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要闻)
专栏：
中外记者与企业家对话
本报记者 王谨 苏宁
来自全国人大代表中的6名企业家王佩洲、郎宝祥、杨绵绵、刘与平、李桂莲、白士明，4月7日上午在人民大会堂接受数百名中外记者采访。
“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
以强烈的开拓精神和管理现代化企业的丰富经验而知名的石家庄环宇电子联合公司总经理郎宝祥，首先接受了在座记者的提问。郎宝祥显然是太激动了，记者要他回答的是企业自主权问题，他却“似答非所问”地来了一段开场白：
“这里历来是政治家活动的舞台，今天居然由我们6位在第一线管理企业的代表在这里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回答中外记者的提问。这件事实的本身就说明了中国对外开放和政治民主化的进程向前跨进了一步。”
这种心情何止郎宝祥有呢？在记者招待会前夕，我国目前规模最大、设备最先进的现代化钢铁联合企业、上海宝山钢铁总厂常务副厂长王佩洲和本报记者有一段对话：
“你是第一次接受这么多记者采访吗？”记者问。
“是的。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场面，心里有点跳，但感到很荣幸。”
厦门华侨电子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与平坐在一旁，接过话茬说：
“过去在企业也接受过记者采访，但能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和这么多中外记者见面，还是第一次。是改革、开放的政策，给我们提供了这个机会。”
热门的话题：《企业法》
也许他们都是来自企业的缘故，《企业法》成了中外记者提问的热门话题。
王佩洲代表在回答本报记者提问时说：“《企业法》草案，总结了我国9年来改革的经验，在法律上确立了厂长的中心地位，给企业赋予自主经营权。该法体现了三个结合：一是经营者与职责权利的结合；二是国家、企业和个人利益的结合；三是微观搞活和国家调控结合。这个法将有助于解决国营企业吃大锅饭的问题，调动经营者与劳动者的积极性，解放生产力。但是这个《企业法》还不够完善，还存在法律配套问题。在新旧体制交替过程中，可以预料这个法在一段时间内实行起来会遇到困难。尽管如此，我认为有《企业法》总比没有好。”
郎宝祥在人大代表分组讨论《企业法》时，曾发表了较“冲”的看法。有记者要求他在此“开诚布公”。郎宝祥说：“我对《企业法》有肯定的一面，也有否定的一面。《企业法》草案出台，这是历史性的一个进步，特别是用长达一年之久发动全民讨论，这是史无前例的。《企业法》明确了企业作为独立的商品生产经营者的法人地位，规定了企业的一系列权利和义务，对于保护企业的正当权益，会取到很好的作用。但是《企业法》有个明显的弱点，只是总结了过去改革实践的经验，对于正在探索、正在前进并已证明是成功的东西并没有完全包括进去。比如目前出现的大批联合企业和企业集团，这一部分内容却在《企业法》中没有写明。所以现有的《企业法》需要进一步修改、补充、完善。”
外国记者不解的“砍大山”协会
在回答保加利亚记者关于企业工人的权利问题时，环宇集团总经理郎宝祥嘴里突然冒出的“砍大山协会”这个词，把在座的记者都逗笑了，连文静的女翻译都忍俊不禁。“砍大山”是近年北京新创的一个词汇，目前有流行全国的趋势，就是随便闲聊的意思。
郎宝祥解释说：“我们最近成立了‘砍大山协会’，在‘砍协’里什么意见都可以提，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讲，对谁都可以批评，包括总经理在内。专门有人把大家‘砍出’的意见整理集中，每月出一期‘砍报’。各级行政领导要根据‘砍报’上的意见制订整改方案，改进工作。凡‘砍’得有理，‘砍’出名堂、‘砍’出效益的，都要给予奖励。说到做到，不放空炮。如放空炮，下次见‘砍报’。”说到这里，会场上又是一片笑声。
当然，“砍协”与“砍报”只是工人参加企业管理的一个方面，郎宝祥说，他们还通过职工代表大会、工厂管理委员会、各级领导上岗听取意见等形式，把厂长负责制与职工民主管理、民主与集中结合起来，推进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
“请邮电部门帮一把”
全国最佳农民企业家之一、大连新金县杨树房服装总厂厂长李桂莲，是本次记者招待会上受到关注最多的人物之一。她在回答本报记者关于在事业开拓中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这一问题时，呼吁邮电部门尽快帮她解决通讯手段落后问题。
李桂莲领导的服装厂，是一个拥有3200多名工人，产品90％以上出口到美国、日本等11个国家的乡镇企业。李桂莲说：“现在时间、信息就是金钱。金钱可以贬值，时间却是增值的。企业要朝外向型发展，参加国际竞争，没有现代化的信息传播手段是不行的。可是我们厂只有一部手摇电话机，别提什么国际直拨，就是国内通话有时都听不清。我现在没有别的困难，就是急需邮电部门帮我一把，解决电话、电传、传真等问题，迅速实现通讯工具现代化。”（附图片）
全国人大代表、企业家王佩洲、郎宝祥、杨绵绵（女）、刘与平、李桂莲（女）、白士明在北京人大会堂举行中外记者招待会。
本报记者 沈进摄
第2版(要闻)
专栏：
七届人大财经委主任委员陈慕华向大会报告
去年国家预算执行情况今年国家预算草案审查结果
新华社北京4月7日电 全国人大财政经济委员会主任委员陈慕华4月5日在七届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主席团第四次会议上作了七届全国人大财政经济委员会关于1987年国家预算执行情况和1988年国家预算草案的审查报告。
陈慕华说，七届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于1988年3月26日听取国务委员兼财政部长王丙乾所作的《关于1987年国家预算执行情况和1988年国家预算草案的报告》以后，各代表团分组进行了审议。七届全国人大财政经济委员会研究了代表们的意见，于4月1日、4日先后两次召开全体委员会议，对这个报告进行了审查。
陈慕华说，全国人大财政经济委员会建议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批准国务委员兼财政部部长王丙乾所作的《关于1987年国家预算执行情况和1988年国家预算草案的报告》，批准国务院提出的1988年国家预算，并建议在1987年国家决算编成以后，授权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批准。
陈慕华报告了财经委员会审查王丙乾报告时提出的意见是：
——国务院提出的1987年国家预算执行情况是：国家财政总收入为2346.63亿元，财政总支出为2426.92亿元，收支相抵，财政赤字为80.29亿元，大体上控制在批准的数额以内。这是全国人民在中共中央、国务院的领导下，坚持改革开放，开展增产节约、增收节支运动的结果，也是各级财政部门努力工作的成就。
这一年财政工作的主要缺点，是预算约束不严，有些该收的钱没收上来，有些不该花的钱花掉了，特别是在压缩自筹基建投资和行政管理费工作方面，缺乏有力的、严格的措施，以致这两项支出突破了预算。这些问题，应在今后预算执行中加以改正。
——国务院提出的1988年国家预算草案，财政总收入为2554.5亿元（其中，国内财政收入为2426.5亿元，比上年预计执行数增长8.2％），财政总支出为2634.5亿元（其中用国内财政收入安排的支出为2506.5亿元，比上年预计执行数增长7.9％），财政收入与财政支出相抵，支出仍大于收入80亿元。
这个预算，是依据进一步稳定经济、深化改革的方针，认真分析当前国民经济状况，经过反复研究之后编制的，体现了下列几项基本要求：
（一）继续开展增产节约、增收节支运动，全面贯彻企业承包经营责任制，大力提高经济效益，确保上缴。同时采取一些必要和可行的措施，扩大财政资金来源。
（二）今年新增的收入，主要用于（1）支持农业生产的发展，提高了部分农产品收购价格，增加了农业方面的支出；（2）增加文教科学卫生事业经费，增支的这部分费用占到今年新增收入的1／5以上，其中，新增支的教育经费，占全部新增收入的15％。
（三）适当增加职工收入，重点是解决由于物价上涨给职工生活带来的困难。一是适当增发行政事业单位职工的奖金，提高企业奖金税的起征点和调减工资调节税；二是对主要食品的定量供应部分，各地将根据价格上涨的不同情况，给职工以适当补贴。
（四）继续节减和控制财政支出，除物价补贴、国内外债务还本付息支出和某些必须保证的事业发展经费等适当增加外，基本建设拨款，其余各项事业费和行政费都低于或大体维持1987年的水平。
1988年的预算仍然有80亿元的赤字。应该说，这是在新旧体制转换过程中兼顾改革与发展出现的。要通过深化改革，发展生产，厉行节约，提高经济效益，力求控制住，并争取逐步缩小。
陈慕华说，为了顺利地实现1988年的国家预算，要认真地处理好以下几方面的问题：
（一）以改革促进发展，以改革提高效益。坚持从发展国民经济来增加财政收入，是财政工作的根本方针。实现今年财政收入的增长，要在加强和完善企业承包经营责任制上狠下功夫。推动企业建立与健全企业内部的各项管理制度，充分调动广大职工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同时，要强调树立全局观点，严格依法办事，加强财政监督，克服某些企业损害国家利益的行为。今年还要继续进行财政体制的改革，在改革预算管理制度的同时，开始试编中央与地方两级预算。
（二）各地方、各部门、各单位必须把双增双节的任务落到实处。企业要努力提高经济效益，提高劳动生产率，降低产品成本和商品流通费用，加速流动资金周转，有经营性亏损的企业必须限期扭转亏损。
各级政府要支持财政税务部门按照国家财政税收法规办事，充实征收力量，提高人员素质，把一切该收的钱都收上来。要广泛开展依法纳税的教育，对一切偷税漏税的行为，要依法处理。国家要求节减的财政支出，特别是地方用机动财力安排的自筹基建投资和各级行政管理费，各地方、各部门要认真对待，努力压缩。要防止截留收入，随意减免税收，追加支出。
（三）发扬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的优良传统，认真压缩社会集团购买力，坚决反对奢侈浪费之风。近几年，铺张浪费，用公款请客送礼之风盛行，败坏了社会风气，成为一大社会公害，引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不满。必须采取严格的行政措施和必要的经济手段坚决予以制止。
（四）现在经济工作中急于求成的倾向依然存在，某些不稳定的因素尚未根本消除。因此，必须注意在经济的发展过程中实现增长与稳定、速度与效益、微观搞活与宏观控制的统一。对前几年影响经济稳定发展的因素，如固定资产投资规模过大，社会集团购买力和消费基金增长过快，货币发行偏多等现象，必须从控制需求和增加供给两方面继续努力，逐步实现社会总需求和社会总供给的基本平衡。为此，必须严格控制预算外固定资产投资规模，控制消费基金的增长幅度，控制信贷规模，防止货币超计划发行，严禁非法涨价，控制财政支出，控制财政赤字。必须重申，在国家预算执行过程中，如遇重大问题需要调整年度预算时，要报告相应的一级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审查批准。
陈慕华说：实现国家预算，不仅是财政部门的任务，也是各地方、各部门、各个企业事业行政单位的共同责任。国务院要责成各级政府和部门负责人，依靠人民群众，同心协力，增产节约，增收节支，领导带头，以身作则，坚决遵守财政制度，严格财经纪律，保证国家预算的顺利实施。
第2版(要闻)
专栏：
国家民委和本报邀请部分人大代表座谈
关于少数民族宣传报道要进一步做好
本报北京4月7日讯 60多位来自少数民族地区的全国人大代表，今天聚集在北京民族文化宫，座谈如何进一步做好少数民族宣传报道问题。
这次座谈会是国家民委和人民日报社联合举行的。国家民委副主任赵延年、江家福，人民日报副总编辑陆超祺等出席了会议。
来自广西、云南、黑龙江、宁夏、湖南、贵州、湖北、广东等地的全国人大代表先后发言。他们认为，人民日报在近几年的少数民族报道中，作出了很大的成绩，特别是国家民委和人民日报自去年4月开始联合举办民族地区纪行采访活动，集中报道了民族地区的进步和发展，提出了一些发人深思的问题，为少数民族报道开拓了新路子。
发言的同志希望报纸加强对民族区域自治、民族经济发展、民族干部培养等方面的报道，全面客观地反映少数民族地区的现状和发展前景，沟通少数民族地区和其它地区的联系，把少数民族群众要求和愿望及时向党中央、国务院反映。
发言的同志还要求新闻单位实事求是地报道少数民族地区目前仍存在的贫困和落后状况，激励少数民族群众奋发图强，加快改革和开放步伐，从各方面缩短边远地区同经济发达地区的距离，使少数民族地区尽快富裕起来。
与会同志一致要求继续加强对民族团结、共同进步和贯彻落实党的民族政策的宣传，使这些报道深入人心，促进我国各族人民团结和进步。（附图片）
图为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人大常委会主任何贵在发言。
本报记者 卢传友摄
第2版(要闻)
专栏：两会花絮
瑞士记者的兴趣
无巧不成书。《人民日报》披露陕西团“三个小组全部开放”消息这天上午，《美国之音》的韩村乐和瑞士《每日导报》的阿鹤腾两位常驻北京记者，按预约时间赶到人民大会堂陕西厅，旁听了这个代表团的联组讨论会。
年轻的阿鹤腾，提前一刻钟来到现场，就坐在我的前面。这位兼任瑞士国家广播电视公司驻京首席记者的同行，为什么对陕西感兴趣呢？记者问及此事，方知两个月之前，他曾专程去陕西访问，了解了工人、农民的生活情况，参观了举世闻名的秦兵马俑和延安革命遗址，还以《中国革命的发源地》为题，向国外介绍了延安的今昔。他告诉记者：“我不仅关注中国沿海地区的发展，对经济落后地区的变化也感兴趣。陕北人改变贫困面貌的意志很坚强，西安电影制片厂在世界上的知名度越来越高。陕西人说话坦率，待人朴实。我对陕西初步有了认识。”
这天他来听会，是想进一步了解陕西和陕西人。尽管他不通汉语，还是将翻译小朱介绍的重要情况，不停地记在采访本上。通晓汉语的美国记者韩村乐，对十几位代表的发言，听得更是津津有味。 （景险峰）
第2版(要闻)
专栏：两会花絮
政协委员戒烟一天
“世界无烟日请勿吸烟”。前来参加第四次大会的政协委员4月7日下午走进人民大会堂门厅就受到广告牌的提示。前厅所有茶桌上不见烟灰缸，也不见有抽烟的。主席台南侧的桌上也放着塑料提示牌：“请勿吸烟”。记得前几次大会上，主席台上曾有委员抽烟。至于开会前坐在前厅茶桌旁边喝茶、边聊天、边过“烟瘾”的委员不乏其人。大会堂服务员对记者说，今天没人抽烟空气多新鲜，要是能保持下去就好了。 （陈树荣）
第2版(要闻)
专栏：两会花絮
“亚沛”、“芒斯拉”
“亚沛”、“芒斯拉”！
京西宾馆值勤的门卫会突然冒出一句。
这两个词分别是藏语和维语的“请进”。如果多问下去，门卫口中还会冒出一串。
13层的京西宾馆云集着西藏、新疆、内蒙古、广西、宁夏、青海等地的少数民族代表。担负值勤任务的解放军某部二连为了方便代表，突击学会了一些兄弟民族的常用词汇。
当你看到衣着笔挺的战士，你一定会感受到改革时代的军人气质。（小飞）
第2版(要闻)
专栏：两会花絮
“我替你们‘磕头’去！”
政协特邀人士王光美与文艺界的委员同住香山饭店。她受一些委员的委托，极力说服文艺界搞联欢晚会，一再说：你们办晚会有什么困难，我替你们“磕头”去！张瑞芳、方掬芬等在她的热情鼓舞下，盛情难却，于5日举办了非常红火的晚会。
王光美不仅热心于晚会，其他事也同样上心。当方掬芬同她谈及儿童艺术事业存在危机时，她同样热诚对待，跟方反复琢磨研究，出点子想办法…… （高汾）
第2版(要闻)
专栏：两会花絮
“心里美”与心灵美
3月26日，住在龙潭饭店的一位全国人大代表在饭桌上漏出一句话：“听说北京的‘心里美’萝卜挺有名，怎么不见卖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餐饮部魏经理一连跑了6个菜摊，才购回20多斤“心里美”。经削根去梗，用消毒水洗净，一拿出，立刻被上海、江苏代表一购而空。
从那天开始，饭店职工跑菜店、串农贸市场，貌不出众的“心里美”萝卜，天天登上饭店大雅之堂。（张淑媛）
第2版(要闻)
专栏：两会花絮
九百二十三万人民的关切
一封加急电报，忙坏了八位代表。特别是作为河南省南阳地区行署专员的张洪华，一晚就没合上眼。
事情是这样的：四月五日，南阳日报社打给张洪华一加急电报，说是不少群众给报社写信、打电话，询问本地区的代表在北京开会的情况，急切了解代表们是否把全地区九百二十三万人民的呼声反映到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
接到电报，张洪华急忙召集来自南阳的八位代表，让他们各自写出自己的体会、感受。昨晚，他又动笔把在北京，如何开会，如何提议案，如何提建议等的情况，详详细细写了四五千字。到了四月七日早上，他还在一字一句地修改。
在这次大会上，他们一共提交了九个提案，二十三条建议。
（龚金星）
第2版(要闻)
专栏：两会花絮
为“荣老板”找“翻译”
中信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荣毅仁，在龙潭饭店举行答记者问。一位香港记者担心地说：“荣老板的话特别难懂”。在场的记者知道上海《解放日报》的记者狄建荣是无锡人，大家一致推选这位荣毅仁的老乡当他们的“翻译”。 （张砚）
第2版(要闻)
专栏：寄语两会
“希望选有改革和献身精神的人”
“两会”已进入酝酿选举阶段。工人们对选举有什么希望？4月6日上午，记者专程到首都钢铁公司采访。
十里钢城，热气腾腾。在初轧厂，记者碰到一位叫徐磊的年轻人，小伙子快人快语：“我希望国家领导人进一步年轻化，这不仅是体力上胜任工作的需要，也是更新观念、倡导改革、推进改革的需要，因为年轻人更容易接受新思想、新事物。”徐磊说，改革9年多，我们取得了举世公认的成绩，但现在也确实存在不少问题，物价问题，党风和社会风气问题，群众议论很多，新一届国家领导人应当下决心去解决。问起对人民代表的希望，小伙子的表情显得非常严肃：“我希望他们投票时绝对认真。老实说，我们现在离全国人大代表已经很远，不容易见到。如果有人投票时再不慎重，随随便便画圈，或者谁的名字靠前就画谁，那就太对不起选民了。要知道，投票不是代表你一个人，而是代表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选民啊！”
记者匆匆赶到炼铁厂，在二高炉前见到了北京市劳动模范王奎达。虽是突然“袭击”，王奎达却讲得挺有条理：“我觉得年龄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要找有能力、有魄力的人。要选那些能扎扎实实把国民经济搞上去的人，选那些作风正派，铁面无私，有决心来扭转党风和社会风气的人。”他说得斩钉截铁。“年龄方面不能绝对化，像我们厂的周冠五，按年龄也该退了，但他不是照样把首钢搞得不错吗？”王奎达对两会的民主气氛大为赞赏，他认为争论越激烈，越有利于发扬民主，全部“一致通过”，倒是不正常的。这位北京市人大代表颇有全局观念：“选举自然要体现选举人的意志，最好也考虑到人大、政协和国务院工作的连续性”。
与王奎达握别，记者最后来到第一炼钢厂，访问了被首钢公司誉为“四化尖兵”的炼钢工人屠学信。他刚刚下班，穿着满是油腻的工作服，爽快地谈了自己的看法：“我们国家人口多，面积大，留几位有威望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压阵’有好处，但要身体条件允许，能坚持工作。躺在病床上还挂个名，那就太不妥当了。至于选拔年轻人，一定要德才兼备，要选那些有能力、有政绩、有改革精神和献身精神的人，现在特别需要这样的同志。”屠学信略一停顿，憨厚地笑笑：“国家主席候选人是谁，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委员长、政协主席、总理也只能从照片上判断个大概齐。如果让候选人与人大代表见见面，发表一通演说，电视实况转播，那大会堂与我们炉前工就更近了。”
关注两会，寄希望于两会，首钢人是这样心心相印。离开首钢之前，记者征询一位汽车司机的意见，他脱口而出：“希望选那些能扎扎实实为老百姓说话办事的人。”“对！”在场的首钢报记者深表赞同：“这是我们大家的共同愿望。” 本报记者 刘学渊
第2版(要闻)
专栏：寄语两会
对制造贩卖假冒商品者不能心慈手软
在改革开放、商品经济不断发展的今天，我国城乡市场到处都是繁荣兴旺的景象。然而，面对繁荣的市场，人们又多多少少有点担心，怕从市场或商店买回来的是假冒货。从报纸披露的、电台播出的，以及在生活中大家体验到的看，假冒商品大到彩电、冰箱，小到香烟和食品，顾客受骗之事时有所闻。对这类问题，司法部门和工商税务各部门应从严查处，除对其实行经济制裁外，严重的应依法惩处。这是杜绝假冒商品坑骗人民群众的釜底抽薪之举，我们希望在七届人大会上能把此事提到议事日程上来，讨论完善根除假冒商品的法律条文。
辽宁省本溪市驻军
郭宝峰 沈建国
第2版(要闻)
专栏：寄语两会
民兵训练也该有法可循
看了有关李鹏的政府工作报告的消息，我们干部、战士、民兵都很高兴。高兴之余，还想给大会提个醒儿：建议尽快制定民兵训练法规。
民兵，是国防建设的重要力量。长期以来，我们国家的民兵训练工作，就没有个法规。前些年，上级颁发了一个民兵训练工作条例，后来又废除了。军分区、武装部对民兵训练工作不知该怎么抓，民兵不愿参加训练。他们说，现在都搞承包，我去训练有什么报酬？没见国家有让我们去训练的法律规定。
加强国防建设，首先要有法可循。没有法，教育、训练就是一句空话。有了法，各地人武部门和军分区也好开展工作，可以在法律规定的约束下，使民兵训练工作充满活力。
另外，国家对现役军人家属的优抚法也该早出台，使这项工作有据可依。
河北廊坊军分区 陶安玉 刘印波 韩纯义 李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