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经济)
专栏：
从田野向五洲远航
——记一批乡镇企业出口创汇“大户”
本报记者 黄彩忠 何加正 林荣强 蒋亚平
仿佛是并不遥远的昨天，他们还蜷身阡陌，“土里刨食”；如今，却聚在这里笑谈国际市场云诡波谲，纵论从田野走向世界的传奇式经历……
他们，昨天的大名叫农民；今天，是一批乡镇企业出口创汇“大户”的代表——已经成为企业家的农民。
今天，全国1500万个以上的乡镇企业，从事出口创汇的有2万多家，年出口创汇额达50亿美元。我们访问的这些企业，只是其中少数佼佼者。但你可以从它们走向世界的道路中，领略到乡镇企业“弄潮儿”们的风情与胆略……
产品卖不出去，愁；产品供不应求，也愁。怎么办？大量贷款、大兴土木可不行；只有靠走新路，才能办起一个没有厂界的万人大厂。
从100人扩充到30000人，仅用了两三年时间，工厂就像吹泡泡一样地发展起来了。你说“神”不“神”？
1980年，在实在混不下去了的百人机械加工厂里，支起了几十架机梁，上了织地毯项目。摸索好几年，试制出高档手工羊毛地毯——东方毯，并打入国际市场。产品卖不出去，愁；产品供不应求，也愁。外商定货数量不断增加，怎么办？大量贷款、大兴土木、大批招工都不行。乡镇企业的历史，是一部不懈苦斗并克服困难的历史，发展外向型经济，仍然要发扬这种精神。他们把目光转向了“土里刨食”的农民。以本厂为“龙头”，把用人多、周期长、适合分散生产的“织做”工序放到了农民家庭工厂。
局面一下子打开了。农民屋里架起机梁，两三年就可脱贫致富，种地、做工两不误。总厂三次让利于民，“家庭工厂”滚雪球似地发展起来。涿州市的24个乡镇，保定地区的22个县，河北省的10个地市，山西、河南、山东等15个省，都有他们的
“织毯户”，成了一个没有厂界的万人大厂。涿州西河地毯总厂就像一个巨大的主动轮，带动着众多的分动轮一起运转。
去年6月，他们又联合几家出口公司，创办了“东方地毯贸易有限公司”，要把地毯业的国际客商引到家门口。
今年6月30日，厂长霍宗义又联合外贸、金融部门，成立股份制的涿州东方企业（集团）有限公司。公司建起了与地毯厂配套的东方毛纺厂、东方棉纺厂，还要去澳大利亚开办东方饲养场，以解决原料问题。听说接下来还想办跨国公司呢。
“一年之中有上千万外国人吃到我们的花生米，他们可都是不讲什么情面的质量检验员啊”——正是全厂上下有了这样的共识，才十年没有发生质量事故。
山东大汉井孝恒往人面前一站，嗓门够粗的：“信誉是花钱买不到的。我们就怕搞坏……”这个年创汇110多万美元的乡镇企业的领导人，讲了发生在牟平县渤海花生食品厂的一件事。
一次，包装车间有个职工上班时手表把弄掉了，大家都担心（也可以说是害怕）掉在花生包装袋里。如果真是这样，让外国人发现了，将怎样看我们厂的产品质量？还有那块刚刚叫响的牌子？为了找到那只小小的表把，大家开始对已包装好的120箱花生烤果逐箱逐包拆袋检查，接着又把车间地面上的砖全部掀起来，最后把推出厂门的垃圾翻了一遍，终于在垃圾堆里找到了，这才放心。
“不仅是我这个当厂长的，全厂600多号人，几乎个个都像手上端着一碗油过日子。”井厂长很有感慨地说。十年前，他们创办出口专厂。有关部门宁肯客户索赔损失，也不愿收购他们的产品。十年过去了，他们从来没有发生过质量事故，外贸部门安排给他们几百笔出口合同，一笔也没有失约。
也许是为了加深我们的理解，井厂长向前探着身子说：“我们年产8000吨，按平均一小袋装180克花生米计算，一年之中有上千万外国人吃到我们的花生米，他们可都是不讲什么情面的质量检验员啊！”
赢得交货期才能赢得外商，所以，全厂启动，日以继夜，对搞外向型经济的乡镇企业讲，是家常便饭。
外贸部门最头疼的是交货期，尤其是国营企业，总是有点晃荡，于是到手的票子只得忍痛罚出一叠。无锡长安纺织厂偏偏靠这点赢得外贸部门的信赖起了家。开始土里土气，没人瞧上眼，一次，人家将大企业不愿做的活扔给他们，批量小，交货期短，赚钱少。他们竟保质保量地完成了。自此，有了第二批、第三批……
据说，1987年广交会成交的服装、针织品，平均一张订货单7万件。单子小了，那些城里的大企业都不愿做，亏。
可对长安厂来说，一万件也是大单子。最小有100套1000件，又分为四种颜色，四种尺寸，一种产品做70多件。他们不但做，还要做好。原料出高价，用电出高价，煤价高出国营企业两三倍。处于劣势的成功者，自有优势；只是把那点优势发挥出来也不那么容易。工人不捧“铁饭碗”，订单一到，全厂启动，日以继夜。干部工人心中都有底：完成好，下年的订单或许会优先，完不成，明年饭碗或许就砸了。今年春节，美国一公司要一万件货；规定工期20天。他们半个月就交货了。
上海江镇丝绸时装联营厂一年为国家出口创汇1275万美元，也是靠交货期准赢得外商的。如今，厂里11个车间已全部被美国、日本等一些大公司作为指定车间。
产品出世了，像个葫芦，干什么用的都不太知道，只知道它能赚钱，能创汇。刚丢开锄把子的农民当然明白光靠自己创造不出奇迹，他们“走亲戚似的”结识知识分子，“借脑袋发财”。
浙江省有个远近闻名的村办企业——上虞联丰玻璃钢厂。记者粗粗数了一下，光是市级以上的重大奖就有18项。获奖的产品是低噪声冷却塔，开始在泰国站住了脚，接着把腿伸向马来西亚、尼泊尔、毛里求斯、缅甸……
上虞人没有把鲜花都捧进自己家中，成绩也的确不全靠他们这些刚丢开锄把子的农民。说起和上海交通大学动力机械系老师的合作，厂里负责人形象地比喻为：“走亲戚似的”。
产品的开发颇有戏剧性。原企业破产了，农民开始游荡。上海交大一位老师来亲戚家养病，住在上虞村里。他慷慨地拿出自己的研究成果。一方有厂房，有劳力；一方有技术，也了解市场。产品出世了。干什么用的，上虞人不知道；只知道像个葫芦，有人要买，还能赚钱。不久，国家机械委看中了，作为出口成套设备的关键设备送去了国外。
当上虞人知道大学里那些“斯文人”都是“财神”后，就没有再松手。市场需要什么，他们披星戴月赶到交大，这任务就成了系主任交给老师们的科研课题。生产中遇到难题，带上图纸去大学请教；还是弄不清，干脆用车把老师拉进村指导。同用户的技术谈判进行不下去，又开车把用户拉到上海的大学实验室里，由老师们直接谈。上虞人在得到奖状以后，才知道他们拉着大学老师办企业的办法有个官名，叫“技工农联合体”。
如今，上虞联丰玻璃钢厂已由孩子长成大人。他们有响当当的一年几百万元的创汇和几百万元的利润，还有自己的经济师、工程师等技术人员，占全厂职工总数的1／10。别以为他们要独立了，他们才不这么傻。由上海交大校长任董事长的“南洋风机冷却塔技术开发公司”已亮出大旗，上虞人还指望这批
“高级脑袋”能更多地为自己招财进宝呢。
“智力拼图积木”吸引了一位年轻的农民，他从自己小时候玩过的“猴子上树”，想到生长在今天的小宝贝，无论是中国的、外国的，谁家不注重智力开发？独辟蹊径，何愁财源不茂盛？
1987年7月，燥热的珠海，国际玩具博览会。刚过4天，一家来自内地的乡间小厂就挂上了免战牌：“货已订满”。
4天和外商签订了45万盒玩具合同，消息极大地振奋了河北省沙河市中广智力玩具厂的300多名农民职工：厂长的眼光真准，一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1985年7月，广平县青年阎纯德闯进国家科委在北京召开的科技专利交流会，一眼看中了“智力拼图积木”。年轻人想得很实在也很深远：专门供小孩玩的东西，小时候玩过的就有：麦秸编的“金蛇”、高粱秆做的“风车”、嫩竹子制的“猴子上树”……无不靠“巧”字得利。生长在今天的小宝贝，无论是中国的，外国的，谁家不注重智力开发？谁家为此没有立“专项投资”？他认定这玩意儿就是他带领乡亲脱贫致富的“法宝”。
拿不出1万元资金，阎纯德以热忱和执着赢得了专家和科委的信任，他们决定以专利费入股份联办企业。阎纯德回到家乡，变卖了祖传的家产——三间房屋，筹集万元资金，一座小厂呱呱落地。
“开发创新，独辟蹊径，是我们厂经营的主导思想”。坐在我们面前的是现任厂长李润亭（阎纯德已经当了董事长）他们与香港创办了合资企业，与美国万福实业有限公司草签了联合生产经营长毛绒玩具的意向书，产品由最初的一个品种发展到今天5个品种、10个规格，在第36届布鲁塞尔尤里卡世界发明博览会上荣获铜牌奖。
用槐角精制的“还童茶”，外国人称之为“中式咖啡”，一年半时间已出口130吨，创汇110万美元。我们农村里山上长的、地头种的、水里养的，其中能为祖国争光溢彩的肯定还有不少。
“你认为发展外向型经济，中国的最有利条件是什么？”
“利用我国丰富的自然资源，开发新产品？”
河北省衡水市还童茶饮料厂厂长胡忠义，面对办公桌上那份问卷，工工整整书写了上面这个答案。
在胡厂长家乡衡水，第一数槐树多。河边、路旁、屋前、屋后——到处槐花飘香，槐角满枝。民谚说：“家有槐，去百病，幸福来”。早在1982年，胡厂长和他伙伴们探讨乡镇企业的发展方向时，便瞄准了“中国槐”的果实——槐角。他们借来一本《本草纲目》，这样一段文字很快吸引住了大家：槐角，治五内邪、气热……久服明目益气延年。“能不能以槐角为原料，生产出一种能增进健康的饮料呢？”——最早提出这个问题的是胡忠义。他走访了许多吃过槐角豆、喝过槐角水的人，借鉴民间验方搞开了试验，后来又进省城，闯北京，找了12位专家、教授指导。三年后一种色如茶叶、味似咖啡、具有一定营养价值和保健作用的饮料问世了。胡忠义给它取名“还童茶”。
“槐角都能制成高级饮料，我们农村里山上长的、地头种的、水里养的，其中能成为新食品资源、能为祖国争光溢彩的肯定还有不少！”胡厂长告诉我们：正是有了这样的认识，他才下决心让“还童茶”走向世界。
去年6月，样品空运到太平洋彼岸的美国。8月，美国一家专门经营医疗、保健食品的大公司来函定购40吨，客户说：“这是中式咖啡，可贵在天然原料所制”。在一年半时间里，他们出口产品130吨，创外汇110万美元，人均创汇2.6万美元。
经过艰难之路，他们成功了，但他们并没有失去清醒。接受采访的这些企业家们看到，没有什么“永久牌”的海外市场，弄不好，一个早晨就被人家挤走……
一面是发展的机遇，一面是严峻的挑战，这就是乡镇企业出口创汇大户走过并准备走下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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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陕西对外贸易有突破性进展
上半年出口创汇额超过1986年全年总和
本报讯 记者景险峰报道：陕西省对外经济贸易委员会负责人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截止6月底，全省外贸出口创汇额达1.75亿美元，完成国家下达年计划的78％，比上年同期增长51％。
陕西省的对外贸易自1984年开始全面自营出口以来，连年大幅度增长。1985年全省出口创汇额首次突破一亿美元大关，去年达到2.66亿美元。今年上半年的出口创汇额，又超过了1986年全年的出口创汇总额。这个省今年头6个月的外贸出口有四个特点：一是机电产品出口比重猛升，已由去年同期占全省出口总额的14.5％增加到30.4％。二是传统创汇大户纺织行业的深加工产品出口，比上年同期增长49％，经济效益尤好。三是新崛起的煤炭出口大幅度增长，已提前6个月完成了全年出口计划。四是农副产品出口呈下降趋势，仅占上半年出口总额的13.7％。
陕西省今年上半年外贸出口进度快，原因主要有二：一是构筑外贸承包新体制，全面推行对外贸易承包责任制。省政府结合省情，扬长避短，制定了出口“双轨承包”的新办法。一条办法是，省经贸委向省政府承包国家下达的计划指标和省政府增加的超基数承包指标，在经营中统一安排，资金超亏不补，结余留用。省经贸委又同各进出口公司签订了承包合同，并在承担出口任务的公司中实行经理负责制，以及出口创汇同工资总额增长挂钩等办法。另一条办法是，由各地市政府和行署以及有关厅局，对主要出口货源的供货数量、品种和价格等，向省政府承包。各地、市将承包指标分解到县、乡政府，层层进行承包并落实。二是对国家给的政策，用活，用足。结合陕西实际，省政府制定、实施了10项鼓励扩大出口创汇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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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今年5月底，山东省外贸部门接到一批外商来样订货的高密度提花毛巾被出口任务，要货时间较紧。这个生产任务交给惠民滨州毛巾厂后，该厂只用半个月时间就生产出了符合要求的产品。外商十分惊奇，竟怀疑产品是自己带来的样品。
图为滨州毛巾厂干部工人共同研究提高出口产品质量。
本报记者 孟仁泉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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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国远洋班轮不断发展已辟四十一条国际航线
本报讯 记者许正中、张国荣报道：中国远洋运输总公司目前已开辟了41条国际班轮航线，每月有109个航班驶往世界各地。这是中远公司副总经理刘祝日前向外界宣布的。
他说，在全公司上下共同努力下，中远公司国际班轮的准班率已达98％以上。
中远公司是我国目前最大的远洋运输公司，拥有远洋运输船只600多艘，1.7亿载重吨，航行于世界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近600个港口，远洋运输能力已居世界第6位。去年，该公司共运送进出口货物6700万吨，今年上半年运量已达3500万吨，预计全年可达6900万吨。目前，中远公司无论从运输能力，还是从运输数量及运输质量上，都达到了国际标准。
刘祝宣布，中远公司继今年4月开辟天津新港—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集装箱班轮航线和香港至美国西海岸的班轮航线后，今年下半年将开辟一条上海、天津至地中海沿岸的集装箱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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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敢问路在何方
——乌海市采访札记
本报记者 陆振华
编者按：只有扎实认真，讲求实效，才能搞好经济工作。可是，近来有些经济改革试点城市和新开放地区，不在基础工作上下功夫，而是忙于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一些华而不实的宏伟“设想”。许多事实证明，此种做法往往收效甚微，甚至事与愿违。乌海市老老实实苦练“基本功”的做法，值得借鉴。
据一些研究者介绍，内蒙古经济体制改革试点市乌海最近摆脱了长期的困惑，根据新确定的经济发展战略，一步步往前跑，成效显著。不久前，记者前往采访，一睹“庐山真面目”。
这个被誉为乌金之海的边远小城，位于内蒙古西南部的黄河之滨，人口仅27万。在全国各层次的经济改革试点城镇中，它属于亮度最弱、知名度最小的一颗小星。当今年1月，国务院批准它为内蒙古两个经济改革试点区时，它建市的历史才12年；在内蒙古，它又名列人口最少、面积最小、工农业产值排在最后的一个区辖小市；试点起步，又赶上电力、资金和运力紧张的“顶头风”。乌海市能否闯出一条经济振兴之路，成为人们特别关心的问题。
乌海在跑步前进。这是我们在采访中得到的一个深刻印象。市委书记黄凤岐对我们说：“乌海不想急于一步跨向世界，而是从深化各行业改革和落实经济新战略入手，扎扎实实起步。”
今年以来，乌海抓住改革中的难点，先后出台干部制度、工资、物价等方面的配套改革措施。第一炮，就是对承包的全民企业职工实行“档案”干部制，干部的身份和工资级别记入本人档案，作为调离时介绍材料，在企业内部，由承包者确认其工种和工资待遇。干部可以当工人，工人也可聘为干部，破了干部制度中的“铁交椅”。还规定承包企业实行工资总额和上交利税挂钩或单位产品工资含量工资制，职工工资多少完全由其工种和劳动实绩确定，不能端“铁饭碗”。
乌海市还行之有效地培育和发展资金市场、技术市场和劳务市场，扶持个体、集体和私营经济发展，进一步开放蔬菜市场，把经济搞活。这一系列改革措施，使全市经济出现了生机，今年上半年工业产值已达2亿元以上，几乎相当于1983年的全年产值，税利比去年同期有显著增长。
多少年来，为寻找振兴之路，困扰了乌海几代人。改革开放迫使人们深刻反思。今年初，乌海人经过反复论证，终于丢弃了那条老祖宗传下来的靠采煤卖煤发展经济的老路，而选择了资源转换、产品优化组合的新路子。这个市的高守尧市长说：“我们市长期来搞采煤卖煤单打一，既不搞原煤深加工，也不搞能源煤转化，加上铁路运力不足，每年还少采200万吨煤，全市的资源优势难于发挥。现在，我们要走出迷津。”
今年以来，已有好几个合作项目达成协议。如与长江供电公司、重庆东方机械集团合作，新建一座20万千瓦的发电厂和相应的硅铁厂；和中国华能公司合作兴建5万千瓦发电厂和配套的硅铁厂、电石厂；一个生产烧碱、乙烯和电石，总投资在10亿元以上的大化工项目正在落实中。在采访期间，我们不断听到重庆、武汉、北京等一些企业负责人前来考察洽谈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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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全国将开展石油行业价格大检查
对乱涨价和非法套购倒卖行为要依法从严查处
新华社北京7月23日电 国家物价局决定，从8月初开始将在全国开展一次对石油行业的价格大检查。
国家物价局不久前就此向各地发出的通知说，最近一段时期，各地反映一些石油企业不执行最高限价，乱涨价、变相涨价的问题仍十分突出，加重了用户和农民的负担，对发展生产、稳定市场、深化改革带来不利的影响。国务院今年曾发布文件指出：稳定经济必须稳定物价，而稳定生产资料价格，特别是管住国营企业和垄断行业的价格，又是稳定物价的重要环节。石油是关系国计民生的重要生产资料。石油产品价格稳定与否对国民经济各部门影响很大。为贯彻落实国务院文件的精神，决定对石油行业的价格执行情况，进行一次全国性的检查。
这次检查的范围包括：原油和汽油、柴油、煤油三大成品油。重点检查1987年以来发生的不执行国家定价和最高限价、扩大差率、借“串换”牟利和“联营”返利、一货两票等各种乱涨价、变相涨价的违法行为。检查的主要对象是原油生产企业、炼油厂、各中央一级站和省下各石油销售公司。对机关、部队、企事业单位及个人非法插手经营、层层套购倒卖的也要依法从严查处。
这次检查采取上、下结合的方式。从采油、加工、调拨到销售，有重点地进行。检查方法可根据具体情况由各省自行确定。国家物价局将组织力量直接或协同地方对重点企业进行检查。国家物价局要求各地做好大检查的准备工作。以《中华人民共和国价格管理条例》和有关法规为准绳，做到违法必究、执法必严。对已构成犯罪的单位和个人要移交司法部门追究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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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配套完善深化发展承包制
关于建立承包风险基金的建议
北京大学经济系教授 肖灼基
承包制在实践中遇到了种种难题。这其中，有些是承包制本身不完善造成的，也有些是价格改革等新出台措施带来的。改革是大家的改革，承包制如何渡过难关？办法自然要靠大家来想。肖灼基教授在这里发表了他对承包制的意见，为改革献计献策，拳拳之心可嘉。我们希望各方有识之士，都能利用这一席之地，为完善承包制提出建设性意见，共同推动它发展。——编者
在商品经济条件下，市场竞争十分激烈。有的企业通过竞争得到发展，有的企业在竞争中失败。对一个企业来说，有时经济效益较高，有时经济效益较低，有时发生亏损，从而不能完成上交任务。目前的承包制还未能解决企业只负盈、不负亏的问题。
我认为，为了保证承包企业不仅在法律上，而且在经济上真正能够自负盈亏，当发生亏损或者未能实现计划利润指标时能够保证完成上交任务，必须建立承包风险基金。
（一）承包风险基金是为了保证完成向国家上交的承包金额而设立的专项基金，不能挪作他用。
（二）承包风险基金分为两种：原始承包基金和增值承包基金。原始承包基金向本企业职工发行债券形成；增值承包基金由企业完成上交任务后的留利形成。
（三）承包风险基金的数量一般应相当于年承包基金额的40％。其中原始承包基金占20％，增值承包基金占20％。
（四）成立中国承包基金银行，专门办理承包基金的储蓄和调剂业务，监督企业承包基金的提取和使用。企业全部承包基金应存入承包银行。如果企业未能完成上交任务，其欠交部分，由自有承包基金补偿；在自有承包基金不足时，由承包基金银行给予贷款，进行调剂。
（五）存入承包基金银行的承包基金，由承包银行计算利息，转为承包基金，企业不能提作他用。企业从承包基金银行取得的承包贷款，其利息由下一年度完成上交任务后的留利支付，不得摊入成本。
（六）原始承包基金向本企业发行承包债券形成。它可以把企业的承包责任与职工的物质利益直接挂钩，可以保证国家财政的稳定收入，可以为生产建设积累一笔相当可观的资金，可以探索从承包制向股份制过渡的途径。
（七）根据责任不同，职工购买债券的数量应有差别。对企业所负的责任越大，职务越高，购买债券的金额越多。大致可分三个等级：一般职工、中层干部、厂级干部。
（八）原始承包基金可以一次发行债券形成，也可以分期形成。如果第一年全厂职工购买债券的金额已达到一年承包金额的20％，就不再发行承包债券。如果未能达到这个指标，后续年度应继续发行。
（九）按照职工共同承担风险的原则，承包债券实行浮动利率，利率与完成承包任务直接挂钩，从完成上交任务后的留利支付。大致可分三种情况：（1）企业年利润量低于或相当于承包金额，承包债券不付利息，以后也不再补付；（2）年利润量超过承包金额10％以内，债券利息率相当于承包利润率；（3）年利润量超过承包金额以上，以超过部分的5％为债券利息，上不封顶。
（十）承包债券一般不能兑现。但是职工干部职务变动时，其购买债券的金额应按变动后的职务进行调整，多退少补。职工调入时，应按规定购买债券；职工调出或死亡时，应退回债券金额。
（十一）企业破产时，承包基金按照自有资金的原则处理。
（十二）增值承包基金从企业完成上交任务后的留利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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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福建省建设造纸原料林基地
国家计委新近批准，福建省南平造纸厂与附近林区联合，建设一百二十万亩造纸原料林基地，以探索实现林纸一体化的途径。
南平造纸厂是我国大型制浆造纸企业之一，新闻纸年产量居全国同类企业首位。这个纸厂附近的闽北林区森林资源丰富，为林纸结合试点奠定了物质基础。建设造纸原料林基地所需资金以地方多渠道筹集为主，国家给以适当扶持。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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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桓仁县活牛取胆汁成功
辽宁省桓仁县实用技术推广站，成功地进行了活牛取胆汁的手术，解决了提取胆红素原料短缺的问题。
胆红素是牛黄的主要成分，是一种贵重的中药材。但提取胆红素需要的动物胆汁极为缺少。活牛取胆汁的成功，不仅取代了杀牛取胆汁的老办法，而且可使病残牛及肉牛的价值提高数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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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食品天然魔芋糕在京面市
本报讯 一种以我国南方亚热带阴湿山区生长的魔芋为原料精炼而成的保健食品——天然魔芋糕，最近在北京面市。这种多纤维、低热能、助消化的保健食品是由北京市多环经济技术管理咨询公司与四川天府开发公司联合研制的。据称目前贫困山区农民每种植一亩魔芋可收入一千二百元左右，所以也有人称此糕为“扶贫食品”。
（陈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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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奖励旅游理事会在京考察
本报讯 由香港百事活旅行奖励旅游公司组织的世界奖励旅游理事会三十一名成员将从七月二十二日——二十五日对北京市主要旅游饭店进行考察和评估。
这支由世界各地主要旅行社、饭店和政府旅游机构高级官员组成的考察团，希望通过这次考察，全面了解北京的旅游业现状。
（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