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10月9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

八个月没有文件呵!
——记一个历史性的场面
朱健国
一个“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会场,一个肚子早已“中部崛起”的小白胖子红着眼,噎着嗓子,对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说:
“同志们,今年的确没有文件。不说
‘红头’,黑头的也没一份。我和大家一样,苦苦等了八个月了!上面没发,我也不敢擅自搞文件呀……!”
台下顿时哭声大震,如山呼,如海啸,如雷鸣。几个年届“知天命”的县官站起来,以小合唱的形式“哭”道:“今年八个月过去了,还没有一份红头文件,这真是数十年不遇的巨大灾难呀!文件对我们干部就像阳光、空气、水,没有文件,我们怎么思维办事呀?寸步难行啊!古时候虽然没有红头文件,可那时三天五天有黄绢圣旨呀,圣旨不就是文件嘛!当年的最高指示不也是胜过一切文件的文件吗?”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这边几个戴进口金丝眼镜的少壮派,搬出“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用英语三哭道:
“当今已是信息社会,信息是一切物质的普遍属性,而文件是一种功能信息或逻辑信息,它的基本功能是消除我们工作中的不确定性的东西。没有文件,就像川江航道上没有航标一样,任何轮船都会触礁搁浅。信息是系统的功能现象。一个没有红头文件的国度是没有科学的国家,一个不发文件的单位是无法进行改革的单位……”
前排就坐的志在千里的伏枥老骥们的老泪早已顺着拐杖簌簌直下,“不发文件,不就是让我们失业么?我们眼光昏喷,腿足难直,如今只能靠看记者写的内参作调查,对青年进行引导。老夫虽然大脑细胞因年老已损失了40%,但一年圈阅几百份文件,还是可以坚持的。文件的内容我们虽然弄不明白,但批阅文件的基本画法还是修炼到家的。须知,文件是政治待遇呵,怎么能八个月中断了待遇呢,它可不像别的待遇,是须臾不可缺的啊!”
这场面,拍条电视新闻,准比那“振兴开封的大睡会”更精采。笔者遂赶紧溜出会场,去找照相机……
(作者单位:湖北人民广播电台)
(附图片)
方成 插图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

武大郎声明
肖克瑾
前不久,报纸连续报道了武家近况:“武大郎荣任全国狩猎学会副主席”,並刊登了大郎近照;最近又报道了“老虎打武松”,其中,有些是马路消息,不足为信。本人系武大郎的私人法律顾问,大郎授权于我,作如下声明。
其一,“全国狩猎学会副主席”这个头衔是掌握狩猎实权的几位人士,为着某种目的给我封的。我从未参加该会常委会的会议,更没参加过选举,事先也未征得本人同意。我只参加过开幕剪彩大典,住了一段时间的高级宾馆,吃过几百元一桌的酒席,得了几百元纪念品,公费旅游了全国所有名胜和能够狩猎的地方,据说也叫亲自视察。此外,我并未花该会一分钱。至于其他的什么年会、季会、学术讨论会、会员亲属联谊会、同学会等等,由于商事缠身,我都未参加,具体事务,一概不知。最近报载,该会员中有狩猎国家一类保护动物熊猫、金丝猴、华南虎等,人证俱在,已诉诸法律。上述案件与本人毫无关系,来信来电,概不作答。最近,本人又接受“全国珍稀动物保护学会副主席”一职,不日即将参加开幕盛典,并随同全体会员亲自检查全国动物栖息地。在会上,我将宣读我的论文——“建议严惩全国狩猎学会领导人的严重官僚主义,并追究其法律责任,”本人对此协会,仍同对其他协会一样,只是兼职,不干实事。
其二,有人看了我的近照后,说什么大概因为这几年生活改善了,武大郎随着乱涨价之风也长高了,武大郎开店的招工条件肯定会有变化。唉!这是人家出于阿谀奉承给我几顶“副主席”桂冠而将我作了渲染所为,其实,我还不是那个“三寸丁穀树皮”?“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这在《水浒传》第二十四回中,白纸黑字,有案可查,遗传基因,怎能改变!不过,事情还得联系起来看,有武大郎在,我武大郎再丑也不过是个可爱的缺点,或者说是丑得可爱。我开店的招工条件是不会变的。不过须要说明的是,小妻潘金莲,自从应魏明伦先生之邀去四川及外国亮相后,现已回家在店任公关部主任招待员。如今,各旅店、餐馆都时兴聘请年青漂亮的姑娘担任招待,以揽顾客,形势逼使不得不将金莲献奉出台。尽管她已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现在《继承法》规定,我这店子属夫妻共有。她应属老板之一,是本店的副经理,主任招待员只是兼职。所以她虽身高我一头半,自不属招工要求之列。
其三,本人为适应商品经济发展的需要,特增设酿酒厂一个——武大郎酒厂为简化易记起见,其商标简称“大郎酒”。比四川产“郎酒”多一字。查本厂大郎酒,纯系我二郎过景阳岗前喝过的十八大碗的“透瓶香”(又名“出门倒”)祖传秘方制造。喝此酒者,可以滋阴补阳,延年益寿。喝够十八碗者可以打死一只老虎,喝足三十六大碗则可以打死两只大老虎,余此类推。如不相信,请阅《水浒传》第二十三回,有我二郎打虎事实为证。本商标尚未申请注册,原因是四川酒厂根据我国商标法“申请在先”原则已抢先注册。“酒香不怕巷子深”,逐鹿商场,我自有对策,何况我二郎是本县都头,县太爷的座上宾,有关部门在处理我的违反商标法时,都是以严肃处理而搪塞之。为节约国家财力、物力,凡有四川郎酒空瓶
(必须贴有完整的商标)者,请送我厂,每瓶愿以三十元高价收购。厂长武大郎,主任招待员潘金莲。电话号码:12345678……
(作者单位:武昌中南财经大学)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

官之做法
刘思
首先声明我说的是旧社会。一千多年来,各行各业都有属于本专业的指导性书籍,类似今日浩如烟海的手册、指南之类,《考工记》述百工事,打仗有多种《兵法》,茶博士有上百种《茶经》,就连写封信还有成千上万的《尺牍大全》呢,但唯独没有正儿八经指导怎样做官的专著,这事透着怪;有一本《百官箴》其实原是“使百官各为箴辞戒王过”的,与为官之道无涉。至于《官场现形记》,是小说,尽出当官的洋相,绝无做官入门、为官须知的内容。是不是做官就不用指导,可以无师自通,如那句名言:你连做官都不会,还会做什么!
虽然没有做官的专著,样板还是有的,只许他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田登是一种官,“好好先生”司马微也是一种官。还有“铁面御史”“强项令”,也有挟天子以令诸侯和口蜜腹剑的。李贽的《初潭集》在
“君臣”篇中,以他的鉴定,分出圣臣、贤臣、忠臣、诤臣、侈臣、奸臣……竟达24种之多。
皇帝起居,“自当有史官书之”;官们的行状,也少不了会被人记下来,或成口碑传世,或供引为鉴戒,也许只为了聊资谈助。近人徐珂的《清稗类钞》,有“官之做法”一则,从“京都向有小官大做,热官冷做,俗官雅做,闲官忙做,男官女做之谣”谈起,指名道姓地举了几个例子:卢南石为仪曹郎,官不大,“而气宇轩昂,议论宏畅,杂之各长贰中,几无以辨,故曰‘大做’。”龚闇斋“值枢垣,不以奔竞趋走为事,故曰‘冷做’。”杨蓉裳“由县令捐入户部,而与名流唱和无虚日,故曰‘雅做’。”蔡浣霞“好作艳体诗,时复顾影自怜,故曰‘女做’。”真是官儿人人会做,各有巧妙不同。
范仲淹说:“常调官好做,家常饭好吃。”按部就班升上来的官,按部就班做下去,大概人人都会做的,而小官大做、热官冷做……就见学问;反之,也一样,而且也许更难。若大官小做,首先就摆不得官架子,“红帽哼兮黑帽呵,风流太守看梅花。梅花低首开言道:小底梅花接老爷。”那样的威风就没有了,为了体察民情还要挤挤公共汽车什么的,官大官气不大,是一种境界。冷官,要像李白说的,“爱静不嫌官况冷”,不把清水衙门看成冷板凳,仍然对国事民事天下事怀有热心肠,对工作负责任,对人民真热忱,如
“墨翟之徒,世谓热腹”。“禹出见罪人,下车问而泣之”,雅官俗做,但见大胸怀大气魄。从理论上说,官无忙闲之分,当官理政主事,夙夜匪懈尚唯恐不克尽厥职,哪有闲的?但事实上不尽然,不是因职设官而是因人设官,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而是一个坑里几个萝卜,体制制造懒官,准有人闲得慌;还有无事忙或故作忙状的。其实忙官闲做,工作有条不紊,忙里偷闲,找文艺界聊聊天交个朋友什么的,才见水平。
开始就声明,俺这是说的旧社会。不过也欢迎对号入座。若问今日之官之做法,请看宪法党章就足够了。
(作者单位:郑州市文联)
(附图片)
——老师,有没有“当官法门”一类的书?
——好,你先读这两本!
沈同衡 插图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风华杂文征文专页

吃喝三人谈官
伟勋
W、X、Y三人是老朋友了,但每次相聚,都必有一番争论。这次争论的是吃喝风为什么老刹不住这个热门问题。
W:“我看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三官’现象。所谓
‘三官’,就是‘官家吃’、‘吃官家’、‘官儿想吃’。试想,不是官家吃,那么多的山珍海味,有些在市场上看都看不到,没点权,怎么弄得来?不是吃官家,个人掏腰包,有几个人能掏得起?不是官儿想吃,如果都像彭德怀彭老总那样,见你多给他上个菜,就把你臭骂一顿,这大吃大喝还能吃得下去吗?”
X:“往深处挖一挖,怕与我们许多干部的文化素质太低有关。苏东坡在黄州时曾专就吃喝写了个条子,内容:‘自今以往,早晚饭食不过一爵一肉。有尊客则三之,可损不可增。召我者以告:一曰安分以养福,二曰宽胃以养气,三曰省费以养财。’
“为什么要规定一顿饭不超过一个荤菜一壶酒呢?他的三个‘曰’已经说清楚了。为什么还要把三个
‘曰’通知请他的人呢?这是由于一般人不仅缺乏必要的理解,而且还好客气,你说行了行了,他偏要说不行不行,非再来一壶不可。这叫礼多人不怪。苏东坡从理论上订出这三条纲领,请他的人,自然也就不好再干伤福伤气而且伤财这类的事了。900多年过去了,一些20世纪80年代的人,在卫生科学知识上,竟然还不如一位中古时代的老先生,实在太令人遗憾了!”
Y(近来连升三级)说:“还有个更深层的原因,是我们太穷”。
W、X闻此高论不由一怔,然而都没打岔儿,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气,催他讲下去。
Y:“终极的原因是经济的原因。越穷越惦记吃。越不阔气越想摆阔气。你们看那些发达国家,谁像我们一些单位似的,一请客就大盘子大碗,川流不息,不尽长江滚滚来?清清爽爽几道菜,完啦!阔不阔,不在你桌面上摆多菜。‘破落户穷极不离鞋袜,新发家初起好炫金饰’。这是一种穷汉而又爱好虚荣的变态心理。肚子里真有油水的人,是用不着在门框子上拴根油布,出门时擦擦嘴,表示‘俺刚吃了一碗红烧肉,香得很的!’”
W看看表:“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找个地方解决一下肚子问题了。”
Y:“不忙,我已经让他们给宴宾楼打了招呼,再聊一会儿。”说着,掏出“三五”香烟,一人丢了一支。
W:“到底是老弟,抽得起这!”
Y:“哪里!刚出门时,秘书听说我要出来参加座谈会,给我塞了两包招待烟。”
X嘻嘻一笑:“官家吃。”
W也一笑:“吃官家”。
二人又相视一笑,几乎异口同声地:“官儿想吃!”
Y忙吐了一口烟,烟雾缭绕,表情模糊不清了。
(作者单位:农民日报)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

陶臼的悲哀
项东
7月5日《羊城晚报》报道,广东省三水县最近发掘的一座古墓之中的文物,有一个陶臼引人注目。这件古人的陪葬品,竟然“样式与如今山区农民所用的‘舂米臼’一模一样”。专家们认为这座古墓为东汉前期墓葬,距今约一千九百年。这样一算,舂米臼这个东西竟然在二千多年以来无一变化。陶臼有知,不知当喜耶悲耶?
其实舂米臼这个东西,从我们中华民族的手中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远远不止二千年,古时候,人们掘地为臼,其后逐渐以木石代之。《易经·系辞》说:“断木为杵,掘地为臼,杵臼之利,万民以济。”这说明我们的老祖宗早就能够凭藉自己的聪明而改善自己的饮食条件了。汉朝的王充在《论衡·量知》中总结说:“谷之始熟曰粟,舂之于臼,簸其粃糠,蒸之于甑,爨之以火,成熟为饭,乃甘可食。”这一套饮食程序,直到今天还是人们的生活指南。舂米臼是中华民族在古代为人类作出的一大贡献,它体现了炎黄子孙的聪明才智。从这个意义上说,是值得骄傲的。
然而,悲剧也就从此开始埋下了种子。
既然有了这个黑乎乎的舂米臼,炎黄子孙就一辈传一辈地围着它舂下来,数千年一贯制。从《诗经·大雅·生民》中歌唱“或舂或揄,或簸或蹂”开始,这舂米臼伴随着我们民族的漫长历史而始终不肯退出历史舞台。《后汉书·冯衍传》有“儿女常自操井臼”的记叙,足见汉朝舂米臼相当普及,几乎家家都有。到了唐朝,诗仙李白在《宿五松山下荀媪家》诗中感叹“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直到今天,祖国的宝岛台湾仍有以舂米臼为主要道具的民间舞蹈,其名曰“杵乐”,又名曰“杵舞”,以流行于日月潭附近的较为著名。每当夜幕降临之后,高山族姑娘三五成群,环立于石臼之畔,手持一人多高的长杵上下捣击,和以歌唱。其情其境,不能不令人对舂米臼这个俗之又俗的庞然蠢物心向往之!有了舂米臼,人们可以不吃粃糠了,这当然是一种进步;但在人类进步的历史长河中,这岂是什么“光辉的顶峰”,乃至我们躺在上面数千年而裹足不前?世界上再没有比它更优越的舂米器具了吗?数千年来我们为什么不去花真功夫下大力气去追求这种进步呢?这正如同我们发明了火药、指南针、造纸术、印刷术之类一样,稍有成功便自满起来,固步自封,把自己封闭在一个“自种自收还自足”(宋朝诗人王禹偁《畬田词五首》诗句)的社会天地之中,结果只能“不知秦汉,无论魏晋”,怎么能不被世界上注重科学技术进步的民族甩在后面!
倘若真的自以为是“天下之最”,而从此不思变革不求进取,倒还不失为英雄的自大,偏偏自古以来就有人看出了这舂米臼的陈旧性来。借这舂米臼而嘲笑别人的老一套,嘲笑别人蹈袭故常不图更新的,早已大有人在。远的不说,就说宋朝吧,大学者朱熹在《答许顺之书》中就批评人家“从来一个窠臼,何故至今出脱不得?”诗人黄庭坚也在
《次韵无咎阎子常携琴入村》诗中吟咏:“晁家公子屡经过,笑谈与世殊臼科。”可见这舂米臼在文人墨客眼里早已成为陈旧的象征。既然如此,中国就该在那个时代产生出一种新型的器械来取代这陈旧的舂米臼才是,为什么直到今天山区农民的舂米臼还与二千年前陪葬的陶臼“一模一样”“无一变化”呢?看来,陈旧归它陈旧,嘲讽任尔嘲讽,真正动手去推陈出新的实践者在那个自然经济的时代
(又何尝只是在那个时代?)就没有出现的可能。缺乏崇尚革新崇尚进步的精神,生产力没这么大的需求,这也许就是舂米臼这个生产工具数千年一贯制的根本原因吧?
这岂止是陶臼的悲哀!不警觉并铲除这种满足于数千年一贯制的传统,不剔除我们民族身上传统的惰性,那将是我们整个民族的悲哀!
(作者单位:江苏泰县宣传部)
(附图片)
方 成 插图


第5版(文学作品)
专栏:

读杂文征文杂感
程清泉
时下,《人民日报·大地》有“风华杂文征文”刊出。吾每篇必读、必剪、必感慨、必随记之。月余,札成小段,斗胆寄出,以飨同好。
丹赤君要“拜风,拜拜”,这想头好糊涂!不拜财神,怎得大笔无息贷款;不拜喜神,怎避“超生子”的惩罚;不拜雷公,停你的电;不拜雨娘,断你的水;不拜孔圣人,怎能入重点班,坐好位,得高分;不拜婆婆,怎能少花钱,买好货,提前买,早知提价信息……不拜?四面楚歌!若拜,有正职要职之前程,有索贿受贿之安稳,有偷税漏税之自在,有知法犯法之逍遥……拜风!万事亨通也。
姜芳君之《小贩说奇》,文亦称奇。寥寥几笔,便将变相的斯文的“打砸抢”者的嘴脸、招数以及“小贩”的可怜之状,描绘得形神兼备。吾由羡慕而嫉妒之。
梅桑榆给“弄潮儿”弄了个简历,言简意赅,颇像卡片,干部档案当该效法。所悲不记老“弄”弄文凭,弄职称,弄女秘书,都嫌美中不足。且“老弄进鱼腹”之说亦欠妥。老弄能在所有潮流中青云直上,最终定会“弄”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作家谌容写几个人闲聊“活着的滋味”,有的发牢骚,有的愤愤然,亦有的“合稀泥”,第八个人啥也没说。吾若第八人,必曰:“呜乎——周旋不足道,吃风不足怕,占公家便宜亦不足虑;猫变鼠也,鼠啃龙也,龙无奈欤,是吾忧也”。
胡平君的“工作餐”几句,尤令吾叫绝。桌上就那么四只盘子,这该多么俭朴?多么廉洁!实则吃是一个再上一个,一样也不少,没了大吃大喝之名,妙极!然吾担心如此一扬,岂不推而广之?长之以往,国将作“口”了。
唐某的《怎样做杂文》所言极是,做杂文千万遵照写作法程和指导家的告诚,千万与鲁迅划清界限,是得悠着点!然作者连名亦不敢露,不亦悲夫。
杂文锋芒堪称新式匕首,投枪。然厉害的猫吃不了不见面的鼠。忙于“官技”、“吃道”者有暇读之?发财的。“官倒”有兴读之?他们眼里连政府也没有,还有闲心看杂文?观之者大抵无能之人也。既没能耐,识杂文锋芒又有何用?“禁令”尚不管事,几句讽喻岂非为鬼魅抓痒乎?
嗟夫,“杂文无用论”,至理也。
(作者单位:山西应县粮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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