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版(要闻)
专栏：
国家教委负责人答复北京河北人大代表的咨询
高校可有组织开展有偿社会服务
中小学主要是发展勤工俭学
本报北京四月一日讯 本报记者杨振武、张书政、中国教育报记者刘永曾报道：今天下午，国家教委副主任何东昌、王明达接受人大北京、河北代表团的教育、科技界代表的咨询，就高校开展有偿社会服务等人代会上的“热门话题”发表了意见。
严仁英（北医大第一医院名誉院长、教授）：代表们审议《政府工作报告》时，对高校开展有偿社会服务，一些同志有点担心，如果把精力投到搞财源去，会不会影响本职工作？从国家教委方面怎么看？
何东昌：高等学校开展有偿服务，是必要的，也有可能，一定要有组织地进行。打个比喻，这有点像农村中“以工补农”的性质，高校以社会服务的创收补偿学校财力的不足，有条件的学校可以采取小部分人去搞创收，由学校统一安排分配的办法，如果人人都去搞，是不行的。没有条件的学校，不要勉强，更不能一轰而起，那种盲目地层层压创收指标的办法是不妥的。高校有偿服务的分配要实行多劳多得，但是，是整体的多劳多得。不只是参与者，而是全校教职工。
管美贤（石家庄市二中校长）：对“有条件的学校”怎么看？
何东昌：譬如，商学院校可以试办商店，学生可以实习，当经理、售货员，收入一部分交国家，一部分留学校。理工科院校也可以到工厂、乡镇企业开发新产品。至于个人兼职的问题，要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前提下进行，相信我们的教师会遵守职业道德的。这样做，不仅有利于加强学校和社会的联系，理论和实践的结合，而且有利于利用高校智力的优势，直接为社会、经济发展作贡献。
王碧霖（北京十一中特级教师）：中小学开展有偿服务有困难，怎么办？
何东昌：有偿服务更适用于高等学校，中小学不一定这样提。中小学主要是发展勤工俭学。去年全国中小学勤工俭学纯收入十八个亿。但发展不平衡，像开展比较早的吉林省和辽宁省，去年分别达到一点五和二亿元。全国有九十万所中小学，已开展勤工俭学的只占百分之六十六，这说明，还有很大潜力。如果各地工矿企业、高等学校、科研部门再帮一把，会有更大的发展。
刘韧（唐山市路南区文教局小教研究室教研员）：中小学开展勤工俭学困难特别多，国家应该给予优惠政策。
何东昌：在贷款、原材料供应、税收、留成分配比例等方面，国家现在已经给了一定优惠。能否进一步实行优惠，我们和有关部门再进一步协商。中小学勤工俭学收入，主要用于提高教师待遇和改善办学条件。勤工俭学活动要把育人放在首位。
罗里波（北师大教授）、戴逸
（中国人大教授）、董耐芳（河北师大教授）等代表在发言中提到，今后，高校开展有偿服务和中小学开展勤工俭学，如果校领导把主要精力从抓教学转到抓钱上怎么办？这时——
何东昌：校长还是姓“教”，书记还是姓“马”，但有人去搞创收。这样还会出现一批经营人才。
何东昌、王明达还回答代表们提出的高校体制改革、高校整顿、加强基础教育和职称评定等问题。何东昌说，我们考虑要在部分学校有控制地实行职称评定“双轨制”的试验。他还说，对盲目升级的个别高等院校，准备整顿，有的可能要裁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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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人大会议主席团通过选举办法草案
彭冲在会上对代表提出的修改意见和建议作说明
新华社北京4月1日电 七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主席团今天下午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第三次会议，再次讨论并通过七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选举办法草案。
会议由主席团常务主席万里主持，139名主席团成员出席了会议。
3月28日举行的主席团第二次会议原则通过了七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选举办法草案，决定将这个办法草案印发各代表团审议、修改，提请大会通过。在审议中，有些代表对这个办法草案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和建议。根据代表的意见，对选举办法草案作了一些修改。
在今天的会议上，宣读了修改后的选举办法草案。常务主席彭冲作了关于代表对选举办法提出的意见的说明。
有的代表提出，委员长、副委员长、秘书长，国家主席、副主席，中央军委主席，最高人民法院院长，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的人选，建议同地方选举一样，代表也可以联名提出候选人。彭冲在对这个问题作说明时说，全国人大组织法13条规定，上述人选由大会主席团提名，经各代表团酝酿协商后，再由主席团根据多数代表的意见确定正式候选人名单。没有规定代表可以联名提名，这与地方组织法20条对地方领导人的人选由大会主席团或者10人以上代表联合提名的规定不同。虽然代表不能联名直接提名，但在酝酿协商中，可以对候选人充分表示意见，主席团在确定正式候选人名单时要尽可能地吸收代表的意见。
彭冲就有的代表提出关于总理、副总理、国务委员、部长实行差额选举的意见作了说明。他说，根据宪法规定，总理由国家主席提名，副总理、国务委员、部长由总理提名，大会决定，这个程序与选举的程序不同，因此应按宪法规定，分别由国家主席和总理提名，大会决定，不实行差额选举的办法。对总理、副总理、国务委员、部长的人选，如果出现多数代表不同意的情况，应当由国家主席或总理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另行提名。
有的代表建议，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的差额应规定上限。对此，彭冲说，七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组成人员共155人，其中中共中央建议，经各民主党派和各方面协商提出的委员长、副委员长、秘书长人选20人，实行等额选举；提名委员人选144人，实行差额选举，选出135人，差额数9人。选举办法草案已作了修改。
彭冲说，有些代表要求对选举时间做好安排，把选举和决定的人选在程序以及在时间上加以隔开，这个意见是对的，我们已在日程上做了调整。
他说，有些代表提出，在选举办法上应当规定，选举或者表决的人选得票数没有超过全体代表的半数时，应依法另行提名。这个意见已被采纳，选举办法已做了相应的修改。
会议听取了彭冲的说明后，有些主席团成员发言，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
经过讨论，会议通过了修改后的选举办法草案，决定今后将这个草案印发各代表团，提请大会通过。
接着，彭冲又作了关于增补全国人大各专门委员会委员的说明。（附图片）
在主席团会议上
① 万里认真听取主席团成员意见。
② 沈祖伦提出，选举法中只有“赞成”、“反对”两种票，而代表中有的愿投弃权票，应该满足代表的要求。
③ 宋平回答，计算机计票程序中没有弃权票，不好办。不过，我们要想办法弥补。
④ 李振说，我同意增设弃权票，让代表充分表达自己的意志。计算机要服从法律的需要。
⑤ 陆文夫提出，会议用车量大，对北京交通造成压力。建议会议代表尽量一起坐大车，减少车辆。
⑥ 彭冲回答，大会应考虑这个问题，交大会秘书处商量解决。
照片均为本报记者 沈进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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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人大代表深入审议政府工作报告
强调把建设和改革的方针任务落到实处
据新华社北京4月1日电 七届人大对《政府工作报告》的审议已进行五天。代表们在审议中，对过去五年政府工作所取得的成就和经验给予充分肯定。他们在回顾过去的时候，更多地把目光注视着现在和未来；在颂扬成就的时候，更多地正视实际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和缺点；在审议今后五年建设和改革的方针、任务时，更注重如何真正把工作落到实处。
改革和建设要顺利发展，就要以解放思想为先导，这是代表们回顾过去五年时强调的一点。他们同时强调：要深化改革，人们的思想还需要进一步解放。陕西省省长侯宗宾代表认为，解放思想，要抓住三点：一是要有个标准，根本标准就是发展社会生产力。二是要把握重点，重点是把竞争机制引入承包经营，实现速度与效益的统一。三是要解决好难点，难点就是阻碍生产力发展的旧的传统观念和习惯势力。
谈到物价上涨过猛，代表们要求从全局考虑，理顺价格；严格控制基建投资规模，控制社会集团购买力，控制货币发行量；搞好流通体制改革；要加强市场管理，健全法制，建立一支廉洁奉公、执法如山的干部队伍。
代表们对农业问题的意见，一是农副产品价格没有理顺，粮食与工业品的比价很不合理，农民种田的积极性大受影响；二是国家对农业投入太少，农田水利设施老化，地力下降，生产后劲不足；三是各行各业支农意识淡薄，农业生产的服务工作很不落实；四是农村第二步改革进展缓慢。
教育和知识分子问题是代表们年年谈到的老问题，诸如教育经费不足，教师待遇低，教授“贬值”，中小学校存在的片面追求升学率等。代表们不仅摆出了存在的问题，而且提出了解决这些问题的一些设想。
代表们认为，政府工作报告对社会治安、社会风气、交通安全方面存在的问题讲得不够，也缺乏解决这些问题的具体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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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赵紫阳会见印共中央代表团时说
中印两党恢复关系值得高兴
真诚希望尽早解决两国边界问题
本报北京4月1日讯 记者周必忠报道：中国共产党同印度共产党重新恢复了两党关系。这是以总书记拉吉什瓦尔·拉奥为首的印度共产党中央代表团应我党邀请在中断关系24年后于3月28日访华实现的。今天下午，中共中央总书记赵紫阳在中南海会见拉吉什瓦尔·拉奥一行，对印度共产党中央代表团的来访表示热烈欢迎。
赵紫阳总书记说，中印两党过去有着很好的关系、很好的友谊，后来中断了。我们很高兴两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重新恢复了关系。我相信今后两党关系会得到进一步发展。
关于党与党之间的关系，赵紫阳强调，党与党之间必须相互理解。他指出，各个党处境不同，观察问题的角度不同，不可能在什么问题上都是一致的，有些不同看法，有分歧，是正常的。因此，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求同存异，不要强求一致，更不能强加于人。中国党就是用上述的原则处理和发展同其他党的友好关系的。
在谈到中印关系时，赵紫阳说，中国和印度是两个相邻的大国，都面临着和平和发展的共同任务。中印两国应当友好下去。两国和平相处，不仅是两国人民的共同愿望，也有利于世界和平。中国真诚地希望同印度建立睦邻友好关系。在中印关系上，存在着历史遗留的边界问题。中国真诚地希望中印边界问题能早日得到解决。这要依靠中印双方的努力，要照顾历史和现状，考虑双方人民的民族感情，采取互谅互让、友好协商的办法。我们主张在边界问题没有解决的情况下，维持边界的安宁和稳定，同时发展两国经济、贸易、文化等各方面的友好合作关系。这样做也有利于边界问题的解决。中印两国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各有自己的优点和不足，我们可以在各个领域里相互交流，在这方面我们双方都有很多事情可做。
拉奥表示相信，两党今后会在独立自主、互不干涉内部事务的基础上得到进一步发展。他说，中印两国还存在边界问题，但是可以在经济、贸易、文化方面加强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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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赵紫阳会见朝鲜平安南道友好代表团
本报北京4月1日讯 记者周必忠报道：中共中央总书记赵紫阳今天下午在中南海亲切会见以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委员、平安南道党委责任书记徐允锡为团长的朝鲜劳动党平安南道友好代表团，对代表团的来访表示热烈欢迎。
赵紫阳说，我们中朝两党、两国的关系很好。我们两国重要领导人互访，对增进中朝友谊十分重要。相信两党、两国和两国人民的友好关系将得到进一步发展。
朝鲜劳动党平安南道友好代表团一行6人，是应中共四川省委的邀请，于3月23日来我国进行友好访问的。
赵紫阳说，从1985年平安南道同四川省建立友好关系以来，双方的友好合作关系有了很大发展。对此，我们都感到很高兴。
在向朝鲜同志介绍我国内情况时，赵紫阳说，我们国内各方面的情况总的来说是好的，改革、开放取得了很大成绩，但也遇到了新的问题。这些问题是前进中的问题，我们有信心加以解决。
徐允锡同志对赵紫阳总书记的亲切会见表示深深的谢意。他说，这次访问使我们亲身体会到中国人民对朝鲜人民的友好感情，看到中国人民在中共十三大方针指引下建设社会主义强国的情景。
中联部部长朱良、副部长蒋光化参加会见。朝鲜驻华大使申仁夏也参加了会见。朝鲜劳动党平安南道友好代表团将于2日离京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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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二十六名专家上书七届人大一次会议
长江中上游水土流失继续加剧
防护林体系建设岂能光叫不做
据新华社成都电 （记者王毅）“长江变黄河”的警告已有7年的时间了，但是有关治理的办法仍然停留在口头上。3月30日，聚集在成都的26名全国著名的水土保持专家、造林专家和经济问题专家联名向七届人大一次会议上书，恳请人大敦促各级政府尽快实施六届四次会议决定的“长江中上游防护林体系”的建设。
长江流域由于森林植被的大面积消失，水土流失面积已由50年代的36万平方公里扩大到56万平方公里，占流域总面积的1／3；年流失土壤22.4亿吨，相当于每年损失30厘米厚的耕地830万亩；年损失氮、磷、钾2500万吨，相当于50个年产50万吨化肥的工厂的产量。生态环境的恶化，导致了严重的自然灾害。同时由于森林的消失，水土流失的加剧，湖泊、水库淤积，河床抬高，地力下降。
1987年，林业部组织长江中上游地区的9省林业部门进行了防护林体系建设的调查研究、总体规划，并邀请有关专家对可行性报告进行了广泛评审，有关准备工作正在积极进行。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至今这一关系到中华民族兴衰的重大决策未能如期实施，资金没有落实，前期工作无法正常开展，而长江中上游地区的水土流失还在继续加剧。
这26位专家敦促各级政府尽快落实六届四次会议的建议，抓紧计划的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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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两会手记
我正在想……
我这次又当选为全国人民代表，虽然高兴，起初却并不怎么兴奋，更缺乏责任感。照四川话说，我当“疲”了。我以为还是按老规矩会前去视察一番，听一些牢骚和怨言；按时集中坐飞机上北京开会，心情舒畅地听无疑问是全面而完备的政府工作报告；积极参加小组讨论，发表正确、得体而未必有多少用处的言论；在一些代表提出的多半得不到满意答复的议案上签名联署；更重要的是聚精会神地举手，不要举错；在会议休息日，期待去哪里参观看稀奇，看不易看到的戏和闭路电视，买特供商品，持上代表证上街，还可以欣享北京提供的格外热情的笑容；最后一块坐飞机回去，在本单位按本宣科地传达大会精神，我这代表的任务便算胜利完成了。
但是这一回到北京，开了几天会，却使我吃了一惊，气氛不同了，看到的新鲜事一个接一个。且不说用差额选举选出的代表，年龄结构和知识结构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按时下新说法，参政意识加强，议政能力提高了。老相识不多，大半都是新面孔了，这算一件。报到后到食堂吃饭，哟，动真格的吃两荤两素四菜一汤，往年的席面不见了，而且采取分食，这也算一件。一开幕，李鹏代总理站着作政府工作报告，达两小时半之久，看他那年富力强，精神勃勃的神气劲，令人敬佩。报告的内容更是有啥说啥，正如大家说的“曝光”不少，“透明度”颇高，更是激动人心，这当然是最重要的一件了。竞争机制似乎开始进入新闻，舆论不那么一律，反对的意见也登出来了。看来耳目喉舌的功能一起发挥出来了。有的还辟各种专栏，热线之类，琳琅满目，各有千秋。而要求新闻改革和呼吁社会主义新闻自由成为政协的热门话题。港澳和外国记者可以到小组旁听，并参加透明度颇高的新闻发布会，这当然也算一件。然而最新鲜的事发生在3月28日的人大各专门委员会人选的表决上。不仅有人慷慨陈词，对有的候选人表示反对，博得很多掌声，而且7个委员会的人选，无一个没有弃权票，有的反对票多至8张，弃权票多至69张（如果用无记名投票方式，还不知怎么样呢），引起全场轰动，成为一个特大新闻。许多记者失悔没有在场。这当然是新鲜事。以后还会出什么新鲜事，我不知道，反正民主气氛好似在升温。我注视着，同时也在沉思：我怎么做一个合格的人民代表？
我正在想。
马识途
本文作者马识途为七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作协四川分会主席、四川省文联主席。（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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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吉林代表呼唤国产轿车
形势——轿车进口风有可能再度兴起
对策——希望政府支持一汽发展生产
本报北京4月1日讯 记者鲁牧报道：一位人民代表的发言变成为39名代表联合签名的重要议案，呼吁政府部门对一汽采取轿车建设项目总承包办法，加速国产轿车的生产发展。这事出现在吉林省代表团第一组日前举行的讨论会上。
在讨论、审议《政府工作报告》关于今后5年建设和改革的目标、方针和任务时，来自我国第一个汽车工业基地的三位代表之一、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厂长耿昭杰满怀激情地说，我是带着20万选民的共同意愿到会上来发言的。
这位年富力强的人民代表恳切地说，选民们都有加快发展国产轿车生产的紧迫感。这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国轿车保有量已达28万辆，其中80％都是1984年以后随进口浪潮涌进大陆来的。按照轿车一般使用寿命，到1990年将大批进入更新期。再不采取措施，有效地加快国产轿车发展速度，两三年后不可避免地再次出现轿车“进口热”。
耿昭杰扳着指头算了几笔账后强调，进口轿车不是说一辆也不要，但如此大量进口汽车，对振兴民族工业是不利的，对国家和人民都是划不来的。据统计，仅1981至1986年从国外进口的各种类各型号汽车即达76万台，花费掉52亿美元，折合人民币130多亿元，比建国以来全国汽车工业建设总投资额101亿还多30％，可资兴建十来个像一汽那样的大型汽车制造厂。
耿昭杰的一番话勾起了代表们的同感，成了小组讨论的热点。代表于彦夫（长影导演）、尚振令（长春市长）、王忠禹（吉林省委副书记）、刘彩云（长春市秋林公司营业员）等，不时打断老耿的发言，有的一再插话，有的补充论据，有的为解决问题出谋划策，气氛十分热烈。
“面临轿车进口风即将再度刮来的严峻形势，我们怎么办？”耿昭杰认为，“采取限制、严禁措施固然有些效果，但实际上堵是堵不住的。这种办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根本途径在于加速国产轿车的发展。”
耿昭杰厂长还谈到，去年夏天，李鹏、胡启立同志先后来厂视察，听取了厂里关于采取技术引进与自我开发建设相结合的方式，加速建设国产化轿车基地的汇报，都表示赞许，并说争取亚运会能用上你们的轿车，如在建国40周年大庆拿出来更好。过后不久，一汽提出了以3万辆滚出15万辆新型国产轿车的方案，并向政府有关部门递交了可行性研究报告。选民们认为，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因而呼吁政府部门尽快审批，给点政策，早点落实。
耿昭杰代表拿着发言稿，走到代表团团长霍明光（吉林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身边，贴着耳朵轻声说，我想把它作为一个议案上交大会，请你签个字好吗？霍明光团长毫不犹豫地当着代表们的面说，你让我签名，我就签上两个名。果然，他在稿眉、稿末签署了两个“霍明光”。
会场上更加活跃了。一个个代表争先恐后地都来签上自己姓名。这消息不胫而走。晚饭后，住在邻近的湖南代表团有6位代表也在这份议案上签了各自的名字。会务组新闻秘书王尧敏告诉记者，在这项议案上签名的共计39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