农膜价格上涨，将严重影响这项被称为“白色革命”的技术在生产中的推广。
农膜今年价格为什么暴涨？记者就此问题采访了有关部门，了解到的情况是：
（一）原料到货晚、质量差。有的省市由于供货不及时，造成了春季销售旺季时货少，旺季一过，库存又比上年增加1倍以上。同时原料质量差，许多是生产垃圾袋的料，不宜生产农膜。
（二）原料价格混乱，工厂定价就高不就低，出厂价格普遍提高。
（三）国家物价等有关部门对农膜价格调整不及时，而提价风声早早传出，致使企业和销售部门囤货待价而沽，影响了需求旺季的供应。还有许多省在销售旺季扩大了工业自销比重，影响了市场供应。
（四）倒买倒卖、层层加码的现象比上年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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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艰难的突破
——北京工业企业改革劳动人事制度纪实
本报记者 张书政
工业企业劳动人事制度的改革，正在北京市198家企业中进行。这项改革牵动了上至市长、局长，下至厂长、工人和家属的心。
非改不可的原因
和背景
改革到了第10个年头，劳动人事问题成为企业深化改革中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企业的现状如何呢？
一线工人的工作量不饱满。据调查，已经通过国家二级考核的先进企业，班有效劳动时间只有3.2小时。节奏紧张的合资企业，经外国人测定，班有效劳动时间也只有5.5小时。不少企业“有些活儿没人干，有些人没活儿干”。
一线紧、二线松、三线肿，非生产人员比重越来越大的现象相当普遍。据市经委劳动处概算，全市100万工业企业职工，一线只占50％，二线占25％，三线占25％。有些机械加工企业的二、三线人员比重高达70％左右。
即便如此，仍有相当多的企业还在大量招收合同工，以弥补一线劳力的“不足”。于是，合同工的危机感与固定工“铁饭碗”的优越感共存，企业中普遍出现“合同工干，固定工看”的情况。
为什么企业承包后仍然会这样？关键就在“铁饭碗”没打破。企业虽然承包了，可旧劳动人事制度还在运行：国家用行政手段把劳动者统一分配到企业，干部和工人通过委任制和固定工形式与企业保持终身固定的关系，企业不仅包就业，而且包生、养、病、死。于是，安全感、稳定感日强，危机感、风险感极弱。带来的后果是“职工低收入，生产低效率，企业低效益”。这与企业自负盈亏的机制是一对尖锐的矛盾。
这种劳动人事制度不改，企业就不可能有高效益。
于是，改革旧的劳动人事制度，实行优化劳动组合的问题被提上了日程。
各有各的难处
所谓优化劳动组合，从正面说，是通过竞争选择优质劳动者上岗，精简办事机构，实行严格管理，提高生产效率和经济效益；从反面说，是要淘汰端着“铁饭碗”出工不出力的懒人和低能者，让他们先待业，再另谋出路。显然，这一改革具有很大的难度和风险。
从上到下，人们踌躇不前。厂长、局长、市长，各有各的难处。
市领导担心减下来的人没出路，影响安定团结。北京市工业企业共有100万人，如精简5％就是5万人，不是个小数。
市经委是具体指导这场改革的职能部门，他们怕水过地皮湿，改革走过场；还怕上边政出多门，大家不唱一个调儿，不念一本经，收不了场。
厂长在第一线上，“怕”就更多。一怕精简下来的人骂；二怕“傻小子”、“二愣子”捅刀子；三怕劳动组合不能真正优化。因为企业里最佳技术、最佳年龄、最佳身体、最佳表现的人有限，真正需要的人想走，不需要的人撵也不走；四怕政策多变，将来自己没有好下场。
工人也怕，怕失业，怕收入减少。
此外，人们还有一怕：多少年来，“低工资、广就业”，一直被当作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来宣传。现在，作为弊端加以革除，在理论上站得住脚吗？
到基层和实践中寻找答案
犹豫、观望，踌躇不前，可以理解。怎么办？市委、市政府提出，下去搞试点、搞调查，到基层和实践中找答案。
陈希同市长到京郊平谷县抓“点”。
主管工业的女副市长吴仪到中美合资的北京吉普汽车有限公司与美方管理人员座谈。
经委主任“解剖”北京第二汽车制造厂这个“麻雀”。
经委副主任来到了颐和园北门外一家小厂——北京市汽枪厂。……
基层的改革打开了人们的眼界，实践使人们受到了启迪。
在平谷县，出现了国营工业企业发展速度和经济效益超过乡镇企业的局面。其原因，主要就是打破“铁饭碗”，实行优化劳动组合。全县20位厂长、60多位副厂长“下马”未聘，200多固定工没被“组合”，全部就地消化，无一人闹事。
“北二汽”今年上半年两次精简机构和人员，厂级干部由10人减到2人，科、室由52个减为35个，全厂干部工人共减掉2200人，少部分充实一线，大部分去从事“第三产业”或其它职业。该厂劳动生产率比去年提高61.6％。
北京市汽枪厂有个女共产党员叫赵秀珍，在厂当了20年会计、财务科长。去年6月，该厂生产陷入困境，她与7名职工承租了汽枪厂，由她出任厂长。当时，不少干部、工人闹调厂，有的长期不上班。开工资时，赵秀珍疑虑了：难道养懒汉、养闲人的“铁饭碗”真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吗？8月份她大胆打破“铁饭碗”，干部工人一律订劳动岗位合同，使企业很快走出了困境。
市长办公会上，市经委办公会上，各工业局局务会议上，人们议论的调子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陈希同市长说：“对改革劳动人事制度，我们过去把困难看得太重了，没看到改革开放后带来的有利条件。改革已经进行了10年，经济工作搞活了，有很多就业门路；特别是首都，要为全国和全世界服务的项目很多。改革开放提高了人们的理论水平、生活水平，人们对精简、待业也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吴仪也说：“竞争机制是商品经济的主要特征，优化劳动组合就是按商品经济规律办事，再不打破‘铁饭碗’，我们中华民族勤劳、朴实的传统美德也将受到玷污。”
实践使人们增长了信心和勇气，一个重大决策拍板了。
上半年里，北京在44个企业中试行优化劳动组合，涉及5万多名职工，破除了“铁饭碗”、“铁交椅”、“铁工资”这“三块铁”，已初见成效。继而，改革又扩展到154个企业，准备搞的还有220个企业。预计全年将有50％的企业走上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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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三言两语
话说“爬”与“飞”
吴酩
半年前，就听到农民的这种呼声了：农产品的价“爬”着涨，农用生产资料的价却“飞”着涨，再这样下去，地没法儿种啦！
当时有人说这是气话，难免有危言耸听之嫌。但今天这篇报道提供的事实够有力了。请看：
同一时期，辽宁的农膜综合价，每公斤涨了4.65元—5元，翻了一番多；而合同定购的玉米，每公斤只提了2分，花生也只提了3—4分，涨价幅度都不到10％。真是天壤之别，谁还能说“飞”与“爬”的比喻过分呢？
地膜覆盖技术，为我国农业发展立了大功。北方大片耕地由此而“南移”，高寒山区的霜期因之而“缩短”。由于增产效果明显，许多山区贫困农民欣喜地称它为“温饱工程”。从1979年引进算起，至今不过9年，我国已成为世界上地膜覆盖面积最大的国家。以至一些外国专家惊呼：80年代中国农业爆发了一场“白色革命”！
可是眼下，“白色革命”面临着夭折的危机。地膜的价“飞”得太快了，快得与实际生产脱了节，快得让农民承受不了。当然，也可以说是粮、棉、油料等大路农产品的价“爬”得太慢了，慢到了难以支付使用新技术费用的地步。如果听任这种状况继续下去，农业就真要倒退、要萎缩了，技术进步也会变成空话。今天是地膜技术危机，明天也许是良种，后天可能是农机……
工农产品间的价格关系再不理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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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羊毛马毛狗尾毛 加工出口创汇多
周口出现尾毛加工乡村企业集团
本报讯 河南省周口地区出现了一个专门开发利用牲畜尾毛的乡村企业集团。过去当废物扔掉的羊尾马尾等，经过加工出口，一年半来创汇400多万美元。
这个地区鹿邑县张店乡青年农民谢国银，几年前得到一个信息：羊尾巴毛按不同颜色和长度初加工后，是外销的紧俏商品。他筹集1.2万元，又请来一位天津师傅，办起小型尾毛加工厂，产品畅销，厂子逐年扩大，年产量达到250万把，实现利税42万元。接着，当地农民又陆续办起56个尾毛加工厂。
去年，各企业自愿联合起来，成立了尾毛企业集团。谢国银被推选为总经理。他们先后开办26期学习班，培训技术骨干，指导所属各企业由单一加工羊尾毛，扩大到加工羊身毛、马身毛、狗尾毛等9种毛类、十几个花色品种。
（国发 钦民 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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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裘皮下脚料 变成“软黄金”
北京皮毛三厂开发新产品
本报讯 北京皮毛三厂利用裘皮下脚料搞深加工，开发出新产品尾毛制品，取得显著经济效益。
北京皮毛三厂是生产出口裘皮成衣的大厂，每年创汇300多万美元。以往厂里裘皮原材料的尾巴，都当做“下脚料”处理掉。1986年，他们从国际市场信息中了解到用黄狼尾毛加工的毛制品是制作高级化妆笔和精密仪器毛刷的原料，每公斤可卖三四千美元，在国际市场有“软黄金”之称。厂里经过研究论证，研制尾毛产品，当年出口50公斤。去年生产尾毛实现利润70多万元，创汇近50万美元。今年上半年已生产尾毛制品78公斤，产值达144万元。
（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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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李贵鲜在工作电话会上强调
搞好清仓挖潜 调剂资金供需
对企业超储积压物资一律加收罚息
本报北京7月28日讯 记者潘岗报道：国务委员、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李贵鲜今天在全国清仓挖潜工作电话会议上说，各地政府一定要抓好清仓挖潜工作，确保完成每百元销售额占用流动资金减少2元的任务。
目前，我国一方面生产和建设的资金十分短缺，另一方面资金损失浪费现象十分严重。现在，国营企业的固定资产已达1万亿元，工商企业流动资金占用也近1万亿元。但有相当一部分设备处于闲置状态，据初步统计，仅工业生产企业的闲置资产就有200亿元。
为确保挖潜任务的完成，李贵鲜强调指出，今年实行“先扣后调”办法，即由各专业银行扣回对企业的贷款，把这部分资金由各地、各行集中起来，调剂使用。
银行要对企业提出处理积压物资和压缩不合理资金占用的计划和要求，对企业超储积压物资，一律按规定加收罚息，对限期内完成挖潜任务的企业，可以退还罚息。
针对有些企业对该摊的成本费用不能按期摊入成本，有的企业搞帐面销售，人为制造产成品资金和定额流动资金减少的假象等问题，李贵鲜要求各家银行要严格按照信贷政策发放贷款，切实加强对信贷资金的管理。同时，要重视非定额（非商品）资金的占用。
谈到清查处理企业的闲置设备时，李贵鲜指出，各地方、各部门都要把清查处理企业闲置设备作为清仓挖潜的一个重要内容，切实抓出成效来。
李贵鲜最后指出，今年信贷总规模1560亿元。在国务院没有批准调整规模之前，任何银行、任何地区不能突破。哪个银行突破了由哪个银行行长负责；哪一级银行突破了，由哪一级行长负责。
他说，解决资金不足问题，只能在控制总量前提下，调整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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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海玉兔印花制衣公司印花厂生产的全方位多套色艺术羊毛衫受到日本、香港市场的欢迎。这种羊毛衫采用6彩套色，通体印花，不留一点底色。去年，这家工厂出口印花羊毛衫1.5万多件，今年将出口5万件以上。
图为爱美的姑娘在上海88龙年服饰博览会展出的羊毛衫前留连忘返。
新华社记者 徐义根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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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溆浦农民多种桔 垃圾成为紧俏物
新华社长沙电 前些年无人问津的垃圾，如今成为湖南省溆浦县种植专业大户竞相抢购的“紧俏物资”。去年以来，这个县的环卫所共出售垃圾一点三万多吨。
过去，这个县的环卫所为城镇的垃圾无处堆放而犯愁。在这种情况下，一些科技种植示范户在垃圾里掺进一定比例的人、畜粪后，积成堆发酵，只要二到三个月时间，就可变成优质肥料。这种垃圾肥可以促使柑桔产量大大提高。这样，全县便出现了抢购垃圾的“热潮”，每车垃圾售价从三元涨到十元。现在，全县已有二十多家柑桔专业户与环卫部门签订了购销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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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夫妻
新华社记者 曹永安
兰州市东部黄河18滩，滩滩有瓜农，滩滩瓜农没有不知道“西瓜夫妻”吴大康、何荣素的！近10年中，他们共培育出了优质西瓜、甜瓜品种6个，瓜农称他们是“瓜地里晒出来的专家”。
妻子何荣素培育的新品种西瓜P2，在刚刚结束的全国西瓜评比中获得了第一名。一个P2西瓜就是一个蜜罐罐，贪嘴的孩子吃这种瓜，就像牛饮水似地不抬头。
丈夫吴大康也不示弱，新培育出的P6和西831两种西瓜，具有广泛的适应性，含糖量和产量也与P2相接近。同时，还培育出了水果香型的甜瓜，可以在西北、华北、东北等广大地区种植。
瓜甜，可知育瓜人的辛苦？他们夫妻1954年从四川省的农业学校毕业后，来到瓜果之乡兰州市结伴育瓜，至今已有30余年。每年从瓜种入土到出苗、爬蔓、开花、坐瓜的整个物候期，瓜地就是他们的家。为了筛选出最佳的杂交父本、母本，培育出新的优质瓜种，谁也说不清他们失败了多少次。旱塬上的20多亩试验瓜地，哪一寸土地没有他们的汗水？高原如火的太阳，哪一年不晒曝他们的皮肤？如今他们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可依然在为育新瓜种和推广优质瓜种的事业忙碌着。去年，夫妻双双被晋升为高级农艺师。
吴大康培育的西瓜、甜瓜正在向北方各省推广。妻子何荣素的P2西瓜，今年全国20个省、市种植面积已逾10万亩，为社会增产西瓜1亿公斤，瓜农增加收入2000万元以上。人们称赞说：“‘西瓜夫妻’是甜了大家，富了农家，苦了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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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福”字牌阿胶又获金奖在国际上被称为“圣药”的“福”字牌阿胶，最近在全国营养食品研评会上荣获金奖。这是山东省平阴阿胶厂在国内外第10次获奖。平阴阿胶早在1915年就曾获得巴拿马万国博览会金牌。今年上半年已出口18万盒，创汇140多万美元。
（林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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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计事务所微机管理系统投入使用我国第一个在国产微机上运行的审计事务所管理系统，已在审计署建成并投入使用。
（沈法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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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台又公布150个对外合作项目山东省烟台市政府25日再次公布150个对外合作项目，以期进一步吸引外资，扩大对外经济技术合作。这批项目包括轻工、纺织、机械、电子、化工、建材、水产、冶金、矿产等9个行业，总投资额约为4亿美元。
（王曦东 王连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