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11月6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国际)
专栏:

从酒商到“欧洲之父”
马为民
今年11月9日是欧洲共同体的“设计师”让·莫内诞辰100周年。欧共体把今年定为“让·莫内年”,以纪念这位“欧洲之父”。欧美许多城市将用他的名字命名街道、广场、学校,并竖立他的雕像。欧洲议会倡议,把已经开挖的英法海峡隧道命名为“让·莫内欧洲隧道”。法国将在他的诞辰纪念日,把他的遗体移葬巴黎先贤祠。
莫内于1979年逝世,享年91岁,其中60多年,他的活动是同国际风云紧密相联的。但在长时间内,他多半运筹于政治后台,不大为公众认识。随着欧共体这个经济政治实体的形成和发展,他的名字变得妇孺皆知。
7月间,我在巴黎倾听了莫内近半个世纪的同事和挚友弗朗索瓦·方丹先生一席谈话,对莫内有关欧洲建设思想的萌芽有了较真切的了解,还意外得知,这位“欧洲之父”50多年前同我国还有过一段鲜为人知的关系。
那是在30年代。国际联盟派莫内来华,协助国民党整顿混乱的财经。不过,国联担心冒犯日本,所以莫内是以私人身份来上海的。他在华1年多,动员中国资本组建了“中国金融发展公司”,着重扩建铁路系统。
方丹先生笑着说,这桩轶事对你像是“史前文化”,但这段经历对莫内是重要的,丰富了他对人的认识。“莫内非常赞赏中国人的沉稳、意志、韧性和处事方式”,他常说,中国农民同他家乡夏朗德的农民十分相近。
100年前,莫内出生在法国夏朗德省科涅克市的一个酒商家庭。他没读完中学即随父经营酒业。他说,正是从周游欧美推销科涅克酒的过程中,他懂得了国际贸易和国际政治。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26岁的莫内上书法国总理,就英法两国设立共同机构、应付战争提出重要建议。随后被派驻伦敦,代表法国参加协约国海事委员会。战后,他参与创建国联,协助一些国家恢复经济。30年代末,欧洲彤云密布,他赴美国采购战斗机。法国战败后,他在伦敦会晤戴高乐将军,加入“自由法国”。不久再度驻美,成了罗斯福总统在大战期间最信任的顾问,推动制订了针对欧洲战场的《胜利计划》。著名经济学家凯恩斯称赞说,莫内的活动使战争缩短了1年。战后,他出任法国计划局总专员,实际上领导了国家经济复兴,开创了法国经济的“计划化”。
莫内一生中最伟大的业绩还是在欧洲建设上。他投身这项艰难事业时,已经年逾花甲。
从1870年到本世纪40年代,70年之间法德两个民族竟3次兵戎相见。莫内经历的两次大战更使欧洲各国之间充满了新仇宿怨。所以,早在硝烟弥漫的战争时期,他就在思考战后欧洲的和平,萌发了对煤钢实行联营的思想。方丹先生说:“法德两国表面上是为祖国和荣誉而战,实际上是争夺煤和钢。莫内说,事不过三,法德再也不应当为煤钢动干戈了。”随着西欧完成战后恢复,问题变得更加迫切。方丹分析说,如果大家各自为政,竞相生产过剩的煤和钢,就必然再次酿成敌对状态,悲剧就要重演。所以,莫内倡议并力主对煤和钢这两种至关重要的产品实行联营,由一个超国家机构统筹。1950年5月,在美英法3国再度讨论西德鲁尔区问题的前夕,法国征得西德同意后,公布了莫内制订的建立欧洲煤钢联营的建议,即“舒曼计划”。
莫内专程到达波恩,阿登纳总理接见他时说:“我把实现法国建议看作是等待着我的最重大的使命。如果能成功,我就会认为,我没有虚度此生。”随后,6国煤钢联营建立,莫内出任主席。建立煤钢联营是战后欧洲建设的决定性的一步,是当今欧洲共同体的雏型。
后来,鉴于煤钢联营进入正常运转,也由于他倡导的欧洲军计划意外夭折,他辞去了主席职位。但是,他推动欧洲联合的意志丝毫没有消沉。他创建了一个由各国政要和工会领袖参加的“半官方”机构——“为欧洲合众国行动委员会”。这个委员会对欧共体后来的每一步重大发展,从签订《罗马条约》到欧共体一步步扩大,都起了火车头的作用。特别是在英国加入欧共体上,莫内同另一个“伟大的欧洲老人”戴高乐将军争执了多年。此外,他还为建立欧美之间平等的伙伴关系,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努力。
1973年,欧共体首脑会议授予他“欧洲荣誉公民”的称号。在这之前美国总统肯尼迪曾这样赞扬他:“多少个世纪当中,帝王们和独裁者们都企图用武力统一欧洲。无论是善者还是恶者,他们都失败了。但是,在您启迪下,欧洲在不到20年内朝着统一的目标取得的进步,超过了以往的1千年。”
莫内到87岁高龄才息影政坛,而专注于撰写回忆录。他对来访的友人总是说:“继续下去,继续下去,对欧洲人民来说,除了联合,没有别的前途。”
在今天的西欧,要重演过去那样的悲剧至少是不可想像的。在欧共体内部,人们单凭身份证即可自由往来,4年之后它还将实现统一大市场,资本、劳务、商品和人员将自由流通。对比半个世纪前的西欧,这该是多么巨大而深刻的变化啊!旧大陆在创造新经验。这是很值得政治家尤其是理论家去思考的。研究让·莫内的生平和思想,大概能为这种思考提供一条重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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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域外散记

西伯利亚之声
李惠生
我去苏联西伯利亚时,偶然的机会,使我有幸欣赏到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合唱团的绝妙演出。
那是在新西伯利亚郊外“学者之家”里,当来自十几个国家的客人和近百名主人的聚会接近尾声,宾主握手告别时,宴会厅外“冬园”里突然传来一阵酣畅的歌声,伴随着鼓点和琴音。
“冬园”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厅内的梁间壁上爬满了青翠欲滴的长春藤。随着歌声,客人们先后涌进“冬园”。只见一队身着色彩缤纷的民族服装,怀抱三弦琴或手风琴的老头儿和手捧鲜花或挥动大花手绢的老太婆载歌载舞地走来。他们顺着水池站定,开始演唱。起初是欢乐的俄罗斯民歌《风儿也不吹》、《商人上路啦!》、《海呀,蓝色的大海》……20多名年迈的歌手唱得热情、高亢,夹杂着“噢!”“噢!”的叫声,充满青春的激情与欢乐。
“小径啊,田间的小径,
你曲曲弯弯把我引向何方?
要知道我心上的人儿啊,
他已抛下我远走他乡……”
此时歌声轻柔忧伤,美妙和谐,我仿佛觉得站在水池边唱得如泣如诉的,不是20几名老人,而是一位双眼含着晶莹泪水的失恋姑娘。
蓦然间,一位颇懂点俄国文学的西方客人,出人意料地高声叫起来:“唱一首涅克拉索夫的诗吧!”歌手们微笑,互相低声商量了一下,就摇晃着身子,优美地唱了起来:
“为什么你痴痴地看着大路闷闷不乐,
呆望着三驾马车飞驶而过?
那车上的青年骑兵少尉神气地叉起双手,
也在对你呆呆地张望不舍……”
听着这动人的歌声,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幅熟悉的画面:一个在黑发上扎着红色蝴蝶结的农村姑娘,正站在扬起了尘土的大道旁痴痴地望着疾驶而过的马车,那车上的青年军官虽然也注意到了她的青春与美丽,但是这“门不当、户不对”的瞬间恋情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唱一首《纺织姑娘》吧!”“唱一首《红莓花儿》吧!”“唱一首《马车夫之死》吧!”……人们热烈而贪婪地请求着。歌手们慷慨地、不知疲倦地唱了一首,又唱一首。歌者唱得如醉如痴,听者陶醉在美的享受里。演员们边唱边挥动着花束和手绢兴奋地跳起了民间舞。
当欢乐的聚会终于散场时,我拦住了这群不寻常的演员问个究竟。他们听说我来自中国,十分高兴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这个名为“回声”的合唱团完全是一个业余音乐爱好者的组织,共有27名成员,他们中有会计师、调度员、电焊工、医生、幼儿教师……等等,其中不少人已经退休,平均年龄是62岁。活动经费全靠合唱团的成员每人每月交一两个卢布。乐器自带,服装自己动手缝制。排练或演出只尽义务,除了在节日演出以外,还经常被请去参加婚礼或科学城举办大型活动,为人们助兴,分文不取。
“我们爱好歌唱!”合唱团的领队、退休教师安德列伊琴柯说:“因为歌唱给我们以精神上的享受,使我们的心灵永远年轻。”哦,怪不得他们中间许多人鹤发童颜,红光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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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南美“无病村”
唐若水
南美厄瓜多尔海拔1500米的安第斯山区,有个叫菲加邦巴的高原小村,最近被誉为“无病村”。
前不久,西方国家医生和专家对该村作了一次实地考察,结果发现:该村近千名居民中竟无一人患心脏病、高血压、癌症,甚至感冒、红眼、咳嗽等小病也十分鲜见,此外,村子里百岁老人也很多。
科学家认为,菲加邦巴之所以成为“无病村”,原因之一是当地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地处赤道,海拔较高,气温不热不冷,空气湿度适中。村民生活有规律,流贯全村的上巴河河水含有丰富的矿物质和微量元素,喝后对人体健康大有裨益。村民一日三餐主食玉米、黑麦面包、豆类、香蕉等各种水果以及少量乳酪和鸡蛋,无疑这种低卡路里和胆固醇、少脂、少糖的“粗茶淡饭”与西方健康学家提倡的“健康食谱”不谋而合。此外,该村人从不服用西药,而偏爱草药,家家都拥有延年益寿的祖传秘方。
科学家们还发现,在这个村子体育活动开展十分普遍,如年年都举办全村老少齐参加的登山、游泳、长跑等比赛。由此科学家们分析说:宜人的生活环境,科学的饮食内容,加上“全民”的体育锻炼,正是“无病村”无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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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电视与大选
王翘
电视,虽非美国人发明,但把电视屏幕作为商品而从事大规模经营活动,则始自美国。1939年,在纽约举行的世界博览会上,电视神韵初展,不仅以独特的最新传播手段报道了博览会的揭幕典礼,而且令人惊异地转播了美国总统罗斯福的揭幕讲演。从此,电视作为有力的传播媒介,在美国社会生活中发挥日益重要的影响和作用。
美国电视业空前繁荣,已成为“第十企业”。今日美国,电视的作用竟上升到帮助选民们选择总统的地位了。
入主白宫,是众多美国政治家梦寐以求的目标。然而,令人咋舌的竞选费用却似一道铁壁,无情地把许多有才缺钱的竞争者拒之白宫门外。“黄金铺砌白宫路”,此语不谬。据统计,近几届美国总统的竞选费用飞速上升:1968年为0.91亿美元,1972年已达1.378亿,1976年增至1.597亿,1980年上升为2.25亿,而今年将创造4.5亿美元的新纪录。这一数字,大概会使100多年前仅花10万美元于竞选的林肯总统头晕目眩。如今,问鼎第51届美国总统宝座的候选人正咬紧牙关,在令人眼花缭乱的竞选活动中挥金如土,并将大笔资金压在电视屏幕上。
人称“电视总统”的约翰·肯尼迪,凭借电视顷刻之间从默默无闻的马萨诸塞州参议员变成全美的出名人物。1960年肯尼迪和尼克松的电视辩论时,肯尼迪英气勃勃,笑容可掬,健谈稳重,因而把选民们的信任和好感一下间猛吸过来,从而入主白宫。而福特在1976年的电视辩论中却因在波兰问题上的失言,落个遗恨终身。纵观历届总统候选人的沉浮,后来的角逐者终于对电视传播的威力和魔力深信不疑了。1984年大选,里根和蒙代尔在电视台露面讲话总共的花费多达2000万至2400万美元,其中里根的一次5分钟电视讲话就花掉40万美元。
如今的总统竞争者对自己在荧屏上的形象则更加“精益求精”了。今年预选开始前后,民主党七位争取总统候选人提名者在屏幕上一字排开时,观众忍俊不禁。原来,他们“英雄所见略同”,一律穿起南希夫人为里根总统设计的藏青色西服,打上一色的红领带。个性鲜明的七位政治家竟在电视屏幕上“平分秋色”;共和党竞选人帕特·罗伯逊以“电视传教士”而闻名。今年1月底,布什利用电视与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节目主持人丹·拉瑟舌剑唇枪,显示了人们以为他所缺乏的战斗精神,从而扩大了自己的影响;杜卡基斯则操起西班牙语出现在屏幕上,对那些摇摆不定的西裔选民展开乡亲攻心战。在“超级星期二”中,布什花费650万美元,相当大一部分给了电视台;杜卡基斯用卫星电视网同选民对话,每小时付费2万美元。9月25日,双方在1亿多美国观众前展开舌战,你来我往一个半小时,人们一向认为不擅讲演的布什,表现得热情、自信,有人情味,树立了“总统形象”。在个人形象上,杜卡基斯则显得过分严肃、呆板和冷漠。10月13日,布、杜在彬彬有礼的互相抨击中,不失时机地铺陈各自政见,针砭社会时弊,力争在最后一次电视辩论中给选民留下“最佳”形象。
“26英里的马拉松竞走”只剩下最后200米了,布、杜二人虽近殚精竭虑,但仍紧咬不舍,决心“斗到底”的杜卡基斯最近再次破费在电视台对布什进行了5分钟指责。美国选民们则正瞩望着他们全力以赴地投入荧屏的最后冲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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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没有文字的广告
提起广告,人们不免联想起那些华丽的词藻和夸张的描述。可是美国一家海味餐馆老板,为招徕顾客,别出心裁地设计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广告牌。该广告牌的最大特点是没有文字,仅竖起一只巨型立体大对虾,作为餐馆的特征。因此,不论来自何方的客人,不管认字与否,看到它便知道这家餐馆的经营内容。广告最吸引人处还是老板对这只大对虾进行的一番打扮,他给对虾戴上了一顶牛仔帽,系了一条丝巾,还给它安上了两只手,双手紧握一支左轮大手枪。这只滑稽的“牛仔大对虾”颜色鲜艳,十分显眼。路过此地的人远远就会看见它。不少好奇的顾客受到广告的吸引,争相前往,该餐馆的生意也因此而日益兴隆。
·马绍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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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微型邮局
美国佛罗里达州奥哈比镇有一家邮政局,面积只有56平方英尺,外观像一间电话亭。独自负责的莎莉女士说:“它目前是世界上最精致的微型邮局。”该邮局成立于1953年,当时仅作为临时性的邮政服务中心。莎莉自1972年开始任职至今。目前,它为当地159户人家和一些游客服务。小小邮局,并未因小降低服务质量,35年来名声不断扩大。·绍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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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赫鲁晓夫接到警报以后……
李学江
一九六四年九月下旬,一个寂静的夜晚。莫斯科列宁山上一幢神秘的别墅里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这是苏共第一书记赫鲁晓夫的住宅。他不在,他的儿子——当时三十三岁的谢尔盖走过去抓起了听筒。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诫说:“一场反对赫鲁晓夫的政变阴谋正在酝酿之中。”
这是赫鲁晓夫的儿子在日记中记录下来的惊人细节,该日记正在苏联《星火》杂志上连载。
告密者名叫瓦西里·高尔尤柯夫——前苏共中央主席团委员伊格纳托夫的随身警卫。其后他们相约在莫斯科郊外的森林中密谈,瓦西里向谢尔盖讲述了他从头头们的谈话和密晤中偷听到的情况,他列举出这些人的名字:苏共中央主席团委员勃列日涅夫、波德戈尔内,中央书记谢列平,他的主人伊格纳托夫因被赫赶出中央主席团而心怀不满也参与了这次策划,并负责拉拢地方领导人。
据谢尔盖说,他父亲一向禁止子女在他面前谈论中央主席团委员,但现在他不得不向他父亲报警。九月二十七日,星期日,他把听到的一切告诉了父亲。赫鲁晓夫默默地听完,但没有相信:“不,这难以置信。勃列日涅夫、波德戈尔内、谢列平完全是不同的人,这不可能。伊格纳托夫?也许,他是个坏蛋。但是,他们同他有什么共同之处?”他说,他还是要按计划于九月三十日去黑海休假,但又说,他要委托米高扬(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去调查此事。
不幸的是米高扬也是参与其事者。十月三日他来到黑海告诉赫,政变的传闻是毫无根据的。但到十二日,赫感到有些不妙,这天凌晨,苏联把三名宇航员送入了太空,这样一个重要事件赫竟然没有接到预报。这是一个不祥之兆,赫不安地亲自询问,可正在发射场的一位部长会议副主席却淡淡地回答说,仅仅因为时间来不及。
当晚,负责意识形态的中央主席团委员苏斯洛夫打来电话,通知赫第二天返回莫斯科参加紧急政治局会议——讨论农业问题。赫当即抗议缩短他的假期,但苏斯洛夫非要他赶回不可。放下电话,赫告诉米高扬:“他们哪有什么紧要的农业问题,我想,大概与谢尔盖的警告有关。”“如果事关我个人,我也不愿去做什么斗争了。”当时赫年届七十,据说,他颇感疲惫,视力也大为衰退,已没有明争暗斗的心思和精力了。
飞返途中,赫发现自己的警卫被换掉,急命改飞基辅,但没成功。至此赫方确信,自己已成笼中困兽。果然,在莫斯科机场“迎接”他的是克格勃头目谢米恰斯特内。
在第二天的中央主席团秘密会议上,谢列平带头发难,指责赫独断专制,从不听取同事的意见……勃列日涅夫一言不发作壁上观;而米高扬,据谢尔盖披露,最后出来调和,建议赫辞去党中央第一书记职务而保留部长会议主席一职。但“这个建议来得太晚了,没有被采纳。”赫进行辩驳,他谴责他们过去为什么没有勇气批评他,对他的所有建议都唯唯诺诺点头称“是”。当他们指责他在古巴部署导弹,触发了一九六二年导弹危机时,赫提醒他们不要忘记这是集体作出的决定,是得到他们赞同的。但据说,除了自辩外,赫鲁晓夫并没有进行反击,辞职书也是他自己动手写的。随即于十月十四日举行的中央会议便正式宣告了赫鲁晓夫政治生涯的结束。此后,他以每月五百卢布的薪水(当时苏联人均工资的五倍),开始了退休生活。
事后,当赫鲁晓夫同谢尔盖谈起那次中央主席团会议时不无感慨:“领导作风从根本上变了,可有谁梦想过我们去告诉斯大林,说他已不再适合我们,应该辞职吗?那我们全得脑袋搬家。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恐惧没有了,这也可说是我的功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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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伏尔加河畔 朱宪民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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