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经济)
专栏：经济生活对话录
行为科学学者徐昶教授向记者解释
人们“碗”里“肉”多了为何还要“骂娘”？
调动劳动者的积极性才能促进改革，改革不可忽视研究群众心理
本报讯 记者孙维报道：近年来，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化，我国的社会生产力有了较快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也有显著提高。尽管如此，社会上一部分人仍啧有烦言，牢骚满腹。这是为什么？怎样改变这种局面？记者就此问题走访了中国行为科学学会副会长、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徐昶同志。
记者：近来社会上流传着这么一副对子：“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我觉得改革中出现的这幅社会心态图，实际上描绘的是劳动者的积极性问题。徐教授，你是怎样分析这个问题的？
徐昶：经济体制改革的一个目的就是调动职工的积极性。中央许多政策措施在这方面已收到成效，但潜力还很大，远没有充分挖掘出来，这是为什么？同改革中其它涉及人的问题一样，只用经济学、政治学去研究它还不够，还要用哲学、社会学、心理学、行为科学等学科理论去研究它。
记者：积极性还没有充分调动，这几乎是公认的，但原因在哪里？有的同志认为主要是手段不多，限制太多。
徐昶：关于限制，我感到不是多少的问题，主要是不甚得法。我想侧重讲讲手段，手段并不少，问题是用得不多，用得不好。手段不外乎两类：一类是物质方面的，特别是分配手段；另一类是非物质的，分配以外的手段。只看到甚至只相信分配手段，才会感到手段不多。
记者：确实如此。我国生产力水平还很低，又要保证建设，又要照顾职工收入，有限的新增加的财力，很难满足人的无限欲望。积极性与满足是正比例相关关系，这个矛盾怎么解决？
徐昶：人的欲望不见得都是坏事，经济规律中不是还包括满足人们不断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要吗？可见它是社会发展的动力因素。分配对生产的反作用往往要通过人的情绪作为中介，而情绪是与人的满足有关的。用行为科学观点看，满足有绝对满足和相对满足。“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前半句说明
“绝对满足”方面还可以：三中全会以来，人们生活普遍有了提高；后半句说明，问题主要出在相对满足方面。
记者：满足是一种主观感觉，一种心理现象。不同的满足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徐昶：正是这样。绝对满足一般用于受生理条件左右的物质生活上，两碗饭才吃饱的人，吃一碗就不满足，肚子会发出信号，告诉大脑是否满足。相对满足是更复杂的心理活动，它要通过各种比较进行。例如人们常常和自己的期望相比，达到期望感到满足，低于期望感到没有满足。行为科学和心理学中用一个公式来表达这种心理活动：情绪指数等于实现值除以期望值。当实现值小于期望值时，情绪指数小于1，情绪低落，就要骂娘了。
记者：从数学观点看这个公式，如果期望值小一些，不也能提高情绪吗！
徐昶：讲得对。所以提高人们的情绪，调动人的积极性，要从两方面入手：一是提高实现值，尽量满足人们的需求期望；另一个是调整期望值，能使人们得到相对满足。忽略了第二点，提高实现值又受条件限制，就束手无策了。
行为科学认为，期望是积极的，因为期望可以促使人去努力。但期望值过高，脱离现实可能，积极因素就会转化为消极情绪。
记者：那么，怎样调整期望值呢？
徐昶：人的期望也是一种心理活动，它是一定环境与人的主观认识交互作用的过程，既受环境影响，又受人的主观认识影响，调整期望值就是调节这两个因素。
物质生活方式、政策、宣传等都是组成环境的重要因素。这几年，物质生活有了很大变化，人们的需求从三小件发展为三大件、新三件。再加上一个时期对高消费、万元户的不适当宣传，使人们的期望值越来越高。这些环境因素冲击着、影响着人们的主观认识，相当一部分人不是用“量入为出”来考虑自己的期望，而是用“量出为入”升高自己的期望。期望一旦脱离现实，社会和个人都缺乏满足的能力，当然会陷于被动了。
记者：我觉得，期望还有个科学不科学、全面不全面的问题。比如对改革，人们寄予很大的希望，这当然是对的，但对它的艰巨性、复杂性估计不足，那么这种期望就有些片面了。还有人把改革只理解为多来钱，这种期望也不全面。有位厂长说得好：改革只是给大家开辟了发挥积极性、创造性的广阔天地，好生活还要靠大家艰苦奋斗来创造。如果对改革的期望是建立在这种认识的基础上，事情就好办多了。
徐昶：是这样的。所以全面地做好改革的宣传很重要。绝大多数职工是通情达理的，只要我们不说过头话、片面话，讲清国情，讲清全局，讲清道理，引导人们全面地认识改革，把期望建立在现实可能基础上，积极性一定会随着期望的满足而提高。
记者：问题是人们还要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进行攀比。有人说，我们社会又多了一个“常见病”、“多发病”，很难防治。
徐昶：我不赞成这种说法。攀比是进行比较的又一种心理过程，而且是正常的心理过程，其结果也是产生一种相对满足感。
现在有的同志笼统地反对攀比，似乎一攀比就坏事。其实不然。攀比带来的消极影响不是攀比本身造成的，而是攀比中所运用的标准造成的。思想政治教育中常常说不要和别人比生活、比待遇，要比就比工作、比贡献；教育大家不要比落后，要比先进、比英雄模范。两种不同攀比标准，将会导致两种不同的结果。由此可见，对于攀比，不应简单反对，反也反不掉，而应积极引导，进行疏导。这方面我们不是有许多成功的经验吗！
记者：你讲得有道理，但是现在环境和过去不同，你去引导攀比，人们不一定听得进去。
徐昶：你的说法把问题引向深入了。根据行为科学的公平理论，人们的攀比一般是这样进行的：先用自己的投入（劳动）和所得相比，产生第一个公平与否的感觉；然后再和其他人的投入与所得相比，产生第二个公平感。两个比较都是平衡的，那就是公平，否则就感到不公平。在上面的比较过程中，涉及许多攀比标准：衡量和比较收入差别的标准，衡量和比较投入劳动的标准，其它相关的标准。举例来说，收入（总收入或某项收入）应当一样呢，还是有差别，有什么样的差别，有多少差别。结合具体实际，内容就多了：干部应当拿职工平均奖呢，还是拿最高奖；书报费应当人人有份呢，还是有区别……等等。投入劳动的标准更复杂，涉及数量、质量、年限、岗位、能力、成果、劳动条件、劳动强度、劳动复杂程度……这许多标准是否都应考虑，怎样考虑，相互关系怎样摆？需知每个标准都会人格化，都有它的代表者。除此以外，还有不少相关标准。
所以，引导和疏导归结起来，无非是确立合理的攀比标准。至于人们听不听，就看你能不能用合理的标准，去改变人们所持有的不合理标准并接受合理标准。
记者：你这个观点非常重要，说到底，这里的标准问题实际上是观念问题，是价值体系问题。标准改变将是观念转变，是社会心理结构的大调整，而这一切必须把它放到现实的社会经济基础背景下，才能看得清楚。
徐昶：是的。长期以来，我们的社会心理结构、价值观体系决定了平均主义公平观标准。有的同志把它的根源说成是封建的小农经济，也有人说是过去特殊历史条件下军事共产主义的供给制。我认为都有一定道理，但更主要的是我们过去不承认商品经济，因此忽视商品价值，个别劳动不通过交换直接变为社会劳动，这样分配当然和个别劳动创造的价值脱钩，只要劳动了，甚至只要出勤了，在册了，就有领取等量产品的权利。在过去，这是合理的、无可非议的，人们已适应它了。现在就要看你的劳动同创造价值关系如何了。旧的观念成了发展商品经济的障碍，必须改变它。
怎样改变？这同样是一项浩大的社会系统工程。说通俗些，我认为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改革分配制度，形成新的适应有计划商品经济的分配制度；另方面改进思想政治工作，建立新的适应有计划商品经济和改革的思想政治工作体系。两者结合，将会逐步地改变人们的旧价值观体系，树立新的公平观。
分配制度改革的核心是全面地、科学地贯彻按劳分配原则。
思想政治工作改进的核心是提倡个人利益服从国家、社会、集体利益，眼前利益服从长远利益，把着眼点放在鼓励改革、鼓励发展生产力、鼓励人们干社会主义、干四化上。
记者：在攀比中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有一小部分人利用改革中出现的空子，不择手段，大捞一把，很快富了起来，政策上、管理上，又一时没有跟上，没有及时解决这类问题。群众看了这种情况，心里有气，有的和他们攀比，影响了积极性。
徐昶：我认为，群众对这类现象有意见是可以理解的。决策者应该倾听这种呼声，及时采取措施解决这些问题，而不应用“不要攀比”四个字就应付了事。当然，根本的问题还是要提高人们对改革的心理承受能力。
事实上改革带来的变化，就在逐步改变着观念。让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的方针和事实，不是已为很多人接受了吗，不已成为群众努力生产的动力了吗！
正确地引导人们攀比，也可以加速观念的转变。纵横交叉攀比是一个成功的经验。人们在横向攀比中出现的情绪，引导大家进行三中全会前后的纵向攀比，情绪就可以振奋。先进企业与后进企业在横向攀比中产生的不公平感，引导大家纵向解剖后进企业的进步，把生产力发展的标准输入到大家的观念中，使先进企业职工为后进进步而高兴，矛盾也会有所缓解。前年工资套改，有的企业职工在纵向攀比中觉得吃亏了，收入反而少了，引导大家横向一比，收入还是比人家高，气就顺了。可见，心理承受能力也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我们摆事实、讲道理，它是可以提高的。这方面的关键不在群众，而在干部。干部思想就不通，心理承受能力就不高，怎么可能去影响群众呢！
记者：听了您今天的谈话我很受启发。我想研究改革中的群众心理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在推进改革时，不可忽视这方面的工作。它不仅是经济工作者的任务，更是思想工作者的任务。
徐昶：是这样，让我们大家在这方面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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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首都部分个体户举行座谈会提议
个体户应支持整顿市场
新华社北京电 （记者倪小林 阎振国）首都部分个体户8月13日举行座谈会，提议全国个体户应积极支持整顿市场秩序。
东城区的照相个体户阎立俭说：“整顿市场秩序是我们盼望已久的好事情。近几年来，有少数大搞无照经营和违法经营，有的投机倒把，有的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有的哄抬物价，严重地破坏了市场的正常秩序，也损害了个体户的形象。对这些人必须严厉打击。”小食品个体户张广华说：“整顿市场秩序、打击‘倒爷’的实质是取缔非法经营，保护合法经营，并不是放开、搞活政策有什么改变。几年来的实践表明，无照经营不取缔，投机倒把不打击，个体户就不能健康发展。”装璜加工个体户苏德强说：“打击取缔无照非法经营，整治‘倒爷’，整顿市场秩序，这个决心下得好，该同这些害群之马算一算账了。”
参加座谈会的个体户认为，个体户是得益于党的政策而发展起来的，个体户的利益同国家、人民的利益是一致的。他们提议全国的个体户立即行动起来，积极配合政府整顿好市场秩序。座谈会是由北京市个体劳动者协会主持召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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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信
株洲市岂能如此处理这起事故
今年元月1日，湖南省株洲市玻璃厂发生一起压延车间刚改造的熔窑投料口池壁砖倒塌的重大责任事故，200多吨温度高达1300摄氏度左右的玻璃水溢涌而出，并引起火灾，致使一人死亡，一人重伤，两人轻伤；直接经济损失20万元以上。
株洲玻璃厂压延车间夹丝生产线是从日本引进设备和技术进行改造的，引进、改造费用为860万元。原定于1987年元月2日投产，但在元月1日下午6点20分发生投料口池壁砖倒塌事故。
造成这次事故的原因是：工程施工途中，厂长唐一仁同志将这个项目的出国考察人员、压延改造工程总技术负责人调走，又不补派技术总负责人，造成技术问题无人审查；施工中存在职责不清的现象。焊工是在没有图纸和技术要求的情况下按常规和个人经验进行焊接的。另外，在场的工程副总指挥黄秉治未提出降温的技术措施，这也是造成事故的重要原因。从调查的事故原因来看，无论从设计、施工到验收，以及技术力量安排和现场指挥等环节，厂长唐一仁和压延冷修、引进改造工程指挥部的负责人都有直接的、不可推诿的领导责任。
但是，对于这样一起重大责任事故，株洲市有关方面采取了很不严肃、很不负责的态度。株洲市政府组织的事故调查组，竟安排事故直接责任人之一的厂长唐一仁任事故调查组副组长，让他自己调查自己的问题，自己提出处理意见；事故发生一个多月后，株洲玻璃厂竟然将事故直接责任人、工程改造指挥部副总指挥黄秉治提拔为厂副总工程师、厂总工程师室副主任。该厂职工反映到市有关部门，有关部门听之任之。
事故发生后，株洲市有关方面7个月不处理。最近，在湖南的新闻单位的披露和呼吁后，株洲市政府才召开专门会议进行分析研究，由市劳动局下达了对事故责任人唐一仁等的罚不当过的处分：给厂长唐一仁行政警告处分，下浮一级工资8个月；副厂长、工程总指挥行政记大过处分，下浮一级工资一年；副总指挥黄秉治行政警告处分，下浮一级工资6个月。对此，株洲玻璃厂的不少职工意见很大。
株洲市岂能如此处理重大责任事故？
本报记者 吴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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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邮电部决定最近发行国际住房年纪念邮票
新华社电邮电 部定于八月二十日发行《国际住房年》纪念邮票一枚，面值八分。邮票图案以红色的房屋剪纸为主图，以灰色砖形为背景，具有中国民族的特色和喜庆气氛。
住房是当今世界社会发展的重大问题之一。联合国大会确定一九八七年为“国际住房年”，目的在于推动各国政府和社会各界进一步重视住房问题，争取到二○○○年全球人民都有一个较好的居住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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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倒爷”的货物从何而来？
新华社记者 倪小林 邱永生
编者按：“倒爷”，是现实经济生活中新出现的群众语言，含义比较模糊。这里要说明的是，报纸上说的“倒爷”，只是指流通领域中的非法倒买倒卖者。因此，不能一提“打击倒爷”就扩大打击面，误伤了从事合法经营的个体户，也不能因此就对从事正当贩卖的个体户加以歧视。现在，从事贩卖的个体户不是多了，而是很不够，仍然需要鼓励和支持。打击“倒爷”的违法活动，是整顿市场秩序，维护国家和消费者利益的需要，也是保证个体经济沿着正确轨道健康发展的需要。
在首都市场上，“倒爷”们倒卖的大多是目前紧俏的商品和重要的生产资料。而这些商品在我们的国营商店都难以买到。人们不解的是这些俏货为何离开正常的流通渠道，纷纷落入“倒爷”之手？！
调查证明，并不是“倒爷”有什么超人的神通，而是他们与一些国营和集体企业内外勾结的结果。他们往往不惜破费重金，用回扣或好处费买通关节，因而使群众急需的快货源源到手。北京的一个粮食“倒爷”能把几十万斤粮食倒卖出京，一家粮店就曾拿过“倒爷”的数千元好处费。
记者经过调查发现，“倒爷”最感兴趣的是那些管理松弛、只想赚钱、不问国家利益和消费者利益的企业的当家人。东北烟贩子刘世奎，同石家庄糖业烟酒公司一位职工相识后，即冒充这家公司的采购员，到北京市朝阳区工贸公司采购香烟。在工贸公司买到的烟，他自己并不提货，高价出手后，让买主直接到公司仓库提货。这家公司的仓库实际上成了“倒爷”的“私库”，半年之内竟无人过问。
近来北京市还查获一起倒买吉普车案。倒卖的这种高级吉普车，主要供应出口，国内购买十分困难，而在“倒爷”手里掌握的货源却在百辆以上。这么紧缺的商品，竟然也能流入“倒爷”之手，漏洞在哪里，发人深思。
街头众多的烟摊上，高价出售的国产名烟、进口香烟源源不断。据悉，这种缺货有专人暗地送来，但追究何人所送烟贩却守口如瓶；社会各界人士纷纷呼吁，要截断“倒爷”的货源渠道，必须解决国营企业管理不严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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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与中国航天部门合作的喜悦
——访法国马特拉公司驻北京办事处
本报记者 张何平
在中国如期将马特拉公司搭乘“长征二号”上天的试验装置归还法方的第二天，我采访了设在北京饭店的这家公司办事处。
年轻的办事处助理柏德先生笑盈盈地迎上来，对我说：“办事处总代表达瑞诺先生、主任华镔先生现在都在法国。这次由我来完成交接任务，我很高兴。”他指着《人民日报》海外版刊登的交接仪式照片说：“我的照片登得这样大，我感到很骄傲！”
“贵国的航天技术在欧洲首屈一指。为何舍近求远，与中国航天部门合作，进行这项试验任务呢？”
柏德先生态度庄重地说：“中国的长征火箭是很不错的。马特拉很愿意同中国合作。这次搭乘发射回收，是中法空间技术合作的其中一步。我认为，这是很理想的一步。”
记者请柏德具体谈谈两年来马特拉同中国进行了哪些合作。柏德先生取来几份资料。他告诉我，在中国建立办事处两年来，马特拉已同中国在航天领域达成一些协议。1985年，马特拉公司同中国航天工业部首次进行技术合作，接受了12名中国工程师到图卢兹空间技术中心实习；去年又同中国西安卫星测控中心达成合作协议，共同研制开发卫星测控软件。按照协议，西安卫星测控中心将派9名工程师到马特拉工作一年。此外，马特拉还将根据协议，同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在计算机辅助设计方面进行合作。
马特拉是法国第一大空间工业公司，现有三万员工，其中大多为工程师。该公司于1945年成立，生产航空武器装备。1950年研制出第一批导弹。1960年，马特拉开始进行宇宙间的研制，并很快在欧洲处于领先地位。
至今，马特拉公司进行空间研究已有27年的历史。早在1961年，马特拉即承担了法国第一颗科研人造卫星AI号的研制工作。四年后，这颗卫星发射成功。
从此，马特拉将其业务活动扩展到电信卫星、地球观测卫星、运载火箭和宇宙飞船等方面。如今，马特拉被公认为欧洲最大的电信、电视卫星生产商。它参与了20多颗正在轨道上的或正在组装的电信卫星及电视广播卫星的发射计划。在运载火箭方面，马特拉以其先进的制导、驾驶技术和数据处理等经验，担负了阿里亚娜运载火箭的“大脑”——仪器舱的制造。不仅如此，马特拉还在宇宙飞船等诸多项目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当采访进行了十几分钟后，正巧办事处主任华镔先生从法国图卢兹打来国际长途电话。
“华镔先生，这次中国为马特拉公司搭载发射的两个微重力试验装置回收成功，是否意味着在马特拉公司，中国的航天技术已经建立起一定的信誉？”
“对！对！对！”尽管远隔万里，声音十分清晰，“在项目执行中，我们就发现中国同行信誉高。这两个装置，很准时地发射，回收。这种试验，马特拉在美国航天飞机上也做过。用长征火箭为国外发射回收装置，这在中国是第一次；在全世界，马特拉是第一家。这是因为我们对中国的运载工具是完全相信的。”
我问：“中国为马特拉的这两个试验装置进出入中国国境，提供免检的方便，在技术保密方面，马特拉公司是否感到放心？”
华镔先生应声作答：“合同执行得很好。我们对这个问题很放心，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国际长途电话不宜谈得过长，我赶紧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在与中国进行空间技术合作方面，马特拉公司有哪些设想和打算？”
回答是肯定的。华镔先生说，“马特拉将在回收技术方面同中国探讨进行长期合作的问题。我们有这样的考虑：今后要使整个卫星是我们的。”
尽管声音很清晰，我还是急忙插问一句：“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是说要请中国帮助发射卫星吗？”
“Yes！”又是十分肯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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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
关于对来华工作的外籍人员工资、薪金所得减征个人所得税的暂行规定（一九八七年八月八日）
第一条 为了促进对外经济合作和技术交流，鼓励外籍人员来华工作，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关于授权国务院在经济体制改革和对外开放方面可以制定暂行的规定或者条例的决定》，制定本规定。
第二条 下列外籍人员的工资、薪金所得，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个人所得税法》的规定应缴纳的个人所得税税额，减半征收：
（一）在中国境内设立的中外合资经营企业、中外合作经营企业和外资企业中工作的外籍人员；
（二）在外国公司、企业和其他经济组织的驻华机构中工作的外籍人员；
（三）其他来华工作的外籍人员。
第三条 在中国境内工作的华侨、港澳同胞的工资、薪金所得应缴纳的个人所得税税额，比照第二条的规定减征。
第四条 本规定由财政部负责解释。
第五条 本规定自1987年8月1日起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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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香港旅游业持续兴旺
上半年来港游客逾二百万人次
新华社香港8月14日电 香港旅游业今年持续兴旺。据旅游协会发表的资料，上半年来港游客达204万多人次，比去年同期增加22.5％，为香港带来的旅游收益超过113亿港元。香港旅游协会总干事潘恩估计，今年全年来港游客总数可能有16％至17％的增长。
游客之中，来自日本的最多，有46万多人次，增幅44.5％；来自美国的居次席，共35万人次，增幅15.6％；台湾游客占第三位，有15万人次，增幅59.3％。
在旅游收益方面也以日本游客提供的为最多，达31.35亿港元。来自美国和加拿大的游客为香港带来的旅游收益有29.2亿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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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湖北五峰土家族自治县甘沟乡肖家台村53岁的老婆婆熊克玉，去冬以来，先后五次带领乡邻们下广州销售本地自产的香菌。她不仅每年为村里困难户贴息上百元，支持发展香菌，今年还借出2600元，为两个村80多户购香菌种1000多袋。图为她正在菌棚采摘香菌。
文振效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