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12月18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国际)
专栏:

“迪瓦里”节情思
——中印友谊忆语
高梁
印度友人尼·乔克拉瓦蒂今年11月访华时,恰逢印度一年一度的“迪瓦里”节,即灯节。11月9日晚,他同在北京的印度朋友一起欢庆了这个节日,第二天见到我时,兴奋地说:“在印度,‘迪瓦里’是迎接吉祥的节日。我想,过了节,印中人民喜庆的事就要来临了!”
我猜想,他指的是今年“迪瓦里”节后不久拉吉夫·甘地总理的应邀访华。
印度各地有许多丰富多彩的节日,唯有“迪瓦里”是全印各民族、各地区和家家户户共同庆祝的一个民间传统节日。它的原意是“光的节日”。灯,代表着光明,“迪瓦里”就以灯为标志。这天,千家万户都要点起一盏盏油灯来表示庆贺,所以它也被称为灯节。按印度古老的传统信念,迪瓦里节是去旧迎新的分界。在农村,随着“迪瓦里”而来的是辛勤耕作的季节,到第二年的1、2月就要收割。这时,农民们赶着扎了彩饰的牛和牛车,唱着山歌去收获。因此,“迪瓦里”也有迎接来年丰收的含意。
在印度,能同友人一起欢度美丽而情意浓郁的“迪瓦里”,实在是件令人神往、回味无穷的事。当乔克拉瓦蒂谈到“迪瓦里”时,一幕幕昔日的情景重现在我的眼前,他的话引起我的无限情思……
50年代,我曾在印度居住和工作4年,目睹了印度人民欢庆“迪瓦里”节的盛况。然而,令人最难忘的是1956年11月周恩来总理率领我国政府代表团到印度的访问。当时,印度全国刚刚度过“迪瓦里”,节日余欢尚未消散,而中国贵宾的来访,又使全国重又浸沉在节日气氛里。印度各地人民张灯结彩,用灯和花瓣来迎接中国贵宾。
记得11月28日傍晚,当周总理到达新德里时,印度总理尼赫鲁、政府官员和5万多群众到机场迎接。巴蓝机场、从机场到市区的路上和总统府,都用彩灯装饰起来,十分热烈壮观。第二天晚上举行国宴时,总统府的花园也挂满了灯,辉煌如画。在当晚印中友好协会举行的招待会上,友协主席森德拉尔老人在致词时把周总理作为印度大家庭中最受尊敬的一员,而将一盏非常精致美观的印度铜灯赠给了周总理。
第三天的傍晚是这次访问的高潮,首都10万市民在拉姆利拉广场举行欢迎大会。通往广场的德生门用各种彩灯装扮起来,四周的建筑物和树木也都密密麻麻地披上彩灯的盛装,广场上空飘浮着多彩的气球和一幅巨大的带灯的风筝,真是灯的世界。当尼赫鲁总理和周总理来到广场入口时,一群印度姑娘给他们戴上用玫瑰花和茉莉花编串成的花环,并把香喷喷的花瓣撒在他们的身上;群众高举手中的灯笼,用印地语热情地呼喊:“印地秦尼巴伊巴伊(印中人民是兄弟)!”“潘查希拉金达巴(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万岁)!”彩灯、鲜花、口号和歌声形成一片热情沸腾的海洋。
“迪瓦里”的彩灯联系着印中人民的感情。周总理和尼赫鲁总理在“迪瓦里”节后的这次会晤,不仅增进了两国人民的友好关系,而且重申了“潘查希拉”为指导两国关系的原则。
在这次访问中,周总理也同尼赫鲁全家建立了友谊关系。为了安排好周总理的访问,尼赫鲁总理特地指定他的女儿英迪拉·甘地负责主要接待工作,父女两人多次一起去看望周总理。在周总理到达新德里的当晚,他们父女俩陪同周总理观看了由印度著名舞蹈家乌·山卡尔演出的影子戏。观看前尼赫鲁总理还把他的外孙介绍给周总理。12月30日,当周总理结束在印度各地和邻国的访问再次回到新德里时,已临近1956年除夕。当晚,尼赫鲁父女陪同周总理乘火车前往著名的巴克拉南加尔水电站参观。回程中,一起在火车上度过了除夕之夜。他们在灯火通明的车厢里友好交谈,直到时钟敲响12下时,宾主举杯互祝新年的到来,祝贺他们之间和印中两国之间的友谊不断巩固和发展。
往事历历,回忆起来时间已过了32年。在这漫长的年月里,两国老一代领导人中不少已经与世长辞了,但他们浇灌过的中印友谊之树,依然扎根在人们的心里。虽然两国长期友好关系中也曾出现过一些曲折,但正像印度谚语所说,“一片灰尘遮不住蓝天”,中印人民自古迄今的传统友谊,犹如朗日当空,将永远温暖我们两国人民的心。
今年的“迪瓦里”节过去了,印度总理拉吉夫·甘地即将来我国进行友好访问,这是中印两国友谊史上的一件大事。祝愿拉·甘地总理的这次访问为中印两国和两国今后的友好合作关系开辟广阔的前景。我想,这就是今年“迪瓦里”节给印中人民带来的吉祥之兆吧。
(附图片)
一九五六年“迪瓦里”节后,周总理应尼赫鲁总理邀请访问印度,在新德里机场接受印度人民群众敬献的花环。


第7版(国际)
专栏:

吉田先生
尹品端
到东京认识的第一个日本友人,是他;回到北京忆起的第一个日本朋友,还是他。
那是10月14日下午,我们“人民日报访日代表团”走出日本东京成田机场时,迎接我们的日本朋友中,有位高个子、宽额头、长长的脸庞上布满深深皱纹的人。他,第一个微笑着和我们握手,轻轻地、缓缓地用颇为纯正的中国话问候:“你们好!辛苦啦!”在异国听到“乡音”,顿觉温暖、亲切。
在机场的接待室里坐定后,又是他,头一个给我们一一递来名片——“朝日新闻编辑委员 吉田实”自此,我们亲切地称他“吉田先生”。
吉田先生告诉我们,我国“文化大革命”的动乱年月中,他是《朝日新闻》常驻北京记者,到过我国许多地方。这次,他将全程陪同我们访问日本。他看了我们代表团的集体名片后,询问坐在身边的蓝翎同志:“多大岁数啦?”蓝翎同志回答他后,他眼睛一亮,高兴得两手一摊,惊喜地说:“喔!我们同岁!”蓝翎同志得知他的生日后,同样高兴地说:“我们还是同月同旬生哩!我大你几天。”
“那我叫你蓝大哥啦!”接待室里一片笑声。
“相逢何必曾相识”!几句话,一下子填平了原先的距离,大家一见如故。
以后,吉田先生与我们几乎形影不离。他对工作认真负责、细致周到的精神,我们看在眼里,钦佩在心。每天早晨,他总是第一个在电梯旁等候我们一起去餐厅;外出采访的联络、接待,直至用车安排等等,他都“事必躬亲”。我们每天的访问活动几乎总要延续到夜间十一二点才结束,他却还得为第二天的活动再落实、安排,生怕有什么变化影响我们的访问计划。
我们一到日本,就得知竹下首相定于17日下午接见我们代表团。但吉田先生唯恐临时有变,16、17日上午,都多次与有关方面联系,直至我们进了首相官邸,他才松了一口气。访日期间,尽管我们的活动是按时按分安排的,由于吉田先生和《朝日新闻》同仁认真细致的工作,所有活动基本没有什么误差。我们惊叹他们的细致、准确和高效率!
吉田先生虽已年近花甲,但性格仍很幽默、活泼。他称我们的团长钱李仁为“首长”,称蓝翎同志为“大哥”,还有什么“经理先生”啦,“年轻有为的记者”啦,等等。每人的名字经他加上俏皮的定语,总会带来阵阵欢笑。他还教我们说简单的日语:“哆佐”是“请”的意思;“哆姆”在不同的场合,可以分别用来表达“你好”,“谢谢”,“对不起”等多种意思。他像孩子般天真地笑着对我们说:“学会了这两句话,你们就可以走遍日本了。”他的幽默和风趣,给我们带来多少亲情和欢乐啊!
与吉田先生相处最难忘的时刻,要算10月17日的晚餐了。
从首相官邸回到下塌的新大谷饭店,在“大观苑”进晚餐,吉田先生比以往更兴奋地说:“今天首相的接见,可说是代表团访日的高潮,也是在东京访问的小结,明天咱们(他已把自己和我们代表团融为一体了)就要乘飞机去北海道,今晚,请大家痛痛快快地吃,欢欢畅畅地谈……”
我们商定,每人点一个自己喜好的菜。这样一来,满桌菜肴既有中国浙江、天津、山东、山西、湖南风味的,又有日本特点的,风味纷陈,好不丰盛!饭后,吉田先生提议请我们唱歌。我们则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吉田先生唱。他果然唱了,唱了《我爱北京天安门》,接着又唱《草原牧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好姑娘……”再唱《敖包相会》:“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他唱了一支又一支中国歌曲,还唱了两支日本民歌。他那浑厚的男中音,宽广的音域,优美的韵律,令我们陶醉。同桌的中日两国友人有的随韵击节,有的轻声唱和。歌声、掌声,把中日两国新闻工作者的友谊纽带系得更紧了……
此时此刻,我情不自禁地眺望窗外东京的夜色。那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上,有的宛如缀满五彩的珍珠,有的好似泻下银光闪烁的瀑布,耀眼的灯火交相辉映,东京之夜,那样壮观、迷人!
和吉田先生相约,到了北海道,在辽阔的大草原,在滔滔的大海边,我们将欢迎他放声高歌,唱我们喜爱的日本歌曲《北国之春》、《拉网小调》,我们也将报之以几支中国歌曲……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到北海道当天午饭后,吉田先生突然胃病发作,大量咯血而被送进医院。这也可能同他连日劳累有关,我们甚为不安,但因访问节目排得满满的,只能送去慰问的花束。当天晚宴上,《朝日新闻》的朋友念了吉田先生从病床上写来的虽然简短、但却充满真挚情谊的信。他要我们别为他担心;他为不能继续陪同我们访问而致歉。听着他的信,我深为感动:多好的吉田先生呀,祝您早日康复!
多么令人遗憾!在“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北海道旷野上,在“卷起千堆雪”的大海边,我们的行列中少了吉田先生,不能看到他那总是笑咪咪的脸,不能如约听他引吭高歌!但北海道那“红胜火”的枫叶,不正象征着吉田先生和日本人民对中国人民、中国新闻工作者火样的热情吗?那“绿如蓝”的无边大海的层层波涛,不正是中日友谊代代相传、后浪推前浪的象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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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多瑙河探源
吴兴唐
美丽的多瑙河长约3000公里,流经德国、奥地利、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和苏联8个国家,以其奔流不息的活力,为欧罗巴大陆,为维也纳、布达佩斯和贝尔格莱德等欧洲名城增色添彩。
流长源远。人们熟知多瑙河最后流入黑海,但它的发源地却鲜为人知。这条欧洲第二大河源出联邦德国的黑森林山脉。重峦叠嶂的山地,被茂密的树林覆盖着,黑黝黝一大片,故此得名。黑森林山脉南北绵延160公里,东西宽25公里至60公里不等,呈狭长状。这里是德国乃至欧洲的旅游胜地。星星点点的村庄散落在枞树林中,泉水淙淙,绿草如茵,哥特式的教堂和木石相间的小屋,古朴的风车和磨坊,构成一幅幅中世纪田园牧歌式画图。深山老林,悬崖峭壁,飘忽不定的云雾和出没无踪的野兽,“地狱”谷和“巫女”湖,增添了这里的神秘色彩。黑森林山是欧洲的主要分水岭之一。西麓是著名的莱茵河谷,东麓即是多瑙河的发源地。有两条小河,北面的叫勃里格赫河,南面的叫勃雷克河。两河从1000多米高处飞流而下,会合后跳跃着向东流去。从两河会合处开始就叫多瑙河。
这里有一个古老的小城,城市名字就叫“多瑙源”,已有700年历史。在城内费尔斯登侯爵宫殿附近,有一个清澈如镜的水潭。1830年,人们在这里用大石块砌了长方形的围栏,称此水潭为“真正的多瑙河之源”。离水潭不远,在一条小溪汇入勃里格赫河的地方,有座四柱亭,被称为“多瑙神庙”。但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多瑙源。如果把勃里格赫河与勃雷克河会合处算作多瑙源的话,那也不是在城里,而是在城外1公里的荒野。几十年来,曾有不少人主张将深入黑森林山脉腹地的勃雷克河源头作为多瑙河之源。但他们都失败了,人们习惯于将错就错,尤其是对名胜古迹。
多瑙河同音乐结下了不解之缘。她的欢快水流仿佛就是优美动听的旋律。音乐大师们从中汲取激情和灵感,创作了许多名曲。其中臻善臻美的代表作当然要算约翰·斯特劳斯的圆舞曲《蓝色多瑙河》了。“多瑙源”城早在上一世纪初就闻名于世界乐坛。莫扎特青年时代曾在这里生活过,一生都与这座城市保持着密切联系。李斯特曾在这里演奏他的钢琴名曲。海顿的名作《创造》曾在这里首演,引起了当时音乐界的轰动。从1921年开始,这里举行了一年一度的“多瑙源音乐节”。它不仅把古典名曲作为自己的保留节目,而且为年青音乐家提供初显身手的机会,他们中的一些人就是从这里起步走向欧洲乐坛的。20年代出现要求摆脱旧的呆板格式而同生活密切结合的“新音乐”潮流时,它为推动这一潮流作出过努力。德国著名作家托马斯·曼的小说《浮士德博士》中曾描述过当时这里音乐活动的盛况。战后50年代兴起“新古典”乐派,其代表人物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和皮埃尔·布列茨的一些作品也在这里首演过。这座小城在音乐史上是有特殊地位的。


第7版(国际)
专栏:

方兴未艾的海水疗法
陈鸿斌
海水疗法是通过海洋气候的作用,利用海水、海藻和海滩淤泥进行治疗。在空气清新的海边,在加温的海水池中入浴或是采用喷气浴按摩,或是将身体埋在海藻中照射紫外线,这些疗法均可收到物理和化学疗法所难以收到的效果。海水疗法的优越性是药剂所难以取代的。1959年在法国布列塔尼地区召开了第一届国际海水疗法大会,以此为契机这种疗法在欧洲各地得到了推广,医疗中心相继建立。如今仅在法国就有35个海水疗法中心,意大利、西班牙、比利时、苏联和保加利亚等国,亦有不少这样的中心。海水疗法并不一定要建造海水浴场,只要海水洁净并拥有大量海藻即可。
现在已有一些公司在搞海水和海藻的冷冻干燥,这样不只是在海边,在内陆亦同样可以进行海水疗法。凡尔赛的一家旅馆目前已提供这项服务,今后还将 有更多的饭店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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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作家与鱼
柯宝成 柯敏
举世闻名的美国作家马克·吐温一天收到一位初学写作的青年的信:“我听说鱼骨头里含有大量的磷质,而磷质有补于人脑;那末,要成为一个有成就的作家,就必须吃很多很多的鱼才行。您是否吃了很多很多的鱼?吃的又是哪种鱼呢?”
马克·吐温提起笔来,认真地写了一封简短、幽默的复信:“看来,你得吃一对鲸才成!”
不过,目前确有人提出这样一种理论:人类是由于吃了江、河、湖、海等水域中的鱼类才进化成脑容量极大的高等动物的。这一理论的代表人物是伦敦动物园纽费尔比桥医学研究所营养生物化学家、人类营养学家克劳福特教授。克氏经过多年潜心钻研,于近日在英国提出了“人脑因吃鱼而进化”的新论点。克氏强调,最佳的健脑食物是含有丰富的不饱和脂肪酸的食物。他通过大量实验记录和对比分析,明显地看出鱼类、贝类所含的不饱和脂肪酸比其他等量食物要高许多倍,甚至百十倍。鱼贝类的不饱和脂肪酸对大脑发育作用很大,它们能够制造脑细胞。
克氏举出了对比材料:巨大的草原动物、草食动物用摄入大量蛋白质构成它们肥硕的身躯,而并没有增加大脑容量,尤其是脑的沟皱和脑细胞活力。因此,克劳福特教授认定“人脑是因吃鱼而进化”的。
当然,克氏的理论还有待深入研究论证,如果马克·吐温也有“在天之灵”,对这项他身后70多年的科研课题也许会发表更幽默的妙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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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幽默诊所
美国的堪萨斯城北部一条繁华的街市上,有一家新奇的店面,左边竖着醒目的霓虹灯招牌,那五光十色的灯管,时闪时灭,映出两个单词:幽默诊所。在这里工作的并不都是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有一半人员是善于言谈、颇具感染力的幽默大师。他们有的身穿令人捧腹的卓别林装,有的化装成舞台上的滑稽丑角,为了病人作精彩滑稽的表演。
这家幽默诊所,共有153张床位,病人必须住院,一个月为一个疗程。院内设有喜剧电影、幽默故事磁带、电视录像、图书和连环画等。诊所是在美国著名心理学家理查德博士的创导下,于1987年正式开业的,主要收治一些神经官能症、忧郁孤僻心理症、胃肠溃疡、肠胃功能紊乱和晚期转移性癌肿瘤患者。病人在幽默医护人员杰出的表演和看护下,配合少量的药物和手术进行治疗,收到颇为满意的效果。 吴大逵


第7版(国际)
专栏:国外剪影

球迷身份证之争
在足球运动十分热门的英国,被称作“新颖暴力集团”的“足球流氓”闹出的事端一个接着一个。先是在前不久举行的欧洲足球锦标赛上,英国“足球流氓”在远离英国的西德斯图加特城大打出手,结果四百余名英国足球流氓被西德警局拘捕,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不得不向受害国西德“表示歉意”。此后,另一批英国“足球流氓”在国内肇事被捕后竟大闹法庭,还恶言诅咒陪审团成员,结果使几名“胆怯”的法官竟在被告的叫骂声和威胁声中不敢对罪犯作出公正、严厉的判决。而最近,在英国甲、乙级足球锦标赛期间,又有数百名“足球流氓”冲击赛场、殴打裁判,制造了大大小小十余起“恶性事件”……
英国“足球流氓”的嚣张气焰和恶劣行径不仅使“堂堂大英帝国”在国外丢了脸,而且还在国内严重地扰乱了社会治安。首相撒切尔夫人最近专门召集有关官员和足协头头开了一个工作会议,在她倡议下,英国政府决定破天荒地实行球迷身份证制度——每个球迷将发给一张球迷身份证,上有照片、简历及支持哪个球队、有无前科等记录,观赛前须在入口处出示并注册;法庭有权对滋事的球迷作身份证失效五年(即不准观看比赛五年)的处罚。政府宣布,到一九九○年英国将全面实行球迷身份证制度,目的是保证该年下半年意大利举办的世界杯足球锦标赛的“绝对安全”。
然而,女首相的倡议却遭到了英国各地足球俱乐部的普遍反对,它们声称交付不起办证所需的总共六百万英镑的经费。权威的英国足协也抨击这项倡议,认定这必将导致足球迷和观赛者的“大为减少”,从而导致英国足球事业的“日趋萧条”及足球水平的“与年俱降”。但撒切尔夫人似乎已下定决心——她重申将“强行”实施球迷身份证制度,并使之成为新的英国生活方式的“有机组成部分”。
唐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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