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经济)
专栏：
让改革张满风帆
本报评论员
“不改革，机动车辆厂没有出路，我宋北方也没有出路。”宋北方的这句话，由衷地反映了他的心情。一个生产相当落后、处于困境的企业，在当地党委和政府的关心支持下，通过改革获得了经营自主权以后，生机勃勃，人心向上，生产发展很快。作为一个带领职工进行改革的厂长，发出这样的感触是很自然的。
实际上，有宋北方这样感触的人很多。这几年，许许多多的企业确实搞活了。这一方面得益于党和国家一系列改革、开放、搞活方针、政策的落实，这是最重要的，是大前提，没有这一条，你纵有三头六臂也不行；另一方面，也靠这些企业的经营者创造性地工作。常言说，阳光普照，为什么这里的“苗”独壮？说明这些企业充分利用了外部条件。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条是肯定的：吃改革的饭。这些企业，生产发展很快，人的精神面貌好，他们对企业的前途充满希望，对国家的前途充满信心，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逐步显示出来，三中全会以来路线的两个基本点，在这里有机地统一起来了。
改革、开放、搞活，是三中全会以来路线的新贡献、新内容。认识得早、理解得透一些的，走在前头，为改革的实践提供了经验。改革是很复杂的系统工程，是一场革命，不可避免地要牵涉到方方面面，触动一些人的利益，也要慎重处理一些具体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有的人能正确对待，矛盾就容易解决；有的不能正确对待，或对改革缺乏热情，就会对改革者横挑鼻子竖挑眼，抓住改革中出现的一些枝节问题，纠缠不休，消耗改革者的精力，延缓改革的步伐。
改革中，新的体制正在形成，有待完善，旧的体制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还在起作用，确有许多具体问题。如何看这些问题，在一段时间内，可能有各种不同的看法，这是正常的。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现在，判断进步还是倒退的主要标志非常明确，就是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生产力，有利于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用这个观点来观察问题、解决问题，就会旗帜鲜明地支持改革，理直气壮地为改革者排忧解难，从而有利于改革步伐的加快。如果离开了这个观点去评论改革中的是非，该支持的不支持，该批评的不批评，不管你主观愿望如何，客观上只能起到延缓改革的作用。
一般说来，基层的同志最懂得如何搞活企业，然而他们心里不踏实，也最需要支持。每个领导人都有责任，按照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积极创造良好条件，让改革继续张满风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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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胶林情深
——西双版纳剪影（五）
本报记者 姚力文 吴长生 新华社记者 高晓虎
刚下过透雨，大人都上山抢种旱谷去了，景洪县小街区叭罕黄寨里静悄悄的。跨过寨门的横栏，沿着宽展的山道漫行，我们随意端详着这座哈尼族山寨。两层的竹楼与版纳其他寨子没什么不同，大屋顶也都象传说中孔明的帽子那样。稍有差别的是，寨里的牛都静静地卧在栏里吃草，猪也都躺在圈里酣睡。那猪圈挺新鲜：全用杯口粗的新竹搭成，活象个特大的鸟笼，除了顶，五面透空。
树下，几个小孩正用木棍敲打那未熟的芒果，见我们来，一下躲到竹楼柱子后面去了，圆睁双眼窥视我们这伙陌生人。其实，我们中也有他们的老相识，那就是国营东风农场1分场11队退居二线的老支书陈家荣。
一进寨，老陈随便走进农家的院子，就象介绍老朋友似的，谈出这家那家的生产和生活情况。他还如数家珍地说出这家那家在山坡旱地边各存着几仓粮食。我们惊愕不已。老陈与这个寨子和寨里的群众怎么混得这样熟呢？
这得从种橡胶说起。叭罕黄是前些年从大山上搬下的新寨。全寨400多人，只有200来亩水田，人们还要靠荒坡上种旱谷来糊口。到1981年，除了粮食，全寨人均现金收入不到10元。周围的许多寨子也都很困难。看到这种情况，农场号召各生产队帮助附近的寨子治穷致富。11队就帮助叭罕黄种橡胶。那年，他们建成了200多亩联营胶地。种苗、资金全由农场出，技术由老陈他们教，寨子里只出劳力管理，每年就能净得4000多元管理费，橡胶开割后，收益农场得三分、寨子得七分。这么便宜的事，群众积极性却不高，管理也不认真。因为连11队的橡胶还没开割呢，他们不信这些树能挣大钱。为了不让胶园荒了，老陈不知费了多少口舌，做了多少工作。年近花甲的陈老汉几乎天天往寨里跑。直到11队的树出胶见钱了，群众才开了窍。那以后，老陈更忙了，寨里人都动起来了，请他指点种橡胶。近两年间全寨开了1000多亩胶地，已经定植了800多亩。有4户人家各自种了40多亩哩。老陈成了大伙信服的参谋，不光种胶，别的事也愿请他帮助拿主意。养鱼、种菜、种西瓜，用先进技术种水稻……叭罕黄的生产很快发展起来了。去年全寨人均收入达到471元。
农场帮寨子，群众也爱农场。为了避免牛啃、猪拱橡胶树，大家特意用竹笆围了寨墙，还改变了祖祖辈辈放“野”牛、“野”猪的习惯。于是，猪娃们就睡进了鸟笼式的猪圈。遇到外人到农场的胶林里放牧或拣泥杂胶，寨里人会主动劝阻，并理直气壮地说：“农场的胶林也就是我们的胶林。大家都应当爱护。”
几乎在寨子的最高处，我们遇上了刚从区里看病回来的马登。坐在他家敞亮的晾台上，迎着扑襟的清风，赤膊的马登兴奋地指点我们观赏对面的山景：“深绿色的是联营胶林，明年就能割胶了；浅绿的是我们后栽的胶林；一台一台的红土台地，是今年新开的宜胶地，没种胶前是那种样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灰绿交杂的茅草坡。
“你家种了几亩胶？”小伙子搓着手，一下子未说出来，眼光转向了老陈。“今年刚开了14亩多，已经定植了7亩。”老陈话音刚落，马登笑着大声说：“对，对，老书记有数，每家有几亩，种了多少棵，他都清楚。”“橡胶还没收入，你家靠什么生活？”“靠种粮啊，去年稻谷收了8000斤，卖了2400斤，包谷收了1万斤，全卖了。”问到寨子的变化，马登站起身，用手一挥，说：“变化大罗，看下面的屋顶，差不多一半变成瓦顶了。农场还帮我们修了自来水、公路、接通了电。我们再不用竹筒背水，不用点松明、水油了！”
归途中，我们谈起一件刚听说的趣事：叭罕黄的哈尼族群众为了表达对老陈的爱戴，一致决定在山上保留一棵大樟树，准备在老陈百年之后，为他举行哈尼族的最高葬礼。这是真的吗？老陈没正面回答，只微微一笑。
一阵和风掠过，漫山的胶林发出了飒飒轻声，好象在低声地说：是无数象陈家荣一样的“老农垦”，在用心血抚育千万顷胶林的同时，培植了与边疆少数民族的深情厚意。现在全西双版纳已有民营橡胶30多万亩。几年后，仅干胶一项，各族农民一年就能收入上亿元！
（附图片）
云南省景洪县东风农场民族团结联络员陈家荣，热心帮助哈尼族农民种植经济作物，发展生产，增加经济收入。这是陈家荣（右一）向群众传授管理橡胶技术。
新华社记者 李玉龙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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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江苏农村经济变化令人振奋
一千多万农民转入新的产业
本报讯 新华社记者袁养和报道：一千多万农民从世代耕耘的土地上解放出来，成为乡村工业和其他产业的一支强大的新军，这是江苏省农村近八年间出现的奇迹。这种随着农村经济改革出现的劳动力的大转移，使江苏的农村经济在短短的几年内发生了令人瞩目的深刻变化。
历来人多地少的江苏省共有农村劳力二千六百多万。一九七九年以前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劳力被困在土地上。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农村改革不断深入，为劳动力的解放开辟了广阔的道路。从苏南到苏北，先后有五百一十四万农民变成了“离土不离乡”的工人，有一百七十七万农民从农业转入林、牧、副、渔各业，有四百七十多万农民从种植业上分离出来，进入建筑、运输、商业和其他服务行业。五十多万人的采购员大军，足迹几乎遍布全国各地。由一百多万名农民组成的农村建筑队伍，如异军突起，纷纷跨进全国各地的大城市，有的甚至远涉重洋，到达国外。人们称他们为“离土又离乡”的巧农民。与此同时，一大批苏北劳力进入苏南，仅苏、锡、常三市就有十万之众。江苏农村劳力的流动和转移出现了空前活跃、异彩纷呈的局面。
据统计，现在江苏农村平均每五个劳力中，就有两个脱离了种植业；在经济发达的苏南农村，从事工业和第三产业的劳力已超过了务农劳力，并且超过了全省城市职工的数量，全省务农劳力占总劳力的比例已从一九七九年的百分之七十一下降到百分之四十五。劳力结构的这一历史性巨变，使江苏改变了大部分劳力在土地上忙饭吃的局面。
江苏农村走活了劳动力这着棋，就使农村经济这盘棋全活了。广大农民跳出了千百年来自然经济的藩篱，在全面发展商品生产的道路上迈开了大步。农民创造的社会财富比过去几倍甚至几十倍地向上增长。据不完全统计，去年全省乡村两级生产的工业品共有六千多种，其中有一千二百多种打入了国际市场。农村商品率从一九七八年之前的百分之四十上升到百分之八十左右。
农村劳动力的大批转移，也使江苏小城镇建设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和速度发展起来。现在，全省平均每四十七平方公里就有一个集镇，高于全国小城镇平均密度的二点六倍。聚集在小城镇从事工业和第三产业的劳动力已有六百多万人。在苏南地区，农村城镇化的步子正在加快，农村和城市的界限在不少乡镇变得愈来愈难以区分。拥有三十五个集镇的无锡县，平均每个集镇都有近万人在工作、劳动，全县已有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劳力进入了集镇。
（新华社供本报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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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胭脂幼鱼落户中南海
本报讯 6月21日，500尾身长8厘米、体重6克左右的胭脂幼鱼，从湖北宜昌市运到北京中南海饲养。
胭脂鱼是我国著名的珍稀淡水经济鱼类，体重可长到30—40公斤，肉嫩鲜美，有较高的营养价值。胭脂鱼的自然繁殖产卵场均分布在重庆以上的长江干流和岷江、嘉陵江等支流。为保护和发展我国这一名贵水生鱼类，经过科技人员精心培育，于今年3月下旬，在葛洲坝下繁殖胭脂鱼获得成功。
（杨滋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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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提高自身素质 开发新兴产业
广东乡镇企业唱好配角戏
本报讯 记者梁兆明报道：广东省乡镇企业在改革中提高自身素质，不失时机地发展各种新兴产业，成了社会主义商品经济“舞台”上的出色“配角”。目前，全省乡镇企业已有96万多家，产值占全省工业总产值近1／4，占全省农村社会总产值的47％。
广东城乡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进行，给乡镇企业发展提出了新课题。如何加强企业管理、提高产品质量，加快技术改造等等，成为企业面临的大问题。广东乡镇企业适应农村经济新形势，不失时机地发展农副产品加工、运输等产业，同时兴办一批为农村开发性生产服务的新兴产业，是广东乡镇企业蒸蒸日上的重要原因。
近两年来，广东农村致力于向荒山、荒坡、荒地、荒滩和荒水进军，出现造林种果和海水养殖热潮。全省仅水果种植面积去年即达650多万亩，年产200余万吨。广东各地乡镇企业抓住时机，积极发展水果、水产加工、保鲜、包装、贮藏和运输等行业，组织农副产品进入市场，不仅为自身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还促进了农村多种经营发展。目前广东乡镇企业已有40个行业和上万种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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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地方经济建设 增强自我发展能力
青藏兵站多行业对地方开放
本报讯 记者王谨、何伟报道：中国的军事设施已越来越多地对地方开放，以服务于经济建设。长年驻扎在带有神秘色彩的青藏高原上的解放军总后勤部青藏兵站部所属部队，近几年来在完成各项本职任务的前提下，先后在汽车运输、管线输油、兵站接待、仓库收发、医疗服务等行业实行对地方开放，既支援了地方经济建设，又扩大了经济收入，增强了自我发展能力。
1980年以前，这个兵站部所属的汽车团运送进藏物资从拉萨返回时，大部分汽车是空载运行，车公里利用率低，技术优势没有得到充分发挥。这些年，汽车团主动与西藏地区一些单位联系货源，组织回运，每年可运送牛羊、皮毛等2000多吨，为搞活青藏一带的商品流通作出了贡献。
青藏兵站部所属部队还努力挖掘管线输油的潜力，每年仅利用管线为地方输油的收入就达200多万元。他们还把部队精简整编后空闲的营房、库房租赁给地方单位和专业户。各兵站不但向地方开放，还利用一些设施接待国外游客。医院和卫生队，也根据驻地群众医疗条件差的特点，热情收治地方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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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年发电量达2362亿度
本报讯 到6月底，全国发电量已达2362亿度，完成年计划的50.3％，比去年同期增长9.8％。其中火电比去年同期超发214.2亿度，增长12.3％；水电量比去年同期少发3亿度，减少0.7％。（旬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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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远公司开拓货物中转业务
本报讯 为适应我国对外贸易的发展，保证远洋班轮的准班率，中国远洋运输公司积极开展进口散杂货物中转业务。自去年9月开展此项业务以来，该公司已有11艘货轮在蛇口港中转进口杂货达41076吨。 （韩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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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河南油田发现一口高产气井
河南南阳盆地古城稠油田，最近在探井时发现一个高压气层，经测试，这口井日产天然气达13.3万立方米。
古城油田属于河南油田的一部分，是今年刚刚探明投入开发的。这里以稠油为主，同时也伴有稀油，油层深度较浅，一般为200—1000米。新发现的天然气层在619—623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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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拖拉机厂抓管理出效益
长春拖拉机厂从强化企业管理中挖潜力，增效益。今年头5个月，主要产品产量比去年同期增长47.7％，主要原材料消耗下降5.54％，消化涨价因素308万元，使全厂实现利润比去年同期提高21％。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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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厂废尘多 农民巧利用
张树栋研制出化废为宝新工艺
新华社天津七月三日电 （通讯员孙仪）一条利用钢厂废尘直接生产氧化铁的新工艺研制成功，并通过技术鉴定。
这项新工艺是天津市宝坻县小兰各庄农民张树栋研究出来的。
氧化铁黑是油漆行业用途很广的化工产品。过去一般利用废钢铁先生产出氧化铁黄，再由氧化铁黄生产氧化铁黑。
专家们认为，这项工艺减少酸碱消耗，缩短生产周期，产品质量达到国家标准，与传统工艺相比经济效益显著提高。使用钢厂废尘为原料，对清除公害，消除污染具有重大的社会效益。
目前，小兰各庄村办小氧化铁厂用这项新工艺已开始生产氧化铁黑。今年计划生产的八百吨，已被全国十几家用户全部定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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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政企不分弊端多 官僚主义害死人
河南伪劣玉米种事件调查有结果
全省立案审查89人，逮捕直接参与倒卖伪劣玉米种子的犯罪分子9人
本报7月4日讯 记者吴以荣报道：人民日报刊载《市场》报揭露河南伪劣玉米种事件的报道后，农牧渔业部领导十分重视，6月25日派出以副部长陈耀邦为首的检查组赴河南。目前查处工作已基本告一段落，河南省正根据情节轻重作出处理。7月2日，记者访问了刚从河南回北京的陈耀邦同志。
在谈到出现伪劣玉米种事件的原因时，陈耀邦深有感触地说，从调查结果看，参与出售伪劣种子的直接原因是牟取暴利，但若深一层分析，种子部门和农科部门竟干出坑农害农的事，这与各级领导的官僚主义和政企不分等体制上的弊端密切相关。
1984年以后，河南曾出现玉米种子过剩，种子部门由于销路不好普遍亏本。在这种情况下，当地主管部门不是从调查研究市场趋势、制订相应政策上积极想办法，而是从经营指导思想上主观主义地转向“宁少勿多”，以至去年省种子公司安排的制种面积大幅度减少，全省有98个县需外地调入种子，这就给不法分子提供了可乘之机。另外，前几年种子过剩以后，有关部门没有制订相应的政策，从资金、设施上加以帮助，而是简单地把种子转商处理，1200万元亏损额全部由种子公司负担，这也给违法经营伪劣种子提供了一个“理由”，一些基层种子部门甚至把出售伪劣种子当作克服“财政困难”的一个“招数”。
从体制上看，目前各级种子公司政企不分，生产和管理合于一身，管理必然就放松了。由于缺乏应有的农业行政监督，许多地方生产经营种子不办“三证”（经营、检疫、准运证），以前确认的良种繁育基地处于自流状态，非农业部门插手经营多，商业、银行、交通、邮电、影院甚至乡政府都搞种子买卖，多头买卖的结果，造成了种子工作的混乱现象。此外，种子部门与其他机构如工商行政管理局、税务局也缺乏必要的协调，这也在相当程度上造成伪劣种子泛滥。
陈耀邦说，河南省委、省政府对查处伪劣玉米种子十分重视，曾发过一系列批示和文件，但中层和基层有关部门领导有的因直接参与事件，有的因思想麻痹，对查处工作行动迟缓。在河南影响很坏的所谓“821”伪劣玉米种子，参与制假倒卖的许昌县蒋李集乡岗城村共有70余人，涉及者有副乡长、乡农技校负责人、村党支部委员、妇女主任和普通农民。虽然当地县委召开了扩大会议对参与者分别作了开除党籍、撤消党内外职务、警告和罚款处理，罚款入库金额4.1万元，但这一处理结果是风闻部里要派检查组下去，才于6月27日匆匆作出的。这说明各级领导对伪劣种子的危害性认识是不足的，也说明各级政府部门特别是农业行政部门要真正为农民服务，需要从思想、作风上克服官僚主义，并在消除体制上的弊端方面作出扎实努力。
陈耀邦表示，通过查处伪劣玉米种子事件，农牧渔业部准备在体制上逐步实现种子公司政企分开，成立种子管理总站，具体监督管理良种的生产和销售。
本报郑州7月3日电 记者李杰报道：为维护种子管理工作的严肃性，保护广大农民群众的利益，河南省着手查处、打击倒卖假劣玉米种子、坑农害农、非法牟取暴利的犯罪分子。到目前为止，全省已逮捕直接参与倒卖假劣玉米种子的犯罪分子9人，拘留15人，立案审查89人，开除党籍3人，撤职6人，停职检查5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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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牧渔业部和国家土地管理局联合发出通知
严格控制调整农业结构占用耕地
本报讯 最近，农牧渔业部和国家土地管理局联合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在调整农业结构中严格控制占用耕地。
通知指出，为实现人均占有粮食400公斤的目标，今后除对非农占地要严加管理外，对农业内部调整结构占用耕地也必须严格控制。为此，通知提出了以下几点要求：
一、要高度认识保护耕地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调整农业结构，要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防止盲目性，切实保护好耕地。保证粮食稳定增长。
二、严令禁止私自在承包耕地中挖鱼塘、种果树、造林等，坚持林果上山、鱼塘下滩；凡属按计划占耕地挖鱼塘、栽林果的，农业部门和土地管理部门要严格把关，从严审批。对多年生的苎麻等作物要有计划地发展。
三、对不听劝阻继续擅自在耕地中栽果树、挖鱼塘、营林的，要限期复耕，并处以罚款。已挖了鱼塘、栽了果树和林木的，除要承担粮油等合同定购任务以外，还要按其收入情况，收取一定的特产或养殖费。
（李书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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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挫后的奋起
——宋北方回厂一年纪事
本报记者 江绍高
到今年6月13日，锐意改革的宋北方，复职回到郑州市机动车辆厂，恰好一年。
这一年，宋北方是怎么走过来的？机动车辆厂发生了哪些变化？6月中旬，我来到这个厂。宋北方还是那样精神，只是多了些华发。他的第一句话是：“不改革，机动车辆厂没有出路，我老宋也没有出路。”
我注视着他，想起了河南日报关于他复职第一天的报道：“宋北方改革受挫，机动车辆厂也开始江河日下。厂区院落里躺着二十几台3吨载重柴油汽车，一个个‘丑姑娘’似的，无人问津；半年来坐吃山空，账面上只剩下1万多元，管调度的已经一个星期没上班了，生产处于停顿状态；工人没活干，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聊闲天。”
当时，面对困境，宋北方这样说，我不是“神仙”，手里也没有“灵丹妙药”，不是三中全会改革的路线，工厂没有今天，老宋没有今天。咱们一道，按照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脚踏实地往前赶。刚回厂，团结大伙，齐心协力是最重要的。宋北方召集车间班组会，向大家表示：我老宋不会暗地算计人，过去反对过我的，一笔抹掉，挽起手来共同干。但要从严治厂，赏罚分明，对工厂有突出贡献者，奖；违犯厂规厂纪者，罚。职工来精神了，回厂当月，产值4.8万元，7月便增长到24万元。
机动车辆厂是不是从此一帆风顺呢？不是。世上的事情没那么简单。首先，产品没销路，其次，厂里没资金；其三，尽管市委有明确的意见：机动车辆厂同第二交通运输公司“脱钩”，但“脱钩”中的一些具体问题却纠缠不清。难道就这样憋死不成？宋北方和他的同事们反复商讨，谋求对策。他们充分发挥经营自主权的作用，改变旧的经营方式，终于找到了一条可行的路：自己成立运输车队，消化积压下来的载重柴油车；加快新产品开发，上新项目；扩大维修能力，增设零配件销售点；通过联营发展生产。机动车辆厂原有的技术基础比较薄弱，没有技术，什么产品质量、上升项目都，是空话。厂里聘请了20名七、八级的技工带班，请了上10名工程师、高级工程师作技术顾问，聘请会计师帮助管理企业，决策对头，全厂生产经营活了：
——新产品开发步子很快，昔日的载重柴油车已被淘汰，代之以ZZ—430型风动下料工具车。设计生产的中轿车，试产品就很受用户欢迎，并即将进行鉴定。
——在城东路中路租了一片场地，开办了开源进口汽车修理厂，其实不管进口的还是国产的都修，还设了一个简易招待所，办了一个开源饭庄。
——在城东路南路，也租了一片地，今年3月中州汽车队开始在这里营业。
——1985年由宋北方办起的小厂——郑州知青汽车修理厂，今年扩大了业务点，同山东、大连、扬州等九个厂联营，成立维修中心，在平顶山、许昌、洛阳、郑州建了6个门市部，经营柴油机配件。
——只要有利于企业发展生产，就坚决干。宋北方承头，六家联营，成立嵩山药石有限股份总公司，已经取得许可证，生产麦饭石系列；与郑州市第二砂轮厂联系，联营生产低合金耐磨钢，现在，技术转让、联营合同已经签订，并已进入试生产阶段。
宋北方和他的同事们干的这些事，有的已经见效益，有的即将见效益。两个6月13日之间，机动车辆厂产值181万元，交税8.5万元，获利6万元；如果加上小厂，产值227万元，交税14.1万元，获利37万元。
改革，放权，促进了机动车辆厂生产力的发展，给职工带来了欢乐和希望。但在座谈中，我觉察到他也有难言之苦。我从侧面了解到，去年郑州市委解决宋北方问题的意见，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还没有完全落实；同上上下下的关系也还存在一些疙瘩……
然而，机动车辆厂毕竟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宋北方从早到晚，劳碌奔波，连职工都说他：不管家里事，心里只有厂。宋北方说：“把大伙组织好，把厂里的生产经营搞上去，这就是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