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经济)
专栏：
工厂里的“小特区”
——记辽阳印染厂聘用香港人管理带来的冲击波
本报记者 段心强
1987年8月。辽宁省辽阳印染厂“一分为二”：漂染、成装两个车间，划为工厂的“特区”，由应聘的4名香港技术、管理人员全权管理；印花、设备两个车间依旧由自己的干部管理。同一个舞台上，跳着两种节拍截然不同的舞蹈。
印染厂领导人在自己“承包田”里，巧用嫁接刀，把新生幼芽嫁接到原来的机体上，培育出品质优良的“杂交种”——具有香港现代化管理特点、又符合大陆实际情况的管理企业新模式。
新的模式充满生机和活力。第二个月就使产品出口，当年就使这个两年亏损200多万元的企业盈利56万元。
第一个冲击波：不可避免的倾斜
任何一种新制度的诞生，都是以旧秩序的失去平衡为代价的。
8月1日，4名香港人“上岗”后，立刻在“特区”职工耳边拉响声声警号——
过去染色前打样，要千余米，如今只能用70厘米。
原来化料，一化就是个把小时，如今规定半个小时化完。
白布上有个泥点，一定要洗掉后再染。
迟到、早退一会都要扣发工资，上厕所也规定一个浮动时间……
香港和大陆企业管理上的落差像瀑布，撞击这个落后的工厂。然而，对于麻木的人，开始并不十分生效。一天下午，一台包缝机出了事故，设备科一名副科长找到维修工张需林时，已是下班时间，可巧他妈又来把他找去办一件私事。结果包缝机没有修好，漂染车间停产两个半班，影响产值十万元。
香港人员困惑不解，找到厂长张文胜质问：“这里的工人是工厂的主人，为什么对工厂这么大损失不心疼、不着急呢？！”
“要是在香港该怎么办？”张文胜以询问作答。
一个港方专家一笑说：“在香港根本不会发生类似事件。只要你还是这个工厂的人，厂里有事要你办，你就是有天大的事都得回厂，病了也得抬回厂里。”
张文胜又问一句：“假使香港真发生了这种事怎么处理？”
其中的周先生说：“那只好炒鱿鱼了。”
正在思考处理方法的张厂长，为了让这个冲击波冲击一下领导干部和职工群众，召开厂部扩大会议，讨论如何处理这一事故。
“张需林平时表现不错，利用下班时间干一件私事没错，别说开除，警告都不够。”
“设备科副科长亲自去找人，没有什么责任。”
“值班副厂长也问过此事，责任已尽。”
干部、工人习惯的论理方法压在天平的一端，于是另一头就高高翘起。
“这就是说，企业的十万巨款是在谁也没责任的情况下损失的，”张厂长幽默地说，“这不是太可怕了吗？同志们，是要改变一下我们的思维方式和传统标准了！”张文胜停了一下，宣布处分结果：
开除张需林厂籍，留厂察看半年；
值班副厂长罚款50元；
设备科副科长罚款50元。
不久，“特区”又除名两个不请假就去干私事的工人。
第二个冲击波：观念意识上的校正
时间观念、竞争意识……。许多新观念、新意识虽然在辽阳印染厂讲过多次，但真正开始还得从4个香港人到这里管理车间算起。
一天中午，车间的几个女工到中心化验室找女工程师田淑文聊天。上班铃响过5分钟时，港方王先生示意提醒，不见效果。王先生忍受不了，面带愠怒地提醒：“田工，上班时间到了吧？！”
田淑文很不好意思：“我错了，下不为例。”
“为什么要下不为例？！”王先生反问一句。
“对，现在就改。”田淑文送走了客人。
王先生抓住这件事不放，马上告到张文胜那里。张厂长想，看来，企业的改造，关键在提高人的素质；提高人的素质，重要的是重建自己的观念。因此，他召开职工大会，点名批评了这几个聊天的职工。
全厂又一次震动。大家学着港方人员那样，走路带小跑，上楼一步几个台阶，说话简明扼要，把时间花在工作上、事业上……
许多新观念就这样悄悄地注入到职工的意识之中。
过去搞印染，许多技术员合着干，免不了充数的“滥竽”不说，大家谁也学不会完整的印染技术。港方人员给大家分色号，每个技术员包一个色号，负责漂染全过程。根据每人染布的数量和质量，分发不等量的工资。从此，不用号召和组织，大家比着干，开始了长年累月的竞争。染布的一等品率由40％多增加到70％多。
第三个冲击波：领导体制上的提醒
“特区”原有两个党支部书记，在定为“特区”前说话算数。可自从港方人员管理后，从不找他们商量工作。两个党支部书记向党委诉苦。党委认为，实践证明我们的车间也可以不要专职的党支部书记，那就去掉，车间的党支部由党员选举支委，不算车间干部，只搞党的建设，作好思想工作，保证生产“锦上添花”。
适应基层需要，厂级机关深化改革。党委两部一室一个纪委合为一个政治工作部，人员减去大半。全厂27个科室缩减为4部1室，机关干部由98人减少为49人。多数是一人一摊，没有中间环节，效率高。过去多年解决不了的问题，如今一星期、三天、一天就解决了。
第四个冲击波：工作方法上的质疑
港方人员管理车间两个多月，没开过一次会议。找谁有事，单独对话；和职工之间搞点“感情沟通”。
这是对厂里常用的“会议贯输法”的否定，许多干部不适应。厂长张文胜开始质疑：这“会”是咱们的“专利”还是“利”中有“弊”？他在寻求新的工作方法。有一次，张文胜和港方人员在一个干部的使用上有分歧，开会统一认识？人家没这个习惯；面对面谈，怕把关系搞僵。他动了脑筋，在星期六晚上动员爱人汤汤水水做几道菜，请港方4人到家共进晚餐。他们边吃饭，边聊天，双方的心好像有根导线连通。这时，张文胜谈了对这个干部的了解和看法，港方人员改变了自己的观点，继续让这名干部在“特区”工作，成了得力助手。从此，每星期六搞一次厂长和港方人员的聚餐，交流一下感情和意见，形成一种“星期六聚餐会”工作法。
辽阳印染厂对港方人员管理车间发出的冲击波是区别对待的。有利的，用；不利的，顶。有一次，港方人员提出工人两班倒，印染厂对厂情进行具体分析，就没接受。
第2版(经济)
专栏：三言两语
碰撞后的启示
剑红
两种管理意识在辽阳印染厂直接碰撞，击出的火花在我们眼前一闪。
厂还是这个厂，人还是这些人，只因几位香港专业人员带来了他们的管理方法，出口空白的辽阳印染厂一跃成为创汇大户。这一事实说明，在辽阳印染厂，落后的不是机器设备，而是管理。
我们的管理落后，是自经济体制改革之初就被人们注意到了。但如何提高管理水平，是件碰硬的事情，吃惯了“大锅饭”，过惯了“松散”的日子，要振作起来，按照企业管理的规范去做，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一碰上旧的人情观念、时间观念等，往往“软”了。旧的观念像“绳索”一样把人们圈住，使管理者打不开情面，迈不开步。
有比较才有鉴别，辽阳印染厂领导解放思想，不怕被人指责“屁股坐在香港人一边”，通过“一厂两制”，看到了自己管理上的短处，只要有利于发展生产力，就认认真真地学。
当然，这里并非号召大家都模仿“一厂两制”的做法，而是希望从中得到一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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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有功者赏 无为者罚
津市兑现十二家承包企业奖惩合同
本报讯 湖南省津市市按年初与企业签订的承包经营责任状兑现，10名厂长获奖，另二名厂长分别被罚款和降级一年。
1987年初，津市市把推行各种形式的承包责任制作为企业改革的重要工作来抓，除了积极稳妥地对部分国营中小型企业实行租赁经营外，还在12家国营企业推行了厂长承包经营责任制。市委、市政府根据每个企业的现状及其潜力大小，在实事求是核准承包基数、充分给企业自主权的基础上，由市经委与各厂长签订了超利提奖承包合同。市造纸厂厂长贺镇贤年初签订合同时，企业还亏损1万多元，他实行横向联合，借助外力促进产品更新换代。去年，这个厂共完成革新改造项目16个，降耗节能33.2万元，产值、利润分别比上年增长42.7％和22倍，按超利的2％提奖合同规定，市委、市政府一次给他兑现奖金7094元。市味精厂是湖南目前最大的生产厂家，面对激烈的竞争，厂长何仁祥提出了“以优制优、以廉胜廉”的口号，在企业内部层层建立岗位责任制，生产形势蒸蒸日上。去年该厂实现利润320万元，何厂长因此获43935元的重奖。（聂义才 王焕淼 王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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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藁城县群体抵押担保制效果好
厂长一人承担风险变为全体职工承担风险
本报讯 河北藁城县从去年4月开始，在县办企业承包中实行群体抵押担保制，把厂长承包变为全体职工承包，把厂长风险变成群体担保。厂长法人地位和工人主人翁作用紧密结合了起来，推动了生产力发展。
该县承包企业实行群体抵押担保制，风险金一般分职工、车间科室干部、企业副职和正职四个档次，逐档增交。职工每人一般交300至500元，中层干部交500至1000元，企业负责人交1000至1万元。到年底，企业亏损或未完成上交利润任务，以风险基金抵顶；若盈利，则按风险基金的10％—20％发放酬金。
群体抵押担保制强化了职工在承包企业中的主人翁地位及其对企业决策的参与意识，促进了企业决策的民主化、科学化，职工生产积极性大为增强。该县商业局批发站过去亏损，实行群体抵押后，职工由以前坐等业务变为走出去搞购销，3个月盈利2.5万元。实行这一制度，也使企业增强了负亏能力，并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企业流动资金短缺的问题。
（陈国琦 侯磊 张国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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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劳务市场迅速发展
个体私营工商业户雇工逾15000人
有关部门呼吁强化管理刻不容缓
本报讯 近年来，随着多种经济成分的发展，北京市城镇地区个体和私营工商户雇工迅速增加，活跃了经济，但对雇用工人的管理和监督有待加强。
据北京市人民政府研究室和市劳动局的调查，自1983年以来，全市个体户年均增加24％，而个体户中雇工的户数则以平均每年59％的速度递增。目前，北京城镇地区有个体和私营工商户31291户，从业人员56686人，其中雇工的6823户，雇用工人15206个，雇工户数占总户数的比重已由1983年的8％上升到现在的22％；规模最大的一家工商户雇用68人。
北京雇工队伍的增加，扩大了个体和私营工商户的经营规模，有利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但目前也暴露出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是雇工来源无正常渠道，雇主雇工间缺少合同保证，73％雇工未与雇主签订任何合同。因无合同制约，不少雇工经常在个体户之间来回“跳槽”，有的甚至不辞而别，使雇主蒙受经济损失；而雇工合法权益受到侵犯的事也时有发生。
二是有的雇主任意延长劳动时间，减少劳动报酬。而雇工月收入与雇主实际收入相差悬殊。据调查，1987年全市雇工平均每月实际收入为112元，而雇主实际收入平均高达1600元，相差14倍。
三是雇工缺少医疗保险。雇工中80％以上不享受任何医疗待遇，大多数雇工生小病
“挺”着，害怕被解雇，一生大病则被解雇。如发生工伤致残，60％的雇主不给任何待遇，有的一次性补助几十元钱算了事。
北京市有关部门指出，当前必须加强雇工管理，及时研究制定调整雇佣关系的政策，包括在劳动部门或公证机关监督下，完善个体、私营企业内部的合同制，明确雇工的工资报酬、劳动时间、劳保福利待遇以及伤亡事故处理办法并建立完善社会劳动力管理机构，统筹管理个体和私营工商户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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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赵紫阳李鹏参观机械博览会
本报北京4月20日讯 记者皮树义报道：今天晚上，中共中央总书记赵紫阳、国务院总理李鹏等领导人参观了正在北京举行的首届中国机械工业产品博览会。
在全国农业展览馆，赵紫阳、李鹏同志分别参观了国产汽车和工程机械等展品。国务委员、机械电子工业部部长邹家华向赵紫阳介绍了展览的有关情况。第二汽车制造厂职工向赵紫阳赠送了厂徽。在中国国际展览中心参观军转民馆时，赵紫阳说军转民很有前途。李鹏称这次展览规模大，产品繁多。
4月15日开幕的首届中国机械工业产品博览会，是建国以来机械工业规模最大的一次展览会。
全国2167家企业参展，展出各种机械产品6380种。展览开幕5天来，2.5万人观看了博览会。
今晚，参观展览的还有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倪志福、康克清、马文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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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信
蔗渣当燃料烧掉实可惜
用作生产新闻纸效益高
我国制糖业的经济效益，和制糖工业发达国家相比，差距较大，其原因之一是糖料没有得到综合利用，尤其是榨糖后的甘蔗渣没有合理利用。
利用甘蔗渣生产新闻纸的经济价值远比糖的价值高，利润是糖的2—3倍。一些制糖先进国家都以纸的高利去弥补糖的低利，以求企业的更大经济效益。我国只有少数糖厂利用甘蔗渣生产普通纸，还没有利用甘蔗渣生产新闻纸的工厂。据统计，我国糖业每年排出甘蔗渣约900万吨（绝干），但用于造纸的还不足20％，其余大部当作燃料烧掉。
利用甘蔗渣造纸，每生产一吨糖排出的甘蔗渣可生产新闻纸360～380公斤。一般粗略的说法是“三吨糖一吨纸”。拿广西来说，如果规划由目前80万吨制糖能力发展为200万吨能力，所排出的甘蔗渣可生产新闻纸70多万吨，即使有1／3用于造纸，也可产新闻纸20多万吨。发展120万吨制糖的能力，需投资约15亿元，发展20万吨新闻纸的能力投资约5亿元，共计20亿元。然而，纸的5亿元的投资效益可以和糖的15亿元投资效益相等。用木材生产新闻纸，每吨纸耗木材2.6立方米，如能生产20万吨甘蔗渣新闻纸，每年可以节约木材52万立方米。甘蔗渣新闻纸也适应胶印轮转印刷需要。
轻工业部 郑伯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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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东莞市政府采取措施
堵塞利用外加工搞走私的漏洞
本报讯 九龙海关在今年2月查获虎门“张氏发品塑胶制品厂”利用加工出口的塑胶人头模特儿藏匿60万元港币走私出境大案后，东莞市政府十分重视。事发第二天，即派人到九龙海关联系。3月25日市政府对外经济委员会发出通报，要求全市各有关单位严防类似事件发生：第一，各镇区要召开对外加工厂和“三资”企业及其主办单位的负责人会议，深入进行一次反走私的思想教育，在对外经济活动和对外加工、进出口业务中，必须时刻坚持与走私违法活动作斗争。第二，认真而慎重地抓好对外商及其派驻人员遵纪守法的教育。第三，加强对成品包装后的管理工作。（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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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企业家协会成立 这个全国性的社会团体，将由各行业中工作卓有成效的企业经营者组成。这个组织成立后，将主要为企业家服务，反映他们的意愿，并尽力维护他们的合法权益。协会将利用各种方式提高企业家素质，以建设一支具有中国社会主义特色的企业家队伍。（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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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远开辟中日澳新集装箱班轮航线 为促进我国华北、华东沿海地区发展外向型经济，上海远洋运输公司开辟我国第一条经日本、澳大利亚通往新西兰的集装箱班轮。4月20日上午，该公司一艘载重6000吨、箱位430个的滚装船从天津新港出发首航。
（郭华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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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沈阳市出现第二职业介绍所 这家业余劳动介绍所是由沈阳市铁西区政府在原有劳务市场的基础上开办起来的。开张两个月来，已经有600余人前往咨询、登记，谋求第二职业。他们当中既有中高级工程技术人员，也有技术工人、普通工人和企业管理人员，还有在校教师及企业编余人员等。这些寻求第二职业的人员，自愿向用户提供脑力和体力劳动服务项目达150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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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今年首季我国纺织品出口比去年同期增长30％ 据纺织部提供的材料，今年一季度我国纺织品出口额超过23亿美元，比上年同期增长30％，出口产品的结构也有较大改变。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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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无十八厂职工为厂长分忧
本报上海电 记者吕网大报道：上海无线电十八厂在去年单项承包的基础上，今年又实行了全面综合承包，厂长肩上担子更重了，职工们也没有袖手旁观，人人为“飞跃”振兴献计献策。仅去年全厂职工就提出合理化建议4786条，获得经济效益950万元。
“厂长有困难，众人来分担”，这在上无十八厂已形成风气，厂长欧昌林把承包合同背回来，就向全厂职工摊开了帐，把工厂的前景与面临的困难都原原本本告诉了大家，特别是原材料不断上涨影响到企业的经济效益的问题，使职工看到了严峻的形势，一些认为厂长承包与工人不搭界的职工也感到了压力。
在工会的倡导下，通过课题法，全厂进一步深入开展了职工合理化建议活动。领导将最重要、最棘手、最急需解决的问题整理成课题公布，请职工思考、分析、提建议。同时职工也将他们最关心、最迫切、最需解决的问题提出来，请大家动脑筋，集思广益提办法。二车间主任针对生产过程中单机报废损耗严重的问题，提出了如何降低生产成本的课题，围绕这个课题，全车间职工就提出了100多条建议，建议实施后，单机损耗大幅度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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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资阳机车厂年产值突破亿元
本报讯 铁道部资阳内燃机车厂依靠企业改革和技术改造，三年迈出三大步，年产值突破亿元，每年递增大马力内燃机车20台，跃居全国同行业内燃机车年产量第二位。建于60年代、现有万名职工的这家工厂，分散在巴蜀丘陵之中的十几条山沟里，是典型的投资大、见效慢的“三线”企业。这个厂从1983年开始转产改造。从企业改革入手，实行厂长负责制和任期目标责任制，强化生产管理系统，推行多种形式的单项承包。厂长确定了“一主多副”的经营方针。在改产改造中，该厂以形成综合生产能力为目标，大力推进技术进步。一方面瞄准世界先进水平，引进多项技术和设备；另一方面发挥自己优势，自制专用设备和生产线，逐步形成引进、自制、改造相配套，布局合理、形成较为先进的生产加工体系，生产能力由年产柴油机50万马力增加到82.5万马力。（刘光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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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北县为农业生产配套服务
本报讯 云南省丘北县农牧渔业局积极争取有关部门协助，在生产中对农民实行资金、物资、技术配套服务，改变了过去“只开药方没有药”的状况，使农业技术顺利转化为生产力。
这个县因缺资金、化肥和农药，而无法推广农业技术。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县政府把财政、农行、供销等部门召集在一起，共同协商解决办法，协调各部门利益关系。从1983年开始，农行每年安排一定比重的农业技术推广专项贷款，财政每年拨出部分资金用于贷款贴息，供销社拨出部分化肥、农药专供指标，这些资金和物资由农牧渔业局自行安排使用。
（牟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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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官养虾
——乐亭县委副书记刘鹤然停薪留职承包养虾场
梁秀兰 孟宪民
“乐亭县委副书记刘鹤然停薪留职去养虾了！”这消息像长了翅膀，几天之内飞遍了河北省唐山市的四面八方。对此，人们议论纷纷：“政治体制改革，干部能上能下，能官能民，县委副书记去养虾了，我们还有什么说的？”“有专业技术的人可以去谋生财之道，‘万金油’干部怎么办？”“这下他可弄好了，一年准成万元户，当一辈子县太爷也不过那么回事！”这件事把人们对改革的关注、猜测、疑虑、偏见一古脑引了出来。然而，真正了解刘鹤然的人却不这么看，他们说：刘鹤然懂技术，实干精神强，对乐亭的滩滩涂涂了如指掌，干这个正对路，准下能干好！
50岁的刘鹤然是水利专业助理工程师，从水利员一步步升为县长，去年改任县委副书记。他在河北省乐亭县从事经济技术管理和行政领导工作28年，县内80公里海岸线、64万亩滩涂的情况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沿海养虾业，也是在他亲自参与下操办起来的。
去年初，刘鹤然到山东崂山考察，发现乐亭的海岸情况与崂山有很多相同之处，乐亭完全可以象崂山那样改造池养虾为围网养虾，大大节省工料。回到乐亭后，他抓了5个试点。但由于缺乏实际经验，去年8月26日，当海啸袭来时，5个试点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失，经济损失达50多万元，首战失利，并没使刘鹤然灰心丧气，反而使他萌动了承包领办围网养虾场的念头。十冬腊月，寒风刺骨，他踏薄冰过浅海，到石臼坨岛，与老渔民一块儿勘察选址。春节后第一天上班，他正式向县委提出停薪留职，承包领办养虾场的申请；第二天县委常委会通过了他的请求；第四天唐山市委批准了他的请求。有人很惋惜地对他说：“放着铁打的官不做，何必去冒那个风险。”刘鹤然却说：“职务问题我没有过多的想法，我这个人适合当钉子，把我钉在哪儿，我就愿意钻深钻透。我觉得我干养虾比当县委副书记更合适。”
搞两三千亩围网养虾，需要大量资金和劳力，他决定在县电视台发一个集资招工广告，可广告还没做，20多位消息灵通的干部、工人、农民就找上门来，有的要停薪留职，有的要放下自己的摊摊，跟他一块儿干。仅5天时间他就集资150万元！一位年迈七旬的老渔民一下子拿出两万元，说：“我一辈子就攒了这么多钱，谁也没能把它弄去，今天我全交给你了，我在海上漂了一辈子，身子骨挺硬朗，还能帮你干点事。”面对这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听着这肺腑之言，刘鹤然激动地说：“现在我才更深刻地体会出相信群众的含义，感到比当县委副书记压力还大。”
在刘鹤然的主持下，养虾场以现代的节奏开始工作了：14名精干人员组成了三股一室领导机构；从股东推荐的300名劳力中，择优选招了100名精壮工人；一个以他们牵头的全县围网养虾协会已经成立……老刘真正成了乐亭县发展围网养殖业的承包领办人。现在，100多名与刘鹤然同呼吸共命运的创业者已经陆续开进工地，揭开了乐亭围网养虾的新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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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省寿光县工艺品二厂抓住机会，发展出口产品。最近，该厂与省内几家抽纱企业联合，组成了跨地区的外向型经济联合体。重点开发机制绣品等创汇能力强的产品。图为该厂设计人员在绘制新样品。 袁伟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