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要闻)
专栏：
李鹏参加吉林代表团分组讨论会
各项改革需要在实践中探索 多提意见帮助政府做好工作
新华社北京3月29日电 （记者黄奉初、王满）李鹏代总理今天上午参加了七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吉林省代表团的小组讨论会。他希望代表多提批评、建议，帮助政府做好工作。
李鹏代总理来到吉林代表团驻地，一落座就说：“我在吉林工作了5年，今天是专门来听取大家对政府工作的意见的。”
一些代表首先就农业方面存在的问题发表了意见。吉林农业大学马宁教授说，现在生猪的生产和消费之间的差距很大，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最主要的是管理问题。她建议成立一个专门的指导委员会，统筹安排猪肉的产、供、销工作。四平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孙述昌代表说，现在农业生产资料涨价幅度太大，农民负担不起，影响农业生产发展的速度。他建议各级领导干部要学会用价值规律指导农村工作，促使农业再上一个新台阶。
李鹏对代表们的意见认真作了记录。他认为，我国当前农村改革需要进一步完善和深化，可以考虑实行适度规模经营，提高农业生产效益，重点是把粮食生产搞上去。粮食多了，生猪生产也就不愁了。他说，吉林有发展农业生产很好的条件，可以继续建立一批重点商品粮基地。另外，还要考虑扩大一些耕地面积。
接着，科技、教育、文艺等行业的代表相继发言。中科院长春地理所研究员范正一说，近几年，知识分子政治待遇和物质待遇有了很大提高，但与社会其他行业比还是偏低，政府应该采取措施改变这一不合理状况。东北师大附中校长李硕代表说，现在教育经费紧缺，要增加经费拨款，国家确有困难，建议政府从政策上提供一定的便利条件，放手让中小学校兴办校办企业，靠自己的努力克服困难。长春电影制片厂导演于彦夫说，社会主义当代电影事业要为改革大潮服务，要做到这一点，就要由懂行的人来领导。他建议，把目前电影事业由广播电影电视部领导回归到文化部领导。
上述代表发言时，李鹏不时插话，具体地询问有关问题的细节，并就一些问题发表了意见。在回答有关放宽、放活科技人员政策的问题时，他说，任何一项政策一开始不可能十全十美，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探索。现在的问题是确有研究的课题与当前国民经济发展结合不够。因此，我们现在引导和鼓励科技人员开展多种形式的技术服务，不仅是为了增加他们的收入，更重要的是希望科技人员把科研成果尽快转化为生产力，为当前国民经济服务。从长远讲，国家还必须重视基础科学研究。但当前要适当调整应用、开发和基础研究的比例，以更好适应改革和建设的需要。今后，无论是应用研究、开发研究，还是基础研究都要实行招标制，不能再吃大锅饭。
当来自吉林市的一位代表提出现在松花江的工业污染十分严重时，李鹏说，去年我到过吉林市，吉林市这几年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但工业污染严重。吉林市的城建费在全国中等城市中算比较高的，建议市政府要拿更多的钱来改善环境。
快散会时还有不少代表要求发言。李鹏代总理希望代表们不断提出意见，帮助政府做好工作。
第2版(要闻)
专栏：
胡启立在天津代表团联组会议上说
要像抓经济建设那样抓精神文明建设
新华社北京3月29日电 （记者何平、杨新河）教育和体制改革等问题，是天津代表团今天下午讨论的中心话题。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胡启立，政治局委员、天津市委书记、市长李瑞环参加了在人民大会堂天津厅举行的天津代表团联组会议。
代表们在会上坦率直言，共商国是。天津大学校长吴咏诗说，为解决“脑体倒挂”问题，国家鼓励知识分子通过多种形式，包括有偿的社会服务，为学校创收，在目前国家财力比较困难的情况下，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教学经费的不足，改善教师的工作、生活条件，但还不能作为长久之策。学校的主要任务应该是培养高质量的人才，如果把创收作为主要任务，势必影响教学与科研任务的完成，不利于人才的培养。
胡启立插话说：“关于学校创收问题，各位有些什么好的建议？”
吴咏诗和南开大学校长母国光代表认为，学校创收工作只能在不影响教学、科研任务的前提下，组织一定的力量进行，如采取代培、成人教育、招收自费生、办实验工厂、搞技术开发公司等和教育有关的形式，不要搞“人自为战、系自为战”。
天津一中校长韦力代表接着说，要中小学搞创收，难度更大，因为教师缺乏技术，教学任务又重，腾不出时间和精力来。
如何在国家财政紧张的状况下解决好教育经费不足的问题，李瑞环代表提出了他的建议。他说，能否把一些企业划归教育部门，国家和地方免征企业税，以此作为教育经费的一个来源。
胡启立发言说，我们所制定的一切政策，是以最大多数人的利益为根本出发点的。因此，在制定重大政策时必须充分听取人民群众的意见，并且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来实行。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民主基础上的集中，集中指导下的民主，这是我们党的历来传统。
他指出，随着社会主义有计划商品经济的发展，随着社会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变革，如何进一步调动群众的积极性，并将其引导到正确方向，这是一个新课题。从现在的情况看，实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政治协商制度、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度，社会协商对话，还有差额选举，等等，再经过进一步健全、完善和发展，很可能走出一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道路。
胡启立说，在改革开放的新形势下，如何协调社会各个阶层的利益，把人们的思想和行动统一起来，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我们要像抓经济建设那样来抓精神文明建设，坚持不懈地在不同层次、不同行业中进行马克思主义、爱国主义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等方面的宣传教育，提高全民族的文化素质和道德水准，使全国人民同心同德、万众一心，共同完成四化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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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杨尚昆在解放军代表团分组会议上说
军委正在研究军队改革 争取早日拿出配套方案
新华社北京3月29日电 （记者杨民青）在今天上午连续两小时40分钟的解放军代表团分组审议会上，杨尚昆与代表热烈探讨国家和军队大事。他透露，对军队的编制、装备、干部制度、教育训练等项改革工作，军委组织了班子正在研究论证，争取早日拿出一个配套改革的方案来。
会上，23名代表争先发言，会场气氛活跃。
当代表反映各地优抚待遇悬殊，少的二三百元，多的三四千元的时候，杨尚昆插话说，这是个全国性的问题，需要统筹解决。代表们谈到这几年征兵工作出现了一些新问题，有些不合格的人进入部队。杨尚昆说：“不合格的兵确实有。不合格的兵坚决要退，这需要靠人大立法来解决。”当谈到加强国防观念、部队装备状况、转业干部等问题时，杨尚昆与代表交流了各方情况，探讨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
杨尚昆在发言中说，这次的政府工作报告贯穿了实事求是的精神，有很多情况跟大家讲清楚了。国家总的情况不错，但困难很多，比如物价，解决起来比较难，物价上涨，国家考虑对六种商品给补贴。但各地情况不同，怎么落实，还要想办法。
谈到艰苦奋斗时，杨尚昆说，既要纠正大吃大喝风气，也要压住大的浪费，有些引进项目一上当就是上千万元，这种“学费”，我们交不起。
杨尚昆说，大家认为《政府工作报告》中关于军队工作的改革这一段写得概括了一点，我很理解。军队改革的问题，中央军委正在研究。
谈到国防建设，杨尚昆说，国防建设比军队建设包含得更广，涉及经济、政治、军事等各个领域。许多部门都与国防建设相关联，因此，各部门都应增强国防观念，提高全民的国防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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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乔石参加上海代表团讨论
希望上海各界解放思想大胆实践 以经济振兴带动其它获更大发展
新华社北京3月29日电 （记者徐耀中）作为上海的代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乔石，今天上午一早来到上海代表团下榻的龙潭饭店，参加上海代表团第一小组的讨论。
当他跨进会议室时，比他早到的代表只有二三人。会议开始后，他神情专注地听取了复旦大学教授徐鹏、人民大学博士生导师吴大琨、广播电影电视部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周海婴关于大学教育等问题的发言，他是第四个发言者。
乔石说，听了代表的发言，了解了不少上海的情况，目前各个行业都面临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但关键还是要发展社会生产力，把经济搞上去，经济上不去会影响各项事业的发展。他希望上海各界解放思想，大胆实践，在最近5年至10年内以经济振兴带动各个方面，取得更大的发展。
主持这次会议的袁雪芬代表说，过去上海有许多优势，现在不少已经丧失了。为什么？上海市历届领导人都有苦衷，上海是全国的一级财政，上缴任务太重了。
乔石说，建国以来，上海上交国家财政累计达4000亿元，上海对全国的贡献有目共睹，成绩不可磨灭。上海的一些优势消失了，但潜力还在。上海各方面基础不差，把经济、文化、科技搞上去的能力还是有的。关键是思想要解放，不能僵化，事在人为。有些问题，上海可以先试验，先实践，成功就继续搞下去，不成功再另搞。
上海市委副书记朱熔基代表很赞同乔石的意见。他说，上海要重振雄风，思想解放确实最重要。上海在大学教育、医疗卫生等方面存在的问题都应大胆着手解决，该改的就改、权该放的就放，错了的我们作检讨，对了的就创出了一条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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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王震参加新疆代表团小组会
本报记者 刘学渊
京西宾馆4楼16会议室欢声笑语。记者闻声进去，哦，原来是王震代表来参加新疆代表团的小组讨论。他满面春风，同这个点个头，向那个问个好。4只沙发紧紧相挨，王震坐在中间，右边是赛福鼎·艾则孜代表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府主席铁木尔·达瓦买提代表，左边是国家民委主任司马义·艾买提代表。
代表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王震讲话。他挺了挺身子，一字一板地说：“看到有这么多年轻代表，非常高兴，这是我们事业发展的需要。”王震风趣地说：“这里我自高自大，称得上‘老’了。昨天就想来看望大家。七届人大是一次很重要的会议，希望大家发扬民主，把它开成一个团结、胜利的大会。我们要一起为中华民族的大统一、大团结，为国家的长治久安而努力。”
话音刚落，一阵掌声。为了听得更清楚些，代表们请翻译用维吾尔语又讲了一遍。掌声，笑声，其乐融融。
大家请赛福鼎·艾则孜讲话。赛福鼎·艾则孜拿过话筒，侧身靠近王震一边。他说：“王老是我们新疆的老领导，是新疆各族人民的贴心人。我与王老共事多年。”王震笑着接过话茬儿：“我们一个桌子上吃饭。”赛福鼎·艾则孜接着说：“是王老率领人民解放军解放了新疆，后来又屯垦戍边，发展生产。王老是新疆建设事业的奠基人。”赛福鼎·艾则孜提高了嗓音：“有一本书，叫《王震同志在新疆》，我推荐给大家看一看。”
司马义·艾买提也很高兴，他接着即席发言：“王老是我们新疆的代表，虽年事已高，精神很好。他的讲话，语重心长，也正如赛老刚才讲的。”赛福鼎·艾则孜连忙打断他的话，非常利落地作了个颠倒的手势，乐呵呵地说：“不是赛老，是老赛，老赛。”会场立时荡起会意的笑声。
代表们希望与王震合影留念，他脱去大衣，放下拐杖，笑容可掬地坐在大家中间……
正式讨论开始之前，气氛是这样亲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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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对外开放”的小组讨论会
本报记者 卢小飞
3月29日下午，西藏代表团的小组讨论“对外开放”，欢迎中外记者旁听。
小组会在具有民族风格的人民大会堂西藏厅举行。位于三楼东北角的西藏厅是西藏的美术工作者按藏区文化特点精心设计、布置的，四周是表现西藏人物、风情、山川、地貌的壁画，使人置身于藏区的文化氛围之中。
15时整，阿沛·阿旺晋美和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两位副委员长步入西藏厅，各种口径的长短镜头一起瞄准，一通灯光闪亮、“咔嚓”声响。记者粗略一数，仅外国和港澳记者就有42人之多。
西藏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郎杰主持会议。第一个发言的是拉萨市长洛嘎。他对《政府工作报告》表示满意，但对报告中讲到农业问题时只强调粮食生产而忽略农林牧的整体关系提出意见。他认为如不从宏观发展上考虑整个生态，农业问题将贻患无穷。洛嘎用藏语发言，由随团翻译译成汉语，方便了内地和港澳记者，却苦了多数不懂汉语的外国记者，但他们也并不甘心，记者左右两侧的法新社和共同社记者每每问及，记者竟当了一阵翻译。
38岁的女副专员索朗接着发言。她今天着意修饰了一番。彩色的盘头、艳丽的藏装，加上洪亮的嗓音和抑扬顿挫的发言，引来镜头无数。她历数了西藏近年的经济发展的成就后提出物价问题，指出西藏的物价上涨对于人民生活的影响比内地更有过之。
这时，服务员送来浓郁喷香的酥油茶。西藏厅连饮料都是西藏风味的。记者们纷纷品尝。去过西藏的记者连称其质地纯正超过拉萨的酥油茶。
34岁的珞巴族代表坚争是西藏代表团里最年轻的一位。他一再强调自己来自全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墨脱县。墨脱县地处西藏东南边境，位于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地势险峻，由于没有公路，交通运输极为落后，商品交换全靠人背、马驮，生产力发展水平至今还停留在60％靠“刀耕火种”的水准上。“像墨脱这样的贫困县，经济工作、特别是改革怎么搞？应该引起中央的重视和考虑。”
郎杰插话：“那里虽然号称西藏的西双版纳，但‘上山到云间，下山到河边，说话听得见，走路要半天’是一条狭窄的沟谷。”
阿沛·阿旺晋美副委员长插话说：“他这次要不是坐直升机，还来不了这里呢。”
自治区人民政府主席多吉才让也补充说：“全县人民请他带来一封信，强烈要求帮助他们修通公路。”
班禅副委员长的慷慨陈词将小组发言推向高潮。他说：
“因为我是一个老的人民代表，所以我感到这次会议的民主气氛比过去任何一次会议都要强都要浓。例如在选举七个专门委员会时就有代表站起来发表自己的意见，这在过去是从没有过的。”他使劲地摇摇脑袋。“有人认为奇怪，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件很好的事。藏族有句谚语‘100个人里有100种思想，100头牦牛里有100种牛角’。我们代表大会的2000多名代表，不可能只一种意见。”
班禅副委员长对《政府工作报告》中有关民族问题提出意见并就各民族的共性与个性阐述了自己的见解。他说：“对各民族的特点应该相互尊重、相互注意，如不尊重、不注意，民族遇到民族就会发生矛盾。在未来的岁月里民族会发生变化，但是这种变化只能是自然渐进的，是长期的，而不能采取强制、人为的手段使之发生变化。如果在这样的问题上出错就是‘左’。过去的错误就是‘左’，当然这种‘左’的错误不是有意的。”
他举了藏语文衰落的例子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完全拥护中央对拉萨骚乱事件的处理，但是把我们在民族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全推到分裂主义分子头上也是不行的。”
最后他提高了嗓门：“国际上少数人想把西藏从中国分裂出去，在西藏问题上打主意。你们还是收起这一套，西藏尽管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完全是我们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们干涉。”
阿沛副委员长在阐述民族区域自治原则时对国务院一些部门没有严格执行区域自治法，提出批评，并指出这些问题在一些省、区的民族自治地方也同样存在。
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当主持人郎杰宣布休会时，十几名外国记者一下挤上去将班禅包围起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有关3月5日拉萨骚乱的细节。班禅一边笑答一边解释：
“不是还有记者招待会吗？那个时候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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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车头向外 后面要有车厢
——贵州省人大代表座谈沿海地区经济发展战略
本报记者 魏亚南
实施沿海地区经济发展战略。这一振奋人心的举措，搅动了人代会的一池清水。
“沿海经济要飞跃，内地边远省份怎么办？”会议期间，贵州省人大代表争相讨论起这个热门话题来。
积极进取，迎接挑战
省委书记胡锦涛带头发言。他说：“中央的战略不仅是地区性战略，而且是个全国性战略，使我们既感受到了压力和挑战，也看到了机遇和希望。当务之急是改变观念，克服消极等待思想，树立积极进取精神；打破自我封闭传统，增强开放意识。现在整个世界，包括我们国家和贵州省，已经是一个统一的大市场了，不开放是不可能的。形势要求我们迅速从封闭的格局中走出来，摈弃怕联合吃亏，怕肥水外流，怕变成原材料基地的想法，因地制宜，扩大开放，抓住时机，迎接挑战。”
会上，他还提出了“扩大两个
（向国内、国外）开放，参与两个
（国内、国外）循环，搞好两个（产品、劳务）输出”的具体方案。
希望和机遇大于挑战和困难
王朝文省长说：“没有重点就没有政策。发展外向型经济，抓住了改革的‘牛鼻子’，必将打破全国性大锅饭，是件大好事。我们基础差，不能叫先进地区等我们，我们不能消极等待。如今的贵州已不同于过去了，不是无米之炊，而是有米有炊，不仅有资料、能源等优势，也已具备一定参与发展外向型经济的能力，可以说是希望和机遇大于挑战和困难。
车头向外，后面就要有车厢，我们内地省份一定要跟上才行。因此，贵州也要积极发展出口创汇产品；发挥优势，搞好原材料初加工，发展精加工；加速当地较多的军工企业向民用转移；采取优惠政策，改善省内开放的环境条件，配合中央部署，促进本省改革。”
认准机遇，确定自己的生长点
贵阳是省内具有相对优势的城市，为了在沿海外向型经济发展中，当好贵州省的“带头羊”，该市市长王寿亭认准了所面临的机遇。他说：“沿海为内地腾出了市场，有利于本地名优产品打出去；沿海发展需要配套，我们可以大搞横向联合，同时又能吸收利用转移来的技术、人才、设备和资金；还可以利用外贸体制改革的灵活政策，增加自己的出口创汇。”
腾出的市场靠打入才能进去
人大代表、贵州计划管理学院副院长王录生发言：“我认为腾出的市场，并不能自然占领，还要靠打入。市场到底需要哪些产品？我们原材料出去能派什么用场？东部发展的产品有哪些？贵州自己应当生产什么？这些都要靠市场调查、收集信息，才能避免进入市场的盲目性。”
有条件就要伸出头去
全国有名的女企业家、中国振华电子工业公司总经理徐英莲不愧为“女强人”。她说：“我们不能安于后方，也要把产品打到国外去。现在，公司在沿海已有30多个对外窗口，出口产品也已形成批量。当前形势下，我们还要在国外设立经营销售点，争取大进大出，三五年内变成外向型企业。”
担心顾了车头甩了车厢
喜中也有担忧，代表们也不无意见和要求。
“沿海与内地，东部与西部出现一定差距是必不可免的，但差距如果太大，就不合乎国情了，希望中央能注意协调。”这是代表王寿亭的声音。
接着，王录生加以补充：“国际是南北问题，国内是东西问题。中央对国际上的南北问题有态度、有政策，国内也应该如此。注意处理好东西地区关系，特别是价格问题？过去在产品经济情况下，东西部不等价交换，农副产品、原材料价格偏低有情可原。现在按商品经济办事，价格体系一定要合理化。”
“资金向高效益地方流，人才向高待遇地方流。沿海发展了，也要给内地开发增加一定的资金投入才行，特别希望不要到内地争人才。”航空部贵州管理局8所科技委员会副主任于希明最关心的是这个。
“扩大对外开放，参加国际交换和竞争，不光是沿海地区的事，也应给我们平等的竞争条件。不应用配额方式限制内地产品出口，对相对落后的内地更应放宽政策。”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州长吴邦建（侗族）发表意见。
遵义行署专员谢培庸则另有一番心事。他说：“农产品由于不能做到等价交换，去年征购粮压力很大，甚至把政府与农民的关系都搞紧张了。要稳定后方，支援前线，发展粮食生产，就要减轻农民负担，提高农产品价格，确保沿海发展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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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希望更透明一些
袁建达 李春元
3月28日中午。北京王府井新闻橱窗前。霏霏细雨，打湿了路人的衣衫。20多名过路人分别挤在窗前阅读当天的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经济日报等报纸。
（同湖北监利县中学青年教师潘群交谈。）
问：你每天看报纸吗？
答：在家看，出来就看不到了。
问：“两会”在北京召开，你最关心什么？
答：教师待遇和立法。教师待遇太低，仅六七十元工资，刚够维持生计。希望能读到人大代表在这方面的发言。另外，立了法，还要执好法。我们那里去年发生四起凶杀案，小道消息满街跑，可司法部门一直未处理，报纸、广播也装“哑巴”。人民代表不能光到大会堂表决，还要切实到基层监督。
傍晚，春雨正稠。王府井大街仍旧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报栏前人显然少了，但仍有一对青年男女打着雨伞在读人民日报。
（同北京电冰箱配件厂工人刘贤群和他的妻子陈慧琴交谈。）
问：你们想知道的事，报上都登了吗？
答：没有。这几天北京到处买不到火柴，小道消息说要涨价。可是市里的报纸一声不吭，市府领导也不出来解释一下，这叫啥透明？老是这样涨价，老百姓吃不消。
（另一位同我们谈话的是辽宁建昌县针织厂女工刘晶敏。）
问：人大会议正在北京召开，你想知道什么新闻？
答：什么人大会议？噢，好像在电视里见过。中央政策好，老百姓都知道，可到下边就走了样。过去我们是国营企业工人，有病有灾的由企业兜着。如今企业租赁了，承包人有权制订“土政策”。我们碰到什么事，听说有具体规定，就去找企业、县里看文件。人家说，文件有，现在找不到。结果，我们仍旧什么也不知道，说话无证据，只好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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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部分人大代表星期日游览颐和园。 胥志成摄
第2版(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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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年仅20岁的解放军人大代表、战斗英雄张茂忠在发言。
新华社记者 马俊田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