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要闻)
专栏：
建设精神文明 推动四化大业
——六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部分代表发言摘要（三）
加强思想工作促进两个文明建设
湖南代表刘正说，赵总理的报告提出，思想政治工作不能削弱，必须加强，讲得很有针对性。重视经济建设，重视打破平均主义，贯彻按劳分配的原则，这无疑是对的。但现在，两个文明一起抓的方针，并没有全面贯彻落实好。当前，我觉得有几个问题需要认真解决：一、领导的重视问题。我们搞改革和建设，既要靠政策、靠科学，也要靠活泼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来充分调动人们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创造性，增强主人翁责任感。二、加强政工队伍的建设和重视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三、加强精神文明基础建设的问题。我调查桂阳县的城关录相放映点，每天从早到晚来的人很多，可是放映的内容90％以上都是武打和恋爱录相带。这些阵地实际上被别人占领了。教育也是这样，欠帐太多。今年国家对教科文卫方面的财政预算支出比例比去年减少了，建议适当增加，重视加强能源、交通建设是对的，但教育也是重要的后劲，更值得注意。
上海代表苏步青说，赵总理的报告很全面，既讲成绩，又指出存在的问题；既讲经济，又讲政治。今年要抓好两件大事，提得很明确。报告把广泛深入地进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教育，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切实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巩固和发展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列为当前政治思想领域的中心任务。作为人民代表，应该主动承担这个任务。特别在高等学校，完成好这项任务，尤为重要。只要我们教师教书育人，配合党政干部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学校就会安定团结，有利于培养出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新人。
江西代表刘运来说，我们是十亿人口的大国，光用物质刺激来调动积极性是不能持久的，还必须以共同的理想来动员群众的积极性，有些机关的党委不懂得如何有针对性地做政治思想工作。不做社会心理的调查，不注意各种群体、对象对改革的评价和承受能力的差异。要特别注重对青年人的思想政治工作，加强理想教育，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
解放军代表徐登昆说，我们有许多好传统，要发扬，要多讲，对旧习惯和封建迷信的东西不能宣传。思想工作不能脱离实际，不能说大话。战争年代说一句大话假话，可能造成人头落地。和平时期也应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否则也会造成损失。
山西代表李运乾说，这几年思想政治工作薄弱，出现了不少问题，如果解决不好就会成为不安定因素。由于缺乏思想教育，一些人思想混乱，有些青年不知道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经历的革命斗争史，只知道搞文凭、跟国外比生活享受，不理解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没有远大理想。所以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是至关重要的大事，一定要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
解放军代表周克玉说，军队开展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教育，要注重实际效果，重点是领导干部，通过读书结合实际认真地思考讨论，对战士主要是进行基础知识教育。要运用“得与失”讨论的经验，发动群众批判错误观点，要从不同单位不同对象的实际出发，采取灵活多样的方法。要加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指导，加强对院校、思想文化舆论阵地的领导，以保证这一教育持久、健康、深入地进行。
天津代表赵钧说，抓“双增双节”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两件大事，都需要加强对各级干部的马列主义基本理论的教育。现在一些青年干部没有很好地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易受资本主义东西的迷惑，而接受我党的优良传统却很难，对中央的路线、方针、政策不能全面领会，正确贯彻。其重要原因就是一个时期以来，对干部的马列主义教育放松了。
青海代表张文豪说，艰苦奋斗，勤俭建国，是我国各族人民在长期的革命和建设实践中形成的优良传统，是各项事业取得胜利的一大法宝。然而在一个时期内，出现了铺张浪费，挥霍国家资财的严重问题，有的已发展到了令人难以容忍的程度。这同我们的宣传教育工作不力有很大关系。我们国家还不富裕，盲
目提倡高消费脱离了国情，将来就是达到了小康水平，勤俭办事业、艰苦创业的精神也不能丢。当前，要大力加强精神文明建设，改善和加强政治思想工作，提倡雷锋精神，并要采取果断的措施，坚决刹住大吃大喝、请客送礼的歪风。
广西代表黄碧莹说，现在工业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相当薄弱。有的工人的思想素质较差，缺乏主人翁精神。有的做“金钱的奴隶”。要办一件事，就要给钱，否则就不干。因此要加强工人的思想政治工作，培养主人翁精神，提倡搞点义务劳动。
新疆代表夏熙说，办好“两件大事”，必须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建议有计划、有针对性地宣传我国现代化建设的伟大成就，增强民族自尊心。组织学生走向社会，亲自实践。领导干部要经常到学校作形势、政策报告。提高政工人员的地位和素质。
广东代表刘秋容说，如何加强和改善政治思想工作，提几条建议：（1）在进行四项基本原则教育的同时，还要进行理想、纪律、道德、形势、法制等教育；（2）要坚持疏导的方针，以理服人，以情感人，不要搞教条式的灌输，更不能简单粗暴；（3）提倡领导和群众进行对话，实事求是地、有说服力地回答群众提出的问题；（4）开展“磁吸化”的向心力活动，通过文体活动、知识测验等形式，寓教育于有智、有趣的活动中；（5）让学生参加社会实践、社会调查，增长感性知识。
宏观控制不容忽视
上海代表汪道涵说，赵总理报告中所讲的宏观控制还需要具体化。现在宏观控制紧了，下边不活；稍一放开，又控制不住，计划外基本建设战线压缩不下去。前一时期出现的债券、股票发行热，其利率高达1.2分，将来付不出这么高的利息，会不会靠变相涨价去解决？发行债券、股票要有法律和规定，不要在赤字财政的同时，出现高利贷经济，以致影响物价。要使赵总理的报告付诸实施，一定要把宏观控制和微观搞活有机联系起来，将“双增双节”的任务贯彻到每一具体行动中，这样才能坚持下去，形成风气。
吉林代表毛鹤年说，在计划上，宏观控制无力，综合平衡不够，比例失调，基本建设失控，破坏了国家的财力、物力。另外，电力供应严重不足直接影响生产和人民生活。扭转缺电局面，应该摆在经济建设的重要位置。同时，发展电力，要把发电设备和电工产品迅速发展起来。否则，即使有了资金，设备跟不上也实现不了加快建设的目的。
河北代表吕传赞说，我们必须在宏观上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搞好经济建设的综合平衡，充分发挥计划经济的作用。如果在宏观上控制不住，左右摇摆的失控现象就不能从根本上解决。
吉林代表冯辅晋说，全国汽车厂现已增加到114家，其中中央企业有计划、有技术力量，但资金不足，上不去，而各省、市、地区厂有些虽然无计划，技术力量不足，但有资金、有外汇，不按程序办事，乱上项目。厂多产量少、效益低，将来难以收拾。政府对基本建设采取“三保三压”方针很有必要，但必须有得力措施来保证，否则是一句空话。
新疆代表杨一青说，长期以来，为了控制基建规模，每次调整时都采取过一些措施，但大都只管了一个时期。“三保三压”的精神从前就有。为能比较有效地控制建设规模，建议有关部门认真总结经验，制定控制固定资产投资规模的法律条例，把各部门、地方和企业应承担投资决策的责任和风险，以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目前固定资产的投资结构值得研究，把教育、科技等一般地列入“非生产建设投资”，不尽合理。
广西代表盘佐杰说，这几年粮食生产不够理想，这同我们有些地方指导思想的片面性有关系。如强调“无工不富”这是对的，但却对“无农不稳”讲得少，致使一些人理解为“种田不富”，于是就“弃农务工”，造成良田撂荒或者用好田种经济作物。二是在政策上要有合理的粮食价格，以调动农民种粮的积极性。三是要增加农业投入。从整个国家来说，对农业的投入少了一些，地方投入也少，农民投入也少。四是要搞科学种田。靠扩大种植面积增产的可能性不大，提高单产潜力很大，要大力推广科学种田。
天津代表田凝寿说，多年来，基建规模超出国力，楼堂馆所控制不住。仅仅采取“三保三压”的措施，我看问题还是解决不了。“一刀切”只能暂时压下来，过一段时间，又会冒出来。有的工程只顾速度不管质量，成本高质量差。其根本原因是，不按基建程序办事，事前不做可行性论证，在有些项目上专业部门的作用发挥得不够，行政干预太多。这些方面要进行改革。
青海代表尹道声说，要上就“一窝蜂”，互相攀比，要下就
“一刀切”，不加区别，上或下都带有盲目性，这个问题应注意克服。比如实现翻两番，各地从省到县、乡层层要求提前翻番，结果是贪大求快，争着上项目，个别地区还出现了单纯追求产值，不讲效益，甚至弄虚作假，搞形式主义的做法。一旦各方面的需求超越了国力的允许范围，需要压缩时，又不加区别地一刀切。这个问题要解决。
山西代表张合发说，乡镇企业为振兴农村经济起了很大作用，但在发展中有两个问题应当引起注意。一是有盲目性，缺乏宏观规划和控制。二是环境污染严重，并且几乎处于无人管的状态，继续下去，后患无穷。
要切实加强物价管理
内蒙古代表清格尔泰（蒙古族）说，价格不改革，长期搞财政补贴，不利于发展生产，国家也负担不起。但价格要严格管理，保持基本稳定。价格失控，国民经济就会被搞乱，也不利于安定团结。现在价格实际上涨幅度很大。畜产品和以畜产品为原料的工业产品之间的剪刀差过大，牧民吃亏，不利于发展畜牧生产，应当调整。
安徽代表陈天任说，这几年物价改革是成功的。现在的问题是，有的部门乱涨价、变相涨价，群众有意见。建议加强物价检查，国营商业部门必须按照国家政策办事，发挥平抑物价的作用，对违法经商的人要从严处理。
天津代表张士珍说，蔬菜价格直接关系到人民生活，必须稳定。价格放开后，一定要有国营商业平抑物价，对主要的蔬菜品种，应该有必要的限价。
河南代表曹策问说，现在价格体系很不合理，许多产品价格偏离价值，甚至长期价格倒挂，违背经济规律。对这个关系到全局的大问题，应当采取措施，加以解决。
河北代表郑彦苏说，物价问题关系到国家的稳定，应当引起高度重视。现在出现的乱涨价，从微观上说有管理问题，从根本上说是由于宏观上社会总需求大于总供给。对物价问题既要治标，更要治本，要尽快达到总需求和总供给的基本平衡。要加强物价监督体系，以便及时掌握信息，制定对策，以稳定人心。
陕西代表刘蓟说，进行价格改革是完全必要的，但在改革中要十分注意经济的承受能力和社会心理的承受能力。特别要注意不正之风对价格改革的干扰，加强价格管理，纠正那种乱收费、乱涨价的歪风。
粮食问题必须狠抓
天津代表黄志刚说，赵总理政府工作报告提出了加强农业特别是解决粮食的问题，很有针对性。因为我国人口增多，土地减少，国力民力有限，对农业的投入，农田水利基本建设不可能增加太快，再加上粮食同工业产品、农副产品的比价问题不可能很快解决，这都制约着粮食生产不可能增长很快。因此不能说粮食问题已经根本解决。粮食的基础地位不能变，要狠抓、紧抓若干年。
湖北代表杨小运说，粮食要上去，第一，要稳定种粮面积；第二，国家要增加投资，农民要增加投工；第三，要推广农业科技成果；第四，要进一步调整产业结构；第五，要解决好生产资料供应和各项服务的问题。现在一些地方冬季大挖鱼池，春季大抓多种经营，就是无人抓粮食，化肥、农药、柴油、种子供应无人过问。要帮助农村干部树立不能放松粮食生产的思想。
广东代表吴健民说，政府工作报告中强调必须在决不放松粮食生产的前提下，积极发展多种经营，继续改善农村产业结构，是正确的。但对如何确保不减少粮食种植面积的问题却缺乏有力的措施。目前全国粮食虽然增产了，但由于粮食与经济作物的差价悬殊，种粮的合同定购任务又不很落实，轻视粮食生产的倾向还很突出。因此，要确保粮食种植面积，国家一定要采取措施，如全国要有个统盘的经济布局，规划哪些地区应种粮食，种了粮食后，国家还应给予优惠政策，包括合理的经济补贴及一些奖售措施，这样才能调动种粮食的积极性。
浙江代表汪月霞说，赵总理政府工作报告把粮食生产放在措施的第一位，这是一项重要的决策。当前，粮食生产面临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如乱占耕地，粮田面积大量减少，农需物资得不到保证，粮食产量下降等。在领导上，思想不重视，措施不得力。不改变这种状况，粮食生产是上不去的。
解放军代表伍坤山说，现在对节约粮食不大注意。我们国家大、人口多，解决粮食问题，既要靠发展生产，又要靠节约。特别是大中城市，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仍要重视节约粮食。近年来在城市里用粮票换东西很普遍，这会使一些不法分子有机可乘。粮食是宝中之宝，要倍加珍惜！
贵州代表张玉环说，这几年，农村有许多增产措施没有人去组织落实，弃农经商，劳动力转移，水利设施无人管理，破坏严重，加上连续两年的自然灾害，都影响粮食生产。因此，必须把粮食抓上去，不然整个经济建设的后劲要受影响。
要高度重视计划生育工作
山东代表张承先说，现在人口自然增长率已大大超过粮食增长速度，年年是“寅吃卯粮”。尤其是经济落后地区，计划外生育很多，加上只管养，不管教，儿童智力很差，这个问题不抓紧解决不得了。
广西代表唐莲英说，要坚持长期稳定发展经济的方针，控制人口增长是件大事。我国人口多，计划内生育基数大。实行经济承包责任制后，近年来，有的地方放松了对计划生育工作的领导，宣传少了，一些有效的措施也不坚持下来，农村多胎现象回升。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人口将会大量增长。
解放军代表陈鹤桥说，国家对人口早有政策规定，而下面有失控现象。现在有许多超生、非婚生和非法结婚生的孩子；有些群众不按政策办事，多生不报，罚款也不怕。人口不严加控制不得了。建议搞个计划生育法。
辽宁代表严载顺说，计划生育工作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一定要抓紧，不能放松。重要的是稳定基层计划生育工作队伍。目前农村有相当一部分做计划生育工作的同志思想不稳定，其主要原因是报酬补贴解决得不好。还有，由于乡镇干部编制太少，做计划生育工作的同志大都是临时的和招聘的，转不了干，他们难免有后顾之忧。为了加强农村计划生育工作，建议对乡一级计划生育工作人员要定编设专职，并合理解决他们的生活待遇问题。
云南代表吴征镒说，计划生育不仅要注意控制人口数量，尤其要注意提高人口素质，优生优育。现在有的地方近亲繁殖，严重影响人口质量，这个问题光靠法律解决不了，还要靠加强这方面的宣传和教育。
不断促进各民族大团结
西藏代表阿沛·阿旺晋美（藏族）说，报告提到民族问题，指出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要不断加强各民族的大团结，促进民族关系的和睦发展，加强对少数民族地区的支援和帮助，加快这些地区的经济和文化发展，这是非常好的。民族问题是个大问题，今后的任务还很艰巨。我是藏族，也在人大民委兼着职务，对于各少数民族地区的情况有所了解。希望政府各部门以及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都要加强对少数民族地区的支援和帮助，加快这些地区的经济和文化的发展。据我所知，从全国各民族地区来比较，中央还是很照顾西藏的，希望大家了解这一情况。
甘肃代表马少青（保安族）说，总理讲了要认真贯彻民族区域自治法，加强民族团结，很有针对性。有的报刊发表了一些伤害民族感情的文章，不利于民族团结。有些地方不尊重少数民族风俗习惯，如在回族居住区设立生猪收购站，有的食品店挂着“清真”的牌子，但却卖猪肉罐头。少数民族地区经济文化教育建设上也存在不少问题。应当扎扎实实办些好事，不能说在嘴上，落实不到行动上。
新疆代表尼沙汗·牙生（维吾尔族）说，现在边疆地区的民族团结总的是好的，但也存在一些问题，如土地和草场纠纷。这些问题解决不好，势必影响民族关系的进一步发展。
湖南代表耿飚说，赵紫阳同志的报告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把全国各族人民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讲得好。列宁说民族问题的根本问题是一个阶级问题。旧社会汉民族反动统治者歧视剥削少数民族的情况是有的，现在在我们共产党领导的国家里各民族都是平等的，不存在汉民族剥削少数民族问题，更不能把被打倒了的反动阶级所干的坏事算在革命人民头上。
广西代表江家福（壮族）说，现在一些年轻人民族观念比较淡薄，必须进一步加强社会主义民族观念、民族政策和爱国主义的教育。我国有56个民族，其中有20多个民族聚居在祖国的边境地区，加强民族团结对保卫祖国、建设边疆，有着重要的意义。宪法和法律赋予自治区制定自治条例的职权，可惜现在五个自治区的自治条例都没有制定出来，这个工作应该重视和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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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老少边穷地区人民的心愿
——甘肃省部分人大代表谈脱贫致富
本报记者 陈维伟
“赵总理政府工作报告中，把发展农业放到突出的位置，特别提到老、少、边、穷地区脱贫致富的问题，这对于尚处贫困地区的人民无疑是一个喜音！”甘肃省粮食局副局长、人大代表杜颖兴奋地对记者说：“中国的国情是什么？——人口多，底子薄，经济发展不平衡。而这个不平衡，又突出地表现在贫困地区的落后。中国的大头是农业。解决贫困地区的温饱问题，对两个翻番的实现有决定性的意义。”
这位女代表去年曾到比较典型的老区贫困县——华池县参加扶贫工作，跑遍了每一个村，每一个贫困户，她感慨地说：“解放37年了，老区人民的生活还很艰难；农业基础设施相当差、交通不便，水电也跟不上去，耕作方法还很原始，商品经济没有条件发展，自然资源也很缺乏，老天爷再一翻脸，日子就很难过。他们很需要扶持，当然，不光是‘输血’，更重要的还在于增强其‘造血功能’，比如搞科技扶贫、信息扶贫，还有扶贫也要扶志。”
藏族代表卢世仁、东乡族代表马国全谈了少数民族地区脱贫致富的情况，除了温饱问题需要亟待解决外，他们还讲到提高文化素质的问题。比如有些少数民族地区尚处游牧状态，文化程度相当低，商品经济意识也很差，所以要使他们富起来，还需要把教育搞上去。
据了解，陇南地区是甘肃省最贫困的地区之一。来自陇南地区的代表张星衡说：“脱贫致富，粮食问题是一个大问题。中国十亿人口，一人一天吃一斤粮食，就是十亿斤，这足够中小国家吃几年的。我们缺了粮，哪个国家也供不起。一个农民，有了粮食，心里才踏实，才有心思搞别的，也才能换来别的。然而，由于种种原因，现在耕地面积年年减少，人口却逐年增加，这样下去就很麻烦。粮食问题不重视、不解决，贫困地区的帽子就甩不掉。”
许多代表还提到“以工代赈”的问题，他们说：以工代赈，农民很欢迎，他们不仅需要生活上的关怀，如拨款、贷款、发救济物资，同时也希望政府能帮助他们把基本建设搞好，把基础打好，以利于今后的生产。
一位来自庆阳地区的女代表张玉娥最后说：“我希望国家对贫困地区的优惠政策能持久地延续下去，同时再加一把劲，使我们尽早走上富裕之路，这也是广大老、少、边、穷地区人民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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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广西代表黄保尧在小组会上议大事
扶贫要扶志扶智 开发经济
本报讯 记者费伟伟报道：“搞好‘老、少、边、穷’地区的脱贫致富工作，既是一项重要的经济任务，也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人大代表、广西百色地委书记黄保尧在分组讨论赵总理政府工作报告时发言说。他结合百色地区近几年扶贫工作的实践认为：
扶贫首先必须扶志。目前还有部分干部群众存在“等、靠、要”的依赖思想，这种单纯要求钱物、靠输血脱贫的观念不改变，就不能有真正的改变。同时在扶贫方法上也不能求多求快，全面出击。如果扶一片，倒一大半，反而会挫伤群众脱贫致富的信心。扶贫的目的不仅在于帮助群众解决基本温饱，还要帮助群众打下进一步致富的基础。扶一个就要起一个，好一个。要抓住这些扶起的典型广为宣传，帮助干部群众树立信心。近年来百色地委在扶贫工作中注意了这一点，去年帮助约1万贫困户脱贫并初步致富，虽然这仅占全地区总户数的2％，但对群众鼓舞很大，他们看到了山区的希望。
扶贫贵在扶智。给扶贫对象钱物的扶持只是“送蛋”，传授各种生产技术才是帮他们养了“鸡”。百色地区在扶贫工作中，对扶贫对象首先要进行专业技术培训，然后扶持钱物。在生产过程中还经常组织科技下乡，帮贫困户排忧解难。这样扶贫算是扶到根上了。
扶贫要重视经济开发，启动内部的经济活力。百色地区90％以上是山地，地委实事求是地制订了“靠山养山”的经济开发方针，几年来已初步建起芒果、山楂、刺梨、用材林等十个商品基地，使一批群众摘掉了贫困帽子。百色市三相屯人均收入约1.2万元，其中就有90％的收入得之于山。
扶贫要服务到户，即搞好产前、产中、产后的服务工作。黄保尧认为，专业化、商品化、社会化的路子，也就是贫困地区的脱贫致富之路。
黄保尧最后强调，贫困地区的脱贫，还应包括地方财政这顶帽子。不仅要发展成原料产地，还必须发展相应的加工为主的地方工业，否则群众脱贫致富就没有后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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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人大政协会场内外
相会在第二个春天
在全国政协会议的会间休息时，两位离别了32年的老同学突然相见。他们彼此紧紧地拉住对方的手，激动不已。当年他俩在法国留学，同是留法同学会的成员。
这两位全国政协委员，一位是天津市塘沽区副区长黄其兴，一位是清华大学教授王洲。1955年，黄其兴响应周总理的号召，回到祖国来参加建设，他们称那个时候是新中国的第一个科学的春天。黄其兴回国后一直从事科学研究工作，最近被选为副区长。王洲是1982年回国的，他们称现在是祖国的第二个科学的春天。“我们这是在春天里相会——在第二个科学的春天。”他们兴奋地谈笑着。
王溪元